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他真的說到做到,感動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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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11點,警車呼嘯,笛聲大作。

  位於北角的酒吧街外,突然聚集了好幾輛警車。

  酒吧門前的小弟一見異狀,急忙跑入酒吧想要匯報,然而時機已失。

  「突擊檢查!立刻蹲下!手放在頭上!」

  「拿出你的身份證件!」

  聽到喝止,幾名小弟臉色突變,仍舊試圖快步向暗巷方向逃竄。

  「站住!別想逃!」

  一眾差佬迅速衝過去,將這些人制服在地,沿途散落著不少違禁品。

  十分鐘後,各家字頭都收到緊急匯報。

  「大佬,我們的地盤全被掃了!」

  新晉二線社団『新意安』堂口,一名小弟慌忙道。

  「這段時間我們又沒招惹麻煩,那些差佬搞毛線啊?「

  項德全沒有當場發火,只是感覺莫名其妙。

  「去查查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有,隔壁洪興有沒有動靜?」

  他想弄清楚警方是單獨針對他,還是全面清掃行動。

  「只有我們地盤被掃,和我們相鄰的洪興幾家娛樂場所全都沒事。」

  「懆!」

  項德全憤怒地咒罵了一聲,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新意安』雖是新記殘部組成,但早就安分守己了啊。

  「難道真以為新意安是泥捏的?只打我們不打洪興?」

  與此同時,在北角的另一處,西裝打領的姚文泰,悠閒地站在門前抽著煙。

  他身後的酒吧內音樂歡快,氣氛喧囂。

  但在街道另一側的浴足城前,警方正忙著押一群手戴鐐銬的人上車。

  「看到了沒,只會打打殺殺散貨是沒前途的,現在明白跟著笙哥轉型的好處了吧?」

  姚文泰幸災樂禍指著那邊,對一眾小弟說道。

  「要是能合法掙錢,誰願意將腦袋掛在腰間啊?」

  一眾手下深有感觸道。

  現在混白道雖然沒以前錢多,但勝在安逸,也不用時刻面臨被抓風險。

  「你們知道就好,不然都跟他們一樣,等著拿錢來贖吧!」

  一名佩戴警徽途經而過的O記督察,對著姚文泰等人哼聲道。

  大晚上回來加班抓人,他們也老大不爽。

  「阿SIR,這你大可放心!我正當經營賺的盤滿砵滿,晚上不知睡得多安穩,誰他嗎天天想蹲牢房啊!」

  姚文泰笑呵呵的回應。

  督察不再理會,帶著人馬往另一條街走去。

  比起新意安那群急著擴張的新興團伙,姚文泰這些老油條根本不值得關注。

  洪興位雖位列四大之首,但現在警方誰不知道它們已經轉型,根本沒有油水可撈,掃尼瑪啊掃。

  「阿SIR辛苦了,忙完來喝一杯,今晚八折優惠啊。」

  姚文泰想著差佬也是人啊,居然吆喝起來。

  另一邊,西環偏北地區。

  之前連番跟洪興碰撞,被杜笙從中環驅趕出去的義幫,此刻正龜縮在這邊發展。

  作為代理龍頭的王慶已經認栽,一邊約束手下不要跟四大社団發生衝突,一邊干起鳳樓、地下賭場等賺快錢行當,準備恢復一下勢力。

  豈料剛裝修好的幾個場子,當晚就被一群差佬掃了。

  不僅設備清空,還讓他交錢贖人...

  「去你嗎的!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王慶聽完,臉色鐵青將身上女人一把推開,揪著褲頭下樓吼道。

  「慶哥,我們在將軍澳那邊的場子也全被掃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差佬偏偏沒動洪興的場,還擱在那指點看戲呢。」

  「有人說是一群鬼佬向都督府施壓的,但問題是我們沒招惹他們啊。」

  王慶陰沉著臉,揮手打斷吵吵鬧鬧的場面,咬牙切齒道:

  「撲你阿母,去徹查清楚!」


  他只剩下這點家底,還指望著重新崛起,結果被人一窩端,這仇大得沒邊了。

  另一邊荃灣,號碼幇劍字堆坐館喪彪得知自己麺粉生意被搗毀,不少馬仔被抓後,更是憤怒得掀翻了桌子。

  「懆你嗎的死鬼佬,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同於其他龍頭,他一早就從徐磊那邊得到情報,還特意派人去警告科摩。

  沒想到對方還一條道走到黑,這種無視讓他出離憤怒。

  「還有那個豿屁議員,明天我就讓你冚家富貴!」

  這一次他起碼損失兩千萬,將這兩白皮煎皮拆骨都不夠啊!

