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刀六洞
一直沉默不語的無良，突然插了一句：
「要我說，阿坤這些年幫字頭賺了不少錢，就算沒功也有勞。」
蔣天生不置可否，看著靚坤：
「你是不是很想坐我這個位？」
「按規矩，三年換一次位，今年是不是該重新選？」
靚坤側身看向把玩茶杯的陳耀，忽然問道：
「耀哥，你來說句話。」
陳耀依舊不曾放下茶杯，只是隨口答道：
「規矩是這樣。」
大宇見大家居然都沒反對，隱隱察覺點不妥，忍不住喝道：
「靚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些年我為社団做了那麼多，相信不瞎的都看得見。」
靚坤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緩聲道：
「近幾年的就不提了，大家應該一清二楚。
78年，我在藍田砍那幫長興仔給字頭清場，興叔還有印象吧？
83年，上頭下令讓我砍了沙皮，收回香港仔的魚檔，我一次搞掂。
85年，殺入尖東幹掉陳萁，我為阿公頂罪，蹲了三年大牢。
還有社団其他兄弟需要幫忙，我哪次不是做得妥妥噹噹......」
靚坤每說一件事，現場都有一些話事人微微點頭。
他越說越肆意激昂，直接向蔣天生攤牌：
「論功行賞，我絕對有資格坐你這個位置，對吧？」
蔣天生沒有說話，細眼大怒站起：
「靚坤，你這是要逼宮嗎，看看有誰支持你？」
巴基等人雖然收了錢，但現在蔣天生壓根沒表態，他們可不敢胡亂開口，免得事敗被清算。
靚坤見狀，眉頭皺了皺，就要強行推牌。
杜笙對著他平靜一笑，不疾不徐站起來：
「我的功賞就不提了，相信蔣先生有他的道理。
但我們洪興一向以洪門綱領為主，本身又有三年換期，坤哥為社団做了這麼大貢獻，提議投票沒錯吧，何來逼宮一說？」
說到這，杜笙掃視一眼現場，擲地賦聲道：
「不管大家想法如何，在論功行賞上我會投他一票！」
眾人霎時一驚，沒想到杜笙才剛坐上話事人位置，就敢如此勇妄！
眾所周知，蔣天生是接他父親蔣震的位置，本身就有一大批擁躉，加上經營了這麼多年，底蘊何其深不可測，哪裡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杜笙這麼力挺靚坤雖然夠義氣，但得罪了蔣天生，下場就不是被擼掉話事人位置這麼簡單了，分分鐘被沉江都有可能。
巴基等人之所以遲疑不決，就是懷疑靚坤成功率不高，一旦翻車被牽連，自身所擁有的一切都要沒。
他們是收了錢不假，但牆頭草的本事誰沒有？
今晚一旦靚坤處於劣勢，直接落井下石將他弄死就是，反正錢到手了，人死債消是吧。
「你——」
細眼沒想到一個連位置都沒坐穩的人敢硬頂自己，就要喝罵回去。
蔣天生擺擺手，臉上看不出喜怒，道：
「阿笙說得對，三年一期投票不應是擺設。」
他看著一眾話事人，古井不波道：
「如果你們心中有看中的人選，那就投票吧，我退位讓賢也未嘗不可。」
大佬B原本因手下將事搞砸了不想多生事端，此刻卻再也按捺不住，拍桌大怒：
「靚坤，你搞我的手下就算了，連蔣先生都算計，你他嗎是不是有病？」
靚坤滿臉輕蔑，道：
「濠江的事多半要我收拾手尾，我還沒有跟你算帳，你吱吱歪歪毛線啊。」
一直壓抑怒火的陳浩南，這會兒徹底爆發，猛地憤怒站起：
「濠江的事我一力承擔，和B哥、蔣先生無關！」
靚坤不屑一聲，都懶得回答。
杜笙只得好心提醒陳浩南，道：
「背鍋你是應該背定的了，沒必要多次強調。」
這真是罵人不帶髒，殺人先誅心的典範了。
陳浩南額上青筋暴起，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他要是還猜不到自己被人陷害勾義嫂的事與杜笙、靚坤有關，那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蔣天生眉頭不經意一皺，道：
「浩南，坐下。」
陳浩南胸膛劇烈起伏，手指攥了又放開，最後被旁邊的大宇拉了一把，這才咬牙坐下。
一時間，整個大廳死寂無聲，落針可聞。
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頭豬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靚坤很滿意杜笙的表現，漫不經心坐下，嘿笑看著陳耀道：
「投票的事一向是耀哥安排，你來主持大局嘍。」
陳耀此刻早已放下心愛的茶杯，面帶深意對著蔣天生道：
「蔣先生，今天到場的話事人都有權投票，對嗎？」
「對的。」
「那現在正式發起投票，先給大家幾分鐘思考，好好想清想楚再決定。」
他的話音落下，現場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還時不時看向靚坤和杜笙。
