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八十三章 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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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8章 後事

  西城門數里外,數以百騎的士兵圍在這裡,爾木達、冬薩爾被擒,幾名囚徒也被抓獲,德烈娜趴伏在一棵大樹的冠葉中,不知如何是好。

  舒末·甌娩彌以冰杖打開試圖靠近她的人,言辭憤怒又激烈。治安和巡城的人還在討論怎麼處置眼前情況,斯沃德騎著豺狼而來,聽到他們的討論,氣呼呼指使道:「還處置什麼,所有人全殺了~!」

  巡城和治安全都嚇了一跳,甌娩彌一聽就炸怒了,冰魔法直接呼向斯沃德臉上:「殺我,你敢嗎!?」

  斯沃德滿身怨恨,無處消氣,盯著甌娩彌盯了許久,忽然放緩了語氣強笑道:「原來是舒末夫人,沒看到您在這裡,誤會了。」

  甌娩彌見後面碧婭德跟過來了,沒看到杜莎,疑道:「杜莎呢?」這時她才注意到斯沃德背著一個用披風做成大布包,布包下面被鮮血滲得通紅,心頭一緊,以為溫斯被他給殺了。

  「她呀。」斯沃德半笑不笑,臉上陰冷冷的,將手裡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散落出杜莎被肢解的身體,頓時把甌娩彌嚇得魂飛魄散。

  其他人都給嚇懵了,誰都知道杜莎夫人是斯沃德的妻子,可斯沃德現在完全不像喪妻模樣。

  斯沃德說:「我妻子不幸被克羅德·溫斯殺害,她的死我銘記於心,一定會為她報仇!」

  甌娩彌大呼:「不可能,杜莎她……」

  「舒末夫人~!」斯沃德強行打斷她的話,警告意味十足的說道:「克羅德·溫斯為了活下去失去了心智和理性,杜莎就是被失心瘋的溫斯殺害。舒末夫人,您和我夫人是好友,可克羅德·溫斯是帝國要犯,和他牽連的人都會受到嚴厲的審查。今晚的事,上面的人會查的,天快亮了,您也累了。來人啊,護送舒末夫人回家休息。」

  風行軍有人在此,斯沃德又讓巡城司令點了兩隊人送舒末·甌娩彌回城。

  「督軍,那位……」巡城和治安的人看向帶傷來的碧婭德。

  斯沃德說:「她不是犯人,是舉報克羅德·溫斯叛國案的有功之人。阿蒙,你們是老上下級了,就由你護送碧婭德回去吧。」

  「是……是~!」阿蒙即慚愧又震驚,愣了愣道:「回……回哪裡?」克羅德的家在海島上,以往她來城探訪都是住在海軍總部安排的住房。

  斯沃德說:「送她回我家吧,上面問下來,由我去說。」

  阿蒙再一次震驚了。

  斯沃德接著安排道:「風舞姬、飛雉,就你們兩個,把夫人的遺體處理好,好好安葬吧。」

  「是。」風舞姬聽話音,好像督軍不想參與夫人的喪事處理,心中疑惑,想問又沒有問,她了解督軍的性格。

  「飛雉!?」斯沃德見飛雉沒有回應,重新提醒了一聲。

  飛雉看到夫人七零八落的屍體,想到之前不久的傍晚,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成了一堆屍塊,他難以接受,好像似做夢一樣。被風舞姬撞了一下,他一臉茫然的看向督軍,一點沒有聽到上司的安排。

  斯沃德想發氣,又將氣火壓下了,嘆道:「不怪你這樣,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風舞姬,帶他去處理吧。」

  德烈娜在樹上十分著急,樹林裡還有人在搜尋著,她甚至不敢從樹上下去。這時有人輕輕拍拍她的肩頭,她驚嚇得差點掉樹,回頭見是比莫耶。

  比莫耶臉上蒼白,留著虛汗,擺了擺手,輕聲道:「不用擔心,我有安排了,我們先走。」

  原本想將所有抓獲的人處死的斯沃德,這時冷靜了許多,他準備將所抓之人帶回,這時魔月駐菊天鵝城領事實的領事帶著一眾武官趕來……

  接下來就是外交交涉方面的事情了,涉及兩國交往,裡面迴旋的餘地就很多了。而這個時候,我們的尤科在幹什麼呢?

