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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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長君,你瘋了嗎?」沈婉目光一緊,厲聲喝道。

  赫連長君陰沉著臉,眼睛紅的幾乎能滴的出血來。

  「沈婉,我不想傷害你,你走開!」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咬牙切齒地說,「這是我和謝慕白之間的恩怨!」

  沈婉聽了,不禁一頭霧水。

  雖說這兩人平時不大對付,但貌似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如果非得說有,那也應該是謝慕白恨赫連姐弟才對,畢竟當初赫連家那事做的太不地道。

  「如果你不說清楚原因,我是不會讓開的!」她沉著臉,目光無比堅定。

  謝慕白是她的男人。

  誰想傷害他,也得先問問自己是否同意。

  當然,其中也包括赫連長君。

  她堅信就算是大反派真的做了些什麼,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赫連長君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這可得問問你家那個病嬌世子爺了!」他咬著牙,陰惻惻地冷笑道,「你問問他,我姐姐那怪病是怎麼來的?」

  怪病?

  沈婉越聽越糊塗。

  自從動手疏通道路開始,她就沒見過赫連璧君出門。

  當時她也沒往心裡去,畢竟那女人一向孤傲的很,素日裡也極少和人來往,原來竟是生病了。

  「既然她生病了,那你為什麼不找我?」她不解地問。

  赫連長君冷笑道:「那病難於啟齒,我姐姐竟然一直強忍著沒說。」

  「如果不是今天她痛的暈死過去,或許這件事到現在也不會有人知道!」

  「謝慕白,有種的話你就出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說到這兒,他直接揮起了手中的長劍。

  在他心裡,赫連璧君有著極為重要的位置。

  前世的赫連長君是獨生子,根本體會不到什麼是手足情深。

  自從到了這裡後,是赫連璧君讓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血肉至親,什麼叫做血濃於水。

  謝慕白冷冷一笑,緩緩走到沈婉身前。

  赫連長君身手是不錯,可還沒強悍到可以讓他放在心上。

  「你姐姐告訴你說是我動的手腳,那她有沒有說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冷笑著,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

  赫連長君這人就是屬爆竹的,哪裡知道原因啊。

  在得知是這病嬌世子動的手腳時,他當時就氣炸了。

  他甚至都沒細聽赫連璧君後面的話,直接拎了把長劍便衝到城門前。

  如果不把謝慕白這混蛋給立刻砍了,他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還能有什麼原因!」他梗著脖子,有些氣勢不足地吼道,「肯定是因為你爹的事,你懷恨在心,所以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這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可謝慕白卻並沒有因此對赫連璧君下手。

  事情過去這麼久,他自然更不可能再翻舊帳了。

  「到底是什麼事?」沈婉也有些好奇了。

  謝慕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凌厲的可怕:「『褚衛』受傷不是意外。」

  輕飄飄一句話,卻如一個晴天霹靂般在頭頂炸響。

  沈婉聽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褚衛」和赫連家關係密切,赫連璧君更是握有他走私貨物的證據,按理說她不應該下此毒手的。

  難道說她想殺的並不是「褚衛」,而是王七?

  「胡說八道!」赫連長君一聽,立刻急了眼,「你哪怕說我姐去勾引男人我都可能信,但我絕對不相信她會去殺褚衛!」

  這話若讓赫連璧君聽到,肯定會揍的他滿地找牙。

  她勾引男人?

  呵呵,這世上能讓她看上的男人並不多。

  即便面對深愛的謝濂,她也不曾用過那些狐媚手段。

  聽到有人吵架,看守城門的守衛們走了過來。


  謝慕白是個孤傲之人,他根本不屑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吵架。

  「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姐姐吧。」他冷冷一笑,字裡行間皆是不屑的意味,「麻煩轉告你姐一聲,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她自為聰明絕頂,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得感謝『褚衛』沒事,如果『褚衛』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現在的她就不僅僅是那難以啟齒的毛病了,信不信我會讓她死的很慘!」

  話音未落,謝慕白便擁著沈婉轉身離去。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赫連長君不禁愣住了。

  難道那病嬌世子說的都是真的,姐姐真的要殺褚衛?

  可這是為什麼呢?

  「你說這是為什麼?」此時,沈婉也向大反派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個問題,她百思不得其解。

  謝慕白擁著懷裡的小女人,淡淡地說:「因為她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

  沈婉聽了,不禁恍然大悟。

  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解:「如果她捨不得爹的話,完全可以主動去追啊。」

  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況且謝濂本就對赫連璧君心存愧疚,如果她肯主動出擊的話,或許兩人還會有機會的。

  「赫連璧君是誰?」謝慕白挑了挑眉,輕蔑一笑,「在她眼裡,自尊絕對比性命還重要。」

  「她以為殺了『褚衛』,疏通道路的事情就會暫且擱淺,她就可以繼續留在蘭陽城。」

  「可即便『褚衛』死了,這事頂多再拖一兩個月,州府那邊也會派人來的,只是不知道到那時她又會害誰。」

  州府的官員雖聽從於三皇子,可三皇子也不敢把這事鬧太大,畢竟這可是關係著一城百姓們的性命。

  年前可以用有雪危險一事推脫,可如今春暖花開,冰雪融化,就算半點理由他們也找不到了。

  對於這一點,赫連璧君也考慮到了。

  可她還是不死心。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想放棄。

  這段時間來,謝濂對她的態度明顯好轉了,甚至還抱了她一次。

  但也僅僅是好轉,即便沈婉等開始動手疏通道路,他也依舊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於是,赫連璧君急了。

  思來想去,她便決定在暗中動手腳。

  而「褚衛」,就不幸成了她的犧牲品。

  在做這事時,赫連璧君甚至還在自我安慰著。

  她沒錯!

  這「褚衛」品行不端,和番邦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殺了他,也算是替謝濂除了一害。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沈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謝慕白點點頭。

  沒錯,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對赫連璧君下手。

  如果不是看在謝濂的面子上,此時的那朵草原玫瑰恐怕已經枯萎凋零了。

  沈婉撅起小嘴,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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