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優秀的人就是這樣唄
林凡苦苦修煉到現在這種境界，是希望被別人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嘛，肯定不是，他只是不希望被打擾而已。
但現在已經曝光。
無所謂。
曝光便曝光吧。
朱雀見林凡朝著她殺來，連忙出手，赤紅雙手燃燒著火焰，狠狠的朝著林凡拍去，雙掌碰撞，勁道擴散。
她發現對方比之在戰場遇到的時候還要厲害。
見鬼。
是說在戰場上的時候，對方並未施展全部實力嗎？
她迅速躲閃，不想跟林凡硬碰硬，每一擊硬碰的時候，都感覺排山倒海般的勁道碾壓而來，讓她有種難以抵擋的感覺。
想到這裡。
她的雙肩便隱隱作痛，對方數月前，雙爪抓住她的雙肩，十指刺穿她的血肉，到現在雙肩還遺留著一道道傷痕。
就在此時。
林凡一掌拍中朱雀腹部，渾厚勁道爆發。
一道慘叫聲傳來。
朱雀吐血爆退，體內血液沸騰著，剛剛一掌就跟要了她半條老命似的，眼神惶恐的看著對方，已經被驚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這點能耐？那個傢伙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看你們配合的都很默契，或許能送你們一塊上路。」林凡沉聲道。
朱雀知道他說的是蒼龍。
但此時，已經不是廢話的時候。
「大言不慚。」朱雀怒斥，滿臉怒容，施展絕學，朱雀涅槃訣，火紅的勁道擴散到體內，凝成展翅朱雀，朝著林凡殺去。
勁道碰撞。
砰！
就見朱雀倒飛而去，血液狂噴，惶恐不安，宛如見鬼似的。
「耀天，救我……」
此時的她只能大聲求救。
不敵便是不敵。
就算硬拼也只是自尋死路而已。
遠方。
聽到求救聲的耀天眉頭緊皺，怎麼回事，以他們的實力對付一些尋常弟子還能出問題，簡直修煉到狗身上了。
「菩提聖，你去助她。」
不管如何。
人是不能放棄的。
菩提聖一句話未說，看到林凡爆發出的渾厚勁道，便知道此人修為很是渾厚，騰空而起，凌空一掌拍去。
勁道凝成的巨大手掌橫推而去。
「嗯？」林凡察覺到有外敵插手，目光一撇，便看到襲來的巨大手掌，想都沒想，同樣一掌拍去。
碰撞產生的勁道擴散出來。
「你是誰。」
林凡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朱雀要強很多，而且還能跟柏昊交手。
絕對是頂尖高手了。
「沒想到正道宗還能有一位像樣的高手。」菩提聖不悲不喜，神色淡然的很。
朱雀道：「別小看他，他便是在戰場上重創蒼龍跟我的那位高手。」
「原來那位高手便是正道宗弟子，也好，看看你的成色如何。」菩提聖出手了，手捏指印，朝著林凡面前殺來。
指印勁道震盪，形成波動。
林凡神色凝重，未敢大意，他知道眼前這傢伙很強，絕非想像中那般簡單。
砰！
兩人纏鬥，眨眼間，交手數十招，誰都沒能拿下誰。
「好渾厚的勁道。」
菩提聖心中詫異，對方渾厚勁道超出他的想像，比他遇到的高手都要厲害。
林凡發現對方修為很是不錯，短暫交手的嘗試，讓他摸清楚對方的實力，但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便已經不是他需要在意的。
拿出全部的實力應敵就行。
別的不用多管。
林凡腳步一踏，施展玄武真功，揮動雙拳，朝著對方致命地方轟去，十七倍勁道爆發，一拳揮出，空氣都扭曲起來。
菩提聖心中一驚，從這股威勢上足以看去，對方動了真格。
擡手抵擋。
勁道碰撞，拳拳到肉，轟鳴聲不斷，地面不斷崩裂，難以承受這樣的威勢衝擊。
砰！
菩提聖被這股勁道衝撞的雙臂有些麻麻的，心中大驚，好強的勁道，哪裡還敢留手，只能全力抗衡。
遠方。
「柏兄，你們正道宗藏的夠深，本以為李道端身為大師兄，實力足夠的強，沒想到還有一位這樣的弟子，看來你們正道宗所謀深遠，竟然都不外傳。」耀天殺招不斷，卻還是跟柏昊閒聊著。
柏昊悶的很。
完全不知你說的什麼。
他也不知道山門裡竟然出現這樣的弟子，要說意外之喜，也是不為過。
柏昊沒有理睬耀天。
這種事情他不想解釋，但內心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擔憂，只要有人能夠擋得住國師會那幾位高手就好。
林凡跟菩提聖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
很多外門，內門弟子都圍觀著。
對他們而言，就是很迷糊。
有的知道林凡是誰的同門早就傻眼，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外門弟子林凡嗎？
一位靠著被師姐看中，讓人羨慕的同門嘛。
顧傲攙扶著張嫣，看著眼前的一幕，自言自語著……
「原來我跟林兄之間的差距，早就……」
他沒說出口。
太戳心。
對他內心造成很大的打擊。
就在此時。
場面發生變化。
菩提聖被林凡一拳轟飛，他大驚失色，早就沒有先前那般的鎮定，他能跟林凡交戰許久，但心裡明白，繼續下去，必然會敗。
而且對方勁道爆發的太強。
甚至。
他都懷疑眼前這傢伙，修煉的增幅秘法，已經超出別人的想像，只有將修煉圓滿的秘法容納到龍骨內，才能全面爆發。
「耀天，情況不對。」菩提聖喊道。
耀天跟柏昊對掌分開，聽到菩提聖的聲音，面露驚色，「什麼意思？」
「這傢伙實力太強，持續下去，我未必是他的對手。」菩提聖沉聲道。
他並不愚蠢，遇到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冒險，尤其是在自身還沒有受到巨大損傷的時候。
如果此時收手，才能減少最大的損失。
耀天皺眉。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目光落在林凡身上，而林凡無視耀天的目光，直接衝到菩提聖面前，施展玄武真功，招式不斷變化，招招朝著菩提聖的命門轟去。
渾厚的勁道爆發。
每一招轟出的時候，形成的勁道波動都類似龍捲襲過似的，到處破敗不堪。
此時的菩提聖早就施展某種絕學。
肉身綻放著微光。
硬扛著林凡的攻勢。
逐漸落入到下風。
林凡抱拳，橫掃，勁道沸騰，菩提聖抵擋，直接被這股勁道再次震飛，雙腳落地，向後滑動，運轉勁道，穩住身形。
越打越震驚，太兇猛，菩提聖感覺眼前這傢伙的實力越發的強大，就跟他想的一樣，如果單打獨鬥，決一死戰。
