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跪地求饒？
杜笙顧不上查看，右腳掌猛的一蹬，彈射離開原地。
遠處上空信號燈閃爍，有螺旋槳聲響起。
直升機還在兩百米外，依靠紅外探測已經鎖定目標。
詹森乘坐的車輛已經靠近茶園，沉著臉指揮：
「馬萊，用機槍掃射！」
坐在后座的索菲提醒：
「動靜會不會鬧得太大了？」
儘管下午時就向當地報備過，還遣散過茶園附近一些工人，但周圍還住著不少土著居民。
詹森陰沉著臉，喝道：
「開槍掃射！」
他原本調用了兩架軍用直升機支援，但現在只剩下一架執勤回來。
不趕緊處理掉，等著對方繼續殺戮？
至於交代——
茚尼目前屬於燈塔國的豿腿小弟，還向海軍基地那位打過招呼，只要不是太過分都能壓下事態。
大不了事後抓幾隻『羔羊』替罪就是。
噠噠噠！
杜笙剛離開原地，朝著突擊手大衛那邊撲去。
密集彈雨噴射與槍聲齊起，暗巷炸起一蓬蓬煙塵，受傷倒在地上的安保當場被射成柿子。
杜笙身形靈動如猴，幾個縱落便竄入房屋。
正當他想要擡槍鎖定大衛時，危機警覺大增，猛地再次一躍，身形側翻在旁。
咔嚓！
原地背後的電視機，當場被子彈擊穿。
「法克！這是什麼閃避能力？」
茶工坊頂上，米勒再次調轉狙擊槍，臉色驚疑罵了一句。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角色，戰力兇猛不說，竟然能提前避開致命狙擊。
這能力簡直比基因戰士還誇張！
然而讓他奇怪的是，對方並不是情報上提及的黃皮人種，膚色居然與自己一樣？
米勒一時片刻搜不出對方身影，乾脆用無線電向詹森匯報：
「一群兇徒已經闖入茶園大樓，疑似鄭堯泰、譚姚等人。
但目標人物杜笙未見出現，反而有一名歐羅巴人種在打配合。
此人戰鬥能力超群，埃爾巴已經陣亡，還有......」
「dammit！」
詹森怒罵一句，用無線電吩咐馬萊：
「趕緊射殺他，別讓他跳來跳去！」
馬萊卻暗罵一聲：
「對方速度太快，我根本鎖定不了。」
那人的跳躍與變向能力太詭異，比猴子還靈活。
這完全不科學！
詹森陰沉著臉推開車門，準備親自出手。
杜笙藉助房子掩護，快速接近大衛。
對方正藏在角落換彈夾，錯愕間被打爆腦袋。
杜笙顧不得停留，腳下用力一蹬，撲向另一間低矮房塔上。
刺破空氣的狙擊彈，幾乎擦著他的腰間而過！
人剛躍下，機槍密集的掃射聲在頭頂亂響，牆壁瞬間千瘡百孔。
杜笙剛站穩，身影又被探射燈照中，一刻不敢停留，瞬速離開原地。
這種木質房屋根本承受不住機槍掃射，當即撞開另一間房屋，然後躍進巷子。
同時他試圖用AK向天空回擊，可惜超過百米，準度有限。
杜笙立刻調轉方向，飛速靠近狙擊手位置，打算先將這個威脅幹掉。
然而還未穿過庭院，一道長長尾焰劃破天際而下。
間不容髮之際，杜笙猛的撲向側邊電線柱後。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院牆崩塌散落，火焰沖霄，爆炸衝擊波夾雜著無數石碎四處飛射。
「懆尼碼，真以為老子打不下你？」
杜笙大怒，從龍獄空間取出最後一門RPG7火箭筒，瞬速架起瞄準。
直升機剛懸停發射火箭炮，馬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長期鍛鍊的直覺，讓他下意識想拉升飛機高度。
嗖——
火箭筒炮身像被燒得通紅的鉻鐵，裡面似有岩漿噴發。
下一刻，尾部噴射出一道刺破天際的尾焰。
馬萊瞬間肝膽俱裂，然而百米距離一瞬即至，他什麼都做不了。
隨著轟隆一聲，直升機玻璃炸碎，外殼崩裂，不知道多少電子設備被擊毀。
坐在前排的馬萊兩人，當場成了一灘爛肉，連后座士兵都受到波及。
直升機徹底失控，打著旋往地面栽落。
在地面指揮的詹森陷入呆滯，隨即對著通訊大聲喊道：
「馬萊！馬萊……」
毫無回應，他又驚怒大喊：
「大衛！」
「米勒！米勒！」
米勒此刻看到杜笙正急速迫近，嚇得亡魂大冒逃命，哪有空回應。
四名黑水組織的戰術精銳，外加實驗室秘密研發的殺手鐧，竟然拿不下一個突然冒出的白人傭兵？
「這，，這不可能！」
哪怕心理素質過硬的詹森，也出現了瞬間失神。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這支精銳十有仈九全死了！
巧奪天工的布局，竟然淪落為別人的狩獵場？
這個白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詹森顫抖著手，關掉通訊設備，迅速調轉身形。
