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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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

  「狗男人,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吐蕃這麼多事情的?」

  「你是不知道,那普爾被朕給嚇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還有那些個大臣們,平日裡素來眼高於頂,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今天,竟然給朕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燕姣然端著香茗,巧笑嫣然,咯咯咯笑個不聽。

  如同少女一般天真爛漫。

  秦淵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香茗,拂去衣服上那看不見的塵沙,淡然道:「蒙的啊。」

  「蒙的?」燕姣然妙目凝光,很是詫異。

  「狗男人,你開什麼玩笑哦。」燕姣然直勾勾地盯著秦淵的眼睛,溫婉的笑里似藏著一絲狡黠。

  「真的啊,真是蒙的。」秦淵順勢躺到了燕姣然的腿上。

  「那你是怎麼蒙的,說與朕聽聽!」燕姣然輕輕一哼。

  「很簡單,你瞧瞧這個。」秦淵將手邊的情報拿起來,遞給了燕姣然一份情報。

  燕姣然翻開一瞧,櫻唇微抿,輕輕哼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背著朕,把情報網都鋪吐蕃去了?」

  秦淵舒舒服服地靠在她身上,回答道:「也就是新年時候的事情了。」

  「吳長伯這人還是挺有能耐的,短時間內就將初步的情報網建立起來了。」

  「可這上面也沒說什麼啊,就是說了下吐蕃各地大亂的事情,而且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你是怎麼推理出那麼多東西的?甚至連人家宮裡的秘聞都一清二楚?」

  燕姣然皺著眉頭,更不解了。

  「猜的啊。」秦淵答道。

  「具體說說唄?」燕姣然攬著秦淵的腦袋嘻嘻笑著。

  「很簡單。」秦淵開口說道。

  「一開始,吐蕃人沒按套路出牌,以至於我沒明白他的意思,還道他們是另有所圖,手上的這份情報過時了。」

  「可到後來,等他提出了和親的請求之後,我才徹底確定,他們來,就是想要從大周獲得援助的。」

  「風風光光娶了大周的公主之後,吐蕃的那些個亂黨想要動松贊干布,自然就要考慮一下剛剛大周的態度咯。」

  「這就說明,松贊干布現在的形勢已經很不樂觀,甚至是岌岌可危也不為過。」

  「至於說宮裡的內幕嘛,當然是蒙的咯。」

  「老贊普還在當打之年,竟是死在了自己的寢宮,不是中毒,能是什麼?」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下得毒呢?」

  「而且,大皇子還英年早逝,這就更加離奇蹊蹺了。」

  「相信,每一個人吐蕃人心裡都有疑問,我不過是暗示他,這些事情,其實是大周所為。」

  「那你又怎麼知道大皇子,是一位賢名的皇子呢?」燕姣然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還不容易嘛。」秦淵嘿嘿一笑,「活在記憶里的人,總是賢名的啊,古往今來,哪支義軍不得拉個大旗啊?」

  燕姣然含笑看著他,「原來是這樣。」

  「真是個狗男人啊,你若是玩脫了,沒有唬住那個使者,那大周可真得跟吐蕃開戰了。」

  「開不了,開不了。」秦淵搖了搖頭,「吐蕃都亂成一鍋粥了,哪兒有時間來找大周的麻煩?」

  「就算沒有松贊干布這一茬子事,我也準備給那些垂死掙扎的亂黨雪中送炭一下呢。」

  「一個混亂的吐蕃,才符合大周的利益吶。」

  秦淵晃著腦袋,悠然道。

  「果然,你個狗男人,最是陰險!」燕姣然撐著腰肢,嬌憨一笑。

  「陰險?我還有更陰險的呢!」秦淵翻身而起,挾住了天子的要害。

  燕姣然媚眼如絲,忽然壞壞一笑,喘息著膩聲道:

  「別急嘛——」

  「朕還有一點點問題,你可不可以告訴朕呢?」

  「什麼問題?」秦淵心情大好,抄起她的膝彎。

  燕姣然咬著秦淵的耳朵,喃喃道:「那派人去吐蕃傳道的事情為什麼要拒絕呢?」

  秦淵哂然一笑,「白送的東西,有誰會珍惜呢?」


  「讓他們自己來求學,只有艱苦求到的東西,方才會明白,什麼叫做來之不易。」

  「這樣子啊。」燕姣然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她不太明白,這樣子會有什麼意思和價值。

