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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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次郎見杜笙還想在自己另一隻手臂紋上,驚恐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說!」

  他雖然是黑暗之門成員,但沒經過殘忍的死侍培訓,如今對方擺明車馬要逼供,除非自殺否則遲早都要說的。

  杜笙拿起一個拔牙鉗子,面無表情上前:

  「為什麼要調查我?有什麼目的。」

  龍次郎遲疑一下,胃部位置突然被凌厲一腳鏟中,當即弓著身躺在地上不斷吐酸水,痛苦哀嚎:

  「我們懷疑你與立花正仁的死有關,天叢鑰匙可能在你身上......」

  杜笙不置可否,明白這是六星戰力顯露後引起的併發症。

  不過他有信心能力處理好,因此並不太擔心。

  就好比眼下,直接將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

  從龍次郎口中,他得知了天叢鑰匙的確與八首怪蛇有關,那是山口組高層供奉的怪異生物。

  至於具體情況,龍次郎並不清楚,只隱約聽說過竹中武每天都會讓心腹準備幾隻牛羊進行獻祭。

  「那怪異生物的位置藏在哪?」

  杜笙突然問道。

  然而不管他怎麼逼問,龍次郎都驚恐擺手,晃是說不出完整的信息來。

  杜笙皺了皺眉,來到另一邊酒窖。

  才剛靠近,裡面各種慘叫和斥罵聲就隱約傳入耳中,韋吉祥正在給宮本一桉摩松骨。

  「東莞哥,這傢伙的嘴太硬了。」

  聽見開門聲,韋吉祥才停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露出無奈表情說道。

  宮本一能說本地語,此刻正渾身鮮血躺在地上,皮開肉裂,仍在斷斷續續:

  「我真的,,什麼都,,,都不知道,你們抓我來幹什麼。」

  爆出來自己十死無生,不說對方可不敢打死自己,他想得很清楚。

  杜笙笑了笑,這位倒是硬骨頭,打斷腿都不肯說。

  對方越不肯說就越說明知道詳情。

  畢竟對宮本一這種殺手來說,重傷殘廢比死還難受,居然還如此嘴硬。

  恐怕還是竹中武的心腹,連一些內幕都清楚,擔心說出來直接被滅口。

  杜笙一腳將宮本一踹到一邊,冷淡道:

  「你的隊友已經說了,你覺得自己還有多少價值?」

  他扭頭對韋吉祥道:

  「去將火牛喊來,他不是喜歡玩機關鑽嗎,讓他來給這位霓虹友人拓展下菊部視野。」

  「啊?」

  韋吉祥一愣,卻轉瞬醒悟過來,對著宮本一嘿嘿殘忍笑道:

  「火牛有福了。」

  說完,他已經迫不及待跑了出去。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宮本一語言不算很過關,聽得有些模糊,但心中莫名有些顫悸與不安。

  杜笙目光帶著陰冷,意味難明:

  「幹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

  宮本一終於聽懂了,因為對方說的是霓虹語,驚恐往後退:

  「不,,你不能這樣做!」

  沒多久,酒窖大門被再次推開。

  牛高馬大的火牛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儀器,滿臉興奮與猥瑣的走向宮本一:

  「嘎嘎!我看霓虹蒗漫片最喜歡的就是****,一直未能得償所願!」

  說話間,他將一串金屬拉珠擺了出來,其中還有一些精油、鑽機之類,儼然一副変態學究。

  「火牛對屍體也有研究,好好享受,這是你人生為數不多的閃光點。」

  杜笙面無表情出門,並將門給帶上。

  火牛將鑽機拿起,露出変態笑容靠近宮本一。

  宮本驚恐往後倒退。

  他可以承受嚴刑,可以捨身取義,但絕不容許自身遭到如此陵辱,瘋狂掙扎: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畜牲,滾開!」

  他身為霓虹人,怎麼可能沒看過那些蒗漫動作片的変態玩法。


  但那些都是男女搭配啊,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曓力男獸?

