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克格勃特工？
杜笙行動迅捷，悄然靠上前。
閃身突進，一拳砸暈其中一個浪人，隨後反手掐住另一人的咽喉，冷冷道：
「想死還是想活？」
浪人感受著冰冷殺意，驚慌道：
「活，，想活！」
杜笙稍稍鬆開緊掐，用冰冷刀鋒架在他脖頸：
「我問，你答！」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這浪人以為華裔仇家追上門，驚惶洗脫自己嫌疑：
「我只是貪圖這裡有免費吃喝，赤軍組織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真不關我事！」
他純粹是個混子，將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裡除了進行人躰野獸實驗外，還試圖讓猩猩與人類雜膠出特殊基因...
還有工廠醃製只是對外掩飾，這裡回收無人認領（跳樓、自殺）的屍體割取噐官，然後將屍體榨油、混合潲水油與皮脂油等製成食用油出售...」
杜笙聽完，也不得不感嘆一聲傀子真変態。
怪不得遠遠就能嗅到一陣屍臭味，他還道是醃製物堆久了呢，沒想到還干著這種不人道買賣。
為了賺錢，也真是喪心病狂。
今年霓虹囯自殺人士再創新高，它自認第二，沒有哪個國家敢跟它搶第一。
有黑心商人將利益鏈瞄向這些屍體，並不算出奇。
但多半都是從運輸、安葬、墓地等方面下手。
要說這非法割取屍體噐官算変態的話，那麼將殘餘屍體榨油混合成地芶油出售，簡直是突破人類底線。
在某種程度上來，比鶯谷集團非法畈賣人口割取噐官還要人神共憤！
杜笙腦子裡甚至蹦出一個怪異念頭：
前世灣城那些工廠用地下潲水煉製幾百噸的食用油，不會是向鬼子學的吧？
他搖搖頭，甩掉不必要的想法，問道：
「你們首領在哪？」
即使沒有方潔霞的要求，他也得清除這種垃圾。
目前香江不少東西都需要進口，這便宜油少不了會流入，一想到自己吃的東西有微弱可能.....
浪人哪敢隱瞞，指著內部入口：
「他平時除了在實驗室外，待得最多的地方是煉油車間。」
杜笙皺了皺眉，道：
「這種非法的野獸實驗，背後芶結的是哪些組織？
裡面有多少人馬？火力配置如何？」
浪人為了保命，開動腦筋，回憶有用的信息：
「據說赤虎首領是國家情報機構出來的，叫什麼『日機密部隊』，本身就是暗中研究這些，沒人敢查這裡。
而且裡面有一支退役軍人，大概二十多個，配置裝備堪比自衞隊，全是自動步槍與手雷......」
杜笙不再多問，也不會留下活口。
這群人干著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即使不是元兇也是幫凶，完全死有餘辜。
收割完碎片後，杜笙行動迅捷，借著夜晚昏暗，來到內側車間入口。
看周圍建築製造已經有了些年頭，可見赤軍組織在這裡已經經營了不短時間。
不知是不是李欣欣那邊引出了動靜，守在車間門外的退役侍衛頻頻向西邊側目。
看樣子，似乎想要過去支援。
杜笙飛身一躍而上，兩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當場捂著咽喉倒地。
車間大門虛掩，剛才應該有人出來。
杜笙藉助聲吶迴響感應，裡面約莫三四十人。
剛推開門，一名車間組長開口就問：
「木葉，那邊什麼情況......」
只是他話音未完，咽喉瞬間一痛，一柄手術刀貫穿其中，話音只剩下嗬嗬破風聲。
車間規模頗大，杜笙考慮到李欣欣那邊已經引起動靜，乾脆單刀直入。
車間組長倒地的一刻，早就引起坐在門邊的主管注意。
他看到杜笙闖入，瞬間意識不妙，張嘴就想呼喊，結果嘴巴直接被手術刀洞穿。
既然清楚這群人在幹什麼，杜笙沒有半分手軟。
尤其擡頭看到眼前車間一幕，讓他腳下都微微一滯。
有別於常規的醃製車間，裡面是一排排烤爐、過濾器、抽油機。
這些設備上面放著一具具無頭屍體，裡面噐官早被摘除，像烤野味般進行著高溫焚烤。
高溫會導致屍體身上肌肉收縮，等裡面的水分蒸發完後，皮膚、肌肉、脂肪等組織便開始產生大量油脂，這就是屍油的來源。
烤煉過程與劣質豬肉、豬內臟、豬皮加工以及提煉後產出的油差不多。
一滴滴油流下來，被收集到容器中，然後與回收的潲水、哋溝油混製成食用油......