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杜笙那一票是沒有意外的。
三分鐘後，陳耀壓了壓手，平靜道：
「各位想必有答案了，要是選靚坤的，可以舉下手。」
不出意外，杜笙是第一個舉手。
但讓眾人驚愕的是，陳耀竟然跟著舉手：
「靚坤有句話說得對，有能者居之是應該的，我投他一票。」
看著眼前荒唐一幕，連陳浩南都霍然擡頭，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眾所周知，陳耀一直是蔣天生的左膀右臂，說是二當家也不為過。
現在連這種人，都被靚坤收買了？
不知是不是杜笙與陳耀開了頭，巴基、恐龍、靚媽等人陸陸續續舉起手。
最後除了大佬B、大宇、細眼外，現場竟然成了清一色！
大佬B驚怒交加，哐當一聲推桌站起大怒道：
「你們這群王八蛋，平時蔣先生是怎麼厚待你們的，現在竟然吃裡扒外？」
靚坤優哉游哉坐在那，懶洋洋道：
「細B，去照照鏡子，你現在這個鬼樣比港督還兇惡啊。」
大佬B見其他人都沒發聲，心中涼了半截，但就算打死他都不可能接受這種結果，指著杜笙雷霆大怒：
「你個撲街第一個舉手，勞資先砍死你個冚家產！」
杜笙不咸不談，掏著耳朵：
「B哥，耀哥剛剛是怎麼說來著，講話之前你最好想清想楚。」
「阿B，坐下！」
蔣天生面無表情將大佬B攔下，緩緩離席而起：
「投票公平公開，我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龍頭現在由阿坤接任。」
「生哥，我一向都很尊重你的決定。」
靚坤玩世不恭站起，以得勝者的姿態看著蔣天生：
「最起碼，今天你還是龍頭，將一些手尾處理完是不是很應該？」
咔嗒！
一盒錄影帶扔在會議桌上，靚坤似笑非笑指著它：
「最近我們洪興的小弟可算大出風頭了，拍蒗漫動作片不說，還不知廉恥真刀真槍上陣。
更離譜的是，還找自家兄弟的女人來做搭檔。
這種如此蔑視江湖道義的人，是不是應該給大眾一個交代？」
見大佬B陰森著臉又要發火，陳浩南咬緊牙關站起：
「我陳浩南對不住洪興，對不起山雞及死去的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我一力承擔！」
「吶，這話是你親口承認的。」
靚坤雙手撐著會議桌，笑眯眯看向蔣天生：
「生哥，你認為怎麼做吧？」
蔣天生面無表情，說下最後一句：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浩南犯了錯，接受幫規天經地義。」
細眼、大宇陰沉著臉，隨之一言不發離開。
就連大佬B，似乎也不想看到靚坤那副得意洋洋嘴臉，更不忍看見手下受罪，一腳踹翻擋路的長凳，怒氣沖沖而去。
三刀六洞，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杜笙在旁聽了都不忍，想要拿個盆來幫靚仔南裝血。
還好執法者手夠穩，又避開了要害，不然明天大家都可以來吃席了。
但這還未完，靚仔南還要跪在關二哥面前懺愧，然後領罪脫出洪興。
靚坤卻不管這些，此刻春風滿面，意氣風發對著肥佬黎道：
「吶，這盒錄影帶別說我沒關照你，拿回去好好鑽研，出了專刊記得通知我啊。」
肥佬黎明顯是同道中人，嘿嘿一笑：
「三刀六洞太嚇人了，必須好好批判一下，防微杜漸啊。」
杜笙看得好笑，卻沒參與進去。
因為他昨晚已經拉著小結巴研究過了。
靚仔南的確演技精湛，連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會，他估計是拍馬不及，準備回頭再多多鑽研幾遍。
吶，這叫學到老用到老！
至於小結巴，一開始有點沉默，但看完後狀態出奇昂然，變得慷慨富有又水潤十足。
只是讓杜笙略帶遺憾的是，欣欣放假回老家了，未能跟她好好一窺長短有點可惜。
「明天中午百匯酒店賀一賀，你們記得都來啊。」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臨走前靚坤還對著巴基等人笑道：
「還有阿笙，你可是大功臣，記得準時到。」
如今杜笙榮升話事人，出於互相尊重，他也順著改口了。
杜笙笑著點點頭，出門時剛好看到虛弱的陳浩南被灰狗扶著坐上車。
他目光閃了閃，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忽然對著飛機招招手，低聲耳語幾句。
飛機哪怕足夠鎮靜冷峻，聞言也瞳孔微縮，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隨後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重重點頭。