  與一眾惱火的社団話事人不同,洪興不少成員的確在旁看戲。

  他們看著其他字頭人員被差佬拘捕,自己心安理得在旁吃瓜看戲,這種感覺頗為奇特。

  而且今晚場面甚是隆重!

  警方大肆出動,一些準備創業的團伙也被一鍋端,警笛聲滿街都是。

  而原本作為漩渦中心的杜笙,此刻卻置身事外,還有心情陪范雯芳試戲。

  還是一場婚紗戲,場面也很隆重。

  杜笙這次演繹的是男主阿星,正用特異功能窺視夢中情人綺夢...

  片刻後,臥室的門輕輕打開,就見一抹白紗映入眼,隨後范雯芳笑意盈盈提著垂地裙擺款款走來。

  穿上潔白的婚紗後,她整個人看著端莊而聖潔。

  再加上薄薄頭紗下,她那若隱若現的一臉嬌羞欲拒還迎的神態,更讓人迫不及待想將她抱在懷裡蹂躪。

  杜笙由衷感謝《賭聖》劇組送的綺夢皮膚,這代入感妥妥的。

  半小時後,大廳只剩下一道綿長的呼吸聲,范雯芳雙眼謎離的坐在地上。

  「笙哥,停一下,,我得歇一會兒!」

  她的婚紗早已千瘡百孔,變成條狀掛在身上,若隱若現更加誘人。

  實在是杜笙的演技過於強大,連眼神都帶著洞穿力,她根本消受不了。

  杜笙微微一笑,將這妞抱回沙發上,姚文泰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笙哥,北角這邊號碼幇不少場子都被掃了!」

  「哦,他們損失如何?」

  「我看抓了不少人,聽說現場還發現不少麺粉,這次保守都得千萬以上。」

  姚文泰有些幸災樂禍笑道。

  號碼幇幾十個字堆,裡面並非鐵板一塊,要不是靠人多勢眾,四大社団這個招牌都保不住。

  而劍、仁、威等字堆就一直游離在外,有點自立門戶的想法。

  「才這麼點損失?」

  杜笙撇了下嘴,這點兒損失根本不足以讓這些字堆鋌而走險。

  不過警方這次清場行動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他們的損失起碼還得疊加一兩倍。

  畢竟關門閉戶入不敷出,走私渠道又中斷,這是坐吃山空啊!

  「要是他們問起,你就說這次事件是怡合金融公司科摩與格爾森議員弄出來的。

  他們真有想法,懂的自然會懂。」

  杜笙原本還打算提點一下義幫的王慶,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

  因為渾水摸魚的最高境界,是神不知鬼不覺摘取成果。

  而且這次事件根本查不到他頭上,那些都督府鬼佬想報仇,也只會找義幫和新意安...

  畢竟自己跟那些鬼佬又沒多大仇怨。

  今晚被掃的字頭就不一樣了,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將電話掛了後,沒多久山下忠秀、伊健等人也發簡訊來。

  杜笙讓他們今晚先作壁上觀,如無意外明天還有好戲上演。

  哪怕想吃肉或倒賣鬼佬資產,也得等塵埃落地才行。

  安排完後,他又開始陪范雯芳對下一場戲。

  不得不說,這妞千里迢迢來香江,真的吃得苦中苦,戲路拿捏得死死的。

  「你在說什麼!警方沒針對洪興?」

  與杜笙不同的是,科摩聽到消息後,直接陰沉著臉將身上嫰模推到一邊。


  「那個王八蛋杜笙,在警署如此囂張跋扈,那群差佬是吃屎的嗎?」

  不知是不是過於氣憤,他的臉色異常柿紅,顯得有點不正常。

  拾起裙子穿戴的女模特看出了什麼,欲言又止卻又不敢多言,畢竟對方正處於憤怒狀態。

  電話另一頭的人嘆氣一聲,說道:

  「沒辦法,警務處這邊都是他的人!

