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不如消逝
梅暗香覺得自己臉上濕濕的，知道自己一定哭了，她再次扭動著身體掙扎，季雨晴扔掉鋼管，心情很好地走到梅暗香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手伸了出來。
她冰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臉頰上輕輕慢慢地游移，梅暗香覺得像是一條蛇游來游去，說不出的噁心，季雨晴眯著眼睛看著她，笑得很開心。
「這張臉真年輕真漂亮，不知道碎掉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季雨晴說，「一定更加好看。」
這句話怎麼聽都不是什麼好話，梅暗香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凌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用力地掙扎了一下。
「你想做什麼！？」他大聲地喊叫著，季雨晴沒有說話，卻用動作回答了他的問題。
季雨晴繞到梅暗香的身後，抓起了椅背用力地拖行，梅暗香身材嬌小根本沒什麼分量，直接被季雨晴連著椅子一直拖動到了窗口，她十分惡劣地一壓椅背，這樣的話她只要一鬆手梅暗香絕對會掉下去。
廠房有四層樓高，摔下去絕對不會有很好的後果，凌寒的心猛地一緊，大叫了一聲：「住手！」
季雨晴手中的動作停下來，轉過頭看著他，依舊在很享受似地笑。
凌寒緊緊地盯著她，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了一會，他繼續開口詢問：「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說了，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要你不傷害她。」
「是嗎？我想你也看出來，我只想要看到你痛苦而已。」季雨晴笑著說，「我不要錢不要權，我只想要你們一輩子過得不安寧，我只想選擇一種你最痛的方式來讓你痛苦一輩子。」
想讓凌寒痛苦一輩子，那就是讓梅暗香遇到危險，凌寒死死地盯著季雨晴看，仇恨的目光迸射出尖銳無比的冷刃。
季雨晴歪著頭看著他，仿佛給他第二個選擇一般地露出了仁慈的表情。
「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你代替你的妻子從這裡跳下去，這樣我就會放過她。」季雨晴微微彎下身子，纖細冰冷的手慢慢地摸上了梅暗香的肚子，一圈一圈地搓揉著，「她這裡是不是懷著一個孩子了啊？你忍心你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凌寒和梅暗香的眼睛睜大了，凌寒的臉色徹底地蒼白，梅暗香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這么小心地隱瞞，最後依舊還是被季雨晴看出來了。
看著梅暗香驚訝害怕的表情，凌寒竟然徹底地冷靜下來了，他微微挺直背脊，語調冷靜冰冷。
「好，我答應你。」
「不要！」梅暗香立刻反對，語調牽扯出撕心裂肺的尖銳，吶喊出似乎要劃破空氣的驚懼。
凌寒對她笑了笑，一步一步地朝著她，朝著窗口走來，季雨晴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擴大，一把推開梅暗香，把她挪到一邊去了，因為動作太過劇烈椅子差點失去平衡。
梅暗香哪裡還管得上自己會不會摔倒，她的視線緊張地盯著凌寒，那三個男人一路跟著他，凌寒想要做出什麼來一時半會也無法撇開他們四個人，弄得梅暗香內心的恐懼越來越擴大。
她預感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這種預感讓她手腳冰涼，恐懼到了極限，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眼睛裡面只知道盯著他。
凌寒一步兩步三步……地漸漸接近窗口，季雨晴還「好心」地退到一邊給他讓路，梅暗香的內心瘋狂地吶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最後她喊出聲來了，尖銳的「不要」兩個字成功地阻止了凌寒繼續前進的步伐，他轉過頭來，溫柔地看著他，對她露出一個滿是愛意的笑容。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們四目相對，拋卻了言語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季雨晴受不了他們這種你儂我儂的樣子，整張臉一下子猙獰起來。
「別再浪費時間了，你再沒有動作我就推你下去！」季雨晴惡毒地說，說完也不給任何人反應過來的幾乎，還真的抓著凌寒就要把他推下去，三個男人一起幫忙，梅暗香緊張得心臟都快從嘴裡跳了出來，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歪身體，撞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季雨晴。
季雨晴毫無防備，身體失去了平衡，凌寒抓住機會立刻一把推開季雨晴，再轉身對付那三個綁匪，事情的走向一下子轉變過來，他們占據了上風。
把那三個男人揍翻之後，凌寒也不去管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季雨晴，立刻轉身扶起梅暗香給她鬆綁。梅暗香激動到幾乎哭了出來，一得到自由後立刻撲進了他的懷抱，所有的恐懼在他溫暖的懷裡化解。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凌寒安慰著她說，「我們現在就回家。」
