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投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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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投軍。」霍拾昀淡淡道。

  花自閒聞言一愣,他夢想便是考上武狀元,若是投軍便意味著拋卻身份一切重頭開始。

  軍營里的武夫子可不會敬他是什麼武狀元一切只靠軍工和人頭說話。

  不論是富家子弟還是王公貴族入了軍營便是士兵。

  「你想清楚了?」

  霍拾昀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點了下頭:「嗯。」

  「好。」花自閒挽住他的胳膊,「待你功成名就,我多少也是個小富婆了,我們一起進步一起努力。」

  「進步?」霍拾昀勾了下唇角,「好新鮮的詞。」

  「我在同你說說我那個世界的事如何?」花自閒把頭重新靠在他肩頭,「說這許多,也不知你會不會把我當做是妖怪。」

  霍拾昀的心砰砰跳著,身子因她靠著有些僵直,怕自己動了磕到她又怕自己不動她靠著不舒服給他悶出了許多汗:「我不會以為你是妖怪,只會想你是個仙子。」

  「好土,這是土味情話吧。」

  「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同那黃土一樣,又淳樸又憨直。」

  霍拾昀勾唇笑起來:「那,就當是在誇我了。」

  「就是在誇你。」她打了個哈欠腦袋在他身上蹭了一蹭,眼皮子上下打架,屋外秋風吹拂落葉簌簌那聲音很是助眠。

  見她默了聲,霍拾昀偏了偏頭,她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在昏黃的燭火下像個精緻的瓷人娃娃。

  他垂眸笑意溫柔地,抱起她朝廚房外走去。

  穿過長廊時廊外月色怡人,秋風裹挾著秋葉,空氣中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想來也快到中秋了。

  因著昨日睡得早,次日花自閒便起了個大早,她是被窗外嘰喳的鳥雀叫聲給吵醒的。

  一陣淡淡的丹桂芳香鑽進她的鼻子,別院處為了讓寂寥的秋日也有花色管家命人搬來了幾十盆的桂花。

  又知道她喜歡這個味道,管家特意讓丫鬟們把桂花擺在了靠近房門或窗戶的位置,還有幾盆金貴盆景擺在了屋子裡。

  即便是擺了這麼多,味道也只是淡淡的,並不甜膩。

  嗅著空氣里的桂花香味,她轉身,霍拾昀就躺在他身後。

  只著了一件寬鬆長衫,因睡著了翻動之下在睡夢之中散開,一個大v字露出胸前的大片結實肌肉。

  他曾是殺手身上自然沒什麼好皮,疤痕在胸前縱橫交錯,可在那暗色的疤痕之下他的肌膚乾淨白皙。

  尤其是小腹上八塊整齊小方塊人魚線,這兒的疤痕最少。

  「好看嗎。」男人不知何時醒來了,左手把腦袋撐起來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花自閒從他的眼裡瞧見了一絲狡黠,便故作無意地說:「我剛睡醒,還不太清醒。」她下意識把臉挪開,抿著唇看向別處。

  殊不知她眼下的樣子盡收他眼底。

  「光是看嗎,」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到了小腹上,「捏捏看也不是假的。」

  「你...你一個古人這麼不知羞。」花自閒勾著唇,嘴上說手上做兩個樣子,她手指在他的腹肌上戳了一戳。

  此刻指尖仿佛觸碰到了鐵塊,竟有些燙手,她的指尖仿佛要燒紅了。

  臉也熱的滾燙。

  最後,花自閒囫圇從床上跳下去,胡亂把衣服攏在身上往外走:「我,我還要去鋪子那兒整頓一二先走了。」

  彼時她依舊羞得無地自容,霍拾昀卻勾著唇角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心中無比歡樂。

  她這模樣只對他,也只有他見過,想到了這個他便覺得高興嘴角不自覺咧的更開。

  倉惶打扮了一陣,花自閒便坐上轎子出了門,她本也想自己走去的但上京的路她一條也不認識便別浪費那個時間了。

  她打算把鋪子從新裝修一番,把屋頂和庫房拆掉做一個樓梯直通二樓,又從二樓再搭三樓打造一座古樸小巧的煙雨花樓。

  這樓後面就是護城河的直流,畫船河景與屋舍樓台相得益彰兩層樓蓋好以後必定是詩意無比的。

  遠齋的生意實在不錯,每月進帳一百多兩銀子,加之她也在其中賣一些茶水點心,不少文人雅客姑娘娘子都是衝著吃食來了。


  也是因為這個她才有了開甜品鋪子的想法。

  木工頭子看過了房子的地基,直說好有圍著屋子裡走了一圈說:「這地下做了固土和防水的處理,就是蓋上七八層這地基都沒問題。」

  「那邊請師傅盡心了。」花自閒朝師傅稍稍欠身。

  頭子欠身行了個叉手禮。

  交了定銀,擺了一桌開工酒便開工了。

  拱起要兩月時間,若是進度快一個半月便能驗收,這個時候無需考慮甲醛問題領包入住便可。

  空閒時間她正好回豐州去看看,把冬天的煤和一家幾口人都拉到京城來。

  「險些忘了一件大事。」花自閒拍了一下腦袋,她怎麼把買房的事忘了。

  「你要投軍?」永王饒有興趣的打量去帳下的男子,心中有些許觸動可有不敢表現出來怕薄了自己的面子,便故作不屑道。「不考功名當狀元了?」

  「若是要精忠報國不如在軍營來得實在,何必在意那些虛名。」霍拾昀道。

  永王輕笑:「在我這兒可沒人記得你有多少學問,只看拳頭刀槍和戰功說話,人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富家公子,到此都一視同仁你可想好了?」

  「在下已經想好了。」

  永王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好!有骨氣!不日王師便要出證北上收復失地正缺良將,本王便撥你二十人功過擔由你處置,但是倘若你在戰場罔送了他們的性命軍法處置你。」

  「是。」從今往後他便是軍中的十夫長。

  永王又拉著他話了幾句家常,當中說起了兵法便停不下來了,應是要和他說上半日。

  等他從營帳里出來,副將便領著他到了自己的帳篷,按照規矩十夫長是要與兵士們同吃同睡的。

  「現在軍隊還駐紮在京中,若是家人也在京中時不時的能來見見。」副將道,二人停在了一頂帳篷後面,遠眺著營地入口一對老夫婦和兒子相擁。

  不必猜光是看三人熱淚橫流便知道在說什麼,無非是兒子瘦了老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一類的話。

  副將又笑了起來,悠悠道:「玄甲軍不比其他軍隊能在沒有戰事的時候回家看看,我們這些人退役的時候就是死在戰場的時候。」

  說著又抬手朝前舉了一舉示意他帳篷就在前面。

  「我聽將軍說了,你家裡還有位美嬌娘也是個精通武藝的夫人,真是令人羨慕。」副將悵然說道。

  霍拾昀道:「將軍說的不錯,我家娘子是個頂好的人。」

  聞言副將也是一愣,旁人若是被誇了夫人還會自謙幾句,他倒好直接夸出來了看來是恩愛非常啊。他笑笑拽著霍拾昀的胳膊往前走:「閒時讓她來送送被褥吃食吧,北上了可就七年八載的見不到了。」

  他面上點頭,心裡卻不想花自閒來,阿閒那般好被這麼多男人見著了才不好。自是要藏起來的。

  「他做我們的十夫長,那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我看就是個繡花枕頭。」

  「咱們胡大哥跟著將軍打了這麼久的仗,也該到他了吧,誰知頭上又掉下來了個十夫長。」

  才走到了半途便聽見了帳篷前面士兵靠著火,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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