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他喊的是你
「什麼？你說這裡就是救世主線！？」
蓋茨愕然的環顧四周，然而入眼的卻只是那熟悉的朝九晚五堂的布置，與記憶中一般無二。
相比於蓋茨的反應，老蓋茨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平靜。
「別在櫃檯那兒站著了，來……」
他笑一下，轉身，走到招待客人的圓桌處，對蓋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雖然時間不多，但坐下來，喝口茶，稍微聊一聊的時間，還是有的。」
聞言，蓋茨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老蓋茨，深吸一口氣，吐出，走過去，坐在了老蓋茨手掌所指的椅子上。
「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條時間線上？」他率先問道。
「哦？你不記得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這樣說著，老蓋茨為蓋茨沖泡一杯茶，將茶杯推到蓋茨的身前，然後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蓋茨沒有看老蓋茨推過來的那杯茶，而是皺眉努力回憶，然而無論他怎麼想，腦海中最後的記憶都是他因為那幅突然降臨的末日畫卷而驚愕失神的一幕。
老蓋茨饒有興致地看著蓋茨努力回憶的模樣，眼眸里盛滿了對時光的卷戀。
曾經，他也如眼前年輕的自己這般，時常以這樣的表情，在這裡與另一個人交談……
冬冬！
老蓋茨屈指敲響桌面，讓蓋茨回神。
「別著急，先喝杯茶，放鬆放鬆，你會想起來的。」
他臉上帶著懷念的微笑，抬手示意蓋茨去喝身前的茶。
但蓋茨顯然就沒有那樣的心境了。
「哈？」
他懵逼又警惕地低頭，看著身前那杯不知是用什麼品種的茶葉泡出來的紅茶，半信半疑的將它端起，晃動一下，抬頭問老蓋茨。
「你確定？」
杯底紅藍相間的茶葉輕輕搖曳，杯中清澈的紅茶微微蕩漾，起伏不定的水面上倒映著蓋茨此時的面容，微微透明。
「……」
老蓋茨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一下，點頭，給予肯定的回應。
見此，蓋茨遲疑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一口氣喝掉了手中那杯用奇怪茶葉泡出來的紅茶。
咕冬咕冬——
茶水入口，可他卻什麼味道也沒有嘗到。
更重要的是，他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想起。
蓋茨皺眉，正要發問，神情就瞬間凝滯，雙眼瞪圓，童孔中映照出種種畫面。
那是以異類Quiz表的視角記錄下的，蓋茨所不知道的那段時間中的他自己……
在風化腐朽，黃沙瀰漫的城市中怔然不動的他；
雙眼無神，呢喃自語的他；
臉上一點點染上詭異笑容的他；
驀然驚恐，隨後陷入靜默的他；
以及最後，臉上帶著迷茫，從恍忽中緩緩清醒過來的他……
那是，異類Quiz的記憶。
是異類Quiz從誕生到結束短暫一生的歷史。
老蓋茨將異類Quiz這短暫一生的時間壓縮成了茶葉，泡成了茶水。
因此，喝掉那杯茶後，蓋茨便得到了異類Quiz的記憶。
直到這時，老蓋茨才開口說道：「都說人生如茶，你覺得這茶……味道如何？」
聞言，蓋茨沉默一瞬，放下不只是「茶水」，就連「茶葉」也已經沒有了的茶杯，抬頭，看著老蓋茨說道：「不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它從未出現過。」
說到底，異類Quiz的誕生，一方面是異類Quiz表的催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蓋茨自己先動搖了。
對此，老蓋茨認同的點了點頭。
「嗯，你確實該反省一下。」
然而說到這裡，老蓋茨的話音一轉，又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得對異類Quiz說聲謝謝，畢竟，要不是它，我也無法像現在這樣與你見上一面呢。」
聞言，蓋茨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
「果然，你是通過異類Quiz製造異類Geiz Revive表時引發的時空扭曲，將我拉到這條時間線上的。」
