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保命技
『這是什麼材質，這麼硬？』
杜笙蹲下扯了扯蝙蝠制服，厚達20毫米左右，可惜胸膛處破裂掉，扯不下來。
他觀察了一眼，在制服下側印有一隻黑色熊爪標誌。
『這人竟然是黑水組織的？』
杜笙認出了標誌，多少有些意外。
黑水組織是一家全球著名的私人軍事、安全顧問公司，誕生於燈塔國軍工聯合體，有燈塔國軍方背景，標誌就是黑色熊爪。
而黑水的迅速崛起主要得益於戰爭因素，這兩年的芭拿馬戰爭，海壪戰爭都有它的身影。
他們的僱傭兵大多都是退役軍人，一向唯利是圖，手段殘忍，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聞風喪膽的存在。
換言之，這就是一家不擇手段發戰爭財的公司。
杜笙想了想，乾脆將對方戴著的蝙蝠頭盔摘下收進龍獄空間，留待考究。
他瞥向醜陋巨漢臉上的肉瘤，若有所思的站起。
一個普通戰士變異成這樣，莫非服用了邪怪基因、血液製成的藥劑？
按照這種推測，黑水公司禁錮著一頭邪怪？
杜笙聽到直升機愈發靠近，還有治安署包圍過來，不再多想快速離開。
幾經兜轉，換裝換貌甩掉尾巴後，前往事先約定的集合點。
那是一家廢棄倉房，鮮有人跡。
阿泰幾人卻已經等在那，神色還有幾分亢奮。
不提之前的十億霓虹幣『護送費』，這次他們在鶯谷總部保險庫一共豪取了三大袋紙鈔、黃金、珠寶等物。
按照價值來算，保守應該也有五六億霓虹幣。
這真是一波肥啊！
就算杜笙占大頭，這筆錢也足夠他們瀟灑很久了。
至於幹掉杜笙獨吞？
他們卻是想都沒想過！
因為但凡見過對方隔著六七十米高空，更有風力阻隔影響，端著AK如有神助的畫面，都生不出這種念頭。
對方這本事，簡直突破天際了。
換作他們來，即使隔著三十米，開十槍都未必能打中兩槍。
最讓他們震撼的是，面對無數鶯谷集團手下與山口組支援的火力掃射，杜笙晃是硬扛下來。
其中還有狙擊手啊，即使穿著防彈背心都沒多大效用。
結果對方不僅拖延到他們搜刮結束，還如計劃般開飛機炸塌了整座大樓。
他們腦海不由自主升起一個詞：
変態！
杜笙這實力除了震住他們外，也讓他們完全收起那絲狼性。
這完全就是降維性打擊，他們哪敢亂來？
相反，阿泰甚至考慮嘗試能不能拉攏這位大佬入伙。
只要有對方加盟，以後腳踩大鷹帝國，單刷港督府根本不是夢！
這時，在門口負責警戒的阿貓看著模樣大變的杜笙走近，略微警惕道：
「你是？」
「是我。」
杜笙微微一笑，開口打聲招呼。
出於以後的合作，以及濠江那邊的『地盤計劃』，他之前也稍稍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不過穩妥起見都是模糊化，此刻也不是本體相貌，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出意外牽連自己。
「阿生，你這偽裝本事真是了得啊。」
阿波本就驚嘆於杜笙的能力，此刻更是心服口服。
他們雖然也偽裝，但沒有這般毫無痕跡。
杜笙笑笑，順手關上大門客套兩句。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他見阿貓的肩膀還在滲血，阿和正在幫著上藥，乾脆也上前幫幫手。
《金匱要略》不愧是紫色醫療技能，對付這種皮外傷手術算是手到擒來。
對於杜笙掌握的諸多實用能力，眾人除了嘆服就是嘆服。
阿泰想了想，道：
「這次鬧得太大，我們又露了面，打算先回一趟濠江避避風頭再考慮其他。」
經過這段時間接觸與觀察，他們早就知道這位自稱『阿生』的人不簡單。
尤其得知對方在香江、濠江都有勢力人馬時，阿泰更是升起了某些心思。
他們之所以無家可歸，就是義合社與另一個社団在從中作梗，要是能......
