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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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笙早就派人調查過相關事跡。

  悅和電子廠就在觀塘區,做的還是小家電生產,距離觀塘碼頭不遠,完全適合拿來自產自銷當倒騰行業。

  如今香江廠房雖然陸續搬遷向內地,很多工業做不下去,但這家電子廠單單地皮就價值四五千萬。

  要是算上機器設備、人員、貨備等,最起碼也有六七千萬。

  若不是郭氏父子想儘快將資產剝離出郭家,怎麼可能將它交到饒天頌手上進行『投資』。

  饒天頌一愣,此刻哪裡還不知道杜笙在趁火打劫?

  不過現場滿地屍體,身邊保鏢全死,警笛聲已經遠遠傳來,他又有求於人哪能拒絕?

  「行,不過你得幫我渡過眼前一關!」

  饒天頌咬咬牙道。

  「夠爽快,我就說饒先生行得正站得直,怎麼會是這麼冷血的人!」

  杜笙哈哈一笑,親自上前將饒天頌扶起來,一臉平和親近:

  「到時警方與行政局那邊問起,我和身邊的人會如實相告,保證郭氏父子脫不了關係。」

  這本身就是他既定的想法,也是『狗咬狗』最重要的一環,郭氏父子想脫身都難。

  饒天頌鬆了口氣,只是不等他將懸著的心放下,杜笙下一句又讓他坐如針氈。

  「饒先生這麼仗義,作為頭號合作夥伴,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吃虧吧。」

  杜笙知道方潔霞即將帶隊趕來,笑眯眯:

  「這樣,你身邊保鏢完全靠不住,遭到悍匪伏擊連一點抵擋都沒有。

  再看看我們聯誼安保的專業能力,剛才你已經見識過了,還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依我看,乾脆讓他們24小時庇護好了。」

  饒天頌能做到十億身家,腦子就不可能愚笨,轉一圈就知道杜笙在打什麼主意,有些徘徊:

  「專業是專業,就是太貴啊。」

  他心中腹誹,你之前頭號合作夥伴是誰來著,這是不是太不值錢了?

  「饒先生,錢財都是身外物,有什麼貴重得過身家性命?」

  杜笙一副為朋友考慮,排憂解難道:

  「你知道外界甚至境外,有多少人想將你剁碎餵狗嗎?

  而且說句難聽的,你自己招募的那些保鏢,有多少二五仔那都是未知。」

  饒天頌心煩意亂,接下來不僅要面對郭氏父子的撕咬,還得面對行政局副局長加百勒的怒火。

  沒有專業人士庇護,真的寸步難行。

  他雖然懷疑杜笙不安好意,但先渡過眼前難關很有必要:

  「全天候庇護,多少錢?」

  「不貴,一個月八百萬,保證隨叫隨到,沒人能傷你分毫,也不會出現今晚這種情況!」

  杜笙笑眯眯拍著他肩膀:

  「這也算友情價,要不是聯誼安保需要打開名氣,就今晚這種槍擊戰,價錢翻一倍不過份吧?

  而且我們一向合作良好,要說整個香江還有誰想保你平安富貴,除了我你還能找出第二家麼?」

  800萬!?

  饒天頌更加確定,這王八蛋就是個吸血鬼。

  擺明是要放長線榨取自己的剩餘價值。

  要不是對方人員也受傷,杜笙那副模樣不似作假,他真的要懷疑對方與郭氏父子串聯了。

  「之前我就建議你讓聯誼安保進駐住宅,否則今晚的意外根本不會發生。」

  杜笙化身安全大師,繼續對饒天頌火力輸出,散亂對方思維:

  「另外,郭氏父子既然出手,那就肯定不止一次。

  萬一晚點還有第二波,你怎麼辦?」

  饒天頌認可杜笙一部分話語,住宅安防的確很重要,重新招募保鏢勢在必行。

  至於聯誼安保,為了穩住對方,也可以加強合作,但止步於住宅外面,免得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行,不過你的人不能越俎代庖,在住宅處必須聽從安排。」

  「早就應該這樣了,屆時我會再加派一支小隊,確保你全天候安全。」


  「V5,V5,,V5,V5~」

  恰在這時,遠遠一陣警鈴聲響起。

  雖然有撿漏嫌疑,但國際犯罪團伙動用手榴彈,死亡人數超過二十,這也算一樁大案,方潔霞自然不會嫌棄。

  更讓她欣喜的是,殺手團伙的首領雖然腹部中彈,但並未死去。

  這要是能供認出幕後指使,功績履歷上保證能再添一大筆。

  事件牽涉到行政局副局長,讓案件重要程度又升一級,

  但現場這麼多人見證,還有藏在車裡的吃瓜群眾錄口供,這就是一宗常見的襲殺案。

  史密斯是被牽連進去的,加百勒再無能狂怒也沒用。

  當然,加百勒可以明里暗裡進行打擊或報復饒天頌與郭氏父子,但這些不在她們警方首要任務範疇。

  杜笙見方潔霞正忙著,看向被陳晉帶上車的饒天頌:

  「饒先生,你知道怎麼說吧?

