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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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綁劫他?」

  天養生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

  之前不是讓人駐紮嘉合投資,以及庇護饒天頌出行安全嗎?

  難道涉及6千萬大單,對方反悔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照做就行。」

  杜笙意味深長道:

  「主要是恫嚇居多,讓他伺機逃掉,然後幹掉他身邊那批保鏢,嫁禍給郭氏父子......」

  「這有些難度。」

  天養生算是明白這位大佬的騒懆作了,但這樣玩法,會不會玩脫?

  一個不妥,多少會影響到公司名氣。

  「放心,只要你們不偏離計劃,成功率不會低於八成。」

  杜笙語氣雖然平淡,話里話外卻胸有成竹:

  「你們要規避的,是防止出現破綻,不讓人抓到把柄就行。」

  饒天頌資金被凍結,手頭上流動資金無幾,綁票榨不出什麼油水。

  對方名下那些資產,才是杜笙最看重的。

  他有方潔霞那邊的人幫忙運作,可以在其自毀前轉移。

  天養生知道杜笙不會拿公司未來開玩笑,點頭道:

  「之前兩支小隊輪防,還有一部分保安也露了面,他們不宜再參與進來,我挑下人手看看。」

  「你前幾天不是從金三角招募了十幾人嗎,陌生面孔就行。」

  杜笙想了想,道:

  「要是覺得不保險,那就聯繫阿泰、阿和他們,保證不會出錯。」

  要是這個計劃進展順暢,接下來就得安排人馬去將饒天頌救回來。

  這裡面的度量,得拿捏好才行。

  「要是阿泰他們來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天養生他們之前在濠江時,早就見過阿泰四人,很清楚對方能耐不俗。

  起碼比自己新招募的靠譜多了。

  畢竟財帛動人心,誰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反手來個騒懆作。

  天養生離開後,杜笙還在沉思。

  他離開香江的這幾天,地盤隔三差五出點事,還有人試圖搞低價拋售策略,擠兌新潮流服飾的A貨生意,更拉攏小家電工廠主讓其提價.....

  種種跡象表明,與郭氏父子有些看不見的關聯。

  杜笙才不管這裡面是誰指使的,按在郭繼剛頭上總不會錯。

  考慮到自身洗白階段,還掛著慈善頭銜,胡亂蠻幹影響不太好。

  讓饒天頌代為墊刀就再好不過。

  而且好處也不少。

  一方面,可以加劇這兩方狗咬狗。

  二方面,作出綁劫的攻擊姿態,幹掉饒天頌的心腹保鏢,對方想不倚仗自己都難。

  畢竟風聲鶴唳之下,他不大可能貿貿然找陌生人頂替。

  到時自己又可以提合作要求了。

  三方面,聯誼安保『險之又險』將饒天頌救回,又能拉漲一波聲勢。

  一舉三得啊。

  只要不露底,這兩方不大可能猜到是自己在禍水東引。

  即使真的出了意外,被饒天頌發現,那也可以提前引爆,最多是收穫少一些而已。

  與此同時,九龍灣,郭家豪宅。

  郭繼剛心煩意悶坐在廳前,一杯接一杯自飲。

  這段時間,他用了郭家人脈,讓叔輩聯絡了兩家社団,以及一支城寨出來跑單的團伙。

  只是對方一聽到要對付的目標是杜笙後,全都不假思索當場拒絕。

  不過鑑於郭家的能耐,這些人也不敢對外聲張,免得引火燒身。

  那支城寨創業團伙之所以拒絕,並非不敢冒險。

  原因還是郭繼剛給予的利益,不足以讓人動心。

  畢竟洪興前不久才幹趴四大社団之一的新記,一家獨大聲勢日隆。

  而杜笙手下能打的就有幾千,東星、號碼幇、和聯勝也有一大票支持者,更別說前幾次暗殺失敗的團伙擺在那,誰敢自尋死路啊。


  為了那一千幾百萬,去搏兩成不到的成功機率,傻子才肯干。

  郭繼剛不得已,找到被杜笙打崩的新記殘餘份子。

  出乎意料的是,這夥人也當場拒絕了。

  他們想復仇不假,但不等於要以卵擊石。

  一而再三的拒絕,讓一心想要挽回臉面的郭繼剛愈發憤怒。

  搭上郭氏的排面與人脈,居然都沒人應諾?

