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又軟又甜，給個名分
下午，醫科聖手葉遠舟有空，程夜開著跑車去了趟中心醫院。
在中心醫院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之後，程夜和姜眠下了車。
周圍路人頻頻回頭，不少人還拿出手機拍法拉利的視頻或照片。
這麼貴的超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機會親眼見到的。
跑車愛好者們看到拉法出現的那刻，兩隻眼睛簡直都瞪得又直又圓。
很快有人認出了從跑車下來的程夜，紛紛激動得無以言表。
這不是最近網絡上爆火的程夜嗎？！
當網紅就是賺錢啊！這麼快就買上法拉利了？！
許多人蜂擁而上，都想找程夜要簽名。
程夜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那些人狂奔過來的時候，他後方忽然圍上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保安。
在保安的護送之下，程夜和姜眠順利地進入中心醫院，然後來到了葉遠舟所在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在醫院被人用刀刺傷過後，葉遠舟一直在接受治療恢復身體。
前兩天才重新開展工作。
葉遠舟謹記著程夜想要學醫的想法，便告訴程夜，他今天有空。
看到程夜進來的時候，旁邊還跟著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孩，他不由得愣了愣。
葉遠舟回過神，他站起身來，「小夜，這位是？」
程夜牽著姜眠坐在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之上，「我女朋友，姜眠。」
姜眠禮貌性地微笑，「葉醫生，你好。」
葉遠舟連忙回應，「你好，姜小姐。」
雙方簡明地打了聲招呼後，葉遠舟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疊自己整理過的資料遞過程夜，「這些都是我學醫初期看的資料書，上面還有我做過的筆記，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程夜接過來，他翻閱了下，裡面的內容確實挺乾貨的，「好的，謝謝。」
葉遠舟想了想，繼續說道：「等你把基本的知識點掌握了以後，我再教你一些實操。」
程夜點頭，「好。」
這時候，有護士輕輕敲了敲門，「葉醫生，柳醫生找您。」
葉遠舟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但是礙於同事關係，他沒有表現出來。
護士剛說完，柳浩不經過葉遠舟同意，直接從門外走了進來，「遠舟，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明天病人的心臟手術，我來幫你吧。」
「不用謝我哈，我這人最喜歡樂於助人了。」
葉遠舟聞言，冷聲道：「前期的問診，中後期的開藥治療，再到現在決定動手術，都是我在負責。你有了解過病人的身體情況嗎？」
柳浩一點兒也沒有客氣，「遠舟啊，你我都是京都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你也沒比我強到哪裡去吧？」
「瞧你這話說的，既然我要對病人進行手術，那自然是要對病人負責的。」
柳浩鄙夷地嗤笑，「倒是你，差點在醫鬧中沒了命，身體都沒有恢復好，就這麼貿然對病人進行心臟手術，萬一你中途暈倒導致重大醫療事故，病人家屬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們不得跟你拼命啊？」
葉遠舟握緊拳頭，柳浩從大學起就一直跟他不對付，進入中心醫院上班後，更是變本加厲。
每場手術的治療效果，都和醫生的收入掛鉤。
柳浩仗著院長是自己的舅舅，經常搶走本該屬於他的手術。
如果柳浩能夠順利完成每場手術，那他就不說什麼了。
工資少點就少點。
可偏偏柳浩人品差勁，為了金錢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柳浩，你別以為我沒發現，上次手術，患者是腿骨折了，結果被你判定腦死亡，你還誘哄著患者家屬簽下捐獻書。」
「一個健康的人，因為你，他健康的心臟移植到了另一個有錢的老人身上。」
葉遠舟怒吼，「給患者打麻藥，致使家屬們以為患者真得像你所說的那樣腦死亡了。你還有良心嗎？！」
柳浩臉色微變，該死的，葉遠舟為了搞清楚那次的手術真相，在背地裡沒少跟蹤調查他。
不過......
