第49章 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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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她斷了手的男人招供。

  「是東街的鼎豐包子讓小的這麼幹的。」他這話一出,官兵才停下了揮戒尺的手,只見他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說話悶悶作響。

  將軍立刻帶人圍了鼎豐包子鋪,為此甚至驚動了縣令,不必開堂便定了罪。

  「花娘子竟還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瞧見那位三品頂戴的將軍了嗎?那可是乙丑年的金科武狀元顧池。」

  「入了寧王麾下的那個顧將軍?」

  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臨近中午,顧池才收了隊卻從包子鋪裡帶出了位老人家。

  「在倉庫里發現的他,餓得不成樣子,許是被迫害的良民。」

  花自閒盯著老人那張臉:「這位大爺我見過的。」

  原本在守著霍祁,阿暖一見到老人便激動地大喊了起來:「阿爺!這是我阿爺。」

  老人似乎聽見了聲音,悠悠轉醒:「是阿暖嗎!」

  爺孫倆相擁而泣,阿暖把自己的遭遇同他一說。

  「我是黑心肝,信了那狗東西的竟與恩人作對,我不是東西。」老漢匍匐跪下,朝著花自閒便要磕頭。

  她忙上前把人扶住:「我也只是隨手之勞。」

  「若是娘子不嫌棄,老身願意為奴賠罪。」

  「真不用。」花自閒抓住老人的胳膊想把他抬起來,他反倒跪得更狠了。

  「老身有罪。」

  僵持不下,花自閒只好答應了下來,拜託風清月讓爺孫倆暫時留了下來。

  臨走前,顧池不忘向她抱拳致謝:「明日顧某定當親自送來謝禮。」

  她沒想到那位將軍說的厚賞竟是這樣的。次日一早,她把推車停在牌坊底下便見他早早帶人等在了牌坊底下。

  也不知是哪裡知道了她在這兒擺攤的事。

  「來來來每人一碗腸粉兩個油條四塊發糕,記得給錢。」換下了鎧甲,男人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隨性氣質。

  花自閒扶額,合著他是以為自己不好意思,這是把大盛國三軍都叫來了嗎。

  冗長的隊伍從鎮子口一路排到了鎮子北面,長達兩里地。她也只有在核酸檢測的時候才看見過這麼長的隊伍。

  「我說這位將軍,實在不行算了吧。」花自閒說。

  將軍:「花娘子別客氣,我這些弟兄們平日練兵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今日就當犒勞他們了。」

  說完又轉頭招呼新兵排隊去了。

  花自閒:你這是謝我還是要我的命?千人的軍隊,這潑天的富貴要了對她的身體實在不友好。

  直到傍晚,黃昏將天色染成橙紅。送走了一眾兵士她難得躺下,攤在臨時買來的老人椅上一跟手指頭都動不了。

  小弟們趴在桌子上累得說不出話。

  唯有那位將軍依舊朝氣磅礴,他咧開嘴笑露出八顆白牙齒,把一個錦緞做的錢袋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我給娘子的飯錢,這下您總不會拒絕了吧。」他說,男人不穿鎧甲時身材也依舊魁梧,明明魁梧卻長著一張娃娃臉,不同於初見時那一份吃人的表情。

  現在的將軍更像是吉娃娃。

  「多謝顧將軍。」花自閒啞作聲說。

  顧池:「那明日我再帶弟兄們來。」

  這次是眾人一起開口:「別來了。」

  顧池所帶的這隻軍隊特殊,豐州既不是京城也不是邊境,他們卻駐守在此像是在保護著什麼。

  花自閒沉思著,說起來她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還不知大盛過究竟處在一個什麼地理位置上。

  小說中主要展現的是普通人女主在農村的生活,有過一次戰亂逃亡的經歷但也很快化險為夷了。

  所以她並不知道國情。

  「顧將軍為何會駐軍在此?為了你家那位小公子嗎?」她把蒲扇從臉上挪開。

  青年將軍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們身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賣菜的賣糖葫蘆的賣紅薯的。人來人走,或說或笑。

  她瞧見男人上揚起的嘴角,他看著日暮下來往的人們說:「豐州屬盛國東部,距邊境只餘三千里,雖不是邊境但若是邊關失守這便是盛國最後的防線。」


  頓了一會兒。

  「京大人被迫離京,宦官當政,陛下體弱。盛國就是在懸崖上的鳥窩,任何風吹雨打都有倒塌的風險。娘子可要記得及時行樂。」

  彼時的她並不明白他這話後的隱喻,她想著怎麼研究新菜,很想吃螺螄粉。

  正好那日泡的筍也好了,她便回了趟家把筍罈子挖出來,叫人把柳家人也請到了風清樓。

  回來到風清樓時她才想起顧池給的錢袋,打開一看金光閃閃。

  「哈——啊」她猛地把口紮上,好傢夥真金足足十斤重的真金。

  「阿娘,你怎麼了。」霍祁打量著他,手裡拿著從風清月那兒借來的搜神記。

  博書鳶不知何時來的,小打人似的背著小手說:「怎麼樣,我的誠意很夠吧。」

  「你來幹什麼。」霍祁微微皺了下眉,聽聞她的那位阿兄曾拿到威嚇過花自閒,他心有不悅。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是風清樓又不是你家。」博書鳶說著坐在了大堂正中的桌子上,「聽說風清樓的烤鴨名揚春就鎮,給我上來吧。」

  風清月:「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市儈。」她這話剛一出口便感覺背後發涼,一個黑衣護衛正凶神惡煞看著她。

  她不敢說話,藉口去拿上菜溜了。

  次日,她請柳叔找來了泥瓦匠。

  老婦人和一眾徒弟看過了花自閒給的圖紙都不由一驚。這泥瓦行主事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身子,一身的腱子肉臉上也不見疲態平日裡就屬她最出力氣手藝也最好。

  認識的人都喊她一聲屠娘子。

  「怎麼樣,這循環一周的下水道和馬桶,能做嗎?」她緊張詢問。

  屠娘子沉思著:「倒也不難,可是陶瓷嵌在三合土上,做什麼用的。」

  該怎麼解釋,花自閒思索了片刻道:「這是個馬桶如廁用的這連接糞池的管子也是陶瓷只是會加上砂礫要厚一些。」

  屠娘子:「這玩意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但糞池咱有經驗,到時做的時候娘子來瞧就成。」

  見二人相談甚歡,柳叔道:「屠娘自的手藝十里八鄉都讚不絕口,娘子且放心。」

  院子的建設工程算是開工了,那他們一個大人三個孩子便沒地住。風清月本想著讓他們搬到風清樓來。

  花自閒轉念一想:「乾脆去看霍拾昀比武去。」

  當即便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馬行,這裡的馬兒大多是戰場上退役下來的,即便如此也相當於現代的勞斯萊斯。

  只是拉拉貨,跑跑路也足夠了。

  「娘子您瞧這匹,剛上了戰場一個月不到便受了傷,治好以後因受了驚跟主人尥蹶子便被賣到了我這。」馬行老闆請她到了馬廄前親自去看,一匹黑背白床的公馬,鬃毛格外油亮只是眼睛無神,「馬兒還年輕,只是見不得刀劍,你要願意一口價五十兩。」

  「得了pdsd的馬你賣我五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她說。

  老闆:「什麼滴?」

  「他得了病萬一以後發了狂呢?」花自閒抱起胳膊,「一口價二十兩我要了。」

  「不行,太少了。」

  「那就十五兩。」

  「四十五兩不能再低了。」

  最終這匹黑背白床以三十五兩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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