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賭狗賭狗,一無所有!(感謝『香油蒜末』5641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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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

  十一會館門前,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站在了金碧輝煌的建築之下,看著不斷遊走在街頭的百姓,聽著裝甲車喇叭中傳出的聲音暗自沉思。

  「帕帕尼局長……」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取消軍管不和咱們商量也就算了,頒布了這麼多條令竟然連說都不說一聲嘛?」

  眾多邦康市政府官員中,一位穿著深色西裝的人站了出來,指著街道上的車輛回頭抱怨著。

  那時,眾多官員臉上寫著不滿,像是要跟誰同歸於盡似的,火氣躥騰。

  警察局長卻慢慢的轉回了身……

  他有點泄氣了。

  他看著所有人說了一句:「你們在邦康這麼多年,到底知不知道『一號令』代表著什麼?」

  這次,連竹葉青都轉過了頭。

  「一個政權在頒布『一號令』的時候,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代表著『開國』!」

  「是一定要被記入史冊的,哪一位君主在頒布『一號令』的時候會不思考?」

  警察局長攤開了雙手說道:「然而咱們這些自視為朝中重臣的人卻連被通知的資格都沒有,你們還沒品出當中的滋味來?」

  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順著話茬說了一句:「他沒瞧得起咱們……」

  警察局長笑了,苦笑!

  「是咱們根本不配站在人家的對立面!」

  「姓許的頒布《邦康一號令》時能進入核心圈子商議的人,是他身邊那個秘書長半布拉、是那個佤族頭人哈伊卡,這裡邊不僅沒有咱的位置,甚至,人家往外看的時候,都不會掃咱們半眼,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十一會館是否要投資重新裝修,竹葉青,你會和服務員商量麼?你會和扶手女商量麼?」

  「你不會。」

  「也就是說,這位許爺自打進入了邦康,就在一直拿咱們當成立在頭頂的招牌。當年深日久,這塊招牌在風吹日曬下變了顏色,大不了就換一塊,只有心情好了,才會找塊抹布踩著凳子出來擦擦招牌,這還得說是當天沒什麼別的事,閒得難受。」

  穿深色西裝的男人納悶的說道:「可咱們還占據著邦康最重要的職務,比如說您的警察局,我手裡的稅務局……」

  警察局長看著逐漸走向街頭的民眾,慢慢的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咱們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哪怕還擔任著自認為的重要職務,也會被一點點邊緣化。」

  ……

  酒店。

  總統套房裡,十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在等,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而我,此時坐在沙發上用牙籤扣著指甲。

  我指甲縫裡面的肉上,爆皮了,這本來是個小事,可理可不理,但自從我看見了這玩意兒之後,就覺著要是不理會它我就鬧挺,於是,坐在沙發上扣了起來。

  當時老鷂鷹就坐在我旁邊,用手機刷著短視頻平台上的美女跳舞,不過他沒敢放音樂,看的時候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後的無聲版。

  「你們別跪著啊,都起來吧。」

  我隨口說了一句,用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挑起眼皮、面露壞笑的瞧了他們一眼:「之前咱們不都商量好了麼,你們幫我打贏了官網網頁下面的那場仗,我對你們既往不咎。」

  「結果你們幾千個狗推用一宿的時間,讓我每次刷新官網評論區連對方的帖子都看不見,幹得漂亮!」

  我終於把那塊皮摳了出來,然後上嘴咬住,撕扯了下去,還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遵守承諾,對你們不做任何處理,將你們全送回國。」

  「許爺!」

  蔣升『嗷』就是一嗓子!