柳浩滿不在意地攤開了雙手，「遠舟啊，沒有證據，你胡亂指控我，這是造謠誹謗。」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那小伙子腿骨折了，我已經制定好了一系列的手術方案，誰知道他身體抱恙，我也沒辦法控制啊。」
「等到我發現並極力去救治的時候，他突然腦死亡了。」柳浩做出了唏噓的表情，「世事無常，出現這種情況，我為此難受了好久呢。」
「遠舟，我過來是通知你的。明天的心臟手術，是我操刀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柳浩在葉遠舟憤怒的目光下，正欲轉身離開辦公室，猛然發現室內坐著兩位身穿雅華高中校服的學生。
目光落在程夜身上，柳浩眼皮子跳了好幾下。
之前楓浩少爺還找過自己，想要給程夜製造車禍，如果程夜沒有當場去世，就送到中心醫院這邊來，他再親自進行手術，然後製造出腦死亡的假象，勸說程家人簽下捐獻書，與一些有錢的病患家庭暗地合作，這樣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但是由於程夜被各大媒體記者關注，導致楓浩少爺派出去製造車禍的人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你認識我？」
柳浩聽到程夜的發問，立即從思緒中抽離出來，他臉色不著痕跡地露出了一絲絲慌張，「不認識。」
說完，柳浩轉身，想要趕緊離開辦公室。
然而，他的胳膊被程夜死死拽住，身後傳來幽幽的冷音，「是麼？那你剛才盯著我看了那麼久，為什麼呢？」
柳浩氣急敗壞，「你怎麼回事啊？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非要我說認識你，才會心甘情願？！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程夜挑著眉梢，「你在慌什麼？情緒激動成這樣，莫非是做虧心事了？」
柳浩很想罵出髒話，奈何視線觸及到程夜漆黑如墨的眼神之時，他忽然沒有了那個膽子，將罵人的髒話，全部硬生生吞了回去！
楓浩少爺可沒少挨程夜的揍。
要是他罵了對方，肯定少不了被揍一頓。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柳浩只能憋屈地想要掙脫開程夜的桎梏，「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程夜看柳浩不爽，一拳砸中柳浩的眼睛。
柳浩的眼睛瞬間變得青腫起來。
他敢怒不敢言，哀嚎著跑出了辦公室。
葉遠舟以為程夜是在為自己出氣，連忙說道：「謝謝。」
「小夜，柳浩背後的柳家，稱得上是豪門了。他那人小肚雞腸，你要當心被他私下裡報復。雖然柳家與柳浩關係不怎麼樣，但是防著點兒總沒有壞處。」
程夜語氣淡淡，「柳家好像只是有錢的豪門吧，沒什麼權勢。他為了賺錢，去做違法的事情，沒有人查嗎？」
「柳家比我們葉家要有錢一些，柳浩是柳家的私生子，母親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父親和正牌妻子生有三個兒子。」葉遠舟說道。
「他父親不看重柳浩，正牌妻子怕他威脅到自己三個兒子的地位，就將柳浩趕出了豪門，讓他自生自滅。所以柳家那邊沒有給柳浩提供任何經濟支撐。」
「院長是柳浩的舅舅，也是柳浩母親的哥哥，院長對柳浩一直很照顧。」
葉遠舟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說出實話，「就算柳家護著柳浩，他依舊沒有膽子去干違法違紀的勾當。哪怕院長護著，也無濟於事。」
「畢竟，柳家和葉家差不多，只是有些金錢的小豪門，但是沒有任何權勢，院長更加沒有權勢了。不像程家那樣有強大的權勢。」
「柳浩之所以敢那麼囂張，是因為背後有程家護著。」葉遠舟聲音頓了下，緩慢說道，「他和楓浩少爺私底下關係不錯。」
程夜輕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忽然能理解剛剛柳浩為什麼盯著自己那麼出神了。
葉遠舟平常在旁人嘴裡聽說過程夜和程楓浩真假少爺的狗血八卦。
他完全不能理解，程家父母為什麼嫌棄冷落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親生兒子程夜，偏偏無腦寵愛毫無血緣關係並且人品不正的養子程楓浩......
「我還要忙公司的事情，葉醫生，下次見。」程夜打完招呼，與姜眠出了醫院，再次坐回跑車的主駕駛座位。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回顧著剛才辦公室里，葉遠舟和柳浩之間的對話。
提取了幾個關鍵詞。
腦死亡，麻藥，器官捐獻書，有錢人家......
