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什麼叫英！奸？
杜笙對她的湊錢效率頗為滿意，一本正經道：
「夫人放心吧，我以英女皇名義起誓，一定盡力而為！」
方潔霞翻翻白眼，懶得吐槽。
英女皇要是知道有你這種忠於大鷹帝國的衛士，只怕一輩子都枕食難安。
杜笙的確不負眾望，沒多久就讓陳晉他們帶著傷痕累累的羅伯茨回來。
至於他自己，因為得知警方各蔀門都派人來了，自然不會再傻到犯險。
要不是為了再坑港督府一把，剛才收完錢就該撕票了。
不過對方也就晚死與早死的區別，問題不大。
由於這次被綁架的人，不論身份還是職位都比托馬斯高許多，警務處都連夜派人來詢問與交接。
得知方潔霞又立下大功，警務處來的石米高不得不感慨：
「方SIR，你真是我們警隊的模範啊，看來高升在望了。」
石米高隸屬於香江警務處行動部，出現重大事故都會安排一名警司作為前線指揮官與副處長李文斌直接對接。
眼前這種事，明顯就屬於重大事故。
儘管石米高知道方潔霞背景較硬，但這種靠功勞一連升幾級的本事，也讓他心服口服。
方潔霞哪怕臉皮再厚，也有些汗顏，輕咳著謙虛兩句，來到仍舊驚惶不定的羅伯茨面前：
「羅伯茨先生，你還認得那些綁匪嗎？」
這是循例詢問，也方便一會藉口介入。
羅伯茨勉力壓下驚惶，道：
「那些綁匪都戴著面具，連口音都刻意隱瞞。
不過我聽他們似乎提到紳士勝、新記什麼的，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方潔霞又詢問了一些筆錄，忽然話鋒一轉：
「有件事現在說可能很唐突，但事關您的聲譽與信譽，不得不如此行事，抱歉了。」
說話間，她取出一份總警司蓋印的調查文件，擺在羅伯茨面前：
「我們接到舉報，說您不僅涉嫌利用職務之便貪污，還從事臥底諜報活動，竊取庫務局機密情報販給對岸的東方大國。
為了還您一個清白，請配合我們調查與搜排！」
轟！
此言一出，現場包括警務處的人都譁然一片，徹底炸開了鍋。
庫務局處長，竟然是間諜！？
「你在說什麼？」
羅伯茨晴天霹靂，一副又驚又愕的見傀神情。
他氣急敗壞瞪著方潔霞，怒聲罵道：
「該死的Bitch（裱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羅伯茨見周圍人還處于震驚中，連警務處派來的警司石米高也詫異看著自己。
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荒唐，指著自己膚色語無倫次：
「看看我的人種與膚色，堂堂一個純血盎格魯子民，我會竊取情報販給又窮又落後的東方大國？」
一個被他們港督府扶持起來的華裔狗腿，竟然指控他一個大鷹帝國權貴通敵賣國，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這可不一定！」
方潔霞知道杜笙已經挖好了坑，好整以暇道：
「在二戰歷史中，通敵賣國的往往就是同種同源的自己人，盎格魯子民更是首當其衝。
而你的血統、膚色、甚至職位，就是從事臥底諜報的最好掩護。」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看到那份羅列一大排證據的文件，裡面連總督察鄭松仁的供述都有，一時間詭異的說不出話。
羅伯茨急得臉色漲紅，憤怒咆哮：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方潔霞冷冷盯著他：
「那你怎麼解釋5000萬贖金是怎麼來的，那群悍匪又憑什麼輕易放你回來？」
羅伯茨就像被捏住喉嚨的公雞，瞬間敗下陣來。
現場警方各蔀門負責人或代表一聽，也覺得這裡面解釋不清。
甚至有點問題。
庫務局副處長的年薪才多少啊，一百萬不到。
儘管鬼佬貪錢是出了名，但兩小時就能湊集5000萬，這個無底洞到底有多少？
5億？
還是10億？
如此恐怖的一大筆錢，靠貪污真的貪得來？
而且最大問題是，那群悍匪既然是大半年前的一億劫鈔案團伙，憎恨羅伯茨這位幕後受益者是肯定的，居然肯老實放人？
眾所周知，在香江警方統計的悍匪勒索案件中，遭到撕票的概率超過六成。
上次托馬斯警司就是例子！
方潔霞見羅伯茨無話可說，對著周圍同僚道：
「各位做個見證，我們現場開搜，如果事後結果與證人供述有出入，我願意當眾道歉！」
眾人見她出動了搜查令，都若有所思點頭。
這種情況，除非讓廉政公署介入，否則讓行政部來處理也是這個流程。
羅伯茨知道搜查自證清白是最後辦法，目光噴火威脅道：
「那就搜，你最好徹查清楚，否則別怪我向上頭參你一本！」
方潔霞不再耽擱，對著陳晉等人大手一揮：
「搜！」
她相信杜笙不會讓自己失望，這會兒既然已經得罪對方，那不如得罪徹底一點。
要麼一飛沖天，要麼被白皮踩死！
「打開看看。」
很快，眾人便搜到二樓臥室，方潔霞指著上鎖的保險柜面無表情道。
剛才一番搜尋，沒有什麼重要線索。
