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這叫劫富濟貧？
「不愧是拳師，本事不俗。」
杜笙見兩人離開，狀態放鬆，手臂有些麻痹，氣血震盪不休。
剛才只是試探一握，手上卻有種針扎撕裂之感。
對方暗勁雖然沒有噴發，但那種隱而不發的鋒芒，無不表明是個武學修為精湛的人物。
不過兩人暗勁都是一觸隱發，高下難以判斷。
杜笙手掌滿是汗水，明勁狀態差點維持不住。
梁兆輝收手時微不可察的揉了揉，顯然也不好受。
對方離開時這麼說，其實也側面反映心中感受。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耀轉過頭：
「老實跟我說，這一戰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他雖然對杜笙很有信心，但對手畢竟是東南亞威名顯赫的老前輩，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的。
另外，他這麼問也有點別樣心思。
上次杜笙打贏困獸斗，他來了東南亞沒參與，感覺痛失了好幾百萬。
賺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
要是杜笙把握大，那他這次說什麼都得傾力支持。
「耀哥，你也知道對方的名氣，這種事不打過不好說啊。」
杜笙拿起紙巾擦拭嘴角，淡然笑道：
「要是對方戰力不低於六星半，還領悟了絕技，這更難預料。」
這是實話。
就憑剛才那一搭手，他這說法還有點保守了。
梁兆輝應該有六星中上水準，加上習武多年，各方面經驗與技巧都有碾壓優勢。
不過杜笙也不是沒有勝算。
幾個金紫色技加持就不說了，單單綜合戰力，杜笙感覺自己硬抗六星巔峰都能一戰。
要是動用遁移、色澤偽裝這些黑科技，那勝率更是大增。
不過這就漏了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用。
而且有句古話叫未算贏先算輸，保持克制理性很重要。
當然，梁兆輝所學的劈掛拳的確讓人眼饞，一旦掉落起碼是紫色檔次。
而此人據說當年是被囯外勢力策反了，幾乎算叛出，杜笙干他毫無心理負擔。
誰讓亜洲地區能薅六星的羊毛越來越少呢，他也愁啊。
目前面臨黑水組織與山口組的威脅，他想要儘快提高戰力，這碎片就是關鍵。
就算一時片刻達不到化勁層次，將《十三太保橫練》、《龍蛇勢》、《百步穿楊》、《遁身閃移》、《先天武體》等重要技能提到巔峰，那樣應對就從容許多。
特別是《十三太保橫練》第十層煉髓，一旦練成估計暗勁積累也能達到一定檔次，不會再限於每天三次。
而這，也有利於《遁身閃移》的施展，可以說多方面受益。
此外，《先天武體》這個金色覺醒技能還有很大開發價值，譬如激發天賦基因能力這一點，比別人掉落估計更契合自己。
可惜目前沒有什麼頭緒。
或許是紫色碎片不夠，觸發不了激發契機？
又或者是需要金色碎片？
杜笙收起發散心思，對著陳耀說道：
「保守起見，還是查查梁兆輝這些年來的戰績，特別是有關他最擅長的技巧與方式。」
陳耀知道這很有必要，點頭：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已經讓人收集了，明後天應該有結果。」
兩人又閒聊片刻，由於陳耀還需要做不少準備，各自離去。
杜笙上了對方安排的車輛，往下塌處返回。
臨近酒店時，忽然看到大廳外面聚集了一大批手持卡片的年輕男女，還有無數舉著相機的記者。
「咦，快看那邊！」
四周無數收到風聲的人，興奮圍過去道：
「是不是鄧莉珺來了？」
有人揮了揮應援物，高聲笑道：
「是的，歌后今天來出席一個發布會，屆時還會唱歌！」
現場鄧莉珺的粉絲不少，興高采烈交談：
「珺姐已經一年多沒來這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開演唱會...」
杜笙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了人群中剛下車的明星女子。
當看清那張溫婉面貌的瞬間，他心中多少有些訝異。
沒想到這裡錯位時空，居然還有這麼相似的人物。
在當今年代，要說誰是華語樂壇第一女歌手。
只怕連三歲小孩都能答得出來，就是眼前這位鄧小姐。
她的作品風靡東方大國、港奧太、東南亞等地，被譽為華語流行樂壇的天后、歌后，更是全球認可的七大最受歡迎女歌手之一。
