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是不是有過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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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酸地深呼一口氣,我搖搖頭,「不了,這裡沒有我的家。寄人籬下,我不習慣。」

  「可你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能放心呢!」

  白長安哽咽說:「你知不知道你出事這兩天,我多擔心你!小霖也不告訴我你究竟在哪個醫院,我想去瞧瞧你,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小霖不讓我插手你同那個丫頭之間的事,說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讓我暫時對夫人和那丫頭保密你的身份,我原以為今天頒獎儀式結束,一切就風平浪靜了……

  誰知道她們又干出這種糊塗事!是我白長安,全家欠你的。」

  他說著,又再度握住了我的右手,滿目悲傷地祈求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鱗宸,我們回家,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我想帶你回家。」

  我內心平靜無瀾地把手抽回來,「白省長,我說過我不會怨你們,但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關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恕我無福消受。」

  「鱗宸……」

  白長安還欲再強求,白霖卻忍不住出聲打斷:「爸,宸宸跟你回家,你是打算以什麼身份接回她?白家的真千金?那現在那個呢?那我媽那邊呢?你真的能做得了我們家的主?

  你如果真的在乎宸宸,當初就應該阻止我媽那個荒唐的行徑,可你沒有,你甚至還幫著媽隱瞞這件事!

  你明明知道帶回來的那個野種是假貨,你還是不明事理,昏了頭的默許我媽的種種過分行為!

  也是你的放縱,才導致我妹妹這次差點死在她們的手裡。

  從小到大,你每次提到妹妹,和我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你虧欠妹妹,對不起妹妹,你對妹妹心中有愧,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根本看不出你真的對妹妹有一絲絲的內疚。

  妹妹一出生你們就拋棄了她,你們所有人都說,是因為我才拋棄了妹妹。

  這些年來,我幾乎每個月,都會夢見妹妹一兩回,我做夢都盼著妹妹能叫我一聲哥哥,能原諒我這個害她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哥哥。

  你老人家可知道,當我聽說,你們把妹妹帶回來了,那一刻我的心情有多麼激動,那晚我看見了那個野種,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們。

  我想對妹妹好,想掏心掏肺的寵她,我甚至慶幸我的妹妹被養出了一副嬌縱性情,至少這樣能證明,我妹妹在養父母家沒有吃太多苦。

  那一晚,我都想好要如何把整個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妹妹了……

  但,九點多的時候,我去你的辦公室拿東西,卻無意翻到了,兩份親子鑑定。」

  白霖把那兩份白色封皮的親子鑑定從公文包里掏出來,痛心疾首道:

  「謝沐瑤,與你沒有血緣關係,白鱗宸,才是你親生女兒!

  你什麼都知道可你還是選擇在我妹妹傷痕累累的心臟上再捅兩刀!

  就因為你們那些可笑的自尊心,懦弱,你們不敢把親生閨女接回家,搞個假貨回家冒名頂替,偏偏這個假貨還是從小就欺負她,搶占她一切的姐姐!

  你看見網上的爆料了麼?哦對,你日理萬機,肯定沒時間瀏覽那些吧!

  不過我可以轉告給你聽。謝沐瑤在小學時期霸凌宸宸,她母親為了給謝沐瑤攢錢治病,把宸宸從白叔叔的家裡偷出去,賣給了人家做童養媳。

  你知道宸宸之前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就是死不肯和人家病秧子拜堂,一頭栽進火盆里燒的。

  因為這個疤,她從小到大都受盡人嫌棄白眼,謝沐瑤還仗著父母對她的寵愛,往宸宸身上潑屎潑尿!

  最過分的一次,是將宸宸從二樓教室擠摔下去,幸好她命大,只是雙腿骨折。

  謝沐瑤瞧不起宸宸,宸宸在她那受了多少委屈,而你們身為親生爹媽,不給宸宸出氣,還將本該屬於宸宸的人生,給了謝沐瑤。

  你們把一個禍害帶進門享盡榮華富貴,卻放任你們的親骨肉在外受苦受罪,你們還差些,親手要了親骨肉的命!

  你知道謝沐瑤一家都是怎麼對待宸宸的嗎,謝家媳婦在懷謝沐瑤的時候,查出胎兒出生後可能會有先天性心臟病,就要生孩子的時候,無意在河邊撿到了宸宸。

  他們留著宸宸,是為了換心臟!

