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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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啟光聚精會神盯著錄製現場,淡定笑道:

  「放心啦坤哥,保證將精彩的全過程拍下來。」

  「坤哥,這次都跟崩牙駒合作了,乾脆直接將他們沉海不就得了,搞這麼多花樣幹啥?」

  姚文泰咂著嘴巴,轉過頭有些不解。

  「讓你猜到了,我還混條毛啊,早就退位讓賢了。」

  靚坤掏了掏褲襠,有點高深莫測。

  事實這是與杜笙商議的優化策略,不但要拖大佬B下水,還要讓蔣天生啞口無言。

  有點眼力的都看得出,蔣天生一直將陳浩南當成心腹甚至是接班人培養。

  不這樣做,哪能最大化利用呢。

  見姚文泰仍舊一臉糊塗,靚坤想到接下來還得指望對方做事,嘿然冷笑一聲:

  「芶義嫂是江湖大忌,只要這部『大戲』傳揚出去,保證靚仔南比死還難受啊。」

  說話間,他從褲兜掏出一隻藥瓶:

  「吶,要是拍得不夠精彩,就再給他們吃多幾顆爽一爽,多來幾次確保出彩。」

  「隨身帶著這種藥,坤哥不會是每天都吃吧?」

  姚文泰見瓶子早已開封,看著離開的靚坤嘀咕一句。

  啪!

  豈料走遠的靚坤一個回首掏,一巴掌拍在姚文泰後腦勺上。

  「挑拿星!你大佬我狀態比東莞仔還驍勇,用得著吃這種東西?

  別再背後嚼舌根,我耳朵很靈的!」

  姚文泰撓撓頭,沒有說話。

  但他對靚坤的狀態表示懷疑,杜笙的驍勇他是知道的,靚坤哪方面有得比?

  「一會要是演出得足夠精彩,那就先拷貝兩盒給我,晚點拿來助助興。」

  「沒問題。」

  靚坤這才優哉游哉離開,前往與崩牙駒約好的地方。

  兩個小時後,陳浩南和可恩在荒野中被大雨淋醒。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荒唐事,陳浩南內心沉入谷底。

  但此刻倆人衣衫襤褸,擔心被人懷疑,只得沿途順了兩身衣服換上。

  一路上,可恩還纏著陳浩南,哭哭啼啼:

  「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搞成這樣,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陳浩南心煩意燥,黑著臉推開她:

  「你是想讓我死嗎?不想被人罵人盡可夫,以後就別來煩我!」

  想到芶義嫂的後果,他遍體生寒,冷冷警告可恩:

  「別將這件事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山雞知道,否則別怪我翻面無情!」

  這種事萬萬說不得,只能對不住好兄弟山雞了。

  可恩大怒,連聲罵道:

  「陳浩南,你是吃干抹淨不認帳嗎?」

  陳浩南陰沉著臉不語,轉身就走。

  這種事他本就對不起山雞,真要傳揚出去,只怕他都沒面目在江湖立足。

  再一想到這次任務失敗,他都不知道怎麼回去交代,哪裡還有心情跟這女人廢話。

  ......

  陳浩南等人從濠江狼狽逃回來,杜笙已經從哈皮陳口中得知。

  『只是這進度有點慢了,看來自己還得添點料才行啊。』

  杜笙心情不錯,只是覺得還欠缺些什麼,便笑眯眯對著哈皮陳道:

  「坤哥那部戲還沒處理好後期,不過為了不讓靚仔南這位主演干著急,你不妨去找阿泰要幾張照片,他應該有收藏,然後——」

  靚坤根本沒打算掩飾,所以他自然用不著保密。

  哈皮陳聽得瞪大雙眼,隨即又驚又嘆伸手贊道:

  「東莞哥不愧是東莞哥,這條計夠毒,陳浩南和山雞不決裂都不行了!」

  杜笙想了想,覺得還不夠保險,又道:

  「給肥佬黎也寄去一疊吧,相信他很感興趣的。」

  哈皮陳想起陳浩南燒掉肥佬黎雜誌社的陳年舊事,嘿嘿一笑:

  「必須的,明天雜誌新版頭條預定了。」


  肥佬黎的確很感興趣,連夜讓人換版刊印,還給封面照加了個醒目標題:

  【芶義嫂,岀軌兄弟女友,此乃真神人也!】

  當天傍晚,給大佬B匯報完經過後,心力交瘁的陳浩南和山雞分別回到住處。

  倆人開門卻一怔,還在奇怪怎麼門縫塞了一疊照片,拿起一看全都驚在原地。

  前者是死寂的驚兢,似乎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後續。

  後者是不可置信的震駭,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兄弟會幹出這種事!

  山雞當場勃然大怒,就想打電話質問陳浩南,但最終還是理智與情誼占上風,先將可恩叫來對質。

  「這是不是真的,你太嗎給勞資說清楚!」

  一疊不可描述的風月照片,怒不可歇砸在可恩面前。

  可恩拿起一看,又驚又惱,以為是陳浩南將事捅破了,當場哭哭啼啼不打自招:

  「都是南哥,他——」

  可恩口才還是不錯的,將靚坤芐藥把她和陳浩南關在一起,然後被陳浩南反覆鞭屍兩個小時的演繹生涯說了出來。

  她連招式與細節都沒遺留,可見記憶尤深。

  山雞彷如晴天霹靂,怒目圓睜,整個人處於發狂與崩塌邊緣。

  之前他還打趣大飛戴LV帽子挺好看,榮登綠帽江湖第一人。

  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就成了第二人!