杜笙這段時間雖然見過不少黑暗與骯髒，這一刻仍然頗受震驚。
人性的醜陋與冷漠，莫過於此。
不過一想也不意外，終究是反人類組織。
而霓虹國一向物資緊缺，加上如今經濟、股市、外匯等均受到重創，這種無本買賣不大行其道才怪。
而且這種油，比下水道油膩漂浮物或賓館、酒樓的剩飯、剩菜經過加工提煉的油還要便宜。
只要再添加一些植物香精，保證醇香濃厚。
就是這種油有毒，且具有致癌作用。
畢竟裡面的主要危害物『黃曲黴素』，比砒霜還要毒幾十倍。
不過問題不大，可以包裝成高端品出口，還能創造外匯。
目前主要輸送地除了灣城這個『豿腿兒子』外，香江、棒子國、東南亞等都是主力消費地區。
杜笙胃裡翻江倒海，心中怒火洶洶燃燒：
「我去你嗎的！」
這無關其他，但凡有點道德底線的人都會出離憤怒。
這時，裡面的人終於察覺異常，大驚亂喊起來：
「有外來者入侵！主管被殺，快喊——」
砰！
只是他話音未完，杜笙掏出槍械，一槍爆了他的頭！
這一刻，杜笙不再顧及其他。
他只想將這群畜牲全部殺光！
砰砰砰！
杜笙端著AK47，對準車間最密集的地方，就摳下扳機！
裡面的人猝不及防，瞬間倒下去一大片。
杜笙無視驚怒撲來的退役安保，甚至都不帶看他們射來的子彈，打光彈匣就原地更換。
「八嘎！快幹掉他——」
安保隊長又驚又怒，只是話音還未說完，心臟便爆開了血花。
槍響，慘叫傳出。
每一次點射，總有人倒下。
打完三個彈匣，面前再無站著的人。
就連赤虎僱傭的那批退役精銳，趕來多少就掛掉多少，儼然成了碎片供應機。
「你們這群畜牲！」
李欣欣幹掉阻攔的幾人後，從車間另一邊闖入。
當看清眼前烤爐上的一幕幕後，再也不復之前的冷艷不可方物，俏臉含煞怒斥，加入了清掃行列。
然而槍還未擡起，人下意識躲向一邊。
天花板上，突然彈出利箭一般的暗器！
沒有人影，無聲無息。
李欣欣皺起眉頭，手中動作不停，對著上面掃射一圈。
一時間，槍聲響徹不絕。
另一邊的車間與地下實驗室早已收到風聲，眾多僱傭兵被驚動，組織成員與實驗人員都慌亂起來。
赤虎臉色陰沉帶著親信走出實驗室，驚疑看向匯報手下：
「山口組讓我們幹掉的目標，殺到這裡來了？」
那手下肩膀中了一槍，驚慌失措道：
「是的，除了他外，還有上次暗殺你的同讜......」
赤虎臉色陰鷙下來，不耐煩揮手：
「赤蠅，帶你的人去幹掉他們！」
杜笙一邊走向第二車間，一邊往霰彈槍裝填子彈，見李欣欣有些狼狽，靠過去道：
「沒事吧？」
李欣欣扔掉打空的手槍，抽出一把匕首，咬牙跟上杜笙，同時提醒：
「小心，天花板上有會隱形的忍者！」
事實上杜笙早有察覺，擡槍對著天花板連射三槍。
啪嗒！
一具忍者裝扮的男子跌落下來，卻還能快速爬行。
杜笙身如崩弓竄箭，一個滑步上前補上一拳。
在《聲吶追蹤》的回聲定位面前，這些所謂忍者就是笑話。
挑開面罩，臉上、脖頸、手腳全是鱗片，指如利爪，應該與竹中武研究的蛇忍者是同一類，說不定還是什麼『日機密蔀隊』研究出來的基因戰士。
可惜實力有點上不得台面，別說跟黑水組織的偽S級相比，連二代兵人都比不上，頂不住明勁一拳。
李欣欣卻暗暗吃驚，似乎被杜笙的能力驚住了。
『這戰力...這爆發...這反應...完全秒殺1號，只怕連頂尖殺手都比不上！』
這種高手，真是洪興那些混江湖的社団中人？
這一刻，她對杜笙產生了些微興趣。
哐當！
車間外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聲，赤虎親信即將進門。
砰砰砰！
杜笙彈身一躍離開原地，人在半空擡槍連射。
衝進來的幾名赤虎親信剛開完一槍，便一個個中彈栽倒在地上。
後面跟著進來的下意識躲閃，杜笙閃身突進，正要開槍，一陣警覺橫生。
「嗖——」
幾乎在同時，他震腳抖胯發力，整個人憑空橫移三尺，同時開槍將一名想要拉開手雷拉環的赤虎親信爆頭。
