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盡皆知
他瞥了一眼靈魂碎片總數：
白色32枚，綠色25枚，藍色18枚，紫色2。
即使將白色、綠色全合了都不夠，也就暫時作罷。
因為現在合成太虧了。
戰地救護本身階位差，合上去資質不高。
而《金匱要略》由藍色高級提升到紫色，到時還得花費30枚藍色碎片。
還不如等一等，算下來只差十枚而已，應該要不了多久。
最近新記與義幫沆瀣一氣，再想到不久前瘋豹意圖襲擊佐敦三條街...
可見新一輪戰鬥，已經迫在眉睫。
一旦爆發，那規模絕對要比這次大得多。
杜笙搖搖頭，暫時壓住發散思緒，看向單兵重武器（初級/藍）技能。
這個技能，估計是三叔或肥狗爆的。
看介紹就知道，這幾乎囊括了火箭炮、迫機炮、榴彈連射等單兵重武器的使用方法。
這東西以後肯定要用上，特別是對付邪怪。
現在提前學會，倒也算相得益彰。
回到北角時，杜笙接到了靚坤、水靈、莫嘉琪幾人的喜悅來電，雙方道賀幾句。
不提他們這邊幾家的歡慶。
隨著長合社覆滅的消息全面傳遍，整個江湖早就沸騰了。
這一夜，屬於翻天覆地的震撼時刻。
為了平息各處烽煙四起，差館接到無數投訴電話，罵罵咧咧連夜出動。
還好戰場分屬好幾個警署，加上戰鬥平息得很快，沒有醞釀成一場掃黒風暴。
不過還有一些連湯水都撈不到的社団，想要趁火打劫，結果自然遭了秧。
杜笙不管這些，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多，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從睡夢中醒來，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八爪魚似抱著自己的阿彤扳開。
到陽台打了一套拳後，回到大廳就看到張丹丹正在煮著早餐。
清香撲鼻的奶酪香味，讓人食慾大增。
「東莞哥，彤姐起床了沒，一起吃完早餐再走。」
見杜笙正在洗漱，身上只套了件外套，露出大片光滑白皙肌膚的張丹丹，扭頭沖著他盈盈一笑，溫婉動人。
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表面，還蒙上一層淡淡的餘韻光暈。
杜笙微笑點頭，對自己昨晚的作業相當滿意，畢竟還有一個連床都起不來。
他洗漱完，回到臥室直接掀開被子，將小光豬抱了起來。
「啊！」
阿彤直接被冷醒打起呵欠，羞惱的揪著杜笙腰間軟肉：
「混蛋啊，你知不知道我才睡了三個小時，讓你瞎折騰這麼久！」
現在杜笙越來越離譜了，在床上都能練樁功，一練就是一個多小時，誰頂得住啊。
「快起來，丹丹煮了早餐。」
杜笙笑吟吟將她放到床邊，還縱享絲滑一番，對那點撓痒痒不以為意。
「踢死你！」
阿彤氣哼哼赤著腳丫在他腰上踹了幾下，隨後撿起兩件保暖衣穿上，披著一件外套就出門洗漱去了。
杜笙聳聳肩，回到餐桌坐下，嘗了一口雞蛋炸醬麵，夸道：
「丹丹你下面很好吃呢，味道香濃可口，湯汁白裡透紅，而且口感嫩嫩的，油而不膩，廚藝很不錯。」
要不是今天要去開會，他說不得要跟張丹丹再鑽研一下廚藝。
「真的嗎？這個我第一次煮，還以為不合你口味呢。」
廚藝得到了杜笙的肯定，張丹丹顯得有些雀躍。
「味道是很不錯。」
阿彤也誇獎了一句，然後看著杜笙道：
「目前捷達速遞在香江已經開了29家分店，在內地株三角地區也鋪設了18家，還與各地商場展開寄存合作，
平均月業務量已破九十萬，是不是該提高一下倉儲和物流效率，優化供應鏈速度等方面問題？」
如今捷達速遞與靈通速遞占據了香江六成以上快遞業務，不僅囊括了個人寄送與工廠業務，連商務貨運都有合作，生意規模已經上來了。
杜笙想了想，道：
「後續還會在佐敦與尖沙咀多開幾家分店，倉儲和物流的確要提升一下，人員培訓方面也得加快。
你那邊要是忙不過來，再請多幾位專業人士幫忙，將業務部、倉儲部、配送部、行政管理部細分出來。」
「那行，我先招人，到時你有空了來參考一下。」
杜笙點點頭，又與張丹丹那邊聊了聊財務方面問題，這才卡點出門。
而這個時候，關於昨晚一戰已經傳瘋了。
一些字頭話事人，甚至覺得杜笙這廝是不是開掛。