最後被打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林凡眼神凌厲的很，果然不能小瞧世間的高手，眼前這國師會的高手實力很強，他施展玄武真功的絕學，對方都能擋得住，比起那朱雀跟蒼龍要厲害很多。
想要將他拿下實屬不易。
也不知此人在國師會中的實力排第幾，如果上不了台面的話，那國師會的實力便真的太強了，今後怕是得穩當修煉，絕對不能隨意放肆。
「耀天，快做決定。」菩提聖喊道。
他不願意打沒有把握的戰鬥，就算現在拉著受傷的朱雀一起圍攻眼前這傢伙，也未必能有作用。
跟柏昊纏鬥的耀天，眉頭緊皺，觀察現場的情況。
玄武跟李道端間的戰鬥久久沒能分出勝負，這讓耀天越發的感覺正道宗的整體實力有點可怕，竟然出現兩位這樣的弟子。
原本。
他自認為兩位長老離開，也是正道宗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他跟菩提聖斬殺柏昊，另外三位斬殺正道宗弟子。
以他們的實力，斬殺那些尋常弟子，就跟捏死螞蟻一般的簡單。
可誰能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後來出現的這位弟子，實力竟然比李道端還強，不……不僅僅是強的問題，而是耀天感覺能夠壓著菩提聖，對方的實力應該能跟他一較高下。
「柏兄，今日多有打擾，告辭了，撤……」耀天喊道。
隨後，就見耀天雙掌一拍，濃烈的毒物瀰漫出來，封鎖前方的道路。
「有毒，都後退。」柏昊急忙道。
他跟耀天交手的這段時間裡，深知柏昊的毒攻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侵蝕著勁道，哪怕看似他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
實則體內已經感染一些毒素。
只是被他用勁道壓制著而已。
林凡退後，沒有追，或者說對方的離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此時，他看到耀天張開五指，想將阿羅聖的屍首帶回去。
這種情況，豈能讓他如願。
傷我師姐者，屍體得餵狗。
就在耀天即將把屍體抓走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頂著毒霧，朝著他一掌拍來，他緊皺眉頭，擡手便是一掌拍去。
砰！
兩掌碰撞。
隨即分開。
耀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凡，轉身離開，沒有想著將阿羅聖的屍體帶回去。
但就這一眼。
林凡知道耀天已經將他記恨上。
低頭看著手掌。
毒霧侵蝕著勁道。
林凡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頭，勁道沸騰，再次張開手掌，毒霧消散的無影無蹤。
結束了。
林凡回到吳清秋面前，輕聲道：「師姐，那傢伙已經被我打死。」
「師弟……」吳清秋目光柔和的看著師弟，她知道師弟打死對方就是給她報仇，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著。
「林兄，你何時變得如此厲害？」顧傲一臉懵逼，大腦懵懵的，總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一直都這樣。」林凡回道。
顧傲捂著胸口。
「顧兄，好好養傷，那人的勁道很強，雖說被我卸掉大片，但殘餘的勁道還不是你們能擋得住的。」林凡好心提醒道。
只是這話聽到顧傲耳里。
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是關懷嗎？
不……如果這是關懷的話，那這世界上真誠的關懷又到底是什麼呢。
此時。
「柏長老……」
原本臉上滿臉笑容的眾人，看到柏長老走來，表現的很是恭敬。
柏昊來到林凡身後，目光平靜，但充滿疑惑。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老臉都有些紅，感覺身為山門之主，竟然連如此優秀的弟子都不知道，說實話，這是真的失責。
「回長老，弟子林凡。」林凡恭敬道。
柏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就是陳虛長老提到的天才嗎？」
「不敢，弟子並未認為自己是天才。」林凡道。
沒想到那位陳虛長老竟然一直在外面吹噓自己。
天才？
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性的稱呼，他辛辛苦苦的修煉，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憑的就是努力，跟天才是沒關係的。
「你入宗多久了？」
「回長老，已經好幾年了。」
「好幾年……」
柏昊一時語塞，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幾年就修煉到這種地步。
不管是誰跟他說，他都不會相信。
但現在……事情發生在眼前，就算不信都不行。
「好，很好……」柏昊誇讚著，隨後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多說，林凡腦袋懵懵的，沒搞懂長老的意思。
隨後，仿佛是想到什麼似的。
莫非是長老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
想回去緩一緩。
消化知道的事情。
嗯。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周圍的弟子們看向林凡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外門弟子瘋狂打聽這位操作猛如虎的同門是誰。
剛剛他們可都看在眼裡。
那是真的霸道。
修為深厚，戰鬥猛如虎，看的他們羨慕不已，都想擁有他一樣的實力。
而對內門弟子們來說，他們都知道林凡是誰。
畢竟吳師妹跟他們關係都很好。
也知道吳師妹喜歡一位外門師弟。
當然，他們從未想過什麼那位外門師弟想靠吳師妹起來，而是真心的祝福，也相信吳師妹看人的眼光不會差的。
如今看來。
還真的是。
不得不說吳師妹的眼光真的太好了。
林師弟的實力太強，甚至大多數都感覺林師弟的實力比道端大師兄還要厲害。
這是他們看到的。
同時。
都沒有想到。
