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扭轉局面，兩個乞丐
程夜點頭，「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以星耀娛樂那些高層想要快刀斬亂麻的性格，一有員工提出離職，他們那邊就會立馬行動。」
「你現在做好準備吧，把這些員工簽下的聲明書都拍好照片，到時候隨時發到網上。」
助理池木愣住了，「老闆，我們不再等等嗎？萬一還有員工會進一步離職呢？如果我們提前暴露行動，豈不是會讓那些員工抓到我們的把柄？」
「說不定還會故意在大眾面前說，我們逼迫他們簽下聲明書，不簽的話就離不了職。」
程夜搖頭，語氣平靜，「不需要，只要星耀娛樂那邊行動了，我們再做出反擊。網友們自然而然就會知道星耀娛樂搞得是什麼把戲，聲明書可有可無了。」
池木聞言，猛地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可有可無的情況下，繼續在乎剩下可能會離職的員工，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老闆，招聘員工方面，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那些人一旦離職，就立馬有新的員工繼續頂上。」
以程夜在網上的知名度，不知道有多少粉絲慕名前來，甚至不少粉絲本身不太匹配工作崗位，但是想和程夜距離近點兒，就自發得把符合工作要求的熟人或親戚推薦了過來。
公司的人事每天根本看不完與日俱增的求職簡歷。
一群人排著隊等著面試，公司完全不缺員工。
那些人離開公司，只會是他們的損失。
很快，他們就會為自己的愚蠢和狹隘付出慘痛的代價。
下午時分。
如程夜所預料的那樣，辭職離開公司的這些員工，陸陸續續在網上註冊了圍脖帳號，用一大串言辭激烈的文字，控訴自己在程夜公司所遭受到的各種不公。
剛開始一個人站出來激烈控訴，網友們還處於觀望的狀態，以為是程夜的黑粉，故意說些抹黑公司的話。
可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就不斷地有程夜公司前員工也紛紛站了出來。
不少網友開始質疑程夜公司，是否真得有在壓榨虐待員工。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前員工站出來控訴程夜公司？！
一時間，網絡劃分成了兩大陣營。
站在前員工那邊的陣營，要程夜公開澄清道歉。
程夜粉絲和部分水友，則忠實維護程夜，指責前員工無憑無據，這是栽贓誣陷。
網絡輿論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一直到傍晚六點，雙方陣營吵得不可開交。
助理池木和員工們看著網上這些爭吵的言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因為網爆而抑鬱自殺了。
鍵盤俠噴起髒話來，連祖宗十八代都要全部問候一遍。
池木不禁擔憂，因為有相當的一部分人，鬧到了大廈樓下，揚言要老闆給個說法。
要不是大廈實行人臉識別出入，恐怕這些不理智的人，都會衝進公司鬧事了。
見輿論發酵得差不多了，老闆也漲了不少粉絲，池木趕緊在圍脖上發布了正式的澄清說明。
一張張清晰的聲明書照片，全部整理到了澄清說明裡面。
網上的很多人往往是見風使舵，見程夜公司擺出了聲明書，紛紛又站到了程夜這邊。
星耀娛樂公司的高層，還想著讓輿論至少發酵半個月的時間，徹底抹黑程夜公司的名聲。
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反轉，他們震驚於程夜僅僅用聲明書就扭轉了局面。
星耀娛樂不甘示弱，連忙倒打一耙，將這些程夜的前員工立即告上了法庭。
前不久，前員工們還在慷慨激昂地出聲指責程夜公司，幻想著等抹黑了程夜公司的名聲之後，他們就會收到星耀娛樂100萬元的豐富獎勵。
星耀娛樂突然的背刺，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後知後覺才猛然意識到，他們這是被星耀娛樂活活利用了！！
哪裡有什麼100萬元的獎勵，完全就是忽悠他們的！
前員工們追悔莫及，在程夜公司待的好好的，每月工資福利還可以。他們竟然放棄了來之不易的工作，選擇冒險背叛公司離職。
自以為做了很聰明的決定，實際上被星耀娛樂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們知道了錯誤，哭著喊著來到了大廈樓下，想要上去重新回到公司。
可是離職了以後，人臉識別的門禁已經消除了他們的個人信息，他們根本進不去。
只能祈求看到老闆或者老闆助理下樓。
然而，由於星耀娛樂的起訴，這些員工很快就被帶走了。
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們都覺得很冤枉，明明是星耀娛樂說了會主動給100萬，怎麼就變成了他們敲詐勒索星耀娛樂了？！
