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紅衣歸來,表明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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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雲舒沒想到,她剛覺得寧穎說的話有道理,打算就這麼放棄的時候,房間門外忽然就傳來紅袖震驚的聲音:「紅衣?你這段時間是去哪了?」

  「紅衣回來了?」綠竹的聲音緊隨而至,聽著也是尤為驚訝。

  雲舒怎麼也沒想到時間上會這麼巧合,她當初離開京城,紅衣跟著離開,如今她回來了,紅衣竟然也回歸。

  仔細想想,這其實都不能只簡單用巧合二字來形容。

  為了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雲舒給寧穎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抬步走出去,對紅衣道:「小姐要見你,進去吧。」

  紅衣輕應了一聲,跟著寧穎走了進來。

  紅袖兩人剛想八卦的跟上,房間的門便被寧穎關上了。

  這兩個小丫鬟現在也都比較識趣,明白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是自己該聽的,也不多想,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外去。

  雲舒坐在桌前,臉上滿是疲憊,斟茶喝了一口,不動聲色道:「聽說,我當日離開雲府,你也就隨之消失了,這段時間,你在哪?我記得當初從格鬥場將你帶回來的時候,你說過,這輩子會效忠於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紅衣雖然看不到,卻聽力了得,那雙失明的眼睛對她而言,就只能算做是裝飾品,她很快便單膝下跪,面容朝向雲舒聲音傳來之地,認真保證道:「紅衣自離開格鬥場起,身家性命便是主人的,主人若是想要紅衣的命,紅衣都不會猶豫,絕對奉上!」

  雲舒皺眉,將手中還有半杯的茶直接甩在了桌子上,聲音逐漸變得冷冽起來:「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你的命的確是我的不假,但我問的是,這段時間來,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有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紅衣垂下頭去,沒有立即回答。

  寧穎在一旁提醒道:「小姐這是在給你機會,倘若你不如實交代的話,這雲府怕是容你不得了!到時候,你就只能再次回到格鬥場去了。」

  「我說!」紅衣再次抬頭,這次倒是沒再猶猶豫豫的,很快道:「我是暗中跟著主人去了燕北城,想要暗中保護,因為自從跟隨主人的那天起,我就……我就一心只想保護主人,但那日,主人離開之前,卻只讓我留在府內,我思前想後,不想就這麼呆著,最終便跟了上去,主子在燕北城內呆了兩日,期間遇見的所有事情,紅衣都知道,不過有攝政王在,輪不到紅衣出手,所以,紅衣便沒有當著主人的面現身過。」

  「沒當著我的面現身,那就是說,你其實也現身過?」雲舒繼續追問,「在燕北城內,你可有做過什麼?」

  她在明,紅衣在暗,倘若紅衣做了什麼事情,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但眼下,雲舒就是打算詐一詐紅衣,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些什麼。

  如果紅衣當真什麼也沒做自然是最好。

  如果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證明,這紅衣對她也沒有之前說的那般效忠,繼續留著是個禍患。

  「紅衣做過。紅衣趁著主人熟睡的時候,曾短暫將城主令偷走,做了一些事情。」

  「城主令?你拿走過?」雲舒下意識摸了摸身上,很快將那塊城主令取了出來,這東西如今還在她身上。

  這紅衣可真是厲害,竟在她熟睡後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城主令,事後又不動聲色的還了回來。

  「是的,紅衣是看著攝政王先行離開之後,才潛入房間,拿走了您身上的城主令。」

  雲舒越發好奇:「你拿了這東西,去做什麼?」

  「幫主人,拿下燕北城!」

  「你說什麼?」雲舒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以你的能力,可以讓整個城主府的人降服?若你真這麼厲害,燕北城這麼多年也不至於是朝廷的心頭刺了。」

  這紅衣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她在格鬥場的時候也見過。

  若是拿著城主令,就她孤身一人,夜闖城主府,即便是把這城主令給拿了出來,亮在眾人面前,也只不過是會讓那些暗軍心生奪回城主令的想法,而不是歸順,這紅衣用的什麼辦法,能讓洪楓帶人降服?