  「許爺,不能送我們回國啊,您先把那些狗推送了回去,再把我們送回國,這不等於讓那群狗推把屎盆子都扣在我們腦袋上了嗎,這我們回國誰也活不下去了啊!」

  「哎!」

  老鷂鷹放下手機罵了一句:「你們這幫犢子在幹這一行的時候,誰想的不是『老子就賭這一次,拿良心賭富貴,贏了就金盆洗手,禮佛贖罪』?」

  「今兒這是怎麼了?賭輸了想他媽不認帳啊?」


  「既然是賭,自然有贏有輸。」我冷笑著回應:「賭狗賭狗,一無所有。」

  吐。

  說完,將嘴裡的死皮吐了出去。

  「許爺!許爺!」

  「您行行好吧!」

  「許爺,我們真不能回國,我回國了以後,崩六個來回還得倒欠人家倆死刑……」

  「許爺,我在邦康的房產不要了,都捐給新政府,能給我留條命麼?」

  老鷂鷹罵道:「你他媽哪有房產?那房子都因違法被查封了,本來就屬於被沒收的財產範疇……」

  他這一句話,就像是徹底點亮了一盞燈,蔣升馬上跪在原地喊道:「我還有!」

  「我……我有!」

  他用既想豁出去又十分不舍的表情,語速極慢說道:「幹這一行的時候,我因為怕出事,就在瑞士、巴拿馬銀行紛紛設立了兩個戶頭,會定期將收益當中的一部分匯入到海外銀行帳戶里……」

  我好奇的問道:「幹嘛選巴拿馬?」他們留後路我能理解,可巴拿馬是什麼鬼?

  蔣升開口道:「巴拿馬和鷹醬沒有引渡條款……」他越說我越糊塗了:「哎呀,許爺,這麼多年咱們國家從鷹醬弄回來那麼多通緝犯,給我們弄得挺害怕,如今我們這些人給自己留後手的時候,都不敢在鷹醬的銀行開戶,一般都選巴拿馬這種和鷹醬沒什麼關係的地方。」

  我詫異的看了老鷂鷹一眼,老鷂鷹撇著嘴罵道:「你們是玩的真他媽花花啊!」

  他替我開口問道:「你在那邊有多少錢?」

  「兩千萬!」

  老鷂鷹都沒測試這筆錢數目的真假,問其他人道:「你們呢?」

  「我有三千六百萬。」

  「我在法屬群島銀行,有兩千四。」

  「我在眾合基金會有定存的六千一百萬。」

  老鷂鷹看了我一眼:「爺,要不您走吧,這幫玩意兒拿咱們當要飯的了。」

  老鷂鷹都不等我回答,張嘴就罵:「我X你媽的,你們知不知道在勐能那個小地方,我們爺需要錢,那些園區老闆主動捐出來多少?十一個億!」

  「你們這群在邦康做買賣的大老闆一個個拿幾千萬糊弄我們啊?」

  「爺,這仨瓜倆棗的咱們要他幹啥,給人都送口岸去得了。」

  我當然知道對付這些人,老鷂鷹是最有辦法的,我自然會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午你安排車吧。」

  「等一下!」

  當我說完這句話準備起身離開時,蔣升終於將手高高舉了起來,他深深低著頭,恨不得將腦瓜子埋進腔子裡的說道:「我還有!」

  「我還有一個億。」

  蔣蓉驚著了似的看向了自己親哥,一母同胞的親哥!

  「我有一個億,在巴拿馬的第二個帳戶里。」

  蔣蓉直接抓起了他的衣襟,擡手一嘴巴子就打了過去:「我一共才賺了三千多一點,你他媽哪來的一個億,你哪來的一個億!」

  還用問麼?

  不用了。

  榮升園區的洗錢事宜,肯定掌控在蔣升手裡,那豈不是他想分給自己妹妹多少就分給自己妹妹多少?

  既然你們上了牌桌,打定主意要賭這一局裡,那就從發牌開始,肉眼所見皆是敵人,既要防著對手的牌比你大,還要防著你最親密的戰友做扣,伺機吞掉你的財產。

  當你們覺著這筆錢好賺的時候,就應該擡起頭看上一眼,看看那蔚藍的天際上,會不會在碧空如洗的情況下,突然划過一道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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