「要我說，阿坤這些年幫字頭賺了不少錢，就算沒功也有勞。」
蔣天生不置可否，看著靚坤：
「你是不是很想坐我這個位？」
「按規矩，三年換一次位，今年是不是該重新選？」
靚坤側身看向把玩茶杯的陳耀，忽然問道：
「耀哥，你來說句話。」
陳耀依舊不曾放下茶杯，只是隨口答道：
「規矩是這樣。」
大宇見大家居然都沒反對，隱隱察覺點不妥，忍不住喝道：
「靚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些年我為社団做了那麼多，相信不瞎的都看得見。」
靚坤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緩聲道：
「近幾年的就不提了，大家應該一清二楚。
78年，我在藍田砍那幫長興仔給字頭清場，興叔還有印象吧？
83年，上頭下令讓我砍了沙皮，收回香港仔的魚檔，我一次搞掂。
85年，殺入尖東幹掉陳萁，我為阿公頂罪，蹲了三年大牢。
還有社団其他兄弟需要幫忙，我哪次不是做得妥妥噹噹......」
靚坤每說一件事，現場都有一些話事人微微點頭。
他越說越肆意激昂，直接向蔣天生攤牌：
「論功行賞，我絕對有資格坐你這個位置，對吧？」
蔣天生沒有說話，細眼大怒站起：
「靚坤，你這是要逼宮嗎，看看有誰支持你？」
巴基等人雖然收了錢，但現在蔣天生壓根沒表態，他們可不敢胡亂開口，免得事敗被清算。
靚坤見狀，眉頭皺了皺，就要強行推牌。
杜笙對著他平靜一笑，不疾不徐站起來：
「我的功賞就不提了，相信蔣先生有他的道理。
但我們洪興一向以洪門綱領為主，本身又有三年換期，坤哥為社団做了這麼大貢獻，提議投票沒錯吧，何來逼宮一說？」
說到這，杜笙掃視一眼現場，擲地賦聲道：
「不管大家想法如何，在論功行賞上我會投他一票！」
眾人霎時一驚，沒想到杜笙才剛坐上話事人位置，就敢如此勇妄！
眾所周知，蔣天生是接他父親蔣震的位置，本身就有一大批擁躉，加上經營了這麼多年，底蘊何其深不可測，哪裡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杜笙這麼力挺靚坤雖然夠義氣，但得罪了蔣天生，下場就不是被擼掉話事人位置這麼簡單了，分分鐘被沉江都有可能。
巴基等人之所以遲疑不決，就是懷疑靚坤成功率不高，一旦翻車被牽連，自身所擁有的一切都要沒。
他們是收了錢不假，但牆頭草的本事誰沒有？
今晚一旦靚坤處於劣勢，直接落井下石將他弄死就是，反正錢到手了，人死債消是吧。
「你——」
細眼沒想到一個連位置都沒坐穩的人敢硬頂自己，就要喝罵回去。
蔣天生擺擺手，臉上看不出喜怒，道：
「阿笙說得對，三年一期投票不應是擺設。」
他看著一眾話事人，古井不波道：
「如果你們心中有看中的人選，那就投票吧，我退位讓賢也未嘗不可。」
大佬B原本因手下將事搞砸了不想多生事端，此刻卻再也按捺不住，拍桌大怒：
「靚坤，你搞我的手下就算了，連蔣先生都算計，你他嗎是不是有病？」
靚坤滿臉輕蔑，道：
「濠江的事多半要我收拾手尾，我還沒有跟你算帳，你吱吱歪歪毛線啊。」
一直壓抑怒火的陳浩南，這會兒徹底爆發，猛地憤怒站起：
「濠江的事我一力承擔，和B哥、蔣先生無關！」
靚坤不屑一聲，都懶得回答。
杜笙只得好心提醒陳浩南，道：
「背鍋你是應該背定的了，沒必要多次強調。」
這真是罵人不帶髒，殺人先誅心的典範了。
陳浩南額上青筋暴起，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他要是還猜不到自己被人陷害勾義嫂的事與杜笙、靚坤有關，那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蔣天生眉頭不經意一皺，道：
「浩南，坐下。」
陳浩南胸膛劇烈起伏，手指攥了又放開，最後被旁邊的大宇拉了一把，這才咬牙坐下。
一時間，整個大廳死寂無聲，落針可聞。
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頭豬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靚坤很滿意杜笙的表現，漫不經心坐下，嘿笑看著陳耀道：
「投票的事一向是耀哥安排，你來主持大局嘍。」
陳耀此刻早已放下心愛的茶杯，面帶深意對著蔣天生道：
「蔣先生，今天到場的話事人都有權投票，對嗎？」
「對的。」
「那現在正式發起投票，先給大家幾分鐘思考，好好想清想楚再決定。」
他的話音落下，現場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還時不時看向靚坤和杜笙。