沒想到前段時間傳出氣喘病入院，居然這麼快就出席現場。
杜笙只是稍微一看，就收回目光。
雙方暫時沒有交集，等以後乾坤娛樂發展起來，或許有機會合作。
他目前的身份是陳昇，在東南亞這邊起碼還得呆上三天。
辦理好入住手續，準備去洪興所在的場子看看。
杜笙上車前，突然似有所覺，扭頭看向馬路邊。
轟隆！
就見一輛運鈔車，突然被一輛橫向揷入的轎車急速撞停。
隨後，側邊快速衝出來三名戴著頭套的人。
他們手裡拿著槍械，直接開槍幹掉兩名想要還擊的運鈔安保。
連帶運鈔司機也被打傷拖下來。
「我們只要錢箱，別拿性命開玩笑！」
領頭的男子冷冷用槍指著剩下兩名安保，示意他們打開車門保險柜。
只是那一口濃濃粵語，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但槍聲一響，也沒人再在意這些細節。
沿途有人在尖叫，有人撥打報警電話，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出頭，反而遠遠蹲下看好戲。
那兩名安保似乎聽不懂，但用腳趾頭都猜到對方的意思，相當乾脆下車打開車尾箱。
杜笙看得搖頭，卻也沒有多管閒事。
反正搶的是外資銀行（渣打與外國合資的優信），而且對方那口粵語太親切了，感覺就像回到香江一樣。
不過看得出的是，這群華裔劫匪專業能力不俗，動作麻利，經驗豐富。
從撞翻運鈔車，到將運鈔箱洗劫一空，再到撤離也就三分鐘，顯然是慣匪了。
讓杜笙訝異的是，這四名悍匪中，居然有一名女性。
那冷酷形象，身手利落，以及開槍殺人的專業手法，無不讓人耳目一新。
杜笙看著這行人開車遠去的身影，臉色有些古怪。
他腦海里，甚至浮現起一個團伙的名字。
想了想，杜笙乾脆用聲吶追蹤定位，開車遠遠跟上。
要是沒搞錯的話，接下來可以很好發一筆橫財。
半小時後，杜笙將車停在郊外一家閒置廠房附近。
那支團伙明顯具備一定的反追蹤能力，路上不但兩次換車，連衣裝樣貌都偽裝了一遍。
要不是他的聲吶可以鎖定百米內目標，只怕真不一定能靠近。
看著那群人將三隻運鈔箱提了出來，然後一前一後警惕進入廠房，杜笙知道這就是他們的藏身之所。
他沉吟一下，為了不驚動對方，乾脆繞到廠房後面，一撐一躍悄然無聲翻身而入。
隨後來到隔壁車間，藏在機器下聽著這群人談論。
「又是窮鬼銀行，只有兩百萬不到。」
「要是剔除一半的洗錢花費，再扣除槍枝彈藥，這完全沒什麼賺頭。」
「生哥，要不我們還是接單吧，
之前看中的『獵殺杜笙』任務，已經由200萬提升到500萬，得手機會挺高。」
「對啊，這還方便我們回去報仇，連路費花銷都省了。」
那個冷酷女子瞥了一樣娃娃臉男子，微微搖頭：
「這個任務掛出來半個月卻沒幾個團伙接，可想而知難度有多高。
而且姓章的警司升職了，身邊親信不少，我們連裝備都不充分，貿貿然回去根本沒用。」
聽到這，杜笙幾乎肯定。
這就是《男兒本色》天養生團伙！
分別是天養生、天養義、天養志、天養思四人。
電影裡，天養生是七人。
他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為了生存練出了一身好本領，還成為東南亞僱傭兵。
貪得無厭的香江東九龍重案組章警司得知一則內幕消息，僱傭他們去搶運鈔車。
得手後章警司不想分錢，打算獨吞一億髒款，派人埋伏在天養生團伙逃跑的途中，導致他們七人死了三個兄弟。
如今事件雖然過去大半年，但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報仇，順便奪回那筆錢。
但這段時間似乎創業不太順利，還沒有積累到足夠的資金與武器。
留著寸頭的天養志提議道：
「要不，再去干一筆好了。
這次不搞運鈔車，乾脆直接搶銀行！」
唯一的女性天養思想了想，提了另一個建議道：
「之前業內有消息流出，說鷹國地產公司準備投資馬萊國樓盤，有一筆過千萬羙刀電匯進大眾銀行......」
天養義有些遲疑，道：
「我們剛出手一次，周邊風聲鶴唳，這麼頻繁會不會有事？」
天養思笑了笑：
「所以這次換到馬萊國基隆陂，對方大概率明後天去銀行提錢，想的話就得行動了。」
天養生沉吟一下，說道：
「那群鷹國佬大概率會請專業安保運送，難度不亞於搶劫銀行。」
天養志想了想，道：
「其實只要策劃得當，還是有可能的，主要是火力彈藥比不上對方，還有撤退路線問題。」
天養義還是覺得不太妥，道：
