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殺與不殺
福州的戰報很快就通過飛鴿傳到了京城。
此時正在開朝會的朱由檢，就看見一傳令兵從門外快速跑了進來。
「陛下！福州大捷！」
「福州大捷！」
嗯？
本來還有些瞌睡的朱由檢一聽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旁邊的王承恩趕忙走了下去，將密件接過遞給了朱由檢。
密件的內容並不多。
朱由檢快速看完後整個人瞬間露出了笑臉。
看著下方百官，大笑著說道。
「各位，福州大捷！」
「戚大光等人在福州沿岸殺了倭寇兩萬多人，俘虜六萬人。」
「倭寇這次算是徹底歇菜了！」
朱由檢的語氣很是興奮，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勝仗真的打下來後他依舊感覺有些不太現實。
從他登基以來，雖然在對外戰爭中並沒吃太多虧。
但有一點卻是實打實的。
那就是大明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
和韃子的交鋒也很難取得階段性的戰果。
但今日，在和倭寇的對戰中，大明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將其重創！
倭國十萬精銳就回去了不到兩萬人，本土還被毛文龍給襲擊了一遍。
這等損失沒個三五年根本恢復不過來。
而三五年後，等大明的水師成型，區區倭國彈指可滅！
「恭喜陛下！這可真是好消息！」
「對啊，這倭國犯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好好好，先弄殘韃子一個盟友，接下來就可以安心收拾這些韃子了。」
一聽這消息，同樣興奮起來的還有兵部眾人。
這可都是他們這一派的人打出的戰功。
也證明陛下重用他們這些武夫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了腐儒在那裡指手畫腳，以大明的國力收拾周圍這些小混帳根本沒有太大難度。
再給他們一些時間，這韃子怕是也要成為歷史了。
兵部眾人紛紛站出來朝著朱由檢賀喜。
而對面站著的那些文官們，不少人看著這一幕則是眉頭微皺輕嘆了口氣。
這兵部怕是真要脫離他們的掌控了。
可惜了，從堡宗開始的大好局面到現在已經基本崩盤。
不過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陛下的霉頭。
現在的朝堂已經不是儒家的一言堂，兵部也多了法家這個天然盟友。
他們要是敢對兵部的權利出手，法家絕不會坐視不管。
「嗯，此乃各位愛卿之功。」
「朕必有重賞！」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曹文詔上書詢問這俘虜要如何處理。」
「朕尋思這倭寇犯邊早已成了習慣，乾脆全殺了以儆效尤！」
「正好讓其他小國的人都看看，這就是惹了大明朝的下場！」
朱由檢叉著腰心情極為舒坦。
想了想這才又將俘虜的事提了一嘴。
他的想法很簡單，殺了！
此話一出，下方頓時有些噓噓。
兵部那邊還好，殺人他們是專業的。
但文官這頭一聽又要殺幾萬人頓時腦仁都大了不少！
這位爺如此嗜殺是真不怕遭報應啊...
