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原來我已經不普通了(感謝『一斤紅豆』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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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分27秒的視頻在我手機上播放出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時,魏蓉正在吩咐著那些綠皮兵在外邊折騰著整間別墅,她才搬進來沒幾天的時間,可依然將整間別墅變成了滿眼都是綠植的花房。

  她說:「這間屋子裡總是死氣沉沉的,總得有點生機。」

  她還專門回到了房間,將我正在欣賞的手機從手裡奪走,把聲音調到最小後說了一句:「別讓外邊聽見。」

  我笑了。

  完成了每個男人都希望當攝影師的夢想以後,笑的特別開心。

  對,還有別墅里的兩個女人。

  魏蓉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阮嬌照顧著西亞人的女人在客廳里曬太陽,她們經常這樣,說是曬太陽補鈣。

  那一刻,魏蓉鬆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就站在門口看向那兩個女人,而我則站在她的身後。

  魏蓉回頭問了一句:「你的女人?」

  我搖了搖頭:「孩子是我的。」

  魏蓉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第二天就雇了專業的營養師和育兒師,這我才知道,在這個時代,孩子還沒出娘胎竟然就可以接受各種胎教。

  結果當天夜裡,阮嬌就找到了我,說了一句:「許爺,能不能讓那兩個人離開別墅?」她望著我說道:「我看見那兩個人每天在向魏蓉匯報情況。」

  她的確不在乎我這個佤邦之王有幾個女人,只要名義上這些女人不會出現,她甚至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她在乎這個孩子生出來以後,很可能會和立儲有關係,借著關心的名義就開始了布局。

  這是阮嬌的擔憂,也是我的想法,哪怕……魏蓉根本不了解這間別墅里的情況。

  我將營養師和育兒師都給辭了,專門換了兩個,給魏蓉的解釋是,要讓孩子從小接受『雙語教育』,她僱傭的育兒師不太合適。

  魏蓉沉默的低下了頭,像是看見了花團錦簇的謊言中,那尖如針芒的答案。

  自此,莊園裡出現了兩個勢力,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僕人整天圍著魏蓉轉,給她伺候的如同母儀天下的皇后,那些下人認為這就是未來的佤邦之母,可即便如此,魏蓉臉上也沒什麼笑容;另一側,偏安一隅的阮嬌和西亞人的女人躲避災禍一樣總是在無人處溜達,時常傳來歡笑,宛如根本不願意參與這場紛爭。

  我也好像看見了《甄嬛傳》里的年妃和剛入宮的甄嬛,那時的甄嬛天真爛漫、無視權柄;年妃對皇帝的愛巧取豪奪,卻從不開心。

  那我呢?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不是把這幾個女人捏成一個大家庭,朝堂上的事已經足夠令我操心了,我哪有心思管她們的爭奪,誰受欺負了,誰不開心了,誰死誰活,我都不在乎,我只會在大方向出現偏差的時候,站出來處理一下。

  最終,讓這個莊園裡的人,自生自滅。

  明白了麼?

  帝王不光自己的人生是冰冷的,還會徹底熄滅身邊人的生命之火,他需要別人的溫度來溫暖自己永遠帶有刺骨般陰寒的身軀。

  也就是說,我看向了窗外照射入別墅的光,在心裡想著:「還是一具屍體。」

  我說的是那個擁有了血肉之後的幻象,我已經很久很沒有看到他了,有一陣子都快把他給忘了,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再次想起。

  不行,我不能光讓自己鬧心……

  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安妮的電話號碼:「安妮?」

  「爺。」

  「南撣邦口岸開放以後,效果怎麼樣?」

  安妮在電話里說道:「人已經開始大批量的進入邦康了,民眾大多數還是選擇了對技能要求不高的工地和工廠進行工作,秉承著先把錢賺到手的想法,很少有人會謀求發展的挑選前期不怎麼賺錢的學徒工去學習技術。」

  「口岸方面呢?」

  「哦,這方面的資源配比一直掌控在咱們手裡,您……有什麼想法?」

  我冷笑著說道:「給南撣邦一點暗示,讓他們在各方面都把活干細一點,最好能做到讓別人無話可說的程度。」

  安妮狐疑了一聲:「爺,您要刺激著所有人捲起來麼?」

  「等把這一點做到了,你再調整資源配比,將北撣邦從咱們這兒獲得的資源壓低一層,配給給南撣邦,令北撣邦開始變得資源緊張起來;」


  「第二輪,直接將北撣邦的資源減半,若是北撣邦來詢問,就拿出兩邊的具體工作進行對比,讓他們將恨意轉移向自己的鄰居。」

  「另外,給面癱打電話,讓他帶著手底下那群流氓混到北撣邦的那伙人當中,去製造雙方摩擦,在貨運車輛往返邦康的時候,於南北撣邦交界處動手,造成南北雙方的態勢緊張。」

  三句話說完,安妮馬上回應了一句:「您要對東撣邦下手了?」

  「去做吧。」

  當整體局面需要局部摩擦時,也許普通人眼裡能看見的只是『卷』,只是有人在莫名其妙的努力,有人不知道為什麼就獲得好運氣,可他們永遠不會擡頭往上多看哪怕一眼。這些人脖子硬的只能平視,稍稍低頭就會露出臉上的不屑,而上邊則像是拉著控線木偶的絲線一樣,肆意的操控著他們,他們還不得而知。

  這種人有個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名字,曾經的我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他們叫——普通人。

  布置完一切的我,再次看向了窗口照向別墅內的陽光,腦子裡想起的,卻是曾經大老闆和老喬的爭鬥。當年還是『普通人』的我,無論如何也看不穿那場爭鬥的陰謀,還是打通『任督二脈』後,見到了老喬才逐漸明白一切。

  那普通人呢?

  誰有那閒心給普通人打通任督二脈呢?

  就普通人那倔驢的勁頭,一扒拉一梗梗腦袋的勁兒,誰願意悉心教導你?在你們要求尊嚴、人權、足夠的休息、高額的薪資還無法給出相應結果的同時,自詡這是這個時代給與的紅利,不給夠錢就絕對不努力,寧願一輩子躺平……這又是在嚇唬誰?你躺平的是自己的人生!

  這個世界上哪有時代這一說?

  都是人,都是人為,都是事在人為!

  這就是最冰冷的現實,沒有人會喜歡這個現實,所有人最喜歡的都是端起酒杯麵帶笑容的去咒罵整個時代,去吐槽站在風口浪尖的人,然後說:「站在風口,豬都能飄起來。」

  真是這樣麼?

  誰見過馬爸爸在杭州創業拉投資的時候,會見投資人的影視資料,那時候他臉上的怯懦,和後來披靡天下的丑馬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如果這個機會給你,你真能扛住那麼大的壓力,將這一切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跑下來麼?那麼多投資人看見如此怯懦的你,真的會相信你麼?

  所以,對於一個真正的強者來說,這個時候沒有『時代』也沒有『風口』,世界上的鳳毛麟角們只會去創造『時代』和創造『風口』,那些眼睛裡只有『風口』的人,最多,也就是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陽光下,我慢慢閉上了雙眼,不自覺的露出微笑,心道:「原來,我已經不『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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