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挖坑賺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傍晚。

  史密斯那邊的消息還沒傳回。

  倒是前往配合吹水達打探郭家情況的火牛,率先將消息傳回來。

  杜笙大概翻了一遍,郭德存之前出任新宏基集團董事主席兼行政總裁,算是家族二把手。

  單單執掌的新宏基地產,市值就達到兩百多億港幣,還投資興建亞洲最高的建築物『中環廣場』,算是港島風雲人物。

  只是一切隨著前不久郭德存被綁架一事,發生天翻地覆轉變。

  杜笙翻了翻事件源頭,有點啼笑皆非。

  郭德存被綁匪足足虐待了幾天,他認為兩個弟弟營救自己不利,甚至有意利用綁匪剷除自己,於是心懷怨恨。

  而他兩個弟弟也不是吃素的,眼見不對勁乾脆讓母親出面,甚至以兄長患上躁鬱症為由,跟董事會申請開除郭德存董事長的職務......

  郭家爭家產這件事越鬧越大,郭德存最後憤羞成怒大義滅親,舉報了兩個弟弟倌商勾結。

  「這比TVB劇還要狗血啊。」

  杜笙不得不感嘆一句,心中卻已經隱約猜到對方派兒子找自己的目的。

  別的不說,縱使郭德存被踢出家族公司,但目前還執掌著價值過十億的資產,杜笙覺得這事可以考慮做一做!

  當晚八點,盈和大酒店。

  作為中環最有名、最高檔的消費場所,香江不少知名歌手都在這登台演唱過。

  此刻一樓大廳,一支當紅樂隊正在彈唱《光輝歲月》,周圍食客相當給面,頗為陶醉傾聽。

  「這首歌去年獲得十大勁歌金曲獎,最近滿大街都有人哼唱,很是受歡迎。」

  火牛身邊一個小弟嘀咕道。

  「當然了,三白金銷量,香江只有幾個歌手能做到啊。」

  「聽說他們準備下個月前往灣城開演唱會,然後就將發展重心轉移到霓虹.....」

  杜笙聽著身邊幾人議論,行進間瞥了一眼,的確是那幾個熟悉身影。

  不過他已經培養了小猶太,又沒多少心思搞唱片生意,便沒過多關注。

  來到二樓包廳,依然能觀賞到下面的大舞台與演出。

  站在包廳前的兩名保鏢過了一眼印函,將大門打開。

  「吉祥、火牛,你們先去吃飯吧。」

  杜笙進入大廳,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二十多歲,渾身穿戴名牌的青年,正摟著一個艷麗女人在唱歌。

  這位,想必就是大房郭德存的海歸兒子,郭繼剛。

  杜笙沒有過多關注,瞥了一眼對方身邊的女人。

  看著挺眼熟,似乎是前段時間憑藉《阿Q歪傳》,獲得香江金像獎、灣城金馬獎最佳女主提名的那位。

  柳女士。

  杜笙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以檔期為由拒絕了某家社団背景的合作,結果遭到了長達幾個小時的綁架......

  嗯,只劫走了一些錢財。

  如今看到她欣然帶笑依偎在富家公子懐里,想來那些花邊傳聞都是假的。

  「郭公子,杜先生到了。」

  聽到保鏢頭目提醒,郭繼剛這才轉頭打量杜笙幾眼,笑道:

  「請坐,不愧是洪興最出位的堂主,而且還這麼年輕,確實了不起。」

  香江這些富家子弟,多少都有點自恃身份的架勢。

  杜笙臉色如常在旁邊坐下,微笑道:

  「今天要不是郭公子打電話來,我都不知道我們洪興跟你們郭家還有這份淵源,真是令人意外。」

  「說起來,我們跟你們龍頭蔣天生頗有交情,一些生意上還有合作。」

  郭繼剛直接點出郭家與洪興的關係,示意懷中女人到一邊坐著,隨口道:

  「最近聽說洪興高層變動不少,又聽說杜先生你的英勇事跡,乾脆一起見個面好了。

  加上我們雙方之前一直相處良好,說不定還能達成幾個合作。」

  「郭公子出身富貴,應該看不上我們這些泥腿子生意吧?」

  杜笙似乎聽不出對方的弦外之音,笑眯眯道:


  「不知是哪方面的合作?」

  空口白話就想籠絡人,這算盤打得真是咔喀響。

  郭繼剛見他不上道,便點題一句:

  「在外面社會,一個社団堂主身份的確可以鎮住不少人,尤其像杜先生你這種級別的。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極端,在江湖混得太久就很難融入上流階層。

  聽說杜先生最近積極做公益活動,後天我們郭家與港督府那邊組織了一個慈善拍賣晚會,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

  「郭公子,這麼高端的場所,只怕一般人進不去啊。」

  對方明顯是用鋪橋搭路幫洗白上位的主意來拉攏。

  換作一般堂主甚至是龍頭,估計對於郭家這個橄欖枝多少都會心動。

  但這不包括杜笙。

  他有方潔霞那邊的運作,根本用不著外人揷手。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那樣反而將把柄交給別人。

  郭繼剛哈哈一笑,也懶得兜圈:

  「就當交個朋友,你幫我我幫你,大家互惠互利嘛,」

  要不是洪興那邊的代理人掛了,最近有些事又需要用到江湖人解決,他哪有這種閒工夫跟一個堂主廢話。

  杜笙微微一笑,明白對方比想像中那些世家子更沉不住氣。

  就好比突然暴富的窮矮矬,突然看不起周圍鄰居一樣。

  至於對方之前那些拉攏的話,完全就是仗著郭家的人脈關係,在那糊弄人罷了。

  想要洗白,甚至融入上流社會,又豈是區區一兩場作秀就能做到。

  更何況,在上流人士眼中,混社団的根本就上不得檔次,甚至比那些拍馬溜須的都不如。

  有需要時,隨便吆喝一聲,就有大把賤民賣命,何必刻意結交,憑白丟了身份。

  而且郭繼剛不過是郭德存的傳聲筒,這兩父子最近一屁股問題,需要人幫忙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才想到他們,哪有閒工夫幫人洗白?

  倘若杜笙一開始就被對方身份背景壓住,信了這番鬼話,那就等著被利用完當尿壺扔掉。

  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

  論資產、聲望、背景,賭王賀堔家族哪方面不比郭家強?

  杜笙之前連這位都不鳥,何況是這種靠英資走豿上位的什麼豿屁十大家族。

  要不是他這次來也打著某種想法,就憑對方剛才這種裝腔作勢的姿態,他早就甩袖走人。

  「郭公子好意心領了,今晚找我來不會只是交朋友吧?」

  郭繼剛見杜笙滴水不漏,知道這種人不會輕易上套,瞥了旁邊女明星一眼。

  後者很有眼力,站起來笑笑:

  「到我出場獻唱了,先失陪一下。」

  說完,風姿搖曳扭著身子出了包廳。

  郭繼剛收起世家公子的玩鬧,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我父親被踢出新宏基公司的事,想必在外界已經不是秘密。

  不過外人不知道的是,我父親出局前有一筆涉及4億的房產投資被人貪墨了。」

  說到這,郭繼剛眉宇間帶著一絲狠戾:

  「不管你們是威逼利誘,還是綁架勒索讓其吐出來,事成之後必有厚謝。」

  他這也是有樣學樣。

  因為其父被人綁架,很大概率就是二房、三房聯絡城寨那幫人做的。

  聽到涉及4億資產,杜笙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他知道郭家的新宏基股權,全都放在家族信託基金裡面,郭德存被踢出公司董事局後,權益也被收繳回去。

  正因如此,郭德存才憤怒大義滅親舉報兩個弟弟。

  換言之,目前郭德存除了一些名下資產,以及轉移到兒子身上的股權外,流動資金只能指望那筆4億投資。

  偏偏屋漏又逢夜雨,這筆錢被人巧立名目截了。

  怪不得氣急敗壞找到自己頭上。

  而且看樣子,他們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有人動手腳,無法通過法律途經解決。


  「通過什麼方式截的?」

  杜笙猜測敢截這筆錢的人,多半不怕得罪郭德存,這裡面可得說道說道了。

  「嘉合投資的老闆,饒天頌。」

  郭繼剛點燃一根雪茄,冷冽道:

  「詳細情況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將這筆錢搞回來就行。」

  杜笙卻聽出了什麼,似笑非笑道:

  「對方表面是個正當商人,暗地裡卻涉及洗黑錢業務是吧?」

  饒天頌這個名字太異於尋常,他一聽就琢磨到了出處。

  《三岔口》裡面的洗錢集團主腦。

  換言之,郭德存這筆4億的投資來源並不正當,需要過一趟水才行。

  而這,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郭繼剛一怔,沒想到杜笙一猜就中。

  不過他並未多想,以為對方與饒天頌有過接觸,道:

  「的確如此,此人老奸巨猾,而且與境外不法分子芶結,讓我們無處下手。」

  「國際犯罪啊,那就難辦了......」

  杜笙攤攤手,學著烏鴉哥的姿態:

  「不知郭公子打算出多少佣金呢?」

  郭繼剛伸出一根手指:

  「行業規矩,五百萬。」

  他才不管對方用什麼手段,只管讓饒天頌吐出來就行。

  要不是看在對方是洪興僅次於靚坤的人,這五百萬還要打折。

  畢竟這種事對於矮騾子而言,應該是家常便飯了,死幾個人沒所謂。

  「五百萬?」

  杜笙嘴角浮起一抹無聲譏諷,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加個數字,否則不用談了。」

  郭繼剛有些愕然,似乎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伸手指了指杜笙:

  「你剛才說什麼?」

  「五千萬,否則免談。」

  杜笙往沙發上一靠,就這麼悠然自得看著郭繼剛。

  站在郭繼剛身後的保鏢頭目都錯愕擡頭,感覺在聽天方夜譚!

  5000萬干一票,簡直堪比搶劫。

  搞得他都有點動心,想著要不要向老闆自薦客串一把。

  「5000萬,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郭繼剛目光沉了沉,盯著杜笙:

  「知不知道蔣天生為何選擇幫我郭家做事?

  除了祖上那點恩澤,只要我郭家嘴縫漏點兒,就夠洪興吃喝,甚至維持體面和營生。

  一開口就翻十倍,你比蔣天生還巴閉啊!」

  杜笙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道:

  「你既然知道饒天頌有境外勢力保護,那麼很清楚事後的報復有多嚴重。

  500萬就想撬開他的嘴巴,那你另請高明吧。」

  他今晚推掉陪幾女進餐,大老遠專程跑來一趟,原本以為怎麼也能為安保公司拉一筆大單。

  結果出500萬就想讓人粉身碎骨,你他嗎打發乞丐呢?

  郭繼剛懶得裝了,眼帶輕蔑看著杜笙:

  「穿上西裝就以為高人一等?也不看看什麼出身腳跟。

  你們這些混江湖的,沒有後台背景永遠別想翻身洗白。

  事情經過你已經聽了,說不干就不干?信不信明天你們堂口娛樂場所不用開了。」

  「讓我堂口娛樂場所不用開?呵呵!呵呵——」

  杜笙就像聽到天大笑話,放肆大笑起來。

  隨後笑容猛的一收,一腳踹開面前的沙發,整個人突然暴起發難。

  旁邊保鏢頭目還沒做出反應,郭繼剛就被一隻手掐住脖頸凌空提起,而他因窒息張開的嘴巴,不知何時被一根黑乎乎的遙控器捅了進去。

  那粗暴野蠻的動作,差點將郭繼剛的喉管捅破。

  「來,說說看,你怎麼讓我娛樂場所關門閉戶?」

  杜笙臉上帶著笑容,但語氣冰冷透骨。


  郭繼剛臉色漲到發紫,一股悶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眼冒金星頭腦有點暈眩,強撐著沒有當場暈過去。

