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二章 騎士館閒話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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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淖干沉思半晌,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不是學者。」

  阿蘭茲說:「那我換個話題問你。一個人一直生活在陽光明媚中,另一個人生活在陰暗的下水道,他們兩人的性格會是一樣嗎?」

  「肯定不會一樣。」

  阿蘭茲說:「如果元素在不同環境中,它會產生變性嗎?」

  「噝……元素沒有性格吧。」

  「是嗎?那你說沙子是什麼?石頭是什麼?泥巴是什麼?」

  巴淖干想了半天:「您是說元素也有性格?」

  阿蘭茲哈哈一笑:「我如果說元素有性格屬性,你肯定覺得這是胡說八道,所以這些都是我胡說,我也不知道。」

  巴淖干無語。

  阿蘭茲說:「人是有性格的呀,元素在不同性格的人身上,由不同性格的人使用出來,它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巴淖干品味了一番:「我和人交手的時候,確實能從招式中感覺出一些不同,同樣的招式,相當實力的人,有時候確實給人一種差異感。」

  阿蘭茲笑道:「是吧。就好比猶豫的人用太過勐烈的招式,他就是用得不夠好是不是?有些招式,它必須配合一往無前的勇氣。而有的招式呢,它又需要多疑善變的心性,才能發揮流暢。再配合一些特定的元素,就會有不同的味道。」

  他接著道:「騎士這個職業特別奇怪,它的力量來源一是來自魔法,二是來自彷造魔法。你說奇怪不奇怪。你彷造魔法吧,就得模彷不同的屬性,有元素屬性的,也有非元素屬性的。要把這些不同的屬性給它模擬出來,是不是要了解它的不同,它的變化,它的特性?你是光系騎士,光的特性是什麼?有些東西書上很難寫清楚,你得自己去體會它,去感受它的『性格』,光之所以是光不是風,不是別的什麼,是有原因的,你要把它和你自己的性格相結合,你的身體,你的再生能力才能去模擬彷造它。不同性格的人,感觸同一種元素,他得到的感覺回饋是不同的。有人看到雨就討厭,有人看到雨就歡喜,關鍵是性格、心態。」

  阿蘭茲見他所有若思,又不太確定的樣子:「行了,你再在這裡幫我教幾天課吧,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休息幾天。」阿蘭茲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走了。

  幾天以後,巴淖干似乎有所體悟,沒有再說走的事,而是每天站在不同時間的光下,仔細琢磨起來。阿蘭茲看著他默默地搖頭嘆氣:「騎士,到了這種年紀了還能有這種勁頭……哎,就是思維不夠靈動啊,不過這種認真的態度比來蒙托夫要強多了。可憐人啊,我老了,心善了,就看不得這種執著的人,再幫幫他吧。」

  又過了兩天,阿蘭茲拿著一本書交到了巴淖乾的手中:「學學這個,對你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這是什麼?」

  「一套系統的武技招式。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你不用問太多,學會再說。」

  巴淖干翻看了一遍,認真學了起來。

  這一天河灘上,巴淖干對書中的武技有所掌握,同時感覺到這些招式非同一般,一些招式在力量的運用異於常理,超過他之前所認知:「力量離散,再結合……彷元素化力量還能這麼用嗎?這到底是一本什麼騎士武技,竟有這麼別具一格的想法。這樣的力量使用,真的能把招式成功發揮出威力嗎?」

  他拿著書決定再去問一問阿蘭茲,看了下天色,這時候阿蘭茲應該在午睡。他來到武館,忽然發現館中多了幾個陌生人,以為是過路來拜訪的,便沒有理會,徑直向武館後庭去了。結果剛到後庭,便聽到花園中有交談的聲音,只見阿蘭茲和一名服飾典雅華貴的婦人戴著黑色蕾絲的寬檐遮陽帽正和阿蘭茲散步聊天,院子角落裡也有一兩個沒見過的陌生人。

  華服貴婦注意到他,停下了談話。阿蘭茲詢問:「墨隆先生,有什麼事?」

  巴淖干拿著書過去道:「抱歉打擾了,館長,我實在對這本書好奇,裡面的內容也超出我以前的了解,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你能跟我講解一下嗎?」

  「啊,這個嘛……呵呵……」阿蘭茲面露難色,看向一旁的貴婦人:「夫人,我把你先生的那本書給他看了。」

  「什麼書?」貴婦人看向巴淖干手裡書的封皮:「原來是這個。看了就看了吧,先夫已故,你是他的老師,他的很多遺物我都交給你處理,你願意給誰就給誰。」

  巴淖干肅然起敬道:「原來這是你丈夫的遺物,抱歉。書里的武技讓我大開眼界,這些都是他創造編寫的嗎?」


  「他確實是位武學技巧方面獨具創意的奇才,但這本書里的內容來自家族傳承。」

  巴淖干驚訝道:「是這樣,那這本書我不該看呀。」

  「不要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館長開設騎士館,我將《悖羅秘典》交給他,就想過他會將書給別人看。」

  「這本書叫《悖羅秘典》嗎?很奇怪的名字。」

  貴婦人問:「書里的內容有不懂的地方,阿蘭茲也不一定能教你。」

  阿蘭茲點頭:「我的能力有限,學不了裡面的內容,也教不了你。如果不是我的學生推薦你來,我也不一定會把這本書讓你看。」

  「光明騎士館的館長是你的學生啊。」巴淖干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小老頭。

  阿蘭茲說:「我的學生很多,名氣大的就那麼幾個,可惜其中一位已經去逝了。」

  巴淖干不好說什麼。

  阿蘭茲呵呵笑道:「好了,這些閒話不說了,墨隆先生,這本書你好好研究吧,至於你能不能突破封印騎士,我幫不了你多少。」

  「主要用槍。」

  貴婦人微微點頭,向遠處招了招手,一名侍從模樣的人過來了,她說:「去把那把槍拿過來。」

  過了一會兒,侍從捧著一桿金色的長槍過來了。

  阿蘭茲怔了怔,忙道:「夫人,這可是您和他的信物……」

  貴婦人嘆道:「人已經故去,留著信物也沒什麼用。這一對的槍,屬於我的那一件給了來蒙托夫,這一件本來是想今天放在館中的,現在不如給他吧,總在身邊看著惹人傷感。」

  巴淖干愣了一愣:「這不太好吧?你丈夫的東西,我不能拿。」

  貴婦人道:「只是一件高階寶物,不是很貴重的東西。我和先夫很少用到這對槍,更多的時候只是擺設。你如果用不上,那就留在館中,將來再送給別人吧。」

  巴淖干瞧這槍確實很新,想到自己也該換件兵器,便厚顏收下了。

  貴婦人走了以後,巴淖幹才在阿蘭茲老頭那裡打聽到,她竟是本國的國主,曾經底斯曼帝國的皇后奈瑞夫人,而奈瑞夫人的亡夫,底斯曼的末代皇帝陛下,正是阿蘭茲的學生之一,而另一個赫赫有名的學生,就是號稱神拳之印的來蒙托夫。至於他看的《悖羅秘典》是底斯曼皇帝代代傳承學習的騎士秘典。

  得知這些信息,巴淖干只覺得腦中天旋地轉,自己竟有這樣的神奇境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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