「你們護照用不了吧？」
杜笙看著他們的反應，問道：
「打算坐蛇頭的船隻回去？」
阿和也不隱瞞，畢竟這次要不是多得對方他們早就死了，道：
「福健幇過幾天會回一趟內地，到時給點錢坐他們的船吧。」
這段時間躲藏肯定會有風險，甚至還得面臨被福健幇見利忘義殺人滅口的可能，
但他們在這邊沒有其他人脈，只能冒險一搏。
阿泰卻是聽出了什麼，略帶希冀道：
「難道阿生你有辦法回去？」
杜笙正等著他們開口，微微點頭：
「我有個朋友的貨船晚點返回灣島，要是你們有想法，到時坐這艘船離開。」
他這個朋友自然就是丁瑤。
三聯幫一直有跟霓虹做生意，船隻往來必不可少。
考慮到方敏沒有護照、簽證這些，貿貿然聯絡大使館只會給霓虹治安署提供線索，所以他早就讓韋吉祥向丁瑤借調，目的就是儘快轉移。
阿泰幾人頓時一喜，他們不怕欠人情，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我還擔心能不能安然回去呢。」
「謝謝阿生，到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杜笙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略帶隱晦提了一句：
「你們要是回到濠江，屆時還真可能需要你們，甚至與義合社對上都有可能。」
濠江那邊的賭場生意他是不可能放手的，一些地盤爭鬥肯定避免不了。
而眼前這四人能力還算不錯，對濠江第三大社団『義合社』早就怨氣連天，可以來個裡應外合。
阿貓、阿和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那最好不過，大飛這種背信棄義的人，早就該死了。」
「分錢，分錢！」
阿波搓搓手，將幾大袋東西拖來，嘿笑道：
「這些霓虹幣多是多，就是短時間很難換洗出去。」
他們之前搶了一次大和銀行運鈔車，也得了一億多，但至今都沒能洗白出去。
「你們想要換成羙刀或港幣，我那朋友可以幫忙。」
杜笙想起三聯幫的主要生意，乾脆給丁瑤拉拉業務，到時讓她用特殊方式償還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用被人血宰。」
阿和幾人再次露出笑容，感覺這個朋友太沒得說了。
他們回去雖然也有渠道換，但十不存三，太特麼坑了。
分完錢，不出意外杜笙幾乎占了近半。
由於黃金、珠寶這些太重，阿泰四人確定了凌晨就走都不想帶，直接便宜讓給了他。
這般算下來，單單錢財方面的入帳，杜笙就達到近7億霓虹幣左右。
要是再加上手榴彈、榴彈發射器，幾挺機槍等進帳，這次出來一趟堪稱大收穫。
對了，還有那個蝙蝠頭盔。
看樣子是用抗衝擊的合成石墨及防彈纖維製造，能夠免受輕兵器傷害，甚至含鉛以防輻射和透視，也算件寶物。
「阿生，你一起回去嗎？」
阿波美滋滋的分完錢，忽然問了一句。
其他三人，也看了過來。
杜笙想到接下來還得去『拜訪』老朋友竹中武，笑著搖頭：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處理。」
阿泰幾人沒有多問，商量起這筆錢是回去囤大哥大賺取差價好，還是回內地投資建房好......
杜笙心情也不錯，開始歸納整理收穫。
靈魂碎片方面不少，一整天下來居然多達18枚進帳。
看來霓虹這邊也有不少角色人物。
靈魂碎片（總）：
白色43枚，綠色31枚，藍色24枚。
杜笙的目光，停留在龍獄空間上方浮現著的兩道紫色光暈上。
之前紫色碎片已經花費完，這明顯是重新獲得的。
杜笙知道其中一枚是黑水公司的兵人貢獻。
至於另一枚，他猜測要麼是警蔀長，要麼是三井豐川或詹姆斯掉落。
此外，不知是不是運氣爆發，杜笙又獲得了兩個技能。
【聲吶追蹤（初級/紫）：
利用回聲定位，判斷物體或者獵物的位置和距離（百米內）並進行導航。】
【開鎖大師（初級/藍）：
得自精銳特工，只需一點簡單工具，能打開世界上大部分保險柜。】
杜笙略一琢磨，就知道前者是兵人貢獻的。
聲吶回聲定位，一聽就與蝙蝠有關。
而這位兵人全身上下都是蝙蝠裝備，幾乎是明擺著的事。
杜笙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他的基因能力是得自於蝙蝠類的邪怪？』
畢竟這個技能實在太特殊了，正常人根本領悟不到。
眾所周知，蝙蝠由於視覺差，但聽覺異常發達，便利用回聲定位在飛行中不斷發出超聲波，通過回音來辨別物體的位置與距離。
而且它們發出的超聲波頻率很高，一般人都聽不到。
杜笙閉上眼，嘗試使用一下這個『自動導航』功能。
用喉部發出一陣輕微聲波，開始通過聽物體反射的回聲，大腦中樞自動分析作出反應，以此確定周邊物體的位置、大小、形狀、結構以及運動軌跡等。
然後反饋到他腦海中，自然形成了一幅暗黑視界，連阿泰等人的神態反應動作都歷歷在目，感覺頗為神奇。