梅暗香點了點頭，淚水一下子又忍不住全部出來了，她抹掉眼淚，急急忙忙地說：「快點報警！」這樣才能夠除掉季雨晴這個瘋子，讓她以後不再打擾他們。
凌寒點頭立刻拿出了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梅暗香轉頭看著季雨晴，眼神裡帶著恨。
季雨晴穿著的是高跟鞋，這麼一來腳踝徹底地扭傷了，疼痛和怒火讓她徹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凌寒報警後越發是受到了刺激，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猛地站起來大叫一聲，對著凌寒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凌寒的腰，接著身體繼續向前，想要和他一起跳出窗戶同歸於盡。
梅暗香死死地抓住凌寒，想要掰開季雨晴的手，可是季雨晴這個動作太過突然，而且發瘋的人力氣特別大，凌寒和梅暗香兩個人都沒有抵抗得了她，一起從窗戶掉了下去。
從四樓到地面上只是一瞬間，梅暗香滿腦子一片的混亂，她感覺眼前一花，他們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凌寒和季雨晴後腦勺著地，梅暗香摔在他們的身上，衝擊力稍小，可是也是不能動彈，她奮力地仰著頭看著凌寒，卻只看到對她露出一個柔軟溫柔的笑容，充滿不舍卻只能永別的笑容。
不要不要不要！
她的內心再次吶喊，想要抓住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慢慢地蔓延開來，她的視線也隨著這一片令人絕望的紅色變成一片的黑暗，最後沉入了失去所有知覺的世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梅暗香從這一片黑暗中醒來，一時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耳邊卻滿是熟悉的聲音。
「唉，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好好地凌寒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我也……季雨晴這個女人也真夠可以的，不過她沒死卻也是一輩子的植物人了，這樣也是生不如死算是報應了。」
「暗香這個孩子還算幸運，不但保住了命，肚子裡的孩子也活下來了，這個孩子真堅強。」
「可是不知道暗香能不能夠撐過這一關呢？她和凌寒之間的感情……」
梅暗香聽不下去了，她的眼角緩緩地流出了淚水，她心愛的人還是離開了她，回想起那天那一個溫柔的眼神和笑容，還真的是最後的告別。
梅暗香心痛地感覺要死掉，周圍的人察覺到她醒過來，立刻叫醫生，梅暗香任由他們擺弄，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是一片遲鈍的隔閡。
「暗香，暗香，你要堅強地活下去，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要堅強啊。」莫安娜的聲音傳來，刺激著梅暗香，讓她清醒了一點。
是的，沒錯，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這個孩子的身體裡有著和凌寒一樣的血液和基因，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梅暗香似乎堅強地恢復過來了，每天都安靜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肚子一點一點地長大，別人讓她休息就休息，別人讓她吃什麼就吃什麼，和他們像以前那樣相處，會說話會笑，所有人也都以為她恢復了，欣喜地看著她肚子一點點地成熟，直到瓜熟落地。
生孩子的時候，梅暗香咬著牙感受著這種滅頂的疼痛，銘記著每一秒鐘所感受到的痛意，這讓她感覺到自己和凌寒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很清晰地感覺到。
孩子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很像凌寒也很像她，梅暗香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給他取名字叫做凌銘源。
記住自己的源頭，記住自己的父親。
凌銘源被帶走了，她讓所有人離開去看孩子，自己說要休息，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慢慢地從床上下來，逃出了醫院，換了一身衣服搭上了夜班的巴士，走得遠遠的。
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了，她無法自己一個人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凌銘源的話有這麼多人照顧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凌寒的那些兄弟一定會好好地教導他，把他教導成一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出色的人，而她終於可以跟著凌寒一起遠去。
摸著那枚寫著暗香兩個字的戒指，梅暗香心情很激動，為了避免被那些神通廣大的人找到，她來到一個很遠的很陌生的城市，然後登上了一座高山，看著蔚藍的天空閉上了眼睛。
果決地跳了下去！
嗯，我來了，凌寒。