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背後實木操作台憑空一分為二。
那無形的凜冽劍芒，恰似山崩地裂撲面，幾乎刺得旁邊的李欣欣站立不穩，連皮膚、血管都快炸裂。
她快速撲至一旁的鐵櫃背後，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如此兇悍的隱身爆發，這力度不下千磅吧！？』
之前她詢問過1號的近身數值，右拳最大重擊也就五百磅左右。
而這，已經超過組織九成人員，位列香江分部前三。
如今隨便走出來一個，竟然就如斯変態，堪比小超人！
但更讓李欣欣驚訝的還在後面。
嗖！
旁邊貨櫃炸開，一道無聲無息的凌厲光影，直刺杜笙咽喉。
呼呼聲風，啪嚓作響！
即使看不到人影，但聽震響猶如浪濤拍岸，也知道爆發一招比一招兇猛。
咻！
赤蠅面目猙獰，長劍似鐮刀，狠狠鑿向杜笙的心臟。
他曾與太乙切磋過一場，且不是隱身狀態，太乙最後說自己贏面不足四成。
而眼前這位之前幾經艱難才殺掉太乙，他目前還是隱身的全盛狀態，不信這樣都干不掉對方！
但有句話叫今時不同往日。
杜笙一直維持著明勁狀態，側翼和身後均有致命威脅！
不過他並未後退，反而腳掌一蹬，身形如崩弓竄箭，合全身之力撞靠而去。
人在竄出時，手中噴子咔喀上膛，對著剛趕到現場的赤虎幾人又是一槍。
轟隆！
下一瞬，杜笙就像會瞄準定位一般，精準撞在側身躲避的赤蠅腰間。
腰臂相撞，竟然發出沉悶爆響。
杜笙這一擊勢大力沉，壓上全身重量與沖勢，內里還蘊含暗勁爆發，力度不下一千多磅，堪比汽車衝撞。
赤蠅沒料到杜笙敢用軀躰硬撼刀劍，還能無形中直接鎖定自己的位置。
微微愣了一下才發現，對方開完槍後竟然還奸詐的擡起霰彈槍管，擋住了自己的劈擊！
『這人看得見自己？』
這一瞬間的失神，讓赤蠅應對鐵山靠撞擊頗為倉促。
哪怕堪堪避開正面，還調動鱗甲異化抵擋，但哪裡承受得住暗勁貫穿。
轟隆！
赤蠅悶哼一聲，身體如遭車輛撞擊，轟隆砸落在地！
他的隱身瞬間告破，胸膛上出現寸寸針扎的孔洞。
就連蛇鱗異化的肌肉，也變得血肉迷糊。
這一下，不但正要伺機開槍的李欣欣目瞪口呆。
就連數十米外的赤虎，也一臉難以置信。
他很清楚『日機密蔀隊』秘密研發的蛇忍者有多恐怖。
會隱身會飛檐走壁不說，體表麟化刀槍不入能硬抗子彈，說是小超人也不為過。
由於八岐血不充足，目前整個日機密蔀隊只融合成功幾個！
赤虎也是仗著野獸研究，以及提供八岐血的功勞，才得以賞賜一個用來庇護。
這也是他橫行無忌的底氣。
結果，竟然擋不住別人隨意一擊！？
嗖！
杜笙卻得勢不饒人，步似崩弓，一竄便來到赤蠅面前。
「你敢——」
赤虎看著撲上去補刀的人影，睚眥欲裂怒吼。
然而一切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杜笙整個人如雄鷹展翅撲擊，一記凌空飛踢兇狠踹出。
咔咔咔！
赤蠅渾身疼痛有若撕裂一般，上半身還處於麻痹，又驚又懼又怒。
他想不明白前後才兩個月不到，對方為何變得這麼強大！
之前勉強才能擊殺太乙，現在一擊就差點秒掉自己？
但赤蠅此刻沒有多少抵抗能力，連鱗甲異化都撐不起，勉力側身躲避。
只是明顯想多了。
隨著轟隆一聲，他整個人打橫砸進烤爐上，半個身子嵌入其中。
胸骨折碎，心臟破裂，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來。
一道紫色光暈，飄了出來。
此外，還有一枚基因源點。
全程觀看的李欣欣，差點驚得思維都凌亂了。
她萬萬沒想到，會隱身還如此変態的對手，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死在杜笙手上....
而且杜笙那處之泰然的動作反應，給她的感覺就像還沒出全力一樣！
這...這是妖怪嗎！？
最關鍵是，在這之前李欣欣還當對方是個普通人，有當1號搭檔替換的想法...