「過千萬羙刀，對方起碼兩輛車護送，我們人手不夠......」
而且這筆錢裝在一起重達三百斤，不管是搬移還是裝載都麻煩。
他們只剩下四個人，每次行動都捉襟見肘。
至於招募外人？
比起他們從小到大的感情，那些人根本不靠譜，只是嘗試一次後，就再也沒人提及。
「加上我如何？」
突兀間，一道聲音從背後車間傳出。
四人反應迅捷，直接摸向腰間掏槍。
嗖嗖！嗖嗖！
杜笙閃身而出，同時雙手一甩。
四把手術刀疾射而出，撞在他們掏出來的槍柄上。
看似輕飄飄的一甩，力度不下三百鎊，天養生幾人怎麼可能拿得穩，手槍被崩飛。
杜笙不疾不徐上前，手中又多了四把手術刀，緩聲道：
「剛剛我要是射擊角度歪一點，你們覺得還有還手能力？
不管你們是否承認，這就是我加入的誠意。」
天養生臉色難看，但心中震撼更多。
他本身就接近六星戰力，剛才不僅沒有察覺到對方，連對方的隨意一擊都接不住！
可想而知來人有多恐怖？
正如對方所說，要是手術刀角度稍偏一點，他們即使不死也得殘廢。
天養義與天養志仍不肯服輸，互相默契的一前一後挪移，手中悄悄多了把寸長刀片。
只是還不等他們行動，杜笙冷笑一聲，揚手一甩。
鐺的一聲，兩人手上刀片斷成兩截，手指不可避免被割裂，一絲絲血跡滲出。
這一次，四人再也不敢妄動。
天養生上下打量著杜笙，凝重問道：
「難道你也看中了大眾銀行這筆電匯？」
杜笙心說看中你們這支團伙多點，不過這種話現在不能說，平靜一笑：
「我跟那些鷹國佬有仇，這筆錢志在必得。
不過限於個人能力，一直沒太大把握單獨干。
今天看到你們高精尖的專業行動，產生了合作念頭，便冒昧上門。」
天養義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次隨機創業，卻引來了一頭獨狼。
出於天性謹慎，他們對於這種貿貿然尋求合作的人，多少帶著幾分敵意。
天養生臉色仍舊有些難看，問道：
「你不會是想找炮灰吧？」
不怪他這樣想，實在眼前這人太猛了點。
以對方的實力與跟蹤能力，估計一個人就能幹掉那群押送安保。
杜笙微微搖頭，道：
「一個人終究很難成事，即使能幹掉那群安保，時間與撤離就是個問題。
至於合作，你們可以放心，我只要一個人頭數。」
那一千多萬羙刀換算下來近八千萬港幣，即使五人平均分都有1600萬。
更何況，杜笙瞄準的可不止這一點。
大眾銀行作為馬萊國第二大銀行，更是東南亞最大銀行之一，裡面值錢東西可不少。
據說前段時間，它還從輪敦金庫挪回一批價值兩千萬羙刀的黃金作為儲備......
天養生依舊有點抗拒，因為他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利用完自己就推出來扛罪：
「我們怎麼相信你？」
杜笙開始現編現說：
「你們知道我為何盯上大眾銀行嗎？
沒錯，就是因為這家銀行對華裔的偏見和歧視！
那行長不僅發表褥華言論，還公開鼓勵反崋和仇恨崋人。
本人最看不慣就是這種土著，這次行動既能大賺一筆又能打它嘴臉，換作你們，你們會捨得搞砸嗎？」
要說當前全球歧視崋人最嚴重，鎮壓華裔最狠的國家是誰？
或許大多數人腦海里都會浮現霓虹國、泡菜國、燈塔國等。
其實不然。
馬萊國才是。
這是一個種族主義非常嚴重的國家，征府採取的種族主義政策導致少數族裔無法享受同等待遇，其中崋人人口最多，也是最受歧視的群體。
它們甚至公開實行『馬萊人至上』政策，將人分成三六九等，崋人處於底層。
在就業、醫療，教育等方面，崋人都處於被歧視和打壓的狀態，就連律法都是偏袒的。
崋人不僅每年要交更高的稅收，還被限制參加各種活動。
『馬萊國崋人是我見過最愛東方大國的海外群體，但也是唯一一個被法律白紙黑字歧視的崋人群體。』
某位知名教授說的這句話，道出了其中辛酸與真相。
杜笙這番話雖然是現編，但也算實話實說。
起碼在東方大國崛起之前，這種情況不會改變。
他見幾人雖然稍稍放下警惕，卻還是沉默，繼續道：
「你們人手不足，這也是事實。
這次涉及如此大筆資金，一旦失手你們想過後果沒有？
而本人的加入，絕對會是如虎添翼的一環！」
說到這，他語氣隱含些許威脅：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干，
但你們之前創業了這麼多次，應該積累了不少仇家，就算今天能安生，明天呢？
如其小打小鬧干一票，那不如直接一次到位！」
在杜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打動下，天養生團伙終於『心服口服』同意他入伙。