  「就紅衣個人武力而言,的確是辦不到,但紅衣有個特點,主子不知。紅衣的血有毒,劇毒,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它的味道會讓人產生幻覺,所以紅衣只是稍稍用了些手段,便讓那暗軍將主覺得不敵紅衣,再加上,紅衣用他家族為要挾,他便只能妥協。」


  雲舒:「……」

  原來紅衣最厲害的特性不是武力,而是身上帶毒。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可以解釋通順的。

  緊接著,寧穎又出聲問道:「既然你一直都在暗中,難道攝政王就沒有察覺過?據我所知,攝政王感知很是敏銳,除非你有很強的隱匿能力,不然又怎會瞞得過他?紅衣姑娘,你方才對小姐說的,都是實話?當真沒有任何隱瞞?要留在小姐身邊,以誠實為本,可莫要想著瞞住什麼,否則到頭來怕是要弄出個適得其反,反而會讓小姐覺得你不可信,更不會將你繼續留在身邊了。」

  不得不說,想事情仔細,還得是寧穎。

  雲舒一聽紅衣那解釋,感覺差不多合理,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但紅衣解釋起來也很迅速,幾乎是沒怎麼思考,很快便是說道:「紅衣絕對沒有半個字欺瞞主人,關於燕北城城主令的事情,是主人切身體會,紅衣的解釋很合理,沒有半分虛假,主人若是感覺有疑,處置紅衣便是!」

  這兩人之間的話,各執一詞,說的都有道理,雲舒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乾脆就按照自己的直覺來辦事好了,誰的話她也不多想,免得受影響,緊接著說道:「此事暫且不要爭論了,在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來回爭論也沒意義,燕北城內的事情,按照紅衣的描述來看的確不假,但此事,我不會誇讚有功,只能說是功過相抵,因為在我離開雲府之前,說過誰也不帶,你屬於私自行動。」

  「紅衣明白。紅衣只是為了想幫主人做點事情,沒有別的意思。」

  「今後,我讓你做什麼,你才能做什麼,我若是沒讓你做的,不准再擅自行動,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明白?」雲舒冷漠的聲音中漸漸多了幾分壓迫感。

  紅衣忙低下頭保證道:「主人放心,紅衣明白,今後絕不再犯!」

  「行,那你就先退下吧,去外邊守著,我還有一些話要跟寧穎說。」

  「是。」紅衣起身告退。

  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之後,寧穎很快嚴肅著說道:「小姐,這個紅衣的確是有些本事,但她是否有所隱藏,目前尚可未知,奴婢覺得,最好要對她警惕些,就怕她表面上是為了您,實際上還在幫格鬥場賣命,格鬥場的背後錯綜複雜,奴婢不願您一個不小心捲入其中,包括這次燕北城的事情,奴婢其實覺得,順利收復要燕北城,對你而言並非好事。」

  雲舒輕嘆著起身,抬步走到窗口的位置,呢喃著道:「其實殿下也這麼覺得,燕北城如今被我收復,等於是解決了朝廷的心患,即便暫且能瞞得住,後邊也還是會被朝廷知道,屆時,必然是要想方設法從我手中奪回這燕北城,準確而言……是將暗軍奪走,這燕北城內存在的暗軍,是朝廷一直想要徹底收復的存在,至於燕北城,對他們而言,其實本身並不算什麼。」

  「沒錯,還有……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您這身份看似體面,實則,不過是華麗的棋子罷了,有些東西,皇上能給您,自然也能收回去,奴婢覺得,您今後務必小心,步步為營,不但要小心太后,更要小心皇上,一個不慎,可能就會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久處深宮之內的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不能看表面,奴婢在宮裡那幾年的時間,從懵懂無知到摸爬滾打,受盡各種挫折,再到今日,經歷了各種是非,還多次與鬼門關擦肩而過,有些是非,如今甚至都不敢過多回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後的路,我也必然會更加小心的。」

  「小姐也不用太憂慮,奴婢會一直輔助您,盡最大努力,不讓您吃虧受苦,還有攝政王,他也會將您保護的很好,奴婢以前便覺得,攝政王是整個京城內,最能讓人安心的男人,若非一些傳聞的影響,他如今……嗯,有些話奴婢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掃興。」

  聞聲,雲舒只是笑了笑,沒在說話。

  她知道寧穎險些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如果不是京城內那些流言蜚語,墨景瀾早就成婚了。

  不過這話,對她而言,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墨景瀾告訴過她,不娶,就是為了她!