  可秦淵知道,悠然笑道。

  「你要明白,文化的力量。」

  「咱們要讓大周成為所有吐蕃年輕人心中的燈塔,讓他們發瘋似的來大周求學。」

  「到了那個時候,嗯哼——」

  「一旦有人說大周不好,或是對大周不利,那些人會自帶狗糧維護大周的呢,只為了能夠加入大周。」

  「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燕姣然噗嗤一笑,「狗男人,你說得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朕怎麼就不覺得能有用呢?」

  雖然自帶狗糧這個說法挺新鮮的,不過還是不影響她理解秦淵的話。

  就是說,讓來大周上過課的,都成為大周自己人唄?

  「放心吧,肯定有用的,我讓你看看,文化的力量。」秦淵微微一笑。

  前世,兩個龐然大物肉搏冷戰,鷹醬可是就靠著這一手,直接把毛熊肢解了,吃得那叫一個撐啊。

  秦淵咬著燕姣然的耳珠,壞笑道:「事兒都辦成了,該付利息了吧?」

  「慢……慢著!」燕姣然抿著紅艷的櫻唇一笑。

  「怎麼啦?還有什麼事情?」秦淵雙眼微微一眯,揉著那雙傲人的雪白乳瓜。

  「那……那這個人選呢?吐蕃駐軍責任重大,由誰負責,很重要。」燕姣然乜著水汪汪的杏眼壞笑道。

  「先付帳哦。」秦淵吃一塹長一智,留了一手。

  「討厭。」燕姣然乜了秦淵一眼,有些無奈。

  只得以尾指將柔軟的鬢邊髮絲勾至耳後,將秦淵褲頭褪下。

  秦淵這才滿意地開口說道,「正使李德謇,副使班定遠。」

  燕姣然騰出口來,低吟道:「小李倒也合適,只是銀環妹妹能捨得麼?」

  「有什麼捨不得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秦淵很是享受。

  燕姣然又垂下頭,安心工作。

  秦淵一陣舒爽,忍不住閉目昂首,「你就不問問班定遠是什麼人?」

  好一會,燕姣然才抬眸看著秦淵,「朕知道啊。」

  「太史令的弟弟,天天去蘭台抄書的那個年輕人嘛。」

  「你居然知道?」秦淵有些驚訝。

  燕姣然得意地揚起頭,笑嘻嘻地說道:「朕當然知道了。」

  「一個蠻不錯的年輕人呢。」

  「家裡窮,點不起燈油,便天天借著太史令的關係,來蘭台抄書。」

  「早在三年前就有人跟朕告狀啦,說宮裡全是女眷,任由他一個男子天天夜宿蘭台不方便,而且還是占宮裡的便宜。」

  「不過,朕看他老實巴交的,又刻苦,也就沒放在心上。」

  「怎麼啦?很驚訝?」

  「嗯。」秦淵點了點頭,「你這樣子施恩,他若是不知道,豈不是全白費了嘛。」

  燕姣然俏皮一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咯。」

  「他若是有腦子,自然知道朕幫過他。」

  「他如果沒腦子,知道了也沒用。」

  「不過,話說回來,狗男人,你就這麼看好他?」

  想不到這個蠢娘們,還是有點兒東西的。

  「那當然了。」秦淵枕在軟塌上。

  赫赫大名,如雷貫耳。

  那日在蘭台偶遇他時,秦淵差點兒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這蠢娘們手底下,怎麼全是落魄的能人吶?

  若非班定遠資歷不夠,年紀又太輕,沒什麼實操經驗。

  秦淵都想讓他當正使了。

  不過這樣也好,跟小李兩個人一塊兒出去闖蕩下。

  「該干正事啦,未來的大周天子燕雙鷹還沒著落呢。」

  秦淵嘿嘿一笑。

  「什麼破名字。」燕姣然嘟囔著嘴,不滿道:「朕不依,朕絕對不依!」

  「你懂什麼。」秦淵瞥了她一眼,「這名字帶因果律的。」

  「什麼是因果律?」

  「不重要。」

  「呀……你又偷襲朕……」

  燕姣然長長「啊呀」了一聲,杏眸圓睜,嬌軀輕搐,愛郎的面孔已近在眼前,吐息呵得她的鼻尖又暖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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