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玩得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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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麼狗血,據說親子鑑定出來的時候,偷精姐當場崩潰了。】

  【所以她偷的是表哥父親的精放進自己體內?我去,三觀炸裂了......】

  【表哥父親老當益壯啊......】

  【我家親戚跟表哥家認識的,據說表哥父親玩得可花了。】

  【狗血他媽給狗血開門,狗血到家了!】

  【偷精姐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表哥他爸一把年紀,小蝌蚪質量肯定不行了啊,難怪會生病。】

  【有一說一,大人的錯大人擔著,別牽連孩子了吧。】

  【攤上這樣的媽,也是孩子倒霉。】

  【......】

  醫院裡,柳雲熙看著評論,情緒再次崩潰,瘋狂地砸著東西。

  「啊——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怎麼會懷上厲宏宣的孩子!不是這樣的!」

  江母心力交瘁,哭著道,「雲熙,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接受現實了。」

  「你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厲寶的病啊。」

  「還治什麼治!」柳雲熙雙眸猩紅,憤恨地瞪著病床上的厲寶,「他是厲宏宣的種,死了算了!」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江母不敢置信,「不管怎麼說,厲寶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

  「我說的是實話!」柳雲熙崩潰地哭喊出聲,「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姑媽知道給我的是厲宏宣的東西嗎?還是那個保潔拿錯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已經讓江逸問過了,雖然那個保潔在事後辭了職,但厲霆深知道前因後果之後,暗中找到了她。」

  江母只覺得毛骨悚然,「人沒死,但被斷手斷腳,生不如死......」

  「聽說還被割了舌頭,連話都說不了了,你就算找到她,也問不出來的。」

  柳雲熙回憶起自己把東西放進自己身體裡的那一幕,胃裡突然翻江倒海,對著垃圾桶一陣乾嘔了起來。

  江母急忙上前幫她順氣,「雲熙,你沒事吧?你別嚇唬媽媽......」

  柳雲熙又哭又笑,「完了......我的人生徹底完了......我只是想嫁給厲霆深,想和他擁有一個孩子,我有什麼錯......」

  江母嘆息道,「雲熙,你當然錯了,他已經結婚了啊,知三當三是不對的。」

  「你給我閉嘴!」柳雲熙一把將江母推倒在地,「你懂什麼!」

  「明明是我先站在霆深身邊,該成為厲太太的人應該是我!」

  「尹落雪算什麼東西!顧眠又算什麼東西!她們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該死......她們都該死!所有跟我搶霆深的女人都該死!」

  病床上的厲寶被嚇得哇哇大哭。

  江母摔得尾椎骨疼,艱難地爬起身,去安撫厲寶。

  病房裡亂成一團,連門外的護士都格外嫌棄,懶得踏足。

  ......

  厲老夫人出院後,顧眠把她接回了雲悅灣。

  能每天見到念念,厲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午後,程序來雲悅灣匯報。

  「厲總,太太,厲宏宣的事情,我查過了。」

  「厲董被查出愛滋病之後,他養的那些女人人人自危,全都去醫院查了,只有一個人沒去。」

  顧眠好奇,「不會就是這個女人把愛滋傳染給厲宏宣的吧?」

  「醫院裡並沒有查到這個女人的感染記錄,但是在厲董查出愛滋後,這個女人就消失了。」

  「這也太可疑了。」

  「太太,需要深入調查一下嗎?」

  顧眠思忖片刻,道,「查一下吧。」

  「是。」

  ......