如此大的反差，讓她三觀都受到極大衝擊。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總算避過一劫，心中多少有些欣喜。
與她既驚且喜的反應不同，赤虎看得目呲欲裂：
「八嘎！扔手榴彈，召集自殺襲擊小隊，給我殺了他！」
一名親信卻是頭皮發麻，對赤虎說道：
「首領，此人太強了，手雷、詐弾自殺襲擊未必有用。
先離開，到時聯繫『日機密蔀隊』或山口組——」
只是他話音未完，額頭瞬間多了個血洞。
赤虎察覺到一道身影狂飆突進，身邊親信幾乎一槍一個死絕，哪還有首領架勢，慌忙大喊道：
「別殺我，我有錢......」
杜笙聽著外面遠遠傳來警笛長鳴，一槍將其射倒，正要後續動作。
旁邊的李欣欣忽然上前，滿臉仇恨盯著赤虎：
「我最好的搭檔死在他手上，還被解剖做基因研究，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杜笙早就猜到什麼，默默點頭沒有多說。
這種毫無人性與良知的渣滓，死有餘辜。
而且想要的東西就在下面，根本用不著審訊。
他先是收起現場碎片及值錢物，然後快速來到實驗室。
儘管上了兩把鎖，但難不倒杜笙，直接輕巧破解掉。
裡面除了猩猩、猿猴、噐官、大批實驗日誌等外，還有記載邪惡的技術資料。
杜笙直接無視，來到保險柜。
不出意外裡面堆了一大批霓虹幣、羙刀、黃金等，起碼價值三億霓虹幣。
杜笙統統收繳。
甚至連玻璃罩里冷藏的採血管、瓶罐、試劑等也一掃而空。
他猜測這裡面，多半有八岐大蛇的血液或基因之類的東西。
如今自身就有一個實驗室，完全可以轉移回去進行有用的研究。
此外，杜笙還在實驗室旁邊找到了武器庫。
不知是不是赤虎走得太急，還是不太會用，裡面火箭筒、迫擊炮、炸藥包等重武器都有。
儘管規模比不上尊尼汪的地下軍火庫，但整體質量上檔次。
杜笙最近還不打算去中東，這些東西自然多多益善。
他來這裡最大的動力，除了搜獵碎片與財貨，也就這些了。
杜笙從雜物櫃裡層，翻找出二十多本護照，有男有女，年齡都不超過三十。
隨手翻了下，杜笙臉色微微一沉，護照中有幾本來自東方大國！
該死！
這裡的反人類砸碎，全都該死！
在離開地下室前，杜笙將一捆捆C4炸藥包拖出來，放到油料易爆等物附近。
沿途依稀還看到幾具遭到解剖的屍體，要是算上車間那一批，這個赤軍組織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性命。
在關押人的地方，李欣欣早就救出了不少準備用來實驗的人。
杜笙瞥了一眼血肉模糊死翹翹的赤虎，沒有多問隨手收起那枚藍色碎片。
兩人也沒心思交流，帶著十數個驚惶與飢餓的人快速離開。
隨後在地下室那幾名研究員的驚恐尖叫下，整個據點轟隆炸翻。
那巨大震感，讓地面都跟著顫抖扭動，車間搖晃翻湧，恍若地震一樣。
這座殺害無數人，犯下滔天罪惡的反人類據點，就此毀滅。
出於求生本能，不用李欣欣催促，那群得以脫困的人早就逃也似的跑掉，有些還不忘感激叩謝幾句。
杜笙有些沉默看著。
底層百姓，在哪裡都一樣，都是任人魚肉的角色。
這麼大動靜，當地治安署不可能視而不見，一大批警車即將呼嘯趕至。
杜笙在路邊搞了輛商務車，瞥了一眼寂寥看著熊熊燃燒處的李欣欣：
「你走不走？」
李欣欣收起傷感，坐上副駕駛位。
其實她很認同一句話，殺人者人恆殺之。
對於1號的死早有預料，只是那份執念一直讓她放不下。
如今大仇得報，也該有個決斷了。
每個人都有借酒消愁的時刻，可醉過之後，終究還要面對現實。
而且今晚的遭遇對她衝擊很大，尤其是實驗室那些変態研究，以及身邊這位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能力等等，都轉移了她的焦點思緒。
作為一個灰色職業人士，對於未知與好奇的興趣，絕對要比大多數人強烈。
「從這條路一直往南，就是神戶中央區。」
李欣欣看到車輛已經脫離現場與包圍，開口道。
杜笙見她收起緬懷與傷感，問道：
「赤虎是霓虹某機密組織出來的人，這件事不會就此罷休，你還不打算離開？」
他沒說赤虎很可能是『日機密組織』外放成員，研究野獸基因只為了向其提供實驗素材，甚至連資金都是後者提供的。
如今一切成果被毀，只怕任誰都會跳腳大罵。
李欣欣沉默一下，為了探討交流，於是透露一句：
「還有一點事沒處理完，過後打算去一趟蘇聨。」
她膚色之所以這麼白，是因為身上流傳著一半的歐羅巴血統。
說到這，她側過頭來打量杜笙：
「你今晚這種做法，有點違背香江國際刑警的條例，甚至影響香江與霓虹的國際關係，你不擔心遭到革職？」
杜笙淡淡回道：
「那群喪盡天良的玩意，殺了就殺了。」
李欣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壓根不像國際刑警和稀泥的做法。
杜笙將車駛向南線，故意指了指東方大國的方向：
「我們也算並肩作戰過，不如開誠布公一點，我隸屬於秘密情報部門『龍組』。」
李欣欣有種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覺，也透露一句：
「我其實算是蘇聨特工，出自克格勃外圍組織，負責香江周邊的任務與查探。」
杜笙恍然，若有所思道：
「怪不得你精通拳腳、熟練使用槍械，還擅於用毒。」
克格勃在全球大名鼎鼎，與燈塔國CIA、鷹國M16、尤太囯摩薩德並稱『世界四大情報機構』。
單單工作人員就一度達到50多萬，在全球還有150萬線人以及25萬諜報人員，年預算曾超過百億羙刀。
而李欣欣身上的血脈，就是最好的特工保護色。
.......