  就連生意層面的狙擊,也磕磕碰碰沒能打開局面。

  這意味著什麼?

  郭繼剛這才深刻明白,杜笙在香江到底擁有多麼龐大的能耐。

  要是再將其當成矮騾子看待,只怕自己真成小丑了。

  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去金三角找僱傭團隊。

  此外,之前與嘉合投資的4億資產,也得儘快收回,

  否則一旦被凍結,以後只會肥了那幫鬼佬。

  然而目前除了武力脅迫,各種手段都用上,卻仍舊沒什麼進展。

  想來想去,乾脆一起辦了!

  郭繼剛臉色發狠,下定決心先處理資金隱患:

  『饒天頌,這可是你逼我的,別怪我狠辣......』

  ......

  杜笙處理完事務,眼見天色已經黑下來,想起今晚是TVB《新星歌唱大賽》八進四決賽,交代阿彤兩句便離開總部。

  他答應了小猶太一起觀看比賽,總不能食言。

  「東莞哥,來啦。」

  杜笙進門的時候,小猶太正在廚房忙碌,扭頭溫婉一笑。

  她穿著一件白色碎花連衣裙,貼身收腰那種,裙擺很長,只有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系上圍裙後既有氣質溫雅的一面,更有賢妻良母的撩人風情。

  杜笙不免有些意動,笑吟吟走進去,在她身後抱住:

  「好久沒看寶貝了,來我們研究一下!」

  「等等,晚飯快煮好……」

  「別管了,現在看寶貝要緊。」

  杜笙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摟著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沁人心脾。

  小猶太俏臉緋紅,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現在看寶貝感覺怪怪的。

  一個多小時後,杜笙心滿意足的吃完湯汁鮑魚飯,變得生龍活虎。

  小猶太慵懶靠在他身上,吃得飽飽漲漲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杜笙給她擦拭汗水,換上一身乾淨睡裙:

  「走,看比賽去。」

  「笙哥,我沒力氣,你抱我起來。」

  小猶太軟綿綿道,言語間還帶著幾分紅暈羞惱。

  剛才炒著菜都不安心,這男人非要在背後以身作則指導,花式炒了半小時連帶紫菜湯都燒融了。

  晚上八點一到,TVB電視台如約播出《新星歌唱大賽》的八進四決賽。

  杜笙雖然第一次看,但看著畫面中的羙女在懷,讓他有種別開生面的感覺,倒也津津有味。

  電視上,小猶太身穿素雅長裙,以清純甜美造型亮相。

  唱的那首《痴心換情深》,還是杜笙提供的,算是套娃了。

  小猶太的唱功可能比不上一線,但音色獨特,聲線甜美,聲音溫柔而感人,一聽就知道蘊含情感。

  而且她唱出了這首歌少女的戀愛情節,既有憂傷又帶唯美。

  不出意外,台下評委的打分都很高,進入前四問題不大。

  「笙哥,你讓我圓了兒時夢想,謝謝啦。」

  小猶太靠在杜笙懷裡,喃聲道。

  杜笙揉著小妞秀髮,笑眯眯道:

  「謝呢可不能只靠嘴說,還得實際行動哦。」

  小猶太臉蛋紅紅,猶豫了下將長發挽在腦後。

  在小猶太感謝榜一大哥刷火箭時,方怡華也在看這場比賽,驚喜之餘又有些感慨。

  她當時只想著儘快將人找到,卻沒想到華興唱片負責人也看好對方,這真是老天爺餵飯吃了。


  杜笙見小妞實在沒力氣了,笑笑讓她停下感謝:

  「華興唱片找你簽約了?」

  小猶太輕嗯一聲,腦袋靠在他大腿上,任由對方輕揉桉摩:

  「對方並沒有強制,只是說簽約了會有資源傾斜,拿到冠亞季軍的話還有對應的歌曲製作、宣發、演出與代言等機會權益。」

  杜笙想了想,道:

  「你要是有意的話,我派人去給你處理,儘量將不利因素降到最低。」

  他這邊沒有搞唱片公司,小猶太想要快速發展,簽約獲得扶持算是較好方式之一。

  華興唱片背靠TVB與劭氏,在香江本土的確不錯。

  一旦簽了,進入前三應該是穩的。

  不過這合約年份與約束嘛,必須拉下來。

  對方要是識趣,應該也不會搞得太難堪。

  小猶太柔聲道:

  「一開始方小姐還打算讓我簽藝員合同,但我說要問過你,她便不再過問了。」

  杜笙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玩味一笑:

  「後續看情況吧,現在你盡力爭取前三甲就好。」

  TVB出了名的剝削藝人,工資二十年不帶更換,要不是電視台還能捧人,根本沒人願意留下。

  另外,他最近對電視台這種重要喉舌有些想法。

  聽說寰亞衛視經營不善,要是能夠入手的話,小猶太就沒必要去TVB了。

  第二天一早,正吃著早餐的杜笙,被一些瑣事影響了心情。

  「笙哥,有人在我們『新潮流服飾』附近開了三家A貨店,我們的生意受到不少衝擊。

  另外娛樂城周邊,也有人接連開好幾家夜總會和酒吧......」

  杜笙知道這是後續,隨口問道:

  「查清楚對方身份沒有?」

  「查過了,一個叫徐金延的馬萊人,原本是投資金融及寫字樓的,前兩年撈了幾千萬,但整體身家並不起眼。」

  韋吉祥回道。

  「這些新開張的店鋪老闆都是他?」杜笙又問。

  「是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居然傻到跟我們搶客。」

  杜笙靠在沙發上,露出一抹冷笑。

  那個叫徐金延十有仈九是白手套,一個馬萊人哪有能耐安排差佬守夜,還重點巡防那幾家店。

  不出意外,就是郭繼剛在背後指使。

  「膽子是真的大,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之前杜笙之所以沒有肆意作為,除了顧及香江這個基本盤外,更大原因是難以對豪門大族趕盡殺絕。

  這些豪門大族或許只有一百幾十億資產,但底蘊深厚又背靠英資,還有徵府背書,能撬動幾百億的資產。

  出於利益驅使,他們身邊還經常環繞著一大群人,涉及到方方面面,甚至會扭成一股商業勢力。

  只要郭家父子透漏一些口風,許諾些好處,自然就有膽子大的敢跳出來。

  而這,不是一味靠凶神惡煞就能鎮得住。

  有時候,一些無形威脅反而更有震懾力。

  韋吉祥見杜笙沒說話,忍不住問道:

  「笙哥,要不要派人?」

  他目光透出幾分獰意,伸手做了個手勢。

  「用不著,這只會中了別人圈套。」

  杜笙嗤笑一聲,已經看穿郭氏父子的險毒用心。

  要是這邊真的派人做掉馬萊人,那郭繼剛得笑出聲來。

  到時對方就可以調動倌方層面,甚至動用港督府的能耐來盯死自己。

  就算自己行得正站得直不怕查,場子天天被差佬掃也是個麻煩。

  「郭繼剛行蹤查到沒有?」

  既然對方喜歡玩這種下三濫手段,借用商業、人脈、倌方三位一體挑事,那杜笙就乾脆直接一點。

  「藏起來了,似在規避風險。」

  韋吉祥猜到自家大佬想用什麼方式對付,可惜道:

  「郭德存前天出國,也利用不上。」


  「那就做個局,殺雞儆猴!」

  杜笙冷笑一聲:

  「用擦邊方式來,,意外嘛天天都發生。」

  ......