程夜眸光冷冽，以程楓浩從來不養閒人的性格，既然程楓浩默許柳浩胡作非為，任由柳浩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去傷害一個腿骨折的年輕人。
那麼說明在背地裡，程楓浩應該是和柳浩達成了某項見不得人的合作。
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
程夜收回思緒，他看了下腕錶時間，現在只是下午三點半。
離晚上的格鬥訓練時間還有好一段時間。
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公司處理一下相關的事項。
程夜側眸看向姜眠，「你回學校嘛？我可以送你回學校。我之後去趟公司。」
姜眠抱住程夜胳膊，「我陪你呀。」
程夜默了會兒，他很清楚自己每天忙這忙那，挺無聊的。
與姜眠沒有單獨相處聊天的時間。
可儘管無聊成這樣，姜眠還是一直陪著自己。
程夜伸出手臂攬住姜眠的細腰，緊緊地抱住了她，「那你作業怎麼辦呢？」
「我昨天就完成啦！」姜眠一臉乖。
「這麼快？」程夜眉梢上挑，「你做題速度越來越快了。」
「嘻嘻，這得益於你的諄諄教誨呀！！」姜眠湊近，小巧鼻尖去碰程夜的鼻尖。
程夜感覺鼻尖痒痒的。兩人距離近，他認真凝視她的美眸。
心跳撲通撲通，程夜呼吸一滯。
程夜情不自禁地垂著眼眸。忽然抬掌扣住姜眠的後腦勺，眼眸含著笑意地親吻上她的軟唇。
她的唇又軟又甜，吻了欲罷不能。
「有件事跟你商量下。」程夜親吻了會兒，然後緩緩說道。
姜眠眨眨眼，「什麼呀？」
程夜捏了捏姜眠兩邊軟乎乎的臉頰，「公開我們的關係吧。」
「同學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的意思是，在圍脖和鯊魚平台上正式公開我們的情侶關係。」程夜食指挑起姜眠的白皙下巴，輕笑出聲。
姜眠模樣乖巧，「可是你有女友粉。如果公開我們的關係，就會損失一部分女友粉絲。」
「沒關係，我總粉絲量破億了。女友粉雖然會損失一部分，但是不會全部損失。而且我還有顏值粉、媽媽粉、直播粉等等。」
「再說，公開關係，會出現CP粉。」程夜笑意吟吟。
程夜食指摩挲她的嬌軟紅唇，語調痞壞痞壞的，「眠寶，給個名分唄。」
「可是......」
「我不需要犧牲感情自由，去促進事業的發展。」程夜語氣認真，「沒必要隱瞞我們的關係。如果需要隱瞞關係才能發展我的事業，只能說明我實力不夠。」
「再說了，我們已經隱瞞了好一段時間。粉絲量已經龐大，更加不需要隱瞞我們的關係了。」程夜繼續開口說道。
姜眠沉默著。
程夜問：「還是說，公開關係後，許多人關注到你，可能會影響到你正常的生活？」
「嗯嗯。」姜眠乖乖地點了點小腦袋。
程夜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握緊了方向盤，「好，我知道了。」
姜眠察覺到程夜心情有些低迷，「你不開心嗎？」
程夜眼眸浮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沒有不開心。就是感覺心裡有點兒空落落的。」
他也說不出來具體的原因。
可能是他沒有安全感？
想著向網友們公開情侶關係，會讓他進一步證明自己和姜眠的感情非常深厚。
實際上，他和她之間，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過感情上的矛盾。
也不需要通過公開情侶關係來證明感情深厚，還是跟熱戀的情侶那樣甜蜜。
但是，程夜總感覺，自己和姜眠之間，似乎隔著某種無形的薄膜。
程夜啟動車輛，跑車開往公司的途中，他忽然問她，「你以前認識司瑾嗎？」
姜眠側過視線，不解地反問，「怎麼突然問起他了呀？」
前方紅綠燈，跑車緩緩停下。
程夜轉移目光，沒有錯過姜眠小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嗯，忽然想問了。」
彼此之間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沉默。
直到綠燈亮起，程夜重新啟動車輛，他仍然沒有得到姜眠的回覆。
程夜不禁思考，姜眠是在迴避這個話題嗎？
面對這個話題，成年人之間的沉默，只能代表著她用沉默回答了他剛剛提出的問題。
姜眠以前認識司瑾。
程夜思緒萬千，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啞著嗓音問她：「你的前男友？」