當然，以杜笙的能力暫時穿透不了牆外，直線也只有一百米範圍。
儘管如此，作用還是很大的。
譬如有人想從背後百米開槍狙擊偷襲，他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這就好比腦袋後面長了隻眼睛！
要是運用得好，以後在戰鬥中甚至能如魚得水，再無明顯短板。
杜笙心情愈發不錯，看向下一個技能。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得自精銳特工的開鎖技能，很可能就是黑水安排在鶯谷集團的負責人掉落。
事實的確如此，詹姆斯年輕時最為精通的技能，就是開鎖竊取重要物品。
這個技能，明顯要比《開鎖技巧（初級/綠）》要優秀得多。
之前只能開些門鎖和車鎖，工藝稍高一些的合金鎖都奈何不了。
現在就算對付不了銀行保險庫，稍差一籌的富豪家裡的保險柜應該沒問題。
以後沒錢花了，改行去大富豪家劫富濟貧？
這次出外一趟，的確算是賺得盤滿缽滿。
雖然惹上了自衞隊與黑水組織，不過杜笙並不是很在意。
因為風險也意味著收穫啊！
誰是黃雀，誰能從中得利，暫時還說不準呢。
就在杜笙自我打趣時，兩個技能忽然閃爍起互相呼應的光芒。
試了一下，居然可以合成紫色技《開鎖專家》。
不過需要30枚藍色碎片，杜笙暫時否決了。
畢竟作用途經有限，之前的《遁身閃移》特殊技都還不夠碎片合成呢。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還得去一趟山口組總部，探一探『蛇獄洞』的情況，估計到時這碎片就差不多夠了。
《遁身閃移》一看就不簡單，很可能是個保命技，說不定對付八岐大蛇能用得上。
不提他們這邊的愉快收穫，今晚京都註定不會平靜。
有關鶯谷總部爆炸，以及自衞隊與治安署空前出動的消息，早已傳遍附近幾個區。
加上崩塌動靜靜鬧得這麼大，爆詐轟隆不絕，不僅周邊居民被驚住，就連駐紮在大阪的燈塔國蔀隊都被驚動，連夜派人過問。
得知這批歹徒兇殘毫髮無損離去，以及死了一位財閥股東與警蔀長後，那些羙兵直接無語搖頭，不加掩飾嘲諷：
「這些小傀子只會狐假虎威，難怪叫自慰隊，他們家娘子還能堅持一小時呢...」
第二天一早，杜笙起來打了趟拳，然後像個生活在霓虹的普通人，前往周邊市場吃早餐。
至於阿泰幾人，昨晚凌晨時就已經去搭乘貨船離開。
包括方敏這丫頭，雖然依依不捨，卻也知道不能拖後腿，在丁瑤親信的安置下陪同離去。
隨後，杜笙又購置了電腦、光碟、拍立得相機等物，回到住處開始搗鼓，將拍下來的資料進行復刻。
不過這個年代，各國新聞與世界盃採訪想要第一手快稿，基本都靠傳真機傳稿。
所以杜笙讓韋吉祥寄給各國新聞媒體的，多半是照片形式。
只有相鄰的東方大國、泡菜國、香江灣島兩地的幾家大型機構與電視台，配送了光碟。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霓虹左派的電視與報社。
譬如與大鷹帝國BBC齊名的NHK電視台，製作了眾多東方大國專題的紀錄片。
這些紀錄片一改過去西方媒體抹黑、醜化東方大國的形象。上至東方大國的歷史、文化，下至東方大國重新崛起過程，都被NHK吹的大氣磅礴。
正因為NHK的紀錄片往往喜歡站在東方大國的立場，甚至比東方大國人民更崇拜東方大國，所以又被霓虹人稱之為「曰奸台」。
杜笙為了表達誠意，不但贈送光碟，連鶯谷總部被直升機撞擊的照片都送了一份。
此外，他還廣撒網將照片郵寄給當地熱門報社與雜誌。
昨晚鶯谷會所與總部紛紛爆炸、崩塌，肯定少不了追蹤報導。
它背後的人脈與關係網再大，也不可能掩蓋得住所有電視雜誌。
只要這個新聞價值足夠大，相信有不少媒體都會鋌而走險。
這般一來，哪怕黑水組織都不敢貿貿然介入。
這條噐官走私的產業鏈，必然會遭到一定破敗。
以後雖然有可能死灰復燃，但杜笙不是聖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
而且，他之所以搞垮鶯谷集團，不吝滅殺山口組若頭，未嘗沒有引蛇出洞的意思。
那個時候，竹中武即使再淡定、再能匿，也會坐不住了吧。
只要對方忍不住露面，那他的目的基本達到。
事實也的確不出杜笙所料。
當天中午過後，各家電視台、雜誌、報社等都在瘋狂報導相關新聞，消息怎麼壓都壓不住。
卻只有NHK電視台擁有獨家拍攝畫面。
為了收視與熱度，電視台還特意將光碟內容剪輯成三份，採用吊胃口的方式在中、傍、晚間新聞上輪播。
NHK電視台壓根不怕得罪治安署與鶯谷集團殘部，還連續用兩個頭條：
【鶯谷集團涉嫌人體噐官走私買賣，規模宏大破百億】
【人類活生生被擺上貨架拍賣，各個噐官任由買家出價，現殺現換，簡直喪心病狂！】
畫面播出的攝影片段，除了走私的冰桶噐官、會所地下手術室宰殺、富豪人頭涌動競拍外，其中還拍到了直升機撞擊總部的畫面。