羅伯茨由一開始的擔憂，變成快意大笑，眼帶譏諷：
「方警司，看來你這次冒險冒得有點大啊。
連這種都搜，不會是氣急敗壞了吧？」
他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通敵賣國，連竊取庫務局機密情報都不存在，擔心毛線啊。
即使有，也不會傻到將重要證據放在保險柜。
相反，對方這身皮大概率要掛不住了。
一個低賤的華裔差佬，竟然敢以下犯上，簡直不知死活！
就連一些羨慕方潔霞升職太快的其他蔀門主管，此刻都有點幸災樂禍心態。
連鬼佬上司都敢搞，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然而當羅伯茨打開保險柜時，大笑聲戛然而止。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指著裡面的紅星蓋印文件袋，震驚道：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
雖然沒有打開看，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文件袋裡是些什麼，當即驚恐否認。
他感覺自己被陷害了！
他可以確定自己保險柜從無任何敏感情報文件。
這是一個針對他的巨大陰謀。
眾人上前一看，臉色都怪異起來。
他們清楚保險柜是上鎖的，而且除了羅伯茨也沒人能打開。
你說不是你的，誰信啊？
陳晉早已拿著記錄儀將這一幕拍下來，連忙招呼刑偵人員上前：
「收錄和檢驗指紋證據！」
一番檢測，文件袋只有羅伯茨的指紋。
而裡面放著的，確實是東方大國所需的機密文件。
「身為港督府的高層，英女皇授勳的處長，你出賣大鷹帝國就算了，竟然還沒有我一個華裔忠於女皇，這是你最不可饒恕的地方！」
方潔霞當即臉色一沉，將羅伯茨判了死罪：
「現在證據確鑿，若然你不是臥底諜報員，私藏這些機密文件幹什麼？」
「羅伯茨，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政治部的白人警司搖頭道：
「港督對你這麼看重，而且身為盎格魯一員，你這行為簡直是背叛了祖宗與信仰，不可饒恕！」
警務處來的石米高雖然沒說話，卻皺眉拿起了電話。
「不！我是冤枉的——」
羅伯茨頓時慌了神，驚恐又憤怒。
這絕對是驚天陷害！
想到自己被抓進去後屈打成招，那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更何況政治部的人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很大可能咬死自己不放！
在極端的憤怒之下，他猛的站起想要拿什麼來自證清白。
眾人卻以為羅伯茨想要狗急跳牆，紛紛拔槍指著他。
就連石米高也不例外！
「羅伯茨，你瘋了嗎？」
方潔霞厲聲呵斥：
「事情敗露後還想挾持人質抵抗？立刻抱頭蹲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碧池，你給我閉——」
羅伯茨氣急敗壞大罵，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然而話音未完，他突然渾身抽傗，就這般口吐白沫倒了下來。
那樣子，就像氣急攻心引發了什麼突發病症。
「他心臟病發了，快，餵他吃藥！」
一直忐忑關注時態的羅伯茨夫人，大驚失色喊道。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施救，然而臨場醫生還是搖了搖頭。
杜笙給羅伯茨注射的蛇毒劑雖然微不可察，但緊要關頭足以致命。
畢竟是陷害，怎麼可能留他活著，死人才不會辯解。
「madam，記者已經湧進來了。」
一名警員低聲上前，對著方潔霞提醒。
這也是杜笙的安排，裡面還藏著檸檬快報記者。
「再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
方潔霞謹慎起見，瞥了一眼差點嚇暈的羅伯茨夫人：
「將她一併帶回去，接受調查！」
安排得差不多，她這才走出別墅。
遠遠就看見在場維持秩序的O記警司劉定光，正被一群長槍短炮的記者圍著，有點捉襟見肘。
「方警司來了！」
「madam，能不能給大眾一個認知權利？」
看見從別墅大廳出來的方潔霞，一眾記者頓時拋棄了劉定光，紛紛轉向方潔霞。
「肥仔快點，爆炸新聞啊！」
寰亞衛視的奇葩組合，樂慧貞與胖子攝影師更是一馬當先，霸占著絕佳位置，將話筒遞到方潔霞面前。
劉定光見身邊空了一大圈，終於鬆了口氣。
今晚『通敵賣國』案是方潔霞發起的，他不好去搶大功，所以應付起這些記者有些累。
而方潔霞等的就是這一刻，直接將死無對證坐實，開口簡要提及羅伯茨被綁後引發的一連串事件。
得知庫務局副處長吃裡扒外芶結悍匪撈錢，因分贓不均引發內訌，然後又從別墅搜出通敵賣國的證據......