林師弟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感受到同門師兄們的目光，林凡抱拳，沒說一句話，意思很明確，各位師兄勿怪，不是我想隱瞞，而是真沒時間告訴你們。
平日一直都在修煉，我有時間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入睡。
清晨你們走動時，我剛好在修煉。
如果不是師姐遭遇這種情況。
他們想知道林凡的實力，怕是要等到林凡修煉到巔峰。
「師姐，我發現各位師兄的眼神怕是要將我吞掉，我先回懸崖避避風頭了。」林凡輕聲道，隨後快速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在林凡離開後。
一群內門弟子湧來。
「吳師妹，林師弟是怎麼回事，這修為，這境界，可是嚇我們一跳啊。」
「是啊，我一直都以為林師弟修為平常，可這……」
「驚天動地，泣鬼神啊。」
吳清秋見師兄們追問，而且問的都是林師弟的事情，心頭自豪的很。
「各位師兄，師弟他平日都刻苦修行的，他能有這樣的修為，都是一步步走來，倒不是師弟藏拙，而是師弟一直都在懸崖修煉。」吳清秋解釋著。
她不希望師兄們對師弟有所誤解。
「吳師妹，我們都看走眼了，就你看的最准，剛剛我見林師弟施展的好像就是玄武真功中的招式，而且還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曾經我不太相信天才，現在見到林師弟這樣的人物，師兄相信了。」李道端都加入了對林凡的討論隊伍。
吳清秋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
「大師兄，哪有你說的這麼優秀，他就稍微努力點而已，其實也修煉了很長時間了。」
李道端笑道：「師妹，別人不知道玄武真功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嘛，這門絕學別說是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就算入門都很有難度的，那可不是努力就能換來的。」
吳清秋感覺今日是最開心的時候。
大師兄都這樣誇讚師弟。
老母親甚是欣慰……不對，是師姐最為欣慰。
正道宗的風氣是很好的，倒不會發生嫉妒的惡性事件發生，因為不管任何弟子何時入門，山門師兄，師姐對師弟師妹都關愛的很。
不會有嫉妒。
不會有惡性競爭。
因此，大家都不會有那種想法，而是將山門上下當成團體，良好的環境能夠培養出相親相愛的同門。
如果是在爾虞我詐的山門中，情況自然也就不同。
所以環境對弟子的影響是很大的。
李道端身為大師兄，從來都不會害怕師弟或者師妹誰趕上他，或者威脅到他的地位，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反而是希望同門能越發的強大。
懸崖。
「哎，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啊，優秀的我如同火焰一樣，從火苗燃燒到火焰，暴露了，以後就要承擔那種別人投來羨慕的目光了。」
林凡低著頭，看著自身不算壯碩的身材。
「我這弱小的身軀，能承受得住這種優秀帶來的後果嗎？」
遠方紅潤的夕陽，映照著他此時的內心，一種嶄新的通天大道展開了。
他知道。
從今往後，無法低調。
國師會知道他的存在。
山門也知道他的實力。
已經徹底無法低調。
只能秉承著赤子之心前行，不忘初心，努力修煉，爭取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
山門內。
柏昊難以壓制激動的內心，不是他不想多打探林凡的情況，而是他發現了真正的天才，沒有錯，就是那種他見都沒有見過的天才。
先不說他入宗幾年。
就算他修煉三十年，四十年，都能感到興奮啊。
冷靜。
一定要冷靜。
正道宗成立數百年，出過很多外界傳言的天才，但跟林凡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屎啊。
兩者間沒有任何可比性。
事關重大。
他認為很有必要跟師弟師妹們好好的聊一聊。
數日後。
青囊宗。
「耀天，你說過要滅掉正道宗的，可現在呢，你竟然說沒有成功，枉我如此相信你，你就這般戲耍我嗎？」陳侯臉色難看的很，給出大藥，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
耀天沉聲道：「此次沒有成功，的確是我們的問題，但你放心，正道宗已經與我們國師會結下深仇，從此以後，國師會不會放過正道宗。」
陳侯皺眉，「兩位長老出發去地淵，你們都沒能解決正道宗，我對你們國師會的實力表示懷疑。「
「出了問題，正道宗出現一位高手，修為渾厚，我看已經能跟你們一較高下。」耀天沒有隱瞞，直接將其中的問題說出來。
陳侯皺眉，對此表示懷疑，但是見耀天說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正道宗這麼強的嗎？
「放心，答應的事情我們會做到，只是需要時間。」耀天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他還要將事情告知恩師。
這不算是小事。
主要是對方太低調，又是弟子，這修行速度太快，總是有問題啊。
……
採摘大藥的同門回來了。
回來的同門弟子聽著別人講述的情況，都張著嘴，表示疑惑。
林凡？
如果沒記錯那是吳師妹的相好。
就是這位吳師妹的相好林師弟，竟然有著極其高深的修為，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大幹國師會來找麻煩，危急關頭，林師弟橫空出世，腳踩阿羅聖，拳打朱雀，打的他們哇哇叫喊。
就連大師兄都說不如。
開玩笑的吧。
大師兄何許人也，那是在所有山門大師兄里，拔尖的存在，現在你們跟我說，默默無聞的林師弟，直接如此霸道，就跟聽故事似的。
庭院裡。
柏昊將他們離開後的事情告訴陳虛跟范靜。
他們短暫的驚愣，隨著陳虛的一聲大叫，將這片寧靜擊碎。
「師姐……」陳虛興奮的很，目光盯著范靜，心裡有很多話要說。
「嗯？」
「我說過他是天才，你現在承不承認。」
「說這些有意思嗎？」
「不，你或許感覺沒意思，但對我來說，這就很有意思，他是不是天才。」
「是。」范靜說道。
陳虛緊握著拳頭，「當時我就發現這小子夠努力，是天才，師姐你非不信，現在你信了吧，這小子夠厲害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國師會四大組織的人都能殺，太厲害了。」
