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錯認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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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幾斤的白砂糖竟比賣油條還賺錢。

  花自閒心裡欣喜,笑說:「我這兒暫時沒有了,還得重新做,柳二哥不如等我幾日。」

  聽她這話是答應了,霍雲有些不高興,她果然不會賺銀子倒不如讓她來。小丫頭心裡有了個想法。

  霍祁對於銀錢一類並不怎麼在意,傻娘能賺到銀子對霍家來說也是好事,他心裡是為她高興的。

  「那太好了,我回去等消息去。」柳二說。

  不多時就聽廚房邊上一聲嘶鳴,剛買來的那隻公雞頭一歪吐起了白沫。

  眾人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兩個孩子皆被嚇了一跳。柳二手裡的茶杯險些摔在地上,他倉皇穩住杯子手指抖著指向那隻雞:「它是吃了什麼?」

  「貌似是豆腐渣?」花自閒皺了下眉。

  柳二駭然:「豆腐渣吃了有毒?」

  「怕不是豆腐渣有毒,是被人下了毒。」花自閒扶著下巴思索道,回來路上就見過那一個人。

  聞言柳二隻覺得心有餘悸,他們都是踏實本分的鄉下人,平日裡別說有人上中毒就是有人得了病傳出去也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柳二皺眉思索了一番道:「妹子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唯恐引人非議影響咱們的生意這事兒可可不能傳出去,賣吃食的家裡出了毒死人的東西那可是大忌。」

  「我知曉。」花自閒向柳二笑說。

  把人送走,花自閒才去看了那隻公雞,灌了些藥之後便又活過來了。

  霍祁:「藥性不大?」

  「現在怎麼辦?」

  花自閒捏緊拳頭站起來:「找人算帳。」

  「老大真是機智,居然能想到在她的銅鍋里下藥。」茶樓里,三個混混圍著倒在躺椅上的許竹叢,一個扇風一個倒茶。

  被三人伺候的許竹叢愜意的把自己癱倒躺椅上:「我是誰國公府的小公爺,即便不是在京城,在這兒我也是說一不二。」

  話音剛落就聽嘩啦一聲,他連人帶椅子飛出了窗外。

  「怎麼回事?」

  此處茶樓的二樓,窗外是深不見底的河水,花自閒抓著他的胳膊把他吊在窗外眼神冷漠。

  一見是他,許竹叢的囂張氣焰便沸騰了:「花自閒,你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讓我爹踏平你相國府。」

  花自閒撇撇嘴:「你都死了還怎麼叫你爹踏平相國府,何況相國府的死活與我何干。」說罷她順勢就要鬆手。

  「別別別別鬆手,我怕高。」

  「是不是你給我家的銅鍋里下了毒。」她鬆開一根手指。

  許竹叢嚇得發抖:「下毒?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不說?」她作勢要鬆手。

  三個混混見狀慌了,忙跪地懇求起來。

  「女俠你放過我們老大吧。」

  「他再也不敢了。」

  「我呸。」許竹叢罵道,「那只是一瓶治療記憶的藥,是你姐姐說那能讓你恢復記憶我才下到了鍋里,誰讓你對我這麼不尊敬,我當然想給你些厲害瞧瞧。」

  「真的?」花自閒垂眸思索,如今知道她還活著的就只有偶然遇見的這個二傻子,他又把這件事告知了花自怡,看來花自怡是不想讓她活下去了。

  那便找個機會整治她一番。

  許竹叢伸出那隻拿扇子的手奮力扒住了窗台:「我都說了你可以拉我上來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姐那麼狠。」

  「哦,那就這樣。」她說,鬆開了手。

  許竹叢:「啊。」大叫一聲,身子在半空中搖搖晃晃。花自閒轉身出了廂房,那三個混混想到此前被打的陰影不敢阻攔。

  只聽嘩啦一聲,許竹叢掉進了水裡,混混們一個一個地跳下去救人。

  她走到河邊,望了眼河中央的少年道:「下次不許再找我的麻煩,否則我再扔一次。」

  許竹叢:「胡嚕嚕嚕」

  「老大你堅持住。」

  從鎮上往村里走的路上,碰巧路過一片竹林,遠遠地能瞧見不遠處村莊裡升起的炊煙。

  烏雲盤旋在遠處的山巒上,山雨欲來風滿樓,狂風吹拂這竹林竹子寧折不彎在狂風中起起伏伏。


  幾聲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山谷間回想著,那聲音時停時走高低錯落,在前面的人似乎腿腳不好。

