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弟子放狗把她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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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弟子放狗把她咬了

  玉鼎又抬頭看了眼天穹,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平靜而美好。

  可只有玉鼎知道在這歲月靜好的表象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隨時可以出現的『天怒』就像神劍懸在他腦門上,讓他跟張友人打交道時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楊戩自然不知道這些,只是不卑不亢道:「這聲爺在下可當不得。」

  「當得,二郎真君是神仙,我一個凡人稱您一個『爺』字怎麼當不得?」張友人堅持道。

  「師父你看……」楊戩只好看向玉鼎。

  玉鼎乾咳一聲道:「這個,你們就不必拘泥小節了,稱謂而已,你們自己高興就好,不行就平輩論交得了。」

  「這……真的可以嗎?」

  張友人喜出望外,他區區一個凡人何德何能,竟能與傳說中的二郎神平輩論交?

  一時間他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對啊這真的可以麼師父……楊戩無奈的看向玉鼎。

  放心沒問題的……玉鼎輕輕頷首給了徒弟一個肯定的眼神。

  「可您不是說他是師祖的好友轉世嗎?」楊戩忍不住傳音。

  玉鼎微怔傳音:「為師說他是你師祖的朋友?那可能是為師說錯了,不是,你管他前世多牛呢,他來歷再大現在不也是個凡人嗎?」

  師父你這嘴臉變得也太快了……楊戩不由一腦門黑線。

  「徒兒,你記著,為師讓你對他客氣,但你也別太客氣了。」

  玉鼎傳音道:「他現在就是個凡人,只要他還活著就變不回那個神通廣大的角色,一個凡人你怕他幹什麼?」

  只要活著就回不去……楊戩眉頭舒展神情輕鬆了下來。

  師父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

  「真人,你和二郎爺……怎麼不說話?」

  張友人只看到師徒倆眼色飛來飛去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玉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可以的,徒兒,為師跟你好久未見,可是有好多體己話想跟你說說啊。」

  楊戩當即反應過來側首對身邊的兩個大漢道:「老四,老六,帶這位朋友去咱們府上轉轉。」

  「好嘞,二爺!」

  兩人當即上前對玉鼎抱拳道:「見過真人。」

  他們看向玉鼎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敬。

  自家二爺的師父,玉虛十二仙首,名傳洪荒的劍道大能……

  這裡面隨便哪個名頭拎出來都太嚇人了,如果不是沾了自家二爺的光,他們這等散仙哪有機會見到這等傳說中的上仙?

  「有勞兩位兄弟了。」

  玉鼎微笑致意:「友人,你就隨這兩位去我這徒兒家裡轉轉吧!」

  梅山曾有六位結拜的散仙號梅山兄弟。

  後來楊戩將六人收入麾下,與六人義結金蘭成了兄弟,號梅山七友,其中楊戩排行第二。

  所謂的老四名喚李煥章老六名叫直健,都是楊戩極為可靠的左膀右臂。

  與之相比……

  玉鼎又瞥了梅山一眼,好像袁洪也組建了『梅山七怪』的小團隊。

  「豈敢豈敢。」李煥章直健趕緊道。

  張友人興奮道:「好,那真人,我就去了。」

  「去吧!」

  玉鼎微笑目送張友人跟著老四和老六出了客廳。

  「誒,這位仙長,你手中這根魚竿可了不得啊。」

  只是還未走遠張友人就迫不及待的打聽起老六手中的魚竿:「以我多年經驗來看絕對是好東西啊,不知道哪裡有賣,手感如何,待會兒可否讓我試試?」

  玉鼎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

  他真的服了這個老……怎麼走到哪裡都不忘老本行?

  哪像他玉鼎,雖然也是垂釣愛好者,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些年都沒顧得上碰竿一下。

  「沒想到這位兄弟倒也是個喜好垂釣。」

  楊戩微笑道,隨即看到玉鼎臉色:「師父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玉鼎沉聲道:「你小子是什麼時候染上釣魚這種陋習的?」

  「弟子一天待在這灌江口忙完了也無聊的緊啊,總得找點事兒做吧?」

  楊戩無奈攤手苦笑:「另外一直修煉也是很累人的啊,勞逸結合,這不是師父教我的嗎?」

  不愧是甥舅,培養的愛好都一樣……玉鼎心累的擺手嘆了口氣。

  合著這些年就他一個人在為封神大劫操心,這些傢伙都去培養興趣愛好了?