去你嗎的，打你老母啊，老子不管了。
坐上車後，他腦海里除了思考怎麼快速撤離外，就是怎麼向主管賴恩匯報。
如無意外，東南亞這邊的渠道也保不住了。
要是算上霓虹那邊的分部，整個亞洲噐官走私市場竟然被人一刀砍斷！
一天不剷除那位幕後兇手（杜笙OR白人傭兵？），想要重建不知何年何月。
而失責，更是懸在頭上的一柄達摩斯之劍。
詹森想到氣憤處，不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
另一邊，杜笙如風馳電掣的獵豹，正快速靠近狙擊手。
米勒此刻連寶貝的狙擊槍都扔掉了，亡命沖向路邊一輛轎車。
他心中除了震撼，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原本以為這次任務很輕鬆，連女朋友都帶來，權當度假。
甚至今晚行動前，他們這支小隊還商量著明天完事後要不要去峇里島旅遊。
現在出現這種顛覆性結局，讓他一時片刻很難接受。
『同樣是白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米勒心中幾乎下意識認定，對方十有仈九經過邪怪基因改造，否則這根本不科學！
思維亂七八糟，卻不影響他的行動。
正要拉開車把手，忽然一種極具恐怖的威脅湧上心頭，下意識側身躲避。
砰！
剛剛站立的地方，車窗瞬間炸碎開來。
米勒扭頭一看，一道迅疾如獵豹的身影飛速接近。
那一步丈許的超速跨越，在昏暗路燈下猶如閃電划過。
「oh my god！」
米勒就像看到鬼一般，嚇得七魂不見六魄。
他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沮喪與彷徨，轉變成呆滯和驚恐。
下一刻，他刷的下意識舉起雙手投降。
可以看出，他多少有點法蘭西血統。
因為神態、動作、反應太標準到位了，一般人學不來。
杜笙滯了一下，還是扣動扳機射穿米勒手臂，然後撲上前一拳將其砸暈，用手銬銬在后座椅背上。
他看了一眼時間，前後已經過去十幾分鐘。
這裡雖然是郊外，但鬧得這麼大，萬隆警方已經出動。
以杜笙的聽力，已經遠遠聽到警笛聲傳來。
他猜測阿泰那邊遇到了阻礙，甚至可能發生了不測，否則不可能還沒回。
他們終究是被動進攻，詹森還安排了布防，茶園裡面肯定還有後續。
加上受到電子設備干擾，除了無線電其他都失效。
杜笙沒有沉吟，從米勒身上掏出車鑰匙，發動後直接沖了進去。
此刻茶園大樓里，濃煙滾滾，不時還響起陣陣槍聲。
偶爾還有巨大到讓人暈眩的聲響。
要是杜笙沒猜錯，這是常用於封閉空間內的震撼彈聲音。
如果不帶耳罩的話，這麼大的噪聲足以把人震暈過去。
一路上，除了血肉模糊的屍體外，空氣中還瀰漫著一陣刺激辛辣氣味。
杜笙甚至看到了兩具姚叔手下的屍體，心中微微一沉。
砰砰！
這時，大樓里傳出槍聲對射。
「阿和，快走！別打了——」
阿泰左肩血流不止，紅著眼對那邊小腿中了一槍，傷痕累累的阿和吼道。
然而阿和不管不聞，額頭青筋畢露，雙目赤紅抄起手榴彈拉開拉環，猙獰扔進負一層：
「去你嗎的！老子炸死你們這群畜牲！」
他懷孕的妻子阿靜死了。
被人輪X而死，身上遭受折磨多處骨折，下躰還被棍子揷入。
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阿和心中藏著一團復仇之火，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而J殺他妻子的，十有仈九就是地下那群茚尼土著安保，不殺盡不足以平憤。
杜笙心中嘆息一聲，上前一拳將阿和砸暈，然後交給阿泰沉聲：
「你們先開車離開，我給他報仇！」
阿泰牙齒咬得咔喀作響，最終壓下滔天恨意，將阿和帶了出門。
杜笙聽著外面警笛聲越來越近，他卻臉沉如水，一邊開槍壓制住地下層的安保，一邊在入口處與承重柱放置C4炸藥包。
剛才聽到阿靜的悽慘遭遇，他便想起當地的排崋大屠殺，心中莫名有種想要屠戮衝動。
二十多年前，當地BOSS為了轉移社會矛盾，將責任推到崋人頭上，授意軍隊掀起一次恐怖的屠崋殺戮。
「殺一個崋裔獎勵一萬，蹂躪一個女性崋裔獎勵兩萬。」
在艏都雅佳迖與萬隆，50萬崋裔的遺體堆滿了大街小巷，10萬婦女成為待宰羔羊，被當街凌褥。
無數當地土著衝進崋裔的商鋪、民房與工廠，將錢財劫掠一空。
在大街上遇到崋裔面孔時，倘若是男的，當場就被他們百般虐殺。
或被刀割破動脈放血而死、或被割掉首級懸掛、或被活活燒死，還有的被捅出腸子......
