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朕還沒死呢,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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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訓斥完嚴嵩、徐階以後,只見嘉靖轉過身來,將目光從那些以歐陽一敬為首的言官身上一一掃過,臉上滿是欣慰之色,轉而開口道。💜🍫 ➅9ѕᕼᵘχ.Ć๏m ♞♨

  「嗯,諸位愛卿直言敢諫,敢於當面指出不公,朕甚是欣慰,你們無愧於言官之名,你們就是我的大明的脊樑!」

  歐陽一敬以及胡應嘉身後的那些言官,聽聞皇帝此話,頓時感到與有榮焉,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

  畢竟,今天這一仗,可謂是大獲全勝,不僅打出了言官的威風,而且還得到了皇帝的交口稱讚。

  「果然,都是嚴嵩、徐階這兩個大奸臣蒙蔽聖聽,才使得朝局淪落於此!」

  此刻,這便是在場絕大多數言官心中的想法。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今天這件事,暫且就先這樣吧,等景王參加完冊封皇后的典禮後,朕會讓他返回封地的!」

  歐陽一敬以及不遠處的胡應嘉,見皇帝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些什麼。

  在用眼神攔下那些想要趁此機會,當面直諫的言官後,只見二人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遵命,陛下!」

  待話音落下,只見嘉靖環視一圈,擺了擺手,頗為隨意地吩咐道:「行了,下值的時間到了,都散了吧!」

  嘉靖說完,不等眾人作出回應,便自顧自地向著停放龍攆所在的方向行進。

  「臣等恭送陛下!」

  眾人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連忙反應過來,隨後,在嚴嵩這位內閣首輔的帶領之下,在場的所有人盡皆跪伏於地,目送著嘉靖離開。

  待嘉靖離開以後,眾人方才陸續從地上起身,並各自散去。

  ……

  京城,嚴府。

  待轎子停穩以後,只見嚴世蕃搶先一步下了轎子,正當其想要像以往那樣,將嚴嵩從轎子裡攙扶下來時,卻被嚴嵩擺了擺手,出言制止了。

  「不必了,我自己下來!」

  「是,父親!」

  嚴世蕃聽聞此話,當即退至一旁,低下頭,恭敬應聲道。

  在這之後,只見嚴世蕃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嚴嵩的步伐,向著嚴府書房所在的方向行進。

  在行進至台階處時,只見嚴世蕃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嚴嵩,緊跟著開口道:「父親,您慢點!」

  嚴嵩聞言,瞥了嚴世蕃一眼,點了點頭,並未拒絕他的攙扶。

  在攙扶嚴嵩進入書房後,嚴世蕃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看得出來,嚴嵩今天的興致很高,一點也不像遭受了訓斥的樣子。

  正當嚴世蕃打算就此離去之際,卻被嚴嵩出言叫住:「嚴世蕃,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嚴世蕃聞言,在思襯片刻後,方才給出了回應:「父親,孩兒覺得,這背後應該是裕王在推波助瀾,因為朝野上下,只有他這個動機,以及實力!」

  嚴嵩聽聞嚴世蕃此話,點了點頭,旋即指向一旁的空位,示意嚴世蕃坐下。

  對於嚴嵩的話,嚴世蕃自然是不敢違背,其未敢有絲毫推辭,當即在嚴嵩所指的那個空位上坐下。

  隨後,只聽嚴嵩那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嗯,你猜得沒錯,這件事情應該是裕王在背後推波助瀾!」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又繼續道:「只可惜,裕王弄巧成拙了,不僅沒能剷除景王這個心腹大患,反而讓自己遭到了陛下的厭惡!」

  嚴世蕃對於嚴嵩的這番話,也是頗為認同,只見其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父親說得沒錯,裕王此舉,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嚴世蕃說完,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之色,又繼續道:「父親,孩兒不明白,按理來說,裕王不是有徐階幫忙出謀畫策嗎,怎麼會突然行此昏招?」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也弄不明白!」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話鋒一轉,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依你看,今天父親遭到陛下訓斥一事,是好是壞?」

  嚴世蕃聞言,在思襯許久後,方才給出了回應:「回父親的話,這是好事!」

  嚴嵩在得到嚴世蕃的回答以後,臉上浮現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只見其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哦,何以見得?」


  嚴世蕃聞言,在小心翼翼地斟酌完語言後,方才出言回應道:「回父親的話,您先前對孩兒說過,身為臣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陛下分憂!」

  「這一次,那些言官向陛下提出的訴求,本就是極其合理,且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畢竟,已經就藩的藩王,能夠在京城內停留的時間,本就十分有限。💚♢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倘若陛下不順勢將責任,推到您和徐階的身上的話,那麼必然會陷入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而父親您先前說過,陛下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這些事情,他都會記在心裡!」

  嚴嵩在聽完嚴世蕃的這一番分析後,臉上浮現出些許欣慰之色。

  隨後,只見嚴嵩點了點頭,在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啜一口後,出言勉勵道:「嗯,不錯,有長進!」