一眾記者越聽越震驚，然後打雞血的興奮起來。
大新聞！
這是大新聞啊！
方潔霞壓壓手，示意現場安靜一下，扭頭對著心腹手下陳晉道：
「阿晉，你帶他們進去，注意別破壞證據和現場，遠遠拍照就行。
另外著重介紹一下他與章文耀芶結悍匪，殺害警方劫走一億運鈔大案！」
現場早已安置妥當，一切不利因素早就排除，只會讓記者看到該看的一面。
至於羅伯茨被勒索5000萬贖金，事後有沒有抓到悍匪等問題，自然是儘量淡化。
得知能去現場拍照，而且還涉及兩大蔀門一億大案，記者們全都激動得炸開了鍋。
今年上半年的頭條新聞啊！
這種事警方想遮掩都遮掩不了，只怕港督府要糗大了。
石米高搖搖頭，這是鬼佬自己作死，又被人揪住了辮子，只能說活該。
而且這些鬼佬的確貪得太狠，各種巧立名目撈錢，卻又無視民生疾苦，註定有此一劫。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隨著回歸臨近，警隊高職已經逐漸由華人接管，有點覺醒意識的都不會再慣著他們。
石米高剛向警務處副處長李文斌匯報完，行政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道：
「加百勒先生，，沒辦法阻止啊，記者已經衝進來拍照……
對對對，加上事出太突然，我們也沒想到羅伯茨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應付過去後，掛斷電話的石米高對著方潔霞搖搖頭：
「行政局二把手的電話，說今晚涉案人員身份敏感，不宜過分宣揚，否則有損港督府的形象…」
「呵呵，居然還知道要臉面？」
終究是外人，方潔霞沒有怎麼諷刺，問道：
「對方還說什麼？」
「還能什麼，讓儘量降低影響唄。」
石米高嘿笑一聲，轉身走了出門：
「這裡不需要我們飛虎隊，涉及到間諜問題，交由行政部處理吧。」
最近警隊形象有點糟糕，如今好不容易破個大案挽回形象，只要上頭不傻，都知道打太極推唄。
到時新聞與內容一經曝光，難道港督府還能硬洗地不成？
第二天一早，隨著無數報紙、雜誌、電視台的報導放出。
庫務局處長當間諜的醜聞一經曝光，果然引起軒然大波。
【英奸！前所未見的英奸，這是什麼神人吶！】
【吃裡扒外，芶結悍匪殺害同僚劫走一億大案，連機密文件都能賣，這就是庫務局處長的憎面目】
【港督曾稱讚有加的牛津高材生，如今淪為罪惡同夥，香江還有救嗎？】
鋪天蓋地的新聞，包括寰亞衛視、香江日報等香江重量級機構都在轉彎抹角報導。
這麼大的熱點，他們傻了才不跟。
就算要撤頭條新聞，也得等對方給錢或強制下架才會行動。
如此一來，輿論影響可謂非同一般。
要不是港督府正在施壓，將那些貶它罵它的小報取締掉，只怕報導得更過分。
但儘管如此，整個港島仍舊譁然一片。
那些對大鷹帝國統治抱有好感的人，這會兒都沉默下來。
最尷尬的是那些吹噓港督府治理下歌舞昇平的豿腿子，尤其那群崇洋媚外的公知階層，臉都差點被打腫了。
不過他們很懂得轉移視線與選擇性視而不見，甚至與左派（傾向東方）人士對罵起來。
而且場面越演越烈，還各自在《蘋果日報》、《大公報》隔空放炮。
這倒是讓杜笙始料不及，卻也樂意看到。
因為這般撕裂，會愈發讓人對港督府的威信產生不自信感覺。
不過這一切都得慢火來燉，杜笙暫時沒空理會這些。
他此刻來到旺角的乾坤娛樂公司，與陳菓、趙毅英幾人談論新劇本《跛豪》的創作計劃。
這部片，自然就是按照六七十年代義群龍頭，兼之大毒梟的「跛豪」生平為題材改編的電影。
原時空這部電影一經上演，便位列年度前三寶座，單單在香江就斬獲近4000萬票房。
要是算上灣島、東南亞地區，以及錄影帶等周邊生意，過億那是保守算法。
在這裡，跛豪的人生事跡雖然有些差別，但大差不差，又正好剛死於獄中熱度還在，完全屬於套娃了。
杜笙之所以選它作為公司第三部片，除了對演員咖位要求不算大，本身屬於劇情犯罪片，槍戰打鬥方面也不多，以小博大的預算更是重點。
他要求不高，只要陳菓將《跛豪》復刻出六成，香江票房達到2000萬就算滿意。