梅暗香感覺到在短暫的下墜後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撞擊撕扯開的不只是她的腦袋，還有所有和凌寒一起的記憶。
她冰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臉頰上輕輕慢慢地游移，梅暗香覺得像是一條蛇游來游去，說不出的噁心，季雨晴眯著眼睛看著她，笑得很開心。
「這張臉真年輕真漂亮，不知道碎掉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季雨晴說，「一定更加好看。」
這句話怎麼聽都不是什麼好話，梅暗香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凌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用力地掙扎了一下。
「你想做什麼！？」他大聲地喊叫著，季雨晴沒有說話，卻用動作回答了他的問題。
季雨晴繞到梅暗香的身後，抓起了椅背用力地拖行，梅暗香身材嬌小根本沒什麼分量，直接被季雨晴連著椅子一直拖動到了窗口，她十分惡劣地一壓椅背，這樣的話她只要一鬆手梅暗香絕對會掉下去。
廠房有四層樓高，摔下去絕對不會有很好的後果，凌寒的心猛地一緊，大叫了一聲：「住手！」
季雨晴手中的動作停下來，轉過頭看著他，依舊在很享受似地笑。
凌寒緊緊地盯著她，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了一會，他繼續開口詢問：「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說了，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要你不傷害她。」
「是嗎？我想你也看出來，我只想要看到你痛苦而已。」季雨晴笑著說，「我不要錢不要權，我只想要你們一輩子過得不安寧，我只想選擇一種你最痛的方式來讓你痛苦一輩子。」
想讓凌寒痛苦一輩子，那就是讓梅暗香遇到危險，凌寒死死地盯著季雨晴看，仇恨的目光迸射出尖銳無比的冷刃。
季雨晴歪著頭看著他，仿佛給他第二個選擇一般地露出了仁慈的表情。
「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你代替你的妻子從這裡跳下去，這樣我就會放過她。」季雨晴微微彎下身子，纖細冰冷的手慢慢地摸上了梅暗香的肚子，一圈一圈地搓揉著，「她這裡是不是懷著一個孩子了啊？你忍心你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凌寒和梅暗香的眼睛睜大了，凌寒的臉色徹底地蒼白，梅暗香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這么小心地隱瞞，最後依舊還是被季雨晴看出來了。
看著梅暗香驚訝害怕的表情，凌寒竟然徹底地冷靜下來了，他微微挺直背脊，語調冷靜冰冷。
「好，我答應你。」
「不要！」梅暗香立刻反對，語調牽扯出撕心裂肺的尖銳，吶喊出似乎要劃破空氣的驚懼。
凌寒對她笑了笑，一步一步地朝著她，朝著窗口走來，季雨晴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擴大，一把推開梅暗香，把她挪到一邊去了，因為動作太過劇烈椅子差點失去平衡。
梅暗香哪裡還管得上自己會不會摔倒，她的視線緊張地盯著凌寒，那三個男人一路跟著他，凌寒想要做出什麼來一時半會也無法撇開他們四個人，弄得梅暗香內心的恐懼越來越擴大。
她預感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這種預感讓她手腳冰涼，恐懼到了極限，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眼睛裡面只知道盯著他。
凌寒一步兩步三步……地漸漸接近窗口，季雨晴還「好心」地退到一邊給他讓路，梅暗香的內心瘋狂地吶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最後她喊出聲來了，尖銳的「不要」兩個字成功地阻止了凌寒繼續前進的步伐，他轉過頭來，溫柔地看著他，對她露出一個滿是愛意的笑容。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們四目相對，拋卻了言語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季雨晴受不了他們這種你儂我儂的樣子，整張臉一下子猙獰起來。
「別再浪費時間了，你再沒有動作我就推你下去！」季雨晴惡毒地說，說完也不給任何人反應過來的幾乎，還真的抓著凌寒就要把他推下去，三個男人一起幫忙，梅暗香緊張得心臟都快從嘴裡跳了出來，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歪身體，撞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季雨晴。
季雨晴毫無防備，身體失去了平衡，凌寒抓住機會立刻一把推開季雨晴，再轉身對付那三個綁匪，事情的走向一下子轉變過來，他們占據了上風。
把那三個男人揍翻之後，凌寒也不去管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季雨晴，立刻轉身扶起梅暗香給她鬆綁。梅暗香激動到幾乎哭了出來，一得到自由後立刻撲進了他的懷抱，所有的恐懼在他溫暖的懷裡化解。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凌寒安慰著她說，「我們現在就回家。」
梅暗香點了點頭，淚水一下子又忍不住全部出來了，她抹掉眼淚，急急忙忙地說：「快點報警！」這樣才能夠除掉季雨晴這個瘋子，讓她以後不再打擾他們。