倘若是女的，他們就會先將人拖走，經過數人凌褥後，將木條塞至受害者體內，再扔到一個地方放火燒死。
這與阿靜的遭遇，何等相似。
這些茚尼土著如今依舊仇視崋裔，認為崋裔掠奪了他們財富，各種報復侮辱。
阿靜的悽慘下場，不過是縮影。
甚至再過幾年，茚尼征府在燈塔國的授意下，再次故技重施，又向崋裔揮起殺戮屠刀......
在原時空，哪怕杜笙穿越前，這個國家也從不承認屠殺事件，更不曾有過一句道歉。
呵呵，惡人巧諂多，非義苟且得。
這一刻，杜笙心裡有股澎湃激盪的東西，要崩裂而出。
他點燃詐藥，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低聲呢喃：
『當律法維護不了公正，暴力便是唯一選擇。』
今晚，他要大開殺戒！
只求一個心安理得。
轟隆隆！
隨著一聲驚天炸響，整棟大樓頓時崩塌，四分五裂，現場升起滔天煙塵，地面都跟著微微顫抖。
杜笙沒有回頭，疾步來到停機坪，將兩具屍體踹了下去，直接啟動AH-64A武裝直升機。
由於茚尼征府徹底靠向燈塔國當走狗，購買了不少燈塔國的軍工產品。
眼前這款波音公司製造被命名為阿帕奇的武裝直升機，茚尼征府就有二十多架。
而這款直升機自誕生之日起，一直牢牢占據直升機最強火力榜首之名。
無他，因為單單外掛點就有4個，每個外掛點可掛載一具M-261型70mm海蛇火箭發射器，一組AGM-114地獄火反坦克飛彈。
此外，還有M-230機槍鏈炮，備著1200發彈藥。
讓它威名大漲的就是兩年前的芭拿馬戰爭，以及近期的海壪戰爭。
憑藉優異的射控系統、強大的機動力與火力，阿帕奇不僅蹂躪了巴比倫囯的裝甲部隊，還搶光歐羙聯軍先進主戰坦克的風頭，成為各國爭相訂購的香餑餑。
這次要不是燈塔國基地高層打招呼，萬隆警方絕不情願借用這種大殺器。
砰！
杜笙一槍將飛機內的應用及監控系統（HUMS）射爆，然後將副駕位的機槍置在自己面前，熟門熟絡懆控。
沒多久，阿帕奇直升機徐徐升起。
與此同時，幾輛警車飛馳而來，在崩塌茶園外急剎停下。
隨後，一群荷槍實彈，穿著棕色裝備的萬隆差佬一個接著一個下了車。
他們之所以姍姍來遲，自然是跟詹森約好了。
來一趟不過是公事公辦，收尾掃蕩而已。
但眼前這一幕，讓指揮官普萊姆都驚呆了下巴。
「我的天，發生了什麼！」
「這裡打仗嗎，整個茶園都崩塌了。」
「哦不！我們的直升機也被摧毀了。」
「不是說只處理幾個支那豬麼，怎麼死傷這麼多？」
「快看，那邊還有一架直升機，在向我們這邊飛來了......」
指揮官普萊姆畢竟收了詹森的錢，拿起無線電嘗試聯繫直升機駕駛員：
「阿齊姆，聽到請回話——」
他之所以同意給黑水組織打掩護，甚至建議上司借出直升機，除了交好燈塔國海軍基地那位外，也有一些私心。
因為他是達雅族人，也是最反感崋裔的一族。
當年他們達雅族九大長老被殺，據大BOSS說就是崋裔所為（散布謠言），他們有傳統復仇習俗，必須以血債血還的方式來報復。
上次屠戮完後，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又有不少華人在萬隆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積攢下了不少財富。
這在普萊姆心目中，不亞於搶劫！
所以，他想借這宗襲擊案為由，再掀起一波暴亂收割，順便清理掉這些骯髒的豬崽。
嗡嗡嗡！
杜笙面無表情將飛機懸在他們斜上方百米，無視對方的呼喊，不疾不徐端起M-230機槍。
探射燈直接照在幾輛車附近，讓這群土著差佬一目了然。
「他在幹什麼？」
「這裡又沒有敵人，擺出機槍耍帥啊...」
包括指揮官普萊姆都有些奇怪直升機的舉動。
但夜色太黑，他們根本分辨不出敵我。
下一刻，他們便得到有力答案。
噠噠噠！
直升機上，機槍驟然噴射火焰。
子彈如雨般灑落！
下方萬隆差佬哪會料到這一幕，紛紛如割草般倒地。
「阿齊姆，你瘋了嗎？」
「我們是自己人啊，快停手——」
然而任憑指揮官普萊姆大吼大怒，密集子彈仍舊如復仇之雨，從他們躲避的車輛、石墩等地方犁過。
霎時間，慘叫與驚恐交織，磚塊、木料和混凝土碎片四處亂飛。
噠噠噠！
杜笙無視下面求饒哀嚎，傾瀉著心中不平。
當年崋裔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百姓，在大量茚尼軍方和治安差佬單方面的屠殺下，幾乎沒有人能夠逃脫。
只因為上位者用崋裔來當擋箭牌轉移社會矛盾，當時大街小巷堆滿了崋裔屍首，連河水都成了紅色，整條河因為屍體的堵塞而乾涸。
寂靜無聲的城市裡，除了血腥氣，就是蒼蠅飛舞的聲音。
那時候華人們也跪地求饒，但得到了什麼回應？
正如此時此刻，恰如此時此刻。
直到下方沒有一個活物，連車輛都被掃射得千瘡百孔，杜笙才收起機槍，懆控直升機往南城商業區飛去。
接下來，他要趁著這批差佬失聯時差，找詹森好好算帳。
相信對方會很歡迎自己的到來。
如有可能，再去征府大樓作客，聽說那裡變成了旅遊景點，不能白來一趟。
......