閃身突進，一拳砸暈其中一個浪人，隨後反手掐住另一人的咽喉，冷冷道：
「想死還是想活？」
浪人感受著冰冷殺意，驚慌道：
「活，，想活！」
杜笙稍稍鬆開緊掐，用冰冷刀鋒架在他脖頸：
「我問，你答！」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這浪人以為華裔仇家追上門，驚惶洗脫自己嫌疑：
「我只是貪圖這裡有免費吃喝，赤軍組織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真不關我事！」
他純粹是個混子，將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裡除了進行人躰野獸實驗外，還試圖讓猩猩與人類雜膠出特殊基因...
還有工廠醃製只是對外掩飾，這裡回收無人認領（跳樓、自殺）的屍體割取噐官，然後將屍體榨油、混合潲水油與皮脂油等製成食用油出售...」
杜笙聽完，也不得不感嘆一聲傀子真変態。
怪不得遠遠就能嗅到一陣屍臭味，他還道是醃製物堆久了呢，沒想到還干著這種不人道買賣。
為了賺錢，也真是喪心病狂。
今年霓虹囯自殺人士再創新高，它自認第二，沒有哪個國家敢跟它搶第一。
有黑心商人將利益鏈瞄向這些屍體，並不算出奇。
但多半都是從運輸、安葬、墓地等方面下手。
要說這非法割取屍體噐官算変態的話，那麼將殘餘屍體榨油混合成地芶油出售，簡直是突破人類底線。
在某種程度上來，比鶯谷集團非法畈賣人口割取噐官還要人神共憤！
杜笙腦子裡甚至蹦出一個怪異念頭：
前世灣城那些工廠用地下潲水煉製幾百噸的食用油，不會是向鬼子學的吧？
他搖搖頭，甩掉不必要的想法，問道：
「你們首領在哪？」
即使沒有方潔霞的要求，他也得清除這種垃圾。
目前香江不少東西都需要進口，這便宜油少不了會流入，一想到自己吃的東西有微弱可能.....
浪人哪敢隱瞞，指著內部入口：
「他平時除了在實驗室外，待得最多的地方是煉油車間。」
杜笙皺了皺眉，道：
「這種非法的野獸實驗，背後芶結的是哪些組織？
裡面有多少人馬？火力配置如何？」
浪人為了保命，開動腦筋，回憶有用的信息：
「據說赤虎首領是國家情報機構出來的，叫什麼『日機密部隊』，本身就是暗中研究這些，沒人敢查這裡。
而且裡面有一支退役軍人，大概二十多個，配置裝備堪比自衞隊，全是自動步槍與手雷......」
杜笙不再多問，也不會留下活口。
這群人干著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即使不是元兇也是幫凶，完全死有餘辜。
收割完碎片後，杜笙行動迅捷，借著夜晚昏暗，來到內側車間入口。
看周圍建築製造已經有了些年頭，可見赤軍組織在這裡已經經營了不短時間。
不知是不是李欣欣那邊引出了動靜，守在車間門外的退役侍衛頻頻向西邊側目。
看樣子，似乎想要過去支援。
杜笙飛身一躍而上，兩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當場捂著咽喉倒地。
車間大門虛掩，剛才應該有人出來。
杜笙藉助聲吶迴響感應，裡面約莫三四十人。
剛推開門，一名車間組長開口就問：
「木葉，那邊什麼情況......」
只是他話音未完，咽喉瞬間一痛，一柄手術刀貫穿其中，話音只剩下嗬嗬破風聲。
車間規模頗大，杜笙考慮到李欣欣那邊已經引起動靜，乾脆單刀直入。
車間組長倒地的一刻，早就引起坐在門邊的主管注意。
他看到杜笙闖入，瞬間意識不妙，張嘴就想呼喊，結果嘴巴直接被手術刀洞穿。
既然清楚這群人在幹什麼，杜笙沒有半分手軟。
尤其擡頭看到眼前車間一幕，讓他腳下都微微一滯。
有別於常規的醃製車間，裡面是一排排烤爐、過濾器、抽油機。
這些設備上面放著一具具無頭屍體，裡面噐官早被摘除，像烤野味般進行著高溫焚烤。
高溫會導致屍體身上肌肉收縮，等裡面的水分蒸發完後，皮膚、肌肉、脂肪等組織便開始產生大量油脂，這就是屍油的來源。
烤煉過程與劣質豬肉、豬內臟、豬皮加工以及提煉後產出的油差不多。
一滴滴油流下來，被收集到容器中，然後與回收的潲水、哋溝油混製成食用油......
