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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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了下來,只有些微的落日餘暉罩在西邊的山上只有薄薄的一層,霍祁走後過去了四個時辰他依然沒有回來。

  「你別急,興許是回家去了。」風清月試著安慰她。

  阿生從外面回來,喘著氣說:「回村里看過了,沒回去。」

  聞言原本鎮定的風清月也有些慌了:「你別急,孩子那麼大了他又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花自閒面色陰鬱,情緒卻還算平靜:「打聽到霍祁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了嗎。」

  「他和阿暖進了書局,出來後進了附近的巷子就再沒出來過。」刀疤臉說。

  眼看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清樓里的客人仍絡繹不絕,眾人卻已經無心收錢做生意。

  「狐頭幫所有的外送小廝都在這了,大姐你吩咐吧。」阿生跑遍了鎮子把小弟們都叫了回來。

  霍雲得知哥哥丟了哽咽著,連數銀子的心情都沒了,她把小丫頭攬進懷裡面前一共來了八個小弟她一一吩咐了下去。

  「分八個方向搜索,歹人一次綁架三個孩子一個人完成不了,注意出鎮的車馬和可疑人員半個時辰內回來匯報。」她說。

  幾個小弟提上燈籠四散了出去。

  書局。

  大門前被一片的黑衣人給站滿了。書局掌柜面對著穿著輕甲的將軍,縮著肩膀弓著腰不敢抬頭:「將軍,那位小公子當真是出了書局,我就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綁架小公子啊。」

  「我相信你沒有。」身著輕鎧的男人說,聲寒如鐵,「彼時和他一起的還有何人?」

  掌柜垂眸思索,猶豫著開口說:「楚員外家的小兒子,還有...鎮子口擺攤那位花娘子的大兒子。」

  男人聞言皺起了眉,深邃的眼裡似是隱藏著什麼。

  眼看過去了半個時辰,幾個出去的小弟陸陸續續回來,有人回報說:「在書局旁邊的巷子裡,有人瞧見兩個男人抓住了四個孩子,往東邊去了。」

  「東邊有什麼便於藏身的地方嗎?」花自閒問。

  風清月在鎮子上也待了多年了,不多時她便想了起來:「東邊有座道觀,千年被雷擊中一直得不到修繕,道長出觀籌錢至今還是空著,因沒有什麼貴重東西便一直沒上鎖給來往商客歇腳。」

  「一對人和我去東邊,另一對人在附近轉轉繼續找線索。」花自閒從椅子上站起來,要往外走時霍雲和霍靈拉住了她。

  二人齊聲道:「我們也一起去找阿兄。」

  她皺了下眉,蹲下身:「你們兩個留在這兒,萬一哥哥回來了就來和我報信。」

  「可是。」霍雲雙眼微紅。

  花自閒:「我不想哥哥找回來了你們反而丟了吧,聽話。」

  兩小隻只得乖乖聽話。

  這時外頭的夥計提著燈籠跑進來,慌慌張張險些摔了燈籠:「不好不好,娘子外頭來了幾十號當兵的。」

  「什麼?」風清月柳眉深鎖,她本本分分做生意從未得罪過什麼當兵的,還偏偏是在這時候找來。

  沉重的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很快便到了酒樓門前,樓內的賓客見此慌亂起來,從未見過這個場面。

  輕開和鐵騎因起步走發出鐺鐺的聲音,不多時他們發出一聲低吼。

  齊刷刷站在了風清樓大門兩邊,為首的男人一聲令下:「搜。」

  士兵沖入樓內,列隊散開尋找,從一樓到二樓再到後廚。

  「兵爺我們可是良民,就是再位高權重也不該擅闖我的酒樓啊。」風清月見他們樓上樓下的恐嚇客人止不住揮起袖子說。

  男人一點不領情,冷眼抬起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要吃人。

  風清月像只打柳的小狗夾起了尾巴:「你嚇到我客人了。」

  「將軍,並未找到。」小兵來報。

  不多時男人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誰是花自閒。」

  「我。」花自閒冷聲回答。

  鐵刀從刀鞘中拔出,咻地一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眾人駭人,提起的呼吸幾乎停滯。

  那把刀鋒利的刀刃距離她的肌膚僅有一指節的距離,她清晰的感受到鐵刀的寒冷。


  「我家小郎君,不見了可是你走的。」男人聲寒如鐵。

  他著一身漆金的鎧甲,甲片用紅繩縫合,肩頭護肩是虎頭吞肩護臂篆刻虎頭紋樣,中衣黑色的領子從鎧甲領口露出來。

  沒戴頭盔虎牙金冠束著他的頭髮,右斜的髮髻代表他在軍營中官階極高。

  花自閒盡力穩定心神:「你家小郎君是誰。」

  「有人見到他和你兒子在一起。」

  「我兒子也不見了,再者你不去找人反倒來此興師問罪就不怕錯過了救援時間。」她是頭一次這般生氣。

  風清月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將軍我們都是守法的良民啊。」

  「哼。」

  「我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她說後退一步躲開長刀,從男人身側過去。

  就在這時,長刀朝她揮了過來。

  她翻身躲開,刀鋒摧開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男人將刀扛在肩頭,斜著頭一臉痞氣:「區區農婦竟善武義,很可疑我懷疑你是混跡在鎮子上的細作,來人給本將軍抓起來。」

  「你要抓我,隨便你。」花自閒說一個起跳跳到一張桌子上,躲開朝自己撲來的官兵轉眼便到了門前。

  她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追」。

  花自閒不敢停留,一路朝東邊跑去。

  東邊道觀,早剩下了斷壁殘垣唯有一間供奉祖師的屋子還算完好,此時卻被兩道大鎖牢牢鎖著門。

  「嗚嗚哇,啊啊——阿娘,阿姐鳶兒好怕。」

  「哎呀好了別哭了。」身側少年的聲音苦澀說道。

  霍祁緩緩睜開眼睛,耳邊一陣嘈雜讓他有些難忍,只覺得頭疼。

  「祁阿兄你醒了嗎。」是阿暖的聲音。

  霍祁:「我們被綁了?是誰。」這裡四下一片漆黑,連月光都很難透過屋頂照進來。

  不多時門口傳來了鎖頭被打開的聲音,一道老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一個人影從門口進來光亮透過大門照進來。

  「做的不錯。」女人窈窕身影出現在門前,月光將籠罩她全身的帷帽輕紗照得發亮,影影綽綽地能看見女人在面紗之下朦朧的面容。

  見到來人,男人立刻迎了上去:「娘子萬安,怎麼親自趕來了。」

  「自然是來瞧瞧你如何把那傻子給引過來。」

  「娘子放心,等她趕來便是她的死期。」男人說。

  霍祁的心怦怦直跳:「姓楊的!你要對我娘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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