NHK電視台還讓旗下報社加班加點刊印新聞，務必讓獨家價值最大化。
隨著它家播放畫面曝光，其他媒體也不甘於人後，很快就在整個霓虹引爆輿論。
至於那些相關人士的警告，，都傳遍成這樣了，現在誰還會理會啊。
畢竟拍攝畫面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比它更有說服力？
這種罪惡滔天的行為，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一時間，人們除了震驚之外，都在快速擴散討論。
「這次鶯谷總部崩塌，大新聞啊！」
「聽說那群悍匪之所以狂怒，完全是因為親人被挖走噐官所致。」
「換作你們家人遭受如此凌虐，任誰都會狂暴吧。」
「這要是真的，那只能說炸得好！」
「用飛機撞榻大樓，前所未有的壯舉哇。」
「據說這家公司有山口組與黑水組織的背景，干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並不出奇...」
隔壁的泡菜國媒體，更是像過年一樣狂歡。
他們瘋狂攻擊詆毀霓虹國之餘，還不忘指責這個侵略國家毫無人性，只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一些衝動的記者，乾脆快馬加鞭趕到現場。
就算不能拍下罪惡交易一幕，拍下鶯谷總部被撞崩塌的畫面也是極好的。
杜笙正在坐車前往山口組總部『神戶』，聽著電台收音機播報，心中微微一笑。
鶯谷集團背後的關係網壓不住事態，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大好之事。
如此一來，就連被撕開遮羞布的霓虹治安署，都不得不謹慎處理。
灣島，基隆碼頭。
丁瑤沒有露面，而是讓手下接待阿泰幾人。
今天一大早，杜笙就已經跟她提及霓虹發生的事。
她心中除了感嘆這個男人越來越牛叉之外，已經沒有多餘形容詞。
而丁瑤這次來，除了接洽那筆洗錢業務外，其實也想見一見杜笙不惜千里去救回的女孩。
她看著方敏有些侷促的站在面前，笑吟吟道：
「怪不得阿笙會如此著緊你，的確是個美人坯子。」
方敏聽杜笙提及過這位漂亮合伙人，只是對方的美貌讓她都有點羨慕。
「瑤姐說笑了，三姐夫並不全是為了救我，他去霓虹還有其他事的。」
不過她並未將情緒顯露出來，反而將『三姐夫』說重了一些。
丁瑤莞爾一笑，知道這小女孩的小心思，笑著遞過去一份報紙。
方敏接過一看，頭條赫然就是披露噐官畈賣的罪行，以及鶯谷集團被炸的照片。
恍惚間，眼淚落了下來。
因為她差點就淪為待宰羔羊，任人摘取噐官生不如死。
要不是杜笙奔波數千里相救，她或許會變成別人身體的一部分，自身成為化肥。
丁瑤嘆氣一聲，拍拍她肩膀安慰道：
「都過去了，那些人會遭到懲罰的。」
灣島這邊也有失蹤人口，更有不少淪為冰冷噐官，自從新聞一出，民眾直接炸了鍋。
一些激進人士，甚至強烈要求各大議員幫討回公道。
方敏沉默不語，這兩天的悽慘經歷，註定會纏繞她一輩子。
她似乎在作出什麼人生重大決定，忽然擡頭道：
「三姐夫這次鬧得這麼大，以後人身安全都會時刻受到威脅，我該怎麼才能報答他？」
丁瑤見她說得認真，沉吟一下：
「如果是商業上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從管理、商務或律師方面入手，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有人保駕護航。」
至於武力，現在除了打冷槍還有誰能威脅得了他啊。
方敏默默點頭，心中開始將大學選科作出了更改偏移。
......
與此同時，鶯谷總部。
崩塌現場早已拉起警戒線，但崩塌範圍太大，刑偵人員仍在勘查現場。
這時，一輛黑色警車徐徐駛來。
車門打開，后座走下兩名中年男人。
左側梳著七分頭的白人叫詹森，是黑水組織東南亞負責人。
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四肢發達肌肉爆棚的非裔僱傭兵馬魯斯。
「松島警官，有沒有新發現？」
負責現場事務的京都治安署警蔀長松島奈川，似乎早就跟來人打過交道：
「根據我們最新掌握的線報，鶯谷集團最後一批『羔羊』是從香江運過來的。
換言之，那群凶匪有可能來自香江，他們是沿著線索追蹤到了山口組工廠，然後一路來到總部......」
詹森打斷他的長篇大論，皺眉道：
「詹姆斯死了，我需要一個交代。
你將這幾天香江入境的人列個名單，逐一排查出來。」
松島奈川猶豫著道：
「這工程量很大，而且我們沒有權限......」
詹森冷冷道：
「我們鶯谷集團每年給你們這麼多錢，你們不會以為不用做事吧？」
松島奈川沒有再說話，轉頭打電話。
.......