  然而謝沐瑤出生後一切指標正常,並沒有病,宸宸這才僥倖逃過一劫。你曉得為何謝家之前聲稱宸宸和謝沐瑤是雙胞胎麼?


  因為謝沐瑤一出生就是爛命,被村里風水先生斷言會是禍害全村的孽障,需要就地處決了。

  謝家為了保住謝沐瑤,這才謊稱宸宸是自己的親女兒,偽造謝沐瑤的八字,把謝沐瑤的八字換給了宸宸,讓宸宸去替死。

  宸宸是被丟下山下,命大撐下來還有一口氣,才被白叔白嬸子撿回家的。

  你女兒這些年經歷了些什麼,你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可是你和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兩份親子鑑定狠狠甩在了白長安的胸口上,白長安愣了許久,才有勇氣彎腰撿起那兩份鑑定報告,低頭的一瞬間,老淚墜下眼眶。

  拍拍那兩份結果,白長安後知後覺的問我:「宸宸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前一陣子在桃花鎮,就已經猜到了。」

  他拿著鑑定報告的手狠狠一抖,眼神複雜,愧疚,懊惱,悔恨交織在一起,哽咽了喉音: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不願意回家了。我沒有帶走你,一定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怪不得你不想再和我們有關係……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兩鬢花白的白省長抬手捂住眼,輕輕嗚咽。

  剛忙完趕過來的小陳助理突然撞見這一幕,有點懵地怔在了原地。

  我聽他低聲啜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白省長,你言重了。並沒有什麼心理陰影,你應該也看見了,我爸對我很好,我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的千金,我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

  我爸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會孝敬他的。

  您的厚愛,我是實在承受不起,也許,大師說的對,我和你們沒有緣分,要不然我也不會只要接觸到你們就倒霉,第一次,只是被嫌棄,這一回……差些沒了命。

  我不需要你們費盡心機的剷除,我會離你們遠遠的,這樣你們好,我也好。

  白省長,你放過我吧,我沒有第二條命可以給你們了。」

  「宸宸,我的、女兒……」

  白省長突然沒控制住的把我摟進懷裡,用力抱住,老眼淚朦朧的向我道歉:

  「是爸爸對不起你,別恨爸爸,是爸爸不好,丟了你一次又一次,爸沒保護好你,爸讓你失望了。」

  我愣愣地站在他懷裡,無奈笑笑:「從未抱有過希望,何來失望……白省長,你也應該看開些。」

  他抱緊我,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面的頒獎大廳走去:

  「我要讓一切重回正軌!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白長安的女兒,我要認回你!我不能接受我的女兒平白遭受這麼多苦難,而這些苦難,卻又都是我給她帶來的……」

  「爸。」哥哥見狀趕忙攔住白長安,苦口婆心地勸導:「你這樣貿然承認宸宸的身份,媽那邊呢!你就不問問,宸宸願不願意,做你的女兒麼?

  你在這種場合下承認她是你女兒,謝沐瑤呢?她的來歷,你真打算就用一句認錯了來解釋?

  你別忘記了,當初是母親偏攔著你們做親子鑑定的……你是嫌一切,還不夠亂嗎?」

  白長安停了下來,攥緊我的手腕,猶豫片刻,轉身鄭重問我:「孩子……你願意做我女兒麼?你要是答應,無論等會兒發生什麼事,都有爸扛著!」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把手抽出來,「我不願意。」

  不願意做省長的女兒,不願意去拼命乞討親生父母那微不足道的愛,更不願意,和拋棄過我的人,和解。

  白長安頓時如遭晴天霹靂,踉蹌了一步。

  我猛吸一口氣,和他告別:「白省長,有些事,該放下了……我出來太久,有點乏,先回去了。」

  白霖趁機道:「我的車就在門口,我送你。」

  「好。」

  我沒有拒絕哥哥的好意,在白長安哀痛的目光中,轉身,向門外走去……

  人還沒離開後台,我爸的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

  「鬼妮子你是不是在外玩上癮了!這都幾天了還不回來,磨盤買的那塊排骨都快放餿了,你趕緊,別浪了,帶上你的心尖尖一起回來喝排骨湯,過一陣子我要去外面交流學習,你回來給老子看店!」