在中心醫院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之後，程夜和姜眠下了車。
周圍路人頻頻回頭，不少人還拿出手機拍法拉利的視頻或照片。
這麼貴的超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機會親眼見到的。
跑車愛好者們看到拉法出現的那刻，兩隻眼睛簡直都瞪得又直又圓。
很快有人認出了從跑車下來的程夜，紛紛激動得無以言表。
這不是最近網絡上爆火的程夜嗎？！
當網紅就是賺錢啊！這麼快就買上法拉利了？！
許多人蜂擁而上，都想找程夜要簽名。
程夜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那些人狂奔過來的時候，他後方忽然圍上了一群手持棍棒的保安。
在保安的護送之下，程夜和姜眠順利地進入中心醫院，然後來到了葉遠舟所在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在醫院被人用刀刺傷過後，葉遠舟一直在接受治療恢復身體。
前兩天才重新開展工作。
葉遠舟謹記著程夜想要學醫的想法，便告訴程夜，他今天有空。
看到程夜進來的時候，旁邊還跟著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孩，他不由得愣了愣。
葉遠舟回過神，他站起身來，「小夜，這位是？」
程夜牽著姜眠坐在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之上，「我女朋友，姜眠。」
姜眠禮貌性地微笑，「葉醫生，你好。」
葉遠舟連忙回應，「你好，姜小姐。」
雙方簡明地打了聲招呼後，葉遠舟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疊自己整理過的資料遞過程夜，「這些都是我學醫初期看的資料書，上面還有我做過的筆記，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程夜接過來，他翻閱了下，裡面的內容確實挺乾貨的，「好的，謝謝。」
葉遠舟想了想，繼續說道：「等你把基本的知識點掌握了以後，我再教你一些實操。」
程夜點頭，「好。」
這時候，有護士輕輕敲了敲門，「葉醫生，柳醫生找您。」
葉遠舟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但是礙於同事關係，他沒有表現出來。
護士剛說完，柳浩不經過葉遠舟同意，直接從門外走了進來，「遠舟，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明天病人的心臟手術，我來幫你吧。」
「不用謝我哈，我這人最喜歡樂於助人了。」
葉遠舟聞言，冷聲道：「前期的問診，中後期的開藥治療，再到現在決定動手術，都是我在負責。你有了解過病人的身體情況嗎？」
柳浩一點兒也沒有客氣，「遠舟啊，你我都是京都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你也沒比我強到哪裡去吧？」
「瞧你這話說的，既然我要對病人進行手術，那自然是要對病人負責的。」
柳浩鄙夷地嗤笑，「倒是你，差點在醫鬧中沒了命，身體都沒有恢復好，就這麼貿然對病人進行心臟手術，萬一你中途暈倒導致重大醫療事故，病人家屬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們不得跟你拼命啊？」
葉遠舟握緊拳頭，柳浩從大學起就一直跟他不對付，進入中心醫院上班後，更是變本加厲。
每場手術的治療效果，都和醫生的收入掛鉤。
柳浩仗著院長是自己的舅舅，經常搶走本該屬於他的手術。
如果柳浩能夠順利完成每場手術，那他就不說什麼了。
工資少點就少點。
可偏偏柳浩人品差勁，為了金錢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柳浩，你別以為我沒發現，上次手術，患者是腿骨折了，結果被你判定腦死亡，你還誘哄著患者家屬簽下捐獻書。」
「一個健康的人，因為你，他健康的心臟移植到了另一個有錢的老人身上。」
葉遠舟怒吼，「給患者打麻藥，致使家屬們以為患者真得像你所說的那樣腦死亡了。你還有良心嗎？！」
柳浩臉色微變，該死的，葉遠舟為了搞清楚那次的手術真相，在背地裡沒少跟蹤調查他。
不過......