  一連幾天過去,程序那邊都毫無進展。

  「抱歉太太,我無能。」

  「人家有意抹去痕跡,不怪你。」顧眠笑笑,「我也只是好奇,才讓你去查一下,沒說一定要查出個首尾來。」


  「聽說厲董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地毯式搜索那個女人的下落。」

  「那就不需要我們浪費時間了,讓他自己慢慢查吧。」顧眠思忖著道,「但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讓他感染上,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人的。」

  「也是。」

  「我明天一早要飛一趟海城,你幫我安排飛機吧。」

  「是。」

  晚上,厲霆深從念念的房間回來時,顧眠正在梳妝檯前擦護膚品。

  「聽程序說,你要去海城?」

  「嗯。」顧眠道,「明天是顧阿姨的忌日,我要回去一趟。」

  「我陪你去。」

  「不用。」顧眠彎了下唇角,「你在場,反而不方便。」

  「所以你是有話要跟顧行知私下說?」

  顧婉柔的忌日,顧行知不可能不在。

  「是。」顧眠做好護膚工作,起身來到床上坐下,「有些話,想當面問問他。」

  厲霆深勾唇,「就算厲宏宣的事情,是顧行知的手筆,他也不會承認的。」

  「你也是這麼猜測的?」

  厲霆深靠在床頭,「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恨厲宏宣,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厲宏宣這麼信任他,他想要厲宏宣死,其實不難,但對於顧婉柔來說,死太便宜厲宏宣了。」

  「讓厲宏宣染上愛滋,體會顧婉柔曾經的絕望,然後慢慢死去,不是最好的報復嗎?」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顧眠低垂下眼眸,「雖然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但行知的確有這個嫌疑。」

  厲霆深抬手摸摸她的發心,「你準備當面問他?他應該不會跟你坦白的。」

  「他願不願意坦白,這不重要。」顧眠彎了下唇角,「這趟過去,我也只是想對顧阿姨盡一份孝心。」

  「好,我安排保鏢保護你。」

  「嗯。」

  ......

  翌日一早,顧眠便飛往海城。

  海城是一個陰霾天,烏雲壓得很低,一場暴雨即將來襲。

  顧眠直接從機場前往墓地。

  隔得很遠,她便看見了顧行知的身影。

  顧眠走上前,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顧行知站在顧婉柔的墓碑前。

  「眠眠,你來了。」顧行知沒有轉頭,視線盯著墓碑上的照片,「我剛剛還跟媽媽說,你一定會來的。」

  顧眠把手裡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這幾年,我都是讓靜爺替我來看她。」

  「我知道。」顧行知道,「我遇見過靜爺,她說是你在失憶前叮囑,讓她經常來看望我媽媽。」

  「其實你不必費這個心,她的骨灰被我撒進大海了,你知道的。」

  顧眠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拭墓碑上的照片,「顧阿姨困苦了一輩子,想要在死後落得個自由自在,才叮囑你把她的骨灰撒進大海,讓她無拘無束。」

  「好在把骨灰撒了。」顧行知淡笑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把媽媽的墓遷來海城嗎?就是因為柳清俞連她的骨灰都不肯放過,曾經去挖過她的墓,想把她的骨灰拿走。」

  「只是可惜啊,柳清俞失算了,只挖出我媽媽生前穿過的衣服。」

  「現在這個空的墓,也只是讓我們這些還牽掛她的人有個來傾訴的地方罷了。」

  顧眠正在擦照片的手一頓,「行知,柳清俞已經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顧阿姨在天之靈,會瞑目的。」

  顧行知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她的悲劇,並不是柳清俞一個人造成的。」

  顧眠起身,轉身望向了他,「你不知道厲宏宣染上了愛滋嗎?還是你今天來,是特意告訴顧阿姨這個消息的?」

  「眠眠,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顧行知直視她的雙眸,「你是覺得,厲宏宣的事情跟我有關?」

  「我的確是這麼覺得。」顧眠勾唇,「而且厲宏宣也不傻,稍微細想一下,很難不聯想到你身上,他難道沒找你?」

  「是打電話來,說想見我,等我回帝都,自然會去見他。」

  「行知。」顧眠看著他,「顧阿姨一生溫暖純良,當著她的面,我想聽你說一句實話,厲宏宣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轟隆!」