  「來,讓哥哥幫你檢查下身體,可能有點,忍一忍就好了。」

  「八嘎,滾開啊!別碰我!」

  「嘻嘻,別跑,我要抓到你啦!」

  「啊瘋子,,快滾!我說!我說啊!將他拖走!嗚嗚嗚……」

  地窖里,宮本一喊得撕心裂肺,有種被極度沾污的嘔吐感。

  杜笙推開門,慢條斯理走進去。

  這一瞬間,宮本一感覺杜笙是如此善良友好。

  他雖然被麻得渾身無力,但連滾帶爬遠離火牛卻如此靈活,死死扯著褲帶不放,恐懼道:

  「讓他滾!我說——」

  「誒,你怎麼不懂得珍惜呢。」

  恐嚇入神的火牛咂咂嘴巴,走之前還有些意猶未盡的一步三回頭。

  「改變想法了隨時叫我。」

  宮本一出了身冷汗,不等杜笙詢問,主動開口:

  「天叢鑰匙有一正一副兩把,是開啟蛇獄洞的關鍵。

  竹中武組長曾說過,蛇獄洞裡面封禁著一頭八首怪蛇,它的血能讓人煥發新生,吃下蛇膽還有長生不老功效...」

  他猜到龍次郎大概率已經供了出來,畢竟自己都承受不住這種逼供。

  而且這種事,在山口組中高層都有所耳聞,隱瞞意義不大。

  於是,宮本一以一種報復心態,將所知道的東西一股腦說出來。

  杜笙既然追查這些,他猜測其中一把鑰匙多半就在此人手上。

  而且但凡得知八首怪蛇的特異功效,任誰都會按捺不住想要染指。

  杜笙一旦追查到山口組基地甚至蛇獄洞,八成可能一去不復返,這等於給自己間接報了仇。

  即使對方僥倖活命,竹中武等人死亡,那也算有人陪葬,值了。

  杜笙不管對方想法如何,沉吟著道:

  「立花正仁的鑰匙從哪裡得來的,另一把鑰匙在哪?」

  宮本一想了下,微微搖頭:

  「立花正仁曾經代理過一段時間蛇獄洞『投餵工作』,可能是竹中武的。

  至於另一把,我猜在山口組某位社長手上,但真實性未知。」

  杜笙又詢問幾句,連山口組接下來籌謀的動機都沒放過。

  最後實在問不出其他,這才搖搖頭走出去。

  『只有兩枚藍色碎片,沒技能可惜了...』

  至於宮本一說的,除了怪蛇功效外,真實性應該不低於七成。

  杜笙按照供述推測,這玩意有很大概率就是『邪怪』八岐大蛇。

  他如今雖然沒把握對付這種怪異玩意,但知道線索總比毫無頭緒的好。

  而且這個進階任務並不限定時間,不一定非要現在去,大可以等將來有足夠能力再說。

  何況就算單兵獨斗不行,也可以用重火力啊。

  『不知哪裡有迫擊炮和火箭筒賣,要是搞來一批,倒是有些把握...』

  香江這邊的軍火商不太可能有,即使有價格也會上天,划不來。

  要買,當然得找國際軍火商,以後可以多多留意一下相關信息備用。

  杜笙一邊除掉手套,一邊沉吟走回包廂。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準備足夠的錢。

  現階段,多多搞錢才是硬道理。

  相信以後不僅要用到機槍、火箭筒等,連裝甲車、單兵飛彈這些都可以考慮入手。

  如此一來,崔氏銀行簡直就是最佳理想目標了。

  第二天,杜笙與邱剛敖幾人齊聚一堂。

  「根據我們探查到的線報,崔兆堂乘坐的班機將在下午四點降落香江...」

  爆珠拿起一份收集到的情報,開始仔細匯報起來。

  因為銀行不會時刻都有大批現金,想要劫富濟貧得找准機會。

  否則費時費力,搞到手的錢分潤下來才三兩百萬,那風險太大了。


  所以,他們時刻都在搜集信息。

  此外,還得有關鍵人物打開保險庫,不然完全抓瞎。

  眾所周知,保險金庫的外面是堅硬的鋼筋混凝土打造,內里添加了合金夾層。

  一些規模較大的銀行金庫,連飛彈都能抵禦,別說小打小鬧的爆破。

  想要暴力破解,相當困難。

  除此之外,金庫往往會配置高精尖機械密碼鎖,具有轉盤、密碼等多種組合,需要兩把鑰匙同時打開。

  當庫門關上時,門閂會伸出嵌入門框內,閂與槽互相緊扣,即使庫門門軸受到破壞,門身也不會脫離門框,十分牢固安全。

  而這段時間,杜笙與邱剛敖甚至以儲戶身份,去崔氏銀行總行勘察過,

  那條通往金庫的通道,單單最前面那道碳鋼保險門上的機械鎖,以杜笙的開鎖技巧(初級/綠)能力,想要打開都很困難。

  「根據多方面搜集的資料顯示,總行金庫裡面大約有六千萬預備款,以及價值過億的貴金屬、有價證券等資產。」

  邱剛敖特意強調資產價值,道:

  「而這個金庫,位於地下十二米,除了過道外,下面還有一個鋼門,重達幾十噸、高度近兩米半,詐彈難以撼動。

  而兩把交叉鑰匙,分別在兩位主管身上,只能指望崔兆堂能指揮得動。」

  他們這次參與行動,除了劫富濟貧的初衷外,未嘗沒有報復崔兆堂這位大富豪的想法,因此調查得相當詳細。

  華仔見杜笙聽得認真,接著說道:

  「因為存款不會在分行過夜,它們傍晚時會押送回總行,第二天一早又分批運回去充當備用款。

  所以,早晚這兩個時間點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銀行的錢不能過夜,並不是香江某個銀行單一的做法,而是整個行業所有銀行統一的操作。

  一方面,是分行沒有金庫,怕賊惦記。

  其次,分行業務量有限,花錢雇保安超出負荷。

  再者,運鈔車來回押送看似危險,實則安全性很高。

  而且運回總行可以加強日常現金管理,以及方便崔氏給洗錢業務打掩護,通過各種手段化整為零隱瞞或轉化出去。

  爆珠似乎連金庫的各類資產存放點都摸查了大概,還規劃分工合作。

  邱剛敖將銀行內部構造圖掛在包廂牆上,開始安排任務,並仔細叮囑注意事項。

  其中包括在機場以最快速度『邀請』崔兆堂,防止信息泄露。

  何時摧毀總行線路與監控,誰先行動從哪個方位進入,誰負責哪片區域。

  甚至連得手後如何降低風險撤退,一旦出現意外怎麼規避等,事無巨細都有提及。

  『果然是專業黑化團隊,這能力沒得說!』

  杜笙心中感慨,對這次行動的成功率又增添兩成。

  畢竟這可不是街頭劫運鈔車,也不是幾百萬小打小鬧。

  更不是影視鬧劇,拿幾把槍衝進去就能成功的。

  擱在兩年前,憑藉AK、手雷等還能殺出去,但今年年初的搶劫案震驚全港後,警察開始全面更換大威力裝備。

  而且一旦出現意外,面對的很可能是重案組、CIB、飛虎隊、PTU等大批警力圍攻!

  所以,越詳細越分工明確越好。

  至於崔氏銀行會不會因此倒閉?

  只能說,趁早好死!

  這種專門給鬼佬洗白非法所得的地下錢莊,本來就是社會寄生蟲。

  更別說它還給那些走私、軍火商、腐敗倌員提供資本外逃,簡直惡臭難聞。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行為比詐弾襲擊的威力更盛,它會毀壞整個香江經濟生態與發展。

  最關鍵是,搶了它崔氏都不敢鬧大,除非發瘋不要命了。

  邱剛敖進行最後總結,道:

  「明天下午四點多『請到』崔兆堂後,五點左右到達總行,到時運鈔車會回來...