  面對嚴嵩的誇讚,嚴世蕃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只見其從座椅上起身,向嚴嵩拱了拱手,恭敬道:「這都是源自父親的教導!」

  嚴嵩聞言,在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行了,下去吧,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嚴世蕃聞言,當即神色一凜,恭敬應聲道:「是,父親,孩兒這就告退!」

  在這之後,嚴世蕃沒有在書房內停留太久,而是徑直離開。

  ……

  夜幕降臨,京城,景王府。

  此刻,房間內,朱載圳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桌上擺放著幾碟下酒菜。

  只見朱載圳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菜餚,放入嘴中,細細品味。

  幾杯酒下肚,朱載圳已然有了些許醉意,自從上次親眼見證,皇貴妃沈氏順利為嘉靖生下一個兒子後,朱載圳便知道,自己繼承皇位的可能性已經變得微乎其微。

  畢竟,就算朱載垣在長大的過程中,不幸夭折,排在他前面的,還有他的三哥朱載坖。

  正是因為如此,朱載圳心中對於皇位的渴求,也不再像以往那麼熱烈。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朱載圳見此情形,將手上的酒杯放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景王府的管家邁步走了進來,向其躬身行禮道:「殿下!」

  朱載圳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隨後,見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管家聽聞朱載圳此話,臉上適時浮現出猶疑之色,在思襯許久後,方才俯下身體,小心翼翼道:「殿下,實不相瞞,今天在正陽門附近……」

  在管家的敘述之下,朱載圳很快便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後,只見其陰沉著臉,抬起頭來,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管家聞言,整個人如蒙大赦,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了房間,還順帶著將房間的門也給一併帶上了。

  在管家離開後不久,朱載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只見其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緊咬牙關,一字一句道:「三哥,您可真是我的好三哥啊!」

  在朱載圳從管家的口中得知,朝中有官員向皇帝上疏,請求讓自己即刻離京,返回封地的這一消息後,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他的三哥朱載坖在背後推波助瀾。

  畢竟,只有把自己從京城趕回封地,才能夠徹底消除隱患。

  朱載圳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最大限度地退讓了,為何自己的三哥朱載坖,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父皇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朱載圳越想越氣,開始不住地咒罵起來:「當初本王得勢的時候,你們這群朝三暮四的混帳東西,是怎麼巴結本王的?」

  「還有,那群該死的言官也跟著摻和此事,真是可惡啊……」

  在發泄完自己胸中的鬱悶後,朱載圳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的心裡十分清楚,自己離京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任何更改的可能。

  畢竟,君無戲言,這是嘉靖當著言官、以及內閣的面,親口許下的承諾。

  就在這時,朱載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刻意忽略的問題。


  「既然我都能夠想明白,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父皇又怎麼可能想不明白?」

  「父皇先前曾經親口說過,不希望看到我們兄弟鬩牆的樣子,而三哥這番行徑,毫無疑問,必定會受到父皇的厭棄,這分明是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雖然我朱載圳沒有機會繼承皇位了,但是你朱載坖也別想好過,今天這件事情過後,父皇一定會對你大失所望,你先前在父皇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徒勞!」

  「哈哈哈,好啊,好啊!」

  朱載圳想到這裡,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隨後,只見其撫了撫鬍鬚,對著門外的奴僕吩咐道。

  「來人,拿酒來,本王今天要不醉不歸!」

  ……

  另外一邊,裕王府內。

  朱載坖在從下屬的口中得知,今天在正陽門附近發生的一切後,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並且深感懊悔。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那些官員上奏疏,將景王離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並順帶著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誰知,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言官也摻和了進來,以歐陽一敬、胡應嘉為首的一眾言官聚集於正陽門,將整件事情拿到了檯面上來說。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有的事情不上稱,沒有一兩重,但要是上了稱,一千斤也打不住!

  畢竟,朝廷對於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本就有著諸多限制。

  自從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難以後,為了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設立了許多嚴苛的方法,對待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

  其中對於藩王在京停留的時間,也有著諸多的限制。

  自從景王接到詔令入京以後,在皇帝沒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前,朝野上下對此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當這件事情被言官拿到檯面上來說時,嘉靖也只得從善如流,捏著鼻子認了,嘉靖身為皇帝,身為天子,自然不可能當眾違反祖制!

  眼下,朱載坖甚至不敢想像,自己在嘉靖心中的形象,是什麼樣子。

  隨後,只見朱載坖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奴僕,沉聲吩咐道。

  「馬上派人把徐閣老他們請過來,快去!」

  「是,殿下!」

  奴僕聞言,在向朱載坖躬身行禮後,很快便邁步離去。

  在這之後,只見朱載坖臉上滿是焦躁之色,不停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呢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孤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徐階在接到消息後,沒有絲毫怠慢,即刻趕往了裕王府。

  在乘轎去往裕王府的路上,徐階掀開轎簾,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色,此時的他,只感到心亂如麻。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內心也有所猜測,當裕王府的人來府邸找他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先前的一切猜想,都是正確的——這件事情真的跟裕王有關!

