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作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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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主廖贊了,沒有你和丁議員事無巨細打點,哪能有......」

  孫庸笑容如常,敬了一杯後,站起來親自給大家斟酒,其樂融融。

  要是不知情的人,還真看不出這兩人早就已經鬧翻。

  只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杜笙選擇性無視,一邊填飽肚子,一邊觀察著周圍環境。

  因為這場慶功宴規格比較大,門外安排了警衛。

  加上丁宗樹這位議員帶來了一位警監,現場又坐了幾個職務比較高的差佬。

  所以出入都得經過安檢,常規手段肯定不行。

  此外,在大廳牆邊還有十幾名身材健碩的保鏢警戒,手中握著電棍。

  杜笙笑了笑,心裡有數。

  酒過三巡,藉助《百杯不醉》的特性,他有意無意將同桌的程永興拼了幾杯。

  「阿笙...難得有雅興...一會繼續...我先去放水......」

  程永興打了個飽噎,搖搖晃晃站起,走向洗手間。

  「阿興,站穩啊——」

  杜笙見程永興身形踉蹌搖晃,若無其事上前伸手一扶。

  附近眾人都擠上主桌那邊敬酒,又或者正低聲竊竊私語,並未留意這邊。

  下一刻,杜笙的左手悄然捏著一物,微不可察順進程永興的外套深口袋。

  幸好西裝衣袖足夠遮蔽,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沒事,,只是腳滑而已。」

  程永興擺擺手,雖然有四星左右實力,但有些醉意的人警覺性也隨之下降。

  杜笙笑笑收回視線,坐下時眼角餘光快速觀察四周。

  面對扎堆聚合的目標人群,什麼方式最隱蔽、簡單、有效化?

  吶,手雷就是必選項了。

  見警衛都被敬酒人與程永興吸引,左手迅速取出手雷。

  並藏在桌子下面,右手若無其事的勾向左手輕輕一拉。

  等了片刻,左手往相隔一席的主桌那邊輕微一晃。

  咻!

  物體從台下客人與敬酒人的腳邊精準穿過,啪嗒一聲砸落在主桌旁。

  那兒,赫然是雷功與丁宗樹所坐的地方。

  站在雷功身邊警戒的高捷相當眼尖,看到座下冒出白煙,臉色大變:

  「快躲開,手榴彈——」

  雷功身邊的保鏢飛撲上前,想要將他拉走。

  那些敬酒的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驚恐逃開。

  然而,壓秒的手雷豈是想躲就能躲的?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手榴彈在主桌上炸開了花。

  飛灑的鋼珠和碎片如衝擊波疾射而出,那名保鏢連慘叫都發不出,瞬間成了馬蜂窩。

  手榴彈的鋼珠覆蓋範圍幾十米,爆炸時連鋼板都能擊穿,何況是人體。

  最近的雷功首當其衝,當場血肉橫飛倒地。

  就連丁宗樹、郭威都不能倖免,被幾枚鋼珠砸中,又被爆炸餘波掀翻出去。

  要不是孫庸、以及兩位警正臥倒得快,只怕也死傷一地。

  儘管如此,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血淋淋傷口。

  一時間,現場尖叫與驚惶聲不絕於耳。

  「阿捷,封鎖現場,抓拿疑犯!」

  剛從洗手間返回的丁瑤,看著慘烈現場又驚又怒,嬌聲喝道。

  此刻雷功橫死當場,功烈堂堂主郭威生死不明,她站出來主持天經地義。

  「請各位不要亂動,配合我們排查!」

  作為丁瑤頭號舔狗的高捷,當即行動起來。

  倪建國兩位警正也憤怒不已,眼前這一幕簡直就是當眾打他們的臉。

  倆人一邊叫來救護車,一邊通知警隊過來支援。

  孫庸無視手臂上的傷口,驚疑不定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原本約定,今晚只是看看有沒有機會,絕不可能選擇強攻。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猛的扭頭看向杜笙。

  卻發現對方衣衫有些血跡,也在旁震驚看著慘烈現場,與一眾吃瓜人群反應無疑。

  然而還不等孫庸找出異常,高捷等人已經拿著儀器迅速靠上來。

  「孫堂主,請配合我們檢查。」

  倪建國的手下也第一時間來到孫庸等人面前,儼然將他們當成第一嫌疑對象。

  現場眾人也看了過去,既有憤怒也有玩味。

  孫庸想要上位以及與雷功鬧翻的事,在江湖中早就不是秘密。

  而且手榴彈這種大殺器,誰有資格帶進來?