  我拿著手機無奈解釋:「爸,我又不會被人拐賣掉,你總操心什麼啊!不出意外明天我們就飛回去了……你去外面交流學習?咱這一行還需要交流學習?」


  我爸悶聲抱怨:「那你以為,活到老學到老,我準備把你磨盤弟弟帶上,所以店裡的生意就交給你了,東西我和磨盤都準備好了,你只需要在店裡收個錢上個帳就行了。」

  「哦,那你們準備去多久啊?」

  我爸算了算:「半個月,也就半個月,計劃有變的話我再告訴你。你生病了?為什麼聲音聽著這麼虛?」

  「沒有……就是被車撞了下。」

  「什麼?你出車禍了?撞到哪了?現在在醫院嗎?身體怎麼樣!」

  「你別擔心,小問題,再說有阿玦在,車報廢我都死不了……」

  「……那倒是。在外面,要小心,穩著點,收收你那愛玩的性子,兒行千里父擔憂,爸這幾天,心都在提著呢。」

  「行了行了,我明天就回去看你!」

  「嗯。」

  我和爸的對話,白長安也是能聽見的……

  出門那一刻,我聽見白長安喃喃念了句:「是我們,對不起她,從未給過她片刻的親情溫暖……」

  「長安,我、竟然差點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長安……」

  「這都是命……」

  上了車,我望著窗外飛快掠過的一幕幕繁華場景,安靜地坐在後排不發一言。

  我哥猶豫再三,還是心情沉重地問出口:「宸宸,真的不打算回家了麼?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父母……」

  我歪頭靠在車門上,闔目輕呼了口氣,「他們對我有生身之恩,但卻沒有養育之情,這場車禍,就當是我把命還給他們了吧,從此往後他們不欠我,我也不欠他們……我只想遠離他們,過我喜歡的平靜日子。」

  「那你……還打算認哥哥嗎?」他問得小心翼翼,雙手緊張地把在方向盤上。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要哥哥,哥哥永遠都是我哥哥。哥哥對我的好,我能感受到。我從小就羨慕別的女孩有哥哥,別人家的哥哥總是很寵著妹妹。可惜,我爸媽只有我一個閨女。」

  「有時候,我還是很羨慕你的。妹妹你雖然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但至少有個健康的家庭,不像哥哥我……從小,就沒有自由。

  我爸年輕的時候被人陷害,讓上頭軟禁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恰好是我剛出生,剛學會走路,剛會說會笑的時候。

  我啊,一出世就吃了不少苦,我媽身體差,無法母乳餵養我,我爸又搞不到羊奶,我是喝白糖米湯長大的。後來,我爸平反了,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我才終於過上了好日子。

  打我記事起,我媽就總說虧欠我,對不起我,就連懷上你,我媽都不敢告訴我,怕我接受不了,可他們如何知道,我那會子就想要個妹妹。

  我媽自懷孕時起,就隔三差五地摸著我的頭,安慰我,就算有了妹妹,她和爸也會依舊疼愛我,不會為了妹妹給我委屈受……

  可我,每次都很好奇,為什麼媽總是說,不會因為妹妹而冷落我不愛我,卻從沒說過,我們一家四口,以後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

  那段時間,我比任何人都盼著妹妹降生,可惜,妹妹出生的不是好時候,性命攸關之際,我媽選擇拋棄妹妹,背上我跑了。

  我甚至都沒第一時間發現,妹妹沒有了……再後來,我長大了,我媽時常會拿她當年拋棄妹妹保住我的事來向我證明她有多愛我,但她或許並不知道,我每次回憶起妹妹被拋棄的那天,都會心如刀割。

  我的妹妹,粉粉嫩嫩的,一出生就很乖巧可愛,從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僅僅是因為餓到受不了,哭了兩聲,便被親媽親哥丟在了水邊……

  可能,我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妹妹活,要不然,也不會把她丟在春寒料峭的河渠岸邊……妹妹如果有事,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找到妹妹的希望很渺茫,妹妹還活著的可能,也幾乎沒有,但爸決心請假去找妹妹的時候,我還是大力支持,還是揣著能與妹妹重逢的奢望,每天都在求老天爺把我妹妹還回來。