不然長合社近兩萬號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輕輕鬆鬆橫推了？
就算能打的只有三分之一，但人數也占大優吧。
不過杜笙能說動東星、號碼幇一起發力也是本事，
雖然三方加起來只有五千人馬不到，卻一波打崩長合社，連地盤都全面易手了。
「撲街，虧大了，早知長合社這麼菜，老子肯定跟上啊！」
「東莞仔這廝簡直変態，逢戰必贏，而且還是以小博大。」
「最近他在江湖上比四大天王還紅，真有這麼叼嗎？」
「聽說長合社龍頭與五大話事人集體失蹤，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被東莞仔長驅直入幹掉了吧，那就恐怖了。」
「......」
因為太不可思議，消息越傳越離譜。
「豹哥，外面都說東莞仔是江湖克星，誰碰上他都倒霉，你覺得可能嗎？」
瘋豹聽完小弟匯報後，嗤之以鼻呵斥：
「你以為他穿金身開掛啊，不過是靠女人罷了。」
這種吹噓的事信三成都得死。
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東星龍頭水靈，以及號碼幇莫嘉琪都與杜笙有牽連？
說起來，他是真的有點羨慕這個撲街。
這特麼是會轉彎，還是會自動膨脹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羙女心甘情願倒貼？
而且倒貼的全是江湖上響噹噹的羙人兒，這真是見鬼了。
但杜笙在江湖上越來越紅是事實，隱隱有成為洪興第一話事人的架勢，讓他心情越來越煩躁是真的。
王寶、喪波、鬼東...一個個話事人折在這王八蛋手上，地盤也被吞併。
就連瘋刀豪、癲輝、謿州炳，甚至龍頭項文龍，傳聞都是被杜笙詐死。
如此深仇大恨疊加，瘋豹的聲威地位都受到牽連，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當即，他便聯絡上其他幾位話事人與義幫，準備殺一殺這廝壯壯聲勢！
另一邊，將軍澳。
陳耀走進蔣氏別墅，遠遠就看到兩個羙女在游泳池嬉戲。
他沒有多看，轉身來到隔壁的健身室。
一陣擊打沙包的聲音，不絕於耳傳來。
正在運動健身的，赫然是久未露面的蔣天生。
「蔣先生。」
陳耀站在旁邊觀看，等到對方停下才喊了一聲。
「阿耀來了，那邊有茶，自己斟吧。」
蔣天生擦擦汗水，笑著招呼一句。
陳耀道謝一聲，見他坐下來休息，這才說起正事：
「昨晚東莞仔聯絡東星、號碼幇對長合社發動攻勢，不僅一舉推平，還將佐敦區打成清一色了。」
說起來，他昨晚聽到這消息時，也有點訝異。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長合社也有十幾年歷史了，本身也是歷經浮沉才擁有如今規模，怎麼可能一碰就碎？
而且新上任的龍頭一看就是中興之主，有文化有魄力不說，管理手段也是層級式的。
不僅建立起具有緩衝效果的犯罪屏障，還擔任警方顧問，逐步實現洗白上岸。
不管哪方面來說，倪永孝都是一等人才。
結果一晚上就崩塌瓦解？
直到早上，陳耀才了解完詳細經過，
雖然還不清楚長合社高層為何集體消失，但對於杜笙的手段卻愈發佩服。
要是他猜得不錯，這大概率就是杜笙的手筆。
『敢打敢拼，智武高絕，可惜底蘊差了點......』
這也是陳耀越來越欣賞杜笙的地方，這次來其實是帶著點試探心思。
蔣天生目光沒有什麼變化，但擦汗動作不經意滯了滯。
他緘默片刻，又恢復沉著鎮靜氣度，笑了笑：
「不錯啊，我們洪興不僅百尺竿頭，名氣還更進一步傳開，足以證明在江湖上的領導地位了。」
陳耀見他分毫不提杜笙的功績與能力，眼神變化一下，微微點頭：
「蔣生說得對，洪興發展勢頭越好，地盤與生意才會更穩固。」
蔣天生笑容如常客套幾句，心思卻飄到了其他地方。
杜笙的能力的確毋容置疑，如今整個洪興要說誰風頭最勁，可以說非此人莫屬。
但問題也出在這。
對方偏偏不是跟自己一路的。
即使花心機下重本去拉攏，都未必能見成效。
如今連二線社団都能一波摧毀，聲威、地位、名氣肯定迅速大漲，這威脅力也越來越大了。
接下來要是再不加以束縛，那絕對是養虎為患，只怕連拿回龍頭都有些問題。
陳耀雖然看似也在客套，其實一直留意蔣天生的細膩反應，心中微微一嘆。
......