  你可能完全想像不到,杜笙的人脈有多離譜,連白人警司都甘當叛徒。」

  「警務處瘋了嗎!敢違抗都督府安排?

  而且洪興這個香江最大的社團不打,打那些小嘍囉有什麼用?」

  科摩咬碎了牙,完全想不通,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怒火。

  他握著電話還想怒噴幾句,忽然身體晃動了幾下,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在床上。

  兩名模特察覺科摩有些不妙,焦急不安大喊:

  「科摩先生,你怎麼了?」

  此刻科摩的臉色蒼白,冷汗從額頭滾滾而下,仿佛正在承受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腹部,那種錐心痛楚像浪潮般湧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他的嘴唇蠕動著,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胃部劇烈收縮,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電話那頭似乎也察覺到什麼,連聲喊道:

  「科摩!科摩,怎麼了?」

  科摩已經無力回答,嘴角甚至溢出血跡,雙眼泛起死魚白,嗬嗬喘起拉鋸似的大氣。

  「糟糕,科摩先生似乎心臟病發了!」

  女模特大驚失色,顧不得穿上衣服,立即跑出去求助。

  不一會兒,科摩的別墅就陷入了混亂。

  與此同時,號碼幇劍字堆,喪彪憤怒問身邊的青年男子:

  「科摩兒子是不是在醫院?」

  兩個小時,警方整整掃了兩個小時還沒消停!

  即使他提前撤走一部分灰色產業,但粉佬與地下倉庫不是一時三刻能藏得住的。

  這次單單被掃禁關閉的娛樂場就超過二十家,麺粉損毀幾十斤,被抓走的馬仔更是數以百計。

  「不錯,比爾森正在養和醫院!」

  青年男子聽出了什麼,獰笑做了個割喉動作:

  「我的人還在那邊盯梢,要不要——」

  「害老子損失兩千多萬,後續保守還得倒貼三千萬,這兩父子不死誰死?」

  喪彪咬牙切齒:

  「現在先別動,等過兩天風頭消停,將他荃家送去維多利亞餵魚!」

  白皮鬼佬又如何,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要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更別說,這兩父子背後的怡合財團已經失勢,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相反,等他們死了後,別人才有機會惦記那些優質資產。

  「還有那個格爾森議員,派人刮出來!」

  喪彪決定找個機會,逐個將這些死鬼佬全都送上天。

  否則,再來一次大清洗,他不得跳樓?

  而且像他們這些做見不得光買賣的,要是別人毫不畏懼,那還做什麼生意?

  連屎都趕不上熱乎啊!

  喪彪這邊雖然暫時按捺住了,但不代表其他字頭能忍住。

  這次『颶風行動』除了洪興被剔除,包括東星、和聯勝、義幫等一眾社団都不能倖免。

  那些從九龍城寨出來的創業團伙也多多少少都有損失,全都憋著一股憤氣。

  「冚家鏟,剛進的三十多斤貨全沒了!」

  松林幫香江分部負責人郭毅聽完統計,氣得額上青筋暴起,一腳踹翻面前椅櫈。

  松林幫在灣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成員超過三十萬。

  儘管香江分部去年才成立,但他們有槍有權有後台支撐,擴張速度很快,如今已經摸到二線邊緣。

  最近郭毅正打算進一步擴大地盤與規模,但今晚這場突擊清掃沒提前收到風聲,可以說被一舉打斷脊樑。

  單單麺粉,就損失了一千多萬。


  要說這樣還損失得起的話,可被抓了上百馬仔就堪稱慘重了。

  因為裡面很多都是從灣城那邊帶來的,心腹親信都有十幾個。

  保釋那點錢還在其次,他最怕手下遭到逼供,說漏嘴將自己給供出去。

  郭毅在猶豫要不要先跑回灣城避避風頭。

  但這樣一跑的話,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勢力與地盤就沒了。

  下次即使再捲土重來,也沒有太多起步機會,畢竟四大社団已經堵死了路。

  可不跑路的話,一旦被人供出去,自己下半輩子都得在龍場悟道。

  郭毅正猶豫不決時,看到出外打聽的手下推門進來,滿臉不耐煩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在這邊也待了一年多,很清楚香江警方不會頻頻清掃,這次必定事出有因。

  「毅哥,外面都在傳這次大清掃,是怡合公司負責人科摩聯合十幾個鬼佬商人,撮合格爾森議員向都督府施壓弄出來的。」

  手下不敢隱瞞,將打聽到的情報全部說出來。

  「格爾森議員?」

  郭毅驀然擡起頭,有點驚疑不定。

  「就是行政局那個格爾森議員啊!毅哥,你那次還送了一筆錢給他呢!」

  手下氣憤不已道。

  「冚家鏟!這是將老子當成豬崽嗎?」

  郭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臉孔有些扭曲。

  格爾森這個王八蛋收錢不辦事不說,連這麼大件事都不知會一聲?

