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祖師爺怎麼能這麼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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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度下降對大周會有什麼影響麼?

  首先呢,肯定會影響作物生長。

  天冷了,容易把糧食凍壞了凍死了,從而導致糧食減產。

  種田是大周人骨子裡的傳承,無論男女老少都很擅長。

  其次呢,還會使得牛羊馬匹之類的牲畜掉膘。

  畢竟天太冷,會凍死一些牛羊馬匹,即便活下來的也會掉了很多肉。

  這樣的話,會使得大周的百姓生活變得很艱難。

  會給朝廷的治理帶來很大的麻煩。

  眾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氣溫降低給國家帶來的麻煩。

  然後,公投了藺采泉代表發言。

  藺采泉惡狠狠地望了那些人一眼,無奈地嘆息道:「想來會給大周帶來很大的麻煩吧。」

  「糧食減產,牛羊掉膘,大周百姓的生活便會變得一團糟,繼而,可能會引發動亂。」

  這樣的事情,已經在大周千年的歷史上,上演了太多太多次了。

  對此。

  秦淵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話鋒一轉,又問道。

  「諸位道長可曾想過,匈奴人為什麼要頻繁侵略我大周呢?」

  「總不能是草原人,殘暴成性,無比嗜殺吧?」

  秦淵悠然道。

  不是在聊溫度下降,在聊小冰河期,怎麼忽然扯到草原人身上去了?

  祖師爺講這個是想幹嘛?

  眾人不由得一愣,面面相覷。

  可秦淵問了,他們又不能不答。

  於是乎,藺采泉說道:

  「想來是因為草原人居無定所,食不果腹,這才侵略大周,想要獲得足夠的糧食吧。」

  「不錯,你說得很對。」秦淵點頭道。

  「他們入侵大周,肯定是吃不飽飯了,只能來大周搶吃的。」

  「否則的話,誰又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仗呢。」

  藺采泉有些不解道:「祖師爺,小道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問。」

  「你問唄,想問什麼只管問。」秦淵說道。

  藺采泉壯著膽子道:「草原人劫掠大周的事情,與先前說的,天象的周期性變化,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這個問題,簡直問出了在場道士們的心聲。

  不是傳授壓箱底的絕技嘛?

  怎麼說著說著就從天象扯到國計民生,又扯到草原人身上去了呢?

  祖師爺的思路咋這麼跳脫啊。

  他們跟不上吶!

  秦淵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地說道:「有,當然有關係了。」

  「諸位道長有沒有發現,草原人劫掠中原,一般都在什麼時候啊?」

  「呃……」

  藺采泉愣了愣,然後答道:「往往是在秋收之後吧。」

  「這樣他們就能搶到足夠多的糧食,支撐他們過冬了。」

  「又或者是開春的時候,他們經過一個寒冷的冬天,損失很大,需要劫掠大周,補充回來……」

  說著說著,藺采泉的聲音戛然而止。

  驟然驚呼道:「祖師爺,您的意思是說,天冷了,匈奴人會遊牧南下???」

  「何出此言吶。」秦淵好奇地問道。

  「先前已經說過了,南北的天象是不一樣的,同樣的時候,越是靠北邊就越冷,溫度越低。」

  「大周的溫度都已經降低,遭遇寒災了,匈奴人只會更冷。」

  「搞不好,牛羊都會凍死無數。」

  「為了活下去,他們便只有一個選擇了——」

  「遊牧南下!」

  秦淵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認同了這個結論。

  這個結論,放到朝堂之中,足以掀起驚濤駭浪,足以讓滿朝文武震驚。

  因為,戰無不勝的匈奴鐵騎就要南下了。

  大周布置在邊境上的軍隊到底能不能攔住?


  要是攔不住的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讓這些匈奴人退去?

  他們得損失多少財貨?

  匈奴人會不會一不留神打下了京州?

  ……

  這對朝臣來說,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然而,在這些道士之中,卻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畢竟,大家都是修道之人,遠離俗世,不沾惹塵世的因果。

  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辦法。

  只是對這個結論,微微有些詫異和感慨罷了。

  原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入侵中原,與天象是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的。

  原來,天象能這樣子影響一個王朝的命脈吶!

  這個說法,讓眾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可是,這些東西,跟祖師爺壓箱底的絕技有什麼關聯嘛?

  這麼個結論,對於太乙真宗來說,毫無意義。

  祖師爺該不會是在忽悠他們吧?

  他們太乙真宗的祖師爺,竟然把好處給了玉函宗。

  這叫他們上哪裡說理去!

  他們已然預見,在可以化貧瘠為肥沃的化肥仙丹的加持下。

  玉函宗的聲望定然會達到頂峰。

  從今以後,無論是佛門,還是道門,無人再可抵抗玉函宗!

  玉函宗的香火必將鼎盛數千載。

  祖師爺怎麼能這麼偏心!

  居然為了區區幾招雙修術,就給了玉函宗這麼大的好處呢?

  該死的抱朴子,竟然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誘惑人!

  祖師爺啊,祖師爺!

  您要是想學雙修術的話,怎麼不來找我們吶。

  這玩意兒我們也會啊。

  我們也精通!

  何必胳膊肘往外拐,把這樣的好處,都送給外人了呢?

  太乙真宗的長老們有點兒懷疑人生了。

  玻璃。

  鏡面。

  光。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配給化肥仙丹提鞋啊……

  現場的氣氛越發沉悶。

  秦淵並不清楚他們的想法,還以為他們是在為匈奴的侵略而憂心,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們消耗情緒。

  藺采泉深知這些師兄弟們在想什麼,眼瞧見氛圍有些不對勁,急忙開口轉移注意力道。

  「祖師爺,那您可知道這小冰河期的出現是為什麼呢?」

  「又或者說,為什麼天象會呈現你所說的那個周期性變化。」

  「一個周期又應該是多少年呢?」

  呃……

  他怎麼知道?

  後世也沒搞明白的問題。

  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至於周期嘛。

  好像是幾百年一次,一個循環吧?

  具體多久,誰記得呢。

  反正明清就處在這麼個時期之中吧,於是乎,多災多難。

  不懂歸不懂。

  忽悠還是要的,不然怎麼應付這些狂熱的科研工作者呢。

  念及此,秦淵緩緩說道:「小冰河期出現的原因,或許跟風與水有關係吧。」

  「風?」

  「水?」

  原本有些抑鬱的道士們,又重新有了點精神。

  秦淵施展起大忽悠大法。

  「荀子曰,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諸位道長可曾想過,為什麼天冷了,水會化而為冰?」

  「不僅如此,諸位道長有沒有注意過,水燒開了,會咕嚕咕嚕響個不停,要是不停火,繼續燒,水會越來越少,直到一點兒水都沒有。」

  「諸位道長可曾想過,這鍋里的水,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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