  讓崔兆堂命令兩位主管配合打開保險庫,我們分頭行動,時間只有八分鐘……」

  如果只是幾千萬現鈔,裝袋拖行雖然有些麻煩,還不至於影響正常行動。


  但要是將那些貴金屬一併帶走,時間就是個問題,必須分工配合。

  說到這,邱剛敖轉頭問道:

  「你還有什麼補充?」

  這次行動雖然他是指揮官,但在座誰都知道杜笙才是主力軍,更是強有力的保障者。

  杜笙當然不會外行指導內行,微微一笑:

  「很好,不過我覺得崔兆堂應該留到最後,即使出意外也可以挾他方便離去。

  還有,晚上五點多是下班高峰,車輛堵塞是個問題。」

  他雖然有龍獄可以存放,但不想暴露這種奇特東西的話,事後只能殺人滅口。

  然而這樣做,明顯有點違背初衷。

  畢竟邱剛敖等人業務能力一流,暫時又找不到替代,這就得好好配合。

  「到時可以走水路,你看崔氏總行就在九龍灣附近,只要提前準備好快艇接應......」

  杜笙微微頷首,認可了撤退計劃。

  眾人繼續探討,主要圍繞意外與突發情況,以及怎麼規避。

  計劃越詳細,成功率越高。

  ......

  與此同時,赤柱監獄。

  東九龍重案組總督察,張崇邦罕見的出現在提審室。

  在他對面坐著的,赫然是邱剛敖團伙僅剩的『公子』招志強。

  「阿敖他們出去,是不是準備復仇?」

  張崇邦知道邱剛敖幾人已經出獄,但昔日鬧成那樣早就兄弟反目。

  他這次來,其實是懷疑中環那場火拼與邱剛敖有關。

  因為作案手法太熟悉了,現場連彈痕都消除。

  而且死的還是王焜。

  這位除了是他盯著兩年多的死對頭外,還是當年導致兄弟反面的綁匪頭目。

  然而邱剛敖等人一出獄沒多久,王焜就突發死亡。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復仇動機。

  「你很想知道?求我啊,說不定我大發慈悲會說呢。」

  招志強滿臉譏諷盯著張崇邦,哈哈大笑。

  復仇的事幾人在獄中一起謀劃兩年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王焜死了,我懷疑與阿敖他們有關。」

  張崇邦雙手架在提審桌,上半身低伏,目光陰沉盯著招志強:

  「在犯罪這條路上一錯再錯,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招志強吊兒郎當的靠在座椅上,拍手鼓掌道:

  「這麼快就死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他無法參與,話鋒一轉盯著張崇邦:

  「你還記不記得張德標,我們行動小組的領隊。

  當年他不堪入獄之辱,自殺而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張崇邦聽得出招志強語氣中的仇恨,也間接猜出王焜就是被仇殺的。

  雙方畢竟一起共事近十年,他很清楚阿敖的執念有多深。

  張崇邦甚至猜到,阿敖的下一個復仇目標不是崔兆堂,就是自己與上司司徒傑。

  『可以認輸,但絕不認命。』

  這道坎過不去的結果,就是瘋狂報復。

  張崇邦壓下心中的使命感與惱火,沉聲道:

  「你想不想減刑出去?」

  招志強怔了下,隨即似笑非笑:

  「什麼意思?」

  他心中的確很不忿氣。

  明明自己可以跟著提前出獄,但保釋的人偏偏漏掉自己。

  最讓招志強憤怒無比的是,最近他差點被圍毆致死!

  他很清楚自己沒有招惹過那群混江湖的,然而對方拼著加刑也要幹掉自己。

  這是什麼原因?

  再聯想到兩個月前,那次導致他無法保釋的打架事件......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其中有隻黑手正在攪動風雨,目標就是讓自己消失。

  所以對於出獄,提前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確就是招志強目前最想做的事。


  這個念頭,甚至一度超過報復。

  加上邱剛敖幾人沒有來撈他,這讓他思想產生了偏激。

  張崇邦見他似有意動,靠上前低聲說了一句。

  一時間,招志強目光變幻不定。

  ......