至於演員選角、片場規劃等瑣事，杜笙也放手讓經理趙毅英、監製費明傑、陳菓等人商討，最後他拍板決定。
相信憑藉前兩部戲的累積，應該能得到不少業內人士與演員的認可。
幾人閒談間，杜笙意外接到小猶太的電話。
「想當歌手？」
聽完小猶太的簡單想法，他臉色有些古怪。
想了想，乾脆帶著陳菓一起過去。
由於這段時間彩婆婆經常不舒服，小猶太都在公屋陪她。
從這裡過去也就十數分鐘路程。
臨下車時，杜笙忽然動作不經意一滯。
瞥了一眼坐在對面咖啡廳的一名白人青年。
對方雖然低著頭若無其事喝咖啡，但注意力卻有意無意放在這邊。
『有趣，有趣！』
杜笙眼角泛起一絲深意，招來火牛低聲耳語幾句。
火牛答應一聲，轉身冷笑離開。
杜笙目光一瞥即收，猜測要麼是羅伯茨的事還有後續，要麼外面的人追來了。
而且看樣子，正在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杜笙臉色如常走向公屋，心中卻在考慮女人們的安全問題。
張丹丹、阿彤、波波、小結巴等幾妞還好，出入都在北角、銅鑼灣主要地盤，而且身邊有保鏢防護，去得最多的地方也就公司與總部。
方潔霞、莫嘉琪、丁瑤、水靈幾個就不用說了，一個比一個牛，用不著他費心。
算下來，對方真想從他身邊女人入手，也就方婷、小猶太、張美潤幾個最容易一點。
而方婷最近學業繁重，經常待在學校，極少露面。
張美潤對演戲越發痴迷，且是個不大不小的明星，身邊出入都有經紀與保鏢。
再說，那些人也未必能查到他身邊所有女人的線報。
一圈排除下來，對方選中小猶太也就不足為奇。
畢竟沿著方敏那條線，一查也能查到公屋這裡。
儘管杜笙早就安排了手下打點，但公屋龍蛇混雜終究不太安全。
『看來還是得讓小猶太與彩婆婆搬到灣仔那邊，還有玲姐、方敏她們也得搬出......』
杜笙和陳菓進門，彩婆婆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
依舊美麗動人，秀外慧中的小猶太也在廚房裡幫忙，這時正清洗著碗筷。
「阿笙，陳先生，先吃飯再聊吧。」
彩婆婆今天相當熱情好客，席間還不斷給杜笙夾菜。
杜笙隱約明白老人的想法，心中感慨之餘，扭頭看向身邊小妞：
「你真的打算當歌手？」
小猶太雖然看起來柔弱，但一向比較有主見，柔聲道：
「我從小有個歌手夢想，最近閒得無聊又重新複習曲譜與聲樂，有些心得體會，所以想試試。」
這不是玩笑。
她自小就學了鋼琴，母親死後還靠這門手藝掙點學費。
雖然夢想被現實壓彎，但從未放棄過，清貧家裡依舊保留那架舊鋼琴就是寄託。
當然，最主要是杜笙不想她再干雜活，而且那種病即使好了也幹不了粗重活。
而人活著，總需要一個目標方向或寄託，不然活得沒有意義。
彩婆婆停住筷子，有些擔心道：
「我聽說當歌手很幸苦的，起早貪黑練歌，還得到處跑通告，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嗎？」
「笙哥從小就在江湖打拼，能有今時今日成就也是一步步來的，我也一定可以。」
小猶太美眸蘊含柔情看著杜笙，卻不乏堅定。
別看陳菓一直低頭吃喝，心眼卻如明鏡一樣。
『這位氣質溫雅，漂亮出眾的女孩，多半是老闆的女人，真是令人羨慕......』
剛才他插不上口，這時候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當即將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阮小姐你的氣質外形更適合當演員，要是你喜歡唱歌，可以先拍戲啊，等紅了之後大把公司搶著給你錄唱片。
而且老闆接下來拍的《跛豪》這部電影很可能大爆，正巧有幾個女角色——」
陳菓話還沒有說完，杜笙夾起一塊肉塞進他嘴裡，將他的話全堵了回去。
陳菓嚼了嚼，感覺肥而不膩，軟糯可口，吃完有些不過癮問道：
「老闆，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雞屁股，味道怎麼樣？」
彩婆婆和小猶太捂著嘴發笑，搞得陳菓有點尷尬。
......
