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君為舟，民為水
宋應星沒有急著返程。
而是在墨村住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剛起床的他就瞧見墨如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和之前看見的不同，此時的墨如玉一身黑色勁裝，背上斜跨一個小包裹。
最顯眼的便是她手中那把墨色的武器。
在陽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暈。
「你這是要去當刺客不成？」
瞧著墨如玉這身裝扮，宋應是不由得吐槽道。
嗯？
聽著這話，墨如玉低頭看了看。
「這不挺好的。」
「我就喜歡這款式。」
「再說了，我又不幹啥，法家總不能因為我穿這衣服就把我抓了吧。」
這可是從秦朝時期傳下來的經典款改的。
代表著墨家的「俠」之一道。
「那倒不至於...」
「行吧，你開心就好。」
被這麼一說，宋應星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
就是因為太經典了所以才是問題啊！
哎...
罷了。
考慮到這小丫頭基本沒出過峽谷，宋應星也懶得再解釋。
想來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啥問題。
「那不就結了。」
「走吧，這破山谷本姑娘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趕緊帶我入京，我要好好看看這大明朝的帝都！」
墨如玉聳聳肩也沒再糾結這件事。
而是略帶興奮的緊了緊背上的包裹。
二十年啊！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谷了！
而且還是扛著振興墨家這種艱巨的任務！
她心中早已是萬般思緒，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幹一場。
「行，那就走吧。」
「不過先說好，京城的水現在很深。」
「你入京後必須聽我的。」
「儒家現在恨不得長八隻眼睛，然後天天監視其他百家弟子的言行。」
「還有法家，一定別觸碰他們定下的法律，否則這些人就會和瘋狗一般撕咬上來。」
「你得先遵守京城的遊戲規則，才能去尋找墨家的出路。」
宋應星輕吐了口氣也沒墨跡，最後提醒了兩句。
現在這京城就是個大舞台，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這丫頭背負墨家之名，一旦入局則定然會成為所有勢力的焦點。
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幾派圍攻。
「放心吧，本姑娘性格很好。」
「只要他們不招惹，我定然不會亂來。」
墨如玉見宋應星說的嚴肅，眉頭微抬乾脆的答應道。
儒，墨，法，三家互相看不順眼，這事她很清楚。
不過她也不怕！
墨家可沒有慫比！
「那好，這便啟程吧。」
「工部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
「我也不好走太久。」
「不和你爹再說兩句？」
宋應星盯著墨如玉看了半天，這才搖著頭詢問道。
他才不信這丫頭脾氣能收斂的下來。
還是得多看著才行。
「那老頑固不用管他。」
「等本姑娘為墨家找到新出路後，再和他聊也不遲。」
一聽宋應星提到自家老爹，墨如玉臉上就有些不自然。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態擺了擺手。
宋應星見狀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取出自己的包裹後便帶著墨如玉朝門外走去。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家事，他不好多說。
既然不用，那就出發吧！
一個時辰後...
兩匹快馬出了山谷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兩人剛走不久墨十三便來到了後院。
見自家巨子罕見的沒有繼續釣魚，不由得笑道。
「墨丫頭天賦極高，說不定真有可能。」
「但她天性純真，又嫉惡如仇。」
「如此性子去京城那個大染缸也不知是好是壞。」
「儒家的老油子，法家的鐵頭娃，道家，名家甚至連那雜家的人都在京城冒了頭。」
「這等局勢她若是真能抗住，墨家下一代巨子非她莫屬了。」
墨十三的話讓墨痕的臉色更加深沉。
此時的墨痕哪還有平日的嘻哈。
墨如玉代表的可是整個墨家，若是出了差錯那可沒小事。
但...