九龍塘，和聯勝總堂。
鄧伯正與林懷樂、串爆、龍根、雙番東等人飲茶。
「阿樂，佐敦區昨晚很熱鬧啊。」
串爆雖然不爽林懷樂上位，但現在大D墳頭草都三寸高了，此刻只能打打嘴炮。
說起來，和聯勝在佐敦區曾經也有三條街，還是林懷樂的地盤。
只是一個多月前與新記喪波大打小打幾場，都陸續丟失了。
他現在提起，自然是嘲諷意味居多。
林懷樂還沒說話，雙番東斜瞥著串爆：
「怎麼，難道你想插一腳？」
龍根抽著菸斗，嘴角也勾起一抹譏笑，卻懶得說話。
串爆這個人說話一向不經大腦，實力不濟，眼光不行，多次站隊失敗，現在居然還沒認真事實？
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被林懷樂玩死。
至於昨晚的事，他們也有耳聞。
但如今已經塵埃落地，也只剩羨慕的份了。
鄧伯忽然想起什麼，看向林懷樂：
「聽說你和那個東莞仔合作做生意，雙方關係如何？」
林懷樂知道鄧伯的意思，笑了笑：
「生意方面還行，其他暫時別想了。」
雖然他也想拿回佐敦地盤，但想通過談判拿回來，那是萬萬不可能。
至於向杜笙開刀？
除非他瘋了，否則做不出這種蠢事。
不提大D死後，導致和聯勝實力下降，即使揷旗藉口都難找出來啊。
而且，他現在龍頭位置還不穩，傻了才會對外擴張，暫時能守好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再者，整個和聯勝九位話事人，單打獨鬥誰能剛得過杜笙？
只怕現在整個江湖上，有能力跟杜笙扳手腕的都沒幾個。
「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莞仔真是猛啊。」
雙番東有些感慨：
「前後才大半年時間，直接晉升為江湖顯赫紅人，可惜放走了。」
在座的人曾經都聽說杜笙跟過大埔黑，但過檔這種事習以為常，誰也說不出所以然。
「能打下來也得有能力守住才行，不然都是空中樓閣。」
串爆一如既往沒有眼力，嗤然道：
「佐敦區清一色？呵呵，真當其他字頭是死人？
你們沒想法也就罷了，我不信新記、義幫、越萳幇能看著這麼大塊肥肉不動心！」
冷佬也瞥向林懷樂，不經意問道：
「阿樂之前不是說要拿下尖沙咀嗎，那邊地盤正在更疊，有想法沒？」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靜了靜。
眾所周知，林懷樂的上位宣言，就是帶領社団打進尖沙咀....
由此可見，那裡的油水多麼令人嚮往。
林懷樂見鄧伯都看了過來，沉默一下：
「現在社団還未平穩，尖沙咀那邊盤根錯節，等個最佳時機吧。」
鬼奀一向支持林懷樂，見氣氛有點不對，插嘴道：
「阿樂真心為社団做事，他說會拿下尖沙咀就一定會拿，遲早的事罷了。」
串爆嗤笑一聲：
「每個人都說是真心為社団做事，難不成你敢說自己有私心啊？
拿下尖沙咀？真是笑話，拿得到才算！
我還說帶領社団打上月球了，怎麼不見你選我當龍頭？」
一時間，大廳上火藥味十足。
至於杜笙在佐敦區清一色的事，倒是沒人再酸溜溜提起。
中環，義幫。
作為該地區話事人的草蜢，此刻同樣在與叔輩們談話。
「上次東莞仔搶了我們船運生意就不說了，半個月前西環大戰直接覆滅王焜，地盤損失殆盡。」
草蜢臉色陰沉，怒聲道：
「現在又一波打滅長合社，還占去我們一直攻打的尖沙咀兩條街，這你們都能忍？」
其中一個叔輩嘆氣一聲，道：
「別人實力與聲勢擺在那，背後還有洪興幾個話事人撐，我們拿什麼打？」
另一個頭髮花白的叔輩勸道：
「草蜢，我知道你和王焜交好，但我們義幫早已不是昔日義群，要是再行差踏錯，小心萬劫不復啊。」
「不錯，那東莞仔一路以來打崩幾個字頭了？
謿州幇、長樂幇、忠青社、長合社...這種猛人，不能硬剛啊。」
草蜢看著一群貪生怕死的叔輩，眼中儘是鄙夷，冷笑道：
「又不是讓你們打頭陣，那東莞仔又沒有三頭六臂，用得著畏懼成這樣嗎？」
要不是還需要這群死老鬼支撐，他哪忍得了這些人吱吱歪歪指手畫腳？
頭髮花白的叔輩沉吟一下，還是搖頭：
「雖然是新記提議聯手，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中途退縮或賣了我們？
穩妥起見，還是算了吧。」
要知道，昨晚長合社就是因為染指杜笙的地盤，結果反被橫推了。
他們義幫雖然實力比長合社高出一截，但那杜笙簡直猛得不像人類啊。
嘭！
草蜢一腳踹開椅櫈，撂下一句狠話離去：
「一群不知進取的老貨，你們沒想法那我自己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一群叔輩對視一眼，都微微搖頭。
『草蜢還是太年輕了，不知人心險惡啊。』
......