雖然倭寇的確該殺，但殺俘這事無論怎麼說都不太好。
陛下可以不在乎名聲，但他們在乎啊！
到時候歷史上寫這位爺殺了倭寇幾萬人填坑，那後世之人如何看待他們這些當朝百官？
當即就有儒家官員想要站出來反駁。
只是還沒等他們行動就有一人先行一步站到了中間。
「陛下，臣認為不妥！」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目前儒家在朝堂上的支柱黃錦。
他的出聲立馬讓四周的眼神聚焦了過來。
儒家眾官員見黃錦站了出來，全都面露喜色！
不愧是黃錦大人！
這等勇氣當真是我儒家的表率！
「哦？」
「為何不妥？」
「難道要養著不成？」
正叉著腰的朱由檢見儒家的人又跑出來反對，嘴角頓時一抽。
朕做點事，你們不反對心裡不舒服是吧？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立馬去找太祖商議，把你這禮部老大的位置給卸了！
「陛下，殺俘不是明君之舉。」
「臣知道陛下是為了福州百姓出氣，這才甘願背負罵名。」
「但臣以為，想要懲戒這些倭國士兵，並非只有砍頭這一條路可走。」
「所謂懲戒就是要讓他們感到後悔才有效果。」
「就如同小孩不聽話要打手板，得讓他們知道疼。」
黃錦知道此時陛下肯定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折騰他。
不過，他既然已經站了出來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儒家的核心在於仁，若是不阻止陛下殺俘，那他們還如何立足於朝廷。
指望法家勸誡？
那幫子人更不在乎名聲。
當然了，他作為聰明人肯定不會反對的如此乾脆。
而是準備換個法子，把陛下的面子給照顧周全。
「如何懲戒？」
「他們這可不是小偷小竊，打頓板子就行。」
「這倭寇手中可染著許多福州百姓的血。」
「血債只能血償！」
朱由檢聽出了黃錦話裡有話，但他還是眼睛一瞪嚴肅的提醒道。
他當然知道殺俘不是什麼好事。
但作為帝王，就是要背負常人所不能背負的！
這是太祖的原話！
反正他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幾萬了。
「陛下，臣並不是要給這些倭國的人開脫。」
「所謂殺人不如殺心。」
「有時候不殺他們比殺了更難受。」
「且這六萬人全都是青壯，若是直接殺了多少有些可惜。」
「所以臣以為不如讓他們去充當勞役，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贖罪。」
「正好工部現在滿大明修路正缺人手。」
「這些倭寇也不需要吃的太好，只要餓不死就行。」
「這樣一來，不光可以加速大明的發展，也可以讓大明內那些外域的商人都好好看看，同時還維護了陛下的名聲。」
「這不比直接殺了他們要好上許多。」
黃錦硬著頭皮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話一說完，他就感受到周圍無數奇怪的目光看向了他。
好傢夥！
這是要把人當牛馬用。
若真如此，對於那些倭國的士兵來說，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畢竟殺頭只是一瞬，而苦役的折磨則是十年甚至二十年。
他娘的...你們儒家不是信奉仁德嗎？
這法子可不像是你們這些腐儒能夠提出來的。
此時正在開朝會的朱由檢，就看見一傳令兵從門外快速跑了進來。
「陛下！福州大捷！」
「福州大捷！」
嗯？
本來還有些瞌睡的朱由檢一聽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旁邊的王承恩趕忙走了下去，將密件接過遞給了朱由檢。
密件的內容並不多。
朱由檢快速看完後整個人瞬間露出了笑臉。
看著下方百官，大笑著說道。
「各位，福州大捷！」
「戚大光等人在福州沿岸殺了倭寇兩萬多人，俘虜六萬人。」
「倭寇這次算是徹底歇菜了！」
朱由檢的語氣很是興奮，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勝仗真的打下來後他依舊感覺有些不太現實。
從他登基以來，雖然在對外戰爭中並沒吃太多虧。
但有一點卻是實打實的。
那就是大明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
和韃子的交鋒也很難取得階段性的戰果。
但今日，在和倭寇的對戰中，大明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將其重創！
倭國十萬精銳就回去了不到兩萬人，本土還被毛文龍給襲擊了一遍。
這等損失沒個三五年根本恢復不過來。
而三五年後，等大明的水師成型，區區倭國彈指可滅！
「恭喜陛下！這可真是好消息！」
「對啊，這倭國犯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好好好，先弄殘韃子一個盟友，接下來就可以安心收拾這些韃子了。」
一聽這消息，同樣興奮起來的還有兵部眾人。
這可都是他們這一派的人打出的戰功。
也證明陛下重用他們這些武夫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了腐儒在那裡指手畫腳，以大明的國力收拾周圍這些小混帳根本沒有太大難度。
再給他們一些時間，這韃子怕是也要成為歷史了。
兵部眾人紛紛站出來朝著朱由檢賀喜。
而對面站著的那些文官們，不少人看著這一幕則是眉頭微皺輕嘆了口氣。
這兵部怕是真要脫離他們的掌控了。
可惜了，從堡宗開始的大好局面到現在已經基本崩盤。
不過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陛下的霉頭。
現在的朝堂已經不是儒家的一言堂，兵部也多了法家這個天然盟友。
他們要是敢對兵部的權利出手，法家絕不會坐視不管。
「嗯，此乃各位愛卿之功。」
「朕必有重賞！」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曹文詔上書詢問這俘虜要如何處理。」
「朕尋思這倭寇犯邊早已成了習慣，乾脆全殺了以儆效尤！」
「正好讓其他小國的人都看看，這就是惹了大明朝的下場！」
朱由檢叉著腰心情極為舒坦。
想了想這才又將俘虜的事提了一嘴。
他的想法很簡單，殺了！
此話一出，下方頓時有些噓噓。
兵部那邊還好，殺人他們是專業的。
但文官這頭一聽又要殺幾萬人頓時腦仁都大了不少！
這位爺如此嗜殺是真不怕遭報應啊...