萬隆，南城商業區。
距離征府大樓『沙嗲大廈』數百米外，鶯谷國際醫學協會。
此刻雖然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但大樓仍舊燈火通明。
人員走動間，依稀可見驚惶。
就在前不久，秘書索菲已經匯報了鶯谷茶園被毀的消息，此刻早就瘋傳。
陰沉著臉返回的詹森，無視一眾人員注視，快速回到辦公室。
眾人見他毫無交代，連那支傭兵小隊都不見影蹤，心中又沉了沉。
『不僅噐官交易據點被毀，連黑水組織支援的人馬也全掛了？』
對方這麼猛，到底是什麼來頭？
詹森哪有心思廢話，此刻只想著怎麼與主管溝通。
他拿起座機，撥了個衛星電話。
「賴恩，任務失敗。埃爾巴、米勒、馬萊、大衛等人全部陣亡，茶園據點被毀...」
詹森很清楚這種事瞞不過，照實上告。
黑水組織快速反應蔀隊主管賴恩是個四十來歲的白人中年，聞言皺眉：
「之前不是評估過，這支華裔團伙只有C級破壞力嗎，怎麼還會失敗？」
他們組織作為全球首屈一指的僱傭公司，業務範圍不斷得到擴大，客戶已覆蓋燈塔國囯防部、囯務院、運輸部、以及外國征府等多個部門。
還另外組建五家獨立分公司，內部配有各種職能，還給小隊與戰略事件評級。
而鶯谷集團，只是其中一家分公司的合作夥伴。
米勒他們那支小隊，就被評為B—級，應對C級按理是綽綽有餘。
詹森將今晚的戰況述說一遍，道：
「主要目標人物杜笙未見蹤跡，但這支華裔團伙找來了一位白人傭兵，戰鬥力不下A+，以摧古拉朽......」
他見賴恩保持沉默，繼續道：
「我懷疑對方不會就此罷休，我打算連夜返回喀布爾，就相關問題向公司作出匯報，包括商談後續行動計劃。」
「戰鬥力不下A+？」
賴恩訝異出聲：
「你確定沒判斷錯？」
因為他們秘密研製的新一代基因戰士也才A級。
至於往上的S級，那是邪怪的定義。
詹森斬釘截鐵道：
「不會有錯！穿著蝙蝠制服的埃爾巴被他一拳轟殺，你想想有多恐怖？」
賴恩輕吸一口涼氣，追問道：
「對方有沒有可能是融入邪怪基因的別國特戰高手，只是碰巧介入戰鬥？」
邪怪雖然罕見，但不代表別國沒有，很多都是被征府秘密捕抓或擊斃而已。
而這裡面，還不包括深海裡面活了千年以上的龐然大物，以及匿藏在地底與火山的熔岩怪物。
單單他們黑水組織，為了研究基因能力，就花費特大代價擊斃了一頭邪怪。
前不久，他們在波斯國某金字塔又發現了一隻全身冒光，背生雙翅，身軀大如象的蜣型邪怪，已經計劃抓捕。
詹森回憶一下，否定道：
「不太像，因為對方是奔著我們來的。」
賴恩感覺事件有點棘手，吩咐道：
「收集他的信息，我們要建檔歸類......」
在他們秘密溝通之際，寂靜夜空忽然響起一陣陣螺旋槳的聲音，正由遠而近快速飛臨大樓上方。
滴——滴——
報警聲突然響起，接著樓內傳來喊聲：
「上空有不明敵意的直升機靠近！」
詹森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臉色大變：
「法克！追來了——」
被人發現，杜笙並不意外，畢竟這是黑水組織安揷在東南亞的渠道據點。
還好萬隆這邊陸軍沒有中程或區域防空飛彈，目前還是以老舊的S-60型57高炮為主，且距離這邊有點遠。
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這邊都快完事了。
噠噠噠！
杜笙將直升機懸停在大樓百米外，又開啟了快樂的噠噠之旅。
大樓里的人猝不及防，瞬間倒下去一大片。
遠處上空信號燈閃爍，有螺旋槳聲響起。
直升機還在兩百米外，依靠紅外探測已經鎖定目標。
詹森乘坐的車輛已經靠近茶園，沉著臉指揮：
「馬萊，用機槍掃射！」
坐在后座的索菲提醒：
「動靜會不會鬧得太大了？」
儘管下午時就向當地報備過，還遣散過茶園附近一些工人，但周圍還住著不少土著居民。
詹森陰沉著臉，喝道：
「開槍掃射！」
他原本調用了兩架軍用直升機支援，但現在只剩下一架執勤回來。
不趕緊處理掉，等著對方繼續殺戮？
至於交代——
茚尼目前屬於燈塔國的豿腿小弟，還向海軍基地那位打過招呼，只要不是太過分都能壓下事態。
大不了事後抓幾隻『羔羊』替罪就是。