范靜無言以對。
任由著陳虛興奮吧。
「好了，先不說這些，現在可以想想，正道宗出現這樣的弟子，該如何培養。」柏昊問道。
陳虛道：「肯定大力培養，舉宗資源往他身上堆。師兄，如果這話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真的難以相信啊。」
范靜道：「我也不信。」
柏昊道：「不管信不信，這些都是事實，我懷疑他有傳說中資質。」
「師兄，你說的是……」陳虛驚愣，沒想到師兄竟然會給林凡如此高的評價，甚至都聯繫到了傳說中情況。
「曾經我聽一位前輩跟我說過，這世界大也大，說小也小，兩個國家，大幹與大陰，外面是什麼？那是一望無際的死亡之海，很多人都想看看外面還有什麼，但沒有任何人回來過，那位前輩說，洗髓九重那一關為何難以突破，因為如果突破，那便是天地之別了。」柏昊緩緩道。
「師兄，這只是傳說，未必是真的，如果有的話，為何沒有聽過。」陳虛道。
「那這位前輩，又是如何知道的？」柏昊問道。
陳虛道：「也許是吹牛呢。」
柏昊笑道：「真真假假不重要，只是聯繫到林凡的情況，想到的那種可能性，不如我們去親眼看看吧，眼見為實，也省的你們想來想去。」
「好，剛好試試這小子的能耐。」
懸崖。
林凡如往常一般的修煉。
前段時日的事情，已經過去。
他從未放在心上。
都只是小事而已。
無需放在心上。
突然。
他睜開眼睛，見三位長老過來。
「弟子林凡，拜見三位長老。」林凡起身抱拳道。
知道這是正常操作。
陳虛道：「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天才，時時刻刻都在修煉，這種勤奮誰能有，以前你這小子還跟我藏拙，問你龍骨淬鍊如何，你竟然跟我說淬鍊的還行，你這小子真會藏啊。」
林凡笑了笑，心裡吐槽著，你又沒問我具體情況，我低調的說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范靜仔細打量著林凡。
滿意的點頭。
精氣神十足。
「林凡，你無需緊張，我們只是前來看看你的情況，沒想到你入宗這麼長時間，老夫卻不知山門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弟子，要不是國師會突然來襲，也不知你要隱藏到何時。」柏昊感嘆道。
「長老，弟子並不是故意隱藏，而是每日都在修煉，往日也沒什麼事情，很少出現在山門裡，長老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林凡回道。
柏昊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弟子洗髓四重。」
聽到林凡的回答。
他們對視一眼，皆是震驚，沒想到竟然是洗髓四重。
但很快。
柏昊想到一件事情，如果僅僅只是洗髓四重，那如何能夠簡單輕鬆的斬殺國師會高手。
「你前面龍骨淬鍊的如何？」
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說實話。」
也許是想到林凡會低調，會說的簡陋點，柏昊又補充了一句。
林凡愣了一下，他剛剛的確是想稍微隱藏一點。
但聽到長老說的話。
又感覺沒有必要。
「第一骨，第二骨，第三骨都已經淬鍊到圓滿，第四骨已經淬鍊到金色，正在朝著圓滿衝擊。」林凡緩緩道。
柏昊等人面面相覷。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龍骨淬鍊的很圓滿。
這已經是很驚人的事情了。
「那秘法呢……」
「十七倍。」
「啊？」
「十七倍。」
林凡重複說了一遍。
太震驚了。
柏昊等人早就被震驚的啞口無言，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能實話告訴我嘛，你修煉了多少年？」柏昊問道。
「回長老，弟子修煉了二十年。」林凡想了想還是沒敢說的太過火，低調點最好，經常嚇壞人不是一件好習慣。
頓時。
周圍很寧靜。
柏昊，范靜，陳虛都安靜的沒想說話。
他們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天地間。
就沒有遇到過比林凡還要變態的。
這已經不能用常識來形容了，只能說真的太讓人震撼了。
隨後。
他們三人默默的點點頭，無聲的交流，意思很明確，想回去好好交流。
陳虛拍著林凡肩膀，「好好修煉，我看好你。」
「多謝長老。」林凡回道。
林凡看著他們三人離去。
沉思著。
搖搖頭，嘴角露出笑意，這樣也好，反正他對正道宗的感官很好，而且這裡的人也值得信任。
庭院中。
受到衝擊的三位長老，各自坐在那裡，相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就是相互對視幾眼。
「師兄，接下來該如何做？」陳虛問道。
柏昊道：「正道宗出此奇才，如果不全力培養，簡直天理難容，如今他正在淬鍊第四骨，即將紅色，那就給足大藥，輔助衝擊，師弟，你跟他關係親近，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但不要忘記，也得給李道端送些過去。」
「知道了師兄。」陳虛應道。
柏昊道：「還有，他的秘法能夠暴增到十七倍，說明他前三骨肯定融入了秘法，第四骨修煉到圓滿，必然也要秘法，到時將山門秘法也一併送去。」
「嗯。」
陳虛知道，師兄跟他想的一樣，想大力培養林凡，這倒不是偏心，而是林凡的能耐已經達到了讓師兄全力以赴的地步。
「全力以赴的培養，如果能夠修煉到洗髓九重，不……八重，我正道宗必然能在山門中徹底雄起，今後就算我走了，也能安心了。」柏昊沉聲道。
「師兄，你別這樣說。」
柏昊搖搖頭，他的潛力用盡，已經沒有機會更近一步，能夠遇到這種潛力無限的弟子，要是還不好好培養，豈不是造孽。
國師會。
耀天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恩師。
見恩師神情平靜，他知道恩師心中已經有團怒火在燃燒，但他哪裡知道，眼前的恩師眉頭緊鎖，感覺到一絲不可思議。
「阿羅聖等人都不是對手，看來此子能耐極高啊，正道宗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不用多管了。」
「是。」
耀天看不穿恩師的想法，也不敢想恩師的想法。
在他看來。
