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異變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澈不知不覺便在靈犀城待了整整一個月時間。
經過一個月的苦修，他距離那個境界越來越近。
一個月後，這天清晨，游林一再次登門拜訪。
在看到陳澈後，他表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游兄，莫非是那人又來找你了？」
陳澈笑著問道。
雖說過去了一個月，但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裡。
此時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只要對方出價上次略多一些，他就願意把那妖王神兵出售給對方。
「確實如此，陳公子，你上次那番開價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賣，故意刁難對方……
結果沒想到你是知道對方的能力啊。」
游林一一臉欽佩。
陳澈聽此眉頭微皺，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游兄，你的意思是對方籌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游林一點頭回道：「確實籌到了……說實話，我都震驚了。」
「你看到對方的樣子了嗎？」
陳澈忍不住問了一句。
別說游林一震驚了，就是他都有些震驚。
那麼多珍貴丹藥，就算是妖合這個大力金剛猿一族的族長重生，也沒能力湊齊……這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方帶著面具……但身形有些大力金剛猿一族王族血脈的特徵，或許是流落在妖國之外的大力金剛猿王族吧。」
游林一回答道。
陳澈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
其實無論是大秦還是大夏亦或是大周妖國，都有些人族或者妖族流落在外。
有的可能躲在深山裡潛修，有的則去了像靈犀城這樣的獨立城池生活……
這群人中也有些人實力驚人。
那想買妖王神兵的或許就是這種人。
「陳公子……對方既然拿出了你想要的東西，那妖王神兵的事……」
游林一試探著問道。
對方能搜集到那麼多珍貴藥材，那實力肯定也是相當強的。
說實話，他還真怕陳澈出爾反爾，到時候他不好和人家交差。
「那就賣給他吧。
這樣，你讓他在這靈犀城內等三天，三天後再交易。」
陳澈果斷道。
如今他急缺這些資源，所以哪怕明知把妖王神兵賣出去，未來可能會有些隱患，他也得賣。
「好，那我這就去給他答覆。」
游林一鬆了口氣道。
見他要走，陳澈忍不住問了一句道：「他不準備見我嗎？」
游林一微微搖頭。
「他說了，他只會通過在下和陳公子你交易……我估計他是怕你出手對付他吧。」
陳澈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游林一走後，陳澈立刻派郁天回去取那妖王神兵，同時順便讓郁天打聽一下最近大秦和妖國那邊的局勢。
……
兩天後，郁天帶著妖王神兵回到了靈犀城。
「陳公子，鎮遠城和奉義軍目前都挺好，沒什麼事。
但據我所知，靈河道那邊最近和陛下走的很近。
另外妖國內部好像發生了動盪，妖國十族如今分成了兩派，正在內鬥。」
郁天將妖王神兵送交給陳澈後，輕聲匯報導。
「妖國內鬥……」
陳澈輕聲低語。
靈河道和陛下走得近，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但妖國內鬥著實讓他感覺有些意外了。
不過對此他是樂見其成的。
妖國內鬥，那大秦應該可以太平一段時間了。
雖然大秦內部也有矛盾，但至少暫時不會發展成武鬥。
……
拿到妖王神兵後第二天，陳澈將妖王神兵交給了游林一，游林一則將從那神秘人那裡獲得的各種頂尖丹藥和藥材交給了陳澈。
完成交易之後，陳澈繼續閉關苦修。
又是兩個月過去，先前獲得的藥材丹藥被他盡數消耗一空。
而相比於三個月前，他雖然同樣是半聖境界，但此刻的他冥冥之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傳聞踏入武聖境界會引來天罰，天罰會讓武者神魂和肉身發生蛻變……從而超凡入聖。
那奇妙的感應應該就是天罰吧？」
陳澈心中自語。
此刻的他距離引來天罰，可能只差臨門一腳了。
這意味著他已經把最難跨過去的那道坎給跨過去了。
之前和師父閒聊的時候，師父曾說過一些半聖突破至武聖的事情。
正常情況下，上百位半聖才有那麼一人能突破至武聖境界。
失敗的九十九人中有九十人停在了感應天罰之前的階段。
剩下的九人雖然能感應到天罰，但卻度過不了天罰，最終死在了天罰之中。
想要度過天罰，肉身神魂都得無懈可擊才行。
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事情。
所以嚴格來說，現在的他只要按部就班繼續修煉下去，那用不了多久就能踏入武聖境界。
……
正當陳澈為自己的進步感到喜悅之時，他神魂感應到院門前凌衛正在來回踱步，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凌衛，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陳澈緩緩開口，聲音沿著真氣直接傳到了百米之外的院門外。
院門外的凌衛聽此身形一震，隨後趕緊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剛一進修煉室，凌衛就迫不及待道：「大人，不是在下有意打擾你修煉，而是確實有急事……」