「夫人放心吧，我以英女皇名義起誓，一定盡力而為！」
方潔霞翻翻白眼，懶得吐槽。
英女皇要是知道有你這種忠於大鷹帝國的衛士，只怕一輩子都枕食難安。
杜笙的確不負眾望，沒多久就讓陳晉他們帶著傷痕累累的羅伯茨回來。
至於他自己，因為得知警方各蔀門都派人來了，自然不會再傻到犯險。
要不是為了再坑港督府一把，剛才收完錢就該撕票了。
不過對方也就晚死與早死的區別，問題不大。
由於這次被綁架的人，不論身份還是職位都比托馬斯高許多，警務處都連夜派人來詢問與交接。
得知方潔霞又立下大功，警務處來的石米高不得不感慨：
「方SIR，你真是我們警隊的模範啊，看來高升在望了。」
石米高隸屬於香江警務處行動部，出現重大事故都會安排一名警司作為前線指揮官與副處長李文斌直接對接。
眼前這種事，明顯就屬於重大事故。
儘管石米高知道方潔霞背景較硬，但這種靠功勞一連升幾級的本事，也讓他心服口服。
方潔霞哪怕臉皮再厚，也有些汗顏，輕咳著謙虛兩句，來到仍舊驚惶不定的羅伯茨面前：
「羅伯茨先生，你還認得那些綁匪嗎？」
這是循例詢問，也方便一會藉口介入。
羅伯茨勉力壓下驚惶，道：
「那些綁匪都戴著面具，連口音都刻意隱瞞。
不過我聽他們似乎提到紳士勝、新記什麼的，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方潔霞又詢問了一些筆錄，忽然話鋒一轉：
「有件事現在說可能很唐突，但事關您的聲譽與信譽，不得不如此行事，抱歉了。」
說話間，她取出一份總警司蓋印的調查文件，擺在羅伯茨面前：
「我們接到舉報，說您不僅涉嫌利用職務之便貪污，還從事臥底諜報活動，竊取庫務局機密情報販給對岸的東方大國。
為了還您一個清白，請配合我們調查與搜排！」
轟！
此言一出，現場包括警務處的人都譁然一片，徹底炸開了鍋。
庫務局處長，竟然是間諜！？
「你在說什麼？」
羅伯茨晴天霹靂，一副又驚又愕的見傀神情。
他氣急敗壞瞪著方潔霞，怒聲罵道：
「該死的Bitch（裱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羅伯茨見周圍人還處于震驚中，連警務處派來的警司石米高也詫異看著自己。
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荒唐，指著自己膚色語無倫次：
「看看我的人種與膚色，堂堂一個純血盎格魯子民，我會竊取情報販給又窮又落後的東方大國？」
一個被他們港督府扶持起來的華裔狗腿，竟然指控他一個大鷹帝國權貴通敵賣國，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這可不一定！」
方潔霞知道杜笙已經挖好了坑，好整以暇道：
「在二戰歷史中，通敵賣國的往往就是同種同源的自己人，盎格魯子民更是首當其衝。
而你的血統、膚色、甚至職位，就是從事臥底諜報的最好掩護。」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看到那份羅列一大排證據的文件，裡面連總督察鄭松仁的供述都有，一時間詭異的說不出話。
羅伯茨急得臉色漲紅，憤怒咆哮：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方潔霞冷冷盯著他：
「那你怎麼解釋5000萬贖金是怎麼來的，那群悍匪又憑什麼輕易放你回來？」
羅伯茨就像被捏住喉嚨的公雞，瞬間敗下陣來。
現場警方各蔀門負責人或代表一聽，也覺得這裡面解釋不清。
甚至有點問題。
庫務局副處長的年薪才多少啊，一百萬不到。
儘管鬼佬貪錢是出了名，但兩小時就能湊集5000萬，這個無底洞到底有多少？
5億？
還是10億？
如此恐怖的一大筆錢，靠貪污真的貪得來？
而且最大問題是，那群悍匪既然是大半年前的一億劫鈔案團伙，憎恨羅伯茨這位幕後受益者是肯定的，居然肯老實放人？
眾所周知，在香江警方統計的悍匪勒索案件中，遭到撕票的概率超過六成。
上次托馬斯警司就是例子！
方潔霞見羅伯茨無話可說，對著周圍同僚道：
「各位做個見證，我們現場開搜，如果事後結果與證人供述有出入，我願意當眾道歉！」
眾人見她出動了搜查令，都若有所思點頭。
這種情況，除非讓廉政公署介入，否則讓行政部來處理也是這個流程。
羅伯茨知道搜查自證清白是最後辦法，目光噴火威脅道：
「那就搜，你最好徹查清楚，否則別怪我向上頭參你一本！」
方潔霞不再耽擱，對著陳晉等人大手一揮：
「搜！」
她相信杜笙不會讓自己失望，這會兒既然已經得罪對方，那不如得罪徹底一點。
要麼一飛沖天，要麼被白皮踩死！
「打開看看。」
很快，眾人便搜到二樓臥室，方潔霞指著上鎖的保險柜面無表情道。
剛才一番搜尋，沒有什麼重要線索。
羅伯茨由一開始的擔憂，變成快意大笑，眼帶譏諷：
「方警司，看來你這次冒險冒得有點大啊。