星耀娛樂隨即將矛盾轉移到了程夜公司上。
意有所指是程夜指使前員工這麼做。
首先讓前員工們故意在大眾面前說程夜公司的壞話，間接地讓網友們認為，前員工們與程夜公司私下裡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繫。
這樣前員工們敲詐勒索星耀娛樂的時候，就不會把火燒到程夜的公司上。
至於程夜這麼做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公司和星耀娛樂是激烈的競爭關係。
前員工們威脅星耀娛樂，如果不給100萬，就會放出不利於星耀娛樂發展的證據。
但是這些證據，星耀娛樂又具體解釋了完全是無中生有，星耀娛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會做出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
因此，星耀娛樂將前員工們敲詐勒索這種惡劣行徑告上了法庭。
助理池木看到星耀娛樂在圍脖動態上發的這些小作文的時候，不由得感嘆，這編理由的能力，真得是無語了。
星耀娛樂解釋得頭頭是道，高層們都在暗暗竊喜，這次他們一定要讓程夜被網友們使勁網爆。
一開始，星耀娛樂並沒有把程夜成立的娛樂公司當作威脅的對象。
可漸漸地，他們低估了程夜的影響力。
星耀娛樂旗下那麼多流量好又足夠優秀的藝人，高層都還沒有體會到不缺員工是什麼感覺。
來程夜公司排隊面試的人絡繹不絕，那熱鬧程度，是星耀娛樂遠遠比不過的。
一個公司想要發展得好，優秀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招聘員工的環節顯得尤為重要。
看著來程夜公司面試的人，居然比來自己公司面試的人還要多，星耀娛樂高層們不免心生警惕和嫉妒。
趁著程夜公司還沒徹底發展起來，他們必須用盡一切手段打壓。
-
星耀娛樂高層總部。
總裁何文不屑嘲諷，「區區新公司，還想跟我龍頭公司競爭？真是異想天開！」
股東們互相吹捧。
「何總，程夜還是太年輕。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跑來成立什麼公司啊！還是娛樂公司，不打壓他，就不是我們的做事風格了！」
「一群蠢貨，哈哈哈，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妄想我們給他們一人一百萬，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何止是蠢，簡直就是沒腦子。白白受牢獄之災，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何文在眾股東們的追捧下，整個人飄飄欲仙了起來。
他都想好了，等程夜公司沒辦法繼續開下去，再採取別的手段把程夜招到自己的公司旗下。
以程夜在網上的流量，肯定能給公司帶來不少的價值。
突然，股東會議室的門被助理急急忙忙地推開。
助理神色慌亂，「何總，網絡輿論朝著程夜那邊靠過去了。」
熱鬧的會議室里，股東們因為助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表情變得有些錯愕。
「怎麼回事？！」何文忍不住皺眉怒斥，「我們理由那麼充分，輿論為什麼沒有發生反轉？」
助理也覺得納悶，「何總，我們理由是很充分。但是您知道程夜是怎麼在圍脖上公開對我們進行喊話嗎？」
何文和股東們面面相覷，各自的神情變幻不定。
「何總，我們只顧著編理由，但是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環。」助理聲音支支吾吾。
何文語氣不悅，「說話別磨嘰。趕緊的。」
「程夜說，我們的各種理由，都請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故意抹黑打壓。」助理感覺自己額頭沁著冷汗。
股東們下意識看向臉色陰沉的何文。
何文聽完，頓時暴跳如雷，「我們起訴了那些蠢貨，準備送那些蠢貨進監獄，不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嗎？！」
助理嚇得連連後退，總裁一發起脾氣來，就會特別可怕。
「何總，難道您忘了？程夜公司讓這些蠢貨簽下了聲明書，聲明書里，不僅僅只是發表的任何言論與公司無關，而且蠢貨們幹了什麼，都與程夜公司無關。」
「我們抨擊蠢貨們在程夜的指導下，對我們進行敲詐勒索，可就算他們真得在敲詐勒索我們，該行為也與程夜公司無關啊。」
「換句話說，因為簽了聲明書，就是在告訴廣大網友，程夜沒有誘導蠢貨們對我們進行敲詐勒索。」
助理硬著頭皮說道，身體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果不其然，何文氣急攻心，抬手就將桌面上的會議文件，用力摔在了地面上。
「又是聲明書！！」何文惱怒不已，「一個破聲明書，怎麼就發揮這麼大的作用！！」