「直說吧，『救世主』，白沃茲與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布局將我拉到這條時間線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就是為了找我聊聊天吧？」
「呵呵，我們當然沒有那麼無聊。」
老蓋茨搖頭，並沒有在意蓋茨話語中隱含的惡意揣測。
「不必擔心，我一點兒也沒有要成為你的意思，不僅是我，白沃茲也沒有，而且也不會有要你成為我的意思，無論是我，還是他，都希望你能走出一條與我們不同的路。」
說完，老蓋茨看著蓋茨那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想了想，解釋道。
「還記得我一開始是怎麼向你介紹這條時間線的嗎？」
「我說，這裡，是被時管局綁架的一個『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
「對於時間能力者，尤其是那些站在頂點的時間能力者來說，每一個細小的可能性都不容忽視，更何況是這麼一個被時管局握在手中，一直在累積所有時間線中『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的時間線。」
時管局將這條時間線藏得天衣無縫，但是，那可不代表當時管局想要將它拿出來用時，還能把它繼續藏的天衣無縫。
當「沃茲」也作為失敗的因素出現在這條時間線上時，老蓋茨就知道，距離時管局動用這張底牌的那一天，不遠了……無論那原因，是時管局覺得已經時機成熟，還是，被逼得，不得不孤注一擲。
這樣想著，老蓋茨繼續說道。
「這條時間線就像是一條河，因為它是由『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演化出來的，所以河本身只會流向『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未來，但由於我堵住了河，所以河水一直在不斷累積。」
「有道是堵不如疏，我不希望再有新的支流匯入這條河中了……我希望的是，有人能夠將這條河改道出去，走出一條連接向正確未來的新路。」
「白沃茲，就是為此而去的你所在的時間。」
「為了贖罪，他丟棄了自己的曾經，賭上了自己的所有。」
「還記得他是怎麼稱呼你的嗎？」
「我的……救世主。」
「他喊的，是你，不是我啊。」
蓋茨愕然的環顧四周，然而入眼的卻只是那熟悉的朝九晚五堂的布置，與記憶中一般無二。
相比於蓋茨的反應，老蓋茨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平靜。
「別在櫃檯那兒站著了，來……」
他笑一下，轉身，走到招待客人的圓桌處，對蓋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雖然時間不多，但坐下來，喝口茶，稍微聊一聊的時間，還是有的。」
聞言，蓋茨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老蓋茨，深吸一口氣，吐出，走過去，坐在了老蓋茨手掌所指的椅子上。
「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這條時間線上？」他率先問道。
「哦？你不記得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這樣說著，老蓋茨為蓋茨沖泡一杯茶，將茶杯推到蓋茨的身前，然後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蓋茨沒有看老蓋茨推過來的那杯茶，而是皺眉努力回憶，然而無論他怎麼想，腦海中最後的記憶都是他因為那幅突然降臨的末日畫卷而驚愕失神的一幕。
老蓋茨饒有興致地看著蓋茨努力回憶的模樣，眼眸里盛滿了對時光的卷戀。
曾經，他也如眼前年輕的自己這般，時常以這樣的表情，在這裡與另一個人交談……
冬冬！
老蓋茨屈指敲響桌面，讓蓋茨回神。
「別著急，先喝杯茶，放鬆放鬆，你會想起來的。」
他臉上帶著懷念的微笑，抬手示意蓋茨去喝身前的茶。
但蓋茨顯然就沒有那樣的心境了。
「哈？」
他懵逼又警惕地低頭，看著身前那杯不知是用什麼品種的茶葉泡出來的紅茶，半信半疑的將它端起，晃動一下，抬頭問老蓋茨。
「你確定？」
杯底紅藍相間的茶葉輕輕搖曳，杯中清澈的紅茶微微蕩漾，起伏不定的水面上倒映著蓋茨此時的面容，微微透明。
「……」
老蓋茨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一下，點頭，給予肯定的回應。