沒辦法，眼前這人實屬逆天。
他們全部一起上，估計都打不贏。
如今身份又被對方知曉，一旦被公開，那後果不堪切想。
而且大眾銀行電匯這條情報，他們花了很大心思才獲得，就這樣看著流失誰會甘心？
更何況，杜笙還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到時率先動手，且錢交由他們看管。
對此，杜笙自然無所謂。
反正他還有後續打算，那筆錢眾目睽睽之下又放不進龍獄。
至於錢會不會被天養生他們獨吞？
要是對方鼠目寸光到這種程度，那也不值得他後續投資，直接幹掉得了。
而一旦有了合作基礎，後面做大買賣就方便得多。
天養生幾人實力還是挺不錯的。
最差的天養思都有四星半，且當了幾年僱傭兵槍法嫻熟。
最讓杜笙看中的一點是，這幾人互相之間感情深厚，這是優點也是弱點，很好控制。
天養思打量杜笙幾眼，忍不住道：
「你是馬萊崋人？」
杜笙見幾人看過來，聳聳肩將陳昇這個身份擡出來：
「內地來的，只是看不慣馬萊土著而已。」
天養義只相信一半，道：
「以你的戰力，跑去打黑拳更賺錢，有必要冒這種風險？」
杜笙聳聳肩，道：
「實不相瞞，大後天我就要參加一場『武鬥賽』。
不過天生喜歡冒險，這是改不了的。」
天養生見他連這些都透露了，終於相信幾分，提醒一句：
「鷹國佬這筆錢說是投資馬萊地產，其實多半是為了洗白。」
天養思接口，笑道：
「據我們打聽得來的情報，這筆錢是敲詐萪威特某位富豪得來的，投資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杜笙很清楚海壪戰爭爆發的原因，所以對燈塔國、鷹國這些敲骨吸髓的所謂聯軍軍官沒好感，攤手道：
「管它是怎麼得來的，反正進了我們的袋就是我們的。」
鷹國佬搶掠萪威特富豪，他們搶掠鷹國佬，那位富豪應該感謝他們才是。
天養生幾人深以為然。
他們本就是天生天養的棄子，賺錢活著才是第一大道理。
之前他們連新嘉坡高倌都敢動手搶，何況是鞭長莫及的鬼佬。
當天晚上，一行人從新嘉坡，來到三百公里外的馬萊囯基隆陂，開始勘探地形與路線。
天養生將銀行內部構造圖掛在包廂牆上，開始安排任務，並仔細叮囑注意事項。
從哪個方位動手，誰先行動，誰負責哪些事。
甚至連得手後如何降低風險撤退，一旦出現意外怎麼規避等，事無巨細都有提及。
『果然是專業僱傭團隊，這能力沒得說！』
杜笙心中感慨，對這次行動的成功率又增添幾分。
而他這次是負責牽引，包括得手後車輛撤離，以及有可能需要引走快速到達的特別行動部隊（UTK）。
天養生進行最後總結，道：
「鷹國佬這筆錢需要請安保公司運送，正常應該是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阿升駕車沖入吸引視線後，，我們分頭行動，時間只有六分鐘……」
因為差館距離銀行不遠，加上還有可能驚動UTK，時間就是個問題，必須分工配合。
說到最後，天養生轉頭問道：
「你還有異議不？」
對方畢竟是新加入的，而且還是打頭陣，所以必須妥善處理好關係。
杜笙還存著另一份心思，自然不會反駁什麼：
「很好，不過你提及的時段車輛比較多，而且得手後怎麼離開馬萊國也是個問題。」
「到時可以走水路，我們與當地蛇頭比較熟，只要……」
杜笙微微頷首，認可了後續計劃。
眾人繼續探討，主要圍繞意外與突發情況，以及怎麼規避。
計劃越詳細，成功率越高。
商談完後，天養義與天養志則用新到手的錢，繼續購置彈藥裝備。
杜笙出自保險起見，乾脆偽裝成遊客，在大眾銀行附近溜達一圈。
他發現這家銀行的業務相當廣泛，不僅有存、貸、投、匯、保等方面，更有貿易融資、貴重物託管等等。
這也意味著這家總行的金庫值錢品類繁多，安保十分嚴格。
一般人別說想靠近，即使是銀行內控與資金經理想進去，都得打批條。
至於橫衝直撞硬闖，那更不可能。
畢竟這種金庫往往都是建造在地下十幾米，牆體還是合金打造，連飛彈都轟不穿。
還好杜笙從天養思那裡得到一個好消息，屆時副行長為了向鷹國佬展現誠意，會親自出面處理這筆業務。
正常情況下，副行長有一把金庫鑰匙，外加主管一把，開啟金庫沒問題。
上午九點，一行人正在進行最後動員。
除了檢查早就準備好的槍械、手榴彈、彈夾等，還正式穿上了防彈背心。
這些是天養義昨晚搞來的，算是不吝下大本錢了。
除此之外，他們的全身套裝都是地下小作坊購買，不大可能被查到記錄。