股東們原本充滿笑意的臉，此時此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公司成立多年，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
沒有哪個同行業的娛樂公司，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與星耀娛樂針鋒相對。
那些針對星耀的公司，早就在星耀的打壓下，要麼破產，要麼只能局限於當小公司，無法進一步擴大發展，威脅到星耀娛樂的龍頭地位。
助理聲音顫顫巍巍，小聲詢問接下來的行動，「那我們還要繼續和那些蠢貨們打官司嗎？」
「打！怎麼不打！」何文頓時將怒火發泄到了這些蠢貨身上，「我暫時治不了程夜，我還治不了這些蠢貨嗎？！」
-
程父程母買了東西來到學校後，從中午等到了晚上，也沒有看到小夜出現的身影。
班主任辦公室里，從教室里檢查完學生紀律，重新回到辦公室的班主任蘇皎，見程父程母還坐在裡面。
她忍不住再次提醒，「程總，程夫人，小夜他應該還在公司忙碌，來學校的時間是不確定的。」
「您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會不會來學校，或者親自去公司找他。」
聞聲，程父程母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他們沒有加過小夜的聯繫方式，不管是用自己的手機號碼還是新註冊的手機號碼，給小夜打過去，都只會收到掛斷的嘟嘟嘟聲。
小夜公司位於京城市中心的大夏，那裡出入需要人臉識別。
雖說程父程母可以強行進去，但是強行進去容易給程夜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且站在大夏外面等待，又太丟面子了。
所以程父程母只好來學校碰碰運氣。
「你給他打電話問問，今晚會回學校嗎？」程父對蘇皎說道。
蘇皎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她心想，這兩人不會是給小夜打電話，會被小夜當場拒聽吧？
身為父母，連親生兒子的電話都撥不通。
還需要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班主任幫忙，可想而知，小夜在程家的那三年時間，度過的生活和身處地獄沒什麼本質區別。
蘇皎回道：「好。我打電話問問。」
程母心情低落，中午吃團圓飯的奢望，已經泡湯了。
五分鐘後，蘇皎放下電話，說道：「不回來了。」
話音落下，程父程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許久，程母著急地問：「直接去小醫館那邊吧，小夜一定會回去的，我們肯定能碰得上。」
程父有些為難，「到時候已經很晚了，過去不太合適。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程母眼眶濕潤，算了？！就這麼算了？！
蘇皎也不方便說些安慰的話，畢竟是豪門程家的私事。
她只是普通的老師，多說無益。
程父程母站起身，無奈地提著買好的東西走出了辦公室，然後經過走廊下樓，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
程母遠遠看到，學校對面的路上。
有兩個殘疾人，一男一女。
男的沒了雙臂，女的沒了一條腿。
他們身形髒亂狼狽，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正坐在路上乞討。
兩人面前放著一個破碗，裡面放著零散的紙幣。
偶爾會有路人經過他們送點兒小錢。
程父程母沒怎麼在意，回去路上需要經過這兩個乞丐身邊。
剛經過，程母衣角就被人猛地拽住。
程母不禁驚呼，連忙往後看去，是個女乞丐。
因為沒了一條腿，女乞丐拄著拐杖，她無神的眼睛，突然迸發出激動之情。
咿咿呀呀了好久，程母仍然沒有聽清楚對方說得是什麼。
程父皺眉推開了女乞丐，「不會說話的啞巴，給我滾開點！」
程母這時意識到了女乞丐不會說話。
女乞丐身後的男乞丐，不僅沒了雙臂，而且走過來一瘸一拐的。
他忙不迭要拉著女乞丐離開這裡，眼睛有些躲閃。
女乞丐情緒異常激動，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又拽住了程母的衣袖。
程母十分生氣，「髒東西，你再碰我，我就報警了！真是晦氣！」
程父這次加大了力度，將女乞丐推到了地上。
然後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回去路上，程父心中升起異常的感覺，總覺得那兩個乞丐的面部特徵，有些似曾相識。
難道在哪裡見過？！
「你現在做好準備吧，把這些員工簽下的聲明書都拍好照片，到時候隨時發到網上。」
助理池木愣住了，「老闆，我們不再等等嗎？萬一還有員工會進一步離職呢？如果我們提前暴露行動，豈不是會讓那些員工抓到我們的把柄？」