恩師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宛如仙神一般的人物。
但現在已經曝光。
無所謂。
曝光便曝光吧。
朱雀見林凡朝著她殺來，連忙出手，赤紅雙手燃燒著火焰，狠狠的朝著林凡拍去，雙掌碰撞，勁道擴散。
她發現對方比之在戰場遇到的時候還要厲害。
見鬼。
是說在戰場上的時候，對方並未施展全部實力嗎？
她迅速躲閃，不想跟林凡硬碰硬，每一擊硬碰的時候，都感覺排山倒海般的勁道碾壓而來，讓她有種難以抵擋的感覺。
想到這裡。
她的雙肩便隱隱作痛，對方數月前，雙爪抓住她的雙肩，十指刺穿她的血肉，到現在雙肩還遺留著一道道傷痕。
就在此時。
林凡一掌拍中朱雀腹部，渾厚勁道爆發。
一道慘叫聲傳來。
朱雀吐血爆退，體內血液沸騰著，剛剛一掌就跟要了她半條老命似的，眼神惶恐的看著對方，已經被驚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這點能耐？那個傢伙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看你們配合的都很默契，或許能送你們一塊上路。」林凡沉聲道。
朱雀知道他說的是蒼龍。
但此時，已經不是廢話的時候。
「大言不慚。」朱雀怒斥，滿臉怒容，施展絕學，朱雀涅槃訣，火紅的勁道擴散到體內，凝成展翅朱雀，朝著林凡殺去。
勁道碰撞。
砰！
就見朱雀倒飛而去，血液狂噴，惶恐不安，宛如見鬼似的。
「耀天，救我……」
此時的她只能大聲求救。
不敵便是不敵。
就算硬拼也只是自尋死路而已。
遠方。
聽到求救聲的耀天眉頭緊皺，怎麼回事，以他們的實力對付一些尋常弟子還能出問題，簡直修煉到狗身上了。
「菩提聖，你去助她。」
不管如何。
人是不能放棄的。
菩提聖一句話未說，看到林凡爆發出的渾厚勁道，便知道此人修為很是渾厚，騰空而起，凌空一掌拍去。
勁道凝成的巨大手掌橫推而去。
「嗯？」林凡察覺到有外敵插手，目光一撇，便看到襲來的巨大手掌，想都沒想，同樣一掌拍去。
碰撞產生的勁道擴散出來。
「你是誰。」
林凡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朱雀要強很多，而且還能跟柏昊交手。
絕對是頂尖高手了。
「沒想到正道宗還能有一位像樣的高手。」菩提聖不悲不喜，神色淡然的很。
朱雀道：「別小看他，他便是在戰場上重創蒼龍跟我的那位高手。」
「原來那位高手便是正道宗弟子，也好，看看你的成色如何。」菩提聖出手了，手捏指印，朝著林凡面前殺來。
指印勁道震盪，形成波動。
林凡神色凝重，未敢大意，他知道眼前這傢伙很強，絕非想像中那般簡單。
砰！
兩人纏鬥，眨眼間，交手數十招，誰都沒能拿下誰。
「好渾厚的勁道。」
菩提聖心中詫異，對方渾厚勁道超出他的想像，比他遇到的高手都要厲害。
林凡發現對方修為很是不錯，短暫交手的嘗試，讓他摸清楚對方的實力，但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便已經不是他需要在意的。
拿出全部的實力應敵就行。
別的不用多管。
林凡腳步一踏，施展玄武真功，揮動雙拳，朝著對方致命地方轟去，十七倍勁道爆發，一拳揮出，空氣都扭曲起來。
菩提聖心中一驚，從這股威勢上足以看去，對方動了真格。
擡手抵擋。
勁道碰撞，拳拳到肉，轟鳴聲不斷，地面不斷崩裂，難以承受這樣的威勢衝擊。
砰！
菩提聖被這股勁道衝撞的雙臂有些麻麻的，心中大驚，好強的勁道，哪裡還敢留手，只能全力抗衡。
遠方。
「柏兄，你們正道宗藏的夠深，本以為李道端身為大師兄，實力足夠的強，沒想到還有一位這樣的弟子，看來你們正道宗所謀深遠，竟然都不外傳。」耀天殺招不斷，卻還是跟柏昊閒聊著。
柏昊悶的很。
完全不知你說的什麼。
他也不知道山門裡竟然出現這樣的弟子，要說意外之喜，也是不為過。
柏昊沒有理睬耀天。
這種事情他不想解釋，但內心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擔憂，只要有人能夠擋得住國師會那幾位高手就好。
林凡跟菩提聖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
很多外門，內門弟子都圍觀著。
對他們而言，就是很迷糊。
有的知道林凡是誰的同門早就傻眼，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外門弟子林凡嗎？
一位靠著被師姐看中，讓人羨慕的同門嘛。
顧傲攙扶著張嫣，看著眼前的一幕，自言自語著……
「原來我跟林兄之間的差距，早就……」
他沒說出口。
太戳心。
對他內心造成很大的打擊。
就在此時。
場面發生變化。
菩提聖被林凡一拳轟飛，他大驚失色，早就沒有先前那般的鎮定，他能跟林凡交戰許久，但心裡明白，繼續下去，必然會敗。
而且對方勁道爆發的太強。
甚至。
他都懷疑眼前這傢伙，修煉的增幅秘法，已經超出別人的想像，只有將修煉圓滿的秘法容納到龍骨內，才能全面爆發。
「耀天，情況不對。」菩提聖喊道。
耀天跟柏昊對掌分開，聽到菩提聖的聲音，面露驚色，「什麼意思？」
「這傢伙實力太強，持續下去，我未必是他的對手。」菩提聖沉聲道。
他並不愚蠢，遇到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冒險，尤其是在自身還沒有受到巨大損傷的時候。
如果此時收手，才能減少最大的損失。
耀天皺眉。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目光落在林凡身上，而林凡無視耀天的目光，直接衝到菩提聖面前，施展玄武真功，招式不斷變化，招招朝著菩提聖的命門轟去。
渾厚的勁道爆發。
每一招轟出的時候，形成的勁道波動都類似龍捲襲過似的，到處破敗不堪。
此時的菩提聖早就施展某種絕學。
肉身綻放著微光。
硬扛著林凡的攻勢。
逐漸落入到下風。
林凡抱拳，橫掃，勁道沸騰，菩提聖抵擋，直接被這股勁道再次震飛，雙腳落地，向後滑動，運轉勁道，穩住身形。
越打越震驚，太兇猛，菩提聖感覺眼前這傢伙的實力越發的強大，就跟他想的一樣，如果單打獨鬥，決一死戰。
最後被打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林凡眼神凌厲的很，果然不能小瞧世間的高手，眼前這國師會的高手實力很強，他施展玄武真功的絕學，對方都能擋得住，比起那朱雀跟蒼龍要厲害很多。
想要將他拿下實屬不易。