天養志將用到的東西放進越野車，看著戴上面具的杜笙：
「稍後動手時，要不要我們派人從旁牽制？」
杜笙見兩人離開，狀態放鬆，手臂有些麻痹，氣血震盪不休。
剛才只是試探一握，手上卻有種針扎撕裂之感。
對方暗勁雖然沒有噴發，但那種隱而不發的鋒芒，無不表明是個武學修為精湛的人物。
不過兩人暗勁都是一觸隱發，高下難以判斷。
杜笙手掌滿是汗水，明勁狀態差點維持不住。
梁兆輝收手時微不可察的揉了揉，顯然也不好受。
對方離開時這麼說，其實也側面反映心中感受。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耀轉過頭：
「老實跟我說，這一戰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他雖然對杜笙很有信心，但對手畢竟是東南亞威名顯赫的老前輩，不是誰都有資格挑戰的。
另外，他這麼問也有點別樣心思。
上次杜笙打贏困獸斗，他來了東南亞沒參與，感覺痛失了好幾百萬。
賺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
要是杜笙把握大，那他這次說什麼都得傾力支持。
「耀哥，你也知道對方的名氣，這種事不打過不好說啊。」
杜笙拿起紙巾擦拭嘴角，淡然笑道：
「要是對方戰力不低於六星半，還領悟了絕技，這更難預料。」
這是實話。
就憑剛才那一搭手，他這說法還有點保守了。
梁兆輝應該有六星中上水準，加上習武多年，各方面經驗與技巧都有碾壓優勢。
不過杜笙也不是沒有勝算。
幾個金紫色技加持就不說了，單單綜合戰力，杜笙感覺自己硬抗六星巔峰都能一戰。
要是動用遁移、色澤偽裝這些黑科技，那勝率更是大增。
不過這就漏了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用。
而且有句古話叫未算贏先算輸，保持克制理性很重要。
當然，梁兆輝所學的劈掛拳的確讓人眼饞，一旦掉落起碼是紫色檔次。
而此人據說當年是被囯外勢力策反了，幾乎算叛出，杜笙干他毫無心理負擔。
誰讓亜洲地區能薅六星的羊毛越來越少呢，他也愁啊。
目前面臨黑水組織與山口組的威脅，他想要儘快提高戰力，這碎片就是關鍵。
就算一時片刻達不到化勁層次，將《十三太保橫練》、《龍蛇勢》、《百步穿楊》、《遁身閃移》、《先天武體》等重要技能提到巔峰，那樣應對就從容許多。
特別是《十三太保橫練》第十層煉髓，一旦練成估計暗勁積累也能達到一定檔次，不會再限於每天三次。
而這，也有利於《遁身閃移》的施展，可以說多方面受益。
此外，《先天武體》這個金色覺醒技能還有很大開發價值，譬如激發天賦基因能力這一點，比別人掉落估計更契合自己。
可惜目前沒有什麼頭緒。
或許是紫色碎片不夠，觸發不了激發契機？
又或者是需要金色碎片？
杜笙收起發散心思，對著陳耀說道：
「保守起見，還是查查梁兆輝這些年來的戰績，特別是有關他最擅長的技巧與方式。」
陳耀知道這很有必要，點頭：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已經讓人收集了，明後天應該有結果。」
兩人又閒聊片刻，由於陳耀還需要做不少準備，各自離去。
杜笙上了對方安排的車輛，往下塌處返回。
臨近酒店時，忽然看到大廳外面聚集了一大批手持卡片的年輕男女，還有無數舉著相機的記者。
「咦，快看那邊！」
四周無數收到風聲的人，興奮圍過去道：
「是不是鄧莉珺來了？」
有人揮了揮應援物，高聲笑道：
「是的，歌后今天來出席一個發布會，屆時還會唱歌！」
現場鄧莉珺的粉絲不少，興高采烈交談：
「珺姐已經一年多沒來這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開演唱會...」
杜笙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了人群中剛下車的明星女子。
當看清那張溫婉面貌的瞬間，他心中多少有些訝異。
沒想到這裡錯位時空，居然還有這麼相似的人物。
在當今年代，要說誰是華語樂壇第一女歌手。
只怕連三歲小孩都能答得出來，就是眼前這位鄧小姐。
她的作品風靡東方大國、港奧太、東南亞等地，被譽為華語流行樂壇的天后、歌后，更是全球認可的七大最受歡迎女歌手之一。
沒想到前段時間傳出氣喘病入院，居然這麼快就出席現場。
杜笙只是稍微一看，就收回目光。
雙方暫時沒有交集，等以後乾坤娛樂發展起來，或許有機會合作。