  我對妹妹心中有愧,二十多年了,妹妹也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我的家庭,處處都充滿著壓抑的氣息,父親是領導,瞧不起我這個碌碌無為的兒子,母親表達愛我的方式,永遠都建立在我失去妹妹的痛苦上。

  我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有一雙普普通通,卻對兒女每一個都疼愛有加,溫柔上心的父母。

  我都聽妹夫說了,白叔是將你當做親閨女養大的,剛才你打電話時,白叔和你說話的語氣,讓我羨慕……


  一字一句都是對女兒的擔憂與心疼,飽含真情,言語中,充滿了慈父之愛。

  我也是那會子才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執意不肯回來了。

  有這麼一位好父親,換做我,我也不會再回這個讓人神經錯亂的家。」

  我聽完哥的話,沉默片刻,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最終歸宿,我的歸宿就是陪著我爸留在桃花鎮,安安穩穩地度完一生。哥哥你,還有大好前途,你的人生不止於此,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白省長的驕傲。」

  哥哥騰出手揉了揉太陽穴,「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回家以後記得常聯繫我,給我打電話。」

  「好。」我欣然答應,想想,又追問:「那個,哥,你怎麼知道謝家當年收養我換八字的那些事?」

  我記得上次龍玦並沒有和他提起這檔子啊!

  我哥把著方向盤輕聲回答:「這個,是你那個朋友陸錦年告訴我的,我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算起來也是老相識了。

  昨天晚上他來這邊簽約,正巧李秘書過去向我匯報你的情況,他從我們的對話中竟然猜到你我兄妹相認了。

  散場後,他就拉著我去路邊攤喝酒吃了一頓烤羊肉,起初他只是用謝沐瑤來試探,之後我聽他說和你比較熟,就不裝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

  他這個人也比較爽快,我請他喝了一頓酒,他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我的寶貝妹妹究竟吃了多少苦。」

  「陸錦年,他也來了?」我有些意外。

  我哥卻笑:「那小伙子,像是對你有點意思,應該是曉得妹夫的存在了,我一提起你,他就臉紅。我要帶他來看你,他又婉拒了。

  他今天一早就坐飛機回家了,為人倒算得上誠信。對了,還有你那個小師弟,和我申請幾次要見你了,都被我給擋住了,你想見他嗎?想的話今天晚上可以給你安排。」

  原來我哥早就知道我和那位鬼谷大師的關係了,怪不得白夫人污衊我抄襲他一點兒也不急,還喊我去現場打白夫人的臉。

  我揉揉肚子提不起精神地嘆息道:「不了,我現在還難受得很,想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回家。這輩子還長,總有見面的時候。」

  我哥嗯了聲:「聽你的。」

  ——

  午夜。

  又是那個詭異的夢。

  夢裡我被龍玦提劍刺穿了胸膛,而他全心全意護著的那個嬌艷女子,正躲在他身後,揪著他的袖角,眼底笑意藏匿不住……

  「這世間何來規定,神不能動情?世人偏要將自己的怯懦與無能怪罪於情愛之上,殊不知只是借著情愛的幌子,光明正大的行自私之事,最後還要冠冕堂皇的道一句,情愛誤人。

  他們總說,是七情六慾操縱了他們,殊不知,只是他們自己的內心,滋生了七情六慾。

  自古情慾情慾,人都喜歡將情慾二者混為一談,認為有情必然有欲,實則,腦子清醒者,將這二字,分的清楚著呢!

  反正我見過的真正可稱大義的神,沒有一個會因為喜歡上另一個神,而放棄過自己肩上重任過,我相信,后土娘娘你,也會是一位胸懷大義的神。」

  「顏玉大人,你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種事說不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如若你真對一人動了心,也許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最早發現,察覺得清晰。」

  「你看著本座的眼睛再說一遍,你當真是龍玦的救命恩人嗎?」

  「娘、娘娘為什麼這樣問,當初在浮屍海,是小仙、是小仙冒著生命危險將龍玦從海里拖出來的,小仙還用自己的法力,給他療傷,還將他帶回了自己家……」

  「你是不是真以為,他那時失憶了,不記得你了,你換上一件白衣,便能冒領恩惠了?」

  「小仙不懂娘娘是什麼意思,如若救龍玦的不是小仙,娘娘說,還能是誰?娘娘,小仙知道您對小仙頗有偏見,但混沌宮不是小仙要來的,是龍玦……小仙家中生了變故,他帶小仙住進來的,娘娘若是不喜歡小仙,小仙、搬走就是……」

  「鳳顏,你當真以為無人知道你幹過的那些骯髒事?