不管外人如何評價，昨晚長合社被杜笙一波打爆的事，早已在江湖人盡皆知。
即使還不到茶餘飯後，已經有不少人扎堆吹噓和點評了。
與此同時，佐敦區。
「阿笙，佐敦打成清一色，這次夠威啦！」
巴基剛進酒樓，大喇叭聲音遠遠傳來。
正跟肥佬黎閒聊的杜笙，笑了笑熱情迎過去：
「基哥，你出入都帶著幾個女明星，誰有你威啊。」
肥佬黎也招了招手，笑道：
「難得看到基哥也來湊熱鬧，少見啊。」
巴基哈哈一笑，上前湊趣兩句，然後對著杜笙：
「阿笙，下次再有這種好事，別忘了叫上我們啊。」
肥佬黎也是同樣想法，笑著看了過去。
這段時間，有關佐敦區的衝突他們時不時都有耳聞。
尤其得知杜笙同時惹上新記與長合社後，還猜測他會不會翻車呢。
豈料杜笙不聲不響就聯合東星、號碼幇玩了一波大的，
不僅讓長合社成為歷史，還將佐敦區打成清一色。
這在近年江湖上，絕對堪稱壯舉了。
由此可見，杜笙的勢力與財力，完全超乎眾人所料。
一個人的實力，儼然頂得上好幾個堂口。
他們之前沒想過摻合，是因為對杜笙信心不大，加上又不想招惹仇恨。
這次眼見陳威霆、姚文泰這些新人都跟著得了好幾條街，他們哪裡還坐得住。
杜笙對這兩個牆頭草的心思門兒清，笑眯眯：
「現在能不能守住還未知呢，你們別看我表面風光，其實死傷與付出也是一大筆。」
巴基打了個哈哈，笑道：
「反正下次有好處，叫上我們就對了。」
他現在地盤不上不下，有點配不上話事人位置，已經打定主意來沾沾便宜了。
至於杜笙說的守不住？
現在還有誰敢捋他虎威的嗎？
「好說，好說！」
杜笙笑容更燦爛，想到接下來有可能對上新記與義幫，正缺一個打頭陣的勇士：
「既然基哥你這麼有想法，到時說什麼也要拉上你啊。」
巴基與肥佬黎只是順道路過，或者來拉下關係，客套兩句便離開。
倒是東星代表四海，臨走前似有所指道：
「如今佐敦區你話事，差佬應該盯上你了，那些大公司大集團估計也不妥你，接下來東莞哥最好注意一下。」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何況是出盡風頭。
現在佐敦區雖然只剩下洪興一家聲音，但背後利益與市場分配可不止一家。
譬如那些橫跨香江各個地區的大公司，在佐敦也少不了分店、分公司，他們一向有合作開的社団或人選，不會輕易改弦更張。
更有甚者，一些有背景、有權勢的人，不想做生意的地盤遭到壟斷，那樣連討價還加的餘地都沒有。
要不是杜笙這次出手迅雷不及掩耳，長合社又崩塌太快，一旦讓這些人攙合進來，只怕不會這麼容易成功。
杜笙自然清楚這些，不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事實上，之前拿下香江島那邊的地盤時，就因為治安費歸屬問題發生過爭議。
其中更有一些大集團仗著人脈廣、又或者與某個字頭大佬交好，想要講數免掉一筆開支。
但最終，杜笙只是使了些小手段，他們便乖乖服軟『合作』。
至於被差佬盯上，擱在以前他或許會避忌一些，
但現在方潔霞那邊已經開始運作，準備將他塑造成年輕有為的企業家，然後考慮再捐一筆，搞個警方顧問掛上，再組織一下勞工慰問，妥妥的正面人物形象吶。
到時差佬請他回去配合，都得掂量掂量。
當然，這些得一步步來。
現在佐敦周圍群狼環繞，的確還不能鬆懈。
這不，杜笙乾脆讓駱天虹暫駐尖沙咀，震住一眾有想法的小字頭。
然後又抽調周畢利、陳鵬到佐敦區駐紮，免得不開眼的來搗亂。
直到下午，安排完駐防與招兵買馬的事宜，這才有空進行論功行賞。
不僅昨晚參戰的頭目全部到場，連趕回來的占米、師爺蘇、阿貓阿狗都出現在慶功酒樓。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杜笙看著人才濟濟的手下，笑容滿面：
「接下來，希望大家團結一致對外，守好地盤，招收人馬，讓堂口規模再上一層樓！」
吹水達拍馬溜須一流，當即送上一記彩虹屁：
「必須的，你們知道外面馬仔為何爭相恐後想要加入我們堂口嗎？
全因東莞哥技壓群雄，善待手足，領導有方啊，蒸蒸日上勢不可擋！」
阿貓阿狗也當仁不讓吹捧道：
「沒錯，我們能有今時今日，全靠東莞哥你的功勞啊。」
占米離開太久，有點跟不上地盤擴張，問了一句：
「新記變成這樣，還不死心嗎？」
......
