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第二律者失蹤(已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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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前天命極東支部A級女武神姬子前來……」

  「請進。」

  門後飄來的聲音平淡且安靜,但從聲音的主人並未等姬子報告完畢便出聲來看,她的心情或許並不如嗓音表現出的那般鎮定。

  至少不是,毫無波動。

  姬子輕輕旋開門把手,進門第一眼,她便看到了站在偌大辦公室一側,雙手環抱著不住嘆息的德麗莎。

  這對曾經的上下級只用眼神交互對視一眼,便又整齊地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吵吵鬧鬧的人影。

  「請稍等一下,先讓特斯拉博士把牢騷發完。」

  似乎早已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愛茵斯坦一邊摸著特斯拉在她臉上留下的口水,一邊抬起手示意姬子少安毋躁。

  當然,在這一點上,特斯拉博士從不會讓她,從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那群老頑固根本沒法溝通,只會翻來覆去講一堆車軲轆話,氣死我了!」

  「希望你沒有當面這麼稱呼聯邦參議員,特斯拉博士,事故原因有定論了嗎?」

  相對於特斯拉的虛空索敵和義憤填膺,愛茵斯坦保持了一貫的冷靜和克制,當然,若是習慣了眼前這副場景,便很難不讓人在腦海中生出這樣一種想法——是否正是因為特斯拉博士總是這麼不冷靜,所以與她相伴的愛茵斯坦才總是必須要這麼冷靜呢。又或者是恰好相反,正是因為愛茵斯坦博士總是能這麼冷靜,所以才給了特斯拉博士發泄自己情緒的土壤?

  總之,這是一對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極為怪異、性格也很難說相處的來,但卻又異常融洽互補的組合。

  而或許是愛茵的冷靜提醒了特斯拉,又或者是身後站了一個各種意義上都不算太熟悉的陌生人,特斯拉的語氣也收斂了不少。

  「我已經把那些機甲、全部!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

  「但事故是真實存在的,『先是一台安保機甲衝上講台對發言人破口大罵,然後更多的機甲沖了上來想要毆打發言人,場下也亂作一團』,只要是先前收看了演講直播的人都可以證明,並且,在你身後還有這起事故的現場親歷者。」

  特斯拉迅速回頭掃了眼姬子,深吸了一口氣,卻依舊憤憤不平地表示道:

  「哼!說實話也能叫罵人嗎?膽小怕事、見利忘義,這不是句句屬實?」

  和特斯拉博士的話相對應的,姬子不由得想起了返回基地的路上,那位心態崩潰、自暴自棄的猶他州議員所告知的他自己的心路歷程。

  多少有些諷刺呢。

  「對此我不予置評,但即使裝備了語言模塊,安保機甲能對別人發動語言攻擊這事,絕對不符合程序邏輯。更不用說之後對發言人進行的物理攻擊。」

  「哈!誰知道呢,要我說,百分之八十是他們自己操作失誤,百分之二十是別有用心,想栽贓我們!」

  「栽贓?他們說了什麼嗎?」

  「還不是老調重彈,說我們收容律者的手段太寬鬆,讓空之律者自由行動是對聯邦人民的不負責任。我反覆告訴他們,琪亞娜沒了征服寶石後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也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但他們就是不信。剛才還質問我,說這次事故就是空之律者的陰謀。拜託,他們真的明白律者是什麼嗎?」

  「也就是說,你認為是他們有意製造此次事故來抹黑逆熵,然後藉故施壓,目的是涉足甚至接管琪亞娜的保護工作?」

  「肯定是這樣!每一批供應給國會的機甲都是我親自經手的,怎麼可能會出問題?」

  「不,特斯拉博士,我不這麼認為。聯邦政府的態度,與其說是早有預謀,不如說是順水推舟、藉故施壓,倘若真是你想的那種情況,那麼我們所要面對的情勢會更加艱難,聯邦政府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發出一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抗議。而且,這也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聯邦政府並不能撇清這件事帶來的負面。這根本不符合他們一貫的做事風格。

  「還有一點讓我很在意——應對突發狀況的第一層終止行動密鑰倒沒有起任何作用。我看了姬子先前發回來的報告,並非密鑰錯誤或是別的什麼,而是輸入成功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明明出現了如此重大的事故,可是你卻說機甲沒有任何問題,要麼是你錯漏了什麼,要麼就說明在機甲技術上,聯邦政府的水平遠超我們,這可能麼?」

  愛茵斯坦暗示得相當露骨,由於發展道路的區別,逆熵的機甲技術冠絕全球,就連天命也只能不要臉地跟在後面抄襲,所以,可能性就只有前者,多半是特斯拉博士錯過了什麼細節吧。


