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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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的構想便是借著臨時設立軍機處一事,逐步將宗室、勛貴送入朝堂。

  而嘉靖之所以要著重強調軍機處是臨時設立,則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減輕推行的阻力,反正要不要廢,什麼時候廢,也是由他這位皇帝說了算。

  等到朝中的文武百官,逐漸熟悉軍機處的存在後,軍機處也就沒有了廢除的必要。

  雖說目前僅僅只是讓軍機處,負責前線戰報的遞送,但時間一長,總有新的權責可以往軍機處上面加。

  那些受到嘉靖扶持的宗室、勛貴,也亟需這樣一個平台,來證明自己,並以此為契機,逐漸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收斂心神,轉過身來,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呂芳,你親自去英國公府一趟,把英國公給朕叫來,就說朕找他有要事相商!」

  侍候在一旁的呂芳聽聞嘉靖此話,當即低下頭,恭敬應聲道:「遵命,陛下!」

  ……

  高拱、張居正經由乾清宮回到內閣後不久,很快,有關前線大勝,明軍殲敵三萬一千人的消息,便被內閣公布了出來。

  此消息一出,瞬間引得朝野震動,畢竟,發生在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變,可是在大明的臉上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由於大明採取的是先南後北的戰略,將戰略重心都放在了東南沿海一帶的倭寇上面,因此,在面對北方的韃靼入侵時,通常選擇被動防守的策略。

  而現在,大明總算是在戰場上找回了場子,不僅一舉殲滅了三萬一千六百九十二名韃虜,而且還繳獲了八千餘匹戰馬,以及數不勝數的刀劍、盔甲等戰利品。

  試問,像這樣的消息,如何不令人感到心潮澎湃?

  儘管現在是上值的時間,但內閣附近的公告欄,還是圍滿了前來打探消息的官員。

  「此戰一舉殲滅三萬,進犯我大明邊疆的韃虜,壯我大明威勢,真是快哉,快哉啊!」

  「好啊,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一天,真是痛快啊!」

  「按照這樣的態勢,朝廷的大軍應該很快就能夠打到俺答汗的老巢去了,等擒獲了俺答汗,一定要將其扒皮抽筋,凌遲處死,以告慰那些死傷軍民的在天之靈!」

  「要是老夫再年輕個幾歲,說不定就跟著朝廷大軍,一同上陣殺敵了,將這群韃虜殺得心驚膽寒,再也不敢進犯我大明邊疆!」

  正當在場的諸多官員心潮彭拜,慷慨激昂之際,有官員卻是發現了盲點。

  「話說立下如此功勞的戚繼光、俞大猷,好像是胡閣老親自向陛下舉薦的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諸多官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緊跟著感慨道。

  「嘶,胡閣老的眼光可真是毒辣啊!」

  「你們可別忘了,戚繼光、俞大猷可是協助胡閣老,剿滅東南沿海倭患的猛將,胡閣老身為他們的頂頭上司,對於他們的能力,自然是知根知底,不然的話,也不會親自向陛下舉薦了!」

  「立下如此大功,又有胡閣老這位吏部尚書照顧提攜,此二人往後的仕途,簡直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啊!」

  「這一仗可不僅僅只有戚繼光、俞大猷兩個人表現亮眼,成國公那邊,也是不逞多讓啊,你們看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

  ……

  與此同時,京城,英國公府。

  自從成國公朱希忠統帥神機營,隨大軍一同出征以後,以英國公張溶為首的一眾宗室、勛貴,就在時刻關注著從前線送來的戰報。

  畢竟,這一仗,關乎大明數百萬宗室、勛貴的命運。

  此時,房間內,只見英國公張溶背著雙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躁不安的神色。

  「管家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還是說,從前線傳來的戰況不容樂觀?」

  正當張溶思緒翻飛之際,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多時,只見先前被張溶派去打探消息的管家,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房間。