  但此刻,他整個人都有點嚇懵了。

  他雖然剛接手家族生意,但從小開始的磨礪與見識比大部分人都多,連北非那些土著與黒皮都接觸過,卻從來沒見過像杜笙這麼肆意妄行的。

  不說得罪了他們郭家,以後在香江寸步難行,甚至遭到全方位打壓。

  單單對方這個身份地位,擁有越多越怕失去,唯一希望就是洗白上岸。

  然而眼前這年輕人不僅沒有絲毫顧忌,反而以碾壓姿態面對自己。

  他怎麼敢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現場其他人都驚呆了眼。

  誰能想到杜笙一言不合就出手,而且不帶絲毫猶豫的。

  要知道被他掐在手裡的可是郭繼剛,一出生就受到萬眾矚目,位列港島巔峰之上的權貴人物啊。

  「王八蛋,你在幹什麼!」

  「放開郭公子,否則你出不了這個大門!」

  保鏢頭目緊張大喝,臉色難看,卻握著槍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瘋癲,一旦受到刺激,誰知道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杜笙將郭繼剛扔到地上,蹲下身拍了拍他那漲紅如豬肝的臉色,冷冷道:

  「想合作又不給誠意,當別人是豿,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他嗎真以為掛了層皮,就當自己是人上人了?」

  說完將腳上被酒水弄濕的鞋子,在郭繼剛身上擦了擦。

  保鏢頭目與手下剛要動作,嗖的一聲手上劇痛,槍枝拿不穩掉落在地。

  其他保鏢大怒也想撲來,卻被闖進來的韋吉祥、火牛粗暴打翻,撿起槍枝指著他們冷聲大喝:

  「動一下試試?」

  「咳,咳,,你竟敢如此待我?」

  郭繼剛捂著喉嚨咳了幾聲,儘管有些發秫,卻憤怒得手直哆嗦:

  「知不知道惹怒我郭家,是什麼代價?」

  沒等後者說完話,杜笙一個大逼兜甩過去。

  郭繼剛整個臉頰紅腫起來,滿嘴是血。

  杜笙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冷冷挑釁道:

  「說說看,什麼代價?」

  「你,,你——」

  郭繼剛此時渾身酸軟,呼吸都有些不暢,全身就像散架一樣。

  自從含著金鑰匙出世後,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放眼整個港島,除了那些身份高貴的鷹國高層,誰敢這麼不給面子?

  更別說現在被人各種踩踏碾壓了。

  這一刻,他將杜笙恨極判了死刑!

  不過郭繼剛也深刻認識到,眼前這人就是個肆無忌憚的主。

  一旦繼續刺激,說不定還真敢幹掉自己。

  他咬咬牙將這份屈辱藏在心裡,等解決風波後,就讓這個王八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方是香江第一堂主又如何?

  在真正的上流階層面前,洪興也就是條看門狗而已。

  以郭家十大家族的權勢地位,想要碾死一個堂主不要太容易。

  只要郭家對外稍稍露出風聲,絕對會有無數想要坐上他們這艘大船的人聞風而動!

  「你想怎麼樣?」

  郭繼剛強忍著怒意道。

  「不想怎樣,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杜笙拍著他的紅腫臉頰,冷冷道:

  「所謂權貴,在我眼裡並無不同,想合作就付出代價,否則誰他嗎管你是誰?

  另外,你郭家的確有權有勢底蘊深厚,但你代表不了郭家懂嗎。

  真惹怒了我,分分鐘讓你去維多利亞餵魚!」

  說完一腳踹開面前擋路的木凳,轉身離去。

  來一趟完全浪費時間不說,還被人端架子狗眼看人低,他不惱火才怪。

  一名保鏢下意識想要攔截,卻被杜笙一巴掌扇翻,牙齒碎裂一地。


  「怎麼,你還想留我?」

  杜笙轉過身,陰森森盯著郭繼剛。

  「不,,不是——」

  郭繼剛現在不想再招惹這個瘋子,急忙道:

  「我沒讓他阻攔!」

  「我覺得是,那就是。」

  杜笙將坐起來的郭繼剛又一腳踹趴,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以後別在我面前晃蕩,否則我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就拉你陪葬。」

  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就是!