  算一算時間,從姬子帶著機甲的殘骸和那批議員回到基地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以全面檢查的速度來看,確實有些過快了。或者說,愛茵斯坦有理由懷疑,特斯拉是帶著一種先入為主的成見來進行機甲的檢視工作的,科學之事最忌代入主觀情緒,她自然很難完全信任特斯拉博士此刻的判斷。

  「哼!所以你還是覺得是我檢查的有問題咯?」

  特斯拉高揚著火紅的機械手臂,一副要打架的兇狠模樣,不過撂下這句話,她又極其乾脆地轉身,直接衝出了辦公室。

  搶在門關合之前,特斯拉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雞窩頭你給我等著!我再去做一份檢查報告給你看!」

  「哐!」

  終究是那扇薄薄的門承受了不該由它承受的痛苦。

  但至少,愛茵斯坦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呼,姬子,讓你久等了,抱歉。」

  「沒關係,作為那場荒誕鬧劇的見證者,我其實很能理解特斯拉博士的憤慨。」

  「嗯。」

  愛茵斯坦只是輕輕應了一聲,而後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有在天命總部並肩作戰的經歷,但在那之後的近八個月時間裡,姬子一直處於養傷狀態,和愛茵斯坦自然算不上熟絡。

  「她們都已經安頓好了吧?」

  「嗯,本來是想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的,但經歷了這種事情,布洛妮婭、希兒還有格妮薇兒三個小傢伙看樣子反倒有些亢奮了,她們現在都在我宿舍里打牌呢。」

  「聽說有人受傷了?」

  「嗯,格妮薇兒最後胳膊上中了一槍,不過子彈是擦過去的,當時那位臨時加入我們的實習醫生克魯格先生已經為她處理過傷口了,回來又打了幾針,沒什麼大問題。」

  「克魯格……艾倫·克魯格是吧,我好像有印象,是個新來的實習醫生……」

  「沒想到您認識他。」

  「不,只是在路上遇到過幾次。那個男人的氣質相當特殊,屬於扔在人群里也能在第一時間脫穎而出的傢伙,所以有些在意。」

  愛茵斯坦搖了搖頭,這也意味著——相互熟悉的寒暄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這件事確實很麻煩,但接下來,還請你向我們重複一下當時發生的事吧。」

  「欸。首先確認本次事故的傷亡數字,截至目前總計三十一人死亡,其中十七人當場死亡,十四人送至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另有重傷瀕危九人,重傷但無生命危險四十三人,暫時被界定為輕傷二百零五人,至於擦傷、扭傷之類的無法計數。」

  「和上一版的數字比起來,又有七個人沒挺過去啊。」

  「是的。」

  「但是……或許這麼說有些不尊重逝者,但考慮到當時的情況,與現場數萬人,甚至有可能超過十萬人的總規模相比,這個數字算是一個相當好的結果了。」

  這個說法……確實不太尊重逝者,不過姬子卻難得舒了口氣。

  「也就是說,布洛妮婭、希兒她們不需要接受什麼處罰吧?」

  愛茵斯坦眨了眨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你們本來就只是為了採購聯歡會的必需品才去的鹽湖城,現場的處理也無可指摘。就算聯邦政府有意想要尋找某個替罪羊,那也得看看我們的臉色。」

  這些話,或許由特斯拉博士來說會顯得更加激情澎湃一些,但以愛茵斯坦獨有的平靜……甚至可以說半死不活的嗓音說起來,倒更有一份堅定到不容置喙的自信。

  「不過,那幾個孩子的心裡恐怕都不好受吧,給你們放兩天假,好好調整調整。」

  身後傳來德麗莎的聲音,姬子只覺得德麗莎的聲音在這一刻宛如天籟。

  「那就太好了。」

  暫時忽視了本該嚴肅的報告場景,姬子輕輕嘆了一聲。

  但她很快又扭頭看向了端著腦袋、若有所思的德麗莎:

  「學園長,這件事……尤其是聯邦參議員的那些非議,會不會傳到琪亞娜耳朵里?」

  …………

  當姬子一手揉著發酸的肩膀,一手撐著後腰回到宿舍區時,鐘錶的時針已經在「9」這個數字之後緩慢蠕動了。


  然而打開宿舍門的那一剎,她還是努力舒緩面部肌肉,呈現出一片放鬆的姿態……

  當然,就事實而言,她似乎想多了。

  三個女孩在床上圍了個圈盤腿坐著,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牌上,只是快速掃了眼開門進來的她,便又低下了頭。

  只有腦袋上莫名帶了個金色王冠的希兒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倒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姬子只覺得她們三個能像現在這樣,帶著幾分沒心沒肺,短暫沉浸於玩樂的世界,真好……