杜笙蹲下扯了扯蝙蝠制服，厚達20毫米左右，可惜胸膛處破裂掉，扯不下來。
他觀察了一眼，在制服下側印有一隻黑色熊爪標誌。
『這人竟然是黑水組織的？』
杜笙認出了標誌，多少有些意外。
黑水組織是一家全球著名的私人軍事、安全顧問公司，誕生於燈塔國軍工聯合體，有燈塔國軍方背景，標誌就是黑色熊爪。
而黑水的迅速崛起主要得益於戰爭因素，這兩年的芭拿馬戰爭，海壪戰爭都有它的身影。
他們的僱傭兵大多都是退役軍人，一向唯利是圖，手段殘忍，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聞風喪膽的存在。
換言之，這就是一家不擇手段發戰爭財的公司。
杜笙想了想，乾脆將對方戴著的蝙蝠頭盔摘下收進龍獄空間，留待考究。
他瞥向醜陋巨漢臉上的肉瘤，若有所思的站起。
一個普通戰士變異成這樣，莫非服用了邪怪基因、血液製成的藥劑？
按照這種推測，黑水公司禁錮著一頭邪怪？
杜笙聽到直升機愈發靠近，還有治安署包圍過來，不再多想快速離開。
幾經兜轉，換裝換貌甩掉尾巴後，前往事先約定的集合點。
那是一家廢棄倉房，鮮有人跡。
阿泰幾人卻已經等在那，神色還有幾分亢奮。
不提之前的十億霓虹幣『護送費』，這次他們在鶯谷總部保險庫一共豪取了三大袋紙鈔、黃金、珠寶等物。
按照價值來算，保守應該也有五六億霓虹幣。
這真是一波肥啊！
就算杜笙占大頭，這筆錢也足夠他們瀟灑很久了。
至於幹掉杜笙獨吞？
他們卻是想都沒想過！
因為但凡見過對方隔著六七十米高空，更有風力阻隔影響，端著AK如有神助的畫面，都生不出這種念頭。
對方這本事，簡直突破天際了。
換作他們來，即使隔著三十米，開十槍都未必能打中兩槍。
最讓他們震撼的是，面對無數鶯谷集團手下與山口組支援的火力掃射，杜笙晃是硬扛下來。
其中還有狙擊手啊，即使穿著防彈背心都沒多大效用。
結果對方不僅拖延到他們搜刮結束，還如計劃般開飛機炸塌了整座大樓。
他們腦海不由自主升起一個詞：
変態！
杜笙這實力除了震住他們外，也讓他們完全收起那絲狼性。
這完全就是降維性打擊，他們哪敢亂來？
相反，阿泰甚至考慮嘗試能不能拉攏這位大佬入伙。
只要有對方加盟，以後腳踩大鷹帝國，單刷港督府根本不是夢！
這時，在門口負責警戒的阿貓看著模樣大變的杜笙走近，略微警惕道：
「你是？」
「是我。」
杜笙微微一笑，開口打聲招呼。
出於以後的合作，以及濠江那邊的『地盤計劃』，他之前也稍稍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不過穩妥起見都是模糊化，此刻也不是本體相貌，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出意外牽連自己。
「阿生，你這偽裝本事真是了得啊。」
阿波本就驚嘆於杜笙的能力，此刻更是心服口服。
他們雖然也偽裝，但沒有這般毫無痕跡。
杜笙笑笑，順手關上大門客套兩句。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他見阿貓的肩膀還在滲血，阿和正在幫著上藥，乾脆也上前幫幫手。
《金匱要略》不愧是紫色醫療技能，對付這種皮外傷手術算是手到擒來。
對於杜笙掌握的諸多實用能力，眾人除了嘆服就是嘆服。
阿泰想了想，道：
「這次鬧得太大，我們又露了面，打算先回一趟濠江避避風頭再考慮其他。」
經過這段時間接觸與觀察，他們早就知道這位自稱『阿生』的人不簡單。
尤其得知對方在香江、濠江都有勢力人馬時，阿泰更是升起了某些心思。
他們之所以無家可歸，就是義合社與另一個社団在從中作梗，要是能......