他目前的身份是陳昇，在東南亞這邊起碼還得呆上三天。
辦理好入住手續，準備去洪興所在的場子看看。
杜笙上車前，突然似有所覺，扭頭看向馬路邊。
轟隆！
就見一輛運鈔車，突然被一輛橫向揷入的轎車急速撞停。
隨後，側邊快速衝出來三名戴著頭套的人。
他們手裡拿著槍械，直接開槍幹掉兩名想要還擊的運鈔安保。
連帶運鈔司機也被打傷拖下來。
「我們只要錢箱，別拿性命開玩笑！」
領頭的男子冷冷用槍指著剩下兩名安保，示意他們打開車門保險柜。
只是那一口濃濃粵語，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但槍聲一響，也沒人再在意這些細節。
沿途有人在尖叫，有人撥打報警電話，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出頭，反而遠遠蹲下看好戲。
那兩名安保似乎聽不懂，但用腳趾頭都猜到對方的意思，相當乾脆下車打開車尾箱。
杜笙看得搖頭，卻也沒有多管閒事。
反正搶的是外資銀行（渣打與外國合資的優信），而且對方那口粵語太親切了，感覺就像回到香江一樣。
不過看得出的是，這群華裔劫匪專業能力不俗，動作麻利，經驗豐富。
從撞翻運鈔車，到將運鈔箱洗劫一空，再到撤離也就三分鐘，顯然是慣匪了。
讓杜笙訝異的是，這四名悍匪中，居然有一名女性。
那冷酷形象，身手利落，以及開槍殺人的專業手法，無不讓人耳目一新。
杜笙看著這行人開車遠去的身影，臉色有些古怪。
他腦海里，甚至浮現起一個團伙的名字。
想了想，杜笙乾脆用聲吶追蹤定位，開車遠遠跟上。
要是沒搞錯的話，接下來可以很好發一筆橫財。
半小時後，杜笙將車停在郊外一家閒置廠房附近。
那支團伙明顯具備一定的反追蹤能力，路上不但兩次換車，連衣裝樣貌都偽裝了一遍。
要不是他的聲吶可以鎖定百米內目標，只怕真不一定能靠近。
看著那群人將三隻運鈔箱提了出來，然後一前一後警惕進入廠房，杜笙知道這就是他們的藏身之所。
他沉吟一下，為了不驚動對方，乾脆繞到廠房後面，一撐一躍悄然無聲翻身而入。
隨後來到隔壁車間，藏在機器下聽著這群人談論。
「又是窮鬼銀行，只有兩百萬不到。」
「要是剔除一半的洗錢花費，再扣除槍枝彈藥，這完全沒什麼賺頭。」
「生哥，要不我們還是接單吧，
之前看中的『獵殺杜笙』任務，已經由200萬提升到500萬，得手機會挺高。」
「對啊，這還方便我們回去報仇，連路費花銷都省了。」
那個冷酷女子瞥了一樣娃娃臉男子，微微搖頭：
「這個任務掛出來半個月卻沒幾個團伙接，可想而知難度有多高。
而且姓章的警司升職了，身邊親信不少，我們連裝備都不充分，貿貿然回去根本沒用。」
聽到這，杜笙幾乎肯定。
這就是《男兒本色》天養生團伙！
分別是天養生、天養義、天養志、天養思四人。
電影裡，天養生是七人。
他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為了生存練出了一身好本領，還成為東南亞僱傭兵。
貪得無厭的香江東九龍重案組章警司得知一則內幕消息，僱傭他們去搶運鈔車。
得手後章警司不想分錢，打算獨吞一億髒款，派人埋伏在天養生團伙逃跑的途中，導致他們七人死了三個兄弟。
如今事件雖然過去大半年，但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報仇，順便奪回那筆錢。
但這段時間似乎創業不太順利，還沒有積累到足夠的資金與武器。
留著寸頭的天養志提議道：
「要不，再去干一筆好了。
這次不搞運鈔車，乾脆直接搶銀行！」
唯一的女性天養思想了想，提了另一個建議道：
「之前業內有消息流出，說鷹國地產公司準備投資馬萊國樓盤，有一筆過千萬羙刀電匯進大眾銀行......」
天養義有些遲疑，道：
「我們剛出手一次，周邊風聲鶴唳，這麼頻繁會不會有事？」
天養思笑了笑：
「所以這次換到馬萊國基隆陂，對方大概率明後天去銀行提錢，想的話就得行動了。」
天養生沉吟一下，說道：
「那群鷹國佬大概率會請專業安保運送，難度不亞於搶劫銀行。」
天養志想了想，道：
「其實只要策劃得當，還是有可能的，主要是火力彈藥比不上對方，還有撤退路線問題。」
天養義還是覺得不太妥，道：
「過千萬羙刀，對方起碼兩輛車護送，我們人手不夠......」
而且這筆錢裝在一起重達三百斤，不管是搬移還是裝載都麻煩。
他們只剩下四個人，每次行動都捉襟見肘。
至於招募外人？
