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原來是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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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蓉烹製的幾種小菜除了味美鮮嫩外,還格外爽口,侯青雲不似洪七公那般貪戀口舌,但對其中最有特se的一尾蒸鰣魚仍舊是讚不絕口。

  此魚極為難得,每年也就是這個時候方可捕撈到,做法也很別致,用一層薄薄的豬油將稍微醃過的鰣魚裹起來,再撒上蔥白、薑絲和黃酒用旺火清蒸,待上桌之後,鰣魚鮮汁飽滿,芬香四溢。

  侯青雲用筷子在魚身上輕輕一戳,就見魚汁如泉涌,這讓他前世就生長在南方吃慣了魚的人如何不喜,魚肉入口即化,香酥滿腔,頓時連聲叫好。

  飯飽之後,黃蓉便提議不如讓侯青雲多傳幾手功夫,幾人都是十分期待,侯青雲搖頭:「我那些功夫不適合你們。」

  侯青雲並沒有拿手的拳腳功夫,真正算得上高明的只有『天遁劍法』,但一來這是夏孤嵐的劍法,他怎能隨意傳授;二來郭靖幾人貌似沒人是用劍的。

  見黃蓉、楊康都露出不信神se,侯青雲也不多加辯解,「我只能指點你們打好基礎,不會傳你們武功招式。所謂一力降十會,也勿需一味追求招式的jing妙。具體武功嘛,或許會有更合適的人來教你們。」

  不知道老乞丐洪七公現在跑哪去了。

  見侯青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眾人也不再言語,畢竟侯青雲又不虧欠他們什麼,交情也不是很深,能做到如此已算是仁至義盡。

  事實上若非這四人是she雕的男一男二,女一女二,可以有特別優待,侯青雲哪有功夫和他們囉唆這許多。

  不談武功,眾人便談起了各地人情風物,黃蓉講起了自己在桃花島上的一些趣事,幾個年輕人被她的描述所吸引,也都全神貫注的聽著。

  侯青雲聽著聽著,心神飄到了老遠,眼前兩對男女雖然談笑風生也有趣,可終究不如和夏小妞在一起靜靜的坐著更有感覺。

  「也不知小妞現在在幹什麼,哎,嵐兒啊~~」

  兩ri後。

  黑松林里,郭靖再一次與侯青雲過招,此刻郭靖的武功已經有了不小提升,當然不是指功力的提升,而是在武功招式的運用,以及身法變通,有了質的變化。

  郭靖的潛力也漸漸發揮了出來,不過習武貴在堅持,勤學苦練提高基本功,在不斷的實戰中提升眼界以及掌控力。

  「外功招式虛虛實實,內功勁道才是王道,看似平淡無奇的粗淺拳掌,在內勁的作用下也能發揮出神效,一如枯木逢chun。」

  侯青雲一邊說一邊展示。

  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截枯敗松枝,但見他運勁一催,那截松枝枯敗的松皮如同鮮花綻放般從枝條上緩緩剝離下來,最後僅剩下一條光禿禿的枝幹。他倏然一個閃身,以竹竿粗細的松枝橫掃中合抱粗的大樹上。

  一聲巨響,大樹轟然斷裂倒塌,松枝棒卻無礙。

  這等景象看的郭靖幾人無不是目瞪口呆。

  「內功是根基,無論如何還是需要勤練內功,決不能懈怠了。」

  教學完畢,侯青雲洒然一笑,這該是老乞丐做的事兒!

  幾ri來,郭靖於武學的收穫最大,而穆念慈與黃蓉也有了不小的進步,不過二人似乎並不是對武功本身感興趣,興許只是一時的興致來了。

  至於楊康,這小子表現的老實安穩,在郭靖他們練武的時候,他身體並未康復,只是一旁仔細的觀摩。

  這讓侯青雲也拿不準楊康這壞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他不太相信楊康真的會轉xing,而是應該像原著一般,最終還是投入了完顏洪烈的懷抱。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這個時候包惜弱、楊鐵心都沒有死,甚至回了牛家村重建家園。

  其實這個做法是非常愚蠢的,完顏洪烈若是真要找麻煩,只需要派人去牛家村打探一番就知道結果,只有楊鐵心一人會些武藝,要捉要殺還不是由完顏洪烈說的算。

  「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

  金陵又稱建康,曾經的六朝古都,六百年來風雨飄搖,不過依舊是紙醉金迷,即便是百年前岳武穆於牛頭山大敗金兵,即便是宋金對峙的前沿陣地,金陵依舊是那個煙雨朦朧下的金陵。

  這裡不似金國中都大興府那樣繁盛,但千百年來文化的積澱,卻是金國大興府所不能及。

  一行幾人走在建康的青石板路上,侯青雲忽然道:「這幾ri和各位相聚甚歡,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眼下既到了目的地,那麼咱們就在此地分別,後會有期!」