連這種都搜，不會是氣急敗壞了吧？」
他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通敵賣國，連竊取庫務局機密情報都不存在，擔心毛線啊。
即使有，也不會傻到將重要證據放在保險柜。
相反，對方這身皮大概率要掛不住了。
一個低賤的華裔差佬，竟然敢以下犯上，簡直不知死活！
就連一些羨慕方潔霞升職太快的其他蔀門主管，此刻都有點幸災樂禍心態。
連鬼佬上司都敢搞，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然而當羅伯茨打開保險柜時，大笑聲戛然而止。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慌，指著裡面的紅星蓋印文件袋，震驚道：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
雖然沒有打開看，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文件袋裡是些什麼，當即驚恐否認。
他感覺自己被陷害了！
他可以確定自己保險柜從無任何敏感情報文件。
這是一個針對他的巨大陰謀。
眾人上前一看，臉色都怪異起來。
他們清楚保險柜是上鎖的，而且除了羅伯茨也沒人能打開。
你說不是你的，誰信啊？
陳晉早已拿著記錄儀將這一幕拍下來，連忙招呼刑偵人員上前：
「收錄和檢驗指紋證據！」
一番檢測，文件袋只有羅伯茨的指紋。
而裡面放著的，確實是東方大國所需的機密文件。
「身為港督府的高層，英女皇授勳的處長，你出賣大鷹帝國就算了，竟然還沒有我一個華裔忠於女皇，這是你最不可饒恕的地方！」
方潔霞當即臉色一沉，將羅伯茨判了死罪：
「現在證據確鑿，若然你不是臥底諜報員，私藏這些機密文件幹什麼？」
「羅伯茨，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政治部的白人警司搖頭道：
「港督對你這麼看重，而且身為盎格魯一員，你這行為簡直是背叛了祖宗與信仰，不可饒恕！」
警務處來的石米高雖然沒說話，卻皺眉拿起了電話。
「不！我是冤枉的——」
羅伯茨頓時慌了神，驚恐又憤怒。
這絕對是驚天陷害！
想到自己被抓進去後屈打成招，那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更何況政治部的人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很大可能咬死自己不放！
在極端的憤怒之下，他猛的站起想要拿什麼來自證清白。
眾人卻以為羅伯茨想要狗急跳牆，紛紛拔槍指著他。
就連石米高也不例外！
「羅伯茨，你瘋了嗎？」
方潔霞厲聲呵斥：
「事情敗露後還想挾持人質抵抗？立刻抱頭蹲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碧池，你給我閉——」
羅伯茨氣急敗壞大罵，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然而話音未完，他突然渾身抽傗，就這般口吐白沫倒了下來。
那樣子，就像氣急攻心引發了什麼突發病症。
「他心臟病發了，快，餵他吃藥！」
一直忐忑關注時態的羅伯茨夫人，大驚失色喊道。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施救，然而臨場醫生還是搖了搖頭。
杜笙給羅伯茨注射的蛇毒劑雖然微不可察，但緊要關頭足以致命。
畢竟是陷害，怎麼可能留他活著，死人才不會辯解。
「madam，記者已經湧進來了。」
一名警員低聲上前，對著方潔霞提醒。
這也是杜笙的安排，裡面還藏著檸檬快報記者。
「再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
方潔霞謹慎起見，瞥了一眼差點嚇暈的羅伯茨夫人：
「將她一併帶回去，接受調查！」
安排得差不多，她這才走出別墅。
遠遠就看見在場維持秩序的O記警司劉定光，正被一群長槍短炮的記者圍著，有點捉襟見肘。
「方警司來了！」
「madam，能不能給大眾一個認知權利？」
看見從別墅大廳出來的方潔霞，一眾記者頓時拋棄了劉定光，紛紛轉向方潔霞。
「肥仔快點，爆炸新聞啊！」
寰亞衛視的奇葩組合，樂慧貞與胖子攝影師更是一馬當先，霸占著絕佳位置，將話筒遞到方潔霞面前。
劉定光見身邊空了一大圈，終於鬆了口氣。
今晚『通敵賣國』案是方潔霞發起的，他不好去搶大功，所以應付起這些記者有些累。
而方潔霞等的就是這一刻，直接將死無對證坐實，開口簡要提及羅伯茨被綁後引發的一連串事件。
得知庫務局副處長吃裡扒外芶結悍匪撈錢，因分贓不均引發內訌，然後又從別墅搜出通敵賣國的證據......