白色32枚，綠色25枚，藍色18枚，紫色2。
即使將白色、綠色全合了都不夠，也就暫時作罷。
因為現在合成太虧了。
戰地救護本身階位差，合上去資質不高。
而《金匱要略》由藍色高級提升到紫色，到時還得花費30枚藍色碎片。
還不如等一等，算下來只差十枚而已，應該要不了多久。
最近新記與義幫沆瀣一氣，再想到不久前瘋豹意圖襲擊佐敦三條街...
可見新一輪戰鬥，已經迫在眉睫。
一旦爆發，那規模絕對要比這次大得多。
杜笙搖搖頭，暫時壓住發散思緒，看向單兵重武器（初級/藍）技能。
這個技能，估計是三叔或肥狗爆的。
看介紹就知道，這幾乎囊括了火箭炮、迫機炮、榴彈連射等單兵重武器的使用方法。
這東西以後肯定要用上，特別是對付邪怪。
現在提前學會，倒也算相得益彰。
回到北角時，杜笙接到了靚坤、水靈、莫嘉琪幾人的喜悅來電，雙方道賀幾句。
不提他們這邊幾家的歡慶。
隨著長合社覆滅的消息全面傳遍，整個江湖早就沸騰了。
這一夜，屬於翻天覆地的震撼時刻。
為了平息各處烽煙四起，差館接到無數投訴電話，罵罵咧咧連夜出動。
還好戰場分屬好幾個警署，加上戰鬥平息得很快，沒有醞釀成一場掃黒風暴。
不過還有一些連湯水都撈不到的社団，想要趁火打劫，結果自然遭了秧。
杜笙不管這些，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多，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從睡夢中醒來，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八爪魚似抱著自己的阿彤扳開。
到陽台打了一套拳後，回到大廳就看到張丹丹正在煮著早餐。
清香撲鼻的奶酪香味，讓人食慾大增。
「東莞哥，彤姐起床了沒，一起吃完早餐再走。」
見杜笙正在洗漱，身上只套了件外套，露出大片光滑白皙肌膚的張丹丹，扭頭沖著他盈盈一笑，溫婉動人。
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表面，還蒙上一層淡淡的餘韻光暈。
杜笙微笑點頭，對自己昨晚的作業相當滿意，畢竟還有一個連床都起不來。
他洗漱完，回到臥室直接掀開被子，將小光豬抱了起來。
「啊！」
阿彤直接被冷醒打起呵欠，羞惱的揪著杜笙腰間軟肉：
「混蛋啊，你知不知道我才睡了三個小時，讓你瞎折騰這麼久！」
現在杜笙越來越離譜了，在床上都能練樁功，一練就是一個多小時，誰頂得住啊。
「快起來，丹丹煮了早餐。」
杜笙笑吟吟將她放到床邊，還縱享絲滑一番，對那點撓痒痒不以為意。
「踢死你！」
阿彤氣哼哼赤著腳丫在他腰上踹了幾下，隨後撿起兩件保暖衣穿上，披著一件外套就出門洗漱去了。
杜笙聳聳肩，回到餐桌坐下，嘗了一口雞蛋炸醬麵，夸道：
「丹丹你下面很好吃呢，味道香濃可口，湯汁白裡透紅，而且口感嫩嫩的，油而不膩，廚藝很不錯。」
要不是今天要去開會，他說不得要跟張丹丹再鑽研一下廚藝。
「真的嗎？這個我第一次煮，還以為不合你口味呢。」
廚藝得到了杜笙的肯定，張丹丹顯得有些雀躍。
「味道是很不錯。」
阿彤也誇獎了一句，然後看著杜笙道：
「目前捷達速遞在香江已經開了29家分店，在內地株三角地區也鋪設了18家，還與各地商場展開寄存合作，
平均月業務量已破九十萬，是不是該提高一下倉儲和物流效率，優化供應鏈速度等方面問題？」
如今捷達速遞與靈通速遞占據了香江六成以上快遞業務，不僅囊括了個人寄送與工廠業務，連商務貨運都有合作，生意規模已經上來了。
杜笙想了想，道：
「後續還會在佐敦與尖沙咀多開幾家分店，倉儲和物流的確要提升一下，人員培訓方面也得加快。
你那邊要是忙不過來，再請多幾位專業人士幫忙，將業務部、倉儲部、配送部、行政管理部細分出來。」
「那行，我先招人，到時你有空了來參考一下。」
杜笙點點頭，又與張丹丹那邊聊了聊財務方面問題，這才卡點出門。
而這個時候，關於昨晚一戰已經傳瘋了。
一些字頭話事人，甚至覺得杜笙這廝是不是開掛。
不然長合社近兩萬號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輕輕鬆鬆橫推了？