「說不定還會故意在大眾面前說，我們逼迫他們簽下聲明書，不簽的話就離不了職。」
程夜搖頭，語氣平靜，「不需要，只要星耀娛樂那邊行動了，我們再做出反擊。網友們自然而然就會知道星耀娛樂搞得是什麼把戲，聲明書可有可無了。」
池木聞言，猛地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可有可無的情況下，繼續在乎剩下可能會離職的員工，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老闆，招聘員工方面，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那些人一旦離職，就立馬有新的員工繼續頂上。」
以程夜在網上的知名度，不知道有多少粉絲慕名前來，甚至不少粉絲本身不太匹配工作崗位，但是想和程夜距離近點兒，就自發得把符合工作要求的熟人或親戚推薦了過來。
公司的人事每天根本看不完與日俱增的求職簡歷。
一群人排著隊等著面試，公司完全不缺員工。
那些人離開公司，只會是他們的損失。
很快，他們就會為自己的愚蠢和狹隘付出慘痛的代價。
下午時分。
如程夜所預料的那樣，辭職離開公司的這些員工，陸陸續續在網上註冊了圍脖帳號，用一大串言辭激烈的文字，控訴自己在程夜公司所遭受到的各種不公。
剛開始一個人站出來激烈控訴，網友們還處於觀望的狀態，以為是程夜的黑粉，故意說些抹黑公司的話。
可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就不斷地有程夜公司前員工也紛紛站了出來。
不少網友開始質疑程夜公司，是否真得有在壓榨虐待員工。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前員工站出來控訴程夜公司？！
一時間，網絡劃分成了兩大陣營。
站在前員工那邊的陣營，要程夜公開澄清道歉。
程夜粉絲和部分水友，則忠實維護程夜，指責前員工無憑無據，這是栽贓誣陷。
網絡輿論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一直到傍晚六點，雙方陣營吵得不可開交。
助理池木和員工們看著網上這些爭吵的言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因為網爆而抑鬱自殺了。
鍵盤俠噴起髒話來，連祖宗十八代都要全部問候一遍。
池木不禁擔憂，因為有相當的一部分人，鬧到了大廈樓下，揚言要老闆給個說法。
要不是大廈實行人臉識別出入，恐怕這些不理智的人，都會衝進公司鬧事了。
見輿論發酵得差不多了，老闆也漲了不少粉絲，池木趕緊在圍脖上發布了正式的澄清說明。
一張張清晰的聲明書照片，全部整理到了澄清說明裡面。
網上的很多人往往是見風使舵，見程夜公司擺出了聲明書，紛紛又站到了程夜這邊。
星耀娛樂公司的高層，還想著讓輿論至少發酵半個月的時間，徹底抹黑程夜公司的名聲。
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反轉，他們震驚於程夜僅僅用聲明書就扭轉了局面。
星耀娛樂不甘示弱，連忙倒打一耙，將這些程夜的前員工立即告上了法庭。
前不久，前員工們還在慷慨激昂地出聲指責程夜公司，幻想著等抹黑了程夜公司的名聲之後，他們就會收到星耀娛樂100萬元的豐富獎勵。
星耀娛樂突然的背刺，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後知後覺才猛然意識到，他們這是被星耀娛樂活活利用了！！
哪裡有什麼100萬元的獎勵，完全就是忽悠他們的！
前員工們追悔莫及，在程夜公司待的好好的，每月工資福利還可以。他們竟然放棄了來之不易的工作，選擇冒險背叛公司離職。
自以為做了很聰明的決定，實際上被星耀娛樂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們知道了錯誤，哭著喊著來到了大廈樓下，想要上去重新回到公司。
可是離職了以後，人臉識別的門禁已經消除了他們的個人信息，他們根本進不去。
只能祈求看到老闆或者老闆助理下樓。
然而，由於星耀娛樂的起訴，這些員工很快就被帶走了。
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們都覺得很冤枉，明明是星耀娛樂說了會主動給100萬，怎麼就變成了他們敲詐勒索星耀娛樂了？！
星耀娛樂隨即將矛盾轉移到了程夜公司上。
意有所指是程夜指使前員工這麼做。
首先讓前員工們故意在大眾面前說程夜公司的壞話，間接地讓網友們認為，前員工們與程夜公司私下裡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繫。
這樣前員工們敲詐勒索星耀娛樂的時候，就不會把火燒到程夜的公司上。
至於程夜這麼做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公司和星耀娛樂是激烈的競爭關係。
