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生死攸關
砰！
黑氣消散後，陳澈一掌拍碎了於慶的頭顱。
確定這傢伙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後，他將於慶的屍體翻了過來，從其內甲後心位置取出了一根黑色倒刺，放進了他自己的內甲里。
然後他才站起了身，朝著王敬明走去。
「老師，多虧了有這棋子……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打死這傢伙。」
陳澈一邊說一邊將白色棋子遞給了老師。
那白色棋子極為奇特，被他按在於慶眉心傷口的位置後，竟然沒沾染上絲毫鮮血，依舊純白無暇。
王敬明見此擺了擺手。
「這東西送你了。」
「這……」
陳澈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我老師的遺物，他是比我厲害得多的大儒。
有這東西在，除了那些最頂尖的邪祟，其他邪祟應該傷不到你了。
這東西……是無價之寶，你切記收好，不要隨便贈予他人。」
說罷王敬明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陳澈見此趕緊攙扶住了他，然後將他背在了背上。
「老師，我帶你去外城，等到了外城，你就不用再釋放這麼多浩然正氣了。」
陳澈一邊說一邊背著王敬明快步朝著遠處的大白馬走去。
「呵……沒事，我還撐得住。
倒是你，真的不該回來的。」
王敬明喃喃說道。
「老師，雖然過程兇險了些，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所以還說這些做什麼呢？」
陳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
「你不是一直說……你只想過安穩的生活嗎？
你回來……這可和你的說法相悖。」
王敬明有些虛弱道。
陳澈輕笑了一聲。
「我練武不僅是為了自己安穩，更為了能讓身邊之人安穩。
老師您對我有恩，若是我對你不管不顧，那才和我的初心相悖。
這就和賺錢一樣，如果賺了不花，那賺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王敬明聽此輕嘆了口氣，眼神無比複雜。
「唉，你的道理比我都多。」
見陳澈將他背上馬，準備去外城，他趕緊阻止道：「別急……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說。
不過在說之前，你得先平復下情緒。」
「老師您儘管說，我情緒很穩定。」
陳澈一臉平靜。
「這事是關於你父親的。
當初你詢問我京城官員名字的事……我記在了心裡。
後來我不是和你說，我給京城的朋友去了一封信，調查此事嗎？
那封信……有回覆了。」
王敬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開始細細觀察陳澈的神色變化。
陳澈神情依舊平靜。
他心裡很清楚，老師之所以賣關子，恐怕是怕打擊到他。
但問題是他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所以不管身體原主人的父親到底如何，他都不至於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王敬明見此這才繼續道：「我那朋友說……二十年前那場科考，確實有個叫陳照的人高中了進士……」
陳澈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話。
「後來，這個陳照就消失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個背景極強的人替他改了名，換了姓。
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很有可能已經身居高位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師，我明白，我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
陳澈輕吐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同時他在心裡也嘆了口氣。
沒想到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也難怪你會落榜……這是有人不想讓你去京城啊……
你也確實不能走讀書科考這條路了。」
說著說著，王敬明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無比。
「陳澈，什麼讀書科考，都不重要了。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才是最要命的，你務必要牢記在心裡。」
陳澈見老師如此認真，趕忙答應道：「學生明白。」
王敬明神情肅穆，鄭重道：「咱們那位陛下自從被邪祟侵擾之後，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那位京城的朋友說，陛下他很可能會在這一兩年內駕崩。
可問題是他沒有立太子！
現在六位皇子都想爭奪這儲君之位！
朝中大臣此時也已經分為了六派，這六派彼此之間互相攻訐，無所不用其極……
你父親很可能就是其中一派的重要人物。
最要命的是濟世盟應該也屬於其中一派。