就算能打的只有三分之一，但人數也占大優吧。
不過杜笙能說動東星、號碼幇一起發力也是本事，
雖然三方加起來只有五千人馬不到，卻一波打崩長合社，連地盤都全面易手了。
「撲街，虧大了，早知長合社這麼菜，老子肯定跟上啊！」
「東莞仔這廝簡直変態，逢戰必贏，而且還是以小博大。」
「最近他在江湖上比四大天王還紅，真有這麼叼嗎？」
「聽說長合社龍頭與五大話事人集體失蹤，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被東莞仔長驅直入幹掉了吧，那就恐怖了。」
「......」
因為太不可思議，消息越傳越離譜。
「豹哥，外面都說東莞仔是江湖克星，誰碰上他都倒霉，你覺得可能嗎？」
瘋豹聽完小弟匯報後，嗤之以鼻呵斥：
「你以為他穿金身開掛啊，不過是靠女人罷了。」
這種吹噓的事信三成都得死。
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東星龍頭水靈，以及號碼幇莫嘉琪都與杜笙有牽連？
說起來，他是真的有點羨慕這個撲街。
這特麼是會轉彎，還是會自動膨脹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羙女心甘情願倒貼？
而且倒貼的全是江湖上響噹噹的羙人兒，這真是見鬼了。
但杜笙在江湖上越來越紅是事實，隱隱有成為洪興第一話事人的架勢，讓他心情越來越煩躁是真的。
王寶、喪波、鬼東...一個個話事人折在這王八蛋手上，地盤也被吞併。
就連瘋刀豪、癲輝、謿州炳，甚至龍頭項文龍，傳聞都是被杜笙詐死。
如此深仇大恨疊加，瘋豹的聲威地位都受到牽連，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當即，他便聯絡上其他幾位話事人與義幫，準備殺一殺這廝壯壯聲勢！
另一邊，將軍澳。
陳耀走進蔣氏別墅，遠遠就看到兩個羙女在游泳池嬉戲。
他沒有多看，轉身來到隔壁的健身室。
一陣擊打沙包的聲音，不絕於耳傳來。
正在運動健身的，赫然是久未露面的蔣天生。
「蔣先生。」
陳耀站在旁邊觀看，等到對方停下才喊了一聲。
「阿耀來了，那邊有茶，自己斟吧。」
蔣天生擦擦汗水，笑著招呼一句。
陳耀道謝一聲，見他坐下來休息，這才說起正事：
「昨晚東莞仔聯絡東星、號碼幇對長合社發動攻勢，不僅一舉推平，還將佐敦區打成清一色了。」
說起來，他昨晚聽到這消息時，也有點訝異。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長合社也有十幾年歷史了，本身也是歷經浮沉才擁有如今規模，怎麼可能一碰就碎？
而且新上任的龍頭一看就是中興之主，有文化有魄力不說，管理手段也是層級式的。
不僅建立起具有緩衝效果的犯罪屏障，還擔任警方顧問，逐步實現洗白上岸。
不管哪方面來說，倪永孝都是一等人才。
結果一晚上就崩塌瓦解？
直到早上，陳耀才了解完詳細經過，
雖然還不清楚長合社高層為何集體消失，但對於杜笙的手段卻愈發佩服。
要是他猜得不錯，這大概率就是杜笙的手筆。
『敢打敢拼，智武高絕，可惜底蘊差了點......』
這也是陳耀越來越欣賞杜笙的地方，這次來其實是帶著點試探心思。
蔣天生目光沒有什麼變化，但擦汗動作不經意滯了滯。
他緘默片刻，又恢復沉著鎮靜氣度，笑了笑：
「不錯啊，我們洪興不僅百尺竿頭，名氣還更進一步傳開，足以證明在江湖上的領導地位了。」
陳耀見他分毫不提杜笙的功績與能力，眼神變化一下，微微點頭：
「蔣生說得對，洪興發展勢頭越好，地盤與生意才會更穩固。」
蔣天生笑容如常客套幾句，心思卻飄到了其他地方。
杜笙的能力的確毋容置疑，如今整個洪興要說誰風頭最勁，可以說非此人莫屬。
但問題也出在這。
對方偏偏不是跟自己一路的。
即使花心機下重本去拉攏，都未必能見成效。
如今連二線社団都能一波摧毀，聲威、地位、名氣肯定迅速大漲，這威脅力也越來越大了。
接下來要是再不加以束縛，那絕對是養虎為患，只怕連拿回龍頭都有些問題。
陳耀雖然看似也在客套，其實一直留意蔣天生的細膩反應，心中微微一嘆。
......