  畢竟普通客人進來時,連金煉都得卸下保存,根本沒作案能耐。

  所以在座誰嫌疑最大,非他莫屬!

  「罷了,你們搜吧。」

  孫庸眉頭一皺,最後搖頭一嘆,揮手示意保鏢讓開。

  知道辯解毫無意義,任由倪建國手下進行排查。

  包括支持他的幾位堂主,以及身後一眾保鏢也受到同等待遇。

  但讓高捷、倪建國兩名警正失望的是,這群人全部搜尋一遍,都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更別說其他毫無恩怨的賓客了。

  丁瑤隱蔽與杜笙對視一眼,見對方微不可察點頭,這才稍稍放下心。

  正當整個大廳都被排查得七七八八,一無所得時。

  「你口袋裡的是什麼?舉起雙手蹲下!」

  這時,一聲厲喝響起,頓時吸引了全場目光。

  丁瑤、高捷等人下意識轉過頭。

  「我讓你舉起雙手,聽不懂嗎?」

  就看到倪建國忽然用槍指著程永興,驚疑喝道。

  原本有些醉意的程永興一怔,當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後,下意識配合照做。

  只是下一刻,他就不淡定了。

  「嘩——」

  倪建國從他口袋搜出一物後,現場頓時譁然一片。

  丁瑤氣得嬌軀起伏不定,指著程永興驚怒:

  「原來是你殺了幫主!」

  砰!

  雷功的貼身保鏢高捷衝上前就是一腳,氣急敗壞吼道: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程永興瞬間懵了,酒意全消,驚惶道:

  「不是我,我沒做!」

  不知是不是平時驕縱慣,他下意識將上前抓自己的差佬推開。

  然而這種行為,幾乎等同於人贓並獲拒捕。

  「拿下他!」

  倪建國卻不管這些,用槍指著程永興,冷冷吩咐。

  程永興終於慌了。

  根本解釋不清啊。

  見契爺孫庸鐵青著臉沒有站出來,他終於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功烈堂的報復?

  還是其他堂主想渾水摸魚?

  程永興雖然猜不到是誰陷害自己,但這種事肯定會被黑手利用。

  一旦被抓回去,絕對會被嚴刑逼供,無罪都會成為鐵證如山。

  程永興臉色陰沉不定,眼見兩名差佬即將衝上來,思考著要不要拘捕。

  「砰!」

  忽然間,二樓突如其來傳出一道槍聲。

  程永興心臟飆血,仰頭倒地。

  眾人大驚失色,扭頭看去。

  只見一名穿著侍應服裝的男子,飛快撞碎窗戶逃去。

  倪建國意識到這是歹徒殺人滅口,一邊帶頭追出門,一邊吼道:

  「快追!」

  可惜支援還沒趕到,對方早已消失無蹤。

  孫庸看著唯一僅剩的契子死在面前,身形踉蹌一下,沖著手下怒不可遏道:

  「給我去查,刮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他這完全是真心實意的憤怒,也是按照想法來做。


  然而落在眾人眼裡,這未免有點撇清嫌疑的味道。

  因為誰都知道程永興與孫庸的關係,誰曉得背後指使者是不是他?

  這裡面,包括倪建國兩名警正,疑惑盯著孫庸道:

  「孫先生,今晚變故太多,麻煩你配合一下。」

  孫庸深呼吸一下,環視全場一圈,目光掠過生死不明搬上擔架的郭威、俏臉含煞的丁瑤...

  最終,落在驚疑不定看來的杜笙身上。

  但對方這幅懷疑與驚惶的反應,根本不像做賊心虛。

  「罷罷,我也想儘快找出兇手,走吧。」

  孫庸壓住悲戚心情,也不管外人信不信,率先走出去。

  現場能話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丁瑤不得不壓下悲傷,暫時代理三聯幫事務。

  「抱歉了各位,沒想到今晚會發生這種悲劇——」

  見趕來支援的差佬翻遍整間酒店,都找不出蛛絲馬跡,她只得歉意放人。

  至於慶功宴?

