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3 助我破除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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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蠻子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噁心,加之西王母的本體又是貓科動物,嗅覺很靈敏,在這裡待多幾息時間,都感覺到反胃。

  她沒有想著現身。

  剛才和疑似張百忍的人打了一架,身上的靈氣不多了,還得留些飛回杭州呢。

  況且這女人身上氣運很足,在靈氣不足的情況下,貿然殺她,氣運反噬會很厲害,抗不住。

  於是她便先走了。

  「消失的氣運,這女人身上只有四分之一左右,其它的去哪裡了?」

  西王母離開了那座城市,一邊往杭州的方向飛,一邊自言自語。

  杭州這邊,陸森每做好一件裝備,都會讓人測試一下效果。

  而這些隨著一件件裝備的出現,也讓整個陸家再次見識到了陸森的『底蘊』。

  「原來師父那裡,還有如此多形形色色的法寶啊。」

  這便是琨琨和瑤瑤的感想。

  他們『徒弟』的子系統中,合成配方並不全,數量大概只有陸森的二十分之一左右。

  所以他們合成的配方,絕大多都是材料,或者更高一級的材料。

  主要的成品裝備,都由陸森完成。

  這也是陸森現在不得閒的原因。

  連續很長一段時間的高強度工作,陸森的拼勁終於引起了楊金花等人的『不滿』。

  楊金花坐在陸森面前,略帶幽怨地說道:「官人,即使有大敵當前,你也不必如此拼命,纖纖和我說了原因,憑啥這天大的擔子,全得壓你身上。」

  陸森愣了下。

  在他想來,楊金花身為楊家人,在這種重要的關頭,總會一馬當先,將責任和道義扛在身上,將百姓護在身後。

  他們歷來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現在想來,楊金花多多少少對這種『行為』是有點怨言的。

  憑什麼流血的人,只能是楊家。

  她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小時候熟悉的親人,一個個倒在沙場上,換來祖祠上一塊塊靈位。

  見陸森聽進去了,楊金花撲在陸森懷裡,帶著些哭腔說道:「這天下亦是世人的天下,我們陸家可以出力,甚至出大力氣,但不能出完所有的力氣。我不想陸家變成第二個楊家。」

  不得不說,楊金花的話是有道理的。

  陸森下意識拍著她的後背,點點頭。

  他自來到大宋,其實也是本著暗中扶持大宋百姓,背後引導歷史走向的念頭。

  出路還是得靠大宋人自己走,自己闖。

  他頂多提提意見。

  之前能做得很好,主要是一切事情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現在……事情出了些意外,暗中推手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

  將所有仙神妖魔都算計其中,給了陸森不小的壓力。

  這才有了最近這段時間的『緊張』。

  但其實仔細想想,只要自己繼續發展『門派』,將柵欄數量布置得多些,他們『系統』門即使打不出去,也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而且楊金花說得對,天人是世人的天下,不單只是陸家的天下。

  世間真有了大災大難,陸家會出力,和世人一起出力。

  想通了這點後,陸森也覺得這幾天時間,他確實有些急躁了,當下說道:「那便減緩每日的作業時間吧,減一半,去和琨琨她們說聲。」

  陸森拍了拍楊金花的後背。

  她見陸森聽勸,當下高興萬分,和陸森膩歪了一陣子後,才離開。

  而等楊金花走後,鯨患找了過來。

  她坐在陸森的面前,問道:「我帶著扶桑樹西行,是中了別人的詭計?」

  陸森點頭:「這是我和西王母的猜測。」

  他說自己的猜測,鯨患未必會信,但帶上西王母,那說服力可就高太多了。

  鯨患現在的精氣神很好,不復初見時的清冷和怨氣。

  人開朗了,氣場就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也會讓人感覺更漂亮。

  她是那種成熟的婦人,容貌上來說,雖然也很漂亮,可卻比不上纖纖四隻狐狸,甚至連去東瀛銀礦那裡『監工』的雪女都比不上。


  但她就是有種成熟的豐盈味道,讓人光看著,就有無限的遐思。

  「纖纖和我說了之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陸森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秩秩伸出手指,輕輕在桌面上一點,一縷縷靈力線線出現,纏繞在一起,化成一幅圖。