作為父親他實在沒法去強迫墨如玉和他一樣躺平。
「又是一個大爭之世。」
「當今陛下乃人中龍鳳，極擅人心。」
「從他身上，我嗅到了縱橫家的味道...」
「所行所為百無禁忌，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而且還精通商賈之道，其手段更是狠辣。」
「那互市可是一把看不見的尖刀，遲早能把四周的敵人和藩國給徹底玩死在手中。」
「好在，此帝王心繫百姓。」
「或許就是因為這朱家王朝本就是從百姓中而來，所以他們深知【君為舟，民為水】這句話。」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准許墨如玉出去試試。」
「愛民的帝王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而且這等帝王也不需要靠殺功臣來確保皇權。」
「他就和那秦始皇，李世民等帝王一樣，本就是掌控一切之人，何懼臣子功高震主。」
墨痕沉默許久這才開口說道。
到底還是沒法徹底靜下來。
雖然包括他在內，大部分墨家子弟都已經做好了躺平等死的準備。
但...心中那抹不甘心卻是怎麼都消散不掉。
說帶著，這可是墨家！
兩大世之顯學之一！
憑什麼死的是他們而不是儒家那幫小人！
既然墨如玉要爭那就讓她去吧。
墨家骨子裡的血性是沒辦法被掩藏的。
大不了一死，也不會有比這再糟糕的結局了。
說到這，墨痕轉過身看著墨十三。
沉吟片刻後將手中提著的那把墨色長劍拔了出來！
「我這個當爹的沒啥本事。」
「唯有這巨子的名頭還算有兩分重量。」
「十三，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你帶著【墨尺】去京城，暗中保護那丫頭。」
「若是她真的能站穩腳，就將這把劍給她。」
「持此劍，她可號令所有墨家在外的弟子為她所用！」
本來還有三分散漫的墨十三，瞧著墨痕竟然將墨尺給拔了出來。
臉色瞬間肅然！
這把劍乃是墨家巨子身份的象徵。
墨痕此舉顯然是已經有了退位的打算，準備讓墨如玉來接管墨家。
「好，我知道了。」
「我這便起身前往京城。」
「巨子...你自己多保重。」
「還有也別餵魚了，沒事多出去走走。」
「我倒是覺得那帝王能搞出一番大作為來。」
「說不定我等這些老傢伙還真有出山的一天。」
墨十三單膝跪地，鄭重的接過了【墨尺】。
隨即又笑著安慰道。
墨痕聽見後嘴角一抽，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老子那是釣魚！」
「釣魚！」
「趕緊滾蛋！」
而是在墨村住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剛起床的他就瞧見墨如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和之前看見的不同，此時的墨如玉一身黑色勁裝，背上斜跨一個小包裹。
最顯眼的便是她手中那把墨色的武器。
在陽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暈。
「你這是要去當刺客不成？」
瞧著墨如玉這身裝扮，宋應是不由得吐槽道。
嗯？
聽著這話，墨如玉低頭看了看。
「這不挺好的。」
「我就喜歡這款式。」
「再說了，我又不幹啥，法家總不能因為我穿這衣服就把我抓了吧。」
這可是從秦朝時期傳下來的經典款改的。
代表著墨家的「俠」之一道。
「那倒不至於...」
「行吧，你開心就好。」
被這麼一說，宋應星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
就是因為太經典了所以才是問題啊！
哎...
罷了。
考慮到這小丫頭基本沒出過峽谷，宋應星也懶得再解釋。
想來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啥問題。
「那不就結了。」
「走吧，這破山谷本姑娘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趕緊帶我入京，我要好好看看這大明朝的帝都！」
墨如玉聳聳肩也沒再糾結這件事。
而是略帶興奮的緊了緊背上的包裹。
二十年啊！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谷了！
而且還是扛著振興墨家這種艱巨的任務！
她心中早已是萬般思緒，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幹一場。
「行，那就走吧。」
「不過先說好，京城的水現在很深。」
「你入京後必須聽我的。」
「儒家現在恨不得長八隻眼睛，然後天天監視其他百家弟子的言行。」
「還有法家，一定別觸碰他們定下的法律，否則這些人就會和瘋狗一般撕咬上來。」
「你得先遵守京城的遊戲規則，才能去尋找墨家的出路。」
宋應星輕吐了口氣也沒墨跡，最後提醒了兩句。
現在這京城就是個大舞台，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這丫頭背負墨家之名，一旦入局則定然會成為所有勢力的焦點。
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幾派圍攻。
「放心吧，本姑娘性格很好。」
「只要他們不招惹，我定然不會亂來。」
墨如玉見宋應星說的嚴肅，眉頭微抬乾脆的答應道。
儒，墨，法，三家互相看不順眼，這事她很清楚。
不過她也不怕！
墨家可沒有慫比！
「那好，這便啟程吧。」
「工部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
「我也不好走太久。」
「不和你爹再說兩句？」
宋應星盯著墨如玉看了半天，這才搖著頭詢問道。
他才不信這丫頭脾氣能收斂的下來。
還是得多看著才行。
「那老頑固不用管他。」
「等本姑娘為墨家找到新出路後，再和他聊也不遲。」
一聽宋應星提到自家老爹，墨如玉臉上就有些不自然。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態擺了擺手。
宋應星見狀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取出自己的包裹後便帶著墨如玉朝門外走去。
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家事，他不好多說。
既然不用，那就出發吧！
一個時辰後...