「你們護照用不了吧？」
杜笙看著他們的反應，問道：
「打算坐蛇頭的船隻回去？」
阿和也不隱瞞，畢竟這次要不是多得對方他們早就死了，道：
「福健幇過幾天會回一趟內地，到時給點錢坐他們的船吧。」
這段時間躲藏肯定會有風險，甚至還得面臨被福健幇見利忘義殺人滅口的可能，
但他們在這邊沒有其他人脈，只能冒險一搏。
阿泰卻是聽出了什麼，略帶希冀道：
「難道阿生你有辦法回去？」
杜笙正等著他們開口，微微點頭：
「我有個朋友的貨船晚點返回灣島，要是你們有想法，到時坐這艘船離開。」
他這個朋友自然就是丁瑤。
三聯幫一直有跟霓虹做生意，船隻往來必不可少。
考慮到方敏沒有護照、簽證這些，貿貿然聯絡大使館只會給霓虹治安署提供線索，所以他早就讓韋吉祥向丁瑤借調，目的就是儘快轉移。
阿泰幾人頓時一喜，他們不怕欠人情，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我還擔心能不能安然回去呢。」
「謝謝阿生，到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杜笙自然不會跟他們客氣，略帶隱晦提了一句：
「你們要是回到濠江，屆時還真可能需要你們，甚至與義合社對上都有可能。」
濠江那邊的賭場生意他是不可能放手的，一些地盤爭鬥肯定避免不了。
而眼前這四人能力還算不錯，對濠江第三大社団『義合社』早就怨氣連天，可以來個裡應外合。
阿貓、阿和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那最好不過，大飛這種背信棄義的人，早就該死了。」
「分錢，分錢！」
阿波搓搓手，將幾大袋東西拖來，嘿笑道：
「這些霓虹幣多是多，就是短時間很難換洗出去。」
他們之前搶了一次大和銀行運鈔車，也得了一億多，但至今都沒能洗白出去。
「你們想要換成羙刀或港幣，我那朋友可以幫忙。」
杜笙想起三聯幫的主要生意，乾脆給丁瑤拉拉業務，到時讓她用特殊方式償還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用被人血宰。」
阿和幾人再次露出笑容，感覺這個朋友太沒得說了。
他們回去雖然也有渠道換，但十不存三，太特麼坑了。
分完錢，不出意外杜笙幾乎占了近半。
由於黃金、珠寶這些太重，阿泰四人確定了凌晨就走都不想帶，直接便宜讓給了他。
這般算下來，單單錢財方面的入帳，杜笙就達到近7億霓虹幣左右。
要是再加上手榴彈、榴彈發射器，幾挺機槍等進帳，這次出來一趟堪稱大收穫。
對了，還有那個蝙蝠頭盔。
看樣子是用抗衝擊的合成石墨及防彈纖維製造，能夠免受輕兵器傷害，甚至含鉛以防輻射和透視，也算件寶物。
「阿生，你一起回去嗎？」
阿波美滋滋的分完錢，忽然問了一句。
其他三人，也看了過來。
杜笙想到接下來還得去『拜訪』老朋友竹中武，笑著搖頭：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處理。」
阿泰幾人沒有多問，商量起這筆錢是回去囤大哥大賺取差價好，還是回內地投資建房好......
杜笙心情也不錯，開始歸納整理收穫。
靈魂碎片方面不少，一整天下來居然多達18枚進帳。
看來霓虹這邊也有不少角色人物。
靈魂碎片（總）：
白色43枚，綠色31枚，藍色24枚。
杜笙的目光，停留在龍獄空間上方浮現著的兩道紫色光暈上。
之前紫色碎片已經花費完，這明顯是重新獲得的。
杜笙知道其中一枚是黑水公司的兵人貢獻。
至於另一枚，他猜測要麼是警蔀長，要麼是三井豐川或詹姆斯掉落。
此外，不知是不是運氣爆發，杜笙又獲得了兩個技能。
【聲吶追蹤（初級/紫）：
利用回聲定位，判斷物體或者獵物的位置和距離（百米內）並進行導航。】
【開鎖大師（初級/藍）：
得自精銳特工，只需一點簡單工具，能打開世界上大部分保險柜。】
杜笙略一琢磨，就知道前者是兵人貢獻的。
聲吶回聲定位，一聽就與蝙蝠有關。
而這位兵人全身上下都是蝙蝠裝備，幾乎是明擺著的事。
杜笙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他的基因能力是得自於蝙蝠類的邪怪？』
畢竟這個技能實在太特殊了，正常人根本領悟不到。
眾所周知，蝙蝠由於視覺差，但聽覺異常發達，便利用回聲定位在飛行中不斷發出超聲波，通過回音來辨別物體的位置與距離。
而且它們發出的超聲波頻率很高，一般人都聽不到。
杜笙閉上眼，嘗試使用一下這個『自動導航』功能。
用喉部發出一陣輕微聲波，開始通過聽物體反射的回聲，大腦中樞自動分析作出反應，以此確定周邊物體的位置、大小、形狀、結構以及運動軌跡等。
然後反饋到他腦海中，自然形成了一幅暗黑視界，連阿泰等人的神態反應動作都歷歷在目，感覺頗為神奇。
當然，以杜笙的能力暫時穿透不了牆外，直線也只有一百米範圍。