  「裕王啊裕王,你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在感慨完畢後,只見徐階收回目光,放下轎簾,叮囑外面的轎夫加快速度。

  ……

  待徐階的轎子在裕王府門口停穩以後,很快便被管家迎進了裕王府,在管家的引領之下,徐階來到了書房。

  在進入書房以後,徐階見到了一臉焦躁,不知作何是好的朱載坖。

  「見過裕王殿下!」

  徐階進入書房以後,便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禮道。

  「徐閣老,來了,坐,快坐!」

  朱載坖見徐階到來,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招呼徐階坐下。

  徐階聞言,也不推辭,徑直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徐階剛在座位上坐下,只聽朱載坖的那焦躁不安的聲音響起:「想必徐閣老,已經聽說了今天下午在正陽門發生的事了吧?」

  徐階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出言回應道:「嗯,的確聽說了,不僅如此,我還在現場呢!」

  朱載坖聽聞徐階此話,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但此時的朱載坖,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只見其看向徐階所在的方向,又繼續道:「徐閣老,實不相瞞,派人上疏請求景王即刻離京,是孤的主意!」


  儘管在這之前,徐階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真的從朱載坖的口中,聽到這一消息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見其猛地從座椅上起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沉聲道:「殿下,您糊塗啊,這可是昏招啊!」

  一旁的朱載坖聽聞徐階此話,整個人頓時慌了神,連忙出言解釋道:「不,徐閣老,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孤解釋!」

  在朱載坖的敘述之下,徐階總算是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他那緊皺的眉頭,也得到了略微的舒緩。

  按照朱載坖的說法,他原本只是打算讓那些官員上奏疏,將景王離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並順帶著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誰知在這個過程中,那群言官突然橫插一腳,進而使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呼,還好,裕王殿下不是太蠢,不然的話,我徐階真可以考慮換一個支持對象了!」

  在耐心聽完朱載坖的敘述後,只見徐階將目光收回,如此想到。

  在徐階看來,裕王想要讓景王離京的想法,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斬草要除根,不能留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

  除此之外,裕王讓那些官員上奏疏的做法,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但整件事情倒霉就倒霉在,誰也沒有預料到那群言官會橫插一腳。

  如此一來,事情便徹底失去了掌控,倘若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出一個結論——這群言官是裕王指使的!

  而這毫無疑問,極大地挑釁了皇帝的權威。

  朕還沒死呢,你就指使言官與朕作對,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正當徐階思緒翻飛之際,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將他重新拉回到現實。

  朱載坖在聽到敲門聲後,當即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來人正是高拱以及張居正。

  高拱身為朱載坖的老師,在接到朱載坖的請求後,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而張居正就不一樣了,他是單純來看樂子的,除此之外,他也很好奇,為何朱載坖會突然行此昏招。

  朱載坖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高拱一臉急切地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裕王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糊塗啊!」

  一旁的朱載坖聽聞高拱此話,剛想出言解釋,只見徐階接過話頭,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向二人吩咐道:「先坐吧!」

  待高拱和張居正陸續落座以後,徐階開始有條不紊地敘述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諸位,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的,你們怎麼看?」

  待話音落下,只見徐階端起一旁的茶杯,在輕啜一口後,將目光分別從高拱、張居正的身上掃視而過,緩緩道。

  在從徐階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高拱和張居正都不由得怔楞了片刻。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整件事情,只不過一場意外罷了。

  裕王也沒有預料到,言官會在這個時候下場,並使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高拱在思襯許久後,站了出來,面向眾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現在,咱們最應該關心的是,陛下那邊如何看待此事!」

  「雖然這是無妄之災,但是在陛下看來,就不一定了!」

  待高拱的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畢竟,站在皇帝的視角來看,整件事情就是裕王在背後指使那些言官,當眾跟他作對。

  而皇帝的猜疑心,一般來說都是很重的,因此,會不可避免地想到別的什麼上面,例如,造反奪權一類的。

  而一旦皇帝往這個方向想了,那麼距離那個人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自古以來,為了爭奪皇位,像父殺子,子殺兄一類的事情,層出不窮。

  想到這裡,朱載坖不由得面色煞白,渾身顫抖,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恐慌之色。

  就在這時,只見徐階抬起頭來,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一臉鄭重地開口道:「裕王殿下,高閣老方才說的,十分有道理,咱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陛下那邊如何看待此事!」

  「既然有了誤會,那麼就應該趁著誤會,還沒有發展到嫌隙之前,將事情解釋清楚,您是陛下的兒子,只要解釋清楚,陛下應該不會在意的!」

  待徐階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張居正也出言應和道:「是啊,裕王殿下,徐閣老說得有道理,您不妨將事情解釋清楚!」

  朱載坖在聽完眾人的勸慰後,臉上也浮現出糾結之色。

  誠然,這雖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朱載坖心裡,其實是害怕面對嘉靖的。

  在猶豫許久後,朱載坖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只見其攥緊拳頭,面向眾人,沉聲道:「嗯,你們說得有道理,現在天色已晚,等明天一早,孤就去面見父皇,將事情解釋清楚!」

  高拱將朱載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再怎麼說,裕王也是陛下的兒子,只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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