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美女,我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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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她躲在季缺身後之後,有一種安全感。

  在進入這財神寶庫賣命之前,她可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的道法不錯,可每次施法需要一定的時間,她確定季缺可以給她拖住時間。

  就在這時,季缺忽然叫道:「先撤!我來擋住她!」

  話音剛落,那舞女已經搖晃著腦袋沖了過來,靈心女道人連忙躲到後面,想要捏法訣,結果只聽見嘩的一聲。

  那舞女嘴巴猛然一個扯大,化作了一個袋子般的大洞,然後當著兩人的面,把季缺一口吞了進去。

  林香織嚇得渾身毛髮都豎立了起來,而靈心女道人嚇得法訣變成了雞爪。

  靈心女道人愣在那裡,暗道:「不會吧,不會吧?年輕一代無敵手的季缺就這樣被吞了?」

  這變化實在是突兀,以至於林香織和靈心女道人都適應不來。

  一口吞掉季缺之後,那舞女的嘴巴隨即恢復成了原來的大小,舔著舌頭道:「找到你們還得花點功夫。」

  靈心女道人繼續大喝,說道:「妖孽,你快把他吐出來!」

  只是這次大喝的時候,聲音都在抖。

  而林香織則像是瘋了一般,飛撲著去找這巨大的舞女挺命,想要去扳開她嘴巴。

  她身形很小,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結果那舞女一揮袖,林香織的貓身頓時被掃中,飛了出去。

  「我要殺了你!」林香織轉瞬變成了人形,手中林家劍一箭射出。

  那舞女吞掉了季缺之後,心情貌似變得好了不少,偏頭躲開一箭,說道:「這麼想見他,我送你進去吧。」

  說著,她嘴巴再次猛然張開,變得如洞口一樣深邃,上面遍布的森白牙齒,帶給人的儘是冰冷的恐懼。

  靈心女道人立馬狂退幾步,退到了林香織身後,說道:「大膽妖孽,你少口出狂言!」

  舞女笑了笑,說道:「一起吞了吧。」

  說著,她嘴巴又變大了一尺,看起來如一朵綻放的菊花。

  而就在這時,女道人突然說道:「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想說的是,你的肚皮為什麼會發光?」

