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相見別離
「艾赫卡托爾，陸蒼的未來，究竟會是如何。」
艾赫卡托爾：「時間中尚且有幾處被遮蔽迷霧，因為這幾處迷霧，誕生無數的未來分支走向。」
「未來的變化太多，也太模糊，未來究竟如何，未必說得清楚。」
奈赫爾卡托失落道：「連你也看不到嗎。」
艾赫卡托爾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回答道：「我所司掌之權能是時間，知曉一切並非我的長項。」
「陸蒼，他上一世殺了太多歸零序的真神。」
「這一世，它註定被這些存在所惦記。」
「他之前所能創造出些許脫生機會，都是那些歸零者沒把他放在眼裡，才能如此順利。」
「這一世，它們知曉了陸蒼的厲害……陸蒼需要經歷的劫數，只會多，不會少。」
「奈赫爾卡托，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艾赫卡托爾的語氣平靜，無喜無悲的述說。
奈赫爾卡托卻反問道：「又怎麼會無關，陸蒼他，是最有希望破解歸零迷局的人，我們需要他。」
「實在不行，便阻止他……」
艾赫卡托爾再次強調：「奈赫爾卡托，我說這與我們無關。」
「你無關，但與我有關。」
奈赫爾卡托：「我沒辦法冷靜，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得如此慘痛結局。」
「你不也是想幫他的嗎，艾赫卡托爾。」
面對奈赫爾卡托的疑問，艾赫卡托爾只是沉默。
「罷了……」
「我自己去便是。」
「艾赫卡托爾，其實你一定知道什麼吧。」
艾赫卡托爾依舊沒有回應。
「知道就好……」
「那就讓我，再去完成一塊拼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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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無界墟——歸零序庭前】
蒂希位於蒼穹身旁。
「蒼穹，我只能帶你到這……此一去，或許有去無回。」
「你，做好準備了嗎。」
蒼穹：「嗯，不論是否準備好，也都到這時候了。」
「畢竟他們都死了，我這樣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況且我這條神路難續，想要登上真神之位，已經來不及了，即便我不去，祂們也會來找我。」
蒂希語氣略帶些許嗚咽：「誰叫你非要走一條斷路。」
「斷路也有斷路的好。」
陸蒼語氣冷冽：「雖無真神之力，但也足以弒殺真神。」
蒂希仿佛下了某種決心，毅然道：「不如，我也一起去。」
陸蒼搖頭道：「你不能陪我去。」
「我死後，你需要幫我遮蔽我輪迴的天機。」
聽陸蒼的話，蒂希咬牙恨道：「輪迴輪迴，你口口聲聲都是輪迴，在你的眼裡尚有來世，在我們的眼中，又何來來世。」
陸蒼嚴肅道：「蒂希。」
「你真的好煩，我當然知道你要說什麼！」
「我會活著的！」
「陸蒼，你給我記住……好好的記清楚，你究竟拋棄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在等你回來。」
「你還能再去來世，但對於我們而言，你就是回不來了。」
陸蒼被蒂希呵責，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奈：「我知道。」
「但我也……沒辦法啊。」
蒂希再問道：「你這一去，來世定然受到祂們的注目。」
陸蒼：「可若是不去，又怎麼知道歸零序里到底有誰……」
「又怎麼知道，我們中的叛徒究竟是誰，我還想去和祂見上一面，我不相信蘿緹真的背叛了我們。」
「還有朱亞……我不去，這些謎題永遠也不會解開，這一世如此，下一世亦是如此。」
「這些問題不解，我這一世就是白來。」
蒂希：「但你若受到祂們的注視，眾人皆期盼你的死，來世你又怎麼樣才能得生。」
陸蒼答：「那就，還需要你幫我死上一遭了。」
蒂希冷笑：「你又能肯定，我會幫你。」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恨你，巴不得你早點去死，省的整天在我眼前蹦躂，惹我眼睛煩。」
陸蒼只是微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頭疼了啊。」
陸蒼握著蒂希的手，將一把黑色的匕首交託到蒂希手中。
「只有這個，可以幫我藏到下一個輪迴嗎。」
蒂希長長嘆息一聲。
「我知道了。」