  徐金延為了拓展生意,最近有求於郭家父子。

  剛好得知郭繼剛想要處理一些生意層面的事,於是主動找上門。

  像他這樣甘願被人當槍使的人很多,只要機遇大於風險,一切都好說。

  而且這是商業上的事,也不算完全得罪社団,那幾家A貨商鋪哪怕被砸了,他也不在乎。

  這天一早,徐金延駕車回到金延商貿公司,正要進入大門。

  旁邊一個慢悠悠遛狗的老頭,手中金毛狗不知為何突然發狂,猛的掙斷頸圈衝出大馬路,老頭一驚追了出去,

  卻在這時,一輛大貨車迎面駛來,司機見狀大驚連連打轉方向盤。

  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大貨車為了避免撞中老頭,車輛險險拐了個彎朝著金延商貿撞了過去。

  徐金延剛回應員工打招呼,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各種驚聲尖叫。

  轟隆!

  下一刻,一道震天巨響傳出。

  一輛大貨車以橫衝直撞的姿勢,撞爆玻璃門撞了進來。

  看著死神般迎面衝來的車輛,徐金延雙腿發軟,下意識往旁邊一滾。

  「轟!」

  前台木櫃攔腰而斷,牆壁崩塌炸開,車頭直接崁入半截。

  可想而知要是撞個正著會是什麼下場。

  徐金延臉色發白呆坐在地,身上滿是煙塵。

  他現在不止雙腿發抖,連身體都在打顫,整個人都回不過神來。

  「這老頭真不怕死啊,為了狗差點搭上自己。」

  金延商貿不遠處,韋吉祥將車停在一旁,與大眾一樣指指點點。

  剛才路邊群眾都在驚呼,應該沒他看得仔細,要是徐金延不就地一滾,絕對會被撞成肉醬。

  「所以出行要小心啊,誰知道意外什麼時候降臨?」

  杜笙感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畢竟這麼驚險刺激的一幕,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走,下車看看。」

  作為一名公益熱心人士,他不可能視而不見,帶著韋吉祥幾人走了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傷痕累累的大貨車司機,從崩毀車頭掙紮下車。

  而癱坐在地的徐金延,此刻心有餘悸爬起。

  「這麼多地方不撞,偏偏撞中這裡,還差點撞死老總,這家公司有點邪門。」

  韋吉祥跟著吃瓜群眾指指點點。

  「說不定是這老總陰損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呢。」

  火牛吊兒郎當,口無遮攔嗤笑道。

  徐金延剛穩住心神,就聽到這些刺耳的議論聲,臉色難看起來。

  「也對,陰損事幹得多了,報應只是時間問題。

  說不定明天就不是被車撞,而是被從天而降的落石砸中。」

  杜笙大義凜然,最看不慣就是這些。

  徐金延頓時怒視過去,只見為首說話的年輕人有些面熟,似乎在電視報紙上見過。

  只是不等他怒罵回去,對方搖搖頭轉身:

  「誒,還以為重傷死人了呢,一番本事又沒有用武之地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眾人,也是失望搖頭。

  徐金延黑著臉,不發一言回想著這件事。

  總感覺這次事件有點不太對勁。

  但趕來的差佬詢問一圈,得出的結果都是避讓造成的意外。

  然而一想起那面熟的年輕人,以及對方說的話,徐金延就覺得沒這麼簡單。

  他顧不上亂糟糟的現場,找出報紙翻了翻,隨後瞳孔一縮:

  「洪興,,杜笙......」

  徐金延有些膽寒,越發確定這絕不是意外。

  只是這種猜測沒有意義,警方也不會採用。

  「香江這些社団份子,比我們馬萊國兇狠多了,你平白無故招惹他們幹什麼?」


  同樣是來自馬萊國的公司合伙人,聞言有些擔憂受怕道。

  他很清楚當地社団的報復動機,這明顯就是一種警告。

  要是徐金延還要冥頑不靈,繼續幫郭氏父子做事,下次說不定就真被落石砸死了。

  徐金延聽完老友分析,咬牙切齒:

  「我們可是正當做生意,對方這樣肆無忌憚,還有沒有王法了?」

  合伙人深深看他一眼:

  「意外事件,你明白了嗎。」

  徐金延神色陰沉不定,心中寒意又冒起來,升起一絲退縮念頭:

  『郭家父子大概率奈何不了對方,明顯在拿自己墊刀搞事.....』

  火牛將車駛離路邊,有點不解問道:

  「笙哥,這樣做真能有效?」

  杜笙閉目養神,淡淡道:

  「想給豪門權貴當豿的人不少,這種事不能開頭,不然再用惡劣手段就起不到太大效果。」

  這裡面還涉及到狗咬狗計劃的幕後推動,他沒有解釋太多,問起另一件事:

  「天養生那邊有進展了沒?」

  「阿泰、阿和昨晚過海了,正在做著準備。」

  韋吉祥說道:

  「他們原本打算今天乾的,但天養生忽然說情況有點不妥。」

  杜笙睜開眼,問道:

  「哪方面的情況?」

  韋吉祥拿出一份記錄文件,匯報導:

  「昨晚饒天頌離開嘉合投資公司時,天養生剛好在場做交接,意外發現點問題,似乎有其他團伙正在摸查饒天頌的動向......」

  由於饒天頌目前只讓聯誼安保負責他與他兒子出行,以及公司內外安全,並未讓24小時保護,就連其別墅都不帶靠近。

  很明顯,饒天頌還在防著自家這邊,別墅安防仍由其保鏢負責。

  天養生為了不砸自家招牌,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一些細膩變化瞞不過他。

  杜笙眼神玩味起來:

  「查查看是誰,有什麼目的。」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猜測。

  狗咬狗的爭鬥更上一層樓,這是準備血腥開撕的前奏。

  這也是他翹首以待的事,可以入場收割了。

  到了下午時分,天養生親自過來匯報:

  「那支傭兵團伙來自金三角,疑似是昆猜將軍豢養的亡命之徒,一共十一個人,他們知道在我們聯誼安保手上找不到機會,專門盯在饒天頌別墅附近。

  誰僱傭他們的暫時查不出來,不過隨身傢伙不俗,有微沖也有手雷......」

  僱傭這樣一支團伙,花費代價肯定不少。

  除了一直想拿回那筆4億資金的郭繼剛,杜笙想不出其他人。

  「能判斷這群人什麼時候行動不?」

  「對方很謹慎,單靠分析難以確定。」

  天養生說了另一個情報:

  「饒天頌回到家,也極少外出。

  不過前幾天他結識了一個開銀行的鬼佬,如今正花心思巴結,偶爾約一起到私人俱樂部玩玩。」

  「開銀行的鬼佬?」

  杜笙臉色有些古怪,問道:

  「什麼名字?」

  「好像叫什麼史密斯的,據說父親還是行政局大人物來著...」

  看著天養生領命而去的身影,杜笙眼中升起一絲玩味。

  這真是扎堆現身,自己不推一把都不行了。

  他沉吟一下,拿起電話撥號:

  「饒先生,聽說你在投資界與銀行業認識不少朋友,不知能不能幫個忙?」

  饒天頌眉頭一挑,自己現在什麼情況,這小子會不知道?

  那些人別說幫忙了,能不落井下石就得燒香還神。

  不過他知道杜笙這樣詢問,肯定別有目的,道:

  「是認識一些,怎麼了?」

  「最近擴張太快,缺乏資金周轉,想低息貸一筆錢......」

  饒天頌若有所思,玩味笑道:

  「最近剛巧認識一個,不過具體還得你們自己談,我幫你約一下見見面如何?」

  他之所以答應這麼爽快,自然也有類似想法。

  只是那史密斯並未鬆口,正好讓杜笙去試一試。

  杜笙似乎聽不出對方的『熱心』,哈哈一笑:

  「那就這樣說定了。」

  掛了電話,杜笙也是一臉玩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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