  但她隨即又有些醒悟——布洛妮婭確實很喜歡也很擅長在訓練和戰鬥之餘,用遊戲來放鬆自己。恐怕眼下也正是如此境況。

  對於見慣了黑暗的西伯利亞銀狼來說,白天的那場風波應該還不足以讓她的內心陷入無意義的內耗,或者別的什麼糾結又難受的境地。但對於一向溫柔的希兒來說,多少會有點心靈遭受衝擊的感覺吧。

  當然,姬子覺得心裡最難受,最需要關懷的應該是格妮薇兒。她先前特意抽了點時間去查了下這個女孩的履歷——

  她是在去年九月份從新兵訓練營下放到機甲部隊,成為武器操作員的。兩個月後,她便參加了可可利亞主導的那次,於南美洲阻擊幽蘭戴爾的戰役。戰後,她患上了心理障礙,被轉調到文職崗位,卻又在幾天後自願加入了支援休伯利安號的隊伍。

  而因為在戰場上毫無表現,還在海淵城之戰中成為了休伯利安艦橋上惟一一個傷員,聽說她的同事對她頗有微詞,覺得光是靠近她就會沾染霉運。

  這就是那個初看時毫不起眼的少女的薄薄履歷。

  即便不查,姬子也能看出那個女孩身上的矛盾之處——樂觀與悲觀、開朗與內向、勇敢與怯懦在這個女孩身上融為一體,對於這種精神狀態本就略有些不正常,並且還是個新兵的孩子來說,恐怕那一切都很難接受吧。

  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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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nter>

  「對A!」

  少女興奮地呼喊著,本能地想要用手去拿牌,卻疼得「誒喲」一聲叫了出來。

  還不等希兒伸手去幫她,她便自己用嘴叼起一副牌,「呸呸呸」地吐到了面前。

  「對A……布洛妮婭要不起。」

  短暫的沉默後,布洛妮婭面如死灰地搖了搖頭——雖然假若帶上誇張的手法的話,她絕大多數時候的神情都可以這麼形容。

  少女立即變得興奮起來,她再一次謝絕了希兒的幫助——因為剩下的牌不多,她已經可以用受傷的那隻手抓住,而將原本用來抓牌的手轉為出牌。

  「對K!」

  少女緊張得不停眨眼,即使沒有所謂的讀心術,也能猜得出她正在心底祈禱另外兩張A不在同一個人手裡。

  「要不起。」

  布洛妮婭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希兒本能地想要抽牌,但聯想到布洛妮婭的反應,也跟著搖了搖頭。

  血液上涌,冥冥之中,格妮薇兒只覺得自己之前連輸的十局的霉運已經倒轉——就是嘛,根據歐非守恆定律,怎麼可能有人一直倒霉呢?

  揣著激動的心,看著手中僅剩的「4」和「5」兩張牌,格妮薇兒在心中做了最後的祈禱,而後抽出一張「5」,拍在了床單上。

  兩根手指緊緊捏住最後的「4」,甚至連帶著小臂上子彈劃出的傷口都痛了起來,懷著如此緊張的心情,格妮薇兒看向了布洛妮婭。

  「唉……炸彈、對2、六七八九十、四,結束。」

  以四個「3」開始,布洛妮婭一刻不停地甩出紙牌,直到手中一無所有。

  「噗——」

  姬子站在一旁看著,明明是一件相當慘絕人寰的悲劇,但她卻實在忍不住、不禮貌地笑出了聲。

  不過,那笑聲倒不是針對于格妮薇兒災難性的壞運氣,而是……

  「布洛妮婭!這是符華曾經教過大家的鬥地主玩法吧?可是地主明明是希兒啊。」

  姬子用力拍了拍布洛妮婭的腦袋,一邊嗔怪著,一邊拿起了希兒頭上那個像是買蛋糕送的紙冠。

  說著說著,她自己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大概是她的介入過於強勢,又或者是剛剛結束一場牌局,大家都進入了不應期,少女間熱熱鬧鬧的氣氛逐漸平靜下來,甚至因為時間的緣故,顯露出一絲死寂。


  這突如其來的死寂,像極了河水退去後慘白的河灘,像極了人面不知何處去後長滿苔蘚的庭院。

  等回過神來,恍惚間,一個巨大的空洞在眾人心中成型了。

  其實,假如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即使姬子這麼不解風情地插進來,早已磨合了半年的三人間也不至於陷入尷尬到沒人說話的境地。

  說到底,沉默之所以會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還是因為大家本質上根本沒有玩鬧的心思。

  這也是為何會心照不宣地選擇其實並不是很會玩的鬥地主的原因,因為相比較這裡的人玩得更多的大富翁,鬥地主的規則要簡單太多、太多了。

  想要徹底忘卻白日裡的事情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對於布洛妮婭來說,即使她在任務進行途中還能說冷笑話來調節氣氛,但說到底,這種數萬乃至十萬人擁擠在一起,倘若決策或者執行出了少許差池,這麼多人都會像待宰的羔羊那般,被機甲的鐵爪一個個捏爆的。