「我會做的。」
陸蒼笑道：「那，來世再見。」
蒂希：「你！」
「嘖，好煩，去吧去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既然要去，就別回頭了。」
-----------------
【第四世時空】
【隱秘不知處】
當初……在資格試煉之地中，陸蒼見到了一位不知名，不知形體，不知存在。
祂不是其它人，正是剛剛轉換到隱秘神位的蒂希。
而在此後，有一個人從這空間離開了。
不過，從這空間離開的不是陸蒼。
而是一個與陸蒼極其相似，乃至完全一致的複製體。
一個來自庫米羅尼的生命造物，陸蒼的軀殼。
一切，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在陸蒼的配合下，蒂希將陸蒼的幾乎一切記憶，完全過渡給了複製體。
同時，隱秘並封印住了陸蒼自身所擁有的一切能力。
有些能力是唯一性的，若不封印住，就沒辦法嫁接給這個複製出來的陸蒼。
尤其是永恆統御者，這個強到詭異的天賦。
好在這行動並非臨時起意。
而是有意為之。
許多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在先前完成。
整個過程倒也還算順利，複製與嫁接的過程，一共花費了一天多些時間。
等待一切完成後。
真正的陸蒼便在隱秘之中消失，陷入沉睡，就好像從未在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而複製出來的新陸蒼，並未有任何發覺。
一切記憶都續上了。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便是真正的陸蒼。
或許……
他就是陸蒼吧。
擁有陸蒼的記憶，能力，不論是哪裡都和陸蒼是完全一致的。
庫米羅尼所創造出來的生命，自然是沒有任何瑕疵，正如庫米羅尼所許諾的那般，只要祂願意，就可以創造出與陸蒼一模一樣的生物。
即便是神權，神力，也都能如出一轍。
總之除卻失去的極小一部分記憶之外，他就是完整的陸蒼。
即便是那心靈之海中的那隱藏的心靈種子，也都被蒂希隱秘的嫁接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他作為陸蒼，帶整個神殺公會繼續前行。
以陸蒼的記憶，陸蒼的思維進行思考。
只有在某些極其細微之處，略有一絲一毫的忘卻。
這些許的忘卻，或許是可能會被察覺到不和諧的些許破綻。
勇者無畏、白鹿等人，自然是難以發覺的。
但羅娜這樣的真神，還是有可能注意到這微小的瑕疵。
不過，即便是這極其微小瑕疵之處，也已經被蒂希完全隱秘，無法被通過任何方式發覺。
哪怕是羅娜再次重新掌握全盛的真神之力，若不專注集中，也很難發現這一絲的不和諧。
畢竟用於隱秘的，是真正的真神之力。
此後，身在局中的【陸蒼複製體】
便作為陸蒼，中了羅娜的計而死去。
其實，蒂希可以把種子給抹除掉。
蒂希就是「陸蒼」所尋覓的真神級別的助力，正如他想尋找奈赫爾卡托解救這一劫般。
只有真神能解真神難。
實際上，哪怕不抹除這心靈種子，蒂希也能將其隱藏起來，讓羅娜感受不到種子的存在，羅娜便也無從爆發這心靈終結。
不過……
陸蒼需要的不是擺脫羅娜的困境。
需要的不是一時的安逸，暫時化解一次危機。
即便羅娜不針對自己，也還有安蘇，還有其他的真神……
身處於劫局之中，只要不死……
就永遠會被惦記。
被一些不弱於自身的存在惦記。
陸蒼固然智慧通達，但也不敢說自己的智慧就是整個幻界中最強的。
不僅一些神位本身就主掌知識，智慧。
更別提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
防的了一人，兩人，也防不住這滔天的算計。
從漩渦的最中心脫身，才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陸蒼必須借羅娜之手，從局中脫身。
-----------------
「蒂希。」
陸蒼完全甦醒，輕聲呼喚，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已經不在這了嗎。」
幻界的壓制力，讓真神此時無法以全盛的形態入場。
只能待在自己的神國中。
若是非要入場，只能憑藉一些奇巧的手段。
就憑這一點，陸蒼便判斷幻界的整體位格，是比真神要略高些許。
隨著蒂希的封印逐漸解開，陸蒼也重新拿回屬於自己原本的力量。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沒有死心，還在探查我的下落。」
「不過，做到這種程度也夠了。」
