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編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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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祁父親還行偷盜之事,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好孩子。」蘇執瞥了眼花自閒離去的方向,「旬公子還是瞧瞧我給振生選的書要緊。」

  「那樣蕙質蘭心之人竟所託非人。」旬卻驚搖頭感嘆著。

  街道上,霍祁把得來的羊皮卷和竹簡都好好收進懷裡抬頭:「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女子垂下的鬢角隨風輕飄著,她眸光轉向一處:「買衣裳去。」

  她口袋裡揣著今早賺來的三兩銀子,從姦夫淫婦那兒和混混那兒搶來的一兩多錢,總共五兩買兩三件衣服應當是夠的。

  「馬上要入夏了,我們身上的衣服還能穿,何況你不是請柳嬸做衣裳了嗎。」霍雲的小算盤又敲了起來,她當真覺得衣裳首飾那都是外物。

  花自閒卻不管那些拉著兩小隻進了成衣店。成衣店裡不光有衣裳,還有配套的鞋子首飾。

  打扮小女孩就像打扮娃娃,她興奮的給霍雲換了好幾套衣服和髮飾,最終擇定一款石榴紅上襦加藕荷色下裙的小套裝,紮上雙丫髻再戴上兩朵小花。

  霍雲本就精緻可愛,這一打扮更顯得活潑俊俏。

  只是換下那一身破爛衣服後,她顯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想穿著走回村里,換我之前的衣裳就好。」

  「那一身扔了。」花自閒說,那一身補丁的補丁破洞的破洞早不能穿了。

  給霍祁選的則是一套絹布子衿,青色的上襦灰色下裳。他穿上後成衣店的店家兩眼都看直了:「這小公子日後定是做大事的人。」

  霍家的孩子都不像是農戶,反倒透著一股世家的氣質。

  「萬一我無法入學,穿子衿會不會....」霍祁揪著衣擺,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已經讓父親和妹妹失望過一次了,難道還要空歡喜第二次。

  花自閒瞧出了他的顧慮,她低垂的眉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緩緩蹲下身與他平視:「阿祁,讀書是為了什麼?」

  霍祁猛地抬起頭,思索了片刻說:「是為考功名。」

  「那考功名又是為了什麼?」

  霍祁皺眉:「做官。」

  「做官是為什麼?」她抬手給他把腰帶束好。

  「我不知。」

  花自閒聞言一笑:「那便帶著這個問題,去書里找,書中沒有那便去瞧瞧這個世界。我希望,阿祁能找到真正喜歡讀書的原因。」

  站在銅鏡前看著身著子衿的自己,霍祁有一瞬恍惚,最終他還是換下了那一身子衿。

  花自閒給三個孩子各買了兩套衣裳,總共花費了五錢,更要走出成衣店便瞧見店鋪右側牆上掛的那套男子長衫。

  墨綠色的,領子上繡著青竹的紋樣。料想這一身穿在霍拾昀身上定是養眼,她抬手一指要了。

  春酒鎮與南水鎮接壤之處有一座市集,街道兩邊的房屋組成了這條巷子,兩邊的屋檐伸出來形成了這條巷子的蔭蔽之源。

  在巷子最伸出,有座黑衣廟,裡頭常有黑衣人出沒。尋常百姓只要到了巷子口必定加快步子。

  今日,巷子外的店家驚奇的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了巷子。

  男人走起路來一高一低,雖則他已盡力在掩飾,可在黑衣廟的劍客眼中他就是個笑柄。

  父女二人戴著青色的面具,成了巷子裡最獨特的風景。

  「瞧瞧,瘸子也來接任務。」幾個刀客坐在門前貔貅石像上,說話的男人蹲在貔貅頭頂手中轉著一把銀月彎刀。

  他走過時,幾雙猩紅的眼睛不時向他投來戲謔的目光。

  穿過人群密集的前院,到了廟口。

  坐在桌前的廟祝打量了兩眼父女二人:「接任務還是交情報。」

  在他身後的公告欄上貼著幾張任務簡報,上面畫著對象的面容。

  男子拿出一塊令牌推到廟祝面前:「交任務。」

  廟祝神色鄙夷,眸光落在令牌上卻在拿起的一瞬間身子一僵。眾人紛紛將目光匯聚在廟祝的臉上,卻驚訝地發現他身子輕抖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辛苦了大人,這是這次任務的報償。」

  只見禿頭廟祝從桌子底下搬出一麻袋的銀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男人收起令牌,道:「存了吧。」

  瞧見那一袋子銀子,幾個刺客面面相覷。


  「賞銀這麼多,真的只是情報任務這麼簡單?」

  「賞銀超過一千兩的任務封州之內只有三個,都是地獄級的難度,據說就在這三四天內有人一口氣便做了兩個。」

  「他?」

  情報任務不需殺人,可也不會比殺人簡單,能完成任務的都不是小角色。幾個刺客把視線收回來,門口那個口出狂言的男子一躍上了屋頂跑得沒影了。

  他看著廟祝身後的公告欄,視線落在一張女人的畫像上。

  廟祝很識趣地把畫像取了下來說:「這是盛京轉來的任務,聽說對象是個農婦,刺客都不願意接嫌棄沒有挑戰性。」

  男人張開五指,畫像是畫在細草紙上的是以並不便宜,卻在一瞬便被他用內力震得四分五裂:「我接了。」

  「好嘞,買主要求必須死,還得瞧見屍首。」廟祝拿起筆在一本冊子上劃了條槓。

  男人沒說什麼,抱著孩子緩步離開。

  花自閒三人從成衣店出來,路過春酒鎮上一家包子鋪,還沒走過去便被人給擋住了去路。

  「早上那三個混混。」霍雲驚到,伸手抓住了花自閒的袖子。

  見是那三人,霍祁捏緊了小拳頭:「你們還想怎麼樣。」

  「之前是湊巧,現在呵呵...我們人多看你如何應對。」說話的還是那個高個男人,都見過兩次了花自閒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他,穿著麻布短襖梳著辮子頭臉上有條顯眼的刀疤。

  男人話音剛落,從旁邊巷子裡便蹦出了七八個男子,都穿著普通的粗布短襖凶神惡煞。

  霍雲抓住她的袖子:「怎麼辦吶。」

  不遠處茶樓里,王麻子朝屋子裡的幾人招手:「老大快來瞧,姓花的惹上狐頭幫的人了。」

  「哪兒呢?」許竹叢移到窗子前,他頭上戴著抹額落水後受了風寒到現在還沒好。瞧見被十幾人圍住的花自閒,他勾唇陰險一笑,「不用我出手,大傻子就會自己給自己惹麻煩。」

  「她這下死定了,狐頭幫可是本地有名的幫派,據說頭領還是從地牢逃出來的殺人不眨眼。」

  許竹叢:「大傻子做了什麼惹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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