也不知此人在國師會中的實力排第幾，如果上不了台面的話，那國師會的實力便真的太強了，今後怕是得穩當修煉，絕對不能隨意放肆。
「耀天，快做決定。」菩提聖喊道。
他不願意打沒有把握的戰鬥，就算現在拉著受傷的朱雀一起圍攻眼前這傢伙，也未必能有作用。
跟柏昊纏鬥的耀天，眉頭緊皺，觀察現場的情況。
玄武跟李道端間的戰鬥久久沒能分出勝負，這讓耀天越發的感覺正道宗的整體實力有點可怕，竟然出現兩位這樣的弟子。
原本。
他自認為兩位長老離開，也是正道宗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他跟菩提聖斬殺柏昊，另外三位斬殺正道宗弟子。
以他們的實力，斬殺那些尋常弟子，就跟捏死螞蟻一般的簡單。
可誰能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後來出現的這位弟子，實力竟然比李道端還強，不……不僅僅是強的問題，而是耀天感覺能夠壓著菩提聖，對方的實力應該能跟他一較高下。
「柏兄，今日多有打擾，告辭了，撤……」耀天喊道。
隨後，就見耀天雙掌一拍，濃烈的毒物瀰漫出來，封鎖前方的道路。
「有毒，都後退。」柏昊急忙道。
他跟耀天交手的這段時間裡，深知柏昊的毒攻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侵蝕著勁道，哪怕看似他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
實則體內已經感染一些毒素。
只是被他用勁道壓制著而已。
林凡退後，沒有追，或者說對方的離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此時，他看到耀天張開五指，想將阿羅聖的屍首帶回去。
這種情況，豈能讓他如願。
傷我師姐者，屍體得餵狗。
就在耀天即將把屍體抓走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頂著毒霧，朝著他一掌拍來，他緊皺眉頭，擡手便是一掌拍去。
砰！
兩掌碰撞。
隨即分開。
耀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凡，轉身離開，沒有想著將阿羅聖的屍體帶回去。
但就這一眼。
林凡知道耀天已經將他記恨上。
低頭看著手掌。
毒霧侵蝕著勁道。
林凡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頭，勁道沸騰，再次張開手掌，毒霧消散的無影無蹤。
結束了。
林凡回到吳清秋面前，輕聲道：「師姐，那傢伙已經被我打死。」
「師弟……」吳清秋目光柔和的看著師弟，她知道師弟打死對方就是給她報仇，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著。
「林兄，你何時變得如此厲害？」顧傲一臉懵逼，大腦懵懵的，總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一直都這樣。」林凡回道。
顧傲捂著胸口。
「顧兄，好好養傷，那人的勁道很強，雖說被我卸掉大片，但殘餘的勁道還不是你們能擋得住的。」林凡好心提醒道。
只是這話聽到顧傲耳里。
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是關懷嗎？
不……如果這是關懷的話，那這世界上真誠的關懷又到底是什麼呢。
此時。
「柏長老……」
原本臉上滿臉笑容的眾人，看到柏長老走來，表現的很是恭敬。
柏昊來到林凡身後，目光平靜，但充滿疑惑。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老臉都有些紅，感覺身為山門之主，竟然連如此優秀的弟子都不知道，說實話，這是真的失責。
「回長老，弟子林凡。」林凡恭敬道。
柏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就是陳虛長老提到的天才嗎？」
「不敢，弟子並未認為自己是天才。」林凡道。
沒想到那位陳虛長老竟然一直在外面吹噓自己。
天才？
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性的稱呼，他辛辛苦苦的修煉，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憑的就是努力，跟天才是沒關係的。
「你入宗多久了？」
「回長老，已經好幾年了。」
「好幾年……」
柏昊一時語塞，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幾年就修煉到這種地步。
不管是誰跟他說，他都不會相信。
但現在……事情發生在眼前，就算不信都不行。
「好，很好……」柏昊誇讚著，隨後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多說，林凡腦袋懵懵的，沒搞懂長老的意思。
隨後，仿佛是想到什麼似的。
莫非是長老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
想回去緩一緩。
消化知道的事情。
嗯。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周圍的弟子們看向林凡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外門弟子瘋狂打聽這位操作猛如虎的同門是誰。
剛剛他們可都看在眼裡。
那是真的霸道。
修為深厚，戰鬥猛如虎，看的他們羨慕不已，都想擁有他一樣的實力。
而對內門弟子們來說，他們都知道林凡是誰。
畢竟吳師妹跟他們關係都很好。
也知道吳師妹喜歡一位外門師弟。
當然，他們從未想過什麼那位外門師弟想靠吳師妹起來，而是真心的祝福，也相信吳師妹看人的眼光不會差的。
如今看來。
還真的是。
不得不說吳師妹的眼光真的太好了。
林師弟的實力太強，甚至大多數都感覺林師弟的實力比道端大師兄還要厲害。
這是他們看到的。
同時。
都沒有想到。
林師弟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感受到同門師兄們的目光，林凡抱拳，沒說一句話，意思很明確，各位師兄勿怪，不是我想隱瞞，而是真沒時間告訴你們。