  山雞聽著可恩還在那埋怨陳浩南不解風情,甚至將他與陳浩南在某方面特長拿出來比較,氣得怒氣衝天,一巴掌甩了過去,睚眥欲裂吼道:

  「滾,給老子滾!」

  怒火中燒的山雞,一氣之下打了個電話給陳浩南,然而接電話的是鮑皮。

  對方告訴他南哥正處于震怒之中,甚至發瘋要刺殺靚坤報仇,他們勸都勸不住。

  殺雞一聽,殺靚坤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能少得了自己?

  他竟然死死壓下了戴綠帽的恥辱,趕去陀地參與復仇計劃。

  當天晚上,幾人帶著滿腔仇恨密談,要讓靚坤在洪堂大會過後永遠閉嘴。

  然而第二天,一件事再次刺激得陳浩南、山雞血脈噴張。

  「靚坤這個冚家產,勞資要他死無全屍!」

  肥佬黎新刊的鹹濕雜誌正式上市,不知是不是故事與照片相當吸睛,因此賣得不錯。

  隨著銷售爆火,沒多久就傳遍了江湖,成為了矮騾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連市井街坊的婦人,都聽說過陳浩南芶義嫂的出格之事,甚至將其編成了段子,四處跟鄰居吹水。

  這種風月之事,的確很勾人。

  但對於陳浩南、山雞來說,那就是無盡折磨。

  尤其是自家小弟都帶著異樣眼神看來,讓他們有種無地自容的屈辱感。

  砰!

  山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腳踹翻酒桌:

  「懆你嗎的靚坤,真當勞資是泥捏的?」

  「阿銘,點齊人馬,跟我去砸了他的拍攝場所!」

  這一刻,什麼同門相殘,兄弟情義統統往邊靠,他要讓靚坤付出代價!

  陳浩南雖然也怒火中燒,但還是咬著牙關勸一句:

  「山雞別衝動,明晚就是洪堂大會,為了計劃先忍一忍吧。」

  山雞氣炸了肺,指著雜誌上的奇恥大辱標題,目呲欲裂道:

  「你看看上面是怎麼報導的,勞資忍不了了。

  今天就去砸了靚坤的堂口,然後再去燒掉肥佬黎這撲街的雜誌社!」

  陳浩南嘆氣一聲,明白自己沒顏面勸,也勸不住。

  倒是沉默的灰狗突然插口一句:

  「南哥,這照片估計只是小打小鬧,靚坤多半拍了錄影帶,然後當成影碟賣,這才是當務之急啊。」

  此言一落,現場霎時一靜。

  陳浩南呼吸一滯,手指攥得咔喀作響,顯然怒到了極點。

  山雞同樣目光猙獰,額上青筋暴起,嘶吼道:

  「不管了,我他嗎直接去幹掉他!」


  說完,就要衝出門點齊人馬。

  卻被趕來的大佬B好說好歹阻止,聽完眾人分析,沉聲道:

  「趁著靚坤還沒有發行,不如先將底片搞回來或毀掉,不然你們身敗名裂。」

  一番仇深似海的計議,為了不暴虂明晚計劃,最終變成了偏離的偸底片。

  而提議者,還是大佬B,眾人能不附和?

  而此刻的靚坤,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香江,還出現在陳耀住處。

  陳耀作為洪興二把手,早就得知陳浩南被搞的事,本欲怒火發作。

  可半小時過後,兩人居然勾肩搭背,談笑風生走了出來。

  看著靚坤不可一世的離開,陳耀眼底閃過一絲深意,打電話給蔣天生私語幾句。

  由於明天要召開二次洪堂大會,杜笙知道靚坤有事要跟自己商議,確保密謀之事毫髮無損。

  他當晚如約趕到乾坤娛樂,卻從臨走前的姚文泰口中得知靚坤去了陳耀家還未回,心中瞬間意識到什麼。

  『靚坤被一點優勢沖昏頭腦了,還是急了點啊。』

  杜笙心中微微搖頭,明白靚坤多半要被陳耀擺一道,這替死鬼龍頭是擺脫不掉了。

  不過將來的事還未發生,他自然沒想過提醒靚坤。

  而且靚坤被困身進去,才有利於他的後續謀奪,傻子才會告密。

  杜笙收回遐思,準備先去吃點東西。

  「咔!」

  這時,二樓側間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

  雖然輕微到難以察覺,但晚上十一點很少拍戲,又沒有外人在,堂口挺清淨的,

  加上習武之人本身就耳聰目明,杜笙怎麼可能沒聽到。

  不過他以為是有人在上面整理拍攝器材,沒怎麼理會。

  直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傳出後,杜笙才停下邁出門的腳步,挑眉看向二樓儲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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