前員工們威脅星耀娛樂，如果不給100萬，就會放出不利於星耀娛樂發展的證據。
但是這些證據，星耀娛樂又具體解釋了完全是無中生有，星耀娛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會做出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
因此，星耀娛樂將前員工們敲詐勒索這種惡劣行徑告上了法庭。
助理池木看到星耀娛樂在圍脖動態上發的這些小作文的時候，不由得感嘆，這編理由的能力，真得是無語了。
星耀娛樂解釋得頭頭是道，高層們都在暗暗竊喜，這次他們一定要讓程夜被網友們使勁網爆。
一開始，星耀娛樂並沒有把程夜成立的娛樂公司當作威脅的對象。
可漸漸地，他們低估了程夜的影響力。
星耀娛樂旗下那麼多流量好又足夠優秀的藝人，高層都還沒有體會到不缺員工是什麼感覺。
來程夜公司排隊面試的人絡繹不絕，那熱鬧程度，是星耀娛樂遠遠比不過的。
一個公司想要發展得好，優秀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招聘員工的環節顯得尤為重要。
看著來程夜公司面試的人，居然比來自己公司面試的人還要多，星耀娛樂高層們不免心生警惕和嫉妒。
趁著程夜公司還沒徹底發展起來，他們必須用盡一切手段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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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娛樂高層總部。
總裁何文不屑嘲諷，「區區新公司，還想跟我龍頭公司競爭？真是異想天開！」
股東們互相吹捧。
「何總，程夜還是太年輕。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跑來成立什麼公司啊！還是娛樂公司，不打壓他，就不是我們的做事風格了！」
「一群蠢貨，哈哈哈，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妄想我們給他們一人一百萬，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何止是蠢，簡直就是沒腦子。白白受牢獄之災，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
何文在眾股東們的追捧下，整個人飄飄欲仙了起來。
他都想好了，等程夜公司沒辦法繼續開下去，再採取別的手段把程夜招到自己的公司旗下。
以程夜在網上的流量，肯定能給公司帶來不少的價值。
突然，股東會議室的門被助理急急忙忙地推開。
助理神色慌亂，「何總，網絡輿論朝著程夜那邊靠過去了。」
熱鬧的會議室里，股東們因為助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表情變得有些錯愕。
「怎麼回事？！」何文忍不住皺眉怒斥，「我們理由那麼充分，輿論為什麼沒有發生反轉？」
助理也覺得納悶，「何總，我們理由是很充分。但是您知道程夜是怎麼在圍脖上公開對我們進行喊話嗎？」
何文和股東們面面相覷，各自的神情變幻不定。
「何總，我們只顧著編理由，但是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環。」助理聲音支支吾吾。
何文語氣不悅，「說話別磨嘰。趕緊的。」
「程夜說，我們的各種理由，都請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故意抹黑打壓。」助理感覺自己額頭沁著冷汗。
股東們下意識看向臉色陰沉的何文。
何文聽完，頓時暴跳如雷，「我們起訴了那些蠢貨，準備送那些蠢貨進監獄，不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據嗎？！」
助理嚇得連連後退，總裁一發起脾氣來，就會特別可怕。
「何總，難道您忘了？程夜公司讓這些蠢貨簽下了聲明書，聲明書里，不僅僅只是發表的任何言論與公司無關，而且蠢貨們幹了什麼，都與程夜公司無關。」
「我們抨擊蠢貨們在程夜的指導下，對我們進行敲詐勒索，可就算他們真得在敲詐勒索我們，該行為也與程夜公司無關啊。」
「換句話說，因為簽了聲明書，就是在告訴廣大網友，程夜沒有誘導蠢貨們對我們進行敲詐勒索。」
助理硬著頭皮說道，身體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果不其然，何文氣急攻心，抬手就將桌面上的會議文件，用力摔在了地面上。
「又是聲明書！！」何文惱怒不已，「一個破聲明書，怎麼就發揮這麼大的作用！！」
股東們原本充滿笑意的臉，此時此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們公司成立多年，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