可能還會有些許不死心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但是大多數的眼睛，應該都已經從自己身上挪開。
陸蒼從虛無中踏出。
【隱秘之霧：消除自身存在——持續時間：72小時】
陸蒼帶著厚重的黑霧，走出這一片空洞的隱秘空間，重新走入光芒之中。
來到了……空蕩的草原上。
這裡，是資格試煉的空間，當初進行第一試煉，需要擊殺BOSS獲取積分的試煉空間。
此時已經沒有任何BOSS在，只有空空蕩蕩的草原。
陸蒼抬手，嘗試打開公會據地的傳送門。
果不其然。
公會據地的門打開了。
永恆統御者的天賦，回歸了陸蒼的本體。
在陸蒼隱秘的封印解除同時，已經提升到SS級的永恆統御者，從已經消散的解放狀態，重新回歸到了陸蒼的身上。
陸蒼短暫停滯。
在原地一動不動，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後。
才向著傳送門內踏入。
踏入傳送門的瞬間，陸蒼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白鹿。
此時白鹿正在與雲晴叮囑些許事情。
明明只是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不見，卻感覺白鹿好像成熟了很多。
「雲晴姐。」
「若是有需要的時候，一定不要……」
白鹿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鹿望向陸蒼所在方向。
「哥……」
「你在那裡嗎。」
雲晴聽聞這一聲呼喚，猛然循著白鹿目光回望，看到的卻只有一片精美建築，寬而清冷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傳送門戶。
這些是神殺公會一直以來積累的傳送門。
通達上層界的各地。
但這街道，哪裡有陸蒼的影子。
白鹿望著空曠街道，恍然又回神。
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
「或許是太想他了吧。」
「恍惚間，好像感覺他在遠處看我。」
雲晴溫柔笑笑，安慰道：「一定是這樣的，他或許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直注視著我們。」
那裡確實是空無一物。
就連虛無中也是空的。
冷清瑩位於冰冷的虛無里，也看著白鹿所望的方向，但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在那一次分離之後，冷清瑩就沒有在白鹿眼前現身過。
更多時候，是保持沉默。
自己去挑戰那些高難度的副本，自己去完成陸蒼所給的指示。
如今的冷清瑩，實力也遠非七天之前可以相比。
陸蒼拖著長長的厚重黑霧。
在黑霧的包裹下，陸蒼便是世間的不存在，誰都看不到，聽不到，感知不到。
他尚且存在這件事，除了陸蒼自己與蒂希之外，不能再讓其他任何人知曉。
即便是庫米羅尼，也陷入了無知的遺忘。
陸蒼只是看了白鹿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
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將自己容貌變換。
從帥氣英俊的青年，變換為了滄桑堅毅的大叔模樣。
同時將自身的氣息變更，變化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陸蒼直接穿入了面前傳送門。
離開了公會。
前路崎嶇坎坷，道阻且長，是親人卻不能相見。
白鹿從思念中回過神來。
「雲晴姐，有需要的時候，一定不要逞強，記得叫我。」
「第三次的合道，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就送到這吧，我要走了。」
白鹿與陸蒼走入了方向完全相反的傳送門。
-----------------
【遠古戰場——終末之地】
銀白的大地，變換不休的銀色荒漠。
歲月的氣息於此地流淌。
陸蒼再次回到了此處，亦或是說……這與今世的第一次到來。
艾赫卡托爾：「時間中尚且有幾處被遮蔽迷霧，因為這幾處迷霧，誕生無數的未來分支走向。」
「未來的變化太多，也太模糊，未來究竟如何，未必說得清楚。」
奈赫爾卡托失落道：「連你也看不到嗎。」
艾赫卡托爾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回答道：「我所司掌之權能是時間，知曉一切並非我的長項。」