  花自閒微微蹙眉,凝神看去,果然瞧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是霍拾昀抱著霍靈在前面走。

  走進後,她喊了一聲:「霍拾昀?」聽柳嬸說他帶霍靈出去了,應是去找江千,他就這樣徒步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還抱著個孩子。

  想到這些,花自閒心裡有些觸動,不由朝他小跑了起來。

  「阿娘。」他肩頭小霍靈率先看見了她喊了一聲。

  花自閒嘴角綻開了一抹笑意,忽然她頓住腳。

  一股血腥味被風吹來,那味道很淡,若不是前世聞慣了這個味道很難察覺。

  越是往霍拾昀靠近,那味道便越發明顯。

  「你受傷了?」她脫口而出,他一個書生肯定干不出殺人的事,只可能是受傷了。

  霍拾昀下意識擋了一下袖子裡的軟劍,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她,淡淡地:「嗯,去找江千的時候……」

  「爹爹和他們打架了。」霍靈突然開口說,搶了霍拾昀的先,「爹爹很厲害。」

  聞言花自閒心下一緊,眸光抬起時與他四目相對:「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拾昀嘆息一聲說:「去找江千的路上遇到歹人搶劫,我隨手幫了個忙。」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那就是見義勇為。」花自閒笑了。

  她居然這麼輕易地就信了?霍拾昀有些意外:「你不打算多問幾句?」

  「你還能騙我?」她往前走了幾步,「哪兒受傷了,我回去幫你治治。」

  霍拾昀怔了怔,下意識藏了一下右手,用內里催動起軟劍劃傷了自己的手臂。幾滴血順著他的袖子緩緩滴落。

  「呀,定是傷口裂開了。」花自閒忙把霍靈抱到自己背上,扶著他在路旁找了個石頭坐下,「先止了血咱們再回去。」

  霍家。

  木門被推開,一道綠色身影進了門。

  以為是花自閒回來了,霍雲忙跑了出來,見到來人後她顯得有些失望:「德華姑姑。」

  霍三姑那個愛貪便宜的小女兒。

  霍德華一進屋便自顧自地在院子裡坐下,撥弄那一籃子果乾:「表哥和那傻子呢?不在家?」

  聞言霍雲面色難看:「德華姑姑,你要沒什麼事就走吧。」

  霍德華沒理會,不多時霍雲被哥哥喊了進去。

  院子裡便剩下霍德華和兩隻雞了。

  話說那日郭敬被花自閒救下後,他把手術的時告知了京老先生,他醒後便想來當面謝謝花自閒。

  奈何身上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弟子不願他多走動,便自作主張來了桃溪村。

  綠衣男子根據郭敬所說的找到恩人所住的那間小院。

  確認了下院子的方位,點頭:「就是這兒了面前兩棵樹。」

  「你找誰?」霍德華見男子鬼鬼祟祟的,她下意識站了起來。

  男人走近了一些她才看清,原來是個俊俏的公子,他頭頂戴的是綠玉冠,身上穿的是綾羅。

  還是個有錢的公子。

  霍德華心裡不由的有些悸動:「公子是要問路嗎?」

  「娘子家中可有位叫阿祁的小弟。」綠衣公子朝她作揖道。

  霍德華:「你找阿祁嗎?」

  「娘子必定是醫術了得吧。」

  那女子神色懵懂,思索了一番說:「我會一些藥理,公子可是生病了?」

  綠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容貌迤邐沒有郭敬說的那般傾國傾城,頭上同樣戴著一支木簪子。

  與郭敬描述的別無二致。

  「原來就是你。」

  「什麼就是我?」

  「你叫什麼?」

  綠衣女子勾唇:「我叫霍德華,我娘姓霍,我爹早亡跟著娘姓。」

  「家師想當面謝謝姑娘,重金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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