平日一直都在修煉，我有時間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入睡。
清晨你們走動時，我剛好在修煉。
如果不是師姐遭遇這種情況。
他們想知道林凡的實力，怕是要等到林凡修煉到巔峰。
「師姐，我發現各位師兄的眼神怕是要將我吞掉，我先回懸崖避避風頭了。」林凡輕聲道，隨後快速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在林凡離開後。
一群內門弟子湧來。
「吳師妹，林師弟是怎麼回事，這修為，這境界，可是嚇我們一跳啊。」
「是啊，我一直都以為林師弟修為平常，可這……」
「驚天動地，泣鬼神啊。」
吳清秋見師兄們追問，而且問的都是林師弟的事情，心頭自豪的很。
「各位師兄，師弟他平日都刻苦修行的，他能有這樣的修為，都是一步步走來，倒不是師弟藏拙，而是師弟一直都在懸崖修煉。」吳清秋解釋著。
她不希望師兄們對師弟有所誤解。
「吳師妹，我們都看走眼了，就你看的最准，剛剛我見林師弟施展的好像就是玄武真功中的招式，而且還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曾經我不太相信天才，現在見到林師弟這樣的人物，師兄相信了。」李道端都加入了對林凡的討論隊伍。
吳清秋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
「大師兄，哪有你說的這麼優秀，他就稍微努力點而已，其實也修煉了很長時間了。」
李道端笑道：「師妹，別人不知道玄武真功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嘛，這門絕學別說是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就算入門都很有難度的，那可不是努力就能換來的。」
吳清秋感覺今日是最開心的時候。
大師兄都這樣誇讚師弟。
老母親甚是欣慰……不對，是師姐最為欣慰。
正道宗的風氣是很好的，倒不會發生嫉妒的惡性事件發生，因為不管任何弟子何時入門，山門師兄，師姐對師弟師妹都關愛的很。
不會有嫉妒。
不會有惡性競爭。
因此，大家都不會有那種想法，而是將山門上下當成團體，良好的環境能夠培養出相親相愛的同門。
如果是在爾虞我詐的山門中，情況自然也就不同。
所以環境對弟子的影響是很大的。
李道端身為大師兄，從來都不會害怕師弟或者師妹誰趕上他，或者威脅到他的地位，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反而是希望同門能越發的強大。
懸崖。
「哎，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啊，優秀的我如同火焰一樣，從火苗燃燒到火焰，暴露了，以後就要承擔那種別人投來羨慕的目光了。」
林凡低著頭，看著自身不算壯碩的身材。
「我這弱小的身軀，能承受得住這種優秀帶來的後果嗎？」
遠方紅潤的夕陽，映照著他此時的內心，一種嶄新的通天大道展開了。
他知道。
從今往後，無法低調。
國師會知道他的存在。
山門也知道他的實力。
已經徹底無法低調。
只能秉承著赤子之心前行，不忘初心，努力修煉，爭取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
山門內。
柏昊難以壓制激動的內心，不是他不想多打探林凡的情況，而是他發現了真正的天才，沒有錯，就是那種他見都沒有見過的天才。
先不說他入宗幾年。
就算他修煉三十年，四十年，都能感到興奮啊。
冷靜。
一定要冷靜。
正道宗成立數百年，出過很多外界傳言的天才，但跟林凡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屎啊。
兩者間沒有任何可比性。
事關重大。
他認為很有必要跟師弟師妹們好好的聊一聊。
數日後。
青囊宗。
「耀天，你說過要滅掉正道宗的，可現在呢，你竟然說沒有成功，枉我如此相信你，你就這般戲耍我嗎？」陳侯臉色難看的很，給出大藥，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
耀天沉聲道：「此次沒有成功，的確是我們的問題，但你放心，正道宗已經與我們國師會結下深仇，從此以後，國師會不會放過正道宗。」
陳侯皺眉，「兩位長老出發去地淵，你們都沒能解決正道宗，我對你們國師會的實力表示懷疑。「
「出了問題，正道宗出現一位高手，修為渾厚，我看已經能跟你們一較高下。」耀天沒有隱瞞，直接將其中的問題說出來。
陳侯皺眉，對此表示懷疑，但是見耀天說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正道宗這麼強的嗎？
「放心，答應的事情我們會做到，只是需要時間。」耀天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他還要將事情告知恩師。
這不算是小事。
主要是對方太低調，又是弟子，這修行速度太快，總是有問題啊。
……
採摘大藥的同門回來了。
回來的同門弟子聽著別人講述的情況，都張著嘴，表示疑惑。
林凡？
如果沒記錯那是吳師妹的相好。
就是這位吳師妹的相好林師弟，竟然有著極其高深的修為，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大幹國師會來找麻煩，危急關頭，林師弟橫空出世，腳踩阿羅聖，拳打朱雀，打的他們哇哇叫喊。
就連大師兄都說不如。
開玩笑的吧。
大師兄何許人也，那是在所有山門大師兄里，拔尖的存在，現在你們跟我說，默默無聞的林師弟，直接如此霸道，就跟聽故事似的。
庭院裡。
柏昊將他們離開後的事情告訴陳虛跟范靜。
他們短暫的驚愣，隨著陳虛的一聲大叫，將這片寧靜擊碎。
「師姐……」陳虛興奮的很，目光盯著范靜，心裡有很多話要說。
「嗯？」
「我說過他是天才，你現在承不承認。」
「說這些有意思嗎？」
「不，你或許感覺沒意思，但對我來說，這就很有意思，他是不是天才。」
「是。」范靜說道。
陳虛緊握著拳頭，「當時我就發現這小子夠努力，是天才，師姐你非不信，現在你信了吧，這小子夠厲害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國師會四大組織的人都能殺，太厲害了。」
范靜無言以對。
任由著陳虛興奮吧。
「好了，先不說這些，現在可以想想，正道宗出現這樣的弟子，該如何培養。」柏昊問道。