雖然倭寇的確該殺，但殺俘這事無論怎麼說都不太好。
陛下可以不在乎名聲，但他們在乎啊！
到時候歷史上寫這位爺殺了倭寇幾萬人填坑，那後世之人如何看待他們這些當朝百官？
當即就有儒家官員想要站出來反駁。
只是還沒等他們行動就有一人先行一步站到了中間。
「陛下，臣認為不妥！」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目前儒家在朝堂上的支柱黃錦。
他的出聲立馬讓四周的眼神聚焦了過來。
儒家眾官員見黃錦站了出來，全都面露喜色！
不愧是黃錦大人！
這等勇氣當真是我儒家的表率！
「哦？」
「為何不妥？」
「難道要養著不成？」
正叉著腰的朱由檢見儒家的人又跑出來反對，嘴角頓時一抽。
朕做點事，你們不反對心裡不舒服是吧？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立馬去找太祖商議，把你這禮部老大的位置給卸了！
「陛下，殺俘不是明君之舉。」
「臣知道陛下是為了福州百姓出氣，這才甘願背負罵名。」
「但臣以為，想要懲戒這些倭國士兵，並非只有砍頭這一條路可走。」
「所謂懲戒就是要讓他們感到後悔才有效果。」
「就如同小孩不聽話要打手板，得讓他們知道疼。」
黃錦知道此時陛下肯定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折騰他。
不過，他既然已經站了出來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儒家的核心在於仁，若是不阻止陛下殺俘，那他們還如何立足於朝廷。
指望法家勸誡？
那幫子人更不在乎名聲。
當然了，他作為聰明人肯定不會反對的如此乾脆。
而是準備換個法子，把陛下的面子給照顧周全。
「如何懲戒？」
「他們這可不是小偷小竊，打頓板子就行。」
「這倭寇手中可染著許多福州百姓的血。」
「血債只能血償！」
朱由檢聽出了黃錦話裡有話，但他還是眼睛一瞪嚴肅的提醒道。
他當然知道殺俘不是什麼好事。
但作為帝王，就是要背負常人所不能背負的！
這是太祖的原話！
反正他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幾萬了。
「陛下，臣並不是要給這些倭國的人開脫。」
「所謂殺人不如殺心。」
「有時候不殺他們比殺了更難受。」
「且這六萬人全都是青壯，若是直接殺了多少有些可惜。」
「所以臣以為不如讓他們去充當勞役，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贖罪。」
「正好工部現在滿大明修路正缺人手。」
「這些倭寇也不需要吃的太好，只要餓不死就行。」
「這樣一來，不光可以加速大明的發展，也可以讓大明內那些外域的商人都好好看看，同時還維護了陛下的名聲。」
「這不比直接殺了他們要好上許多。」
黃錦硬著頭皮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話一說完，他就感受到周圍無數奇怪的目光看向了他。
好傢夥！
這是要把人當牛馬用。
若真如此，對於那些倭國的士兵來說，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畢竟殺頭只是一瞬，而苦役的折磨則是十年甚至二十年。
他娘的...你們儒家不是信奉仁德嗎？
這法子可不像是你們這些腐儒能夠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