  作為僱傭兵所接觸的最多也就是數百人的戰場,身為女武神也確實參與過肩負數十萬人生命的任務,但默默肩負,和眼看著那麼多人以近乎於「人質」的身份盡收眼底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也是絕對不可混為一談的。

  不要說她們三個女孩,就連姬子也心有餘悸,說是自己成為女武神以來面對過的最災難的一天也毫不為過。

  「咳咳!」

  姬子輕輕咳了咳,帶著轉移注意力的目的問道:

  「你們說,要不要把琪亞娜叫過來,大家一起玩會更開心哦。」

  「那個傢伙……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要起來訓練,還是……」

  布洛妮婭注視著姬子的眼睛,很快明白了她的另一個打算——她不想琪亞娜知道這件事,為此,還是讓琪亞娜待在她們身邊比較好。

  可是那個笨蛋實在太過於努力,以往就連兩人聯機玩遊戲的時候,一過九點,她就嚷嚷著要睡覺了。

  ……

  「沒關係的,我問過德麗莎了,琪亞娜從今天中午開始休假,包括明天一整天都不用訓練。怎麼樣?沒人拒絕的話,我就去喊她咯!」

  「等等等等!」

  在不解的目光中,格妮薇兒忽然高舉起了沒受傷的那隻手。

  「讓我去讓我去!」

  「欸?但是格妮薇兒你的手……」

  「唉呀,這就是點皮外傷而已啦!呃……主要是剛才……呃……」

  姬子無奈地笑了笑:

  「好吧,就讓你去吧,出去走一圈,霉運說不定也就散了。」

  「嗚嗚嗚,還是姬子前輩了解我!」

  感動的淚水呈海帶狀流了下來,格妮薇兒手忙腳亂地想要下床,卻不料盤著的腿已經又麻又僵,才一著地,便雙腿一軟栽了下去——

  「啊啊啊啊!傷口!傷口裂了!」

  「格妮薇兒!要不還是讓希兒去吧……」

  …………

  「到最後,還是她一個人走了啊。」

  看著緊閉的房門,布洛妮婭故作成熟地嘆著氣。

  「格妮薇兒相當要強呢……」

  希兒也跟著感慨。但她們兩個很快收穫了姬子的鄙視:

  「都知道她是這種性子,剛才還不讓讓她?」

  「布洛妮婭只是最後沒忍住。」

  「噗!」

  「哈哈哈!」

  格妮薇兒離開後,原本凝滯的氣氛反倒活躍了一些,畢竟相比於只加入這個小群體半年,甚至與姬子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她,另外三個人的感情更加穩固。

  過了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希兒匆匆跑去開了門,走進來的卻只有格妮薇兒一個人。

  「那個……琪亞娜好像不在宿舍,我也不曉得她跑哪裡去了……不過我已經用手機給她發了消息了!」

  「唉……按照布洛妮婭對那個笨蛋的了解,她怕不是又受了什麼刺激,一個人在訓練室加練吧……」

  姬子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

  四人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玩著玩著,困意就泛了上來,然後不知怎麼的,便在沒有關燈的情況下橫七豎八地睡著了。


  …………

  「咚咚咚——」

  姬子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扶著腦袋從地上爬起,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滾到了廁所門口。

  回頭看了一眼,布洛妮婭和希兒也滾到了地上,只有身為傷員的格妮薇兒享受著柔軟的床。

  「呃……頭有點痛,昨晚應該沒喝酒吧?」

  姬子隨意捋了捋頭髮,只覺得有一種宿醉的迷離感。但她努力回憶著,卻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喝了酒——應該沒喝吧,雖然很想這麼做,但要是在三個未成年女孩面前幹這種事未免太該死。

  「咚咚咚!!」

  敲門聲愈發急促,姬子卻目光呆滯了一瞬,好像才聽到似的。

  打著呵欠,不情不願地喊著「來了來了」——其實只要向前邁半步便能打開門。

  一大早這麼煞風景,肯定是德麗莎吧?

  闊氣地打開宿舍門,姬子瞪大了惺忪睡眼,當先看到的是一張如堅冰一般散發著寒意的臉。

  再低下頭,她對上了德麗莎的視線,只不過德麗莎的神情並未比那個男人好上多少。

  「怎麼了?你們的表情看著像剛喝了兩杯苦瓜汁一樣。」

  姬子揉了揉眼睛,還在習慣性地打趣,但在德麗莎開口之後,她瞬間睡意全無,神情也真的如同生吃了一個苦瓜一般可怖——

  「姬子,琪亞娜失蹤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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