  郭繼剛顧不上渾身劇痛,眼中又驚又懼。

  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瘋子。

  「其實你有句話說得不錯,大家見面交個朋友,你好我好大家好。」

  杜笙笑眯眯看著他:

  「現在我們也算見過面了,我也不計較你浪費我時間,這算不算朋友?」

  郭繼剛看著面前變化極大的杜笙,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怎麼,你還想報復不成?」

  見郭繼剛支支吾吾,杜笙臉色霎時冷冽下來。

  「不,,沒有。」

  郭繼剛是真怕了這個瘋子,連忙認了這個『友誼』。

  「這才對嘛,做人別這麼死板,一切從利益出發,招惹我你沒好處是吧。」

  杜笙臉色掛著笑容站起,慢條斯理出門。

  那些保鏢也怕了,不敢再胡亂動彈。

  「笙哥,對方會不會懷恨在心?」

  跟著出門的韋吉祥,有些隱憂道。

  「這不是擺明的事麼。」

  杜笙不以為意,還有心情點了根煙。

  眾人剛想下樓,就遇上表演完回來的柳女士。

  杜笙笑眯眯看著這個風騒女人,道:

  「柳小姐,跟著郭公子這種慫包沒前途的,考不考慮換個金主。」

  柳女士眉頭一皺,卻沒有表現什麼。

  「正好我家公司要拍一部大電影,目前還缺個洗衣暖床的女主,要不要考慮下?」

  柳女士臉色沉了下來,隱約猜出了什麼。

  她一言不發轉身上樓,打算哀哀怨怨跟郭繼剛哭訴。

  豈料進了大廳還未開口,就看到原本奢華場所一片狼藉。

  郭繼剛渾身狼藉,嘴角還溢出血跡。

  「郭少,你這——」

  柳女士大吃一驚,嘴巴都能放進一個雞蛋。

  剛才那年輕人到底是誰,安敢如此!

  ......

  離開酒店回到車上,韋吉祥終於忍不住道:

  「笙哥,對方丟了這麼大臉面,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又如何?」

  杜笙語帶不屑:

  「他還能親自下場跟我們捏架不成,還是打算從生意層面上狙擊?」

  他們本身就是底層出身,有什麼怕失去的?

  而且雙方本就不是一個賽道,他連霓虹高倌、黑水組織高層都敢幹,何況是區區一個權貴子弟。

  倒是對方身處高層,擁有越多顧忌越多,反而不敢隨便動彈。

  韋吉祥錯愕一下,點頭道:

  「也是,他想報復也得有途經才是。」

  他們經營的快遞、娛樂城、保安業務等,全都是底層生意,對方除非收買其他社団,否則打壓與競爭都談不上。

  更何況,他們堂口坐擁幾千人馬,也不是吃乾飯的。

  真要玩命,對方捨得豁出去嗎?

  不過出于謹慎起見,回去後還是要做些準備才是。

  「讓阿達派人全面查一下郭家,尤其是郭繼剛的相關事跡,包括他的喜好與生活軌跡。」

  杜笙自然不會無的放矢,吩咐道:

  「另外再派人查查嘉合投資,以及饒天頌與其背後境外勢力的情況,注意保密。」


  韋吉祥心中一凜,明白自己大佬絕不是衝動之輩。

  剛才之所以這麼做,是另有原因?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郭繼剛不會報警,否則這臉丟到太平洋了。

  而且要不是對方背靠郭家,以自己大佬的秉性,又豈會這麼輕易放過,說什麼都得從對方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還真讓韋吉祥猜對了。

  杜笙之所以這麼做,的確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那個嘉合投資敢坑郭德存4億,明顯是有預謀的。

  正好他今晚沒什麼收穫。

  這種賺錢套路,可以大家一起合作嘛。

  反正坑的是郭家,雙方動機一致。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