一眾記者越聽越震驚，然後打雞血的興奮起來。
大新聞！
這是大新聞啊！
方潔霞壓壓手，示意現場安靜一下，扭頭對著心腹手下陳晉道：
「阿晉，你帶他們進去，注意別破壞證據和現場，遠遠拍照就行。
另外著重介紹一下他與章文耀芶結悍匪，殺害警方劫走一億運鈔大案！」
現場早已安置妥當，一切不利因素早就排除，只會讓記者看到該看的一面。
至於羅伯茨被勒索5000萬贖金，事後有沒有抓到悍匪等問題，自然是儘量淡化。
得知能去現場拍照，而且還涉及兩大蔀門一億大案，記者們全都激動得炸開了鍋。
今年上半年的頭條新聞啊！
這種事警方想遮掩都遮掩不了，只怕港督府要糗大了。
石米高搖搖頭，這是鬼佬自己作死，又被人揪住了辮子，只能說活該。
而且這些鬼佬的確貪得太狠，各種巧立名目撈錢，卻又無視民生疾苦，註定有此一劫。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隨著回歸臨近，警隊高職已經逐漸由華人接管，有點覺醒意識的都不會再慣著他們。
石米高剛向警務處副處長李文斌匯報完，行政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道：
「加百勒先生，，沒辦法阻止啊，記者已經衝進來拍照……
對對對，加上事出太突然，我們也沒想到羅伯茨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應付過去後，掛斷電話的石米高對著方潔霞搖搖頭：
「行政局二把手的電話，說今晚涉案人員身份敏感，不宜過分宣揚，否則有損港督府的形象…」
「呵呵，居然還知道要臉面？」
終究是外人，方潔霞沒有怎麼諷刺，問道：
「對方還說什麼？」
「還能什麼，讓儘量降低影響唄。」
石米高嘿笑一聲，轉身走了出門：
「這裡不需要我們飛虎隊，涉及到間諜問題，交由行政部處理吧。」
最近警隊形象有點糟糕，如今好不容易破個大案挽回形象，只要上頭不傻，都知道打太極推唄。
到時新聞與內容一經曝光，難道港督府還能硬洗地不成？
第二天一早，隨著無數報紙、雜誌、電視台的報導放出。
庫務局處長當間諜的醜聞一經曝光，果然引起軒然大波。
【英奸！前所未見的英奸，這是什麼神人吶！】
【吃裡扒外，芶結悍匪殺害同僚劫走一億大案，連機密文件都能賣，這就是庫務局處長的憎面目】
【港督曾稱讚有加的牛津高材生，如今淪為罪惡同夥，香江還有救嗎？】
鋪天蓋地的新聞，包括寰亞衛視、香江日報等香江重量級機構都在轉彎抹角報導。
這麼大的熱點，他們傻了才不跟。
就算要撤頭條新聞，也得等對方給錢或強制下架才會行動。
如此一來，輿論影響可謂非同一般。
要不是港督府正在施壓，將那些貶它罵它的小報取締掉，只怕報導得更過分。
但儘管如此，整個港島仍舊譁然一片。
那些對大鷹帝國統治抱有好感的人，這會兒都沉默下來。
最尷尬的是那些吹噓港督府治理下歌舞昇平的豿腿子，尤其那群崇洋媚外的公知階層，臉都差點被打腫了。
不過他們很懂得轉移視線與選擇性視而不見，甚至與左派（傾向東方）人士對罵起來。
而且場面越演越烈，還各自在《蘋果日報》、《大公報》隔空放炮。
這倒是讓杜笙始料不及，卻也樂意看到。
因為這般撕裂，會愈發讓人對港督府的威信產生不自信感覺。
不過這一切都得慢火來燉，杜笙暫時沒空理會這些。
他此刻來到旺角的乾坤娛樂公司，與陳菓、趙毅英幾人談論新劇本《跛豪》的創作計劃。
這部片，自然就是按照六七十年代義群龍頭，兼之大毒梟的「跛豪」生平為題材改編的電影。
原時空這部電影一經上演，便位列年度前三寶座，單單在香江就斬獲近4000萬票房。
要是算上灣島、東南亞地區，以及錄影帶等周邊生意，過億那是保守算法。
在這裡，跛豪的人生事跡雖然有些差別，但大差不差，又正好剛死於獄中熱度還在，完全屬於套娃了。
杜笙之所以選它作為公司第三部片，除了對演員咖位要求不算大，本身屬於劇情犯罪片，槍戰打鬥方面也不多，以小博大的預算更是重點。
他要求不高，只要陳菓將《跛豪》復刻出六成，香江票房達到2000萬就算滿意。
至於演員選角、片場規劃等瑣事，杜笙也放手讓經理趙毅英、監製費明傑、陳菓等人商討，最後他拍板決定。