  現在誰還有這個閒情啊。

  即使餓了也不敢坐檯,不然分分鐘會被當成幸災樂禍的嫌疑同黨。

  杜笙出於避嫌,並未跟丁瑤過多交集,臨上車時將換下侍應裝的阿武叫來,低聲商議兩句。

  剛剛的殺人滅口,自然就是阿武的傑作。

  阿武聞言神色一亮,緊緊盯著那幾輛送往醫院的救護車。

  雖然三聯幫提高了防範與警惕,但生死不明的對象,不就是等著收割的錢袋麼?

  杜笙見他躍躍欲試離開,提醒一句:

  「你剛出過手,沒把握就別輕舉妄動,不然後患很大。」

  然而還不等阿武行動,剛回到下塌處的杜笙就接到丁瑤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婉動人。

  「郭威死了,接下來三聯幫會內訌,直到我接任為止......」

  其實還有兩名受傷的倒霉蛋堂主,也被一併料理掉,不過她沒有多說。

  「恭喜了,丁幫主。」

  杜笙語帶玩味,提前祝賀一句。

  丁瑤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心狠手辣也是真的。

  不過正因為對方身上的天然氣質差,這車開起來才通透舒爽、有征服感啊。

  只是《曰久生情》還未見效之前,多少得注意一下,免得陰溝裡翻船。

  「我處理好這邊事宜,就會派人去濠江,你想對付誰?」

  「現在不急,遲些見面再說。」

  杜笙擔心丁瑤錄音,自然不會傻到留下證據。

  放下電話後,他目光玩味起來。

  雷功與郭威都死了,意味著蔣天生的後手徹底斷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靚坤的隱性威脅也暫時解除。

  可惜對方沒來參加,不然他多少都能入帳一筆保護得力的讚賞費。

  至於孫庸那邊。

  雖然還沒有離開差館,但派人去醫院殺害雷功與郭威的死貓是吃定了。

  而且丁瑤比杜笙想的還要聰明,不僅高調宣稱徹查到底,暗中還派人散播孫庸的謀叛上位動機。

  如此一來,她暫代幫主的職權變得更穩、更心安理得。

  畢竟大眾眼睛是雪亮的,任誰都看得出孫庸居心可測啊。

  接下來,三聯幫大亂是肯定的。

  最起碼,功烈堂與忠勇堂大打出手可以預見。

  杜笙搖搖頭,沒有多管這些,瞥了一眼這次慶功宴的收穫。

  碎片方面多了5枚,1白1綠1籃2紫。

  紫色以下不知道是誰爆的,他也懶得猜。

  倒是兩枚紫色,分辨出來還是挺簡單的。

  雷功作為坐擁十數萬人的三聯幫幫主,其中一枚少不了他的貢獻。

  至於另外一枚,也不能猜測。

  很大概率就是那位大莊家議員丁宗樹爆的。

  要是杜笙記憶沒錯,這位丁宗樹應該就是出自《黑金》裡面的角色人物。


  對方本身就是社団大佬,又付出了1500萬的獻金,以重金羙色賄賂調查署蔀長才當選的議員。

  能爆紫色不出奇。

  就是技能沒有,有點可惜。

  不過今天收穫重大,單單紫色碎片就多達五枚,杜笙也懶得計較。

  而且接下來的三聯幫內鬥,他不用損一兵一卒就能入帳一批碎片,說不定就有技能呢。

  甚至連《遁身閃移》這個需要三十枚藍色碎片融合的特殊技,都能湊夠數了。

  ......

  當晚,孫家別墅。

  「庸哥,外面的流言你聽說了沒?」

  花了大代價保釋出來的孫庸還來不及進門,就被副堂主曹昆鵬攔了下來。

  他眉頭一皺,問道:

  「聽說什麼?」

  「江湖上都在傳郭威在醫院被人幹掉了,是你派人做的...」

  「去他嗎的,這分明是陷害!」

  原本就陰沉著臉的孫庸,又驚又怒一聲。

  死了契子不說,還要給人背鍋?