見此，蓋茨遲疑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一口氣喝掉了手中那杯用奇怪茶葉泡出來的紅茶。
咕冬咕冬——
茶水入口，可他卻什麼味道也沒有嘗到。
更重要的是，他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想起。
蓋茨皺眉，正要發問，神情就瞬間凝滯，雙眼瞪圓，童孔中映照出種種畫面。
那是以異類Quiz表的視角記錄下的，蓋茨所不知道的那段時間中的他自己……
在風化腐朽，黃沙瀰漫的城市中怔然不動的他；
雙眼無神，呢喃自語的他；
臉上一點點染上詭異笑容的他；
驀然驚恐，隨後陷入靜默的他；
以及最後，臉上帶著迷茫，從恍忽中緩緩清醒過來的他……
那是，異類Quiz的記憶。
是異類Quiz從誕生到結束短暫一生的歷史。
老蓋茨將異類Quiz這短暫一生的時間壓縮成了茶葉，泡成了茶水。
因此，喝掉那杯茶後，蓋茨便得到了異類Quiz的記憶。
直到這時，老蓋茨才開口說道：「都說人生如茶，你覺得這茶……味道如何？」
聞言，蓋茨沉默一瞬，放下不只是「茶水」，就連「茶葉」也已經沒有了的茶杯，抬頭，看著老蓋茨說道：「不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它從未出現過。」
說到底，異類Quiz的誕生，一方面是異類Quiz表的催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蓋茨自己先動搖了。
對此，老蓋茨認同的點了點頭。
「嗯，你確實該反省一下。」
然而說到這裡，老蓋茨的話音一轉，又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得對異類Quiz說聲謝謝，畢竟，要不是它，我也無法像現在這樣與你見上一面呢。」
聞言，蓋茨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
「果然，你是通過異類Quiz製造異類Geiz Revive表時引發的時空扭曲，將我拉到這條時間線上的。」
「直說吧，『救世主』，白沃茲與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布局將我拉到這條時間線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就是為了找我聊聊天吧？」
「呵呵，我們當然沒有那麼無聊。」
老蓋茨搖頭，並沒有在意蓋茨話語中隱含的惡意揣測。
「不必擔心，我一點兒也沒有要成為你的意思，不僅是我，白沃茲也沒有，而且也不會有要你成為我的意思，無論是我，還是他，都希望你能走出一條與我們不同的路。」
說完，老蓋茨看著蓋茨那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想了想，解釋道。
「還記得我一開始是怎麼向你介紹這條時間線的嗎？」
「我說，這裡，是被時管局綁架的一個『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
「對於時間能力者，尤其是那些站在頂點的時間能力者來說，每一個細小的可能性都不容忽視，更何況是這麼一個被時管局握在手中，一直在累積所有時間線中『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的時間線。」
時管局將這條時間線藏得天衣無縫，但是，那可不代表當時管局想要將它拿出來用時，還能把它繼續藏的天衣無縫。
當「沃茲」也作為失敗的因素出現在這條時間線上時，老蓋茨就知道，距離時管局動用這張底牌的那一天，不遠了……無論那原因，是時管局覺得已經時機成熟，還是，被逼得，不得不孤注一擲。
這樣想著，老蓋茨繼續說道。
「這條時間線就像是一條河，因為它是由『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可能性演化出來的，所以河本身只會流向『常磐莊吾稱王失敗』的未來，但由於我堵住了河，所以河水一直在不斷累積。」
「有道是堵不如疏，我不希望再有新的支流匯入這條河中了……我希望的是，有人能夠將這條河改道出去，走出一條連接向正確未來的新路。」
「白沃茲，就是為此而去的你所在的時間。」
「為了贖罪，他丟棄了自己的曾經，賭上了自己的所有。」
「還記得他是怎麼稱呼你的嗎？」
「我的……救世主。」
「他喊的，是你，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