柳浩滿不在意地攤開了雙手，「遠舟啊，沒有證據，你胡亂指控我，這是造謠誹謗。」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那小伙子腿骨折了，我已經制定好了一系列的手術方案，誰知道他身體抱恙，我也沒辦法控制啊。」
「等到我發現並極力去救治的時候，他突然腦死亡了。」柳浩做出了唏噓的表情，「世事無常，出現這種情況，我為此難受了好久呢。」
「遠舟，我過來是通知你的。明天的心臟手術，是我操刀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柳浩在葉遠舟憤怒的目光下，正欲轉身離開辦公室，猛然發現室內坐著兩位身穿雅華高中校服的學生。
目光落在程夜身上，柳浩眼皮子跳了好幾下。
之前楓浩少爺還找過自己，想要給程夜製造車禍，如果程夜沒有當場去世，就送到中心醫院這邊來，他再親自進行手術，然後製造出腦死亡的假象，勸說程家人簽下捐獻書，與一些有錢的病患家庭暗地合作，這樣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但是由於程夜被各大媒體記者關注，導致楓浩少爺派出去製造車禍的人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你認識我？」
柳浩聽到程夜的發問，立即從思緒中抽離出來，他臉色不著痕跡地露出了一絲絲慌張，「不認識。」
說完，柳浩轉身，想要趕緊離開辦公室。
然而，他的胳膊被程夜死死拽住，身後傳來幽幽的冷音，「是麼？那你剛才盯著我看了那麼久，為什麼呢？」
柳浩氣急敗壞，「你怎麼回事啊？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非要我說認識你，才會心甘情願？！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程夜挑著眉梢，「你在慌什麼？情緒激動成這樣，莫非是做虧心事了？」
柳浩很想罵出髒話，奈何視線觸及到程夜漆黑如墨的眼神之時，他忽然沒有了那個膽子，將罵人的髒話，全部硬生生吞了回去！
楓浩少爺可沒少挨程夜的揍。
要是他罵了對方，肯定少不了被揍一頓。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柳浩只能憋屈地想要掙脫開程夜的桎梏，「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程夜看柳浩不爽，一拳砸中柳浩的眼睛。
柳浩的眼睛瞬間變得青腫起來。
他敢怒不敢言，哀嚎著跑出了辦公室。
葉遠舟以為程夜是在為自己出氣，連忙說道：「謝謝。」
「小夜，柳浩背後的柳家，稱得上是豪門了。他那人小肚雞腸，你要當心被他私下裡報復。雖然柳家與柳浩關係不怎麼樣，但是防著點兒總沒有壞處。」
程夜語氣淡淡，「柳家好像只是有錢的豪門吧，沒什麼權勢。他為了賺錢，去做違法的事情，沒有人查嗎？」
「柳家比我們葉家要有錢一些，柳浩是柳家的私生子，母親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父親和正牌妻子生有三個兒子。」葉遠舟說道。
「他父親不看重柳浩，正牌妻子怕他威脅到自己三個兒子的地位，就將柳浩趕出了豪門，讓他自生自滅。所以柳家那邊沒有給柳浩提供任何經濟支撐。」
「院長是柳浩的舅舅，也是柳浩母親的哥哥，院長對柳浩一直很照顧。」
葉遠舟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說出實話，「就算柳家護著柳浩，他依舊沒有膽子去干違法違紀的勾當。哪怕院長護著，也無濟於事。」
「畢竟，柳家和葉家差不多，只是有些金錢的小豪門，但是沒有任何權勢，院長更加沒有權勢了。不像程家那樣有強大的權勢。」
「柳浩之所以敢那麼囂張，是因為背後有程家護著。」葉遠舟聲音頓了下，緩慢說道，「他和楓浩少爺私底下關係不錯。」
程夜輕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忽然能理解剛剛柳浩為什麼盯著自己那麼出神了。
葉遠舟平常在旁人嘴裡聽說過程夜和程楓浩真假少爺的狗血八卦。
他完全不能理解，程家父母為什麼嫌棄冷落各方面都很優秀的親生兒子程夜，偏偏無腦寵愛毫無血緣關係並且人品不正的養子程楓浩......
「我還要忙公司的事情，葉醫生，下次見。」程夜打完招呼，與姜眠出了醫院，再次坐回跑車的主駕駛座位。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回顧著剛才辦公室里，葉遠舟和柳浩之間的對話。
提取了幾個關鍵詞。
腦死亡，麻藥，器官捐獻書，有錢人家......