  當年你嫌棄龍玦無權無勢,是個沒有家世背景的罪龍之後,你就拋棄了龍玦,高嫁他人。

  然你的夫君最近幾年被罷官了,無權了,滿足不了你的私慾了,你就和他人苟且私通,妄想再次攀上高枝做尊貴的陰官夫人,沒料道被你夫君逮了個正著,你夫家嫌棄你丟人現眼,主動一紙休書休了你!


  而你,本想給那根高枝做正室,卻未料他騙了你,他有夫人,且他正室夫人的品階比他還高,他不敢把你娶進門,又受不了你的死纏爛打,於是打斷你一根肋骨,把你拋在了惡犬山附近。

  你根本不是家中突生變故無處可去,你只是見龍玦成為了混沌宮的少主,當年那個根本入不了你眼、無依無靠無權無勢的小魔頭,有朝一日竟成了比你曾看中的前夫還尊貴千百倍的存在。

  你不甘心,恰逢他失去記憶忘掉了你,所以你索性用救命之恩算計他,再次回到他身邊,尋求他的庇佑,依著你對他的了解,讓他愈發認定你是他的知己。

  而知己的下一步是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鳳顏,你要的太多了,本座的人,容不得你這般算計!」

  「……你、竟然什麼都知道!娘娘,求娘娘你不要揭穿這些,我錯了,小仙這回是真的錯了!娘娘,我是真心想和龍玦在一起過日子的,我回頭了,求娘娘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娘娘,我和龍玦是真心相愛的。」

  「晚了!你做下的孽,本座豈能容你在他身邊如此戲耍他!鳳顏,你捫心自問,你當真,是真的愛他麼?若他不是混沌宮的少主,你還會如此纏著他不放麼?」

  「不!整個冥界誰不知道娘娘您寵他,您不會讓他一無所有的……娘娘,我其實,瞧得出來。您對他,並非僅有師徒之情……娘娘你不能揭發我!我和龍玦……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短短四個字,卻足以令我的整顆心驟然冰凍,一寸寸碎裂開。

  「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放過鳳顏!」

  「你同她,有肌膚之親了?」

  只要你說沒有……我便信。

  「是!我們……不但有了肌膚之親,我還會娶她!」

  最終,我視若珍寶悉心呵護養大的那個少年郎,還是將我傷得體無完膚,把我的心掏出來,千刀萬剮……

  「不要、不要……不要走。」

  我沉淪夢魘朝那愈發模糊的身影伸出手……

  猛地睜開眼,我從床上彈坐起身,抱住裂痛的腦袋滿頭大汗淋漓。

  「老婆,你又做噩夢了。」他起身,將我抱進懷中。

  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夢醒,我的情緒也冷靜了,但胸膛內的那顆心,仍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

  我氣不過地在黑暗中抓住他的胳膊,腦子混亂地質問:「你娶過別人?你是不是,有過別的女人!」

  他呼吸陡沉,字字堅定道:「沒有,只娶過你一個,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在你之前,我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肌膚之親,那是騙你的,我一直都為你守身如玉。」

  聽完他的解釋,我胸膛內堵著的那口氣才終於散了去。

  揉揉不太舒服的肚子,我苦惱地皺眉:「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最近總被一些奇怪的夢困住。」

  「也許是這地方不乾淨,別怕,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話音落,窗外的天空卻突然劈下一道氣勢洶洶的響雷——

  我嚇得立馬往他懷中鑽。

  「阿玦!」

  「我在……」他壓沉了嗓音。

  下一刻,他忽抬手往我脖子上一劈,我頓時無力的倒進了他的懷裡。

  意識彌留之際,我朦朧聽見有人焦急地道了句:

  「大帝,不好了,是天譴,衝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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