  「師父為何嘆息?」楊戩趕緊關切道。

  玉鼎看了眼左右見四下無人後,手中拂塵連甩,片刻間在客廳中布下了十多道隔音隔像隔絕一切的結界。

  「師父您這是做什麼?」

  楊戩有些詫異,這什麼事搞得如此神秘?

  「楊戩,你跪下!」

  什……楊戩錯愕抬頭但只看到玉鼎的背影。

  他無法看到自家師父的臉色,只好無奈的乖乖跪了下來,忍不住道:「不是師父您這是做……」

  玉鼎的聲音打斷了他:「為師聽說你與碧游一脈的人走的很近?」

  「啊?哪有的事?這是誰在憑空污人清白?師父您可是了解我的。」

  楊戩先是一愣,接著神情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我一直以玉虛門人的身份而自豪,時刻將師父師門的教誨放在心上,豈會和碧霄那左道旁門之流往來?」

  「放肆,三教原本是一家,你要說碧游一脈是左道旁門那我們算什麼?」

  玉鼎猛的轉身呵斥道:「下次再讓為師聽到你說這話,就別怪為師不客氣了。」

  楊戩神情一松,趕緊忙不迭認錯:「是是是,弟子知錯了。」

  「不過……」

  玉鼎把臉湊到楊戩跟前,眉頭一挑:「為師說的是碧游一脈,什麼時候提起人家碧霄仙子了?」

  呦呵,他只記得以前碧霄對小正太的楊戩就很喜歡。

  只是沒想到今兒個還有意外收穫?

  「弟子說的也……也是碧游啊,師父您聽錯了吧?」

  在玉鼎的死亡凝視下,楊戩硬著頭皮乾笑道。

  「是麼?」玉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楊戩,

  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站起來再度背對楊戩。

  大廳一時間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楊戩跪在地上,雙拳攥緊,神情糾結似乎在做著某種掙扎。

  而他面前背對他的師父臉上卻帶著自信且從容的笑。

  本來他還不知怎麼開口讓楊戩和碧霄搞好關係,不過兩人要是有基礎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還別說,雖然碧霄脾氣爆了些,但其重情義顏值高,還敢對聖人出手,勇氣可嘉。

  與他徒兒楊戩還真有些般……等等,自己這怎麼還嗑起來了?

  玉鼎趕緊暗暗掐斷了這個有些跑偏的念頭。

  他只是想讓玉泉山與三仙島搞好關係,好在封神大劫運作保住三霄的命,僅此而已。

  再說了這年齡也不搭啊!

  碧霄雖然一副童顏,身材傲人,是吧,可那也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

  那姐們兒的年紀換成金磚都能堆滿楊戩的灌江口了。

  嗯,沒錯,這姐們兒的道行太高,他徒兒把握不住。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師父,弟子,知錯了,碧霄仙子此前的確來找過弟子幾次。」楊戩神情緊張。

  玉鼎轉過身挑眉微笑道:「那這幾次……犯錯誤了沒有?」

  楊戩臉色驟然一變看起來十分心虛。

  這一幕落在玉鼎眼裡,不由的笑了笑,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玉鼎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杯茶笑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為師要求你件事,辦成了沒獎勵,辦不成,為師要你好看。」

  楊戩有些懵逼一瞬間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前一刻他心都快跳出來了,下一刻求自己辦事?

  還讓自己跪著?

  「是的,你沒聽錯這件事只能交給你去辦。」


  玉鼎笑的高深莫測:「你不是與碧霄仙子認識嘛,這就更好辦了。」

  楊戩惴惴不安道:「師父要弟子做什麼跟碧霄有關的事?」

  玉鼎一邊吹茶一邊微笑道:「你和碧霄是什麼關係?」

  楊戩看起來似乎很糾結。

  果然交情不淺……玉鼎一臉從容的笑道:「徒兒別怕,有什麼事不要有顧慮,凡事都有師父在呢,放心大膽的告訴師父。」

  楊戩小心翼翼道:「弟子說了師父可別生氣啊!」

  「你小子,你當為師這無數載打坐修心是白修的麼?」

  玉鼎茶蓋指著楊戩笑道:「放心大膽說吧為師不怪你,年輕人嘛,性格衝動,偶爾衝動一次為師也是理解的。」

  楊戩乾笑一聲沉吟道:「可能是……縱狗傷人者與傷者的關係吧?」

  玉鼎猛的瞪大眼,口中一口濃茶噴出:「你說什麼?」

  楊戩拿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茶盤擋住了茶水趕緊道:「師父你說過不怪我的。」

  「你……你扭扭捏捏半天,就是因為這個?」玉鼎目瞪口呆。

  合著他十拿九穩了個錯誤答案?