  那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奇怪的面具。

  「當年我被那負心人封印前,他的身邊出現了這個男人。」

  這一幕是秩秩心裡最大的執念。

  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為什麼他會突然把自己封印了。

  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等著他來娶自己回家。

  然而卻是這麼一個結局。

  陸森看著這面具男,對方的穿著打扮和當時的先民差不多,敝胸露乳,就在腰間扎條布條或者獸皮就行了。

  唯一奇怪的便是他的面具,上面畫滿了奇怪的線型紋路。

  看著讓人眼花繚亂,然後昏昏欲睡。

  陸森下意識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問道:「這面具上的紋路,完全再現,還是大約模糊的記憶?」

  「完全再現。」秩秩肯定說道:「這是我用心記在神魂里的,不會出錯。」

  陸森雖然沒有修煉,依然還是在練著道家的太乙渾元功,可常看碧蓮、纖纖她們修行,也知道了很多修行方面的知識。

  這種印在神魂里的畫面,其實就是『執念』和『心魔』,如果不能看破,是要記一輩子,直到死亡的。

  陸森再細看這面具上的紋路,突然愣了下,他將這幅『畫』,橫著擺放。

  然後便發現,這些線型紋路,怎麼看怎麼眼熟,再細看了會,他眼睛眯了起來,這似乎是世界地圖?

  然後越看越像。

  雖然畫得不太標準,而且只用了線來表示,但只要遮掉一些『線』,就是世界地圖的模樣。

  而且那些看似多餘的『線』,有沒有可能是某些工程,或者是『液體』或者『氣體』的流動路線?

  也就是說,當在夏朝初期,炎黃時代的時候,就有人已經有『地球』這個概念了。

  那麼鯨患被逼得西走就很正常。

  幕後黑手很早就開始布局了。

  陸森擡起頭,笑道:「秩秩,多謝你了。」

  秩秩盯著陸森,微微沉默了會,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陸森心神微愣,鯨患自打回到杭州後,就一直很『乖』,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要真說有什麼愛好,便是喜歡逛街,人越多的地方越喜歡。

  特別是節日,次次不拉地到杭州城裡玩耍。

  可能是幾百年一直守在孤島上,加上沃沃就兩人,天天看吹海風看海浪,寂寞怕了。

  陸森想了想,說道:「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託。」

  「我要你幫我破解執念。」秩秩盯著陸森的眼睛,語氣緩和卻很堅定:「我不想再受這種事情困擾。」

  陸森點頭,這事不算什麼:「我應該怎麼幫你。」

  秩秩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但她的聲音還是從遠處傳了過來:「晚上過來找我,我會為你留門。」

  等話說完,她人也消失不見了。

  只有裊裊脆聲漸消。

  陸森待坐了好久,然後長長嘆了口氣,又喜又悲。

  等到第二天,纖纖專門過來,給陸森補了下元氣。

  如果沒有她幫忙,陸森連坐都坐不起來,腰都酸完了。

  沒辦法,鯨患只擅長吸取,不擅長『反哺』。

  「官人你就放心吧。」纖纖在旁邊笑道:「昨晚是秩秩的頭籌,大家都體諒她。以後她要找你,你再帶上我們姐妹中任意一個就行了。」

  鯨患在一旁穿衣服,臉紅得像胭脂。

  陸森扭頭問她:「心魔消除了嗎?」

  她嬌羞地點頭。

  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孤島上守上幾百年,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被官人救回來了,這男人即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緣。


  再之後的日子,陸森的生活輕鬆了很多,自從他削減『產量』之後,他便得到了很多的休息時間。

  但他也沒有光顧著玩樂,而是思考著如何帶著整個大宋一起對付那個幕後暗手。

  有那些勢力可以指望得上的。

  然後在紙上寫出來,再畫上線條,做了一個簡單的思維圖。

  「驪山可以拉上戰船。」陸森在一個名字上畫了個大圈:「隔段時間,去驪山看看,帶上金花去……或者帶上穆大元帥去更好?」

  最近穆大元帥很少來陸家了,主要是陸森的身邊女人越來越多。

  她並不是反對陸森三妻四妾,這個時代的女性,就沒有幾個人反對這事。

  主要是穆桂英擔心外面的風言風語。

  陸森這麼多紅顏知己,穆桂英再湊上去的話,不難免被有心人調侃幾句。

  若單只是穆桂英自己,才不會理會這事,但她還代表著楊家,那就得注意一下了。

  就在陸森打算去楊家串串門,邀請穆桂英去驪山充當說客的時候,卻看到楊金花神色慌張地衝過來。

  「官人,不好了,娘親派人過來通知,說太君病危,讓我們速速過去。」

  陸森愣了下,驚訝道:「不可能,她不是半年前才吃了個蟠桃嗎?」

  楊金花使勁搖頭:「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那立刻下山,去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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