  「發光?」

  舞女腦袋微微一下沉,發現肚皮真的有點亮光,不由得詫異道:「對啊,我的肚皮為什麼會發光呢?」

  下一剎那,只聽見一聲「美女,我出來了!」的聲音響起,她的肚皮瞬間被穿了個通透,血肉炸裂如泥的瞬間,季缺連著千機劍從裡面鑽了出來,站在了她身前。

  那舞女看著自己被破開的肚皮,還來不及反應,千機劍轉瞬化作了一條流光,在她脖子上一抹,於是她的整個身軀就在前撲的一瞬間倒下了。

  季缺嘆了口氣,說道:「這東西確實就看著嚇人。」

  剛剛在被吞進嘴裡的瞬間,季缺不退反進,如一條魚般貫入了對方喉嚨,避免被牙齒咬中。

  他周身一直用真氣和太極拳勁包裹,將自己和那些東西隔絕在外,然後抓住機會把這舞女肚裡的內臟與器官破壞。

  他和千機劍配合太好,攪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破肚而出舞女才有所察覺。

  季缺扭了扭脖子,確定了這舞女應該擅長幻術魅惑人,看起來很大隻,實力卻一般。

  前段時間,他在寧府上就和寧紅魚交流過,這財神寶庫會把修士的境界壓制到四境神念境左右,其實這裡面的邪祟也會受其影響。

  就像一方小天地里,天就那麼高,自然不會把天頂破的存在,不然這方天地早就塌了。

  而這對於季缺這種打遍北地年輕一代無敵手的四境人選來說,反而是優勢。

  因為無數次的戰鬥已證明,季缺和寧紅魚一樣,有越境殺敵的本事。

  而剛剛他輕易從對方肚子裡鑽出來,就印證了這一點。

  特別是這種舞女,擅長迷幻之術,而他的逍遙遊剛好能克制。

  他應該注意的,應該是那真正的財神守衛,而不是這些被貶下凡間的舞女。

  那高大的舞女砸斷了旁邊的木門,依舊沒有死去,抬頭看著季缺,臉上掛著詭異笑容道:「財神爺不會放過你的。」

  之後,她就涼了。


  她的眼睛依舊睜著,碩大的眼睛展現了什麼是死不瞑目。

  下一刻,林香織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季缺,結結實實來了個撞擊。

  她抱得很緊,緊張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

  她見過季缺各種花式冒險,也被嚇到過很多次,以為早已習慣。

  結果這次落進那舞女的嘴裡,再滑進了對方肚皮里,著實又嚇到了她。

  在嚇人這方面,季缺確實時不時能弄出些新花樣。

  季缺感受著那片柔軟,說道:「我沒那麼容易死的,也不想死。」

  他才喜歡上四位姑娘沒多久,還沒享受著四份愛情的滋味,怎麼可能想死。

  「對了,這感覺。」

  下一刻,林香織才反應過來,慌亂的穿上了衣服。

  她剛剛急著變身救季缺,竟然連衣服都忘了穿。

  靈心女道人看著季缺和林香織,喃喃說道:「季居士,沒想到你的幫手會是一隻貓妖。這年頭,妖已經不多了。」

  季缺拉著林香織過來,說道:「讓道長見笑了。」

  靈心女道人慾言又止,暗道:「這居士不會跟貓妖那個吧?」

  可是她看見這一人一妖很登對,又覺得很有可能那個。

  唉,管他哪個哪個,還是先解決問題。

  這時,季缺扭過頭來,看著地上舞女的屍體,說道:「她說財神爺不會放過我,狗日的財神爺在哪兒?」

  他們進來這麼久,這地方又大又到處是洞,要找到財神留下的秘寶並不容易。

  林香織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說道:「也許有個東西知道。」

  片刻之後,季缺一行人出現在了那個擺滿了缸子的房間裡。

  靈心女道人指著這些缸子,說道:「這裡面都裝的什麼?」

  林香織淡然說道:「不過是一群被醃製的人而已。」

  靈心女道人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說道:「什麼叫做不過是?沒看出來,你這小妖精年紀輕輕,口味倒挺重。」

  季缺站在旁邊,暗道:「再重也重不過你。」

  之前他看過靈心女道人被迷惑的模樣,全是什麼「精壯的男人,我要!」,實在是讓人汗顏。

  這個時候,林香織帶著兩人來到了那口大缸子前,指了指,說道:「裡面被鎖住的小傢伙可能知道。」

  「小傢伙?我來!」

  靈心女道人之前一直沒展現實力,想著這樣會辱沒名聲,於是渾身肌肉一鼓,徑直將這口大缸子放倒,看起來頗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質。

  實際上,她差點閃了老腰。

  蠻力非她所擅長。

  石缸的蓋子被掀開了,從缸子中溢出了一團團漆黑的水,當那可怕的嬰兒往前一冒,出現在人視線中時,靈心女道人一個猛躍,往後跳去。

  要不是季缺躲得快,他可能已經跳到了季缺頭上了。

  靈心女道人帶著顫音道:「你,你叫這玩意兒『小傢伙』?」

  那嬰兒張開了嘴巴,露出了滿嘴的鋼針,看得人頭皮發麻。

  季缺手一揮,那缸體內的鎖鏈頓時被切斷,嬰兒頓時嘶鳴著啪了出來。

  它張嘴巴,一臉饑渴的樣子,見到季缺就咬。

  咔嚓一聲,季缺把千機劍餵了過去。

  一陣細碎的擠壓聲響起。

  片刻之後,嬰兒連退數步,發出了一陣慘叫聲,看起來頗為憤怒。

  牙崩了。

  它死死盯著季缺,整個看起來肥碩且醜陋的身軀微微弓著,呈一個進攻姿態。

  下一瞬間,它返身就走,徑直掀開了旁邊的一口缸子,用手去撈裡面被醃製的屍體。

  結果它的右手掌剛接觸到那碰到缸體,就感到一陣冰涼。

  嬰兒抬起右手,發現手掌已被一把劍釘住了。

  季缺蹲在缸子邊緣,和他大眼對小眼。

  嬰兒不由得想往後退,季缺忽然捏住了它的耳朵。

  自從從深入了解了舞女,從對方肚子裡出來後,季缺對這類大傢伙的恐懼感小了很多。


  和嬰兒那肥胖臃腫的身軀比起來,他要小很多,但架不住他格外擅長拳打稚童。

  結果他把對方耳朵一扯,那面目猙獰的可怕嬰兒竟大哭起來。

  「好了,帶我去找財神爺留下的寶藏。找不到的話,你知道結果。」

  季哥人狠話不多,話音剛落,那嬰兒已經很聽話的往外爬去。

  看著它那爬著的背影和哭嚎的模樣,著實給人一種小朋友被大人欺負哭了的感覺。

  本來陰森可怖的環境,因為季缺這兩下手段,一下子變得溫暖了不少。

  這人怎麼有時候比鬼還可怕?