  至於悅和電子廠的事,明天我讓人去跟你辦手續。」

  饒天頌深深看了杜笙一眼,明白此子的底蘊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現場眾多差佬稱呼杜笙為顧問不說,連跟總警司的關係都非同一般?

  怪不得安保公司搞得有聲有色,持槍和開槍都有警方兜底,出了情況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而這時,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的加百勒,已經處於崩潰暴怒邊緣。

  他瘋狂打電話向西九龍警署施壓:

  「三天,三天時間!

  要是你們警隊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港督府親自揷手警務處事宜!」

  今時今日的方潔霞,早已不是昔日愣頭青,沉穩答道:

  「根據現有證據,以及團伙首領的口供,指使殺害長官你兒子的人,郭繼剛有不可推卸嫌疑,接下來我們會......」

  她手上還握著加百勒手下趙連英的自爆證據,供出加百勒涉及如意酒樓的変態玩法、搞死幾名孕婦、多次受賄涉案金額超過八千萬等...

  但現在不是清算時機,她也沒有足夠信心能扳倒對方,便按住耐性,進行例行匯報。

  加百勒放下電話,目光陰鷙得可怕,招來管家冷冷道:

  「派人聯繫郭家,它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給它一個交代。」

  他表情猙獰,眼裡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

  雖然對方報復的是饒天頌,史密斯的死是意外,但任誰白髮人送黑髮人都怕要瘋掉。

  要不是他心智堅韌,手上歷經血案,早就過了氣血沖頂的階段,估計此刻已經帶著兒子屍體登門。

  「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不敢耽擱,連忙躬身退去。

  他服務加百勒已經超過二十年,很清楚這位主子的怒氣已經積蓄到很高程度。

  接下來要是郭家不給個滿意答覆,只怕十大家族的招牌都承受不住那股滔天怒火。

  然而,有人比他行動更早。

  九龍灣,一輛小貨車徐徐駛至郭家別墅門前。

  「靠近點!」

  戴著面具的火牛打量一眼四周,吩咐小弟一聲,打開中門,將裝滿一堆物什的小推車推至門邊。

  揭開白布一角,上面擺放著的赫然是紙錢、壽衣、骨灰盒等送葬物。

  要是仔細觀察,靈位牌、花圈上還寫著郭繼剛的名字,邪意森然。

  小貨車即將靠近別墅大門,火牛趁門前保鏢沒看來,腳上用力一踹,小推車騰空飛起砸向大門。

  「幹什麼,站住!」

  兩名鎮守保鏢一驚,剛想警惕喝問,就看到花圈、靈位牌等物漫天落入別墅。

  火牛嗤笑關上車門,叼起根煙瞥了一眼別墅,露出一抹冷冽。

  保鏢看到靈位牌上的名字,臉色都微微一變,不敢怠慢進去匯報。

  「郭公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

  郭繼剛喝完花酒回來,聞言皺了皺眉:

  「最近?沒有。」

  他腦海過了一遍,確定沒有,心中也有些奇怪。


  保鏢遲疑一下,實話實說道:

  「這種情況在江湖上比較常見,要麼是威脅,譬如曾經雙方發生衝突,對方氣憤不過。

  要麼是復仇前奏,這意味著雙方出現了生死之仇,擺明挑釁。」

  郭繼剛瞬間想到杜笙,但他現在首要目標是饒天頌,對杜笙還沒有實際行動,何來的威脅與復仇?

  至於饒天頌,一個東躲西臧的老鼠,躲著自己還來不及,怎麼敢這樣公然挑釁。

  「你說的這些都不存在,不過謹慎起見,這兩天注意加強巡防。」

  郭繼剛想到僱傭的那支越萳殺手團伙,不管對方事成與否都有反饋,預防一下無大錯。

  保鏢卻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後續很可能要面臨暴風雨,心懷揣揣出了門。

  與此同時,剛下飛機的郭德存還來不及坐上車,就被一個電話整懵了。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郭德存神色陰沉,語氣帶著幾分驚疑:

  「行政局副局長的兒子,被繼剛派去的人殺了?」

  電話對面的人沉聲道:

  「不會有錯,現在重案組已經上門拘人。

  另外,你最好給加百勒一個交代,否則......」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郭德存簡單聽完後,已經清楚事情嚴重性。

  他思索片刻,直接打電話給郭繼剛,沉聲問道:

  「你是不是找了越萳僱傭兵對饒天頌和杜笙動手?」

  「沒有啊,之前你不是說等你回來處理嗎?」

  電話中傳來郭繼剛輕佻的聲音。

  殺手團伙被團滅,他顯然還沒收到風聲。

  「半個小時前,饒天頌、杜笙、史密斯在私人俱樂部遇襲。」

  郭德存額上青筋暴起,語氣充滿無法遏止怒火:

  「史密斯當場死亡,此外死掉的還有饒天頌與史密斯的十三名保鏢,以及越萳偸渡來的十一名僱傭兵。

  現在行政局副局長大發雷霆,重案組已經前往拘你的路上,你他嗎跟我說沒有?」

  郭繼剛一聽,再聯想到三分鐘前的喪葬品,頓時有些慌了。

  尤其聽到死掉的還有行政局副局長兒子後,更是暗叫不妙:

  「我,,我只是讓他們抓拿饒天頌,沒讓他們幹掉杜笙與史密斯啊,怎麼回事。」

  他心中暗罵不已,這群廢物吹噓得怎麼厲害,結果屁用沒有還成累贅!

  還好他沒有經過自己的手去聯絡,量警方也咬不死自己。

  麻煩的還是行政局那邊,加百勒的能耐覆蓋方方面面,一個處理不好只怕會牽連甚廣。

  郭德存再也遏抑不住怒火,氣得七竅內生煙:

  「你這個王八蛋,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饒天頌這條惡犬暫且不提。

  他們家族背靠英資,加百勒這位行政局二把手是怎麼都繞不開的環節。

  一旦對方憤羞成怒,不顧一切拉著港督府其他高層報復,他們郭家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此外,洪興杜笙也不容小覷。

  在江湖上,論能力與聲威,根本沒人能出其左右。

  要是徹底惹毛了杜笙,對方分分鐘有上百種無下限方式搞砸自家產業。

  郭繼剛心慌意亂,卻還是狡辯一句:

  「他們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最多就是懷疑與配合調查而已。」

  他們郭家的人脈與底蘊擺在那,不是誰都能撼動。

  警方那邊也有關係,大不了就讓律師出面,拖久了總能矇混過去。

  「你他嗎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郭德存失望之極,恨鐵不成鋼:

  「杜笙已經派人給你送花圈,擺明就是認定了你,他這種人需要講證據?

  還有加百勒那邊,要是動用一切能量調查,一旦有些微蛛絲馬跡指向你,那你就等死吧!」

  郭繼剛想到僱傭支付可能存在一些問題,終於坐不住:


  「那我該怎麼做?」

  「重案組那邊你是抹不掉的,讓徐律師陪著去一趟。」

  郭德存目光陰沉不定,冷冷吩咐:

  「你那些手尾最好處理掉,否則神仙都保不住。」

  郭繼剛還想說什麼,外面已經響起警笛聲,臉色再次一變。

  郭德存很清楚兒子想要邁過這一關難度很大,加百勒那邊還能用人脈拖一拖的話,杜笙那邊就迫在眉睫。

  被槍手襲擊差點出人命,對方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出奇。

  如今連花圈、靈位牌都送了,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是個瘋子!

  掛了電話,郭德存沉吟不決,撥通一個號碼:

  「找人安排一下,我想跟杜笙談談。」

  之前雙方只是商業上的小爭執,還是外人做的,杜笙最多有點脾氣,不至於貿貿然翻臉。

  畢竟他們郭家可不是小角色。

  不過發生了今晚的事,那一切都逆轉了。

  他可以瞧不上江湖中人,甚至將洪興當成打手看待,卻不得不考慮杜笙發瘋的後果。

  為今之計最好就是和杜笙談一談,即使付出些許代價,也得將這件事抹過去。

  否則到時面臨杜笙與加百勒兩面夾擊,那局面就嚴峻了。

  而此刻,杜笙已經出現在方潔霞警署辦公室里。

  「上次托馬斯、總警司波什姆相繼出事後,加百勒最近低調了許多,我沒把握扳倒他們,你怎麼看?」

  方潔霞晉升總警司後,已經不用事事出面,這次前往郭家拘人,就交給了陳晉負責。

  兩人談完今晚的案件後,話題不知不覺轉到加百勒身上。

  畢竟如意酒樓的慘劇才過去幾個月,幕後受益者就是這個鬼佬。

  杜笙也清楚加百勒不簡單,還是香江總督任命的議員,沉吟道:

  「這種事急不來,穩著點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在茴歸之前,就算方潔霞做不到,他也有其他辦法讓這個鬼佬死不瞑目。

  「那行,我看看今晚這單案能不能追查出些線索。」

  方潔霞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驚呼道:

  「別,,這裡可是警署,,我晚上還有公務——」

  「做人要學會享受,怎麼能一天到晚工作。」

  杜笙可是一個保留了傳統勤勞美德的人,始終堅持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理念:

  「今晚你這份功勞也不少,可得好好感謝我呢。」

  還別說,在這種特殊場合,看著女人穿著短裙制服彎腰工作,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要是再算上對方的總警司身份加成,這份滋味還能加倍享受!