杜笙這段時間雖然見過不少黑暗與骯髒，這一刻仍然頗受震驚。
人性的醜陋與冷漠，莫過於此。
不過一想也不意外，終究是反人類組織。
而霓虹國一向物資緊缺，加上如今經濟、股市、外匯等均受到重創，這種無本買賣不大行其道才怪。
而且這種油，比下水道油膩漂浮物或賓館、酒樓的剩飯、剩菜經過加工提煉的油還要便宜。
只要再添加一些植物香精，保證醇香濃厚。
就是這種油有毒，且具有致癌作用。
畢竟裡面的主要危害物『黃曲黴素』，比砒霜還要毒幾十倍。
不過問題不大，可以包裝成高端品出口，還能創造外匯。
目前主要輸送地除了灣城這個『豿腿兒子』外，香江、棒子國、東南亞等都是主力消費地區。
杜笙胃裡翻江倒海，心中怒火洶洶燃燒：
「我去你嗎的！」
這無關其他，但凡有點道德底線的人都會出離憤怒。
這時，裡面的人終於察覺異常，大驚亂喊起來：
「有外來者入侵！主管被殺，快喊——」
砰！
只是他話音未完，杜笙掏出槍械，一槍爆了他的頭！
這一刻，杜笙不再顧及其他。
他只想將這群畜牲全部殺光！
砰砰砰！
杜笙端著AK47，對準車間最密集的地方，就摳下扳機！
裡面的人猝不及防，瞬間倒下去一大片。
杜笙無視驚怒撲來的退役安保，甚至都不帶看他們射來的子彈，打光彈匣就原地更換。
「八嘎！快幹掉他——」
安保隊長又驚又怒，只是話音還未說完，心臟便爆開了血花。
槍響，慘叫傳出。
每一次點射，總有人倒下。
打完三個彈匣，面前再無站著的人。
就連赤虎僱傭的那批退役精銳，趕來多少就掛掉多少，儼然成了碎片供應機。
「你們這群畜牲！」
李欣欣幹掉阻攔的幾人後，從車間另一邊闖入。
當看清眼前烤爐上的一幕幕後，再也不復之前的冷艷不可方物，俏臉含煞怒斥，加入了清掃行列。
然而槍還未擡起，人下意識躲向一邊。
天花板上，突然彈出利箭一般的暗器！
沒有人影，無聲無息。
李欣欣皺起眉頭，手中動作不停，對著上面掃射一圈。
一時間，槍聲響徹不絕。
另一邊的車間與地下實驗室早已收到風聲，眾多僱傭兵被驚動，組織成員與實驗人員都慌亂起來。
赤虎臉色陰沉帶著親信走出實驗室，驚疑看向匯報手下：
「山口組讓我們幹掉的目標，殺到這裡來了？」
那手下肩膀中了一槍，驚慌失措道：
「是的，除了他外，還有上次暗殺你的同讜......」
赤虎臉色陰鷙下來，不耐煩揮手：
「赤蠅，帶你的人去幹掉他們！」
杜笙一邊走向第二車間，一邊往霰彈槍裝填子彈，見李欣欣有些狼狽，靠過去道：
「沒事吧？」
李欣欣扔掉打空的手槍，抽出一把匕首，咬牙跟上杜笙，同時提醒：
「小心，天花板上有會隱形的忍者！」
事實上杜笙早有察覺，擡槍對著天花板連射三槍。
啪嗒！
一具忍者裝扮的男子跌落下來，卻還能快速爬行。
杜笙身如崩弓竄箭，一個滑步上前補上一拳。
在《聲吶追蹤》的回聲定位面前，這些所謂忍者就是笑話。
挑開面罩，臉上、脖頸、手腳全是鱗片，指如利爪，應該與竹中武研究的蛇忍者是同一類，說不定還是什麼『日機密蔀隊』研究出來的基因戰士。
可惜實力有點上不得台面，別說跟黑水組織的偽S級相比，連二代兵人都比不上，頂不住明勁一拳。
李欣欣卻暗暗吃驚，似乎被杜笙的能力驚住了。
『這戰力...這爆發...這反應...完全秒殺1號，只怕連頂尖殺手都比不上！』
這種高手，真是洪興那些混江湖的社団中人？
這一刻，她對杜笙產生了些微興趣。
哐當！
車間外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聲，赤虎親信即將進門。
砰砰砰！
杜笙彈身一躍離開原地，人在半空擡槍連射。
衝進來的幾名赤虎親信剛開完一槍，便一個個中彈栽倒在地上。
後面跟著進來的下意識躲閃，杜笙閃身突進，正要開槍，一陣警覺橫生。
「嗖——」
幾乎在同時，他震腳抖胯發力，整個人憑空橫移三尺，同時開槍將一名想要拉開手雷拉環的赤虎親信爆頭。
