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橫行霸道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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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了三四樓後,花自閒粗略的看過樓上賣的東西,衣服、現代改良的背包一些金銀首飾。

  這座樓的東家是怎麼想的,把樓梯建的這麼陡峭,值錢的東西還都只在樓上賣能賣得好嗎?

  果然一上午過去了三四樓的商家沒有一筆生意,有幾位乾脆搬了把椅子出來用扇子蓋住臉呼呼大睡起來。

  來這兒的客人都是圖個新鮮,但來了一次的多半不會來第二次,這家樓早晚有一日要倒閉。

  逛來逛去也沒什麼趣兒,三人乾脆於街上走走,畢竟外面的商鋪可比裡面的多多了也好逛。

  在於逛和吃方面古今中外都沒什麼差別,三人到街上一路走一路看,隨即進了一家裁縫鋪子。

  「定兩身衣裳吧,這家鋪子裁縫的師父可是宮裡出來的。」曉兒翻動著架子上的布料說。

  長公主讓侍女搬開了把椅子坐下:「想要衣裳我讓宮裡送你們府上不就好了。」

  「不一樣,挑衣裳也是逛街的樂趣。」花自閒翻動了幾塊布料,印花、蠟染刺繡沒有緙絲和織錦,花紋也有些許單調。

  這也正常,她見過了現代繁複華麗的布料,她當然會覺得這些很單調。

  這個朝代的紡織技術落後,能夠量產布料之餘做出一些刺繡印花一類的服飾已經是極限,若是能提高布料產量就會引動時常出現更多華麗好看的布料。

  但現在顯然還不行。

  花自閒在貨架上選了一件純色無花紋的絹布:「就這個吧。」

  「哎呀,這太薄了,而且不是京中時興的。」曉兒說,「先選斗篷和披風的布料,披風外層用花一些內里就用白色兔毛家狐貓做底的最暖和。」

  說著她把一塊大紅大綠的錦緞布料挑了出來。

  曉兒明明是個活潑可愛的青少女,怎麼品味這麼古樸,花自閒不想薄了她的好意只好收下。

  她不知道的是,裁縫鋪老闆娘見狀開心不已,這兩個丫頭挑料子不看價格她今日又能大賺一筆了。

  這邊她和曉兒在挑布料,那邊長公主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去找些小玩意兒來給我解解悶。」

  侍女道了聲是走開了。

  剩下的三位,她嫌她們站在自己身邊太擋著風打發她們一個去買驢打滾,一個去挑兩身成衣,一個去給她買胡餅去了。

  裁縫鋪門前長公主靠在圈椅上,手撐著下巴視線在來來往往的人潮遊走。

  這時她視線落在對街兩個小孩身上,哥哥摟著妹妹的肩膀二人各拿著一隻破碗向來往的賓客乞討著銀錢吃食。

  兩張小臉又黑又髒,身子乾瘦得皮包骨頭。

  在她的視線里,這兩個孩子仿佛戴上了她童年時的臉皮,乞丐男孩變成了皇兄小女孩變成了她。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一輛馬車從街市上狂奔過來,一路上逼得路人左右躲閃不少鋪子門前的貨品被車輪撞得撒了出來。

  眾人怨聲載道,可都沒去攔下那輛馬車。

  「大爺給點吃的吧。」女孩這時脫開了哥哥的手走到了道路中央,眼看就要被疾馳的紅馬撞上。

  「起開起開腌臢的小東西。」馬車上車夫大吼一聲,揮動起長鞭。

  眼看長鞭和馬蹄雙管齊下就要打在女孩身上。

  李姣猛地起身,身子在半空宛如陀螺似的轉了三百六十度飛到女孩身邊,一個翻身把女孩從馬蹄底下搶了出來。

  「妹妹!」乞丐男孩大喊了一聲,倉皇地朝妹妹跑了過來。

  長公主李姣抱著女孩落了地,呼出了一口氣:「她沒事。」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救我妹妹。」乞丐小男孩道,不停朝著她低頭鞠躬。

  李姣勾勾唇角抬手揉了一下男孩的小腦袋:「你要保護好妹妹啊,不要忘記牽她的手。」

  「嗯。」男孩哽咽說,把受了驚嚇的妹妹抱緊懷裡。

  忽然男孩墨色的瞳仁忽地掙大,看向她身後:「姐姐小心。」

  李姣轉過頭,一根長鞭已經朝她揮了下來,這個角度躲不開她只能把頭別到一邊抬手擋在臉上,等待著手臂上被鞭子抽出火辣的疼痛。

  疼痛並未如期而至。

  周圍的人發出一聲聲驚呼。


  「怎麼出手打人呢。」

  「這誰家的馬車,也太囂張了。」

  「噓,這是武家的馬車。」

  「太子殿下的母家....」

  「噓。」

  鞭子被人從空中截住,李姣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那手緊抓著鞭子手心因為奮力截住鞭子的緣故磨破了皮膚,點點鮮血從掌心落下。