  張溶將管家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一臉急切地詢問道:「情況如何?」

  管家聽聞張溶此話,在喘了口氣後,方才斷斷續續地回應道:「老……老爺,勝……勝了,前線大勝,不久前從前線傳來捷報……」


  由於太過於激動,導致張溶並未聽清楚,餘下的那些話。

  此時的張溶,只感覺全身上下都傳來一種舒暢的感覺,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

  「打勝了,好啊,哈哈,成國公這次,可給咱們這些宗室、勛貴長臉了!」

  張溶說到這裡,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些許遺憾之色,低下頭,自顧自地說道:「早知道,當初我也厚著臉皮去求陛下,說不定就能夠上戰場了……」

  待情緒逐漸平穩下來以後,只見張溶坐於主位,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把具體的情況,給我說說!」

  對於張溶的話,管家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違背,其在回憶片刻後,方才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盡皆告知。

  「老爺,在不久前與俺答汗的戰鬥中,朝廷大勝,共殲敵三萬一千六百九十二人,繳獲戰馬八千六百五十三匹,各式刀劍、盔甲,不計其數!」

  「另俘獲三千六百三十二名敵軍,除此之外,還殺死了敵方一位名叫布仁的高級將領!」

  「此戰我軍各類傷亡,總計五千三百二十六人,在這一仗中,不僅僅是戚繼光、俞大猷,成國公那邊也立下了赫赫功勞……」

  張溶在聽完管家的敘述後,臉上的激動之色更甚。

  因為在這一仗中,成國公表現亮眼,如此一來,皇帝也有了更多的藉口,來扶持宗室、勛貴。

  並以此為契機,一步步將沉寂許久的宗室、勛貴送入朝堂。

  在此時的張溶看來,宗室、勛貴,恢復過往榮光的目標,似乎已經變得觸手可及。

  旋即,只見張溶回過神來,將目光從管家的身上掃視而過,沉聲吩咐道:「事不宜遲,馬上去把定國公他們請到府上,就說有要事相商!」

  「是,老爺!」

  管家聞言,當即神色一凜,沉聲應道。

  其剛走出沒幾步,只見一名奴僕邁著分外急切的步伐,進入了房間。

  那名奴僕在進入房間以後,當即看向英國公張溶所在的方向,俯下身體,恭敬稟報導:「老……老爺,宮裡的呂公公在外求見,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在從奴僕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只見張溶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

  張溶的心裡十分清楚,呂芳作為皇帝身邊最為親近之人,突然到訪,必定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難不成,陛下找我過去,便是為了商量,將宗室、勛貴送入朝堂的事宜?」

  冷不丁的,張溶的心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旋即,只見其回過神來,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沉聲吩咐道:「快去把呂公公請到大廳!」

  「是,老爺!」

  管家在向張溶躬身行禮後,當即邁步離去。

  ……

  在這之後不久,在管家的引領之下,只見呂芳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進入了英國公府用以待客的大廳。

  此時,在呂芳的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在進入大廳以後,只見其看向張溶所在的方向,恭敬道:「見過英國公!」

  「呂公公不必如此客氣,坐吧!」

  張溶聽聞呂芳此話,擺了擺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

  呂芳聞言,並未有絲毫推辭,徑直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剛坐下不久,便有奴僕上前,替呂芳以及英國公張溶,各自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

  旋即,只見張溶端起茶杯,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笑著開口道:「呂公公,這是剛到的新茶,您嘗嘗。」

  「嗯,那咱家就多謝英國公的好意了!」

  呂芳說完,便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嗯,此茶回味無窮,當真是好茶!」

  隨後,只見呂芳將手上的茶杯放下,看向張溶所在的方向,由衷地誇讚道。

  「既然呂公公喜歡這茶,那待會兒我讓人給您送一些過去?」

  「嗯,那就勞煩英國公了!」

  在這之後,雙方又閒聊了一陣,旋即,張溶斟酌許久後,方才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呂公公,敢問陛下這次……」

  呂芳將張溶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緊跟著開口道:「英國公,實不相瞞,陛下並沒有詳細說明是什麼事。」


  呂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英國公大可放心,反正不會是什麼壞事。」

  張溶聽聞呂芳此話,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就有了與之相關的猜想。

  眼下,前線大勝,成國公也立下大功,陛下那邊怎麼可能會沒有動作呢,說不定這次讓呂芳前來,便是為了找自己過去,商量相關的事宜。

  而現在,腦海中這些猜想,得到了呂芳這位,皇帝身邊最為親近之人的證實,這如何不令人感到安心呢?