  「叮鈴鈴~」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干擾了辛勤勞作的兩人。

  杜笙將汗滴禾下土的小妞穩住,按下接聽。

  「杜笙?」

  「你誰吖,有事說事。」

  正忙著呢,誰有閒心跟一個老男人瞎甭。

  「我是常務理事黃佳俊,半個小時後,淺水灣釣場,來見一面。」

  雖然杜笙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善,但在黃佳俊聽來這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

  畢竟龍堂如今幾乎八面漏風,多是拜對方所賜。

  「龍堂,黃佳俊?」

  杜笙自言自語了一句:

  「那就等著吧。」

  方潔霞原本以為能下地歇息一下,沒想到杜笙還在堅持不泄,扭頭有氣無力道:

  「阿笙,你不是約了人見面嗎?」

  現在雖然是下半夜,但警署還有不少人忙碌,她多少有點忸怩放不開。

  「去個屁,讓他等著吧!」

  杜笙根本就沒打算去,黃佳俊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麼目的他大概能猜到。

  新記之前幫郭家做事又不是秘密,對方之所以找上門,十有仈九與郭德存有關。


  一點好處承諾都沒有,單憑讓龍堂出面施壓就想讓自己善罷甘休,你特麼沒睡醒吧?

  而且他只是讓對方等著,可沒答應要見面。

  畢竟正在辛勤勞作,一句話就讓人放下鋤頭出門,這對於老農民來說簡直莫大恥辱!

  淺水灣釣場,龍堂常務理事黃佳俊坐在邊上釣魚,一副垂釣江山的模樣。

  「黃先生,已經超過30分鐘了,他是不是還沒趕來?」

  黃佳俊身旁,郭德存派來的人提議道: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黃佳俊神色淡然,不以為意說道:

  「他目前還是龍堂理事,於公於私都得給我幾分薄面。來肯定來,再等等吧。」

  他自恃身份,當然不想在郭家的人面前丟了臉。

  如今龍堂雖然威風不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豈是一個堂主能違逆的。

  然而,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

  「啪!」

  黃佳俊一巴掌拍死手臂上的蚊子,釣了這麼久一條魚沒釣到。

  他見郭家的人已經不耐煩,老臉有點掛不住,對著手下煩躁道:

  「打個電話催一催!」

  你他嗎就算是夜跑,從銅鑼灣到淺水灣也該跑到了。

  杜笙接到電話的時候,剛離開差館:

  「正在路上,轉頭就到。」

  又等了半小時,黃佳俊與郭家的人早就被蚊子咬得千瘡百孔。

  「打電話警告他,十分鐘不到,那就別來了!」

  黃佳俊見郭家的人搖頭站起,不由氣急敗壞道。

  手下滿頭大汗撥通電話,傳達了警告:

  「十分鐘,你要是再不到來,那就不用來了。」

  「哦,那好吧。吉祥,掉頭去吃宵夜。」

  杜笙若無其事說了一句,臨掛斷電話時還有心情吃宵夜。

  黃佳俊:「……」

  他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耍,那真的蠢到家了。

  「王八蛋!你他嗎找死!給老子等著——」

  郭家的人話都懶得多說,失望搖頭轉身離開。

  失去了龍堂的護身符,這人已經毫無價值,完全就是色厲內荏的表現。

  第二天一早,杜笙正在茶座吃早餐。

  「杜先生,能否聊兩句?」

  這時,幾個保鏢護著一名中年男人來到附近,面色淡淡道。

  「有事商量,麻煩讓一讓。」

  為首保鏢習慣性清場,帶著一絲盛氣凌人。

  可惜坐在附近的火牛等人鳥都不鳥他,還剔著牙翹著腳,嗤然鄙夷道:

  「你特麼說讓就讓,這兒你包場了?」

  杜笙依舊喝著茶,悠然自得沒說話。

  中年男人臉上沒什麼變化,來到面前開口道:

  「我是郭德存,聊幾句。」

  杜笙擡頭瞥了他一眼,目光透出一絲譏諷與藐視。

  那樣子,就像人們看向乞丐一樣,似乎自己的身份一文不值。

  郭德存微微皺眉,壓下心中那絲不快:

  「一點小矛盾,鬧大了對你對我都沒好處,何必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呵呵」

  杜笙放下茶杯,身子往背椅一靠,面帶玩味:

  「你兒子膽量可不小,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慢慢玩咯!」

  「玩到你們郭家一脈,冚家富貴!」

  郭德存臉上浮現一絲怒意,身邊保鏢更是怒目而視。

  只是不等他們說話,杜笙指著這群人哈哈大笑:

  「開個玩笑而已,你們不會連這點氣量都沒有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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