  雷聲在耳邊響起。

  空中的雲層壓得更低,豆大的雨滴瞬間砸落下來。

  保鏢立刻上前,為顧眠打傘。

  顧行知的保鏢也趕來打起了傘。

  一場暴雨如約而至,濺起的雨打濕了顧眠的褲腳。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一場無聲的對峙。

  良久,保鏢才開口道,「太太,雨太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顧眠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行知,厲宏宣和柳清俞都該死,但我多希望,他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因為這也是顧阿姨所希望的。」

  「她忍辱負重把你養大成人,不是為了讓你為她報仇,而是因為她愛你。」

  「她愛你,希望你的人生是乾淨明朗的,你明白嗎?」

  顧眠沒去等顧行知的回應,直接轉身離開。

  坐上車後,保鏢問道,「太太,是先在海城住一晚,還是回帝都?」

  顧眠看著車窗外,「這麼大的雨,還是住一晚吧。」

  「是。」

  顧行知從墓園離開,直接回了帝都。

  手機一開機,便看見好幾個來電提醒。

  顧行知沒理會。

  剛坐上車,厲宏宣的電話便再次打進來了。

  顧行知接起電話,「我剛下飛機......好,馬上過去。」

  ......

  顧行知來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厲宏宣打針。

  厲宏宣的臉色很不好,看見顧行知,更陰鬱了幾分,「你去哪了?」

  「海城。」顧行知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您的身體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厲宏宣咬牙道,「叫你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還沒。」顧行知點上一根煙抽著,「人像是消失了,不好找。」

  「是嗎?」厲宏宣雙眸微眯,「是不好找,還是不想找?」

  顧行知吐出煙圈,「這話什麼意思?」

  「我怎麼覺得,這事跟你有關係呢?」厲宏宣看著他,「我出事之後,你看上去一點都不急。」

  「我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顧行知淡笑道,「比如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您看出來我傷心嗎?」

  厲宏宣蹙眉,「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我媽的祭日。」顧行知笑了笑,「只是可惜,這個世界上,還記著今天這個日子的,也只有我和眠眠兩個人了......」

  厲宏宣一怔。

  「行知,你媽媽的事情,已經了結了,柳清俞已經死了,不是嗎?」

  「柳清俞是死了,而且死不瞑目呢。」顧行知抬頭望向他,「所以爸是覺得,我媽媽的事情已經隨著柳清俞的死,煙消雲散了,是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厲宏宣直起身子,「你還想要誰死,嗯?」

  顧行知不緊不慢地抽著手裡的煙。

  厲宏宣見他這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顧行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怎麼會忘呢?」顧行知低笑出聲,「是你給了我生命,所以我才叫你一聲爸啊。」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厲宏宣黑著臉質問道,「你說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因為你媽的事情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顧行知看著他,「你是給了我生命,但這是我能選擇的嗎?你給了我生命的同時,毀了我媽的一生。」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想要你這個精蟲上腦的生物學父親吧?」

  「你......」厲宏宣氣得直哆嗦,「果然是你......」

  「是我。」顧行知彈了下菸灰,坦承道,「那個女人,是你最喜歡的類型,又剛好得了愛滋,所以我安排她去勾引你。」

  「你能去調查她的底細,我就能提前操作,要隱瞞她得愛滋的事情,不難。」

  「只是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沒有辦法像我媽媽一樣,苟延殘喘身不由己地活著......」

  厲宏宣的臉色一寸一寸白了下來,「你這個陰毒畜生......」

  「我陰毒?」顧行知咬著煙,笑道,「比起你和柳清俞殺人於無形,我不是還差得遠嗎?」

  「你們夫妻兩個,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強姦犯,一個媚男,都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了最殘忍的手......」

  「就算我害了你媽媽,可我待你不薄!」厲宏宣顫抖著開口道,「我是真心拿你當兒子對待的,我對你比對霆深和星澤都要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待我不薄?」顧行知嗤笑出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稀罕厲氏集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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