  隨後,只見張溶將腦海中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提議道:「呂公公,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

  「嗯。」

  在這之後,英國公張溶便乘上備好的轎子,在呂芳的帶領之下,踏上了去往乾清宮的步伐。

  ……

  紫禁城,乾清宮內。

  只見呂芳將目光轉向此刻正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俯下身體,恭敬稟報導。

  「陛下,英國公到了!」

  「嗯。」

  在做完這些以後,只見呂芳重新回到嘉靖的身旁站定,如同一尊雕塑。

  站在呂芳身後的張溶,難掩內心的激動之色,當即『撲通』一聲跪伏於地,沉聲道:「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英國公,朕先前不是說過了嗎,不必跟朕如此客氣!」

  見此情形,只見嘉靖面露責怪之色,從龍椅上起身,親自上前,將張溶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來人,為英國公賜座!」

  嘉靖的話音剛落,很快便有太監上前,為張溶準備好了座椅,並在座椅上,鋪好了軟墊。

  張溶見狀,面露惶恐之色,當即低下頭,向嘉靖躬身行禮道:「微臣多謝陛下恩典!」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將目光從張溶的身上收回,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坐吧,英國公!」

  「遵命,陛下!」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未作絲毫推辭,徑直在座椅上坐下。

  隨後,只見嘉靖重新坐回龍椅,用手輕輕摩挲著龍椅上雕刻的龍頭,在上下打量了張溶一番後,出言詢問道:「英國公,朕打算新設立一個機構,名為軍機處。」

  「軍機處暫定的職責為,將前線送來的戰報遞交於朕,您覺得如何?」

  待嘉靖的話音落下,張溶的呼吸都不可避免地,變得急促了起來。

  畢竟,倘若皇帝僅僅只是想要新設立一個機構,則完全沒有必要,找身為宗室、勛貴的自己來商量。

  也就是說,設立軍機處一事,與宗室、勛貴息息相關!

  而皇帝先前提到了「暫定」一詞,則意味著往後軍機處的權責,肯定不止這些。

  「該不會,陛下是想要以此作為契機,讓宗室、勛貴進入軍機處吧?」

  張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隨後,只見其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陛……陛下該不會是想要讓宗室、勛貴……」

  眼見英國公張溶領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只見嘉靖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嗯,英國公猜得沒錯,朕就是這麼打算的!」

  「軍機處設軍機大臣一職,品秩為正五品,除軍機大臣以外,再設軍機參事若干,品秩為正七品。」

  「到時候,朕打算讓成國公來擔任軍機大臣一職,至於軍機參事一職,朕打算讓那些先前通過考試,並在播州歷練的那些宗室、勛貴子弟來擔任,英國公覺得朕的這個想法如何?」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當即從座椅上起身,俯下身體,沉聲應道:「陛下聖明,由成國公來擔任軍機大臣一職,再合適不過了!」

  由於太過於激動,英國公張溶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眼前的一切,對於英國公張溶來說,太過於夢幻。

  他們這些宗室、勛貴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恢復過往榮光,並重回朝堂一事,馬上就要實現了。

  ……

  雖然軍機大臣的品秩只有正五品,但這象徵著一個好的開始,是宗室、勛貴重回朝堂的一個開端!

  在冷靜下來以後,張溶很快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隨後,只見其一臉擔憂地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陛……陛下,讓宗室、勛貴入軍機處,朝中的那些大臣會不會……」

  嘉靖將張溶臉上的擔憂之色盡收眼底,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開口道:「無妨,成國公此番立下如此大功,由他來擔任軍機大臣一職,沒人能夠挑得出毛病!」

  「況且,只需要對外宣布,軍機處是臨時成立的就行,英國公,換做你來的話,你會對一個臨時成立的機構,感到憂慮嗎?」

  在聽完嘉靖的這一番解釋後,張溶的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低下頭,呢喃自語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在張溶看來,皇帝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