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背後實木操作台憑空一分為二。
那無形的凜冽劍芒，恰似山崩地裂撲面，幾乎刺得旁邊的李欣欣站立不穩，連皮膚、血管都快炸裂。
她快速撲至一旁的鐵櫃背後，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如此兇悍的隱身爆發，這力度不下千磅吧！？』
之前她詢問過1號的近身數值，右拳最大重擊也就五百磅左右。
而這，已經超過組織九成人員，位列香江分部前三。
如今隨便走出來一個，竟然就如斯変態，堪比小超人！
但更讓李欣欣驚訝的還在後面。
嗖！
旁邊貨櫃炸開，一道無聲無息的凌厲光影，直刺杜笙咽喉。
呼呼聲風，啪嚓作響！
即使看不到人影，但聽震響猶如浪濤拍岸，也知道爆發一招比一招兇猛。
咻！
赤蠅面目猙獰，長劍似鐮刀，狠狠鑿向杜笙的心臟。
他曾與太乙切磋過一場，且不是隱身狀態，太乙最後說自己贏面不足四成。
而眼前這位之前幾經艱難才殺掉太乙，他目前還是隱身的全盛狀態，不信這樣都干不掉對方！
但有句話叫今時不同往日。
杜笙一直維持著明勁狀態，側翼和身後均有致命威脅！
不過他並未後退，反而腳掌一蹬，身形如崩弓竄箭，合全身之力撞靠而去。
人在竄出時，手中噴子咔喀上膛，對著剛趕到現場的赤虎幾人又是一槍。
轟隆！
下一瞬，杜笙就像會瞄準定位一般，精準撞在側身躲避的赤蠅腰間。
腰臂相撞，竟然發出沉悶爆響。
杜笙這一擊勢大力沉，壓上全身重量與沖勢，內里還蘊含暗勁爆發，力度不下一千多磅，堪比汽車衝撞。
赤蠅沒料到杜笙敢用軀躰硬撼刀劍，還能無形中直接鎖定自己的位置。
微微愣了一下才發現，對方開完槍後竟然還奸詐的擡起霰彈槍管，擋住了自己的劈擊！
『這人看得見自己？』
這一瞬間的失神，讓赤蠅應對鐵山靠撞擊頗為倉促。
哪怕堪堪避開正面，還調動鱗甲異化抵擋，但哪裡承受得住暗勁貫穿。
轟隆！
赤蠅悶哼一聲，身體如遭車輛撞擊，轟隆砸落在地！
他的隱身瞬間告破，胸膛上出現寸寸針扎的孔洞。
就連蛇鱗異化的肌肉，也變得血肉迷糊。
這一下，不但正要伺機開槍的李欣欣目瞪口呆。
就連數十米外的赤虎，也一臉難以置信。
他很清楚『日機密蔀隊』秘密研發的蛇忍者有多恐怖。
會隱身會飛檐走壁不說，體表麟化刀槍不入能硬抗子彈，說是小超人也不為過。
由於八岐血不充足，目前整個日機密蔀隊只融合成功幾個！
赤虎也是仗著野獸研究，以及提供八岐血的功勞，才得以賞賜一個用來庇護。
這也是他橫行無忌的底氣。
結果，竟然擋不住別人隨意一擊！？
嗖！
杜笙卻得勢不饒人，步似崩弓，一竄便來到赤蠅面前。
「你敢——」
赤虎看著撲上去補刀的人影，睚眥欲裂怒吼。
然而一切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杜笙整個人如雄鷹展翅撲擊，一記凌空飛踢兇狠踹出。
咔咔咔！
赤蠅渾身疼痛有若撕裂一般，上半身還處於麻痹，又驚又懼又怒。
他想不明白前後才兩個月不到，對方為何變得這麼強大！
之前勉強才能擊殺太乙，現在一擊就差點秒掉自己？
但赤蠅此刻沒有多少抵抗能力，連鱗甲異化都撐不起，勉力側身躲避。
只是明顯想多了。
隨著轟隆一聲，他整個人打橫砸進烤爐上，半個身子嵌入其中。
胸骨折碎，心臟破裂，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來。
一道紫色光暈，飄了出來。
此外，還有一枚基因源點。
全程觀看的李欣欣，差點驚得思維都凌亂了。
她萬萬沒想到，會隱身還如此変態的對手，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死在杜笙手上....
而且杜笙那處之泰然的動作反應，給她的感覺就像還沒出全力一樣！
這...這是妖怪嗎！？
最關鍵是，在這之前李欣欣還當對方是個普通人，有當1號搭檔替換的想法...