九龍塘，和聯勝總堂。
鄧伯正與林懷樂、串爆、龍根、雙番東等人飲茶。
「阿樂，佐敦區昨晚很熱鬧啊。」
串爆雖然不爽林懷樂上位，但現在大D墳頭草都三寸高了，此刻只能打打嘴炮。
說起來，和聯勝在佐敦區曾經也有三條街，還是林懷樂的地盤。
只是一個多月前與新記喪波大打小打幾場，都陸續丟失了。
他現在提起，自然是嘲諷意味居多。
林懷樂還沒說話，雙番東斜瞥著串爆：
「怎麼，難道你想插一腳？」
龍根抽著菸斗，嘴角也勾起一抹譏笑，卻懶得說話。
串爆這個人說話一向不經大腦，實力不濟，眼光不行，多次站隊失敗，現在居然還沒認真事實？
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被林懷樂玩死。
至於昨晚的事，他們也有耳聞。
但如今已經塵埃落地，也只剩羨慕的份了。
鄧伯忽然想起什麼，看向林懷樂：
「聽說你和那個東莞仔合作做生意，雙方關係如何？」
林懷樂知道鄧伯的意思，笑了笑：
「生意方面還行，其他暫時別想了。」
雖然他也想拿回佐敦地盤，但想通過談判拿回來，那是萬萬不可能。
至於向杜笙開刀？
除非他瘋了，否則做不出這種蠢事。
不提大D死後，導致和聯勝實力下降，即使揷旗藉口都難找出來啊。
而且，他現在龍頭位置還不穩，傻了才會對外擴張，暫時能守好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再者，整個和聯勝九位話事人，單打獨鬥誰能剛得過杜笙？
只怕現在整個江湖上，有能力跟杜笙扳手腕的都沒幾個。
「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莞仔真是猛啊。」
雙番東有些感慨：
「前後才大半年時間，直接晉升為江湖顯赫紅人，可惜放走了。」
在座的人曾經都聽說杜笙跟過大埔黑，但過檔這種事習以為常，誰也說不出所以然。
「能打下來也得有能力守住才行，不然都是空中樓閣。」
串爆一如既往沒有眼力，嗤然道：
「佐敦區清一色？呵呵，真當其他字頭是死人？
你們沒想法也就罷了，我不信新記、義幫、越萳幇能看著這麼大塊肥肉不動心！」
冷佬也瞥向林懷樂，不經意問道：
「阿樂之前不是說要拿下尖沙咀嗎，那邊地盤正在更疊，有想法沒？」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靜了靜。
眾所周知，林懷樂的上位宣言，就是帶領社団打進尖沙咀....
由此可見，那裡的油水多麼令人嚮往。
林懷樂見鄧伯都看了過來，沉默一下：
「現在社団還未平穩，尖沙咀那邊盤根錯節，等個最佳時機吧。」
鬼奀一向支持林懷樂，見氣氛有點不對，插嘴道：
「阿樂真心為社団做事，他說會拿下尖沙咀就一定會拿，遲早的事罷了。」
串爆嗤笑一聲：
「每個人都說是真心為社団做事，難不成你敢說自己有私心啊？
拿下尖沙咀？真是笑話，拿得到才算！
我還說帶領社団打上月球了，怎麼不見你選我當龍頭？」
一時間，大廳上火藥味十足。
至於杜笙在佐敦區清一色的事，倒是沒人再酸溜溜提起。
中環，義幫。
作為該地區話事人的草蜢，此刻同樣在與叔輩們談話。
「上次東莞仔搶了我們船運生意就不說了，半個月前西環大戰直接覆滅王焜，地盤損失殆盡。」
草蜢臉色陰沉，怒聲道：
「現在又一波打滅長合社，還占去我們一直攻打的尖沙咀兩條街，這你們都能忍？」
其中一個叔輩嘆氣一聲，道：
「別人實力與聲勢擺在那，背後還有洪興幾個話事人撐，我們拿什麼打？」
另一個頭髮花白的叔輩勸道：
「草蜢，我知道你和王焜交好，但我們義幫早已不是昔日義群，要是再行差踏錯，小心萬劫不復啊。」
「不錯，那東莞仔一路以來打崩幾個字頭了？
謿州幇、長樂幇、忠青社、長合社...這種猛人，不能硬剛啊。」
草蜢看著一群貪生怕死的叔輩，眼中儘是鄙夷，冷笑道：
「又不是讓你們打頭陣，那東莞仔又沒有三頭六臂，用得著畏懼成這樣嗎？」
要不是還需要這群死老鬼支撐，他哪忍得了這些人吱吱歪歪指手畫腳？
頭髮花白的叔輩沉吟一下，還是搖頭：
「雖然是新記提議聯手，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中途退縮或賣了我們？
穩妥起見，還是算了吧。」
要知道，昨晚長合社就是因為染指杜笙的地盤，結果反被橫推了。
他們義幫雖然實力比長合社高出一截，但那杜笙簡直猛得不像人類啊。
嘭！
草蜢一腳踹開椅櫈，撂下一句狠話離去：
「一群不知進取的老貨，你們沒想法那我自己來！」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一群叔輩對視一眼，都微微搖頭。
『草蜢還是太年輕了，不知人心險惡啊。』
......
