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南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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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柳鶯啼,河畔身著紅衣的女子牽著的馬飲水,聽到動靜轉過頭,長相明艷大氣,雙眸明亮,捏著馬鞭的手朝沈月和沈東籬招了招手。

  「這就是南寧郡主。」

  沈月一邊揮手,一邊拉著沈東籬牽著馬朝前走去,「郡主原本一直在邊疆的,去年因為親事,所以回京了,且看今年西昭來大秦會談成什麼樣,說不準今年年底又要走了。」

  沈東籬進京就聽說南寧郡主今年定了親事,原本皇上有意將她嫁給皇子的,但景陽侯和南寧郡主沒同意。

  在京城挑來選去,反而選了景陽侯身邊副將的兒子,算是低嫁,只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明成帝業沒辦法拒絕,後來下旨賜了婚,婚期定在明年春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河邊,沈月跟南寧郡主熟絡,當即上前問道:「咱們不是越好巳時初見面,怎麼郡主來的這麼早?」

  「疾風在京城呆不慣,地方太小,所以早些出來帶它遛一遛。」

  南寧郡主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身邊皮毛光亮又烏黑的駿馬,沈東籬順著看過去,它四蹄雪白,眉心還有一撮白毛,瞧著漂亮極了。

  「郡主這馬養的真好,可是名馬烏騅,傳說中項羽的坐騎?」

  沈東籬這話說完,南寧郡主彎了彎眼眸,「你還挺懂的,之前只聽說你飽讀詩書,沒想到對馬也如此懂?」

  「從前不知,只在書上看過,不過後來跟著父親也略知一二。」

  南寧郡主頷了頷首,「你我以前還從未見過,沈東籬,容我介紹一下,我叫朱鸞,景陽侯府嫡女,你喚我阿鸞就好。」

  一旁的沈月忍不住『嘖』了一聲,「我與你相識多年,還得叫一聲郡主,怎麼到了東籬這兒,就成阿鸞了?」

  此話一出,朱鸞忍不住笑了笑,「之前不也讓你叫,可你總郡主郡主的,倒還怪起我了?」

  「不過沈姑娘不是馬上要跟皇長孫定親,喚我一聲阿鸞也不算逾越,倒是往後,不知我能不能喚沈姑娘全名。」

  沈東籬忙道:「我與阿鸞一見如故,阿鸞不介意我身份,往後便喚我東籬或阿籬皆可。」

  「那就說定了,往後我便喚你東籬。」

  朱鸞說著,翻身上馬,看向兩人,「阿月,東籬,你倆也上馬,咱們溜一圈,這段時間在京城,疾風都憋壞了。」

  「你們之前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咱們路上說。」

  這次沈月和沈東籬兩人出門的時候也是牽著馬來的,所以三人分別上馬,追在南寧郡主身後。

  三人行了一段距離,很快就被朱鸞和她的疾風遙遙落下了一大截,「郡主,等等我們,疾風跑的實在是太快了!」

  跑在前頭的朱鸞勒住馬韁繩,烏髮飛揚,回頭看向兩人,「抱歉,疾風實在是在京城憋得太久了。」

  疾風的速度慢了下來,三人並肩而行,朱鸞摩挲著疾風的鬃毛,「前幾日我打聽過了,當初淑妃有意讓惠德公主嫁給傅三公子,但被拒絕了。」

  「後來宴會上,惠德公主曾與傅家找回來的嫡女傅玉珠交談過,具體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第二日惠德公主就派了人去永安縣。」

  說到這兒,朱鸞轉頭看著沈東籬,「說起來你被封為永安鄉君,又奉旨入京,就連給十二公主當伴讀這件事,全都是淑妃的主意。」

  聽到這話,沈東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又是跟傅玉珠有關,傳她和三哥不清不楚,得罪了惠德公主。

  所以自己進京,就是惠德公主想要出口惡氣,結果自己還把鄭薇的腿給射傷了,現如今從出口惡氣就變成結仇了。

  沈東籬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郡主。」

  朱鸞騎在馬上,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不過惠德公主和鄭薇可不是吃虧的性子,最近幾日街頭巷尾,可傳了不少和你還有傅三公子的謠言,你得當心點。」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銷毀骨,謠言對於京城中最重規矩的貴女而言,簡直是一場災難,用謠言去摧毀一個人,簡直是最惡毒的手段。

  雖說朱鸞不常在京城,但她遠在邊疆,就聽說過不少因為謠言,最後自戕以明志的女子,投湖的,上吊的,甚至還有當街撞柱的。

  多少清白的女子因為無法證明流言蜚語,最後只能以死明志,到最後相互傳謠言的愚昧百姓也只是搖頭扼腕嘆息一聲,久而久之再拋諸腦後。


  誰都不會為一個為了證明清白死去的女子而惋惜,鮮活的生命卻永遠比不過名節清白。

  想到此處,朱鸞的心頓時沉重了幾分,下意識的看了眼沈東籬,她知道沈東籬自小就是被規矩束縛的人。

  旁的不說,沈東籬從前可是傅家嫡女,傅家是禮部尚書,是大秦最重規矩的人家,她自小生活在這種地方,自然怕毀了清白名譽。

  萬一想不開,也跟那些女子一樣以死明志怎麼辦?

  只是朱鸞又不善勸人,思來想去半晌才開口道:「若是這件事止不住,你在京城待不下去可以去邊關找我,那兒沒人知道這些,我也可以保護你。」

  「別聽這些京城貴女說什麼邊關苦寒的話,那些人就是在京城嬌養慣了,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其實那地方可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那麼多規矩。」

  聽到這話,沈東籬忍不住笑了笑,知道朱鸞是好意,怕自己真被這些流言蜚語給壓垮了,「放心,我不會以死明志的。」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此話一出,沈月和朱鸞眼睛頓時亮了,「什麼辦法?京城百姓的嘴你可堵不上的,這些人你越解釋,他們就鬧得越起勁兒,可你要是堵了他們的嘴,這些人就能去官府鬧得天翻地覆。」

  所以說刁民最難纏,尤其是愚昧刁民,最容易受到挑唆,還是非不分,只要有人暗中煽風點火,就能在京城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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