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哪個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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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你這不玩賴麼……」

  別墅里,我和半布拉一人拿了一根撞球桿,在撞球桌前抽著煙。說實話,這玩意兒……真不好玩。

  我就不應該在半布拉看見這玩意兒以後,試探性的問一句:「玩兩局?」

  半布拉一個如此能揣測帝王心的人,拿起球桿來眼神兒都變了,開完球有下後,上手就是一桿清台。

  我連動都沒動彈,半布拉便主動開始從袋口開始往外掏球了。

  我趕緊問了一句:「你幹啥?」

  半布拉納悶的說道:「爺,您輸了,咱該打下一局了。」

  不是……

  「我上場玩了麼?」我問向老鷂鷹。

  半布拉在向我解釋:「我先手清台了。」

  「我不管你清台沒清台,我就問你我上場玩了麼。」

  給半布拉擠兌的放下了球桿,雙手握著說道:「那您來。」

  我拎著球桿走了過去,趴在白球後面,瞄準著一個近在咫尺的洞口球,當使足了力氣打出去的時候,可能是力氣太大了,也可能是沒打准,白球居然沒有向前,而是打斜往庫邊轉了過去。

  當我扭頭過去看向半布拉的時候,他立即說道:「爺,剛才您跟我說什麼來著?我光打球了,沒聽見。」

  我順勢挺直了身體:「我說,你看邦康官網上的留言了麼?」

  「爺,我哪有時間啊?」他巧妙的避免了我的尷尬。

  「自打進了邦康,您就讓我盯著犒賞三軍的事,我眼睜睜瞅著您撥下來的每一分錢都發到了士兵手裡,這才喘了口氣兒。」

  「結果您比我們速度都快,又搞定了『進出口口岸』的事,如今打東邊過來的投資商得我接待、打東南亞來的商人還得我接待……」他說著話還挺委屈的嘀咕了一句:「咱哪有於局長命好啊,拎著尚方寶劍想辦誰就辦誰,光知道破壞,一點都不珍惜咱們今天有了這麼多地盤都是怎麼得來的。」

  我靠在了撞球桌上:「可我看,官網上都是給於老師歌功頌德的啊?」

  半布拉差點就要罵娘了,可他聽我說話都沒帶髒字,愣是沒敢:「爺,那老百姓只要看見抓捕貪官污吏,沒有不歌功頌德的,明兒您把我抓起來遊街一圈,就說我貪污了佤邦投資月球的款項都有人信。」

  「還得有人往你臉上扔臭雞蛋和爛白菜呢。」

  我這才罵了一句:「你他媽跟我裝什麼星爺?」

  聽到我罵人了,半布拉反而放鬆了。

  「要說於老師沒什麼功勞,倒也不是,邦康的發展也得有人來打掃打掃屋子,不然,臭氣熏天的,誰都得繞著走。」

  「我是什麼意思呢,我是說我們這些人啊……」

  我聽到這兒,故意轉過了身,將球桿扔到了案子上,走向一旁椅子,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半布拉似乎看出了我對這些話題沒什麼興趣,他又看了看撞球案子:「我說我們這些人渾身都是污穢,沒您活不了,她於老師可不一樣!」

  「我聽說,現在的於老師,和您之前在勐能似的,一呼百應!」

  我此刻又看了回去,故意『哦?』了一聲。

  「您在勐能的地位,是實打實用命換的,於老師在邦康的地位是您給的……可整個邦康的百姓,似乎沒什麼人談論您,全都在議論於老師,說她是魏徵、是于謙、是海瑞。」

  我笑著說道:「你瞧瞧這三人讓你提的,給這仨人一個皇上,夠他們罵一個月的。」

  「可說呢!」

  半布拉就坡下驢說道:「爺,於老師現在可就差罵皇上了。」

  「哈伊卡手下人貪污那件事,我要是不提前跟你打招呼,沒準現在都罵上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哈伊卡,她是查到了老林那兒。」我說完,壓低聲音說道:「於老師給我打電話了,人家給了我一個面子,沒往深了查。」

  「她還想給老林揪出來啊!」

  半布拉瞪著眼睛說道:「她到底要幹嘛啊?」

  「真想讓佤邦變成一片清平世界啊?」

  我則順著話題說道:「我也想啊。」

  隨即,遞給了半布拉一根煙。

  「要不,我能這麼放任她麼?」

  我拿出打火機點燃的時候,半布拉趕緊彎著腰用手遮火,將香菸點燃:「爺,我自己來就行。」

  我笑著將打火機扔到了桌面上:「這個於老師,要是能和你一樣這麼懂我心思就好了。」

  「爺,您要有大動作了?」

  我用夾煙的手指向了遠方:「咱們現在地盤大了,需要的管理人才越來越多,於老師又將以前邦康市政府的官員抓起來不少,勐冒、勐能、邦康,太需要人了……」

  「爺,這是要開恩科!」

  「是社招。」我沖著半布拉罵道:「開他媽什麼恩科,你真拿我當皇上了?」

  「是給所有佤族人一個希望,讓他們能親眼看見上升渠道,然後,利用這個上升渠道,建立起信仰。」

  半布拉忽然遲疑了一下,隨後立即反對道:「不行!」

  他堅決的態度給我說懵了:「為什麼?」

  「爺,如今一個於老師、一個肅正局,都開始讓百姓們歌功頌德了,這要是再社招上來一批人,那這批人肯定會往於老師的方向倒啊,誰讓她如今在您的庇護下聲勢浩大呢?」

  「這就是勢力。」

  「這股勢力形成之後,咱們這些滿身污穢的人,就會成為他們首先要擊倒的目標,這種情況,可清清楚楚的全寫在世界歷史裡,包括那個破爛島上就有過普通民眾刺殺大臣的瘋狂舉動。」

  我看著他,沒給與任何答覆。

  「爺……」

  「有時候一件好事也能瞬間讓一個王朝覆滅,這件事您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慢悠悠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虛點了半布拉一下剛要說什麼……

  「老許!」

  筱筱大白天穿著絲綢睡衣就站在二樓欄杆上,是,在家裡穿睡衣沒毛病,也沒怎麼暴露,不會顯得無禮,可她拿出手機用另一隻手指著,干嘎巴嘴不出音兒的告訴我:「到日子了。」讓我這股火『疼』一下就撞到了腦門子上。

  我這兒正說科舉的大事,你扯什麼王八犢子?

  呸,什麼科舉,社招!

  我白了她一眼,等再回去,半布拉不見了,我拉開了落地窗,穿著拖鞋走向莊園內的草坪後,整看見半布拉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莊園外走去,這是……知道我好這一口,不打擾我了?

  這他媽什麼敗家娘們,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後還用在邦康混麼?

  誰家皇上說著正事呢,愣讓娘娘給拽屋裡鼓搗小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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