噠噠噠！
杜笙剛離開原地，朝著突擊手大衛那邊撲去。
密集彈雨噴射與槍聲齊起，暗巷炸起一蓬蓬煙塵，受傷倒在地上的安保當場被射成柿子。
杜笙身形靈動如猴，幾個縱落便竄入房屋。
正當他想要擡槍鎖定大衛時，危機警覺大增，猛地再次一躍，身形側翻在旁。
咔嚓！
原地背後的電視機，當場被子彈擊穿。
「法克！這是什麼閃避能力？」
茶工坊頂上，米勒再次調轉狙擊槍，臉色驚疑罵了一句。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角色，戰力兇猛不說，竟然能提前避開致命狙擊。
這能力簡直比基因戰士還誇張！
然而讓他奇怪的是，對方並不是情報上提及的黃皮人種，膚色居然與自己一樣？
米勒一時片刻搜不出對方身影，乾脆用無線電向詹森匯報：
「一群兇徒已經闖入茶園大樓，疑似鄭堯泰、譚姚等人。
但目標人物杜笙未見出現，反而有一名歐羅巴人種在打配合。
此人戰鬥能力超群，埃爾巴已經陣亡，還有......」
「dammit！」
詹森怒罵一句，用無線電吩咐馬萊：
「趕緊射殺他，別讓他跳來跳去！」
馬萊卻暗罵一聲：
「對方速度太快，我根本鎖定不了。」
那人的跳躍與變向能力太詭異，比猴子還靈活。
這完全不科學！
詹森陰沉著臉推開車門，準備親自出手。
杜笙藉助房子掩護，快速接近大衛。
對方正藏在角落換彈夾，錯愕間被打爆腦袋。
杜笙顧不得停留，腳下用力一蹬，撲向另一間低矮房塔上。
刺破空氣的狙擊彈，幾乎擦著他的腰間而過！
人剛躍下，機槍密集的掃射聲在頭頂亂響，牆壁瞬間千瘡百孔。
杜笙剛站穩，身影又被探射燈照中，一刻不敢停留，瞬速離開原地。
這種木質房屋根本承受不住機槍掃射，當即撞開另一間房屋，然後躍進巷子。
同時他試圖用AK向天空回擊，可惜超過百米，準度有限。
杜笙立刻調轉方向，飛速靠近狙擊手位置，打算先將這個威脅幹掉。
然而還未穿過庭院，一道長長尾焰劃破天際而下。
間不容髮之際，杜笙猛的撲向側邊電線柱後。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院牆崩塌散落，火焰沖霄，爆炸衝擊波夾雜著無數石碎四處飛射。
「懆尼碼，真以為老子打不下你？」
杜笙大怒，從龍獄空間取出最後一門RPG7火箭筒，瞬速架起瞄準。
直升機剛懸停發射火箭炮，馬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長期鍛鍊的直覺，讓他下意識想拉升飛機高度。
嗖——
火箭筒炮身像被燒得通紅的鉻鐵，裡面似有岩漿噴發。
下一刻，尾部噴射出一道刺破天際的尾焰。
馬萊瞬間肝膽俱裂，然而百米距離一瞬即至，他什麼都做不了。
隨著轟隆一聲，直升機玻璃炸碎，外殼崩裂，不知道多少電子設備被擊毀。
坐在前排的馬萊兩人，當場成了一灘爛肉，連后座士兵都受到波及。
直升機徹底失控，打著旋往地面栽落。
在地面指揮的詹森陷入呆滯，隨即對著通訊大聲喊道：
「馬萊！馬萊……」
毫無回應，他又驚怒大喊：
「大衛！」
「米勒！米勒！」
米勒此刻看到杜笙正急速迫近，嚇得亡魂大冒逃命，哪有空回應。
四名黑水組織的戰術精銳，外加實驗室秘密研發的殺手鐧，竟然拿不下一個突然冒出的白人傭兵？
「這，，這不可能！」
哪怕心理素質過硬的詹森，也出現了瞬間失神。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這支精銳十有仈九全死了！
巧奪天工的布局，竟然淪落為別人的狩獵場？
這個白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詹森顫抖著手，關掉通訊設備，迅速調轉身形。
去你嗎的，打你老母啊，老子不管了。
坐上車後，他腦海里除了思考怎麼快速撤離外，就是怎麼向主管賴恩匯報。
如無意外，東南亞這邊的渠道也保不住了。
要是算上霓虹那邊的分部，整個亞洲噐官走私市場竟然被人一刀砍斷！
一天不剷除那位幕後兇手（杜笙OR白人傭兵？），想要重建不知何年何月。
而失責，更是懸在頭上的一柄達摩斯之劍。