  第二天下午,杜笙與邱剛敖正在進行最後動員。

  除了檢查早就準備好的槍械、手榴彈、彈夾等,還正式穿上了防彈背心。

  正好五件,一人一件。

  除此之外,他們的全身服裝包括鞋襪手套,全都是特別訂製的,無牌無標識無物料出廠記錄。

  華仔將用到的東西放進麵包車,看著戴上面具的杜笙:

  「一會動手時,要不要我們幫忙。」

  杜笙微微搖頭,道:

  「你們不宜暴露,去總行先做好準備就行,機場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爆珠、阿荃等人也不多言,紛紛穿戴好手套、面具坐上車,然後直奔九龍灣的崔氏銀行而去。

  杜笙為了加一層保險,乾脆提前使用『偽裝面具』,改變了面貌氣質,這才坐上另一輛不起眼的商務車,親自駕駛前往機場路段。

  那邊早有韋吉祥等人配合,連崔兆堂的照片、下機都一清二楚。

  下午四點十分,韋吉祥便看到目標出現,隨即對著火牛打了個眼色。

  然後若無其事開車跟上。

  在崔兆堂乘坐的車輛即將離開高速路口時,忽然前方一輛汽車驟然減速。

  被突然逼停的崔兆堂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兩輛車呼嘯撞來。

  雖然他身邊有幾名保鏢,但又怎麼可能是杜笙的對手,瞬間就被打暈套上了麻袋。

  另一邊,邱剛敖得知行動順利,對著在總行附近警戒的爆珠幾人吩咐幾句。

  片刻後,兩輛運鈔車從尖沙咀與北角方向徐徐駛來,停在崔氏銀行所在的總行大廈。

  隨著一個個保險箱送到金庫前廳,兩位負責保管鑰匙的主管對了一下時間,然後打開碳鋼大門進行清點與記錄。

  而這個時刻,距離銀行下班只剩兩分鐘。

  突然間,就見銀行兩個大門附近,霎時有四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衝進大廳。

  噠噠噠!

  那群護送的安保人員還來不及擡槍,就被一陣激烈掃射干翻在地。

  邱剛敖率先衝進金庫前廳,用槍指著負責這裡的兩位主管,厲聲道:

  「打開門!」

  爆珠與阿荃則在業務大廳,舉起槍對著天花板掃射。

  槍聲震耳欲聾,尖叫不絕。

  「我們只求財,銀行損失與你們無關,別拿自己生命賭子彈!」

  現場眾人雖然惶恐,但大部分員工都相當配合,他們畢竟只是打工人,沒有拼死的想法。

  至於顧客,早就紛紛顫抖蹲下。

  「雙手抱頭蹲下,否則別怪我痛下狠手!」

  臨近下班,來辦理業務的人不多,算是方便行事。

  倆人一邊快速控制現場,一邊破壞監控與通訊。

  「打開,別耍花樣!」

  這時,金庫前廳已經開啟。

  杜笙單手倒提著崔兆堂,跟著來到最後一道碳鋼大門。

  上面赫然是四轉盤的機械組合密碼鎖,他搞不掂。

  而兩位被打暈的主管也沒鑰匙,平時進去都需要報備。

  總行大部分資產,都存放在裡面,只有兩位董事長才能開啟。

  崔兆堂此刻嘴裡還榜著膠布,在路上早就吃盡苦頭,不敢拿小命開玩笑,哆嗦著打開了大門。

  「還有六分鐘,快!」

  邱剛敖看到仇人雖然憤恨,但也清楚孰優孰劣,用槍指著他往裡走。

  「哇喔,發達了!」

  華仔衝進去,看著那一堆分門別類的港幣、羙刀等存放箱,語氣壓抑不住興奮。

  邱剛敖一腳將崔兆堂踹翻在地,然後飛快取出有拉鏈的蛇皮袋,瘋狂卷掃。

  杜笙見監控黑掉,瞬間繞到一邊,趁著眾人都在掃蕩,藉助身體遮掩也在飛速進行『蛇吞象』。

  凡是他左手碰到的物品財貨,統統消失不見。

  當然,由於時間不允許,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掃了一堆貴金屬,以及兩箱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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