  懆他嗎的王八蛋,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

  今晚糟心事連續來,不用猜都知道有人在背後針對。

  他是想送郭威這位競爭對手上路不假,但是自己還沒動手啊!

  而且即使要動手,也不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頂多採取懷柔放逐。

  怎麼可能堂而皇之亂來。

  這可是會引爆內亂啊!

  何況現在差佬死盯著自己,想要輕舉妄動都不能。

  這種屈憋與陷害,想一想就無比難受。

  更讓他惱火的是,忠勇堂一眾手下都在傳他就要上位了。

  這尼瑪不是在拱火嗎?

  「庸哥,現在幫里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也不是個事。」

  副堂主曹昆鵬察言觀色,忍不住道:

  「要不,乾脆提議召開幫選大會,重新擇優選出幫主得了。」

  孫庸臉黑如墨斗,哪裡聽不出對方的潛台詞,沉聲道:

  「都說了我沒指使永興去殺幫主,更沒有暴力上位的打算。

  現在召開幫選大會,不是自打嘴臉,不打自招嗎?」

  「嗯嗯嗯,我們信。」

  曹昆鵬等人不斷點頭,追問道:

  「但現在大好時機,錯過了是不是很可惜?」

  人都被炸死了,還讓程永興隨身帶著槍,不是想曓力上位,難道是想表演放煙火?

  孫庸:「……」

  他真的心累,根本無法解釋。

  因為他根本沒安排,也不知道程永興為何發瘋隨身帶著槍。

  最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提議聯手幹掉雷功的杜笙壓根就沒異常舉動。

  而且想要將手榴彈帶進戒嚴重重的酒店,對方根本沒能力做到。

  難道真是程永興私自所為?

  「算了,明天再看看情況吧,你們儘量收攏手下別搞事。」

  孫庸有些無奈吩咐。

  這個時候提議選舉幫主,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且槍打出頭鳥,那些曾經說過支持他的堂主,說不定都有異樣想法。

  只要依樣畫葫蘆將他幹掉,上位機會不就有了?

  「庸哥,下次要是幹這種事,應該和我們商量妥善再行動。」

  曹昆鵬躊躇一下,又道:

  「幫主雖然死了,但丁宗樹議員也不幸身亡,現在時局很敏感,我們的人馬被警方盯死了。」

  其實有件事他還沒說。

  那就是孫庸在差館的這段時間,他們不少娛樂場所已經被掃了一遍,可謂損失慘重。

  孫庸嘆了口氣,還能說什麼,只能生吃死貓了。

  於是當晚,相關消息傳遍整個灣島。

  「聽說了嗎,三聯幫幫主與功烈堂堂主都是孫庸殺的,現在還賊喊捉賊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所以說你見識少,誰能想到他敢在慶功宴動手呢,還冒死殺掉丁議員,沒人想到才不會懷疑他啊!」

  「有道理,孫庸想上位人盡皆知,忠勇堂跟功烈堂久斗不下,眼見選期來臨,這不得鋌而走險……」

  第二天一早,隨著謠言越傳越瘋,

  曹昆鵬坐不住了,又跑來問:

  「庸哥,郭威的弟弟郭鵬正在點齊人馬,似乎要興師問罪了。

  還有丁瑤那個女人,也在逼迫我們給個交代,內鬥一觸即發啊。」

  孫庸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潛台詞,陰沉著臉:

  「他們不是蠢人,怎麼會輕易搞內鬥?」

  「萬一呢?畢竟一個死了男人,一個死了親哥,要是失去理智怎麼辦?」

  曹昆鵬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孫庸目光變幻不定,沉聲道:

  「約郭鵬、丁瑤出來談談,只要他們不蠢,絕不想要一個四分五裂的三聯幫。」

  曹昆鵬看懂了潛意思,試探性問道:

  「那我多做點準備?」

  孫庸點點頭,沒說話。

  ......