儘管如此，作用還是很大的。
譬如有人想從背後百米開槍狙擊偷襲，他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這就好比腦袋後面長了隻眼睛！
要是運用得好，以後在戰鬥中甚至能如魚得水，再無明顯短板。
杜笙心情愈發不錯，看向下一個技能。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得自精銳特工的開鎖技能，很可能就是黑水安排在鶯谷集團的負責人掉落。
事實的確如此，詹姆斯年輕時最為精通的技能，就是開鎖竊取重要物品。
這個技能，明顯要比《開鎖技巧（初級/綠）》要優秀得多。
之前只能開些門鎖和車鎖，工藝稍高一些的合金鎖都奈何不了。
現在就算對付不了銀行保險庫，稍差一籌的富豪家裡的保險柜應該沒問題。
以後沒錢花了，改行去大富豪家劫富濟貧？
這次出外一趟，的確算是賺得盤滿缽滿。
雖然惹上了自衞隊與黑水組織，不過杜笙並不是很在意。
因為風險也意味著收穫啊！
誰是黃雀，誰能從中得利，暫時還說不準呢。
就在杜笙自我打趣時，兩個技能忽然閃爍起互相呼應的光芒。
試了一下，居然可以合成紫色技《開鎖專家》。
不過需要30枚藍色碎片，杜笙暫時否決了。
畢竟作用途經有限，之前的《遁身閃移》特殊技都還不夠碎片合成呢。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還得去一趟山口組總部，探一探『蛇獄洞』的情況，估計到時這碎片就差不多夠了。
《遁身閃移》一看就不簡單，很可能是個保命技，說不定對付八岐大蛇能用得上。
不提他們這邊的愉快收穫，今晚京都註定不會平靜。
有關鶯谷總部爆炸，以及自衞隊與治安署空前出動的消息，早已傳遍附近幾個區。
加上崩塌動靜靜鬧得這麼大，爆詐轟隆不絕，不僅周邊居民被驚住，就連駐紮在大阪的燈塔國蔀隊都被驚動，連夜派人過問。
得知這批歹徒兇殘毫髮無損離去，以及死了一位財閥股東與警蔀長後，那些羙兵直接無語搖頭，不加掩飾嘲諷：
「這些小傀子只會狐假虎威，難怪叫自慰隊，他們家娘子還能堅持一小時呢...」
第二天一早，杜笙起來打了趟拳，然後像個生活在霓虹的普通人，前往周邊市場吃早餐。
至於阿泰幾人，昨晚凌晨時就已經去搭乘貨船離開。
包括方敏這丫頭，雖然依依不捨，卻也知道不能拖後腿，在丁瑤親信的安置下陪同離去。
隨後，杜笙又購置了電腦、光碟、拍立得相機等物，回到住處開始搗鼓，將拍下來的資料進行復刻。
不過這個年代，各國新聞與世界盃採訪想要第一手快稿，基本都靠傳真機傳稿。
所以杜笙讓韋吉祥寄給各國新聞媒體的，多半是照片形式。
只有相鄰的東方大國、泡菜國、香江灣島兩地的幾家大型機構與電視台，配送了光碟。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霓虹左派的電視與報社。
譬如與大鷹帝國BBC齊名的NHK電視台，製作了眾多東方大國專題的紀錄片。
這些紀錄片一改過去西方媒體抹黑、醜化東方大國的形象。上至東方大國的歷史、文化，下至東方大國重新崛起過程，都被NHK吹的大氣磅礴。
正因為NHK的紀錄片往往喜歡站在東方大國的立場，甚至比東方大國人民更崇拜東方大國，所以又被霓虹人稱之為「曰奸台」。
杜笙為了表達誠意，不但贈送光碟，連鶯谷總部被直升機撞擊的照片都送了一份。
此外，他還廣撒網將照片郵寄給當地熱門報社與雜誌。
昨晚鶯谷會所與總部紛紛爆炸、崩塌，肯定少不了追蹤報導。
它背後的人脈與關係網再大，也不可能掩蓋得住所有電視雜誌。
只要這個新聞價值足夠大，相信有不少媒體都會鋌而走險。
這般一來，哪怕黑水組織都不敢貿貿然介入。
這條噐官走私的產業鏈，必然會遭到一定破敗。
以後雖然有可能死灰復燃，但杜笙不是聖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
而且，他之所以搞垮鶯谷集團，不吝滅殺山口組若頭，未嘗沒有引蛇出洞的意思。
那個時候，竹中武即使再淡定、再能匿，也會坐不住了吧。
只要對方忍不住露面，那他的目的基本達到。
事實也的確不出杜笙所料。
當天中午過後，各家電視台、雜誌、報社等都在瘋狂報導相關新聞，消息怎麼壓都壓不住。
卻只有NHK電視台擁有獨家拍攝畫面。
為了收視與熱度，電視台還特意將光碟內容剪輯成三份，採用吊胃口的方式在中、傍、晚間新聞上輪播。
NHK電視台壓根不怕得罪治安署與鶯谷集團殘部，還連續用兩個頭條：
【鶯谷集團涉嫌人體噐官走私買賣，規模宏大破百億】
【人類活生生被擺上貨架拍賣，各個噐官任由買家出價，現殺現換，簡直喪心病狂！】
畫面播出的攝影片段，除了走私的冰桶噐官、會所地下手術室宰殺、富豪人頭涌動競拍外，其中還拍到了直升機撞擊總部的畫面。
NHK電視台還讓旗下報社加班加點刊印新聞，務必讓獨家價值最大化。