相信憑藉前兩部戲的累積，應該能得到不少業內人士與演員的認可。
幾人閒談間，杜笙意外接到小猶太的電話。
「想當歌手？」
聽完小猶太的簡單想法，他臉色有些古怪。
想了想，乾脆帶著陳菓一起過去。
由於這段時間彩婆婆經常不舒服，小猶太都在公屋陪她。
從這裡過去也就十數分鐘路程。
臨下車時，杜笙忽然動作不經意一滯。
瞥了一眼坐在對面咖啡廳的一名白人青年。
對方雖然低著頭若無其事喝咖啡，但注意力卻有意無意放在這邊。
『有趣，有趣！』
杜笙眼角泛起一絲深意，招來火牛低聲耳語幾句。
火牛答應一聲，轉身冷笑離開。
杜笙目光一瞥即收，猜測要麼是羅伯茨的事還有後續，要麼外面的人追來了。
而且看樣子，正在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杜笙臉色如常走向公屋，心中卻在考慮女人們的安全問題。
張丹丹、阿彤、波波、小結巴等幾妞還好，出入都在北角、銅鑼灣主要地盤，而且身邊有保鏢防護，去得最多的地方也就公司與總部。
方潔霞、莫嘉琪、丁瑤、水靈幾個就不用說了，一個比一個牛，用不著他費心。
算下來，對方真想從他身邊女人入手，也就方婷、小猶太、張美潤幾個最容易一點。
而方婷最近學業繁重，經常待在學校，極少露面。
張美潤對演戲越發痴迷，且是個不大不小的明星，身邊出入都有經紀與保鏢。
再說，那些人也未必能查到他身邊所有女人的線報。
一圈排除下來，對方選中小猶太也就不足為奇。
畢竟沿著方敏那條線，一查也能查到公屋這裡。
儘管杜笙早就安排了手下打點，但公屋龍蛇混雜終究不太安全。
『看來還是得讓小猶太與彩婆婆搬到灣仔那邊，還有玲姐、方敏她們也得搬出......』
杜笙和陳菓進門，彩婆婆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
依舊美麗動人，秀外慧中的小猶太也在廚房裡幫忙，這時正清洗著碗筷。
「阿笙，陳先生，先吃飯再聊吧。」
彩婆婆今天相當熱情好客，席間還不斷給杜笙夾菜。
杜笙隱約明白老人的想法，心中感慨之餘，扭頭看向身邊小妞：
「你真的打算當歌手？」
小猶太雖然看起來柔弱，但一向比較有主見，柔聲道：
「我從小有個歌手夢想，最近閒得無聊又重新複習曲譜與聲樂，有些心得體會，所以想試試。」
這不是玩笑。
她自小就學了鋼琴，母親死後還靠這門手藝掙點學費。
雖然夢想被現實壓彎，但從未放棄過，清貧家裡依舊保留那架舊鋼琴就是寄託。
當然，最主要是杜笙不想她再干雜活，而且那種病即使好了也幹不了粗重活。
而人活著，總需要一個目標方向或寄託，不然活得沒有意義。
彩婆婆停住筷子，有些擔心道：
「我聽說當歌手很幸苦的，起早貪黑練歌，還得到處跑通告，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嗎？」
「笙哥從小就在江湖打拼，能有今時今日成就也是一步步來的，我也一定可以。」
小猶太美眸蘊含柔情看著杜笙，卻不乏堅定。
別看陳菓一直低頭吃喝，心眼卻如明鏡一樣。
『這位氣質溫雅，漂亮出眾的女孩，多半是老闆的女人，真是令人羨慕......』
剛才他插不上口，這時候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當即將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阮小姐你的氣質外形更適合當演員，要是你喜歡唱歌，可以先拍戲啊，等紅了之後大把公司搶著給你錄唱片。
而且老闆接下來拍的《跛豪》這部電影很可能大爆，正巧有幾個女角色——」
陳菓話還沒有說完，杜笙夾起一塊肉塞進他嘴裡，將他的話全堵了回去。
陳菓嚼了嚼，感覺肥而不膩，軟糯可口，吃完有些不過癮問道：
「老闆，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雞屁股，味道怎麼樣？」
彩婆婆和小猶太捂著嘴發笑，搞得陳菓有點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