  李姣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轉頭看向左側,就見那兒站著一個頭戴斗笠斗笠上又被層層黑紗遮擋的高大身影。

  看身型應該是個男人。

  「小娘子你還好嗎?」男人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如寒潭溪水渾厚而有力。

  半人的胳膊很健壯,胸脯厚而寬,筆直站在那兒就讓她忍不住想起挺起胸膛露出厚厚胸肌的大鵝。

  「我....」

  「大膽賤民竟敢阻攔武大人車架,我看一鞭子不夠合該多打幾鞭子。」坐在馬屁股後面的車夫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李姣最恨旁人打斷自己,不論是什麼身份。

  「把鞭子給我。」李姣道。

  黑斗笠男人愣了一愣,遲疑著的時候,李姣直接從他手裡搶過了鞭子。男人像是後知後覺的:「哦,好的。」

  「你,你幹什麼。」車夫錯愕。

  李姣冷笑,雙手扯住鞭子狠狠一拽。

  「啊——」那車夫便大叫了一聲從車坐上摔了下來,摔得一個狗啃泥臉埋在一坨狗屎上。

  長街上看戲的人發出陣陣鬨笑。

  李姣拿過鞭子頭冷哼:「大盛律法,上京律例中寫明了東西兩市往來繁雜多幼兒老弱不可急行,你不但違反律例對平頭百姓動輒打罵,武家的人便不必遵守王法了嗎。」

  「王法?別說是在西市上疾馳,就是在長安街上跑馬這京中也不敢有人敢那我武家如何。」那車夫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便有人掀開了草簾。

  那是個高個兒青年,著一身華貴的錦緞長衫,大袖被攏起到了手臂處。

  他一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女子而後看向車輪子底下倒著的車夫:「還不給老子爬起來。」

  男人視線在李姣身上上下游移,只見她露出一抹淫笑。她雖遮著臉,可那露出的上半張臉已能窺見是角色,更遑論那身材凹凸有致窈窕誘人。

  「我武家人橫行京城這麼多年,還少有人敢得罪的,就是皇家也要看幾分我們的臉色。」男人淫笑道,「看在小娘子你如此貌美的份上今日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

  他說,手不安分的伸到了她身前。

  她左側的黑斗笠動了動本想替她解圍,卻不想下一秒那姓武的男人便騰空飛了出去。

  花自閒收回腳眸色冰寒,她一隻手把長公主擋在身前:「沒事亂跑,看看遇到流氓了吧。」

  這世上敢對她生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可李姣的心情卻很微妙還有一絲高興。

  她雙手抓住花自閒的胳膊:「阿閒,揍他。」

  花自閒嘆出一口氣,見男人爬起來:「你他...」

  媽字還沒出口,她便一腳踹了出去,這一腳直直把人踢到了馬車上。

  姓武的被徹底惹惱了,他們家乃是三朝元老,自己的姐姐在宮中貴妃之尊武家橫行鄉里從未有人敢這般對待他。她們竟敢對他動手,他要她們死,要他們被輪辱致死。

  想著武安爬起來,憤恨地瞪著他們,抬起一隻手指著他們:「你們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武家十暗衛在何處。」

  他話音剛落,就見街道兩邊的屋頂上咻咻落下幾道黑影:「武家暗衛在。」

  「給我把這兩個女人抓回去,扒皮抽筋輪辱致死。」武安發了瘋似的吼道。

  花自閒皺眉,再抬手袖子裡已經多出了一把紅色橫刀。

  正當她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頂黑色斗笠忽然站在了二人面前:「兩位貌美的小娘子別怕,在下會保護你們。」

  「可得了吧。」花自閒搖搖頭喊了聲新雨。

  新雨立刻拔出短刀擋在了她身前:「主。」

  「他們要是敢動手就都給颳了。」花自閒冷冷說道。

  新雨:「嗯。」

  「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你也敢動。」這是李姣說話了,頭雙手捧胸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武安被馬夫扶起,嘴角向上翹著:「你們完蛋了。」這些暗衛可是先皇特許給武家的精兵,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隨即他站定後大吼一聲:「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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