陳虛道：「肯定大力培養，舉宗資源往他身上堆。師兄，如果這話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真的難以相信啊。」
范靜道：「我也不信。」
柏昊道：「不管信不信，這些都是事實，我懷疑他有傳說中資質。」
「師兄，你說的是……」陳虛驚愣，沒想到師兄竟然會給林凡如此高的評價，甚至都聯繫到了傳說中情況。
「曾經我聽一位前輩跟我說過，這世界大也大，說小也小，兩個國家，大幹與大陰，外面是什麼？那是一望無際的死亡之海，很多人都想看看外面還有什麼，但沒有任何人回來過，那位前輩說，洗髓九重那一關為何難以突破，因為如果突破，那便是天地之別了。」柏昊緩緩道。
「師兄，這只是傳說，未必是真的，如果有的話，為何沒有聽過。」陳虛道。
「那這位前輩，又是如何知道的？」柏昊問道。
陳虛道：「也許是吹牛呢。」
柏昊笑道：「真真假假不重要，只是聯繫到林凡的情況，想到的那種可能性，不如我們去親眼看看吧，眼見為實，也省的你們想來想去。」
「好，剛好試試這小子的能耐。」
懸崖。
林凡如往常一般的修煉。
前段時日的事情，已經過去。
他從未放在心上。
都只是小事而已。
無需放在心上。
突然。
他睜開眼睛，見三位長老過來。
「弟子林凡，拜見三位長老。」林凡起身抱拳道。
知道這是正常操作。
陳虛道：「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天才，時時刻刻都在修煉，這種勤奮誰能有，以前你這小子還跟我藏拙，問你龍骨淬鍊如何，你竟然跟我說淬鍊的還行，你這小子真會藏啊。」
林凡笑了笑，心裡吐槽著，你又沒問我具體情況，我低調的說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范靜仔細打量著林凡。
滿意的點頭。
精氣神十足。
「林凡，你無需緊張，我們只是前來看看你的情況，沒想到你入宗這麼長時間，老夫卻不知山門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弟子，要不是國師會突然來襲，也不知你要隱藏到何時。」柏昊感嘆道。
「長老，弟子並不是故意隱藏，而是每日都在修煉，往日也沒什麼事情，很少出現在山門裡，長老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林凡回道。
柏昊道：「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弟子洗髓四重。」
聽到林凡的回答。
他們對視一眼，皆是震驚，沒想到竟然是洗髓四重。
但很快。
柏昊想到一件事情，如果僅僅只是洗髓四重，那如何能夠簡單輕鬆的斬殺國師會高手。
「你前面龍骨淬鍊的如何？」
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說實話。」
也許是想到林凡會低調，會說的簡陋點，柏昊又補充了一句。
林凡愣了一下，他剛剛的確是想稍微隱藏一點。
但聽到長老說的話。
又感覺沒有必要。
「第一骨，第二骨，第三骨都已經淬鍊到圓滿，第四骨已經淬鍊到金色，正在朝著圓滿衝擊。」林凡緩緩道。
柏昊等人面面相覷。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龍骨淬鍊的很圓滿。
這已經是很驚人的事情了。
「那秘法呢……」
「十七倍。」
「啊？」
「十七倍。」
林凡重複說了一遍。
太震驚了。
柏昊等人早就被震驚的啞口無言，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能實話告訴我嘛，你修煉了多少年？」柏昊問道。
「回長老，弟子修煉了二十年。」林凡想了想還是沒敢說的太過火，低調點最好，經常嚇壞人不是一件好習慣。
頓時。
周圍很寧靜。
柏昊，范靜，陳虛都安靜的沒想說話。
他們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天地間。
就沒有遇到過比林凡還要變態的。
這已經不能用常識來形容了，只能說真的太讓人震撼了。
隨後。
他們三人默默的點點頭，無聲的交流，意思很明確，想回去好好交流。
陳虛拍著林凡肩膀，「好好修煉，我看好你。」
「多謝長老。」林凡回道。
林凡看著他們三人離去。
沉思著。
搖搖頭，嘴角露出笑意，這樣也好，反正他對正道宗的感官很好，而且這裡的人也值得信任。
庭院中。
受到衝擊的三位長老，各自坐在那裡，相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就是相互對視幾眼。
「師兄，接下來該如何做？」陳虛問道。
柏昊道：「正道宗出此奇才，如果不全力培養，簡直天理難容，如今他正在淬鍊第四骨，即將紅色，那就給足大藥，輔助衝擊，師弟，你跟他關係親近，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但不要忘記，也得給李道端送些過去。」
「知道了師兄。」陳虛應道。
柏昊道：「還有，他的秘法能夠暴增到十七倍，說明他前三骨肯定融入了秘法，第四骨修煉到圓滿，必然也要秘法，到時將山門秘法也一併送去。」
「嗯。」
陳虛知道，師兄跟他想的一樣，想大力培養林凡，這倒不是偏心，而是林凡的能耐已經達到了讓師兄全力以赴的地步。
「全力以赴的培養，如果能夠修煉到洗髓九重，不……八重，我正道宗必然能在山門中徹底雄起，今後就算我走了，也能安心了。」柏昊沉聲道。
「師兄，你別這樣說。」
柏昊搖搖頭，他的潛力用盡，已經沒有機會更近一步，能夠遇到這種潛力無限的弟子，要是還不好好培養，豈不是造孽。
國師會。
耀天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恩師。
見恩師神情平靜，他知道恩師心中已經有團怒火在燃燒，但他哪裡知道，眼前的恩師眉頭緊鎖，感覺到一絲不可思議。
「阿羅聖等人都不是對手，看來此子能耐極高啊，正道宗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不用多管了。」
「是。」
耀天看不穿恩師的想法，也不敢想恩師的想法。
在他看來。
恩師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宛如仙神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