不管外人如何評價，昨晚長合社被杜笙一波打爆的事，早已在江湖人盡皆知。
即使還不到茶餘飯後，已經有不少人扎堆吹噓和點評了。
與此同時，佐敦區。
「阿笙，佐敦打成清一色，這次夠威啦！」
巴基剛進酒樓，大喇叭聲音遠遠傳來。
正跟肥佬黎閒聊的杜笙，笑了笑熱情迎過去：
「基哥，你出入都帶著幾個女明星，誰有你威啊。」
肥佬黎也招了招手，笑道：
「難得看到基哥也來湊熱鬧，少見啊。」
巴基哈哈一笑，上前湊趣兩句，然後對著杜笙：
「阿笙，下次再有這種好事，別忘了叫上我們啊。」
肥佬黎也是同樣想法，笑著看了過去。
這段時間，有關佐敦區的衝突他們時不時都有耳聞。
尤其得知杜笙同時惹上新記與長合社後，還猜測他會不會翻車呢。
豈料杜笙不聲不響就聯合東星、號碼幇玩了一波大的，
不僅讓長合社成為歷史，還將佐敦區打成清一色。
這在近年江湖上，絕對堪稱壯舉了。
由此可見，杜笙的勢力與財力，完全超乎眾人所料。
一個人的實力，儼然頂得上好幾個堂口。
他們之前沒想過摻合，是因為對杜笙信心不大，加上又不想招惹仇恨。
這次眼見陳威霆、姚文泰這些新人都跟著得了好幾條街，他們哪裡還坐得住。
杜笙對這兩個牆頭草的心思門兒清，笑眯眯：
「現在能不能守住還未知呢，你們別看我表面風光，其實死傷與付出也是一大筆。」
巴基打了個哈哈，笑道：
「反正下次有好處，叫上我們就對了。」
他現在地盤不上不下，有點配不上話事人位置，已經打定主意來沾沾便宜了。
至於杜笙說的守不住？
現在還有誰敢捋他虎威的嗎？
「好說，好說！」
杜笙笑容更燦爛，想到接下來有可能對上新記與義幫，正缺一個打頭陣的勇士：
「既然基哥你這麼有想法，到時說什麼也要拉上你啊。」
巴基與肥佬黎只是順道路過，或者來拉下關係，客套兩句便離開。
倒是東星代表四海，臨走前似有所指道：
「如今佐敦區你話事，差佬應該盯上你了，那些大公司大集團估計也不妥你，接下來東莞哥最好注意一下。」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何況是出盡風頭。
現在佐敦區雖然只剩下洪興一家聲音，但背後利益與市場分配可不止一家。
譬如那些橫跨香江各個地區的大公司，在佐敦也少不了分店、分公司，他們一向有合作開的社団或人選，不會輕易改弦更張。
更有甚者，一些有背景、有權勢的人，不想做生意的地盤遭到壟斷，那樣連討價還加的餘地都沒有。
要不是杜笙這次出手迅雷不及掩耳，長合社又崩塌太快，一旦讓這些人攙合進來，只怕不會這麼容易成功。
杜笙自然清楚這些，不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事實上，之前拿下香江島那邊的地盤時，就因為治安費歸屬問題發生過爭議。
其中更有一些大集團仗著人脈廣、又或者與某個字頭大佬交好，想要講數免掉一筆開支。
但最終，杜笙只是使了些小手段，他們便乖乖服軟『合作』。
至於被差佬盯上，擱在以前他或許會避忌一些，
但現在方潔霞那邊已經開始運作，準備將他塑造成年輕有為的企業家，然後考慮再捐一筆，搞個警方顧問掛上，再組織一下勞工慰問，妥妥的正面人物形象吶。
到時差佬請他回去配合，都得掂量掂量。
當然，這些得一步步來。
現在佐敦周圍群狼環繞，的確還不能鬆懈。
這不，杜笙乾脆讓駱天虹暫駐尖沙咀，震住一眾有想法的小字頭。
然後又抽調周畢利、陳鵬到佐敦區駐紮，免得不開眼的來搗亂。
直到下午，安排完駐防與招兵買馬的事宜，這才有空進行論功行賞。
不僅昨晚參戰的頭目全部到場，連趕回來的占米、師爺蘇、阿貓阿狗都出現在慶功酒樓。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
杜笙看著人才濟濟的手下，笑容滿面：
「接下來，希望大家團結一致對外，守好地盤，招收人馬，讓堂口規模再上一層樓！」
吹水達拍馬溜須一流，當即送上一記彩虹屁：
「必須的，你們知道外面馬仔為何爭相恐後想要加入我們堂口嗎？
全因東莞哥技壓群雄，善待手足，領導有方啊，蒸蒸日上勢不可擋！」
阿貓阿狗也當仁不讓吹捧道：
「沒錯，我們能有今時今日，全靠東莞哥你的功勞啊。」
占米離開太久，有點跟不上地盤擴張，問了一句：
「新記變成這樣，還不死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