如果濟世盟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們很可能會利用你的身份來攻擊你的父親，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你……真不該回來的。」
聽到這話，陳澈沉默了。
他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但不管怎麼說，舅舅還在濟世盟。
今天他就算不回來……他也不可能拋棄舅舅直接遠走高飛。
王敬明深深地看了陳澈一眼後，語重心長道：「陳澈……你聽我說，如果濟世盟的人邀請你加入，你最好先虛與委蛇，然後試探著詢問他們要帶你去哪兒。
如果是去幽州，那說明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可如果他們是要帶你去京城……那你一定要想法設法脫身。
京城如今是龍潭虎穴，你要是這時候被卷進風口浪尖……咳！咳！」
說到這裡王敬明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陳澈輕輕拍了拍王敬明的後背，然後後退幾步對著這位老師鄭重行了一禮。
「多謝老師告知！」
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算得上是性命攸關！
濟世盟的人如果只是單純地看他天賦不錯，邀請他加入，那沒什麼問題。
他實在拗不過，先加入濟世盟就行了。
等以後實力強了，可以再想辦法脫離。
可濟世盟如果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文章……那他很可能就沒以後了。
呵……
用他的身份去京城攻擊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
六子奪嫡，龍潭虎穴。
他一個小小的煉髒境武者陷入這種漩渦之中，全家怕是都得粉身碎骨！
而老師……但凡稍微對這件事不上心一點，都得不出這種結論。
所以，他再怎麼謝老師都不為過。
「唉……」
王敬明見此輕嘆了口氣，然後道：
「等到了州府……如果濟世盟的人找你，你儘量再拖一拖，我看看能不能再想點辦法幫幫你……」
「老師……」
陳澈心中無比感動。
王敬明眼神暗淡，擺了擺手。
「先去外城吧，我有些撐不住了。」
「好！」
陳澈應了一聲，然後騎著馬載著王敬明向外城趕去。
……
半刻鐘後。
陳澈帶著王敬明來到了外城。
而此時外城的戰鬥也已經到了尾聲。
戰場中央，有幾個人渾身浴血，周圍躺了一地的人倀屍體。
石火城剩下的守軍看著這幾人的眼神都無比崇拜。
「是濟世盟的人……」
看到這幾人，陳澈心中頓時一沉。
而與此同時，那幾人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雙方目光交匯。
陳澈看得很清楚，濟世盟這幾個人在看到他後，臉上明顯流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之色。
黑氣消散後，陳澈一掌拍碎了於慶的頭顱。
確定這傢伙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後，他將於慶的屍體翻了過來，從其內甲後心位置取出了一根黑色倒刺，放進了他自己的內甲里。
然後他才站起了身，朝著王敬明走去。
「老師，多虧了有這棋子……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打死這傢伙。」
陳澈一邊說一邊將白色棋子遞給了老師。
那白色棋子極為奇特，被他按在於慶眉心傷口的位置後，竟然沒沾染上絲毫鮮血，依舊純白無暇。
王敬明見此擺了擺手。
「這東西送你了。」
「這……」
陳澈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我老師的遺物，他是比我厲害得多的大儒。
有這東西在，除了那些最頂尖的邪祟，其他邪祟應該傷不到你了。
這東西……是無價之寶，你切記收好，不要隨便贈予他人。」
說罷王敬明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陳澈見此趕緊攙扶住了他，然後將他背在了背上。
「老師，我帶你去外城，等到了外城，你就不用再釋放這麼多浩然正氣了。」
陳澈一邊說一邊背著王敬明快步朝著遠處的大白馬走去。
「呵……沒事，我還撐得住。
倒是你，真的不該回來的。」
王敬明喃喃說道。
「老師，雖然過程兇險了些，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所以還說這些做什麼呢？」
陳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著說道。
「你不是一直說……你只想過安穩的生活嗎？
你回來……這可和你的說法相悖。」
王敬明有些虛弱道。
陳澈輕笑了一聲。
「我練武不僅是為了自己安穩，更為了能讓身邊之人安穩。
老師您對我有恩，若是我對你不管不顧，那才和我的初心相悖。
這就和賺錢一樣，如果賺了不花，那賺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王敬明聽此輕嘆了口氣，眼神無比複雜。
「唉，你的道理比我都多。」
見陳澈將他背上馬，準備去外城，他趕緊阻止道：「別急……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說。
不過在說之前，你得先平復下情緒。」
「老師您儘管說，我情緒很穩定。」
陳澈一臉平靜。
「這事是關於你父親的。
當初你詢問我京城官員名字的事……我記在了心裡。
後來我不是和你說，我給京城的朋友去了一封信，調查此事嗎？
那封信……有回覆了。」