「陸蒼，他上一世殺了太多歸零序的真神。」
「這一世，它註定被這些存在所惦記。」
「他之前所能創造出些許脫生機會，都是那些歸零者沒把他放在眼裡，才能如此順利。」
「這一世，它們知曉了陸蒼的厲害……陸蒼需要經歷的劫數，只會多，不會少。」
「奈赫爾卡托，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艾赫卡托爾的語氣平靜，無喜無悲的述說。
奈赫爾卡托卻反問道：「又怎麼會無關，陸蒼他，是最有希望破解歸零迷局的人，我們需要他。」
「實在不行，便阻止他……」
艾赫卡托爾再次強調：「奈赫爾卡托，我說這與我們無關。」
「你無關，但與我有關。」
奈赫爾卡托：「我沒辦法冷靜，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得如此慘痛結局。」
「你不也是想幫他的嗎，艾赫卡托爾。」
面對奈赫爾卡托的疑問，艾赫卡托爾只是沉默。
「罷了……」
「我自己去便是。」
「艾赫卡托爾，其實你一定知道什麼吧。」
艾赫卡托爾依舊沒有回應。
「知道就好……」
「那就讓我，再去完成一塊拼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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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無界墟——歸零序庭前】
蒂希位於蒼穹身旁。
「蒼穹，我只能帶你到這……此一去，或許有去無回。」
「你，做好準備了嗎。」
蒼穹：「嗯，不論是否準備好，也都到這時候了。」
「畢竟他們都死了，我這樣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況且我這條神路難續，想要登上真神之位，已經來不及了，即便我不去，祂們也會來找我。」
蒂希語氣略帶些許嗚咽：「誰叫你非要走一條斷路。」
「斷路也有斷路的好。」
陸蒼語氣冷冽：「雖無真神之力，但也足以弒殺真神。」
蒂希仿佛下了某種決心，毅然道：「不如，我也一起去。」
陸蒼搖頭道：「你不能陪我去。」
「我死後，你需要幫我遮蔽我輪迴的天機。」
聽陸蒼的話，蒂希咬牙恨道：「輪迴輪迴，你口口聲聲都是輪迴，在你的眼裡尚有來世，在我們的眼中，又何來來世。」
陸蒼嚴肅道：「蒂希。」
「你真的好煩，我當然知道你要說什麼！」
「我會活著的！」
「陸蒼，你給我記住……好好的記清楚，你究竟拋棄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在等你回來。」
「你還能再去來世，但對於我們而言，你就是回不來了。」
陸蒼被蒂希呵責，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奈：「我知道。」
「但我也……沒辦法啊。」
蒂希再問道：「你這一去，來世定然受到祂們的注目。」
陸蒼：「可若是不去，又怎麼知道歸零序里到底有誰……」
「又怎麼知道，我們中的叛徒究竟是誰，我還想去和祂見上一面，我不相信蘿緹真的背叛了我們。」
「還有朱亞……我不去，這些謎題永遠也不會解開，這一世如此，下一世亦是如此。」
「這些問題不解，我這一世就是白來。」
蒂希：「但你若受到祂們的注視，眾人皆期盼你的死，來世你又怎麼樣才能得生。」
陸蒼答：「那就，還需要你幫我死上一遭了。」
蒂希冷笑：「你又能肯定，我會幫你。」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恨你，巴不得你早點去死，省的整天在我眼前蹦躂，惹我眼睛煩。」
陸蒼只是微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頭疼了啊。」
陸蒼握著蒂希的手，將一把黑色的匕首交託到蒂希手中。
「只有這個，可以幫我藏到下一個輪迴嗎。」
蒂希長長嘆息一聲。
「我知道了。」
「我會做的。」
陸蒼笑道：「那，來世再見。」
蒂希：「你！」
「嘖，好煩，去吧去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既然要去，就別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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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世時空】