程夜眸光冷冽，以程楓浩從來不養閒人的性格，既然程楓浩默許柳浩胡作非為，任由柳浩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去傷害一個腿骨折的年輕人。
那麼說明在背地裡，程楓浩應該是和柳浩達成了某項見不得人的合作。
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
程夜收回思緒，他看了下腕錶時間，現在只是下午三點半。
離晚上的格鬥訓練時間還有好一段時間。
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公司處理一下相關的事項。
程夜側眸看向姜眠，「你回學校嘛？我可以送你回學校。我之後去趟公司。」
姜眠抱住程夜胳膊，「我陪你呀。」
程夜默了會兒，他很清楚自己每天忙這忙那，挺無聊的。
與姜眠沒有單獨相處聊天的時間。
可儘管無聊成這樣，姜眠還是一直陪著自己。
程夜伸出手臂攬住姜眠的細腰，緊緊地抱住了她，「那你作業怎麼辦呢？」
「我昨天就完成啦！」姜眠一臉乖。
「這麼快？」程夜眉梢上挑，「你做題速度越來越快了。」
「嘻嘻，這得益於你的諄諄教誨呀！！」姜眠湊近，小巧鼻尖去碰程夜的鼻尖。
程夜感覺鼻尖痒痒的。兩人距離近，他認真凝視她的美眸。
心跳撲通撲通，程夜呼吸一滯。
程夜情不自禁地垂著眼眸。忽然抬掌扣住姜眠的後腦勺，眼眸含著笑意地親吻上她的軟唇。
她的唇又軟又甜，吻了欲罷不能。
「有件事跟你商量下。」程夜親吻了會兒，然後緩緩說道。
姜眠眨眨眼，「什麼呀？」
程夜捏了捏姜眠兩邊軟乎乎的臉頰，「公開我們的關係吧。」
「同學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的意思是，在圍脖和鯊魚平台上正式公開我們的情侶關係。」程夜食指挑起姜眠的白皙下巴，輕笑出聲。
姜眠模樣乖巧，「可是你有女友粉。如果公開我們的關係，就會損失一部分女友粉絲。」
「沒關係，我總粉絲量破億了。女友粉雖然會損失一部分，但是不會全部損失。而且我還有顏值粉、媽媽粉、直播粉等等。」
「再說，公開關係，會出現CP粉。」程夜笑意吟吟。
程夜食指摩挲她的嬌軟紅唇，語調痞壞痞壞的，「眠寶，給個名分唄。」
「可是......」
「我不需要犧牲感情自由，去促進事業的發展。」程夜語氣認真，「沒必要隱瞞我們的關係。如果需要隱瞞關係才能發展我的事業，只能說明我實力不夠。」
「再說了，我們已經隱瞞了好一段時間。粉絲量已經龐大，更加不需要隱瞞我們的關係了。」程夜繼續開口說道。
姜眠沉默著。
程夜問：「還是說，公開關係後，許多人關注到你，可能會影響到你正常的生活？」
「嗯嗯。」姜眠乖乖地點了點小腦袋。
程夜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握緊了方向盤，「好，我知道了。」
姜眠察覺到程夜心情有些低迷，「你不開心嗎？」
程夜眼眸浮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沒有不開心。就是感覺心裡有點兒空落落的。」
他也說不出來具體的原因。
可能是他沒有安全感？
想著向網友們公開情侶關係，會讓他進一步證明自己和姜眠的感情非常深厚。
實際上，他和她之間，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過感情上的矛盾。
也不需要通過公開情侶關係來證明感情深厚，還是跟熱戀的情侶那樣甜蜜。
但是，程夜總感覺，自己和姜眠之間，似乎隔著某種無形的薄膜。
程夜啟動車輛，跑車開往公司的途中，他忽然問她，「你以前認識司瑾嗎？」
姜眠側過視線，不解地反問，「怎麼突然問起他了呀？」
前方紅綠燈，跑車緩緩停下。
程夜轉移目光，沒有錯過姜眠小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嗯，忽然想問了。」
彼此之間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沉默。
直到綠燈亮起，程夜重新啟動車輛，他仍然沒有得到姜眠的回覆。
程夜不禁思考，姜眠是在迴避這個話題嗎？
面對這個話題，成年人之間的沉默，只能代表著她用沉默回答了他剛剛提出的問題。
姜眠以前認識司瑾。
程夜思緒萬千，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啞著嗓音問她：「你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