  今天杜笙原本是打算回去的,但靚坤要處理天收身後事,他也就盡一份意,

  外加三聯幫副幫主何光還沒見面,乾脆多逗留一天。

  卻不想丁瑤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仍然很輕很溫柔:

  「阿笙,孫庸坐不住了,要不要見面聊聊?」

  一個多小時後,丁瑤如同軟泥般趴在酒店陽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汗水濕透飽經摧殘的衣衫,沿著她微微泛紅的雪白肌膚滑落,顯得妖灩誘人。

  緩了片刻,丁瑤在杜笙旁邊坐下,也不遮掩自己的身體,有些嗔怪道:

  「都怪你,大白天教人做瑜伽,這個樣子晚點怎麼去見人?」

  儘管做完有氧運動軟疲無力,但她語氣神態卻充滿了一種誘惑。

  就連嗔怪的語句,都像撒嬌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雷功年紀大了又不愛勞碌,她都好幾年不運動了。

  久不鍛鍊,身體難免有點吃不消。

  更別說鍛鍊這麼高難度的功夫瑜伽了。

  「說吧,讓我的人幫忙,你能付出什麼?」

  杜笙將菸頭撚滅,上下打量著這條羙女蛇,又有點靚坤附體的跡象。

  「我都付出這麼多了,還不夠嘛?」

  丁瑤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不遮掩,輕笑一聲:

  「不過只要能讓他們自相殘殺,你想要什麼都行。」

  「這可是你說的,做好準備哦。」

  杜笙一把將她拉到懐里,不懷好意笑了起來。

  「我就喜歡你這種充滿自信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丁瑤雙手捧著杜笙的臉,呢喃著道。

  杜笙嗤然,手中動

  與此同時,功烈堂。

  「鵬哥,孫庸那王八蛋約我們講數,去不去?」

  新接手堂主一職的郭鵬,聽到小弟匯報後臉色變幻不定。

  不過他還算清醒,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沉聲道:

  「什麼時候?」

  「今晚十點,八仙茶樓。」

  同樣是新上任的副堂主鍾平豪答了一句,躊躇著道:

  「我覺得是鴻門宴,還是不去為宜。」

  郭鵬不置可否,繼續問道:

  「除了我們,還有誰?」

  「孫庸還約了丁瑤那女人,聽說對方已經答應了。」

  郭鵬皺著眉頭道:

  「既然那女人都敢去,我們要是不去,像什麼樣子?」

  死了親兄弟固然傷心,但三聯幫內鬥的話,只會平白便宜外人。

  要是對方表示出足夠誠意,談一談也無所謂。


  而且他不信孫庸敢在講數期間痛下殺手,那根本不用混了。

  鍾平豪嘆氣一聲,不再多勸,出去點齊人馬。

  晚上九點五十分,八仙茶樓。

  這裡已經被孫庸包了下來招待郭鵬與丁瑤。

  茶樓內外除了侍應與廚師,全是他帶來負責警戒的人馬。

  除了這些,暗地裡還藏著不少人。

  孫庸想談自然是真的,之所以這樣安排,只是有備無患。

  眼看即將到達十點,他皺了皺眉,正要詢問,外面頓時響起一陣汽車發動機聲。

  只見六輛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駛了過來。

  看那人馬,多半是郭鵬到了。

  孫庸稍稍鬆口氣,他也不想要一個四分五裂的三聯幫。

  車隊停在茶樓旁,郭鵬派人檢查無誤後,正要下車。

  砰砰砰!

  突然間,茶樓一側廚師打扮,叼著根煙的中年男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AK,對著那邊狂射。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孫庸與郭鵬都懵了。

  隨後,在茶樓附近的居民樓又湧出幾人,一邊開槍一邊嘶啞怒吼:

  「郭鵬那龜孫想暗殺庸哥,幹掉他們!」

  「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

  郭鵬睚眥欲裂,同樣厲吼道:

  「孫庸這個王八蛋毫無信用,給我殺了他!」

  鍾平豪直接從車裡抄出一把微沖,對著八仙茶樓一邊掃射一邊怒罵。

  一時間,槍聲四起,八仙茶樓周圍亂成一片。

  「郭鵬想上位想瘋了,快叫人馬——」

  聽著雙方一邊交火一邊指責對方,孫庸此時都還有些難以置信。

  哪個沙比亂開槍?

  我他嗎人在這兒呢,暗殺尼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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