  她至今還記得當日墨景瀾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所以她沒有任何懷疑。

  「我家小姐剛回來,現在正是睏乏的時候,不見客,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還是請回吧!」

  囂張跋扈的聲音接踵而至:「你一個賤婢,有資格攔我?這雲府外的侍衛可都是瀾哥哥身邊的人,他們可比你們這兩個瞎眼賤婢識趣多了,根本不會攔我分毫!」

  綠竹忍耐不下去了,卻是沒有像以前那般硬懟回去,反而開始陰陽怪氣:「永平郡主,您就算是仗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也不能做出這種眼界狹窄的事情吧?我們兩個就是奴婢,你一個當主子的,跟我們兩個奴婢計較?」


  紅袖噗嗤笑了一聲,很快跟著附和起來:「是啊,郡主!這侍衛將您放進來,是敬重您,但我們告知自家主子不方便見客也是敬重您,如今這胡攪蠻纏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們吶。您瞧瞧自己這跋扈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怕,甚至都覺得您要吃人了呢,要是傳到攝政王那邊去,他怕是會覺得,您在故意為難我家主子呢。」

  綠竹接上話,與紅袖一唱一和:「還有,郡主您這一生氣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瞧著可是老上了好幾歲,都沒那麼好看了。」

  「老了?」這話好像戳到上官敏心窩子裡去了,她連忙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表情慌張,自言自語著道:「好像……好像是有些不好看。」

  說著,表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輕咳了聲,很快便擠出來一抹笑容,開始跟兩個丫鬟好生說話,聽著都是用商量的語氣了:「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想找雲姐姐請教一些東西,之前聽說她不在府內,才一直沒來打擾,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又等了這麼久,先讓她見見我吧。」

  房內,雲舒忍不住笑了聲,問寧穎道:「這兩個丫鬟之前可沒這般激靈,是不是被你給教會的?」

  之前頂多也就紅袖比較心思活套一些,至於綠竹就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如今聽著她們二人能把上官敏哄成這樣,雲舒有些哭笑不得。

  寧穎垂眸,如實回答:「倒也不是奴婢非要教,是她們想從奴婢身上學到點什麼,奴婢一時間想不到,便只能教她們這個了,這東西,她們倒是一學就會,活學活用。」

  「謙虛。」一邊說著,雲舒邁著碎步往外走:「這永平郡主既然都來了,那就去見見吧,看她這次,又是想玩什麼花樣。」

  仔細想想,距離上次被她給氣走,這也才沒過去多久的時間,雲舒只想說,這上官敏的內心還真是有夠強大的。

  伴隨著房門被打開,上官敏的視線很快轉到雲舒身上,跟見了寶似得,雙眼都散發著亮光,「你終於出來見我了!」

  雲舒抿唇輕笑,不答反問:「之前上官小姐說要進宮請旨賜婚,時間過去這麼久,不知上官小姐可曾如願以償?」

  這話一問出來,就像是給上官敏頭上澆了盆冷水,把她臉上好不容易堆的笑容都給澆沒了,甚至瞧著雲舒的眼神都逐漸變得哀怨了起來:「雲姐姐,你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雲舒置之一笑:「上官小姐是不是弄錯了?我可從未承認過要當你姐姐。」

  又被嗆了一句,上官敏臉色險些掛不住了,強顏歡笑道:「你大我幾歲,我叫你一聲姐姐也是應該的,直呼名字,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旁邊綠竹眼珠一轉,順勢開口道:「永平郡主如果實在不知怎麼稱呼我家小姐,那喚一聲攝政王妃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家小姐是名正言順的准王妃,這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紅袖小聲嘀咕道:「你這話說出來,怕是要氣死她了!」

  而這會兒,上官敏的臉色的確是比什麼都難看,嘴唇哆嗦,緊咬牙關,就好像隨時要爆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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