  沒有人知道這財神寶庫里的那些東西是怎麼生活的,外面的光線昏暗,仿佛和整個世界獨隔離開來。

  那嬰兒被季缺嚇得夠嗆,爬得很快。

  它臉上寫滿了怨念和憤怒,但是偏偏不敢違背對方,因為這時的季缺已騎在了他頭上。

  相較於那群生活在這裡的舞女,這從生下來就飽受折磨的嬰兒,看起來要單純一些。

  它雖然很想吃人,活生生的人,但知道這是一個它得罪不起的人。

  這個時候,兩名舞女剛剛結束了舞曲,正在休息。

  她們盤腿坐在高高的軟塌上,神情淡然,宛若神廟中的仙人。

  一直以來,這七位舞女便是以這種姿態生活著,她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凡人,而是仙人,是能回到天庭的存在。

  而她們的個頭和習性也確實和人不同,她們長得太過高大,如廟宇道觀中的神像一般。

  在這些舞女的認知中,人類修道者的滋味著實要勝過普通人,醃起來也更入味。

  而今天這裡確實來了這樣的人。

  她們的面前,一個男子正被扒得精光,上面塗滿了粘稠的油料。

  旁邊是一件黑色的衣袍,儼然是趙家進來的五人之一。

  舞女下凡之後,愛上了吃人,財神爺呵斥了她們,說她們走了邪路,但終究還是默許了她們這般做。

  因為每當午夜夜深人靜的時候,財神爺所居住的寶樓總會傳來細密的咀嚼聲,即便財神爺小心隱蔽了,但她們也知道,財神爺也在吃人,偷偷的吃,吃得比她們還多。

  本來她們的日子會這般逍遙過下去,誰曾想六妹卻對一個男人日久生情,還生下了一個渾身布滿臭氣的雜種。

  從那一刻開始,整個財神寶庫的氛圍就變了。

  財神爺很憤怒,憤怒異常。

  因為她們是神仙,在她們眼中,凡人只不過更美味的豬羊驢罷了。

  可是這之後,她們發現自己離凡人並沒有那麼遙遠,六妹居然能和凡人生孩子,在她們的意識中,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種事情簡直就像凡人和驢子交配,凡人卻為驢子誕下了子嗣一樣荒誕。

  這讓她們恐慌,懷疑自己身為神仙的純粹性,這讓整個財神寶庫的氛圍變得格外詭異。

  六妹犯下的大錯終究惹得上天震怒,那泥石鋪天蓋地地落下,淹沒了這座寶庫,財神爺也棄她們而去。

  只是偶爾會派人來告訴她們,只要她們跳得足夠好了,她們便可以重回仙庭了。

  那裡才是她們的故鄉,這人世間實在太過骯髒。

  在她們的印象中,她們已經跳了好多年舞,可是天庭並沒有垂憐她們,給予她們最為溫柔的召喚。

  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難免乏味,萬幸那泥石衝下來了許多屍體,可讓她們享用。

  就在這兩位仙女在布置得猶若仙宮的房間裡休息的時候,一聲悽慘的嬰兒啼哭聲傳了進來。

  個頭稍小的舞女問道:「姐姐,怎麼有小孩的哭聲?」

  「貓也是類似的聲音。」個頭比較大的舞女回答道。

  可是隨著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人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她們知道,這絕對不是野貓的聲音。

  「六妹生的雜種不是被鎖在裡面了嗎?」為首的舞女困惑道。

  「興許六妹把它放出來了?」

  這時,被季缺騎著的嬰兒哭嚎著爬了起來,滿嘴的鋼針。

  兩舞女剛要發飆,結果這個時候,發現嬰兒頭上騎著個人,後面還跟著兩人。

  是你把鬼子,呸,是你把新鮮食材引過來的?

  兩舞女眼睛放光!

  (PS: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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