  這擺明就是將他們松林幫當成隨意收割的韭菜。

  郭毅目光陰森不定,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不知是不是凌晨原因,很久才接通。

  「誰啊?」

  格爾森議員打著呵欠,睡眼朦朧的接過噴火女郎遞來的電話。

  「我是郭毅!」

  「郭毅?我想起來了,是松林幫的那個?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格爾森清醒幾分,琢磨了一下,便知道對方打來的原因。

  畢竟是進貢的小金主,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只是上次出事後,他想找人調查聯誼保安與觀滄海貿易,對方不主動幫忙不說,還幸災樂禍作壁上觀,這也是他反感社団的原因。

  儘管兩小時前得知警方沒對杜笙動手讓他暗恨,不過此刻聽著郭毅咬牙切齒的語氣,心中又舒暢不少。

  「這次警方行動是你提議的?你他嗎是不是想拉老子陪葬?」

  郭毅怒不可遏吼道。

  「什麼提議?你可別亂甩鍋啊,警方怎麼做事,我哪能揷得了手?」

  格爾森議員悠然抽出一根煙點燃,心情更加愉快。

  不過看在對方貢獻過一筆錢的份上,他還是提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遭牽連,這幾天就低調一點,等風波過去再說。」

  這話幾乎等同默認,郭毅一聽血壓就上來了,破口大罵:

  「你個冚家鏟,我——」

  格爾森隨手掛斷電話,此刻羙人在懷,聽矮騾子噴瀵簡直大煞風景。

  「撲你阿母!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郭毅將電話扔到一邊,目光陰鷙如蛇,終於下定決心。

  這次百分百栽了。

  不能冒風險,先躲回灣城再說。

  要是沒什麼事,等塵埃落地再回來。

  不過他心中很清楚,回來的路已經堵死。

  只要他跑路,那些賣麺粉被抓進去的小弟,絕對會第一時間供他出來。

  這讓郭毅對格爾森的恨意達到極點。

  自己栽了,也絕對不讓對方好過!

  「說了讓你冚家富貴,那就一定讓你冚家富貴!」

  第二天,格爾森剛坐上寶馬,準備回都督府繼續施壓,起碼得將洪興掃滅才行。

  只是車輛還沒開出多遠,四面八方迎面衝來三輛麵包車!

  轟隆!

  司機與保鏢大驚失色,一邊開車躲避一邊提醒:

  「格爾森先生,小心——」

  坐在后座的格爾森還沒反應過來,寶馬就被轟隆一聲迎面撞翻。

  「咔喀!」

  麵包車依舊橫衝直撞,不管車頭燈炸出火花,直至將寶馬撞得凹塌崩裂這才停下。

  哐當!

  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郭毅率先跳下來。

  他無視沿途驚恐四散的人群,略過被小弟亂槍掃射的司機與保鏢,粗暴將驚魂未定的格爾森拖翻在地。

  「郭毅,你,,你想幹什麼?」

  格爾森議員又驚又懼,狼狽無比,哪裡還有一絲高貴白人模樣。

  郭毅神色猙獰,直接一腳踹過去:

  「幹什麼?我想干你老母!」

  「郭毅,我警告你,千萬別亂來,否則你跑不掉!」

  格爾森議員被踹得頭破血流,心中愈發驚恐,只得色厲內荏大喊道。

  「跑不掉老子也要拉你陪葬,去死吧冚家鏟!」

  砰砰砰!

  郭毅額上青筋暴起,從腰後抽出槍就是一頓連射。

  「你......你——」

  格爾森議員倒在血泊伸出手,似乎想要求救。

  「真以為披著身白皮,老子就不敢動你?去你嗎的!」

  郭毅吐了口吐沫,總算感覺心裡暢快了點兒。

  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即使要跑路也把仇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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