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招誰惹誰了!(感謝『如生.』的打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四條。」

  黑獄,茅草屋下的麻將終於湊夠了牌搭子,可今天過來打牌的人,是腳踩高跟鞋,身穿黑西裝的於老師。

  她累了,想找個地方歇歇,找人說說心裡話,想嘮嘮自己在邦康是多麼辛苦,但,於老師卻清晰的知道,自己這些話在邦康根本沒人敢搭茬,就更別提誰會替自己說話了。

  或許,這就是面向陽光大踏步急行的艱辛,她無法在絕對的對錯上偏移自己的角度。

  那麼在這片被掌控的區域內,有誰能向著自己說話呢?

  於老師想起了黑獄。

  這兒關著的可都是那位爺的敵人,到這兒說的每一句話,都沒人會向著當今邦康的王。

  於老師倒不是想幹什麼,她只想痛快痛快嘴,只想在自己辛苦的時候,能有人在自己身邊替自己也說上一句……

  所以,她來了,帶著戒備心來的,她也害怕讓這裡邊的老狐狸給騙了。

  「二筒。」

  賀春田打完這張牌,還專門沖著於老師挑了挑眼眉,很顯然,那天晚上有他一個。

  「於局長,我瞧著你這面色,最近好像不怎麼痛快啊?」

  林閔賢只搭了於老師一眼,就用目光給大佬彭遞過去一個信號,這倆人視線一對焦,什麼都不用說了,都在心裡。

  「你一個在東撣邦當太上皇的人,怎麼知道為人臣子的辛苦?」

  大佬彭隨口的一句話直接戳了過去,於老師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是被觸碰到了似的,用手裡的麻將牌用力敲擊了一下桌面,仿佛是對這句話的讚賞。

  嘴上,還略帶防範的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些人不拿你的努力當回事,就像是你剛擦過的地,他非要過去踩幾腳。」

  「那憨兒惹你了?」

  大佬彭將話頭抻了出來,林閔賢順著話題跟上:「許銳鋒,底層出身,凡底層出身的人能做到頂還受人稱讚的,一個劉邦一個朱元璋一個張小個子。」

  他掰出三個手指頭數著:「其他人呢?」

  「陳勝吳廣、李自成、洪秀全,哪個不是親手作踐了大好局面?」

  「這種人一旦得到權柄,就像是野馬被鬆開了韁繩,無法無天都是輕的……」他算是徹底罵痛快了,這才問了一句:「邦康,到底怎麼了?」

  於老師嘆了口氣:「原本形勢一片大好,我們正在重建邦康的秩序,也獲得了邦康的民心,還打算推倒口岸,建造的更宏偉一些好敲定進出口口岸的事……」

  「可這個時候……那位爺不知道抽什麼風,燒了一座廟!」

  林閔賢和大佬彭就跟陰謀馬上要得逞似的,再次對視了一眼。

  大佬彭在煽風點火:「其實吧,有些人是註定沒辦法成就霸業的,楊廣在前期裝的有多好,後期就崩得有多快,說白了,還是自身沒有壓住場面得硬實力。」他為了能讓於老師聽懂,說了一輩子的口音都改了!

  林閔賢就差親手縫一件黃袍給於老師穿上了:「我還是那句話,得看出身。」

  「一個搞詐騙、毒品起家的人,再有本事,最後在乎的也不過是蠅營狗苟。」

  「到底什麼廟啊?」

  於老師深吸了一口氣:「R國廟。」

  於老師這口氣可算是順下來了:「邦康馬上就要騰飛了,進出口口岸的事但凡定下了,那就是百億營收,這個時候許爺硬是給自己鬧上了國際新聞,讓R國外務省召開記者招待會痛罵!」

  「說是他玷污了曾經的先烈,侮辱了人家的祖先,對著鏡頭後面的聯合國不停控訴……」

  突然間,林閔賢和大佬彭都不說話了。

  林閔賢慢慢張開嘴問了一句:「剛才你說,R國外務省說許銳鋒玷污了他們的先烈?」

  「啊。」於老師點了點頭。

  「說詳細點。」

  「我沒看太仔細,新聞上說,二戰時期這邊有一支R國部隊被全殲了,後來就活了一個,那老頭到了晚年有了錢,就回來蓋了座廟,好像連戰死的戰馬都給立了『馬魂碑』。」

  大佬彭就跟精神不正常似的重複著:「許銳鋒,燒了R國的廟,燒了他們戰死R國人的牌位,還燒了馬魂碑?」

  「是啊,這個時候鬧出這種糾紛,你們也覺著不可思議吧?」


  「你們也覺著無法理解吧?」

  嘩啦!

  大佬彭抓起一把麻將直接砸向了林閔賢,破口大罵:「我日你先人!」

  林閔賢躲都不躲的低著頭,連聲都不敢出。

  「你龜兒子占據邦康快你媽一輩子了吧?」

  「境內有個神廁自己不知道啊!」

  「還要姓許的憨兒去砸,去燒!」

  「你讓老子死老,啷個去底下見老漢兒?啷個敢見那些川軍!」

  林閔賢動也不動,這時候都不犟嘴了,低著頭近乎祈求大佬彭平息怒火的說道:「當時正在打仗,我哪有心思去看邦康附近有什麼啊,我要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兒,能輪到他許銳鋒燒麼?!」

  「等一會!」

  於老師覺著自己腦子有點亂,她怎麼聽不太出來這兩位到底是向著誰說話的了?

  「你們……這是覺著我們許爺做的不對?」

  大佬彭一下就站了起來:「我們是恨他燒的太晚了!」

  「為什麼?」

  於老師始終覺著自己沒有錯的問著。

  「學過歷史沒有?」

  於老師搖了搖頭:「我大學主修的不是歷史。」

  大佬彭伸出手指指著於老師的鼻子尖:「那就回家看看族譜往上查四代、五代,看看那時候你們家先人在二戰時是哪國人,過的是啥子日子,又是因為啥子!」

  「不是……我……」

  林閔賢望著於老師:「你是姓於吧?」

  於老師點了點頭。

  「你不配。」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出來,於老師都懵了。

  她也站了起來:「你們都瘋了吧?」

  說完,她站起身轉身就走。

  「站住!」

  大佬彭突然叫住了她,說了一句:「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用來了,也不要再給我打任何一個電話,你我,就當沒認識過。」

  這時,他嘴裡的普通話是如此標準,似乎寧願捨棄跟了自己一輩子的口音,也要和這個能被自己鼓動後鬧出點么蛾子,沒準還能給自己弄出的傻女人——割席。

  賀春田看著於老師離去的背影,奮力拍了一下大腿,哀嘆一聲:「唉,多好的機會。」

  啪!啪!

  林閔賢和大佬彭一邊一個大嘴巴子,打完一句話都沒有,分別朝著兩個方向離開了麻將桌,只留下賀春田一個人錯愕當場,自己嘀咕著:「我招誰惹誰了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