「什麼事？」
陳澈詢問道。
凌衛小心翼翼地看了陳澈一眼，然後才試探著道：「鎮遠城和奉義軍那邊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是一個名為石海的大夏武者想要見您，還說此事關係重大，務必要見您一面。
剛開始我以您在閉關修煉為由拒絕了，但他一直沒走，就這麼跪在天武宮外。
如今已經跪了三天……
我看他好像確實有急事，所以才想著要不要來向您匯報一下。」
「叫石海的大夏武者？」
陳澈挑了挑眉。
這名字他很是陌生，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不認識這個人。
「他什麼修為？」
陳澈又問了一句。
「郁老哥說他是凝魂境的修為。」
凌衛回答道。
「凝魂境……」
大夏本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武者，奉義盟倒是有，但奉義盟的凝魂境武者他都認識，這其中並沒有石海這個人。
「算了，讓他過來吧，我現在剛好有空。」
陳澈沒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開口道。
「好，我這就去把他帶過來。」
凌衛說罷轉身快步離開。
沒過多久，他就帶著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虬髯大漢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虬髯大漢便直接雙膝跪倒在地，對陳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淒聲道：
「還請陳公子出手救我雲夏城！」
「你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首先，你得告訴我這雲夏城到底是什麼地方？」
陳澈詢問了一句。
虬髯大漢站起身回道：「陳公子，雲夏城是我們這些大夏走出的武者在大周建立的一座城池。
因為當初我們抵禦蠻族有功，所以大周皇室便賞賜給了我們一座小城。
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的雲夏城。」
陳澈聽此恍然。
原來是大夏武者在大周那邊建立的勢力，性質應該和奉義盟差不多。
只不過他們在大周並沒有得罪什麼武聖，所以過得還相對安穩，甚至還建立了一座專屬的城池。
「你們既然替大周征戰，也在大周建立了城池，那按理說遇到了麻煩，就應該去找大周的武聖解決才對……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陳澈有些不解。
他固然有些名氣，但怎麼也不可能比武聖厲害。
石海聽此一臉苦澀，隨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凌衛。
陳澈笑道：「沒事，他是自己人。」
石海聞言就準備開口，凌衛卻是主動道：「大人，你們聊，我去外面守著。」
說罷凌衛直接走出了房間。
目送著凌衛離開後，石海神情變得嚴肅無比。
「陳公子，您當初離開大夏時，應該徹底將輪迴印給磨滅了吧？」
「嗯。」
陳澈應了一聲。
石海聽此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陳公子，實不相瞞。
我祖輩當初離開大夏時，也將輪迴印記徹底磨滅了，但隨著我們有了屬於自己的城池，有些規矩便成了擺設……
不少武者私自把大夏的後輩親屬接到了大周。
剛開始時並沒有什麼事……於是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在乎這些規矩了，如今雲夏城內蘊含著輪迴之門印記的可能超過了萬人。
而就在一個月前，這些人中突然有人出事了。」
石海語氣愈發凝重。
「不知為何，一個月前我雲夏城有不少武者突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極為暴戾嗜殺，甚至可以說是六親不認。
剛開始，這些人被城裡的高手給鎮壓了下去。
可就在半個月前，又有一批人出了問題，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逃出了雲夏城，躲進了附近的深山之中……
後來我雲夏城派出高手去搜山，結果那群人中竟然冒出來了個實力極為強橫的半聖高手，重創了我父親……
我父親受傷之後，在沒有高手坐鎮的情況下，我們沒辦法繼續搜山。
在我來之前，又有一批人逃進了那深山之中。
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但是附近幾城最近頻繁有人失蹤，我懷疑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些突然發生了變化的人，都是輪迴之門印記沒消除的人吧？」
陳澈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石海聽此連連點頭。
「對對對，都是印記沒消除的人。
大夏前幾年不是爆發了一場大戰嗎？
當時不少人都悄悄離開了大夏，來到了大周。
陳公子，這事我們沒辦法向大周的武聖求援……他們要是知道我雲夏城出了這種問題，為了穩妥起見，他們說不定會直接出手毀滅雲夏城的。
我也是無可奈何，這才不得已來向您尋求幫助。」
說著石海再次跪了下來，對著陳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陳澈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大夏的方向。