  「師父,此事不能怪我,碧霄每隔一陣都要來灌江口纏著我搗亂,弟子實在不勝其擾。」

  楊戩趕緊解釋道:「前一陣子她又來的時候,哮天犬這才前沒忍住衝出去把她咬了,並非弟子有意生事,師父,師父?」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你別叫我師父,你才是為師的師父。」

  玉鼎望著楊戩露出心累的苦笑,這個徒弟到底是多少世修來的鋼鐵直男?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人家碧霄都這麼主動了,這貨還放狗把人家碧霄咬了。

  這要是換成前世網上的那幫lsp只怕碧霄這會兒都懷三胎了吧?

  楊戩跪地道:「師父,弟子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罷了,罷了!」

  玉鼎心累擺手:「此事發生多久了?」

  「大概半個月吧?」

  「碧霄仙子傷的重嗎?」

  「應該……不重吧?」

  「應該?」

  玉鼎頭疼扶額:「哮天犬何在?」

  記得封神原著里他這徒弟就喜歡出其不意突然放狗這招,關鍵這招還屢試不爽。

  哮天犬是洪荒異種,曾在哮天犬嘴下吃過虧的人就包括碧霄,甚至連趙公明這樣的大羅神仙都曾傷在哮天犬的鐵嘴下。

  且這孽畜每次出嘴都能連皮帶肉扯下一塊……

  楊戩趕緊抱拳道:「師父恕罪,哮天犬也是護主心切請師父不要怪罪它,有什麼懲罰弟子願一力承擔。」

  對一條狗都這麼上心……玉鼎嘆息道:「笨徒兒你以為咬完人就完了?

  你知道把三霄惹急了多恐怖嘛,為師這是要去找人家賠罪啊。」

  以碧霄的手段,哮天犬造成的物理傷害只是小意思輕易便能治好。

  不過傷容易好但丟的面子……

  楊戩苦笑道:「那就有勞師父走這一趟了。」

  「為人師者,應該的,另外……」

  玉鼎笑的意味深長:「你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碧霄仙子為什麼多次來找你?」

  楊戩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人總是要從前塵往事上吸取些教訓,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我們就該趁早讓它消失在萌芽中,是吧師父?」

  玉鼎意味深長的看了楊戩一眼,原來這徒弟也不呆啊。

  楊戩從懷裡取出一塊手帕深深一拜道:「此物也有勞師父送還碧霄仙姑。」

  不久後,一道金光從二郎真君廟沖天而起。

  楊戩望著遠去的金光目光複雜。

  其實本來他也想等自家師父說完後求這位師父走這一趟的,只是被這位師父給搶先了。

  在他身邊一道白光亮起化作一個白衣秀士。

  白衣秀士笑道:「我這一勞永逸的辦法怎麼樣,管用吧,那煩人的女子再來過沒有?」


  楊戩瞥他一眼:「蠢透了。」

  「蠢透了你還用?」

  「……」

  「成大事者必不會拘泥於兒女私情,因為那只會影響決心。」

  白衣秀士笑道:「雖然我覺得你跟那大你不知多少的仙姑還挺合適的,不過嘛大事未成,還不是你考慮那些的時候。」

  「再廢話我砍了你。」

  楊戩鳳目閃過一抹冷厲的光。

  白衣秀士乾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師父方才對你說了什麼?」

  楊戩瞥他一眼:「讓我跪下,求我辦事。」

  「求你辦事還讓你跪下,那你跪了沒有?」白衣秀士微怔後哈哈大笑起來。

  楊戩沒有理會他,直接轉身進了大廳。

  白衣秀士遙望金光遠去的方向,收斂笑意,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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