凌寒點頭立刻拿出了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梅暗香轉頭看著季雨晴，眼神裡帶著恨。
季雨晴穿著的是高跟鞋，這麼一來腳踝徹底地扭傷了，疼痛和怒火讓她徹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凌寒報警後越發是受到了刺激，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猛地站起來大叫一聲，對著凌寒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凌寒的腰，接著身體繼續向前，想要和他一起跳出窗戶同歸於盡。
梅暗香死死地抓住凌寒，想要掰開季雨晴的手，可是季雨晴這個動作太過突然，而且發瘋的人力氣特別大，凌寒和梅暗香兩個人都沒有抵抗得了她，一起從窗戶掉了下去。
從四樓到地面上只是一瞬間，梅暗香滿腦子一片的混亂，她感覺眼前一花，他們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凌寒和季雨晴後腦勺著地，梅暗香摔在他們的身上，衝擊力稍小，可是也是不能動彈，她奮力地仰著頭看著凌寒，卻只看到對她露出一個柔軟溫柔的笑容，充滿不舍卻只能永別的笑容。
不要不要不要！
她的內心再次吶喊，想要抓住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慢慢地蔓延開來，她的視線也隨著這一片令人絕望的紅色變成一片的黑暗，最後沉入了失去所有知覺的世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梅暗香從這一片黑暗中醒來，一時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耳邊卻滿是熟悉的聲音。
「唉，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好好地凌寒怎麼就這麼……沒了呢。」
「我也……季雨晴這個女人也真夠可以的，不過她沒死卻也是一輩子的植物人了，這樣也是生不如死算是報應了。」
「暗香這個孩子還算幸運，不但保住了命，肚子裡的孩子也活下來了，這個孩子真堅強。」
「可是不知道暗香能不能夠撐過這一關呢？她和凌寒之間的感情……」
梅暗香聽不下去了，她的眼角緩緩地流出了淚水，她心愛的人還是離開了她，回想起那天那一個溫柔的眼神和笑容，還真的是最後的告別。
梅暗香心痛地感覺要死掉，周圍的人察覺到她醒過來，立刻叫醫生，梅暗香任由他們擺弄，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是一片遲鈍的隔閡。
「暗香，暗香，你要堅強地活下去，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要堅強啊。」莫安娜的聲音傳來，刺激著梅暗香，讓她清醒了一點。
是的，沒錯，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這個孩子的身體裡有著和凌寒一樣的血液和基因，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梅暗香似乎堅強地恢復過來了，每天都安靜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肚子一點一點地長大，別人讓她休息就休息，別人讓她吃什麼就吃什麼，和他們像以前那樣相處，會說話會笑，所有人也都以為她恢復了，欣喜地看著她肚子一點點地成熟，直到瓜熟落地。
生孩子的時候，梅暗香咬著牙感受著這種滅頂的疼痛，銘記著每一秒鐘所感受到的痛意，這讓她感覺到自己和凌寒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很清晰地感覺到。
孩子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很像凌寒也很像她，梅暗香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給他取名字叫做凌銘源。
記住自己的源頭，記住自己的父親。
凌銘源被帶走了，她讓所有人離開去看孩子，自己說要休息，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慢慢地從床上下來，逃出了醫院，換了一身衣服搭上了夜班的巴士，走得遠遠的。
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了，她無法自己一個人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凌銘源的話有這麼多人照顧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凌寒的那些兄弟一定會好好地教導他，把他教導成一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出色的人，而她終於可以跟著凌寒一起遠去。
摸著那枚寫著暗香兩個字的戒指，梅暗香心情很激動，為了避免被那些神通廣大的人找到，她來到一個很遠的很陌生的城市，然後登上了一座高山，看著蔚藍的天空閉上了眼睛。
果決地跳了下去！
嗯，我來了，凌寒。
梅暗香感覺到在短暫的下墜後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撞擊撕扯開的不只是她的腦袋，還有所有和凌寒一起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