當初那輪迴之門裡的大邪說幾年之內封印會破開，到時候他會出來滅了自己。
如今算算時間，好像快了。
莫非雲夏城那些武者的異變和輪迴之門有關係？
這麼一想，陳澈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許多。
見陳澈這般神情，石海祈求道：「陳公子，放眼四海之內，只有您能幫我們了。
來之前我聽聞陳公子您在搜集各種頂尖療傷丹藥……您看這些……」
說著石海從懷裡拿出了三個丹藥瓶，然後恭恭敬敬地雙手舉過頭頂，呈到了陳澈面前。
陳澈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丹藥瓶裡面裝的是蠻族的回天神藥。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雲夏城的人從蠻族那邊搶過來的。
三份回天神藥……這估計是雲夏城所有的積蓄了。
「陳公子，這些只是見面禮，若是您能幫助我雲夏城解決問題，那我雲夏城願意傾盡所有，滿足公子的一切需求！」
石海語氣誠懇，甚至可以說是在哀求。
雖說雲夏城目前還沒出什麼大事，但他心裡很清楚，雲夏城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那些人發生變化之前，只是尋常武者而已，結果其中卻有一人異變後踏入了半聖境界。
這要是再多些人發生異變，那還得了？
大周若是發現雲夏城出現這等恐怖的變故，十有八九會直接出手抹殺雲夏城所有人……
另外，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在外的大夏武者處境也將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
陳澈聽此深吸了一口氣。
奉義盟那邊所有人抹除了印記，這點他是可以確定的，所以他不用擔心奉義盟會出事。
但大夏境內呢？
也不知道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思索了片刻後，他伸出手接過了石海手中的回天神藥，然後開口道：
「起來吧，我隨你去一趟雲夏城好了。」
石海聽此無比激動道：「多謝陳公子！」
「不必客氣，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大夏武者，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
陳澈輕聲回了一句。
事實上，別說石海給了他三份回天神藥作為報酬了，就是什麼都不給他，他也會去雲夏城看看。
畢竟這事關係到了輪迴之門。
「那……陳公子您什麼時候出發？」
石海試探著詢問了一句，他這話還沒說完，陳澈便已經走出了房門。
「此事宜早不宜遲。
走，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雲夏城。」
經過一個月的苦修，他距離那個境界越來越近。
一個月後，這天清晨，游林一再次登門拜訪。
在看到陳澈後，他表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游兄，莫非是那人又來找你了？」
陳澈笑著問道。
雖說過去了一個月，但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裡。
此時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只要對方出價上次略多一些，他就願意把那妖王神兵出售給對方。
「確實如此，陳公子，你上次那番開價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賣，故意刁難對方……
結果沒想到你是知道對方的能力啊。」
游林一一臉欽佩。
陳澈聽此眉頭微皺，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游兄，你的意思是對方籌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游林一點頭回道：「確實籌到了……說實話，我都震驚了。」
「你看到對方的樣子了嗎？」
陳澈忍不住問了一句。
別說游林一震驚了，就是他都有些震驚。
那麼多珍貴丹藥，就算是妖合這個大力金剛猿一族的族長重生，也沒能力湊齊……這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方帶著面具……但身形有些大力金剛猿一族王族血脈的特徵，或許是流落在妖國之外的大力金剛猿王族吧。」
游林一回答道。
陳澈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
其實無論是大秦還是大夏亦或是大周妖國，都有些人族或者妖族流落在外。
有的可能躲在深山裡潛修，有的則去了像靈犀城這樣的獨立城池生活……
這群人中也有些人實力驚人。
那想買妖王神兵的或許就是這種人。
「陳公子……對方既然拿出了你想要的東西，那妖王神兵的事……」
游林一試探著問道。
對方能搜集到那麼多珍貴藥材，那實力肯定也是相當強的。
說實話，他還真怕陳澈出爾反爾，到時候他不好和人家交差。
「那就賣給他吧。
這樣，你讓他在這靈犀城內等三天，三天後再交易。」
陳澈果斷道。
如今他急缺這些資源，所以哪怕明知把妖王神兵賣出去，未來可能會有些隱患，他也得賣。
「好，那我這就去給他答覆。」
游林一鬆了口氣道。
見他要走，陳澈忍不住問了一句道：「他不準備見我嗎？」
游林一微微搖頭。
「他說了，他只會通過在下和陳公子你交易……我估計他是怕你出手對付他吧。」