沒有哪個同行業的娛樂公司，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與星耀娛樂針鋒相對。
那些針對星耀的公司，早就在星耀的打壓下，要麼破產，要麼只能局限於當小公司，無法進一步擴大發展，威脅到星耀娛樂的龍頭地位。
助理聲音顫顫巍巍，小聲詢問接下來的行動，「那我們還要繼續和那些蠢貨們打官司嗎？」
「打！怎麼不打！」何文頓時將怒火發泄到了這些蠢貨身上，「我暫時治不了程夜，我還治不了這些蠢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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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程母買了東西來到學校後，從中午等到了晚上，也沒有看到小夜出現的身影。
班主任辦公室里，從教室里檢查完學生紀律，重新回到辦公室的班主任蘇皎，見程父程母還坐在裡面。
她忍不住再次提醒，「程總，程夫人，小夜他應該還在公司忙碌，來學校的時間是不確定的。」
「您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會不會來學校，或者親自去公司找他。」
聞聲，程父程母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他們沒有加過小夜的聯繫方式，不管是用自己的手機號碼還是新註冊的手機號碼，給小夜打過去，都只會收到掛斷的嘟嘟嘟聲。
小夜公司位於京城市中心的大夏，那裡出入需要人臉識別。
雖說程父程母可以強行進去，但是強行進去容易給程夜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且站在大夏外面等待，又太丟面子了。
所以程父程母只好來學校碰碰運氣。
「你給他打電話問問，今晚會回學校嗎？」程父對蘇皎說道。
蘇皎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她心想，這兩人不會是給小夜打電話，會被小夜當場拒聽吧？
身為父母，連親生兒子的電話都撥不通。
還需要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班主任幫忙，可想而知，小夜在程家的那三年時間，度過的生活和身處地獄沒什麼本質區別。
蘇皎回道：「好。我打電話問問。」
程母心情低落，中午吃團圓飯的奢望，已經泡湯了。
五分鐘後，蘇皎放下電話，說道：「不回來了。」
話音落下，程父程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許久，程母著急地問：「直接去小醫館那邊吧，小夜一定會回去的，我們肯定能碰得上。」
程父有些為難，「到時候已經很晚了，過去不太合適。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程母眼眶濕潤，算了？！就這麼算了？！
蘇皎也不方便說些安慰的話，畢竟是豪門程家的私事。
她只是普通的老師，多說無益。
程父程母站起身，無奈地提著買好的東西走出了辦公室，然後經過走廊下樓，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
程母遠遠看到，學校對面的路上。
有兩個殘疾人，一男一女。
男的沒了雙臂，女的沒了一條腿。
他們身形髒亂狼狽，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正坐在路上乞討。
兩人面前放著一個破碗，裡面放著零散的紙幣。
偶爾會有路人經過他們送點兒小錢。
程父程母沒怎麼在意，回去路上需要經過這兩個乞丐身邊。
剛經過，程母衣角就被人猛地拽住。
程母不禁驚呼，連忙往後看去，是個女乞丐。
因為沒了一條腿，女乞丐拄著拐杖，她無神的眼睛，突然迸發出激動之情。
咿咿呀呀了好久，程母仍然沒有聽清楚對方說得是什麼。
程父皺眉推開了女乞丐，「不會說話的啞巴，給我滾開點！」
程母這時意識到了女乞丐不會說話。
女乞丐身後的男乞丐，不僅沒了雙臂，而且走過來一瘸一拐的。
他忙不迭要拉著女乞丐離開這裡，眼睛有些躲閃。
女乞丐情緒異常激動，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又拽住了程母的衣袖。
程母十分生氣，「髒東西，你再碰我，我就報警了！真是晦氣！」
程父這次加大了力度，將女乞丐推到了地上。
然後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回去路上，程父心中升起異常的感覺，總覺得那兩個乞丐的面部特徵，有些似曾相識。
難道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