【隱秘不知處】
當初……在資格試煉之地中，陸蒼見到了一位不知名，不知形體，不知存在。
祂不是其它人，正是剛剛轉換到隱秘神位的蒂希。
而在此後，有一個人從這空間離開了。
不過，從這空間離開的不是陸蒼。
而是一個與陸蒼極其相似，乃至完全一致的複製體。
一個來自庫米羅尼的生命造物，陸蒼的軀殼。
一切，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在陸蒼的配合下，蒂希將陸蒼的幾乎一切記憶，完全過渡給了複製體。
同時，隱秘並封印住了陸蒼自身所擁有的一切能力。
有些能力是唯一性的，若不封印住，就沒辦法嫁接給這個複製出來的陸蒼。
尤其是永恆統御者，這個強到詭異的天賦。
好在這行動並非臨時起意。
而是有意為之。
許多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在先前完成。
整個過程倒也還算順利，複製與嫁接的過程，一共花費了一天多些時間。
等待一切完成後。
真正的陸蒼便在隱秘之中消失，陷入沉睡，就好像從未在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而複製出來的新陸蒼，並未有任何發覺。
一切記憶都續上了。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便是真正的陸蒼。
或許……
他就是陸蒼吧。
擁有陸蒼的記憶，能力，不論是哪裡都和陸蒼是完全一致的。
庫米羅尼所創造出來的生命，自然是沒有任何瑕疵，正如庫米羅尼所許諾的那般，只要祂願意，就可以創造出與陸蒼一模一樣的生物。
即便是神權，神力，也都能如出一轍。
總之除卻失去的極小一部分記憶之外，他就是完整的陸蒼。
即便是那心靈之海中的那隱藏的心靈種子，也都被蒂希隱秘的嫁接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他作為陸蒼，帶整個神殺公會繼續前行。
以陸蒼的記憶，陸蒼的思維進行思考。
只有在某些極其細微之處，略有一絲一毫的忘卻。
這些許的忘卻，或許是可能會被察覺到不和諧的些許破綻。
勇者無畏、白鹿等人，自然是難以發覺的。
但羅娜這樣的真神，還是有可能注意到這微小的瑕疵。
不過，即便是這極其微小瑕疵之處，也已經被蒂希完全隱秘，無法被通過任何方式發覺。
哪怕是羅娜再次重新掌握全盛的真神之力，若不專注集中，也很難發現這一絲的不和諧。
畢竟用於隱秘的，是真正的真神之力。
此後，身在局中的【陸蒼複製體】
便作為陸蒼，中了羅娜的計而死去。
其實，蒂希可以把種子給抹除掉。
蒂希就是「陸蒼」所尋覓的真神級別的助力，正如他想尋找奈赫爾卡托解救這一劫般。
只有真神能解真神難。
實際上，哪怕不抹除這心靈種子，蒂希也能將其隱藏起來，讓羅娜感受不到種子的存在，羅娜便也無從爆發這心靈終結。
不過……
陸蒼需要的不是擺脫羅娜的困境。
需要的不是一時的安逸，暫時化解一次危機。
即便羅娜不針對自己，也還有安蘇，還有其他的真神……
身處於劫局之中，只要不死……
就永遠會被惦記。
被一些不弱於自身的存在惦記。
陸蒼固然智慧通達，但也不敢說自己的智慧就是整個幻界中最強的。
不僅一些神位本身就主掌知識，智慧。
更別提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
防的了一人，兩人，也防不住這滔天的算計。
從漩渦的最中心脫身，才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陸蒼必須借羅娜之手，從局中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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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希。」
陸蒼完全甦醒，輕聲呼喚，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已經不在這了嗎。」
幻界的壓制力，讓真神此時無法以全盛的形態入場。
只能待在自己的神國中。
若是非要入場，只能憑藉一些奇巧的手段。
就憑這一點，陸蒼便判斷幻界的整體位格，是比真神要略高些許。
隨著蒂希的封印逐漸解開，陸蒼也重新拿回屬於自己原本的力量。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沒有死心，還在探查我的下落。」
「不過，做到這種程度也夠了。」