陳澈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游林一走後，陳澈立刻派郁天回去取那妖王神兵，同時順便讓郁天打聽一下最近大秦和妖國那邊的局勢。
……
兩天後，郁天帶著妖王神兵回到了靈犀城。
「陳公子，鎮遠城和奉義軍目前都挺好，沒什麼事。
但據我所知，靈河道那邊最近和陛下走的很近。
另外妖國內部好像發生了動盪，妖國十族如今分成了兩派，正在內鬥。」
郁天將妖王神兵送交給陳澈後，輕聲匯報導。
「妖國內鬥……」
陳澈輕聲低語。
靈河道和陛下走得近，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但妖國內鬥著實讓他感覺有些意外了。
不過對此他是樂見其成的。
妖國內鬥，那大秦應該可以太平一段時間了。
雖然大秦內部也有矛盾，但至少暫時不會發展成武鬥。
……
拿到妖王神兵後第二天，陳澈將妖王神兵交給了游林一，游林一則將從那神秘人那裡獲得的各種頂尖丹藥和藥材交給了陳澈。
完成交易之後，陳澈繼續閉關苦修。
又是兩個月過去，先前獲得的藥材丹藥被他盡數消耗一空。
而相比於三個月前，他雖然同樣是半聖境界，但此刻的他冥冥之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傳聞踏入武聖境界會引來天罰，天罰會讓武者神魂和肉身發生蛻變……從而超凡入聖。
那奇妙的感應應該就是天罰吧？」
陳澈心中自語。
此刻的他距離引來天罰，可能只差臨門一腳了。
這意味著他已經把最難跨過去的那道坎給跨過去了。
之前和師父閒聊的時候，師父曾說過一些半聖突破至武聖的事情。
正常情況下，上百位半聖才有那麼一人能突破至武聖境界。
失敗的九十九人中有九十人停在了感應天罰之前的階段。
剩下的九人雖然能感應到天罰，但卻度過不了天罰，最終死在了天罰之中。
想要度過天罰，肉身神魂都得無懈可擊才行。
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事情。
所以嚴格來說，現在的他只要按部就班繼續修煉下去，那用不了多久就能踏入武聖境界。
……
正當陳澈為自己的進步感到喜悅之時，他神魂感應到院門前凌衛正在來回踱步，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凌衛，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陳澈緩緩開口，聲音沿著真氣直接傳到了百米之外的院門外。
院門外的凌衛聽此身形一震，隨後趕緊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剛一進修煉室，凌衛就迫不及待道：「大人，不是在下有意打擾你修煉，而是確實有急事……」
「什麼事？」
陳澈詢問道。
凌衛小心翼翼地看了陳澈一眼，然後才試探著道：「鎮遠城和奉義軍那邊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是一個名為石海的大夏武者想要見您，還說此事關係重大，務必要見您一面。
剛開始我以您在閉關修煉為由拒絕了，但他一直沒走，就這麼跪在天武宮外。
如今已經跪了三天……
我看他好像確實有急事，所以才想著要不要來向您匯報一下。」
「叫石海的大夏武者？」
陳澈挑了挑眉。
這名字他很是陌生，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不認識這個人。
「他什麼修為？」
陳澈又問了一句。
「郁老哥說他是凝魂境的修為。」
凌衛回答道。
「凝魂境……」
大夏本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武者，奉義盟倒是有，但奉義盟的凝魂境武者他都認識，這其中並沒有石海這個人。
「算了，讓他過來吧，我現在剛好有空。」
陳澈沒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開口道。
「好，我這就去把他帶過來。」
凌衛說罷轉身快步離開。
沒過多久，他就帶著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虬髯大漢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虬髯大漢便直接雙膝跪倒在地，對陳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淒聲道：
「還請陳公子出手救我雲夏城！」
「你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首先，你得告訴我這雲夏城到底是什麼地方？」
陳澈詢問了一句。
虬髯大漢站起身回道：「陳公子，雲夏城是我們這些大夏走出的武者在大周建立的一座城池。
因為當初我們抵禦蠻族有功，所以大周皇室便賞賜給了我們一座小城。
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的雲夏城。」
陳澈聽此恍然。
原來是大夏武者在大周那邊建立的勢力，性質應該和奉義盟差不多。
只不過他們在大周並沒有得罪什麼武聖，所以過得還相對安穩，甚至還建立了一座專屬的城池。
「你們既然替大周征戰，也在大周建立了城池，那按理說遇到了麻煩，就應該去找大周的武聖解決才對……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陳澈有些不解。
他固然有些名氣，但怎麼也不可能比武聖厲害。
石海聽此一臉苦澀，隨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凌衛。
陳澈笑道：「沒事，他是自己人。」