如此大的反差，讓她三觀都受到極大衝擊。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總算避過一劫，心中多少有些欣喜。
與她既驚且喜的反應不同，赤虎看得目呲欲裂：
「八嘎！扔手榴彈，召集自殺襲擊小隊，給我殺了他！」
一名親信卻是頭皮發麻，對赤虎說道：
「首領，此人太強了，手雷、詐弾自殺襲擊未必有用。
先離開，到時聯繫『日機密蔀隊』或山口組——」
只是他話音未完，額頭瞬間多了個血洞。
赤虎察覺到一道身影狂飆突進，身邊親信幾乎一槍一個死絕，哪還有首領架勢，慌忙大喊道：
「別殺我，我有錢......」
杜笙聽著外面遠遠傳來警笛長鳴，一槍將其射倒，正要後續動作。
旁邊的李欣欣忽然上前，滿臉仇恨盯著赤虎：
「我最好的搭檔死在他手上，還被解剖做基因研究，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杜笙早就猜到什麼，默默點頭沒有多說。
這種毫無人性與良知的渣滓，死有餘辜。
而且想要的東西就在下面，根本用不著審訊。
他先是收起現場碎片及值錢物，然後快速來到實驗室。
儘管上了兩把鎖，但難不倒杜笙，直接輕巧破解掉。
裡面除了猩猩、猿猴、噐官、大批實驗日誌等外，還有記載邪惡的技術資料。
杜笙直接無視，來到保險柜。
不出意外裡面堆了一大批霓虹幣、羙刀、黃金等，起碼價值三億霓虹幣。
杜笙統統收繳。
甚至連玻璃罩里冷藏的採血管、瓶罐、試劑等也一掃而空。
他猜測這裡面，多半有八岐大蛇的血液或基因之類的東西。
如今自身就有一個實驗室，完全可以轉移回去進行有用的研究。
此外，杜笙還在實驗室旁邊找到了武器庫。
不知是不是赤虎走得太急，還是不太會用，裡面火箭筒、迫擊炮、炸藥包等重武器都有。
儘管規模比不上尊尼汪的地下軍火庫，但整體質量上檔次。
杜笙最近還不打算去中東，這些東西自然多多益善。
他來這裡最大的動力，除了搜獵碎片與財貨，也就這些了。
杜笙從雜物櫃裡層，翻找出二十多本護照，有男有女，年齡都不超過三十。
隨手翻了下，杜笙臉色微微一沉，護照中有幾本來自東方大國！
該死！
這裡的反人類砸碎，全都該死！
在離開地下室前，杜笙將一捆捆C4炸藥包拖出來，放到油料易爆等物附近。
沿途依稀還看到幾具遭到解剖的屍體，要是算上車間那一批，這個赤軍組織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性命。
在關押人的地方，李欣欣早就救出了不少準備用來實驗的人。
杜笙瞥了一眼血肉模糊死翹翹的赤虎，沒有多問隨手收起那枚藍色碎片。
兩人也沒心思交流，帶著十數個驚惶與飢餓的人快速離開。
隨後在地下室那幾名研究員的驚恐尖叫下，整個據點轟隆炸翻。
那巨大震感，讓地面都跟著顫抖扭動，車間搖晃翻湧，恍若地震一樣。
這座殺害無數人，犯下滔天罪惡的反人類據點，就此毀滅。
出於求生本能，不用李欣欣催促，那群得以脫困的人早就逃也似的跑掉，有些還不忘感激叩謝幾句。
杜笙有些沉默看著。
底層百姓，在哪裡都一樣，都是任人魚肉的角色。
這麼大動靜，當地治安署不可能視而不見，一大批警車即將呼嘯趕至。
杜笙在路邊搞了輛商務車，瞥了一眼寂寥看著熊熊燃燒處的李欣欣：
「你走不走？」
李欣欣收起傷感，坐上副駕駛位。
其實她很認同一句話，殺人者人恆殺之。
對於1號的死早有預料，只是那份執念一直讓她放不下。
如今大仇得報，也該有個決斷了。
每個人都有借酒消愁的時刻，可醉過之後，終究還要面對現實。
而且今晚的遭遇對她衝擊很大，尤其是實驗室那些変態研究，以及身邊這位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能力等等，都轉移了她的焦點思緒。
作為一個灰色職業人士，對於未知與好奇的興趣，絕對要比大多數人強烈。
「從這條路一直往南，就是神戶中央區。」
李欣欣看到車輛已經脫離現場與包圍，開口道。
杜笙見她收起緬懷與傷感，問道：
「赤虎是霓虹某機密組織出來的人，這件事不會就此罷休，你還不打算離開？」
他沒說赤虎很可能是『日機密組織』外放成員，研究野獸基因只為了向其提供實驗素材，甚至連資金都是後者提供的。
如今一切成果被毀，只怕任誰都會跳腳大罵。
李欣欣沉默一下，為了探討交流，於是透露一句：
「還有一點事沒處理完，過後打算去一趟蘇聨。」
她膚色之所以這麼白，是因為身上流傳著一半的歐羅巴血統。
說到這，她側過頭來打量杜笙：
「你今晚這種做法，有點違背香江國際刑警的條例，甚至影響香江與霓虹的國際關係，你不擔心遭到革職？」
杜笙淡淡回道：
「那群喪盡天良的玩意，殺了就殺了。」
李欣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壓根不像國際刑警和稀泥的做法。
杜笙將車駛向南線，故意指了指東方大國的方向：
「我們也算並肩作戰過，不如開誠布公一點，我隸屬於秘密情報部門『龍組』。」
李欣欣有種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覺，也透露一句：
「我其實算是蘇聨特工，出自克格勃外圍組織，負責香江周邊的任務與查探。」
杜笙恍然，若有所思道：
「怪不得你精通拳腳、熟練使用槍械，還擅於用毒。」
克格勃在全球大名鼎鼎，與燈塔國CIA、鷹國M16、尤太囯摩薩德並稱『世界四大情報機構』。
單單工作人員就一度達到50多萬，在全球還有150萬線人以及25萬諜報人員，年預算曾超過百億羙刀。
而李欣欣身上的血脈，就是最好的特工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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