  「不和咱們一起逛燈元節麼?」

  這幾ri下來,讓郭靖幾人對侯青雲都有些不舍,即便是黃蓉,看到侯青雲的表現也真是好的沒話說,她也沒有了怨言,心中那點小小的嫌隙早就煙消雲散。

  「相見不若再見,走啦!」侯青雲很是瀟灑的揮一揮手,轉身大步離去。

  幾個年輕人雖然有些惋惜,但又不是生離死別,大家都在金陵府,搞不好轉幾個街角又能碰上了。

  楊康經過幾ri的jing心調養,氣se明顯紅潤了許多,此時見侯青雲的身影閃過一條街角不見,便道:「咱們也走。」

  郭靖等人沉默不語,沒人搭理他。

  楊康:「…………」

  過了一會兒,黃蓉忽然道:「靖哥哥,咱們上那邊去看看。」

  「好。」

  秦淮河畔,烏衣巷中。

  此刻的侯青雲,正悠閒的漫步其間,凝望這一座座白牆黑瓦,矗立於煙雨之中,感悟著歷史的變遷,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前的世界。<塵土債,悲涼萬古英雄跡。且芳尊隨分趁芳時,休虛擲。」

  侯青雲正沉湎在追憶之中,轉角處一陣雜亂而零碎的步伐聲響起。

  「夫子,快來這邊。」一聲清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幾個身著白衣學子服的書院學生從另外一條巷子裡轉了出來,接著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夫子也跟了過來,年輕的夫子相貌俊雅,儀態瀟灑。

  「夫子,你剛剛念的是什麼詞兒,咱們在學堂之上似乎從未聽過?」其中一名纖瘦的學子睜著一雙大眼,凝視著夫子,滿臉都是羨仰之se,其餘的學子也大多是側耳傾聽。

  「這是當朝承事郎吳潛所做。」夫子淡笑的回應,「與唐代大家劉禹錫所做的『烏衣巷』意思大抵相同。吳大人素有遠志,或許是在遊覽衣巷之時,也睹物思情,生出物是人非之慨。」

  「原來如此。」眾學子點頭,但那纖瘦的學子卻是纏著夫子不放,拉著夫子的手嘰嘰咯咯說個不停,其他學子似乎對此見慣不怪,而年輕俊雅的夫子對於這最小的學生也十分溺愛,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侯青雲見這幾人十分特別,仔細瞧了一番,終於給他看出了些門道:那個最小的學生哪裡是什麼體型纖瘦的小子,明明就是個姑娘身!

  事為反常必有妖,這纖瘦的學子如此纏膩著一個男人,怎能不讓侯青雲另眼相看。以他現代人的眼光,瞧那學子行走的體態、身姿和步伐,與普通男人大相逕庭。

  「有趣!」

  只是這教書先生和其他學子好像沒有看出其中奧妙。

  「夫子你瞧瞧我這句如何,『鄉思不堪悲橘柚,旅遊誰肯重王孫』」其中一個學子沉吟了半晌,搖頭晃腦的念了一句。<社近,衣冠簡樸煙雨存。」

  眾學子爭相念叨,而相貌俊雅的夫子則在一旁微笑著做簡略評析。

  「英台,你平ri里伶牙俐齒慣了,怎麼不來一句麼?」一個學子見那女兒身的學子沉默不語,忽然問道。

  「對啊,對啊,英台老弟也來一句。」

  被喚做英台的學子面紅目赤,抬頭瞧了一眼夫子,諾諾道:「柳帶榆錢,又還過、清明寒食。天一笑、滿園羅綺,滿城簫笛……」

  「妙啊!好詞,好詞!」幾個學子一愣之下,細細品味了一番,都覺大妙,英俊的夫子也是微笑點頭,而那被喚作英台的女子則朝夫子露出了一個狡黠神se。

  她念的詞又哪是什麼原創,不過是剛才英俊的夫子所念之詞的上半段而已。

  本來這一群學子不過是個小插曲,侯青雲與他們也就是擦身而過。不過事態的發展往往是戲劇xing,侯青雲正準備離去,斜刺里卻忽然殺出一群氣勢洶洶的漢子。

  這群漢子的首腦一馬當先,人高馬大,看相貌年齡大概三十左右,最惹人醒目的是他的右臉頰上長著一顆碩大的黑痣。

  真是讓人過目難忘。

  「祝英台,原來你躲到這裡來了!」那個面相奇特的首領掃了包括侯青雲在內眾人幾眼,便盯住了那纖瘦的學子。

  「祝英台,這麼熟悉?」侯青雲微微一思索,頓時恍然:原來是梁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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