比起他們從小到大的感情，那些人根本不靠譜，只是嘗試一次後，就再也沒人提及。
「加上我如何？」
突兀間，一道聲音從背後車間傳出。
四人反應迅捷，直接摸向腰間掏槍。
嗖嗖！嗖嗖！
杜笙閃身而出，同時雙手一甩。
四把手術刀疾射而出，撞在他們掏出來的槍柄上。
看似輕飄飄的一甩，力度不下三百鎊，天養生幾人怎麼可能拿得穩，手槍被崩飛。
杜笙不疾不徐上前，手中又多了四把手術刀，緩聲道：
「剛剛我要是射擊角度歪一點，你們覺得還有還手能力？
不管你們是否承認，這就是我加入的誠意。」
天養生臉色難看，但心中震撼更多。
他本身就接近六星戰力，剛才不僅沒有察覺到對方，連對方的隨意一擊都接不住！
可想而知來人有多恐怖？
正如對方所說，要是手術刀角度稍偏一點，他們即使不死也得殘廢。
天養義與天養志仍不肯服輸，互相默契的一前一後挪移，手中悄悄多了把寸長刀片。
只是還不等他們行動，杜笙冷笑一聲，揚手一甩。
鐺的一聲，兩人手上刀片斷成兩截，手指不可避免被割裂，一絲絲血跡滲出。
這一次，四人再也不敢妄動。
天養生上下打量著杜笙，凝重問道：
「難道你也看中了大眾銀行這筆電匯？」
杜笙心說看中你們這支團伙多點，不過這種話現在不能說，平靜一笑：
「我跟那些鷹國佬有仇，這筆錢志在必得。
不過限於個人能力，一直沒太大把握單獨干。
今天看到你們高精尖的專業行動，產生了合作念頭，便冒昧上門。」
天養義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次隨機創業，卻引來了一頭獨狼。
出於天性謹慎，他們對於這種貿貿然尋求合作的人，多少帶著幾分敵意。
天養生臉色仍舊有些難看，問道：
「你不會是想找炮灰吧？」
不怪他這樣想，實在眼前這人太猛了點。
以對方的實力與跟蹤能力，估計一個人就能幹掉那群押送安保。
杜笙微微搖頭，道：
「一個人終究很難成事，即使能幹掉那群安保，時間與撤離就是個問題。
至於合作，你們可以放心，我只要一個人頭數。」
那一千多萬羙刀換算下來近八千萬港幣，即使五人平均分都有1600萬。
更何況，杜笙瞄準的可不止這一點。
大眾銀行作為馬萊國第二大銀行，更是東南亞最大銀行之一，裡面值錢東西可不少。
據說前段時間，它還從輪敦金庫挪回一批價值兩千萬羙刀的黃金作為儲備......
天養生依舊有點抗拒，因為他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利用完自己就推出來扛罪：
「我們怎麼相信你？」
杜笙開始現編現說：
「你們知道我為何盯上大眾銀行嗎？
沒錯，就是因為這家銀行對華裔的偏見和歧視！
那行長不僅發表褥華言論，還公開鼓勵反崋和仇恨崋人。
本人最看不慣就是這種土著，這次行動既能大賺一筆又能打它嘴臉，換作你們，你們會捨得搞砸嗎？」
要說當前全球歧視崋人最嚴重，鎮壓華裔最狠的國家是誰？
或許大多數人腦海里都會浮現霓虹國、泡菜國、燈塔國等。
其實不然。
馬萊國才是。
這是一個種族主義非常嚴重的國家，征府採取的種族主義政策導致少數族裔無法享受同等待遇，其中崋人人口最多，也是最受歧視的群體。
它們甚至公開實行『馬萊人至上』政策，將人分成三六九等，崋人處於底層。
在就業、醫療，教育等方面，崋人都處於被歧視和打壓的狀態，就連律法都是偏袒的。
崋人不僅每年要交更高的稅收，還被限制參加各種活動。
『馬萊國崋人是我見過最愛東方大國的海外群體，但也是唯一一個被法律白紙黑字歧視的崋人群體。』
某位知名教授說的這句話，道出了其中辛酸與真相。
杜笙這番話雖然是現編，但也算實話實說。
起碼在東方大國崛起之前，這種情況不會改變。
他見幾人雖然稍稍放下警惕，卻還是沉默，繼續道：
「你們人手不足，這也是事實。
這次涉及如此大筆資金，一旦失手你們想過後果沒有？
而本人的加入，絕對會是如虎添翼的一環！」
說到這，他語氣隱含些許威脅：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干，
但你們之前創業了這麼多次，應該積累了不少仇家，就算今天能安生，明天呢？
如其小打小鬧干一票，那不如直接一次到位！」
在杜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打動下，天養生團伙終於『心服口服』同意他入伙。
沒辦法，眼前這人實屬逆天。
他們全部一起上，估計都打不贏。
如今身份又被對方知曉，一旦被公開，那後果不堪切想。