  城郊一處建在水盪上的柴屋裡,尤科正承受著全身劇痛,體內似有無數冤魂在亂撞一樣,更痛苦的還不止於此。他的身體內一直以來就有隱痛,之前這種隱痛可以忍耐到無視的地步,這會兒突然爆發,痛得他幾乎快抽過去了。

  「那個……城主,還真不簡單呀。那一刀的餘威……後勁太兇了吧……」尤科使勁咬牙忍耐,用了現有各種止痛手段都沒有明顯效果。

  柴屋門口出現了一個乞丐,詫異屋裡多了一個人。

  尤科艱難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和當前的困境,又從口袋裡摸了些錢幣放在草堆上。


  乞丐高興地進屋,抓起錢幣數起來,錢數不少,更加高興了,忙一顆顆解開衣扣敞開身子。原來這乞丐是個女的,還是個野娼,她以為屋裡的人是來嫖的。

  尤科嚇得趕緊擺手,這時盪子外有蹄聲飄來,這聲音輕而遠,乞丐聽不到,他卻聽得分明,精神立刻緊繃起來,暗忖:「還在追!契而不舍呀。」趕忙將女乞按在地上捂住了她的嘴。

  蹄腳踏著水盪,又走上了盪上的木橋,木橋簡陋不經事,披著鎧甲的戰馬走在上面發出喀嚓喀嚓的壞木聲。

  女乞忽然從尤科的按壓中弄出了響聲,引起了外邊城主的注意。尤科很有些惱火,見這女乞惡狠狠瞪了一眼,金蟬脫殼般從衣服下脫出,指著他,又指著外邊。這時她也聽得見外邊的蹄踏木橋的聲響了。

  尤科沒空再理會她,隨時準備出手開溜。這女乞上半身溜光光的走出了柴屋,跳進了水盪滑起水玩耍起來。

  城主勒住戰馬,站在夜色之中,看著一百幾十米外在月光照耀下的游水女乞並不奇怪。這個盪子裡野娼接完客後,都是直接在水盪子裡清洗,而那些窮苦的光棍和貪圖外色的鄉漢花不起大錢,最喜歡在後半夜來盪子打野。他沒有再過去,一個負傷逃離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玩一把,更不會讓人弄出動靜。如果真在那柴屋,這個女乞丐應該已是個死人了。

  其實在城主的認知,他知道對方受了傷,但不認為尤科傷到要留下來休息的地步,他是尋著龍飛的方向追來的,不認為尤科會在這盪子裡逗留,所以向別的方向去了。

  尤科輕輕長吐了一口氣,剛才他咬著牙連汗都不敢流,生怕汗的氣味透出柴往,隨風吹去被嗅到就麻煩了。當然了,城主真要找過來,情況會是什麼樣還未可知,以他現在的狀況,少不了多上許多事。沒必要冒的險還是少冒為好。

  女乞丐認認真真洗了一遍身子,赤條條回到柴屋,眸光發亮的打量著眼前的帥氣青年。尤科被她盯得汗毛倒豎,舉手外推,示意不可。

  女乞指了指柴屋外,表示威脅,一副今晚必須財色雙收的樣子。尤科只能連摸三張金券出來,才破財消了災。

  ……

  仍是這晚,風舞姬、飛雉帶著杜莎的屍塊,準備定口棺材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可天還沒亮,棺材店沒開門。當然了,沒開門也不要緊,他們風行軍要開的門,很少有開不了的。

  「喂,飛雉,別魂不守舍了,趕緊忙完吧,督軍那邊氣很不順。」

  飛雉抬眼道:「你去吧,夫人遺體交給我來辦吧。」

  「啊!?」

  「督軍那邊肯定很忙,你過去幫忙吧。我會在這墓園找塊好的墓地,葬好後叫督軍來哀悼。」

  風舞姬想了想,點頭:「也好,你是督軍的弟子,夫人跟你也熟,你辦肯定沒問題。那我去了。」

  「嗯。」

  風舞姬走後,飛雉將夫人遺體帶到僻靜處,將自己披風鋪在地上,將遺體一塊一塊拼合好。他跪在遺體邊看著夫人遺容愣愣出神:「師父說夫人是被克羅德殺害,可屍體斷口為什麼是……」他想到了什麼,心口堵得慌,終是忍不住,崩潰的哭出了聲……

  ……

  隨後一天,他打聽到昨夜事件的後果,得知克羅德·溫斯下落不明,即有遺憾,倒也放心,遺憾是暫時的,只要溫斯不死,就還有拿下他的機會。

  一個像克羅德·溫斯那種層級的人,輕易是得不到這咱人的效力的,而索頓·河之國發生的事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冰稚邪得到他,未來在對付聖園就多了一個大大的籌碼。所以他才願意冒這風險,把握機會。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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