  先對外宣布,軍機處是臨時成立的機構,使得朝中那些大臣放鬆警惕,同時,也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整件事情的阻力。

  等到朝野上下,都逐漸習慣了軍機處的存在以後,那麼軍機處也就沒有了廢除的必要。

  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將往軍機處的身上,增添更多的權責。

  如此一來,當朝中的那些大臣們發現不對勁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在想明白這一切後,只見張溶收斂心神,暗自感慨道:「陛下果然是天資英斷,睿識絕人啊!」

  就在這時,只聽嘉靖的聲音在張溶的耳旁響起,將其重新拉回到現實:「英國公要是覺得沒問題,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遵命,陛下!」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當即從座椅上起身,神色一凜,不假思索地應聲道。

  嘉靖聞言,頗為淡然地瞥了張溶一眼,在略微頷首後,緊跟著吩咐道。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是,陛下,微臣這就告退!」

  在這之後,只見張溶向嘉靖躬身行禮,邁步離開了乾清宮。

  從乾清宮返回英國公府後,張溶便馬不停蹄地將定國公、武清候、新城候,以及黔國公府的人,悉數召集至英國公府。

  大廳內,迎著眾人那滿是好奇的目光,只見張溶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面向眾人,不緊不慢地敘述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實不相瞞,就在不久前,陛下把我叫去了乾清宮,說是要設立軍機處……」

  ……

  夜幕降臨,京城,嚴府書房。

  當日,在下值以後,嚴嵩、嚴世蕃父子便乘轎,徑直返回了嚴府。

  此時,書房內。

  嚴世蕃就坐在距離嚴嵩不遠的地方,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懊悔之色。

  一想到皇帝分別賞賜給高拱、張居正的玉如意以及玉筆,嚴世蕃的臉上就滿是慕羨。

  畢竟,要是先前他要是不跟張居正換的話,那麼肯定能夠得到賞賜。

  隨後,只見嚴世蕃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緩緩道:「父親,早知道會這樣,孩兒當初就不跟張居正換了!」

  嚴嵩在聽完嚴世蕃的抱怨後,將目光從面前的書上移開,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事已至此,再怎麼悔恨也是徒勞,不如專注於眼下的事!」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瞥了嚴世蕃一眼,出言詢問道:「對了,修築『功臣閣』的材料一事,進行得如何了?」

  嚴世蕃聞言,當即不假思索地應聲道:「父親,孩兒已經將人派出去了,雲南那邊的石料倒還好,只是雲貴川那邊的木料可就難辦了,只能通過海運來運輸!」

  嚴世蕃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生出許多感慨:「要是有一天,能夠修一條直達雲貴川的路就好了,這樣的話,往後想要將那邊的木材運出來,也要輕鬆許多,能夠節約許多成本!」

  在聽完嚴世蕃的感慨以後,只見嚴嵩思襯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為了將雲貴川那邊的木材運出來,就要修一條路,那邊地形崎嶇,修路的難度極大。」

  「況且,這中間需要耗費的人力成本,是難以想像的,換算下來的話,完全得不償失。」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除非有不要工錢、能夠被任意使喚到死的人存在,不然的話,這條路是很難被修出來的。」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緊跟著開口道:「對了,父親,說到這裡,孩兒突然想起來,去年羅剎使團到訪我大明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他們有一條貿易路線。」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嚴世蕃命人從他的房間裡,將早先臨摹的一幅世界地圖拿到了書房。

  待地圖鋪開以後,只見嚴世蕃用手指向世界地圖上,歐洲所在的方向,緊跟著說道。

  「父親,您看,當初羅剎使團提到的貿易路線,就是帶著貨物,從這裡出發,然後再經過這個名為好望角的地方,在這裡換取奴隸,然後將換取到的奴隸,再送到這裡進行販賣,最終變賣成金銀運回國內。」

  在嚴世蕃的描述之下,嚴嵩總算是明悟到了這條航線的用途。

  隨後,只見嚴嵩皺了皺眉,緊跟著說道:「這不就是在賣人嗎,而且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父親,您說得沒錯,孩兒在想,乾脆就用這些奴隸來修路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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