兩匹快馬出了山谷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兩人剛走不久墨十三便來到了後院。
見自家巨子罕見的沒有繼續釣魚，不由得笑道。
「墨丫頭天賦極高，說不定真有可能。」
「但她天性純真，又嫉惡如仇。」
「如此性子去京城那個大染缸也不知是好是壞。」
「儒家的老油子，法家的鐵頭娃，道家，名家甚至連那雜家的人都在京城冒了頭。」
「這等局勢她若是真能抗住，墨家下一代巨子非她莫屬了。」
墨十三的話讓墨痕的臉色更加深沉。
此時的墨痕哪還有平日的嘻哈。
墨如玉代表的可是整個墨家，若是出了差錯那可沒小事。
但...
作為父親他實在沒法去強迫墨如玉和他一樣躺平。
「又是一個大爭之世。」
「當今陛下乃人中龍鳳，極擅人心。」
「從他身上，我嗅到了縱橫家的味道...」
「所行所為百無禁忌，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而且還精通商賈之道，其手段更是狠辣。」
「那互市可是一把看不見的尖刀，遲早能把四周的敵人和藩國給徹底玩死在手中。」
「好在，此帝王心繫百姓。」
「或許就是因為這朱家王朝本就是從百姓中而來，所以他們深知【君為舟，民為水】這句話。」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准許墨如玉出去試試。」
「愛民的帝王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而且這等帝王也不需要靠殺功臣來確保皇權。」
「他就和那秦始皇，李世民等帝王一樣，本就是掌控一切之人，何懼臣子功高震主。」
墨痕沉默許久這才開口說道。
到底還是沒法徹底靜下來。
雖然包括他在內，大部分墨家子弟都已經做好了躺平等死的準備。
但...心中那抹不甘心卻是怎麼都消散不掉。
說帶著，這可是墨家！
兩大世之顯學之一！
憑什麼死的是他們而不是儒家那幫小人！
既然墨如玉要爭那就讓她去吧。
墨家骨子裡的血性是沒辦法被掩藏的。
大不了一死，也不會有比這再糟糕的結局了。
說到這，墨痕轉過身看著墨十三。
沉吟片刻後將手中提著的那把墨色長劍拔了出來！
「我這個當爹的沒啥本事。」
「唯有這巨子的名頭還算有兩分重量。」
「十三，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你帶著【墨尺】去京城，暗中保護那丫頭。」
「若是她真的能站穩腳，就將這把劍給她。」
「持此劍，她可號令所有墨家在外的弟子為她所用！」
本來還有三分散漫的墨十三，瞧著墨痕竟然將墨尺給拔了出來。
臉色瞬間肅然！
這把劍乃是墨家巨子身份的象徵。
墨痕此舉顯然是已經有了退位的打算，準備讓墨如玉來接管墨家。
「好，我知道了。」
「我這便起身前往京城。」
「巨子...你自己多保重。」
「還有也別餵魚了，沒事多出去走走。」
「我倒是覺得那帝王能搞出一番大作為來。」
「說不定我等這些老傢伙還真有出山的一天。」
墨十三單膝跪地，鄭重的接過了【墨尺】。
隨即又笑著安慰道。
墨痕聽見後嘴角一抽，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老子那是釣魚！」
「釣魚！」
「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