王敬明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開始細細觀察陳澈的神色變化。
陳澈神情依舊平靜。
他心裡很清楚，老師之所以賣關子，恐怕是怕打擊到他。
但問題是他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所以不管身體原主人的父親到底如何，他都不至於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王敬明見此這才繼續道：「我那朋友說……二十年前那場科考，確實有個叫陳照的人高中了進士……」
陳澈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話。
「後來，這個陳照就消失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個背景極強的人替他改了名，換了姓。
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很有可能已經身居高位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師，我明白，我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
陳澈輕吐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同時他在心裡也嘆了口氣。
沒想到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也難怪你會落榜……這是有人不想讓你去京城啊……
你也確實不能走讀書科考這條路了。」
說著說著，王敬明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無比。
「陳澈，什麼讀書科考，都不重要了。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才是最要命的，你務必要牢記在心裡。」
陳澈見老師如此認真，趕忙答應道：「學生明白。」
王敬明神情肅穆，鄭重道：「咱們那位陛下自從被邪祟侵擾之後，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那位京城的朋友說，陛下他很可能會在這一兩年內駕崩。
可問題是他沒有立太子！
現在六位皇子都想爭奪這儲君之位！
朝中大臣此時也已經分為了六派，這六派彼此之間互相攻訐，無所不用其極……
你父親很可能就是其中一派的重要人物。
最要命的是濟世盟應該也屬於其中一派。
如果濟世盟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們很可能會利用你的身份來攻擊你的父親，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你……真不該回來的。」
聽到這話，陳澈沉默了。
他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但不管怎麼說，舅舅還在濟世盟。
今天他就算不回來……他也不可能拋棄舅舅直接遠走高飛。
王敬明深深地看了陳澈一眼後，語重心長道：「陳澈……你聽我說，如果濟世盟的人邀請你加入，你最好先虛與委蛇，然後試探著詢問他們要帶你去哪兒。
如果是去幽州，那說明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可如果他們是要帶你去京城……那你一定要想法設法脫身。
京城如今是龍潭虎穴，你要是這時候被卷進風口浪尖……咳！咳！」
說到這裡王敬明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陳澈輕輕拍了拍王敬明的後背，然後後退幾步對著這位老師鄭重行了一禮。
「多謝老師告知！」
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算得上是性命攸關！
濟世盟的人如果只是單純地看他天賦不錯，邀請他加入，那沒什麼問題。
他實在拗不過，先加入濟世盟就行了。
等以後實力強了，可以再想辦法脫離。
可濟世盟如果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文章……那他很可能就沒以後了。
呵……
用他的身份去京城攻擊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
六子奪嫡，龍潭虎穴。
他一個小小的煉髒境武者陷入這種漩渦之中，全家怕是都得粉身碎骨！
而老師……但凡稍微對這件事不上心一點，都得不出這種結論。
所以，他再怎麼謝老師都不為過。
「唉……」
王敬明見此輕嘆了口氣，然後道：
「等到了州府……如果濟世盟的人找你，你儘量再拖一拖，我看看能不能再想點辦法幫幫你……」
「老師……」
陳澈心中無比感動。
王敬明眼神暗淡，擺了擺手。
「先去外城吧，我有些撐不住了。」
「好！」
陳澈應了一聲，然後騎著馬載著王敬明向外城趕去。
……
半刻鐘後。
陳澈帶著王敬明來到了外城。
而此時外城的戰鬥也已經到了尾聲。
戰場中央，有幾個人渾身浴血，周圍躺了一地的人倀屍體。
石火城剩下的守軍看著這幾人的眼神都無比崇拜。
「是濟世盟的人……」
看到這幾人，陳澈心中頓時一沉。
而與此同時，那幾人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雙方目光交匯。
陳澈看得很清楚，濟世盟這幾個人在看到他後，臉上明顯流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