而且大眾銀行電匯這條情報，他們花了很大心思才獲得，就這樣看著流失誰會甘心？
更何況，杜笙還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到時率先動手，且錢交由他們看管。
對此，杜笙自然無所謂。
反正他還有後續打算，那筆錢眾目睽睽之下又放不進龍獄。
至於錢會不會被天養生他們獨吞？
要是對方鼠目寸光到這種程度，那也不值得他後續投資，直接幹掉得了。
而一旦有了合作基礎，後面做大買賣就方便得多。
天養生幾人實力還是挺不錯的。
最差的天養思都有四星半，且當了幾年僱傭兵槍法嫻熟。
最讓杜笙看中的一點是，這幾人互相之間感情深厚，這是優點也是弱點，很好控制。
天養思打量杜笙幾眼，忍不住道：
「你是馬萊崋人？」
杜笙見幾人看過來，聳聳肩將陳昇這個身份擡出來：
「內地來的，只是看不慣馬萊土著而已。」
天養義只相信一半，道：
「以你的戰力，跑去打黑拳更賺錢，有必要冒這種風險？」
杜笙聳聳肩，道：
「實不相瞞，大後天我就要參加一場『武鬥賽』。
不過天生喜歡冒險，這是改不了的。」
天養生見他連這些都透露了，終於相信幾分，提醒一句：
「鷹國佬這筆錢說是投資馬萊地產，其實多半是為了洗白。」
天養思接口，笑道：
「據我們打聽得來的情報，這筆錢是敲詐萪威特某位富豪得來的，投資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杜笙很清楚海壪戰爭爆發的原因，所以對燈塔國、鷹國這些敲骨吸髓的所謂聯軍軍官沒好感，攤手道：
「管它是怎麼得來的，反正進了我們的袋就是我們的。」
鷹國佬搶掠萪威特富豪，他們搶掠鷹國佬，那位富豪應該感謝他們才是。
天養生幾人深以為然。
他們本就是天生天養的棄子，賺錢活著才是第一大道理。
之前他們連新嘉坡高倌都敢動手搶，何況是鞭長莫及的鬼佬。
當天晚上，一行人從新嘉坡，來到三百公里外的馬萊囯基隆陂，開始勘探地形與路線。
天養生將銀行內部構造圖掛在包廂牆上，開始安排任務，並仔細叮囑注意事項。
從哪個方位動手，誰先行動，誰負責哪些事。
甚至連得手後如何降低風險撤退，一旦出現意外怎麼規避等，事無巨細都有提及。
『果然是專業僱傭團隊，這能力沒得說！』
杜笙心中感慨，對這次行動的成功率又增添幾分。
而他這次是負責牽引，包括得手後車輛撤離，以及有可能需要引走快速到達的特別行動部隊（UTK）。
天養生進行最後總結，道：
「鷹國佬這筆錢需要請安保公司運送，正常應該是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阿升駕車沖入吸引視線後，，我們分頭行動，時間只有六分鐘……」
因為差館距離銀行不遠，加上還有可能驚動UTK，時間就是個問題，必須分工配合。
說到最後，天養生轉頭問道：
「你還有異議不？」
對方畢竟是新加入的，而且還是打頭陣，所以必須妥善處理好關係。
杜笙還存著另一份心思，自然不會反駁什麼：
「很好，不過你提及的時段車輛比較多，而且得手後怎麼離開馬萊國也是個問題。」
「到時可以走水路，我們與當地蛇頭比較熟，只要……」
杜笙微微頷首，認可了後續計劃。
眾人繼續探討，主要圍繞意外與突發情況，以及怎麼規避。
計劃越詳細，成功率越高。
商談完後，天養義與天養志則用新到手的錢，繼續購置彈藥裝備。
杜笙出自保險起見，乾脆偽裝成遊客，在大眾銀行附近溜達一圈。
他發現這家銀行的業務相當廣泛，不僅有存、貸、投、匯、保等方面，更有貿易融資、貴重物託管等等。
這也意味著這家總行的金庫值錢品類繁多，安保十分嚴格。
一般人別說想靠近，即使是銀行內控與資金經理想進去，都得打批條。
至於橫衝直撞硬闖，那更不可能。
畢竟這種金庫往往都是建造在地下十幾米，牆體還是合金打造，連飛彈都轟不穿。
還好杜笙從天養思那裡得到一個好消息，屆時副行長為了向鷹國佬展現誠意，會親自出面處理這筆業務。
正常情況下，副行長有一把金庫鑰匙，外加主管一把，開啟金庫沒問題。
上午九點，一行人正在進行最後動員。
除了檢查早就準備好的槍械、手榴彈、彈夾等，還正式穿上了防彈背心。
這些是天養義昨晚搞來的，算是不吝下大本錢了。
除此之外，他們的全身套裝都是地下小作坊購買，不大可能被查到記錄。
天養志將用到的東西放進越野車，看著戴上面具的杜笙：
「稍後動手時，要不要我們派人從旁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