可能還會有些許不死心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但是大多數的眼睛，應該都已經從自己身上挪開。
陸蒼從虛無中踏出。
【隱秘之霧：消除自身存在——持續時間：72小時】
陸蒼帶著厚重的黑霧，走出這一片空洞的隱秘空間，重新走入光芒之中。
來到了……空蕩的草原上。
這裡，是資格試煉的空間，當初進行第一試煉，需要擊殺BOSS獲取積分的試煉空間。
此時已經沒有任何BOSS在，只有空空蕩蕩的草原。
陸蒼抬手，嘗試打開公會據地的傳送門。
果不其然。
公會據地的門打開了。
永恆統御者的天賦，回歸了陸蒼的本體。
在陸蒼隱秘的封印解除同時，已經提升到SS級的永恆統御者，從已經消散的解放狀態，重新回歸到了陸蒼的身上。
陸蒼短暫停滯。
在原地一動不動，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後。
才向著傳送門內踏入。
踏入傳送門的瞬間，陸蒼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白鹿。
此時白鹿正在與雲晴叮囑些許事情。
明明只是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不見，卻感覺白鹿好像成熟了很多。
「雲晴姐。」
「若是有需要的時候，一定不要……」
白鹿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鹿望向陸蒼所在方向。
「哥……」
「你在那裡嗎。」
雲晴聽聞這一聲呼喚，猛然循著白鹿目光回望，看到的卻只有一片精美建築，寬而清冷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傳送門戶。
這些是神殺公會一直以來積累的傳送門。
通達上層界的各地。
但這街道，哪裡有陸蒼的影子。
白鹿望著空曠街道，恍然又回神。
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
「或許是太想他了吧。」
「恍惚間，好像感覺他在遠處看我。」
雲晴溫柔笑笑，安慰道：「一定是這樣的，他或許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直注視著我們。」
那裡確實是空無一物。
就連虛無中也是空的。
冷清瑩位於冰冷的虛無里，也看著白鹿所望的方向，但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在那一次分離之後，冷清瑩就沒有在白鹿眼前現身過。
更多時候，是保持沉默。
自己去挑戰那些高難度的副本，自己去完成陸蒼所給的指示。
如今的冷清瑩，實力也遠非七天之前可以相比。
陸蒼拖著長長的厚重黑霧。
在黑霧的包裹下，陸蒼便是世間的不存在，誰都看不到，聽不到，感知不到。
他尚且存在這件事，除了陸蒼自己與蒂希之外，不能再讓其他任何人知曉。
即便是庫米羅尼，也陷入了無知的遺忘。
陸蒼只是看了白鹿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
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將自己容貌變換。
從帥氣英俊的青年，變換為了滄桑堅毅的大叔模樣。
同時將自身的氣息變更，變化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陸蒼直接穿入了面前傳送門。
離開了公會。
前路崎嶇坎坷，道阻且長，是親人卻不能相見。
白鹿從思念中回過神來。
「雲晴姐，有需要的時候，一定不要逞強，記得叫我。」
「第三次的合道，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就送到這吧，我要走了。」
白鹿與陸蒼走入了方向完全相反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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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戰場——終末之地】
銀白的大地，變換不休的銀色荒漠。
歲月的氣息於此地流淌。
陸蒼再次回到了此處，亦或是說……這與今世的第一次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