詹森想到氣憤處，不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
另一邊，杜笙如風馳電掣的獵豹，正快速靠近狙擊手。
米勒此刻連寶貝的狙擊槍都扔掉了，亡命沖向路邊一輛轎車。
他心中除了震撼，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原本以為這次任務很輕鬆，連女朋友都帶來，權當度假。
甚至今晚行動前，他們這支小隊還商量著明天完事後要不要去峇里島旅遊。
現在出現這種顛覆性結局，讓他一時片刻很難接受。
『同樣是白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米勒心中幾乎下意識認定，對方十有仈九經過邪怪基因改造，否則這根本不科學！
思維亂七八糟，卻不影響他的行動。
正要拉開車把手，忽然一種極具恐怖的威脅湧上心頭，下意識側身躲避。
砰！
剛剛站立的地方，車窗瞬間炸碎開來。
米勒扭頭一看，一道迅疾如獵豹的身影飛速接近。
那一步丈許的超速跨越，在昏暗路燈下猶如閃電划過。
「oh my god！」
米勒就像看到鬼一般，嚇得七魂不見六魄。
他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沮喪與彷徨，轉變成呆滯和驚恐。
下一刻，他刷的下意識舉起雙手投降。
可以看出，他多少有點法蘭西血統。
因為神態、動作、反應太標準到位了，一般人學不來。
杜笙滯了一下，還是扣動扳機射穿米勒手臂，然後撲上前一拳將其砸暈，用手銬銬在后座椅背上。
他看了一眼時間，前後已經過去十幾分鐘。
這裡雖然是郊外，但鬧得這麼大，萬隆警方已經出動。
以杜笙的聽力，已經遠遠聽到警笛聲傳來。
他猜測阿泰那邊遇到了阻礙，甚至可能發生了不測，否則不可能還沒回。
他們終究是被動進攻，詹森還安排了布防，茶園裡面肯定還有後續。
加上受到電子設備干擾，除了無線電其他都失效。
杜笙沒有沉吟，從米勒身上掏出車鑰匙，發動後直接沖了進去。
此刻茶園大樓里，濃煙滾滾，不時還響起陣陣槍聲。
偶爾還有巨大到讓人暈眩的聲響。
要是杜笙沒猜錯，這是常用於封閉空間內的震撼彈聲音。
如果不帶耳罩的話，這麼大的噪聲足以把人震暈過去。
一路上，除了血肉模糊的屍體外，空氣中還瀰漫著一陣刺激辛辣氣味。
杜笙甚至看到了兩具姚叔手下的屍體，心中微微一沉。
砰砰！
這時，大樓里傳出槍聲對射。
「阿和，快走！別打了——」
阿泰左肩血流不止，紅著眼對那邊小腿中了一槍，傷痕累累的阿和吼道。
然而阿和不管不聞，額頭青筋畢露，雙目赤紅抄起手榴彈拉開拉環，猙獰扔進負一層：
「去你嗎的！老子炸死你們這群畜牲！」
他懷孕的妻子阿靜死了。
被人輪X而死，身上遭受折磨多處骨折，下躰還被棍子揷入。
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阿和心中藏著一團復仇之火，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而J殺他妻子的，十有仈九就是地下那群茚尼土著安保，不殺盡不足以平憤。
杜笙心中嘆息一聲，上前一拳將阿和砸暈，然後交給阿泰沉聲：
「你們先開車離開，我給他報仇！」
阿泰牙齒咬得咔喀作響，最終壓下滔天恨意，將阿和帶了出門。
杜笙聽著外面警笛聲越來越近，他卻臉沉如水，一邊開槍壓制住地下層的安保，一邊在入口處與承重柱放置C4炸藥包。
剛才聽到阿靜的悽慘遭遇，他便想起當地的排崋大屠殺，心中莫名有種想要屠戮衝動。
二十多年前，當地BOSS為了轉移社會矛盾，將責任推到崋人頭上，授意軍隊掀起一次恐怖的屠崋殺戮。
「殺一個崋裔獎勵一萬，蹂躪一個女性崋裔獎勵兩萬。」
在艏都雅佳迖與萬隆，50萬崋裔的遺體堆滿了大街小巷，10萬婦女成為待宰羔羊，被當街凌褥。
無數當地土著衝進崋裔的商鋪、民房與工廠，將錢財劫掠一空。
在大街上遇到崋裔面孔時，倘若是男的，當場就被他們百般虐殺。
或被刀割破動脈放血而死、或被割掉首級懸掛、或被活活燒死，還有的被捅出腸子......