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杜笙那一票是沒有意外的。
三分鐘後，陳耀壓了壓手，平靜道：
「各位想必有答案了，要是選靚坤的，可以舉下手。」
不出意外，杜笙是第一個舉手。
但讓眾人驚愕的是，陳耀竟然跟著舉手：
「靚坤有句話說得對，有能者居之是應該的，我投他一票。」
看著眼前荒唐一幕，連陳浩南都霍然擡頭，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眾所周知，陳耀一直是蔣天生的左膀右臂，說是二當家也不為過。
現在連這種人，都被靚坤收買了？
不知是不是杜笙與陳耀開了頭，巴基、恐龍、靚媽等人陸陸續續舉起手。
最後除了大佬B、大宇、細眼外，現場竟然成了清一色！
大佬B驚怒交加，哐當一聲推桌站起大怒道：
「你們這群王八蛋，平時蔣先生是怎麼厚待你們的，現在竟然吃裡扒外？」
靚坤優哉游哉坐在那，懶洋洋道：
「細B，去照照鏡子，你現在這個鬼樣比港督還兇惡啊。」
大佬B見其他人都沒發聲，心中涼了半截，但就算打死他都不可能接受這種結果，指著杜笙雷霆大怒：
「你個撲街第一個舉手，勞資先砍死你個冚家產！」
杜笙不咸不談，掏著耳朵：
「B哥，耀哥剛剛是怎麼說來著，講話之前你最好想清想楚。」
「阿B，坐下！」
蔣天生面無表情將大佬B攔下，緩緩離席而起：
「投票公平公開，我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龍頭現在由阿坤接任。」
「生哥，我一向都很尊重你的決定。」
靚坤玩世不恭站起，以得勝者的姿態看著蔣天生：
「最起碼，今天你還是龍頭，將一些手尾處理完是不是很應該？」
咔嗒！
一盒錄影帶扔在會議桌上，靚坤似笑非笑指著它：
「最近我們洪興的小弟可算大出風頭了，拍蒗漫動作片不說，還不知廉恥真刀真槍上陣。
更離譜的是，還找自家兄弟的女人來做搭檔。
這種如此蔑視江湖道義的人，是不是應該給大眾一個交代？」
見大佬B陰森著臉又要發火，陳浩南咬緊牙關站起：
「我陳浩南對不住洪興，對不起山雞及死去的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我一力承擔！」
「吶，這話是你親口承認的。」
靚坤雙手撐著會議桌，笑眯眯看向蔣天生：
「生哥，你認為怎麼做吧？」
蔣天生面無表情，說下最後一句：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浩南犯了錯，接受幫規天經地義。」
細眼、大宇陰沉著臉，隨之一言不發離開。
就連大佬B，似乎也不想看到靚坤那副得意洋洋嘴臉，更不忍看見手下受罪，一腳踹翻擋路的長凳，怒氣沖沖而去。
三刀六洞，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杜笙在旁聽了都不忍，想要拿個盆來幫靚仔南裝血。
還好執法者手夠穩，又避開了要害，不然明天大家都可以來吃席了。
但這還未完，靚仔南還要跪在關二哥面前懺愧，然後領罪脫出洪興。
靚坤卻不管這些，此刻春風滿面，意氣風發對著肥佬黎道：
「吶，這盒錄影帶別說我沒關照你，拿回去好好鑽研，出了專刊記得通知我啊。」
肥佬黎明顯是同道中人，嘿嘿一笑：
「三刀六洞太嚇人了，必須好好批判一下，防微杜漸啊。」
杜笙看得好笑，卻沒參與進去。
因為他昨晚已經拉著小結巴研究過了。
靚仔南的確演技精湛，連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都會，他估計是拍馬不及，準備回頭再多多鑽研幾遍。
吶，這叫學到老用到老！
至於小結巴，一開始有點沉默，但看完後狀態出奇昂然，變得慷慨富有又水潤十足。
只是讓杜笙略帶遺憾的是，欣欣放假回老家了，未能跟她好好一窺長短有點可惜。
「明天中午百匯酒店賀一賀，你們記得都來啊。」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臨走前靚坤還對著巴基等人笑道：
「還有阿笙，你可是大功臣，記得準時到。」
如今杜笙榮升話事人，出於互相尊重，他也順著改口了。
杜笙笑著點點頭，出門時剛好看到虛弱的陳浩南被灰狗扶著坐上車。
他目光閃了閃，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忽然對著飛機招招手，低聲耳語幾句。
飛機哪怕足夠鎮靜冷峻，聞言也瞳孔微縮，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隨後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