石海聞言就準備開口，凌衛卻是主動道：「大人，你們聊，我去外面守著。」
說罷凌衛直接走出了房間。
目送著凌衛離開後，石海神情變得嚴肅無比。
「陳公子，您當初離開大夏時，應該徹底將輪迴印給磨滅了吧？」
「嗯。」
陳澈應了一聲。
石海聽此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陳公子，實不相瞞。
我祖輩當初離開大夏時，也將輪迴印記徹底磨滅了，但隨著我們有了屬於自己的城池，有些規矩便成了擺設……
不少武者私自把大夏的後輩親屬接到了大周。
剛開始時並沒有什麼事……於是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在乎這些規矩了，如今雲夏城內蘊含著輪迴之門印記的可能超過了萬人。
而就在一個月前，這些人中突然有人出事了。」
石海語氣愈發凝重。
「不知為何，一個月前我雲夏城有不少武者突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極為暴戾嗜殺，甚至可以說是六親不認。
剛開始，這些人被城裡的高手給鎮壓了下去。
可就在半個月前，又有一批人出了問題，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逃出了雲夏城，躲進了附近的深山之中……
後來我雲夏城派出高手去搜山，結果那群人中竟然冒出來了個實力極為強橫的半聖高手，重創了我父親……
我父親受傷之後，在沒有高手坐鎮的情況下，我們沒辦法繼續搜山。
在我來之前，又有一批人逃進了那深山之中。
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但是附近幾城最近頻繁有人失蹤，我懷疑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些突然發生了變化的人，都是輪迴之門印記沒消除的人吧？」
陳澈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石海聽此連連點頭。
「對對對，都是印記沒消除的人。
大夏前幾年不是爆發了一場大戰嗎？
當時不少人都悄悄離開了大夏，來到了大周。
陳公子，這事我們沒辦法向大周的武聖求援……他們要是知道我雲夏城出了這種問題，為了穩妥起見，他們說不定會直接出手毀滅雲夏城的。
我也是無可奈何，這才不得已來向您尋求幫助。」
說著石海再次跪了下來，對著陳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陳澈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大夏的方向。
當初那輪迴之門裡的大邪說幾年之內封印會破開，到時候他會出來滅了自己。
如今算算時間，好像快了。
莫非雲夏城那些武者的異變和輪迴之門有關係？
這麼一想，陳澈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許多。
見陳澈這般神情，石海祈求道：「陳公子，放眼四海之內，只有您能幫我們了。
來之前我聽聞陳公子您在搜集各種頂尖療傷丹藥……您看這些……」
說著石海從懷裡拿出了三個丹藥瓶，然後恭恭敬敬地雙手舉過頭頂，呈到了陳澈面前。
陳澈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丹藥瓶裡面裝的是蠻族的回天神藥。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雲夏城的人從蠻族那邊搶過來的。
三份回天神藥……這估計是雲夏城所有的積蓄了。
「陳公子，這些只是見面禮，若是您能幫助我雲夏城解決問題，那我雲夏城願意傾盡所有，滿足公子的一切需求！」
石海語氣誠懇，甚至可以說是在哀求。
雖說雲夏城目前還沒出什麼大事，但他心裡很清楚，雲夏城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那些人發生變化之前，只是尋常武者而已，結果其中卻有一人異變後踏入了半聖境界。
這要是再多些人發生異變，那還得了？
大周若是發現雲夏城出現這等恐怖的變故，十有八九會直接出手抹殺雲夏城所有人……
另外，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在外的大夏武者處境也將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
陳澈聽此深吸了一口氣。
奉義盟那邊所有人抹除了印記，這點他是可以確定的，所以他不用擔心奉義盟會出事。
但大夏境內呢？
也不知道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思索了片刻後，他伸出手接過了石海手中的回天神藥，然後開口道：
「起來吧，我隨你去一趟雲夏城好了。」
石海聽此無比激動道：「多謝陳公子！」
「不必客氣，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大夏武者，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
陳澈輕聲回了一句。
事實上，別說石海給了他三份回天神藥作為報酬了，就是什麼都不給他，他也會去雲夏城看看。
畢竟這事關係到了輪迴之門。
「那……陳公子您什麼時候出發？」
石海試探著詢問了一句，他這話還沒說完，陳澈便已經走出了房門。
「此事宜早不宜遲。
走，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雲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