倘若是女的，他們就會先將人拖走，經過數人凌褥後，將木條塞至受害者體內，再扔到一個地方放火燒死。
這與阿靜的遭遇，何等相似。
這些茚尼土著如今依舊仇視崋裔，認為崋裔掠奪了他們財富，各種報復侮辱。
阿靜的悽慘下場，不過是縮影。
甚至再過幾年，茚尼征府在燈塔國的授意下，再次故技重施，又向崋裔揮起殺戮屠刀......
在原時空，哪怕杜笙穿越前，這個國家也從不承認屠殺事件，更不曾有過一句道歉。
呵呵，惡人巧諂多，非義苟且得。
這一刻，杜笙心裡有股澎湃激盪的東西，要崩裂而出。
他點燃詐藥，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低聲呢喃：
『當律法維護不了公正，暴力便是唯一選擇。』
今晚，他要大開殺戒！
只求一個心安理得。
轟隆隆！
隨著一聲驚天炸響，整棟大樓頓時崩塌，四分五裂，現場升起滔天煙塵，地面都跟著微微顫抖。
杜笙沒有回頭，疾步來到停機坪，將兩具屍體踹了下去，直接啟動AH-64A武裝直升機。
由於茚尼征府徹底靠向燈塔國當走狗，購買了不少燈塔國的軍工產品。
眼前這款波音公司製造被命名為阿帕奇的武裝直升機，茚尼征府就有二十多架。
而這款直升機自誕生之日起，一直牢牢占據直升機最強火力榜首之名。
無他，因為單單外掛點就有4個，每個外掛點可掛載一具M-261型70mm海蛇火箭發射器，一組AGM-114地獄火反坦克飛彈。
此外，還有M-230機槍鏈炮，備著1200發彈藥。
讓它威名大漲的就是兩年前的芭拿馬戰爭，以及近期的海壪戰爭。
憑藉優異的射控系統、強大的機動力與火力，阿帕奇不僅蹂躪了巴比倫囯的裝甲部隊，還搶光歐羙聯軍先進主戰坦克的風頭，成為各國爭相訂購的香餑餑。
這次要不是燈塔國基地高層打招呼，萬隆警方絕不情願借用這種大殺器。
砰！
杜笙一槍將飛機內的應用及監控系統（HUMS）射爆，然後將副駕位的機槍置在自己面前，熟門熟絡懆控。
沒多久，阿帕奇直升機徐徐升起。
與此同時，幾輛警車飛馳而來，在崩塌茶園外急剎停下。
隨後，一群荷槍實彈，穿著棕色裝備的萬隆差佬一個接著一個下了車。
他們之所以姍姍來遲，自然是跟詹森約好了。
來一趟不過是公事公辦，收尾掃蕩而已。
但眼前這一幕，讓指揮官普萊姆都驚呆了下巴。
「我的天，發生了什麼！」
「這裡打仗嗎，整個茶園都崩塌了。」
「哦不！我們的直升機也被摧毀了。」
「不是說只處理幾個支那豬麼，怎麼死傷這麼多？」
「快看，那邊還有一架直升機，在向我們這邊飛來了......」
指揮官普萊姆畢竟收了詹森的錢，拿起無線電嘗試聯繫直升機駕駛員：
「阿齊姆，聽到請回話——」
他之所以同意給黑水組織打掩護，甚至建議上司借出直升機，除了交好燈塔國海軍基地那位外，也有一些私心。
因為他是達雅族人，也是最反感崋裔的一族。
當年他們達雅族九大長老被殺，據大BOSS說就是崋裔所為（散布謠言），他們有傳統復仇習俗，必須以血債血還的方式來報復。
上次屠戮完後，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又有不少華人在萬隆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積攢下了不少財富。
這在普萊姆心目中，不亞於搶劫！
所以，他想借這宗襲擊案為由，再掀起一波暴亂收割，順便清理掉這些骯髒的豬崽。
嗡嗡嗡！
杜笙面無表情將飛機懸在他們斜上方百米，無視對方的呼喊，不疾不徐端起M-230機槍。
探射燈直接照在幾輛車附近，讓這群土著差佬一目了然。
「他在幹什麼？」
「這裡又沒有敵人，擺出機槍耍帥啊...」
包括指揮官普萊姆都有些奇怪直升機的舉動。
但夜色太黑，他們根本分辨不出敵我。
下一刻，他們便得到有力答案。
噠噠噠！
直升機上，機槍驟然噴射火焰。
子彈如雨般灑落！
下方萬隆差佬哪會料到這一幕，紛紛如割草般倒地。
「阿齊姆，你瘋了嗎？」
「我們是自己人啊，快停手——」
然而任憑指揮官普萊姆大吼大怒，密集子彈仍舊如復仇之雨，從他們躲避的車輛、石墩等地方犁過。
霎時間，慘叫與驚恐交織，磚塊、木料和混凝土碎片四處亂飛。
噠噠噠！
杜笙無視下面求饒哀嚎，傾瀉著心中不平。
當年崋裔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百姓，在大量茚尼軍方和治安差佬單方面的屠殺下，幾乎沒有人能夠逃脫。
只因為上位者用崋裔來當擋箭牌轉移社會矛盾，當時大街小巷堆滿了崋裔屍首，連河水都成了紅色，整條河因為屍體的堵塞而乾涸。
寂靜無聲的城市裡，除了血腥氣，就是蒼蠅飛舞的聲音。
那時候華人們也跪地求饒，但得到了什麼回應？
正如此時此刻，恰如此時此刻。
直到下方沒有一個活物，連車輛都被掃射得千瘡百孔，杜笙才收起機槍，懆控直升機往南城商業區飛去。
接下來，他要趁著這批差佬失聯時差，找詹森好好算帳。
相信對方會很歡迎自己的到來。
如有可能，再去征府大樓作客，聽說那裡變成了旅遊景點，不能白來一趟。
......