隨著它家播放畫面曝光，其他媒體也不甘於人後，很快就在整個霓虹引爆輿論。
至於那些相關人士的警告，，都傳遍成這樣了，現在誰還會理會啊。
畢竟拍攝畫面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比它更有說服力？
這種罪惡滔天的行為，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一時間，人們除了震驚之外，都在快速擴散討論。
「這次鶯谷總部崩塌，大新聞啊！」
「聽說那群悍匪之所以狂怒，完全是因為親人被挖走噐官所致。」
「換作你們家人遭受如此凌虐，任誰都會狂暴吧。」
「這要是真的，那只能說炸得好！」
「用飛機撞榻大樓，前所未有的壯舉哇。」
「據說這家公司有山口組與黑水組織的背景，干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並不出奇...」
隔壁的泡菜國媒體，更是像過年一樣狂歡。
他們瘋狂攻擊詆毀霓虹國之餘，還不忘指責這個侵略國家毫無人性，只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一些衝動的記者，乾脆快馬加鞭趕到現場。
就算不能拍下罪惡交易一幕，拍下鶯谷總部被撞崩塌的畫面也是極好的。
杜笙正在坐車前往山口組總部『神戶』，聽著電台收音機播報，心中微微一笑。
鶯谷集團背後的關係網壓不住事態，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大好之事。
如此一來，就連被撕開遮羞布的霓虹治安署，都不得不謹慎處理。
灣島，基隆碼頭。
丁瑤沒有露面，而是讓手下接待阿泰幾人。
今天一大早，杜笙就已經跟她提及霓虹發生的事。
她心中除了感嘆這個男人越來越牛叉之外，已經沒有多餘形容詞。
而丁瑤這次來，除了接洽那筆洗錢業務外，其實也想見一見杜笙不惜千里去救回的女孩。
她看著方敏有些侷促的站在面前，笑吟吟道：
「怪不得阿笙會如此著緊你，的確是個美人坯子。」
方敏聽杜笙提及過這位漂亮合伙人，只是對方的美貌讓她都有點羨慕。
「瑤姐說笑了，三姐夫並不全是為了救我，他去霓虹還有其他事的。」
不過她並未將情緒顯露出來，反而將『三姐夫』說重了一些。
丁瑤莞爾一笑，知道這小女孩的小心思，笑著遞過去一份報紙。
方敏接過一看，頭條赫然就是披露噐官畈賣的罪行，以及鶯谷集團被炸的照片。
恍惚間，眼淚落了下來。
因為她差點就淪為待宰羔羊，任人摘取噐官生不如死。
要不是杜笙奔波數千里相救，她或許會變成別人身體的一部分，自身成為化肥。
丁瑤嘆氣一聲，拍拍她肩膀安慰道：
「都過去了，那些人會遭到懲罰的。」
灣島這邊也有失蹤人口，更有不少淪為冰冷噐官，自從新聞一出，民眾直接炸了鍋。
一些激進人士，甚至強烈要求各大議員幫討回公道。
方敏沉默不語，這兩天的悽慘經歷，註定會纏繞她一輩子。
她似乎在作出什麼人生重大決定，忽然擡頭道：
「三姐夫這次鬧得這麼大，以後人身安全都會時刻受到威脅，我該怎麼才能報答他？」
丁瑤見她說得認真，沉吟一下：
「如果是商業上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從管理、商務或律師方面入手，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有人保駕護航。」
至於武力，現在除了打冷槍還有誰能威脅得了他啊。
方敏默默點頭，心中開始將大學選科作出了更改偏移。
......
與此同時，鶯谷總部。
崩塌現場早已拉起警戒線，但崩塌範圍太大，刑偵人員仍在勘查現場。
這時，一輛黑色警車徐徐駛來。
車門打開，后座走下兩名中年男人。
左側梳著七分頭的白人叫詹森，是黑水組織東南亞負責人。
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四肢發達肌肉爆棚的非裔僱傭兵馬魯斯。
「松島警官，有沒有新發現？」
負責現場事務的京都治安署警蔀長松島奈川，似乎早就跟來人打過交道：
「根據我們最新掌握的線報，鶯谷集團最後一批『羔羊』是從香江運過來的。
換言之，那群凶匪有可能來自香江，他們是沿著線索追蹤到了山口組工廠，然後一路來到總部......」
詹森打斷他的長篇大論，皺眉道：
「詹姆斯死了，我需要一個交代。
你將這幾天香江入境的人列個名單，逐一排查出來。」
松島奈川猶豫著道：
「這工程量很大，而且我們沒有權限......」
詹森冷冷道：
「我們鶯谷集團每年給你們這麼多錢，你們不會以為不用做事吧？」
松島奈川沒有再說話，轉頭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