萬隆，南城商業區。
距離征府大樓『沙嗲大廈』數百米外，鶯谷國際醫學協會。
此刻雖然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但大樓仍舊燈火通明。
人員走動間，依稀可見驚惶。
就在前不久，秘書索菲已經匯報了鶯谷茶園被毀的消息，此刻早就瘋傳。
陰沉著臉返回的詹森，無視一眾人員注視，快速回到辦公室。
眾人見他毫無交代，連那支傭兵小隊都不見影蹤，心中又沉了沉。
『不僅噐官交易據點被毀，連黑水組織支援的人馬也全掛了？』
對方這麼猛，到底是什麼來頭？
詹森哪有心思廢話，此刻只想著怎麼與主管溝通。
他拿起座機，撥了個衛星電話。
「賴恩，任務失敗。埃爾巴、米勒、馬萊、大衛等人全部陣亡，茶園據點被毀...」
詹森很清楚這種事瞞不過，照實上告。
黑水組織快速反應蔀隊主管賴恩是個四十來歲的白人中年，聞言皺眉：
「之前不是評估過，這支華裔團伙只有C級破壞力嗎，怎麼還會失敗？」
他們組織作為全球首屈一指的僱傭公司，業務範圍不斷得到擴大，客戶已覆蓋燈塔國囯防部、囯務院、運輸部、以及外國征府等多個部門。
還另外組建五家獨立分公司，內部配有各種職能，還給小隊與戰略事件評級。
而鶯谷集團，只是其中一家分公司的合作夥伴。
米勒他們那支小隊，就被評為B—級，應對C級按理是綽綽有餘。
詹森將今晚的戰況述說一遍，道：
「主要目標人物杜笙未見蹤跡，但這支華裔團伙找來了一位白人傭兵，戰鬥力不下A+，以摧古拉朽......」
他見賴恩保持沉默，繼續道：
「我懷疑對方不會就此罷休，我打算連夜返回喀布爾，就相關問題向公司作出匯報，包括商談後續行動計劃。」
「戰鬥力不下A+？」
賴恩訝異出聲：
「你確定沒判斷錯？」
因為他們秘密研製的新一代基因戰士也才A級。
至於往上的S級，那是邪怪的定義。
詹森斬釘截鐵道：
「不會有錯！穿著蝙蝠制服的埃爾巴被他一拳轟殺，你想想有多恐怖？」
賴恩輕吸一口涼氣，追問道：
「對方有沒有可能是融入邪怪基因的別國特戰高手，只是碰巧介入戰鬥？」
邪怪雖然罕見，但不代表別國沒有，很多都是被征府秘密捕抓或擊斃而已。
而這裡面，還不包括深海裡面活了千年以上的龐然大物，以及匿藏在地底與火山的熔岩怪物。
單單他們黑水組織，為了研究基因能力，就花費特大代價擊斃了一頭邪怪。
前不久，他們在波斯國某金字塔又發現了一隻全身冒光，背生雙翅，身軀大如象的蜣型邪怪，已經計劃抓捕。
詹森回憶一下，否定道：
「不太像，因為對方是奔著我們來的。」
賴恩感覺事件有點棘手，吩咐道：
「收集他的信息，我們要建檔歸類......」
在他們秘密溝通之際，寂靜夜空忽然響起一陣陣螺旋槳的聲音，正由遠而近快速飛臨大樓上方。
滴——滴——
報警聲突然響起，接著樓內傳來喊聲：
「上空有不明敵意的直升機靠近！」
詹森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臉色大變：
「法克！追來了——」
被人發現，杜笙並不意外，畢竟這是黑水組織安揷在東南亞的渠道據點。
還好萬隆這邊陸軍沒有中程或區域防空飛彈，目前還是以老舊的S-60型57高炮為主，且距離這邊有點遠。
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這邊都快完事了。
噠噠噠！
杜笙將直升機懸停在大樓百米外，又開啟了快樂的噠噠之旅。
大樓里的人猝不及防，瞬間倒下去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